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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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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在场之人都睁大了眼眸。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李霁只觉汗毛直立。
“姊夫喝多了,才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吗?”沈怜儿哭诉。
“我没喝多!”李霁看向沈连城,肯定道:“阿蛮你相信我。”
“这个难道有假吗?”沈怜儿拿出一块白色手绢,上面晕染了一块刺目的殷红。“若是不信,可找稳婆来为我验身。”
“我没有……”李霁脸色煞白,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焦灼。
“发生何事了?”这时,顾氏出现在了院中。见屋中有人哭有人闹,她加快了步伐走了进来。
“夫人为怜儿做主!”沈怜儿一见顾氏,当即跪在了她跟前。
“小怜?”顾氏忙要搀她起来,“发生何事了啊?”
“夫人,我其实不叫小怜,我叫沈怜儿,是世子夫人的庶妹……”沈怜儿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解释了自己是因为爱慕李霁才有这样的欺骗,更哭泣着告诉她:“姊夫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要了我的身子。”
顾氏一时半会儿的有些反应不及,愣了半晌,“你已与我的霁儿同房了?”
“嗯……”沈怜儿难为情地点头,并拿出那染了处子之血的白色手绢,“姊夫他喝多了……”
“阿母,没有的事……”
“你闭嘴!”顾氏少见地喝止了李霁,而后向身后的嬷嬷耳语了几句。
她身后的嬷嬷点了头,便领着沈怜儿往下边的耳房走了去。
“阿蛮,你相信我!”李霁看向沈连城,“我虽喝了些酒,但我真的没醉,更不可能做出那等事。”
沈连城紧抿着双唇,无动于衷。她不是不信李霁,而是没有想到,爱慕一个人,竟能让一个天真明丽的少女,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可谓,丧心病狂。
而这个人,姓沈,无论如何,是她沈家的女儿。拆穿了,众目睽睽之下,丢的也是沈家的脸。
该如何收场?这才是她要做下决断的。
☆、第188章:狠绝无情
顾氏的嬷嬷很快领着沈怜儿出来了。她在顾氏耳边,窃窃私语道:“是真的,下面还有血迹。”
顾氏正端着茶杯,听了这话,立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看向沈连城,埋怨道:“儿媳,你沈家的女郎怎地就这样不知廉耻?大黑天的钻进姊夫的屋里献了身,这要传出去,丢的是你沈家的脸还是我李家的脸?”
李霁本在失神,听得母亲责骂沈连城,忙上前道:“要怪也怪我,阿母怎对阿蛮说这样的话?况且这事根本有蹊跷……”
“姊夫,难道我会用自己的清白胡说八道吗?”沈怜儿哭得一张脸都红了。
沈连城则是没有做声,向沈怜儿走了去,牵起了她的双手,几乎是温和的。看得众人还以为她是要大度地咽下这口气,为庶妹做主。
是了,那到底是她沈家的妹妹,她不接纳了,还能怎么着?
“妹妹这根手指的指甲里,怎有些脏污?”沈连城突然抓着沈怜儿右手手腕,直盯着她,神色冷厉。
在场一片沉寂。愚笨的不解沈连城为何不着重点,聪明的则已是想入非非。
“我……我也不知……”沈怜儿抽手,藏在了衣袖中,脸色通红,再也哭不出来了,忽而抬头,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姊姊”,像是在说,你竟这样绝情吗?
顾氏冷眼旁观,她知道,便是儿子与沈怜儿没有行那苟且之事,这样闹一场,儿子若不纳了沈怜儿,沈怜儿往后还有何脸面在人前活下去?真是丢死人了!
更丢人的还是沈连城吧!一个是她的庶妹,一个是她的夫君……呵呵,真是为难啊!
