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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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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涛说着,眼底满是异彩,似是遥想起当年,也还感慨于心。
    “关于当年那个向大将军,他的功勋卓著,我祖父倒也与我提到不少。”沈连城接过薛涛的话,“只是就连我祖父也不知他就是向夫人的事,侯爷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知道她是向夫人,是因为我与她历经了生死。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她……”薛涛犹豫了一刻,似有些难以启齿。终于还是说了,“她不顾女儿家的清白,用自己的体温,在冰雪天里救了我一命。”
    “救命之恩。”沈连城立时放弃了试图对薛涛的说服。
    依着薛涛的性子,既然是救命之恩,又怎么会在向夫人有危难时冷眼旁观?
    沈连城心中已然有数,剩下的便是虚与委蛇的应和了。不时还叹息几声,原来向夫人有着这样壮烈的过去,语气里满是敬仰。
    而就在薛涛说着过往事说得尽兴的时候,沈连城突然击掌三声。掌声落,李铤洪祁等人冲进屋来,执剑直抵薛涛胸口。
    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实在令人震惊而费解。薛戎当即蹙眉上前,万分惊疑地问沈连城:“亲家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向夫人有意图谋反之心,恐怕也少不了侯爷在背后筹谋吧?”
    “向夫人哪来的谋反之心?!”薛涛怒问一句,“我又何曾为其筹谋过?”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却是令沈连城深感意外的。看薛涛的反应,分明是毫无防范!生了这么些事,向夫人竟然都不提醒提醒这些战时的老友吗?

      ☆、第422章:用心良苦

无论如何,沈连城今次是非把薛家父子带走不可了。
    薛文没有想到,头一次见沈连城,竟以这样的形式收场。他又气又恼,想了想道:“女傅以为就凭你这几个人,就能把我们带走?女傅难道忘了,我武成侯府,自有府兵千余人!?”
    “文儿!”薛涛却是喝止了他,“休要胡言。”
    沈连城笑了,到底薛涛是个明白人,知道一旦动用府兵来阻止她将他带走,那便是落实他意同谋反的罪行了。
    他心里一定还在想,他自己一人倒也罢了,要是再因为任何举动,牵连到向夫人,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只是强调,“我从未有过谋反的心思。向夫人,也不会有!若有,她早就有了!还望女傅大人明察。”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相信沈连城的为人,自然也相信她处事的公平与公正。
    他甚至一心以为,这个是天大的误会。并且时间会验证一切,还他清白,也还向夫人清白。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沈连城这是要对付向夫人!
    如此反应,又一次证明,向夫人真的从未提醒过他。
    很快,薛涛父子三人,乖乖地跟着沈连城走了。
    沈连城将他们关在了内廷司。
    “为何把我们关在这里?”薛涛不解。
    “我敬仰向夫人曾是个巾帼英雄,即便她谋反,我也不想她留下一世污名。为此,这件事交由内廷司,不是更合适么?”沈连城如此用心解释,为的是让薛涛信以为真。
    果不其然,薛涛很安静。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一身坦荡,一世勇武,这一回,却被骗了。
    沈连城回到陈国公府,也忍不住对陈襄道:“往后薛侯爷知道我骗了他,一定要对我失望至极!他一定不会再认可我了。”
    “你怕了?”陈襄好笑地看沈连城。
    “当然。”沈连城道,“他作为臣子,多衷心耿直啊!一直以来,若不是他对我这个天子女傅支持有加,朝堂上对我一介女流干涉内政,定然议论纷纷。正因为有他这等贤臣的拥护,我的日子方才好过些。”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强出头?”陈襄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说过由我出面的。”
