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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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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日子不见你了。”子隐见到她,没有迎上前,只站在原地,微微地笑着,脸容之中尽是温润。
    沈连城则是走近他,尽力隐了心底五味,做得一脸轻松自在,却是皮笑肉不笑告诉他:“昨夜,我杀了一个人。”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异动。听说一个十四岁的小娘子杀了人,他竟半点不吃惊吗?
    “我听说了。”他却道。
    “听谁说?”沈连城紧逼而问。
    他看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下房的人都在说,你前天晚上擒到了一个贼寇,昨天一早那贼寇便死了,还被抛尸于荒野。”
    只是听来的风言风语?沈连城不妨再清楚地告诉他一点:“那人叫陈襄,陈国皇室遗孤,我亲手杀了他。”
    子隐低了眸,沉默了。良久,他才抬眸问她:“你恨他?不然怎劳你亲自下手。”
    “你不知道我因何恨他?”沈连城又走近一步。
    子隐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眸光仍落在沈连城脸上,似乎毫无忌惮,对她因何恨透了陈襄一事,也似乎并无兴趣。
    他绝美的容颜,温润无害的样子,在沈连城进屋那一刻起,就已变成了讽刺。沈连城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曾经是个瞎的。
    此刻,她仍然觉得瞎。因为她实在看不懂他。
    他可以接近自己已成事实,与陈襄有无关系却还不好下定论。沈连城想了想,决意拆穿了相对。
    “为何接近我?”
    她这句生冷的问话,于子隐而言,是有些突然的。
    “你何出此言?”他面容依然平静,只是眼底,犯了一星半点的诧异。
    “我查过了,紫云客栈的相遇,是你刻意而为!”沈连城加重的话语,暗含了被戏耍后的愤怒。
    子隐眸光里的诧异敛了去,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了,至少,没有紧张、没有不安,更莫说一丝愧色。
    他这副反应,才真叫沈连城气得牙痒痒。她唯有问问他:“为什么?因何费尽心思接近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良久,子隐兀地笑了一下,抬眸看沈连城,反问她:“既然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我想知道原因!”沈连城几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想要跳脚。这是一种被亲朋背叛,想要知道因由而万分急切的情绪。而对方,却表现得那么不慌不忙!
    并不是别的什么使得她留他在家府,而是上一世的两年不疑,两年相处,还有这一世的“偶遇”。他在她心里,算不上朋友,自也算不上亲人,但……无论如何,他于她而言,总算得是“老熟人”的。
    诚然,子隐并不知道沈连城的心思。他甚至为她这样的反应感到不解。
    自从秦州一路到临安城,他不说他的出身,她就没有多问过一句。来到晋阳公府,她又安排他作几位公子的师傅。这份恩遇,难道只是因为他长相出众吗?一直以来,他也是有疑虑的。
    “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说罢,他的目光扫过了青菱玉荷,还有洪祁。
    沈连城想了想,让他们退下了。
    “晋阳公府有我想要的东西。”事已至此,那些没用的理由对她而已,便是借口,倒不如透露一句半句可信的给她,先且安了她的心。
    “什么东西?”沈连城惊疑而问。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子隐看着她,目光坚定。旋即,他走近她,俯看着她的双眸,不无请求道:“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对晋阳公府有害之事。”
    他的诚挚,几乎令沈连城恍了神。
    “我怎知你不是在骗我?”沈连城心疑地看他。
    “为何不能像之前那样毫无防备地相信我?”子隐更是微低了头,凑得更近了些看她,“我承认我是刻意接近你,但是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话语里竟流露出某种儿女情长。
    他精致的面貌,近在咫尺。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距离,再加上这样的语气,沈连城只觉心跳如鼓。
    本能地想要退缩,他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话语更是平添了几分暧昧问:“你不信我了吗?”
    勾引!他在使美男计!在勾引!沈连城张了张嘴,猛地推开了他的手臂,退出几步,怒道:“放肆!”
