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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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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臣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结果来,终于以天子一句“事关重大,改日再议”而暂时告一段落。

      ☆、第439章:如何回应

散朝后,陈襄在栾清殿当着天子宇文硕的面儿,向沈连城提及此事,很有些义愤填膺。
    他道:“恐怕荣亲王听闻天子要亲政一事,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才有了朝堂上的乌瘴之气。”
    他是十分气恼的。
    与荣亲王在朝堂共事这么些年,一直相处得甚好。他心中本还存有幻想:荣亲王渐渐地会放下自己的野心。而九年后的这一天,他默许朝臣的所作所为,打破了他的这个幻想。
    “这一天还是来了。”沈连城眉宇微蹙,也有些担忧。
    但她又觉得,荣亲王此举,多少有些冒进。而她的夫君,似乎因为失望失了冷静的判断了。
    于是,思虑了片刻之后,她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你与荣亲王在朝堂上的势力分庭抗礼,按说他此次出击,并没有必赢的局面。既是如此,那依着他的性子,为何还让众臣这样做?”
    陈襄也陷入沉思,半天不言语。无论如何,荣亲王此举,都叫他心里堵得慌。
    一旁的天子宇文硕悉心听了二人的分析,却是忽然开口道:“姨父姨母,孤王倒以为,荣王叔并没有真的要像他们推举的那样,当什么副君。”
    “噢?”沈连城不免惊异地看向他,想了想噙笑问:“陛下何出此言?”
    “正如姨母所言,荣王叔做事,向来不达目的,不轻易出手。此次,他又为何白白暴露了自己?况且……”
    宇文硕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听得沈连城和陈襄皆感欣慰。他们竟不知,小小的天子,却也有这般识人断术的眼力。
    “但若说荣王叔白白暴露了自己,他又不是那么忌惮。”宇文硕接着道,“或许,荣王叔自己也想看看,朝堂之上,究竟有多少人支持他吧!”
    当时混乱的局面,他作为天子,在姨父的示意下也并非全无所措。他分明注意到,表现得泰然自若的荣王叔,也会时不时瞅一眼,是谁在为他说话。
    “那陛下可有何应对之策?”沈连城满怀期望地看宇文硕,很渴望他能说出一语惊人之言。
    宇文硕却是脸色微红,惭愧道:“孤王除了认为以不变应万变是个法子,别无其他应对之策。”
    沈连城和陈襄相顾看了一眼,面上皆是笑意。
    “以不变应万变,是微臣能做的,却不是陛下您该做的。”陈襄向他伏了伏身,以臣下的身份郑重道,“无论如何,陛下还需作出回应才是。”
    “没错。”沈连城接了陈襄的话道,“陛下必须作出回应。”
    “那孤王当如何回应?”宇文硕虚心问。
    “陛下年纪尚幼,便是回应得孩子气一些,也是不会有人怪罪的。更何况……”沈连城向他走近了些,别有意味道,“陛下乃是天子,一国之主,面对那些没眼力见的臣子,有些时候蛮横些,也不无必要。”
    听言,宇文硕想了又想,却仍是没有想明白,该如何回应才是。
    他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道:“孤王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陛下,您再想想。”沈连城却不直接教他,反而委身做辞,要和陈襄一并离开,“我们也需要回去部署,下边的人因为这件事,怕都急了。”
    “姨母……”宇文硕有些慌。若他一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明日早朝,他该如何应对?
    可沈连城和陈襄却当没有瞧见一般,还是走了。只因他们都相信,宇文硕很快就能自己想明白。
    还未出得栾清殿,他们的女儿陈婉清却是跑了来。
    “阿父阿母这就走了吗?婉儿还有些话要与天子表兄说呢!”陈婉清一脸真诚。
    听她称天子表兄,夫妻二人便知她不再因为李锴而与天子计气了。沈连城更是欣慰地笑了笑,道:“既然婉儿有话与你天子表兄说,那快去吧!我们在外头等你。”
    “嗯!我去去就来。”陈婉清说着便往里头冲了去。
    见到天子宇文硕,她却发现他眉头深锁、一副苦着脸的样子。她不禁上前,鬼灵精怪问:“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我阿母凶您了?”