    “你出面我出面还不是一样?你我是夫妻,做了坏事,那也必定是沆瀣一气。”
    “说的也是。”陈襄仍然笑着,全无沈连城耿耿于怀的样子。
    “你还有心思说笑……”沈连城咕哝一句提醒道:“向夫人那边,早些动手吧!我也不能把薛家父子,一直拘在内廷司受审。时间长了,他们也会起疑的。”
    “我知道。”陈襄敛了先前的笑容,却是面露凝色,“荣亲王说,他要亲自动手。”
    “也罢!”沈连城叹了一声,“依我看,也不必大动干戈。”
    陈襄轻点下颔,深以为然。
    他与荣亲王宇文衍合力行事,是在一个雪夜。
    他带大部自己的人守在外面,对付任何有可能前来援助之人,而宇文衍,则亲自带人攻了自己的王府,与母亲的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殊死搏斗。
    半个时辰之后,他被击退了。
    王府里头血染白雪,王府外头,则是一派平静。
    宇文衍带着所剩不多的人退出王府后,陈襄也带人,与之重新攻了进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夜最可怕的不是外头可能会来的援助之兵,而是向夫人多年来培植的,甘愿为其舍命的死士。
    攻进王府的人前赴后继,越来越多。向夫人的人,终于应对得有些吃力了。而外头的仍是一个援兵都没有。
    直到这一刻,陈襄才彻底相信了沈连城的判断,向夫人根本没有求助于任何人。
    一场雪夜里的血雨腥风,终于随着宇文衍带人攻进向夫人的居所而结束。
    宇文衍执念剑闯进向夫人所在的正院时,向夫人正端坐在榻上等他。
    她噙笑看他,不紧不慢道:“你杀进来,花了三炷香的时间,有些久噢。”
    宇文衍则为她的平静而觉得异常气恼。
    “阿母您,难道不知孩儿要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向夫人仍然笑着,“我儿有出息了,连弑母也敢做了。”
    “……”宇文衍不知她为何还能如此轻松。他不理解,几乎歇斯底里喊道:“您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天底下怎会有您这样的母亲!”
    做儿子的要杀做母亲的了,她竟还如此开怀!好像儿子要杀的,是她的仇敌一般。
    “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吧!”向夫人突然正色催促。
    她还从榻上走下来,走至宇文衍跟前,一手钳起他手中萎靡的剑,将其抵在自己的胸口,问:“你不敢动手,难道是要等我帮你一把吗?”
    宇文衍执剑的手忍不住剧烈地抖动。他握紧剑柄往后扯着,分明是生怕真的伤到眼前人的样子。
    向夫人却是真的帮了他一把!
    她的身体,猛地朝发着寒光的剑锋挺了去,任凭那把长剑,插进她的心窝……
    “阿母!”宇文衍惊叫一声放下手中长剑,扶住向夫人就要坍塌的身体。
    他眼泪直流,从未像此刻这样惊慌失措过。他不停地喊着,“阿母,为什么!?为什么?!”
    “阿衍……”向夫人极少会这样亲昵地呼唤他。它还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要为他拭去眼泪,“别哭……这是阿母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阿衍……你记住,那个位置,是你父皇,欠我们的……你要……要夺……”
    说着她呕出一大口鲜血,染湿了宇文衍大片衣襟。
    “阿母……阿母您不要死!”宇文衍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傻孩子……”向夫人吃力地笑了笑,“只有阿母死了,阿母的力量,才能真正属于你啊……阿母我其实,早盼着这一天了。阿母累了……”
    陈襄进来的时候,向夫人抚在宇文衍面颊的手,兀地垂下。
    她死了,心甘情愿死在了儿子的剑下,也死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这一幕,陈襄方才恍然大悟,向夫人的用心良苦。但不知荣亲王,是否也明白了她的用心?

      ☆、第423章:有失有得

向夫人就这样死了,传扬出去,不一定是荣亲王弑母,而是他陈襄阴谋阳谋的杀害!这就是向夫人的良苦用心。
    回到陈国公府,已是丑时。陈襄一身疲惫,远远地就看到沈连城迎了过来。
    “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沈连城走至近前,不无着急也不无忧心问,“向夫人她……死了?”
