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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娇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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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 街边还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小摊以及穿着夸张的卖艺人,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
  见温浅从出门开始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陆景洵也无声地笑了笑,问:“以前没有在祈愿节赏过花灯?”
  说到这个; 温浅就有些郁闷,撇撇嘴跟陆景洵抱怨道:“以前姑姑管我可严了,这种能看热闹的日子从来都不让我出来,总是把我关在山庄里练字。”
  温浅抱怨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陆景洵越发觉得自己的王妃有趣了,他开怀地笑了两声,说:“我觉得梅庄主这件事做得很正确。”
  温浅其实没听懂陆景洵话里的意思,但是对于他非但不同情自己还笑得很开心这件事有些恼怒; 抬手往他胸膛上拍了一下。
  温浅这点力气打在陆景洵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痒; 反而被他握住了手腕,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说:“要是梅庄主以前把你放出来了; 你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没想到陆景洵是这么想的,温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片刻后轻笑了声:“说不定我会遇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人呢!”
  这句话显然让陆景洵很不爽,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都是些一般百姓没什么认识他们的人,索性一把揽住温浅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咬牙切齿地说:“温浅你有本事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温浅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最近陆景洵对自己简直是无微不至,她都快忘记他是一个脾气其实不太好的人了。
  讨好地对着身前的男人谄媚一笑,温浅装傻道:“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呀!你要是听到了什么肯定是你听错了!”
  嗤笑一声,陆景洵显然并不吃温浅这一套。
  温浅知道要是不把这个话题岔开,今晚上自己肯定别想快活地赏灯了,她眨了眨湿漉漉的杏眼,仰头在陆景洵下巴上印上一吻,然后伸手指着旁边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撒娇道:“陆景洵,我想吃那个!”
  果然陆景洵被温浅这个甜甜的吻收买了,明明知道她这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故意为之,但是自己拿她毫无办法,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认命地牵着她去买糖人。
  被陆景洵牵着走在他旁边,温浅重新扬起唇,心想:美人计果然是好用,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陆景洵直接给温浅买了一个最大的糖人,拿在手上比温浅的脸还要大,刚拿到手上,温浅就忍不住咬了一小口。
  右手拿着糖人,左手拿着冰灯,温浅根本没办法空出手去牵陆景洵,想了想只好忍痛割爱,将冰灯塞进陆景洵手中,然后自觉地牵起他另外一只手,往人群中走去。
  两个人本来也就是为了凑个热闹,所以完全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偶尔遇见一个温浅感兴趣的店铺,便进去看看,选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王爷?”突然间,一个有些吃惊声音叫住了陆景洵。
  陆景洵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去,见是太尉府的大公子谢瑜,停下脚步对他微微颔首。
  “没想到真的是王爷和王妃。”谢瑜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即便是对着陆景洵也没有什么卑微的姿态。
  周围人有点多,怕温浅被人磕着,陆景洵揽着她的肩将她护在怀中,这才对着谢瑜说到:“谢公子,真巧。”
  谢瑜对着温浅拱手作揖,算是打过招呼,接着说:“既然在这里碰上王爷,在下正巧有些事想同王爷谈谈。”
  陆景洵看了眼温浅,问:“我同谢公子谈点事,你跟我一起去?”
  温浅对他们朝中的事情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与其跟着他们过去在旁边无聊,不如在这里多逛一会,当即对着陆景洵摇摇头,说:“你去吧,我先逛逛然后等下来找你。”
  陆景洵有些不放心,但也怕温浅闷着,便招呼一直跟在身后的陆行:“你跟着王妃保护她。”
  陆行点点头,答:“是,属下明白。”
  直到看着温浅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陆景洵这才转身,对着谢瑜说:“走吧。”然后两个人寻了处僻静的茶楼,要了个包间开始谈事情。
  没了陆景洵陪在身边,温浅突然觉得好像兴致不如刚刚那么好了,那些夺人眼球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好像也没了什么意思。
  周围人声嘈杂,温浅被吵得有些心烦,看着河对岸似乎没什么人,便对跟着自己的陆行说:“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说罢,径直过了石桥。
  同河对面的喧嚣比起来,这边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温浅沿着石板路往前走,打算安静一会儿。
  走着走着,温浅似乎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没有什么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正抬步打算离开,就听到那人的絮语中隐隐约约有“温浅”两个字。
  温浅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看了陆行一眼,见陆行一副了然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也听到了。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抬手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沿着墙边挪过去。
  “阿晴,你真的要进宫当皇上的女人?”这是一道对温浅来说有些陌生的男音,里面夹杂着愤怒、不甘以及太多复杂的情绪。
  “谢和,你听我说,我也是被逼的。”温浅认得这道女声,是温晴的声音,听上去楚楚可怜得很,跟她对着自己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原来是温晴和谢和两个人在这里私会,没想到温晴还是没有跟他断干净。温浅被温晴这个样子恶心得没忍住,当下轻哼了一声。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听墙角,赶紧补救似的捂住了嘴,不过巷子里的人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突然噤了声,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想着被发现了,温浅也没有在藏,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候着巷子里的两个人。
  果然,温晴在看到了她时候明显吓了一跳,随即气急败坏地指着温浅的鼻子说到:“温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跟踪我还偷听墙角!”