    “婉儿,”宇文硕见她这样子,倒有些欣喜,“你不生孤王的气了?”
    “我来正是要与陛下说道此事的。”陈婉清笑了笑,“昨夜里阿母与我说过,陛下那样说我阿锴兄,着实不是有意的,我自然也就不气啦!”
    “不气就好,不气就好。”宇文硕心里对这件事的负担也就没了,一颗心不禁全都是朝堂上的事,重又无精打采起来。
    “那陛下现在可以说您因了何事而这般苦恼了吧?”陈婉清向来是个见不得身边人不快乐的性子,非要问出个缘由来好替人分忧不可。
    宇文硕想了想,也不瞒她,“都怪你那个义父,孤王的好王叔。”
    “我义父怎么了?”陈婉清更是打起了精神。
    宇文硕于是将今晨朝堂上的事,说给了陈婉清听。
    陈婉清听后,不禁道:“这也不能怪我义父,是那些臣子胡说八道!我义父才不会想做什么副君,与陛下夺权呢。”
    宇文硕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
    陈婉清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平素里她看她义父可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而且,她以为她的父母与义父义母的关系也是极好。突然听得这样的事,她有些难以接受。但天子,自没有必要与之说谎……她不禁也有些担心,大人的世界,是她知道得太少了。
    若义父真有图谋不轨的心思,那可真是令人失望啊。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宇文硕方才开口说了接下来的事,“孤王问你母亲,孤王该如何应对,可你母亲并未明说,只道孤王乃是一国之主,面对自己的臣子,有时候说些孩子气的话,蛮横些,都不为过。可孤王……实在不能领会你母亲的深意。”
    “这有何不明白的?”陈婉清不消多想便是了然于心的反应。她反问宇文硕,“那陛下可希望我义父做副君,来辅佐您?”

      ☆、第440章:一个考验

面对陈婉清这个提问,宇文硕几乎无需作想便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不希望!荣王叔在朝的声威,若做上什么副君,将来还不迟早有一天,替代了孤王的位置?没有了孤王,你的父母还能活命?那些一直以来与荣王叔的势力不合拍的大臣,还能活命?”
    自打知事以来,他就知道自己做天子的意义。也不仅于此,他还想成为一个比他父皇还要圣明的好天子。他想大周的江山,在他的治理下逶迤壮阔,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总之,他想做很多事,成为一代明君。
    “既然陛下不想要什么副君,那当着那些大臣的面儿,直说便是!”陈婉清道,“您是天子,您都说不想要副君,不需要副君了,他们若再敢放肆,那岂不是瞧不起陛下您么?”
    听言,宇文硕如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孤王明白了!”他高兴不已,“原来姨母是这个意思……”说着他欢喜地看向陈婉清,称赞道:“婉儿到底是姨母肚子里蹦出来的蛔虫。”
    陈婉清咯咯地笑,忽而打住了,一惊一乍道:“他们还在外头等我呢!我得走了……”
    话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
    宇文硕见她灵巧的身影快速地远去,不禁摇头发笑,继而又有些羡慕她。
    翌日朝堂,以武成侯为首的大臣,果然还在为拥护荣亲王为夫君的事费口舌。朝堂之上,又一次唇枪舌剑,唾沫横飞。
    宇文硕在某个合适的时候,突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喝斥问:“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孤王!?”
    众臣窥视了这个年少的身影一眼,却都吓得忘记自己适才吵嘴时说了什么话。他们皆感到惊异,不知天子还要说什么。
    “孤王虽然年幼,但孤王,不需要副君。”宇文硕接着直言道出自己的心思。
    多少人都因为这句话而不知该如何再劝,故而沉寂了许久。
    许久之后,武成侯薛涛上前,道:“陛下,微臣等推荣亲王为副君,实在是为了荣亲王能够更好地辅佐陛下治理天下,同时也为了震慑边疆蛮夷之国……”
    “荣王叔已是摄政王,这样身份,不够辅佐孤王,不够震慑蛮夷之国吗?”宇文硕反问一句,又道:“况且,要说辅佐,你们每一个人,难道不都是在辅佐孤王行天下事?震慑蛮邦,当以政治清明、朝纲有序、君臣一心。自古以来,一个国,只一个君,尔等推举一个副君来,岂不叫外人多想?”