如是想着,她突然觉得兴奋,屁股不自觉在椅子上挪了挪。
“这样无耻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沈连城却是冲着沈怜儿怒喝一句,忽然抬手,照着她一边脸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打得并不重,或许也不疼,但是沈怜儿还是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但转念又都觉得,打一下也合乎情理。只是,事已至此,世子夫人何必这样生出一个“不能容人”的名声呢!横竖是要接纳的啊。
“儿媳,你消消气,冷静冷静。”顾氏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闹了出去惹人笑话?既是妹妹,还不收做妾室了。”
“阿母我不能收。”李霁一本正经,“我没有做过您还看不出来吗?是她……”
话语戛然而至,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跟着难堪的还有他的阿蛮,那毕竟是她的庶妹。
是他闯祸了,沈怜儿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该让她进他的宁辉居,更不该听她说了那许多的鬼话!
“做没做过现在要紧吗?”顾氏沉声,“你不纳入室,你叫她日后如何做人?这要传出去,你媳妇儿的声名还要不要?”
李霁的身体急剧起伏着,无论如何还是一口咬定:“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顾氏面露强硬。
沈怜儿见状忙扑到顾氏脚下,又哭又跪连连道:“多谢夫人为怜儿做主,多谢夫人为怜儿做主!”
“多一个人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也好。”顾氏叹了口气扶她起身,还道:“你姊姊嫁到我们家也近两个月了,肚子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也不知怎么搞的。你跟了世子,肚子争争气,说不定能让我早些抱上孙子,呵呵呵……”
“多谢夫人!”沈怜儿以为板上钉了钉,心头一喜又是叩头感谢。
“我答应了吗?”沈连城冷声,斜睨了她一眼。
沈怜儿回头,又看向了顾氏,“夫人……”话语低低的,楚楚可怜,不再是感谢,而是请求。
“儿媳,这就是你气量小了……”
“纳不纳妾首先要遵循夫君的意思。”沈连城打断她的话,“能否纳妾,也要经由我这个做妻子的同意。阿母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何意啊?”顾氏忍不住站起身,“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没有资格为这事做主……”按说,儿子儿媳都不同意,她的确做不得这个主。为此,她话说到这儿,失了底气,想了想转了话头道:“儿媳,你不能这样。她到底是你妹妹,这要传出去,有辱你沈家门楣。”
“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的确有辱门楣。”沈连城眸光冷厉,直盯着沈怜儿,“我们沈家,没有这样无耻之辈!我会书信给家尊,将你划出宗谱,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沈氏的女儿。”
多少人都惊呆了。就连李霁,还有青菱玉荷,也都惊愕得愣了神。
“姊姊!你不能这么对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沈怜儿,她爬着来到沈连城脚下,抓了她的衣裙道:“姊姊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妹妹啊,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吗?为什么就容不得我?我是真心喜欢姊夫,只要每天能见他一面就知足了,并不想夺得姊夫对你的爱……姊姊,你就……”
沈连城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裙的手,退开一步,身子笔直,居高临下道:“我也曾真心疼你,但我疼你,不是要你来与我共侍一夫的。”
“夫人,世子夫人,亲家二娘子求见。”门房那边来人传话。
沈如秀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快,请她进来。”顾氏吩咐。
“不必了。”沈连城却是看向青菱玉荷,“送怜儿娘子出去。”
“是。”青菱玉荷上前,对沈怜儿可不客气。
“慢着!”顾氏喝了一句,而后怒对沈连城道:“这是在我李家,不是在你沈家!我还没死,当家主母还是我,不是你!”说罢看向那传话的,没好气吩咐:“请二娘子进来。”
“青菱玉荷,还愣着做什么?”
沈连城杠上了,传话的奴子左右为难,不知所措。青菱玉荷则是不管顾氏如何,皆使出吃奶的力气,架着沈怜儿便将她拖了出去。
“你!你……”顾氏指着沈连城,简直气结,半天才恶狠狠道:“你这是目无尊长!忤逆!不孝!”