    她背过身去,竟不安地有些不敢与之直视,脸也红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抑或是旁的什么缘故。
    她想了想,再说话时竟觉得嗓子干得直冒火,忙吞咽了一下,润了润。这才平复了心绪,转身看他道:“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若是晋阳公府能给的,我帮你去拿。”
    上一世,子隐离开后,她倒未曾听谁说晋阳公府丢失了什么东西。她也想不出晋阳公府有何东西是值得一个外人觊觎的。
    “时机一到,我自会告诉你。”子隐仍是不肯说。
    这让沈连城更加好奇了。但她知道,话到这个份儿上,再是缠他,他也是不会言明的。为此,她没有再行追问,只好笑道:“你到我晋阳公府动机不纯,我自不能留你。你想得到想要的东西,怕是没机会了。”
    “你要撵我走?”他话语里其实并无疑问,更像是陈述。
    “那日洪祁拉肚子与你有关,是也不是?”沈连城突然转了话题。
    子隐默了片刻,点头了。
    “你果然跟陈襄有关系!?”沈连城其实并不想得到这样的答案。
    “我是陈国人。”子隐这才告诉她,“但我跟那陈襄,倒并无太大的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有过交易罢了。”
    沈连城紧紧地看着他,渴望在他的话里找出一些破绽。
    “他让我帮助他的人引开洪祁,我则要他告诉我一个谜题,有关我要寻的那件东西。”话题竟又回到他想要得到的那件东西上了。他笑了一声,叹道:“可惜谜题还未解开,他便被你杀害了。”

      ☆、第051章:相信

说着陈襄的死,子隐半分痛惜和不舍都没有流露。甚至因为陈襄的死未有来得及解开他想知道的谜题,他也没有流露一分的惋惜。
    陈襄于他而言,似乎是个绝对的外人。
    他跟陈襄,当真不是沆瀣一气?沈连城暗自思忖罢,突然嗤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做伤害我的事,那你可知,那日就是因为你的伎俩引开了洪祁,我才被那陈襄掳去了?若不是出了岔子,我定会再被他……”
    她顿了顿,有些犹豫,终还是以一种问话的方式告诉他,陈襄每次出现,几乎都是为了凌辱她的身体。
    “你可知,他三番两次出现,都会竭尽所能地凌辱我?”
    子隐看着她,眸光之间闪过一丝异动,却看不出惊诧,也看不出怜悯。
    他又一次向沈连城走近了些,一手落在她的臂弯,不无自责道:“我并不知他会那样对你……他跟我说,不会伤害你。”
    言及此处,他的手在她的臂弯不自觉握了握,话语凝滞了。
    “子隐郎君,”沈连城抬眸,一本正经告诉他,“我愿再给你一些时间,再信你一次。但倘若你欺骗我,做了任何对不住晋阳公府的事,我决不饶你。”
    “你不撵我走了?”子隐上扬的唇角噙着一点笑,眼里,却是几乎暗含了几分惊疑。
    她为何这样轻易地就肯相信自己?他准备的许多说服她别赶自己走的话都还未说出口……
    “我知道,你能调动那么些人作为杀手追杀你,也能收买秦州几家客栈的店家帮你骗我,还能与那陈襄做上交易,定非凡人。但是我……”沈连城叹了口气,又是抬眸看他,喃喃出声,“偏偏还是愿意相信你一次。”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一个迷恋了谁而芳心大动的少女。她的无条件相信,不也像是爱慕了谁才会有的姿态?子隐看了,免不了这样想。
    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妄言。适才揽了她的腰身,她可是发了怒的。
    想及此,他甚至收回了落在她臂弯的手,不无感激道:“我定不会辜负你这份信任。”
    “但愿如此。”沈连城说罢,深沉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这就要离开了。
    目送了她的背影,子隐双手垂到身侧,前所未有的放松。嘴角,更是噙了一抹笑,暗含了某种旗开得胜后的愉悦。
    而走出梅园不远的沈连城,突然站定,回眸看时,眼底浮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她倒要看看,上一世做了自己两年面首,看起来本分的这个男人,究竟意欲何为!