    “这……”薛涛被说得哑口无言。
    其他人,更不敢再妄议了。站在最前排的荣亲王宇文衍见状,却不觉得失意,反而勾了勾唇角,笑了。
    朝堂之上,响起了一大片“陛下圣明”的呼声。
    宇文硕心中愉悦,有种头一次上战场就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感觉。
    陈襄脸上,也高兴是笑,对天子的表现,极为满意。
    而就在他于散朝后,对天子的表现大加褒奖的时候,外头赵寺人来报,说荣亲王求见。
    陈襄想了想,对天子道:“那微臣先告退。”
    “姨父不在偏殿听听看荣王叔要与孤王说些什么?”宇文硕莫名有些惧怕。
    “陛下想要独当一面,现在很多事,就该一人面对。”陈襄说着,施礼退下了。
    在外面,他恰与荣亲王宇文衍迎头碰见。不过,相互施了礼,二人也便各行其道了。
    荣亲王宇文衍进殿之后,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这两日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宇文硕见了他,心中有些怯懦,但脊背却是挺得笔直,做出“我是君你是臣”的气势。“荣王叔此番来,不知所谓何事?莫道是还要自荐为副君吗?”
    “陛下,”宇文衍不慌不忙,“臣此番来,的确为这两日之事而来,却绝非自荐为副君。”
    “那是为何?”宇文硕自然也知道,他对副君这个称谓,并无执念。
    “此事为臣一手谋划。”宇文衍突然道,“还请陛下责罚。”
    果然是他一手谋划!可目的呢?目的是什么?宇文硕冷静地看了他一阵,方才问:“荣王叔想当副君?”
    “不想。”宇文衍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那荣王叔想要什么?”宇文硕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询他这样做的目的。
    “听闻陛下要亲政,有些不放心。”宇文衍不紧不慢道,“为此,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看看陛下这些年来,在女傅的教导下,究竟有多少进益。这只是作为王叔的,对陛下的一个考验。”
    “那荣王叔以为,孤王可以亲政了吗?”
    “比臣想象中,英明许多。”宇文衍说得真心诚意,毫不恭维。
    宇文硕忍不住笑了一下,却不同于陈襄或是沈连城说这样的话,是真的让他感到被夸奖过后的高兴。他只是笑,“换句话说,也就是想看看孤王是否担得起这天子之名吧!除此之外,荣王叔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看看朝臣当中,究竟有哪些人偏向于你。”
    宇文衍并不感到意外,想了想问:“这些,是陛下的姨母或是姨父与您说的?”
    “孤王私心揣测罢了。”
    这倒让宇文衍高看了。小小少年,就能有这般度人之能,实在不错!
    “荣王叔,你难道想造反,对孤王取而代之吗?”宇文硕更是直言,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气焰。
    宇文衍听言,不急不徐跪到地上,诚挚道:“臣不敢。但臣……这也并非臣能掌控得了的。”
    宇文硕听了,不禁皱起了清秀的眉。尚显稚气的脸,也拧作一团,很有些难堪。
    “不过,”宇文衍则是抬眸,忽而话锋一转道,“陛下或许能掌控得了。若陛下能收服人心,又岂会有朝臣拥臣为副君?”