“不是阿母为长不尊在先么?”沈连城说罢,伏了礼,做辞离开。
李霁瞥了母亲一眼,大步跟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人暗自唏嘘不已。(。)
☆、第189章:感情升温
李霁追上沈连城,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于是一直跟着她,朝着清秋苑的方向,走了许久。
“阿蛮,”他终于上前,抓住她道:“都怪我不好,险些铸成大错。”
沈连城低眸,面无表情,样子则是温风和煦的样子。
李霁见了,心中感动,不禁将她拥入怀中。“你这么信我,我这两天却那样犯浑。”
“都过去了……”沈连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背,鼻头一酸,流下了两滴泪,是这两日的委屈。想了想,她还道:“适才便是没有看出端倪,我也会那么做。我是你的妻,没有气量的妻,绝对不能容许有任何别的女人来分享你。”
“不会,不会的。”李霁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我虽百无一用,但我对你……只一心向你,绝不会跟任何其他人苟且。”
“嗯!”沈连城抬起头看远天长空,只见月朗星稀。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李霁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庆幸而欣喜。他稍微放开了她一些,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浅浅地吻着,一股暖流,连接着两个人的心田,都觉得悸动,悸动得想流眼泪。
沈连城的眼睛,真的又一次湿润了。
从她唇瓣分离之时,李霁看到,心中大动,怜惜不已,“阿蛮,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又在她额前轻啄一下,重新抱紧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他的阿蛮也是珍惜他,爱着他的。
回到清秋苑,当着众多奴子的面,他突然将沈连城打横抱了起来。
“你……”沈连城惊呼一声,这才刚和好,就开始顽皮了。她羞恼得蹬了几下,终是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奴子们纷纷低头回避,却是个个欣喜。世子终于与世子夫人和好了!
来到内室,李霁将沈连城轻轻地放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过去,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轻抚她的面颊,噙着笑,有些口干舌燥道:“这两天简直度日如年,感觉与你分开了许久许久……”
“我也是……”沈连城望着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感到身体的期待,她的脸霎时羞红了。
李霁覆上她的唇,闭了眼目,用心舔吻起来,从唇瓣到下颔,又从下颔来到耳际,来到脖颈,来到锁骨边缘……悄然解开她的裙衫,细细密密地吻着,温柔地抚摩,好似初次,只是多了一份娴熟和精巧。
一晌激烈的欢愉过后,床上的被褥,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两个人都汗湿了,却还交织在一起,不肯分开。
“也不知这回能不能中。”沈连城面对面被李霁拥着,在他怀里期盼地嘀咕了一句,忽而道:“会不会你母亲说对了,是我肚子不争气?”
“你听她胡说?”李霁瞥了她一眼,“我们这才两个月不到,急什么?”
“那为何很多人新婚之夜就能怀上?”沈连城听说,很多人都是新婚之夜就埋下了种子,就生根发芽了。
真是羡慕那些人啊!
其实,她有点担心,怕自己中过蛊毒,伤了身,又加上大夫说过,她是宫寒体质……尽管大夫也没有说她不能孕育的话。
“你别胡思乱想。”李霁摸了摸她的头,一本正经道:“还有些人三五年才怀上的,老来得子的……这种事说不好的,皆是缘分,天定的。”
“嗯。”沈连城点头,忽而又多虑地问李霁:“若我不能生养,你可怎么办?”
“这可不行!”李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无玩笑道,“我可是几代单传,你不能让我绝了后不是?来,我再给你那片沃土,撒上一些种子……”说着吻上她的唇,将她的胡思乱想和多虑,湮没在了唇齿里。
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时,他却认真地告诉她:“若你不能生养,我也不会找其他女人。便是老无所依又如何?我只要和你携手与共到白头。”
随着下面胀满,沈连城整个身体都麻了,而因了他这句情话,她更是感动得要哭了。她环手拥住他,吻了吻他的耳垂,低低道:“我一定争气,早些为你生个儿子……嗯……”
听得她一声娇喘,李霁笑着,深入浅出加快了节奏。
翌日二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绝不管京都城一夜之间生出的满城风雨和流言。
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沈连城的妹妹用阴诡的招数爬李世子的床不成,反被姊姊一句“划出宗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人人都知道沈连城的狠厉和绝情了。当然,私下里那些个贵夫人们都欣羡不已。若有李世子夫人一半的胆色,她们的夫君岂会招惹那些莺莺燕燕的,整得家宅里头妾室成灾?