    来到宜修苑,她告诉父亲不打算赶子隐走的想法。这个想法的令父亲和冯管家震惊。他们实在不能放心,任那刻意接近之人留在府上。
    “伺候他的奴子都是家里的老人,让他们盯着点儿。”沈连城道。
    沈忠书知道沈连城想好的事情,很难用劝说来改变。为此,他默了片刻,终于沉声道:“要留他也可以……”
    “尊公!”冯管家听言急要劝阻。
    沈忠书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而后接着对沈连城道:“我会派人暗中监视,只要他有任何不妥的举动,阿蛮你必须下定决心。”
    “这是自然。阿父您尽管安排就是。”沈连城毫不犹豫,答应了。
    冯管家暗自叹了口气,只觉沈忠书太宠溺沈连城了。这样大的事,竟也任得她胡来。
    沈连城离开之后,他忍不住对沈忠书道:“尊公如此放任大娘子,就不担心将来会出什么差错?”
    沈忠书则是摸了摸嘴角两撇青黑的胡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我并非放任阿蛮,而是……我也很好奇,那子隐究竟想在我府上找什么东西,还如此明目张胆,将自己的目的说得清楚。”
    说着他突然反问冯管家:“你就不好奇?”
    冯管家思忖着,也是点了点头,“倒的确是匪夷所思。”
    “我府上,可没什么奇珍异宝。”沈忠书呵呵笑了两声,心中却是暗自揣测,一个陈国人,想找的东西……
    他府上,倒是有一样东西与陈国有关,但不知那子隐要的,是否就是他十几年前落府时得来的。
    如果是的话,他倒很愿意给他,自然,是有条件的。再观察观察吧,或许,是他想错了。
    接下来两日,沈连城还有些闷闷不乐,不过每每想到陈襄已死这一事实,她心下又会生出几分安稳。
    然而,家府后宅又出事了。
    来叨扰的奴子叫莺莺,是沈如秀身边近身伺候的。
    她着急忙慌地来到牡丹阁,只说“二娘子不知为何下身出血不止,蔡姨却不让请大夫”。
    她怕出人命,这才壮着胆子来请沈连城过去看看,也好劝劝蔡姬请大夫。
    沈连城光听说“下身出血不止”,便猜得是沈如秀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她更是知道,这样出血不止,是极有可能闹出人命的。蔡姬捂着不请大夫,怕是害怕女儿未婚先孕一事传扬出去。
    继母不在家,这样的事又不能与父亲商量,沈连城叹了口气,也唯有跑这一趟。
    来到翠芳阁,蔡姬狠瞪了莺莺一眼,旋即打发了屋里其他人,无奈对沈连城坦白:“我没让秀秀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一事,想着等她嫁到了王家,就可顺理成章地把这孩子生下来……却不料……”
    莺莺忙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道:“娘子这两天察觉到自己身体有异,今日一早拿剪子逼问奴,奴才告诉她她与司空府长孙之间的事的……却不知娘子如何想的,竟要奴给她买来了堕胎的药物……”
    蔡姬又气又心急,“我家秀秀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回竟下了这样的狠心……真是造孽啊。”
    二妹妹心善,沈连城从前是有耳闻的。这回她对自己腹中的孩儿痛下杀手,着实令人吃惊。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既然她知道那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孩子,她又如何要除了呢?
    不过,事已至此,先且劝了蔡姬请大夫再说吧。“现下二妹妹身子要紧,还是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给她瞧瞧吧!别藏着掖着了。”
    “待过了这一阵,该是不碍事的……吃那等狠毒之药,能不吃些苦头吗?造孽啊这是。”蔡姬的眼睛早已哭红了,但她还是坚持让女儿扛过去。
    “蔡姨姨,若有个万一……”沈连城一脸严肃,“我可听说,也有吃这种药血止不住丧命的。是声誉重要,还是活命重要?”
    “这名声没了,还如何活?”