    “死了。”陈襄答,“死在荣亲王的剑下,该是自杀。”
    “自杀?”沈连城心头一惊,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因为向夫人选择这样死,意味着太多太多可能。
    “你先前说的没错,向夫人她,其实就是在等死。”陈襄面色沉静,眉宇却是微蹙着,掩不住心中的不安。“一直以来,她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可以唤醒荣亲王的时机。”
    沈连城很快想明白陈襄的意思了。她心中不免一下空落,接了他的话道:“我们今天除掉了这一个敌人,却多了无数个敌人。到底是……一场败仗。”
    若荣亲王最后被向夫人“点醒”了,大可说今时杀害向夫人的是陈襄。甚至可以圆说得更加感人肺腑一些,让向夫人生前留下的所有势力,都成为他的力量,助他夺得皇位。
    “如此也好。”沈连城突然换了个角度想,心里又轻松了些。她拉了陈襄的手,抬眸细看他,宽慰道:“如此一来,你也可以放下对荣亲王所有的幻想了。幸得我从一开始,就视荣亲王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局面,敌我分明,未尝不好。”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陈襄却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荣亲王他,未必就会遵从向夫人的遗志。”
    沈连城不禁皱眉。对于陈襄还对荣亲王抱有期待的事,她很无奈。但她张了张嘴,却把想说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她想,只要经过此事,让陈襄对荣亲王有所防范就好。至于荣亲王接下来会否有反逆之心,那就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
    她只是知道,再不能放心地将大周天下,交给荣亲王宇文衍。而她与陈襄想过的,那种有闲云野鹤的生活,也只能在梦中遇见了。
    罢了!上天让他们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每日里什么也不干,只知玩乐的。不为天下百姓操劳,又怎对得起老天爷的“厚爱”呢?
    想及此,她不禁摇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陈襄不知她想了些什么,自然问询。
    “没什么。”沈连城笑着,拉了陈襄的手,却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往世安居的方向走了去,一边还道:“时候不早了,再不睡会儿,天都要亮了。”
    见沈连城如此释然,并不因为这次的“失败”而往心里去,陈襄的心情也轻松了些。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些,侧眸问:“你不后悔吗?我们做了这许多事,极有可能全给荣亲王做铺垫了,自己反而惹得一身腥臭味儿。”
    沈连城笑了笑道:“比起这个,我倒更怕向夫人与荣亲王齐心协力。你想啊,向夫人年轻时有那样的本事,定然是个不简单的。薛侯爷也说,她若是个男儿身,甚至可与我祖父分庭抗礼。这样一个人,若与荣亲王合谋,我们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陈襄也笑了,“如此说来,这场仗打得,我们也并非一败涂地。只是可惜……”
    可惜了他一直看好的荣亲王,如今也不能完全信任了。也可惜了尚在襁褓中的天子,以及这个天下,目前看似除了他和他的阿蛮,当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可托付。
    “可惜什么?”见他欲言又止,沈连城不禁问。
    陈襄顿步,看了她道:“可惜你我又要在这乱局中,无休止地争斗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
    “你啊……”沈连城伸手,卷起他膛前一缕墨发,在指间绕了绕,又温柔地抚上他的面颊,画着他好看的眉眼,“只要你我,就这样天天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分不分开,又何惧乱局里的风云与缠斗?”
    陈襄揽她入怀,叹息道:“我是不想你跟着我担惊受怕。我想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每天都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
    “我可没你想的那样,每日里担惊受怕。”沈连城却道,“我啊,每天与你一起操着天子的心,日理万机,想着只要是为了百姓好,也乐在其中。”
    听了她的话,陈襄也开始打趣了,“到底是岳祖父的孙女儿,虽是为人妻母,却不忘忧国忧民。”
    在明亮的月色下,沈连城笑靥如花。
    两个人紧靠在一起,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踏着这样的月色,内心深处,着实得到了一种安宁,足可忘却身在时局当中,所有的烦恼。
    翌日,向夫人薨逝的消息不胫而走。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何而死,则是众说纷纭。
    王家,王崇景从外头回来,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沈如秀。
    “阿秀,幸得你听了我一言,没有与向夫人为伍!她昨夜里死了!”他几乎是一惊一乍将自己从外头听来的事说给了沈如秀听。
    “死了?好端端地如何死了?”沈如秀听了,竟是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太过吃惊,还是后怕自己险些听了向夫人的话,背叛沈连城。
    “荣亲王府里传出的消息是突染恶疾。”王崇景道,“但外头都在议论此事,有说昨夜看到陈国公带人围困了荣新王府,还有说荣亲王府里喊杀声一片,也有人说,向夫人是自杀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我认为,定然不是自杀,也不是突然恶疾。此事,定与陈国公府有关。”
    “定然是了。”沈如秀扶着桌案,尚有些魂不附体地坐了下来,“不然,沈阿蛮也不会让我在生意场上对付向夫人的人。沈阿蛮他们,定然早有除掉向夫人的心思。只是,荣亲王岂会容得他们残害自己的母亲?”