向家,向书远和楚霸天,还有荣亲王听说此事,皆感意外而震惊。
“经了这么一闹,两人的感情势必更好更牢固了。”向书远叹声,“真是一步行错,满盘皆输啊。”
“是你们太着急。”荣亲王宇文衍面色温和,已从这件事彻底回过神来。
“的确着急了些。”楚霸天悠闲地玩起一撮墨发,“是我看走眼了。早知沈氏阿蛮是这样一个辣手狠心半点不顾姊妹情的角色,我这棋就不这么下了。”
“接下来有何打算?”宇文衍看他气定神闲,想他已有新的谋略。
“伺机再动。”
这便是没有打算。宇文衍有些恼,不禁嗤笑一声:“害我亏了一个好形象,结果却一无所获?”
楚霸天不玩头发了,看向他,认真道:“王爷的形象亏是亏了些,却也不是一无所获啊。至少,我们对沈氏阿蛮又多了些了解不是么?”
这算哪门子收获!宇文衍敛了笑,微眯了双目,睨了楚霸天一眼,而后便拂袖离去了。
“啊,惹恼了。”楚霸天不以为意叹了一声。
“楚公子你……”向书远指了指他,对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是没辙,唯有收手,无奈摇了摇头,出去追荣亲王了。
“大哥,”张奎走了进来,一边回头看道,“王爷脸色不大好看,可是你气着他了?”
楚霸天似笑非笑“哼”了一声,而后勾了勾手指让张奎至近前听吩。“你去做一件事,如果……”
☆、第190章:途中遇伏
一阵耳语之后,张奎听懂了,应声就要退下。
楚霸天却是叫住了他,问:“打听到了吗?南边情况如何了?”
“接受户籍改革的百姓没人欺负了,又分了土地,日子过得比过去是好多了。这有人过上了好日子,后边的人就积极了。现在到处都在施行新政……”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楚霸天拍了张奎一下,“我说秦蒙,秦蒙他们。”
“东一锤子,西一锤子,正跟陈国公对着干呢!”张奎莫名,这事他跟大哥说过啊。
“就没有过正面交锋?”楚霸天又问。
“说是还没有。”
“这个秦蒙。”楚霸天突然作笑,“陈襄怕是要吃苦头了。”
张奎就看不懂了,想了想狐疑问:“大哥,咱到底站哪一边?”
楚霸天敛了笑,又捶了他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腿道:“我这样子,你觉得我站哪边?”
张奎挠了挠头,“我……觉不出来。”
楚霸天白了他一眼,“走走走,办你的事去。”
“噢……”张奎抱头,一溜烟跑了,生怕还要被揍。
开国郡公府内,沈连城和李霁是感情升温了,芙蓉苑那头却不平静。
昨夜里顾氏向李威哭诉了一晚上,这一早醒来,还不把李霁和儿媳喊过去训斥一顿?
诚然,李威也就做做样子给顾氏看,能让顾氏消消气也就罢了。
这边应付了事听了一通的训斥,门房那边又有人来传话,说亲家二娘子求见。
无论是挨训还是沈如秀的到来,都在沈连城意料之中。
她让人将沈如秀引到清秋苑,而后对李霁道:“你回避一下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妥善。”
李霁有些担心,毕竟此事因他而起。想了想,他不禁问她:“当真要把你怜儿妹妹划出宗谱?”
“你动了恻隐之心?”沈连城望着他笑。
“是有些……”李霁呢喃着,但很快一本正经:“我只是觉得,你要这么做,那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昨天晚上,她已是把自己……”见沈连城沉静地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思绪有些乱,索性道:“罢了,你自己看吧!”
的确如此。把沈怜儿划出宗谱,便是将她撵出家门,往后的日子,她如何过?还不如杀了她啊。
回到清秋苑,沈连城端坐着,很快等来了沈如秀。
不出所料,她是来为沈怜儿讨公道的,也是来责备沈连城的。
“我三番两次试图提醒你,你连见都不肯见我!若是早知怜儿的心思,早早地阻止,事情会发展到今时的地步?”她很生气。
“既然你早早地就知道了,如何没能阻止她?”沈连城淡淡出声,“都是千年的狐狸。”
在场的奴子皆是不明所以,一句“都是千年的狐狸”是为何意。
沈如秀则是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都是两世为人,谁也不比谁愚笨,谁也不比谁拎不清。她阻止不了的事儿,沈连城自然也阻止不了。为此,她闭了唇,唯有怒而视之。
她气恨沈连城,但更恨自己没有管好沈怜儿,她还恨,沈怜儿为何偏偏就爱上了李霁!