    沈连城倒不知,蔡姬竟是个如此顽固保守之人。

      ☆、第052章:鸡毛

内室里沈如秀已是痛苦得只剩呻吟了,沈连城再不与蔡姬争执,径直吩咐莺莺道:“你去和善堂,请何大夫。”
    “不准!”蔡姬却是拦阻。
    “何大夫是可信之人。”沈连城眉头微蹙,样子有些冷厉,又看了莺莺道:“快去。”
    蔡姬张了张口还要说什么,莺莺却是没有管顾,麻利地跑出了屋子。蔡姬想想,也便由她去了。
    “阿蛮你真能确保那何大夫不会出去乱说?”蔡姬很是担忧,“秀秀这事若传出去,她这辈子怕是要毁了。”
    是了,沈如秀这事儿,若传出去可说比沈连城被人污了清白一事还要严峻得多。更何况,她只是晋阳公府妾室生的庶女。
    沈连城理解蔡姬的心情,遂向她分明地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那阿蛮你可要多给他一些钱财,好好封住他的嘴。”蔡姬说罢这话,很快露出一抹尴尬之色来。“我这边的积蓄,前阵子为了封住那些奴子们的嘴,已花得剩不下多少了。”
    封奴子们的嘴才要花几个子儿?她一个跟了父亲多年,资历颇深的妾室,竟在自己跟前喊穷?沈连城很有些意外。
    再瞧一眼,她才注意到平素里花枝招展的蔡姬,今日打扮尤为朴素。身上头上,竟是连一件值钱的首饰都没有了,活像是个一夜间倾家荡产,输得只剩下衣裳的贵妇人。
    不过,沈连城并没有过问。毕竟,现下谈论这些实在不是时候。
    何大夫很快被请来了。为沈如秀处理过,他露出了医者父母心的愤怒。虽不敢直言指责谁,但还是沉着嗓音对蔡姬道:“适才惊险,若再晚些,二娘子恐怕要没命了。”
    “怎么会……”蔡姬吓得脸上一白,当即愣怔了。
    何大夫暗叹了口气,也不想多说,只觉对方太过小瞧这种事。
    听得沈如秀无有大碍了,沈连城便上前道:“何大夫,我这两天身子也有些不适,你去我牡丹阁,给我瞧瞧吧。”
    沈连城一发话,何大夫半点不敢怠慢,屈着身连连应了。
    牡丹阁内,沈连城当真让何大夫为自己把了脉,一边叮嘱他:“何大夫,你今次只来过我牡丹阁,不曾去过我二妹妹的翠芳阁,知道吗?”
    何大夫正切得沈连城脉象正常,听得这么一句话,立时就明白了。他收了手和帕子,忙做笑道:“女公子放心,何某是不会胡乱与人说的。”
    “便是跟何夫人也不可说,还有家尊,也不可说。”沈连城提醒。
    “明白,何某明白。”
    他本欠了沈连城的,沈连城的要求,他还敢不照做?
    沈连城还是让青菱准备了一个钱袋子给他。只不过,何大夫不敢收,连连推却。
    “一码归一码。”沈连城肃然道,“收了我的好处,这事若走漏了风声,我可是要记你的仇的。”
    何大夫见沈连城言语冷淡,话中之意更是有几分蛮不讲理的味道,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些高门大户,别看外表光鲜,内宅事情却是多得很。左一个保密,右一个保密,秘密实在是多。有谁知道,他作为一个大夫,其实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而已。
    无奈之下,他也只有拿了沈连城的钱,算是“交易”达成,安了她的心。
    何大夫走后,沈连城便吩咐青菱道:“安排下边的人这几天多留意留意蔡姨姨身边的动向,看看她的积蓄,都花到哪里去了。”
    “是。”青菱乖巧地应声,这就退出去办了,唤了玉荷进屋伺候。
    沈连城一手托着腮帮,有些莫名的烦闷。后宅这一地鸡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真够人操心的。继母黄氏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当家主母回来了,这些事总不至于还会落到她这个嫡长女头上。
    倒是头一次,她这样盼着继母归家。
    角落里的玉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窥看沈连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连城终于注意到了,便问她:“你有事?”
    玉荷连忙做笑,一双大眼睛都笑弯了走上前道:“女公子,您想不想出去走走?您这阵子为了捉那恶人,不是在水云涧就是在家府,多闷啊。现下不惧那恶人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沈连城微眯了双目瞧她,问:“外头可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玉荷性情跳脱,贪玩,在主子跟前向来胆大。她能怂恿主子外出耍玩,想必是自己想玩了。沈连城对她这点心思,一看便知。
    玉荷笑得更贼了,这才老实回了沈连城的话道:“前两天临安城新开了一家茶楼,叫问君阁的,很是有意思。想进去喝茶,必须先给二两银子,再回答阁主一个问题,答对了方能进去吃茶,答错了,那二两银子就算白白送出去了。”
    竟还有这样做生意的?上一世她倒不曾听说过。不过,上一世她身染淫i欲之症,极少外出走动,没听说过也不足为怪。她觉得有趣,不妨问问玉荷:“阁主是什么人?”