  温晴不识好歹的样子让陆行皱了皱眉,他抬步走到温浅身边,用手中的剑柄压下温晴的手,警告道:“温小姐,请注意您说话的态度。”
  “你……”被一个小侍卫教训了一顿,温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阿晴,好了,别生气了。”谢和还算识趣,知道温浅身份尊贵,当即拉着温晴的胳膊劝她消气。
  温浅冷笑一声,道:“姐姐和谢公子真是恩爱啊,不过可惜只能作对苦命鸳鸯了,毕竟姐姐已经想好要进宫了。”
  果然,话音刚落,谢和的脸就黑了下来。
  温晴突然想到要是温浅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自己的声誉、名节肯定不保,更别说进宫了。想了想,她对温浅说到:“温浅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会拉你做垫背的!别忘了你也是有把柄在我手中的。”
  温晴真以为全世界都对她那点龌龊事感兴趣,看着温晴如跳梁小丑一般,温浅连跟她说话都觉得是在侮辱自己:“姐姐可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奉劝姐姐今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温浅没再搭理温晴,而是对着陆行说:“陆行,我们回去吧。”
  待温浅走后,温晴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思虑半晌,对着一旁还在埋怨自己的谢和说:“谢哥哥,就是她跟太后说要让我入宫的,阿晴也是被逼无奈……”
  温浅估摸着这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了,陆景洵那边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果然她和陆行回到刚刚分开的地方,就见到陆景洵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陆景洵也看到了温浅,朝着她走了几步,微微俯身握住温浅的手,问到:“去哪里了?”
  温浅朝着河对岸努努下巴,说:“这边有点吵,刚刚去那边逛了一圈。”
  “累了?”陆景洵抬手用手背贴了帖温浅的小脸。
  温浅点点头,说:“刚刚看到温晴了,和谢和纠缠在一起。”
  因着他爹和温浅的关系,陆景洵对温家那一家人都很厌恶,此时听温浅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皱眉,问:“她找你麻烦了?”
  “没有,她那种榆木脑子能找得了我麻烦?”温浅不屑地轻哼一声,有些傲娇地抬眼去看陆景洵。
  陆景洵轻笑一声,抬手在温浅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是是是,我的阿浅最聪明了。”说罢又想到什么,继续道,“今天选秀的名单已经下来了,估摸着谢和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去找温晴的。”
  温浅若有所思,片刻后说到:“让她折腾去吧,想来以后在宫里皖贵人也不会让温晴好过的。”
  

    
第48章 书房
  
  第二日; 温浅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等她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去寻陆景洵的身影; 昨天晚上睡前陆景洵同她说过今日休沐不去上朝; 可是这会儿目光所及之处哪里有半个人影,连青梧、飞絮都没有看到。
  温浅裹着被子翻身爬到陆景洵睡的外侧; 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 嗅着他的味道有些失望地长叹一口气。明明每天都和陆景洵睡在一起,却从来没有机会感受醒来身边也有他的感觉。
  恹恹地又趴了一会儿; 感觉到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声响抗议了,温浅这才下了床,趿着鞋子去开房门,结果刚走到门口; 门就被青梧从外面推开了,她也没想到温浅在门的另一边,端着一碗桂花酒酿险些全泼在温浅身上。
  幸好青梧及时扶住了门框稳住身形,她有些后怕地看了温浅一眼,问到:“王妃,您没事吧?”
  温浅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侧了身让青梧进来,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手里冒着热气的桂花酒酿。
  “厨房做的?”温浅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汤汁含进嘴里。
  青梧将碗放到桌上; 然后进了里间取出一件披风给温浅披上; 这才回答到:“哪里是厨房做的,这是王爷一大早专门给您做的,我估摸您差不多要起床了; 这才热好了给您端过来。”
  听了这番话,温浅的眼里都是笑意,怕被青梧笑话,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陆景洵人呢?”