李霁算什么东西,能跟陈襄比吗?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冷静下来,声色柔缓了些问沈连城:“你真的要修书给家府,将怜儿划出宗谱?”
“你要求我手下留情吗?”沈连城噙笑,言语里尽是戏谑。
“你!”沈如秀自然气恼,但她还是平复了。现下想保住沈怜儿,唯有求沈连城。
却在她正欲低声下气提出恳求的时候,沈连城突然道:“可以不划出宗谱,但要拘在家庙,直到年满十六。”
“三年?”
“已算我念及姊妹情了。若换做旁人,我一定让她……当场毙命。”沈连城话语低沉,嘴角虽噙着笑,神色却是骇人的狠戾。
“多谢姊姊。”沈如秀委身以礼,便是虚情,那也要假意为之。
“二妹妹当日送我小灰和蜚蠊的恩情,从此一笔勾销。”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我明日就派人送怜儿回临安。”沈如秀说罢,这就要离开。
沈连城不忘提醒一句:“路上不太平,多派些人护送。”
沈如秀扯了一下嘴角,重新迈开步子。
翌日,不管愿与不愿,沈怜儿都坐上了回临安城的马车。
沈如秀派了足有二十几人的护卫队跟着,一路护送。
她一直将沈怜儿送到了城外。
看着她的车驾远去,她虽心有不舍,却也在长叹一口气后,归于平静。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派出去的护卫狼狈地跑回来了一个。
他诚惶诚恐地告诉王崇景和沈如秀:“我们到秦州地界时遭了伏击!兄弟几个根本打不过对方,唯有带着怜儿娘子逃跑,结果……跑失散了……”
“什么!?”沈如秀的脸色立时白了。
王崇景也惊得睁大了眼目。
“怜儿娘子不知去向,我等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找!”沈如秀命令道,“接着找!再多派些人去找!”
“是!”
“慢着!”王崇景却叫住护卫,“是些什么样的人伏击了你们?”
“看打扮像是寻常匪寇,但他们分明是奔着怜儿娘子来的!其中为首的动手前还喊了一句,二哥有言在先,今儿个要人不要命。”
王崇景与沈如秀对视一眼,而后一挥手让传话的护卫下去了,方才劝慰沈如秀道:“你先放宽心,怜儿吉人自有天佑,平素又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
“会是什么人要对怜儿不利?”沈如秀眉头深锁,既是担忧既是想不通。
“会否是你大姊姊?”王崇景道,“她那样心狠手辣,有没有可能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沈如秀思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是她……但未必与她没有干系!”说着腾地站起身,“我要去找她。”
“阿秀,”王崇景却拦了她道,“这么晚去找你大姊姊,她未必肯见你。你先别急,等咱们的人先找寻找寻,说不定明天就找着了。”
沈如秀狐疑地看他一眼,脸色阴沉,“横竖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着急。”
丢下话,她还是唤了莺莺准备轿舆。
王崇景负手向背,在她的身影走出屋门之时,失了惯常的温和。
☆、第191章:不知去向
开国郡公府内,沈连城与李霁早已睡下了。
门房传话来,青菱想到二娘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莫说这么晚了,但又怕打搅到主子和世子,于是便亲自来到了府门口。
“二娘子深夜来此,但不知是何要紧之事?我家女公子和世子已然睡下,只怕不便见您。”
“怜儿在秦州地界遭了伏击,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沈如秀道,“你去问问你家女公子,她可知是什么人要对怜儿不利。”
“怜儿娘子遭了什么人伏击,我家女公子如何会知道?”青菱只觉沈如秀话中有话,分明暗藏了几许敌意。但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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