    “一位妙龄女子,戴着面纱,倒没人见过她真面目。不过,大家都说她定是个貌美出众的,这才吸引了不少公子哥儿前去她问君阁凑热闹。”玉荷说罢又是笑得眉眼弯弯问沈连城:“女公子,您可要去瞧瞧?”
    “去。”沈连城轻吐一字,嘴角却是勾起一个弧度看玉荷道:“你何时开始对这等哗众取宠所谓风雅之事有兴趣了?”
    事不寻常必有妖。玉荷俗人一个,平日里的乐趣不过是城里新开了什么好吃的馆子,来了什么唱戏的名角儿,或是异域玩杂耍的有了什么新技能……对于猜谜喝茶这种文人墨客钟爱之事,她是看一眼也烦,听多了便能犯困的。
    被沈连城精明地一问,她立马藏不住了,但却连连傻笑充愣以为能蒙混过关。
    “可是有人叫你与我说这些?”沈连城敛了笑,装出一脸严肃。
    玉荷一见,当即脱口而出:“是李世子想见您!奴经不住韩三公子央求,这才……”
    无需她多说,沈连城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不自觉笑了笑,心道,这个李霁,倒是难缠得很。也算他有些本事吧!至少,她身边这两个奴子,分明偏向他了。一个不时会言说他的好,一个索性牵线搭起了桥。
    而即便知道这事有李霁的手笔,有意思的问君阁,沈连城还是要去观瞻观瞻的。

      ☆、第053章:猜谜

沈连城特意挑了傍晚才来到玉荷所说的问君阁。令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这个时间了,远远地看过去,问君阁门前仍是围着许多的人。
    李霁终于等到自己,很快迎了上来,兴冲冲地唤了她一声“阿蛮”。
    离问君阁越近,沈连城原本轻松的脸容却是生了十分的迷惑之色。
    她收紧了瞳孔,微蹙了眉头,全然听不见周遭人事,目光,紧看问君阁的牌匾,像是看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一般。
    这条街,这间房子,上一世她是熟悉的。
    上一世,这里开的是一家档次颇高的成衣店,深得临安城高门大户的贵女们喜欢。她也来买过衣裳。
    现下,这间房子如何变成什么问君阁了?
    沈连城肯定,上一世的确发生了。这一世,除了因自己的行为影响和改变了某些人事,与自己不相干的那都是吻合的。
    重活以来,她可没做过什么影响问君阁的主人在此开茶楼的事,更没教唆过成衣店的老板将红火的生意关了张。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女公子?”落轿了,许久不见沈连城出来,李霁与之言语她没有反应,青菱低声唤了一声也不见其回神,玉荷不免声音大了些喊了她。
    沈连城这才从惊疑之中镇定了心神。她倒要看看,问君阁的主人是何等人物。
    她走出轿舆,挺直了身子朝问君阁走了去。
    来者尽是临安城的文人墨客,其中不乏与沈连城相熟的。沈连城学识不浅,在临安城的世家公子哥儿里是有些名气的。她一来,大家纷纷自觉给其让出了一条道来。
    “沈阿蛮你终于来了!”韩阙欣喜上前,引了沈连城便往问君阁门前去,一边道,“你快来看看这道题……”
    问君阁门前桌上摆了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封信笺,信笺之上,便是谜题。可此时此刻,沈连城的目光尽数落在眼前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倒无心谜题为何。
    这女子,身材曼妙,高出了沈连城小半个头,虽戴着面纱,但隐约之下仍可见其倾城之色,绝非凡品。
    她眼里噙着笑,也直直地看沈连城,只不过眸光百媚,温柔和善得能滴出水来。
    “你是何来历?”沈连城径直而问,浑然不知韩阙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话,也不管这样问人家有多冒昧。
    “女公子?”女子学着别人有些犹疑地称了一声,而后温和道:“女公子不妨留下二两银子,再回答谜题,答对了,我便告诉你我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她笑容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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