    “荣亲王不是与母亲向来不和?”王崇景猜测道,“说不定此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阿秀你算是逃过一劫了。”
    沈如秀点头,如鼓的心跳,渐渐平复了。

      ☆、第424章:多说无益

实际上,荣亲王府传出向夫人是突染恶疾而亡的消息,让很多人都不知所措。他们都看不懂,荣亲王这是何意。
    说他是为了按下此事,可他却编造了“突然恶疾”这样一个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相信的谎言。可若说他有不轨之心,他却又没有趁热打铁,将舆论的风头指向陈国公府。
    他这么做,不仅让沈连城和陈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让很多为向夫人的死而不平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都在等。所有人,包括沈连城和陈襄在内,都在等。
    或许,等到他办完向夫人的丧事,逐渐就会有所行动了。
    在此期间,沈连城也没有闲着。既然向夫人死了,那被她关在内廷司的人,也不能不放了。
    想到那里头关着的人,她是有些头疼的。最是武成侯薛涛父子三人,让她感觉如芒刺在背,扎得肉痛。
    她命内廷司将薛涛父子放了,自己则在武成侯府等着他们回来。
    她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薛文薛戎兄弟二人回来了,却不见薛涛。
    “侯爷呢?他没回来?”她有些意外。
    “女傅怎等在我们家里了?是来看我们吃了这么多天的牢饭,有无消瘦些吗?”进门时听闻她半个时辰前就来了,薛文和薛戎便觉得惊异。薛文被关在内廷司牢狱多日,很不开心,对沈连城未曾见过时的好感与稀奇心,也都荡然无存了。此刻见了她,他自然毫无恭顺之态。
    “侯爷去哪儿了?”沈连城关心的,始终却是这件事。
    薛戎上前,冷着脸也不怕告诉她,“听闻向夫人薨逝,家尊与几位同被关在内廷司的叔伯,急着过去最后看一眼故人的遗容。”
    这么着急,到底是战场上结下的情意。
    这些人与向夫人的情意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憎恨她这个天子女傅,还有她的夫君吧?
    如是想着,沈连城的嘴角,闪现了一抹干涩的笑。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懊恼和无奈的。
    “是你杀了她?”薛戎突然郑重其事地问,不带一点猜疑,只是想听她亲口说说,为什么。
    在牢狱里,他的父亲已经向他讲述过向夫人的事迹了。这样一个向夫人,不该被害了!谁知一出来就听得她的死讯,他心里头是又气又恨的。想到此事与沈连城有关,他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很失望,沈连城登上权利的顶峰,为了巩固幼帝的位置,何时变得杀人不眨眼了?歹人好人,难道都不知区分了吗?
    沈连城看着薛戎,半晌之后方才答了他的问话,“不是我。”
    “那是陈国公?”薛戎几乎生出一丝希望来,“是他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
    或许,夫唱妇随,沈连城也不过是为陈襄办事罢了。
    “不是我,就不是我夫君。”沈连城却道,“我与我夫君,对任何人,任何事,始终都是秉承一致的。”
    “我不信。”薛戎却又不信她的话,“如果不是你们,那为何要在这期间将我们关起来?不就是担心行事的时候,向夫人的故友会扰乱你们的计划吗?”
    “可我们并没有控制所有人。”沈连城告诉他,“那天晚上,也没有一个人前去营救向夫人。”
    薛戎听了,不禁嗤笑一声。前头她还说不是他们杀了向夫人,现在又说行事那天晚上的事……难道现在是与他咬文嚼字的时候吗?