    宇文硕却不知,他是逆耳忠言,还是挑衅。
    但无论如何,这个道理是没有错的。女傅不也常常教导他,只要天下归心,就不怕乱臣贼子、浪子野心吗?要强大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削弱别人。

      ☆、第441章:谈婚论嫁

此次风波一过,荣亲王宇文衍再无异动。
    他安静下来,却不料这一静,竟又静了五个年头。
    五年,天子宇文硕也长大成人了。
    历经五年,沈连城和陈襄都放手让他去处理国事,适当的时候才会提点他一二,这让他成长得很快。
    对待朝臣,他赏罚分审,知人善任,比起当年的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说像谁,沈连城与早已解甲归田的沈括说起,沈括都会说,天子像极了开国皇帝周太祖。
    生来逢时,遇上这么一位年轻又有贤德才干的天子,满朝文武,皆在期待一个长治久安的太平盛世。
    然而,长大成人,就意味着娶妻生子。为天子择选皇后的事,终被人提上了议事日程。
    有人在朝堂上提出,皇后人选,女傅和陈国公的独女陈婉清,无论是出身、样貌、品性,还是年龄,都最为合适不过。
    提出此言的,自然是荣亲王的人。
    此言一出,陈襄立时就皱起眉头来了。依附他的人也都知道,他与女傅就这么一个女儿,断然没有将她送进宫的心思,尽管他们很有些不理解。
    若是陈国公与女傅的女儿进宫母仪天下,那不是一桩甚好的事儿吗?且不说荣耀,于陈国公在朝堂巩固地位,可是大有裨益!可这样的美事,陈国公和女傅,偏偏想也不想。
    当即,陈襄甚至亲自驳斥道:“犬女尚且年幼。况且,我与女傅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想多留她几年。”
    “陈国公舍不得女儿也是常情。”武成侯薛涛站了出来,他噙笑道,“但陈国公和女傅的女儿,的确是皇后的最佳人选。陈国公和女傅不舍得女儿早早为人妻母,大可将此婚事定下,先为天子选妃,再立后。”
    听言,陈襄不禁瞪视了他一眼,而后冷冽的目光,便落在了荣亲王身上。
    没有眼力见的官员有这样的提议也便罢了,竟然在他拒绝之后,武成侯薛涛还跳出来多言!莫道此事,又是消歇了多年的荣亲王在背后怂恿?
    “荣王爷,”这时,薛涛却向着荣亲王宇文衍,问道,“您也算是陈娘子的半个父亲,您以为臣下的提议如何?”
    宇文衍想了想,笑道:“本王的这个义女,的确是天生丽质、聪颖过人,又生得貌美,像极了女傅,嫁进宫做皇后,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不过,本王到底只是义父,有陈国公在,本王岂敢妄言?”
    说是不敢妄言,却又说“再好不过”,简直狡黠!
    陈襄心中气恼,可偏偏这个时候,天子却是一言不发。
    难道,天子也有娶他女儿为皇后的意思?他的女儿那样好,谁不喜欢?
    如是想着,陈襄立时生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暗自握紧了双拳。
    朝臣如何想的,如何提议都不重要,但立后之事事关重大,虽是国事,但更是家事。而天子现在是个有主意的,若他真对女儿有那个心思,那……事情就棘手了。
    “陛下,”他忙拱手道,“还请微臣回去,与内子商议商议。”
    天子宇文硕听言,竟真高兴地答了一个“好”字。
    陈襄心中空落,自己猜得没错,天子真有这个心思!这也就幸得他这样说了,不然,恐怕天子今次就会当着众臣的面儿,明言表出自己的态度。
    天子若发话了,便是沈连城,也拒绝不了。
    散朝之后,多少人都在劝陈襄。他不胜其烦,脚下迈着飞快的步子,找到机会便率先离宫了。
    回到家中,他便将此事告诉了沈连城,还道:“我就怕有这一天!”
    “你别急,我这就进宫去与天子言明。”沈连城以为,此事只要天子那里说通了,不跟着瞎胡闹,就不会落到实处。
    屋外,十四岁的陈婉清出落得亭亭玉立,俨然就是沈连城年少时的样子。
    她恰将父母的对话给听了去,不禁背身靠墙,气了一阵。
    随后,她便来到了李宅。
    她本想见李锴,聊聊自己的心事的。可是,李锴以诗会友去了,不在家。李撄宁倒是在。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自然要问她一句“怎么了?”
    陈婉清摇了摇头,不想说。
    十六岁的李撄宁,亦是像极了少年时候的李霁。但他的性情,却不是李霁那个时候的快乐潇洒。他本就少年老成,性情内敛,甚至有些阴沉,问起事儿来,一本正经,十分认真。
    陈婉清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却觉得与他也说不上,于是只摇了摇头,要走。
    “你不说,我可要去问女傅了。”李撄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陈婉清想了想,反问他道:“阿宁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撄宁方才放开她,单手背到身后,斜睨着她道:“什么问题?”