  “王爷一早就起床去了承言阁那边,说是有事要处理,专门叮嘱了我和飞絮不要吵您睡觉。”青梧边说边伺候着温浅洗漱更衣。
  不出门的时候,温浅也没那么多讲究,随意梳理了一番就坐在桌前吃起了那碗桂花酒酿,心里却像是被蜜泡过一样,甜得冒泡。
  吃过早膳,温浅想着这么久了自己好像还没有去过陆景洵的承言阁,索性碗一丢就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跑去。
  青梧不放心地追了几步,高声叫住温浅:“王妃,您这是去哪儿啊?”
  温浅脚下未停,背对着青梧挥手,说到:“我去找陆景洵,你留这儿吧,不用跟着我了!”
  青梧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温浅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略带担忧地望着温浅消失的地方,她本来是想提醒温浅要小心承言阁外那片满是机关的竹林的。
  没多大会儿,温浅就跑到了竹林外,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进去,自然是绕了半天也没能进到承言阁。
  她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有些郁闷地踹了一脚身旁的竹子,陆景洵书房放的都是些重要的东西,多留了个心眼设计这么个阵法她能理解,但是当自己被困在里面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生气。
  “陆!景!洵!”温浅这会儿进退两难,在这里等着陆景洵出来好像并不太现实,琢磨了半天想了个最愚蠢最原始的方法——扯着嗓子喊他出来。
  好在这片竹林不算大,在书房里处理军务的人似乎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愣了一瞬后,赶紧出门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阿浅?是你吗?”陆景洵的声音有些焦急,这片为了防止外人闯入的竹林除了能有障眼法的作用,里面还有很多机关,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温浅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能奏效,有些兴奋地回到:“陆景洵,是我,我迷路了。”
  说着,就要往前跑去。
  “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像是猜到了温浅的想法,陆景洵赶紧出声提醒她。
  想了想,温浅索性在原地坐了下来,等着陆景洵过来。
  陆景洵找到温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娇俏的少女有些狼狈地盘腿坐在地上,额上满是汗水,发间还留着一两片枯掉的竹叶。
  上前两步伸手将人拉起来,有些心疼地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又将发间的竹叶取下来,这才略带责备地说:“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很危险,知道吗?”
  温浅本来是想给陆景洵一个惊喜,完全没有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本就有些郁闷,这个时候他还责备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用劲甩开陆景洵的手,把头偏到一边,气鼓鼓地说:“一大早就见不到你人,怪我自作多情来找你行了吧!”
  陆景洵那句话也是因为担心她,一着急语气才不自觉重了些,哪里是真的怪她。此时见温浅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抬手捧着温浅的脸让她看自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我不是怪你,是怕你受伤。”
  说罢,拉着温浅的手带她走到竹林外,说:“来,我教你走一遍,以后过来的时候小心着点暗器就行了。”
  见温浅还是偏着头不愿意看自己,陆景洵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问她:“真不理我了?”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居然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陆景洵被温浅气笑了,但是也知道小姑娘都有点小性子的,况且他也愿意惯着温浅,于是哄道:“接下来十天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桂花酒酿?”
  温浅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眼陆景洵的神情,似乎是在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立到陆景洵面前,说:“二十天!”
  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但是陆王爷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温浅的头发,说:“这下可以跟我进去了?”
  其实刚刚陆景洵说是担心她的时候,温浅就已经不生气了,此时还白白赚了二十天陆景洵亲手做的早膳,心情美妙得不行,当即点点头,主动牵起了陆景洵的手。
  被陆景洵领着,没一会温浅就看到了写着“承言阁”三个大字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遒劲有力,她转头问陆景洵:“你写的?”
  陆景洵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比较在意的是温浅有没有记住他刚刚给她讲的东西,问到:“进来的方法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说着,温浅就忍不住往陆景洵的书房里跑,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这座承言阁完全使用竹竿搭建起来的,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温浅之前发现南安王府里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的时候就知道,陆景洵其实是个颇有雅趣的人。
  她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视线就被墙上用画轴装裱起来的一幅丹青吸引了去。
  丹青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在树下逗狗的场景,画中的女子美目盼兮、袅袅婷婷,可是温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女子跟自己很像,而那只狗似乎是小雪球。
  她眨眨眼,又偏头去看陆景洵。
  迎上温浅的视线,陆景洵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画中的女子就是你。”
  温浅无声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环住陆景洵精瘦的腰,说:“你画的?没想我在眼里居然这么好看!”
  抱紧怀里的人,陆景洵也没了刚刚的不自然,轻笑着说:“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尤其是被心上人这样夸着,温浅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陆景洵怀里退出来,不怀好意地问到:“那苏锦呢?”