    “是向夫人的计谋。”沈连城接着道,“向夫人要用自己的死,敦促荣亲王继承她的遗志。她成功了不是吗?现在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我和我夫君了。”
    “你们若没有杀害向夫人,”薛戎突然抬高音调,“矛头岂会指向你们?!做了就是做了,为何还要花言巧语?”
    他瞪着她,瞪着的是一个自己曾经那样高看,以为高不可攀的神人。
    “没做!”沈连城也忍不住抬高嗓音,“我们只是协助荣亲王而已。从始至终,都是荣亲王的要求。杀害向夫人的,不是荣亲王就是向夫人她自己。”
    “这话说的!”一旁的薛文突然插进来,他话里带讥道,“我几乎都听不懂了。向夫人自杀?荣亲王弑母?还喊了外人兴师动众从旁协助?简直是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说罢他还问薛戎,“二弟,你信吗?”
    薛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侧了身让出道来,面无表情对沈连城道:“女傅若没别的事,请回吧!”
    沈连城来的时候,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以为,薛涛会这样对自己理所当然,可为何薛戎,竟也要这样对自己?
    她有些气恼。往日里你来我往的“亲家二兄”、“亲家妹妹”,原来不过是叫一叫而已吗?
    她走出几步,突然回头,高声唤了一句“亲家二兄”。
    薛戎站定,却并不回转身。
    沈连城更气了,但该讲的话,她还是要讲,“亲家二兄,今天也就因为问我这些的是你,我才愿与你细细解释一番。换做是侯爷相问,我也不过‘多说无益’四字。现在看来,还真是!多说无益。”
    薛戎方才回转身看她。猛然见到她脸上的气恼之色,他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他要感谢她的重视,还是要讽她做了恶人的事,还要红口白牙把自己说成是善人?
    他没有想好如何回应,沈连城却已反身离去,空留他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长兄薛文突然用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道:“不错啊二弟,在天子女傅面前,也敢如此硬气!”
    薛戎平复心中奔腾的情愫,看了薛文一眼,道:“长兄适才,不也毫无恭谨之态吗。”
    “我闲云野鹤一只,在官场无求无谋的,不怕。”薛文说着突然忧心起来,“倒是你,今次把她开罪了,来日在朝堂,她不会为难你吧?”
    “为难?”薛戎闷哼一声,“她和陈国公,这次能躲过众臣的为难就不错了。”
    明明是气对方乱杀无辜的,可想到众臣会因这件事为难对方,他心里偏偏又不好受,甚至替她担心……

      ☆、第425章:风平浪静

荣亲王府。
    薛涛等人拜祭过向夫人,便纷纷至荣亲王跟前,问他事实真相。
    宇文衍坚持,说母亲是突染恶疾。
    几番追问之下,他仍是这个说法,薛涛顿时来了脾气,大怒道:“怎么可能是身染恶疾?!分明是遭了陈国公府那两个人的暗算!不然,他们把我等抓起来做什么?”
    言及此处,他的语气方才和缓下来,郑重问:“王爷,您为何要隐瞒实情啊?”
    “突染恶疾,这便是实情。”宇文衍眸光微寒,话语肯定不容置疑。
    几位大臣相顾看了一眼,薛涛又道一声“王爷”,语气里是又气又急,“我也知王爷一直以来跟向夫人之间有些误会,可向夫人她……”
    “还要本王说几遍?”宇文衍突然抬高嗓音,怒瞪薛涛,打断了他。
    薛涛感到又震惊又惶惑,还要劝说,却被身边一位年长者暗暗拉了拉衣袖。他看他一眼,目光也扫过众人,见众人都是一副莫要急于一时的示意,他想了想,便收敛了自己心急的性子,拱手与荣亲王道:“既是如此,王爷节哀顺变,我等先告辞了。”
    宇文衍看各位的眸光,方才和善下来。他亦拱手,向各位还礼,分明就是个失去了母亲的儿子,对待前来吊唁之人,该有多恭谨感激,就有多恭谨感激。
    然而,他虽这副态度,向夫人之死,还是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一番议论。便是沈连城的祖父,也将陈襄沈连城夫妻二人唤至家中,质问了二人其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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