    陈婉清迟疑了片刻,这才鼓起勇气问:“你知道阿锴兄为何这般年纪了还不娶妻吗?”
    李撄宁敏感地想到什么,有些不高兴。沉默了少刻,他告诉她,“嘴上说想先立业,后成家,实际上,不过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罢了。”
    “没有心仪的女子吗……”陈婉清听了,又高兴,又失落。
    见她这副样子,李撄宁终于忍不住了。他直直地看着她,问:“你喜欢阿锴是吗?小的时候便喜欢!”
    “没有啊!你胡说什么?”陈婉清的心思被说破,立时红了脸,要逃。
    “长兄他不会娶你的!”李撄宁冷声冲着她逃离的背影道了一句,还强调,“永远不会。”
    陈婉清愣住了,光顾着不服气,倒忘了掩盖自己的真心。她回转身,不无气恼地问李撄宁,“为什么不会?况且,阿锴兄心里如何想的,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如何不会知道?我是他亲弟弟。”李撄宁上前几步,逼近她,不妨告诉她,“他说过不会娶你,就永远不会。”
    “他说过?”陈婉清感到震惊,也感到悲伤。
    “你喜欢他,难道以为我们都是瞎的,看不出来?”李撄宁道,“他要不要娶你,我早已替你问过了。他的答案很明确,不会。”
    “你胡说!”陈婉清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阿锴兄他……他对我极好!怎么会不喜欢我,不愿娶我?”
    说着,她眼底已氤氲出泪光,就要哭出来。

      ☆、第442章:吻在唇瓣

陈婉清喜欢了李锴很多年,只是因为年龄太小,她一直没好意思说出那些害臊的话来。又加上她隐隐地感觉到,父亲并不喜欢她与李家兄弟走得太过亲近,便是她现在及笄了,她也迟迟不敢表露心迹。
    他一直不娶妻,她以为他在等她长大成人……却原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若非与李撄宁这样提起,她定然还不知道,他们在私底下就议论过对她的喜恶。要不然,她还会痴痴傻傻跑到他跟前,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而后被婉拒……
    那真是,丢死人了。
    可即便避免了被亲口拒绝,她还是有一种心碎的感觉。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落了。
    “婉儿……”李撄宁见她哭了,自是于心不忍的。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用拇指,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婉儿。”
    “阿宁……”陈婉清情绪更加激动了,哭得越发厉害,身体都开始抽抽搭搭的,更是带了哭腔问李撄宁,“我……我是不是……不那么招人喜欢?所以阿锴兄才……不愿娶我……我究竟哪里不好了……”
    李撄宁许多年没见陈婉清哭成这样了。见她如此伤心,他心头也一阵难过。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使得他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陈婉清竟是没有挣脱,反扑在他怀里哭得更放肆了。这让他本来忐忑的内心添了几分得意。他甚至开始感受,这样没有距离拥着她的感觉……好似拥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笑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咛,“你很好,也很招人喜欢。不是你的错,是长兄他……他不值得你如此为他哭泣。”
    陈婉清还是哭得停歇不下来,只是声音渐渐地小了,情绪也没有先前那样难以平复。
    良久之后,李撄宁突然松开了她一些,扳正她的身体,正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突然就有了某种冲动。
    终于,他将心里的冲动付诸了行动。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面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
    陈婉清登时抬眸看他,脑中一片空白!而当她反应过来时,他的吻,更是覆在了她的唇瓣……
    绵密湿润的触觉,使得她如同受了惊吓的猫儿,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头皮也好一阵发麻,惶然地往后退了去。
    “阿宁你……”她不知所措,只得一手捂着嘴,一手指了李撄宁,义愤填膺道,“你非礼!”
    而她一张脸,红得如同火烧云,便是她自己,也觉得烫得厉害。
    李撄宁却还要上前,“婉儿……”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陈婉清说着退着,更是绕过他,要逃走。
    “婉儿我喜欢你!”李撄宁终于将自己的心思脱口而出。他冲着她的后背,明明白白告诉她,“我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要娶你为妻。”
    陈婉清站定,心里有点慌。
    李撄宁说喜欢她,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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