  陆景洵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温浅口中的苏锦是谁,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浅还能记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她了。”
  怕温浅继续翻旧账,陆景洵没等温浅发问,继续解释道:“当时你刚来,我还不太了解你,苏锦是陆行自作主张找来的,说是要探探你的底线。”
  王府的一间厢房中,莫名其妙背锅的陆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是她抱你了!而且一看她就很喜欢你的样子。”找茬的某人决定将找茬进行到底。
  陆景洵知道这件事若是纠结起来肯定没完,没有再解释,直接打横抱着温浅进了承言阁,将她放在自己的案几上,然后双手撑在案几上,把温浅圈在怀中。
  陆景洵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温浅红了脸,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结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陆景洵渐渐靠近的俊脸,感觉到两人已经近到呼吸相闻,温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像两把刷子一样不停颤抖着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可是温浅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熟悉的温热触感,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陆景洵正一脸憋笑地看着自己。
  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温浅有些气恼地去瞪陆景洵,却被陆景洵那修长的手指挑着下巴偏头往案几上望去。
  案几上整齐地摞着十多幅卷轴,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存放的。陆景洵挑挑下巴,示意温浅拿起来看。
  温浅似乎有预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卷轴展开,果然画中的女子依旧是她,不过这幅是她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样,接下来的每一幅,都是不同姿态地她,安静的、慵懒的、有小情绪的……
  温浅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景洵,她可以肯定这些画一定不是陆景洵当着她的面画出来的,所以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样。
  下意识地将手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温浅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的手,转头看去,是一本像奏折似的文书。
  温浅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不过看起来像是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
  见温浅好奇,陆景洵想了想跟她解释到:“这是最近几年兵部收购粮草和马匹的账本。”
  “平时是你在处理?”温浅以为陆景洵要带兵打仗,想来也会顺带着处理这些事情。
  谁知陆景洵却摇摇头,说:“还记得昨晚找我谈事情的那个人吗?”
  温浅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他是太尉府的大公子,谢瑜。”
  “谢和的哥哥?”温浅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谢瑜和谢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类人,根本不像是亲兄弟啊。
  “嗯。”许是刚刚在外面走了太久,温浅的嘴唇有些干,陆景洵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她尽数喝下去后,这才继续说:“谢瑜是谢太尉的嫡长子,而谢和是庶出的,虽是兄弟,两个人的脾性倒是大相径庭,关系也不太融洽。”
  温浅觉得昨晚那个谢大公子看着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长得也周正,不像谢和看上去,眼神总是飘飘忽忽的,真不知道温晴是什么眼光,看得上谢和。
  “昨夜谢瑜同我谈的是关于温之延的事。”
  “他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在筹划着害你?”温浅总觉得关于老南安王这件事温之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温浅太过草木皆兵了,陆景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暂时还不是这件事。温之延表面上看着对朝廷对皇上忠贞不二,其实这些年没少在暗中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谢太尉是武将出生,为人正直,自然看不惯这些龌龊事,也在调查着温之延。谢瑜在兵部做事,他前两天看到温之延夜里去找兵部白大人密谈,第二天白大人就开始细细翻看起近几年来军队粮草马匹供应的册子,谢瑜觉得其中有蹊跷,便来同我说了。”
  “昨夜我让陆行陪谢瑜连夜去兵部拓印了一份,所以今天一大早才过来看看这些册子有什么玄机。”
  陆景洵这一大段话让温浅有些不好意思,他明明这么忙,自己作为他的王妃不但不给他分忧还来这里添乱,她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对不起。”
  不知道温浅这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从何而来,陆景洵笑着问:“怎么了?”
  温浅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头望着陆景洵漆黑如墨的眼睛说到:“陆景洵,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而且我决定帮你分忧,学着管理王府的中馈。”
  没想到这样一件事能被温浅联系到毫无关系的另一件事,陆景洵真想看看温浅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怕温浅胡思乱想,他对她说:“阿浅,你一点也不麻烦。”
  温浅抬头亲了下陆景洵的侧脸,拉着他胸前的衣服,“可是我想帮你分忧。”
  陆景洵知道偌大一个王府的中馈要是真管起来肯定要费不少精力,不过温浅执意要试试,他也由着她:“你要是真想管,明天我就让管家和账房先生来先给你看看王府的账本,一点一点来。”
  见陆景洵松了口,温浅兴奋地从桌上跳下来,围着他蹦了两圈,然后扑进他怀里,仰着脸笑说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49章 圆满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 扬起温浅的几缕黑丝; 温浅狡黠地笑了一声; 更加用劲地搂住陆景洵精瘦的腰; 钻进他怀里对他撒娇到:“陆景洵,我好冷啊。”
  陆景洵常年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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