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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独居女杀手看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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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湛弯腰抓了把面粉撒在她手心上,道:“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叶湛给洒了面粉之后,练月揉了几下,发现的确不粘手了,一会儿就揉好了,多么简单的事情,可她愣是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又叹了口气。
叶湛道:“这种事急不来,慢慢来吧。”
练月附和道:“是啊,不着急,慢慢来,反正我平时也不用做饭,忘就忘了。
听到这句话,叶湛忽然抬眼来看她:“不怕这三年里有什么重要的人一块给忘了?”
练月笑了下:“重要的人?我没什么重要的人。”
“比如心上人?”叶湛试探道。
练月捏面团的手滞了一下,抬眼看他:“是你吗?”
叶湛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练月道:“因为你在找我。”
叶荻头点得跟筛子似的,她很想替自己的哥哥回答,是的是的,以前千方百计的找你是因为你手里有雪灵芝,现在是因为他喜欢你。
叶湛笑:“你可以算作旧友重逢。”
“哥哥,你……”叶荻气得声音都发颤了,这么千载难逢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全让这个傻子给浪费了。
叶湛抬眼瞧过来,见她小脸涨红,不解道:“我怎么了?”
练月也不解的看向了叶荻。
“你,你是个懦夫。”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跑掉了。
叶湛哭笑不得,他怎么就懦夫了?
练月将手中的面团揉好放在砧板上,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站着想了好久,叶湛见状就道:“把这个面团揪成几个小团,然后揉圆,用擀面杖擀成圆片就行了。”
练月在叶湛的指挥下,终于擀出了第一个包子皮,虽然不那么圆,薄厚也不均匀,但好歹能用。
她擀好之后,叶湛接过去,问她想吃什么陷的,练月看了看他手边那十几个小碗,道:“豆腐吧。”
叶湛笑了:“这个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喜欢豆腐陷。”
练月又拿了一个小面团,先用掌心压了一下,边压边道:“看来身体有记忆是假,舌头有记忆是真。”
叶湛道:“都说人的嗅觉和味觉是最敏感的,如今一看,的确是这样。”
小面团被压得扁扁的,练月又用擀面杖去擀,这次比上次顺手多了,擀出来的包子皮很圆,薄厚也均匀,练月掂着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把它递给叶湛。
叶湛接过来,左右翻看了两下,赞许似的点了点头:“比上一个好多了。”
练月一口气擀了十几个,越到后面越顺手。
她擀完,叶湛也包完了,她拿起砧板上一个包好的小包子,托在掌心细细的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包子很漂亮,于是小声道:“小可怜,你怎么长得这么俊,你长得这么俊,他们等会还要吃掉你,真可怜,但你别怕,我等会把你排到最后,这样你就可以多活一会儿,。”说着还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包子,来表达自己的怜爱之情。
叶湛笑:“你就擀了个皮儿而已,至于吗?
练月小心翼翼的将小包子搁在砧板上,蹲下继续道:“啧啧,看看你们裴大神捕多么冷血无情,别跟他过了,跟我过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叶湛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练月站起来时,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灶房旁边搁着一口大缸,她移开木头盖,捞起水瓢,舀水到铜盆里,洗了洗手,正要去拿布巾擦手,斜刺里一只手递了过来,她回头看见叶湛,道了句谢,把他手上的布巾拿过来擦了擦。
擦完之后,她说时候不早了,要告辞了。叶湛说包子上锅,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好,吃了再让她走。练月摇了摇头,说万花楼虽没什么大事,但也不宜出来太久。叶湛没多留,只说早点铺三日后开张,如果她有时间,可以来捧捧场。练月点了点头,说尽量。
叶荻还在前面的临街店铺里忙活,见她要走,抱怨起来,说她刚来就要走,不能多待会儿么,练月笑了笑,辞了她,走出了店铺。
包子铺开张的时候,练月并未去,也不是没空,但总觉得他让去就去,显得自己有点不矜持,为了保持住矜持,她没去。
次日下午,有个送信的信差交给她了一封信,她拆开看了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问她为何没去,落款是叶湛的湛字。
她将信收起来,塞到橱柜里,没有回信。
又隔了几天,叶荻亲自来找她,手里捏着一根素簪子和一封信,问她要哪个?练月存心逗她,说两个都不要,叶荻急了,非要她选一个,练月说要信。结果叶荻把信和簪子都给了她。练月有些奇怪,问这是为什么。叶荻说,如果她选簪子,那就只给簪子,若果选信,那就两样都给。练月更奇怪了,问为什么,叶荻说如果想知道,让她自己去问。
从那天之后,叶湛的信,每天一封,准时被叶荻送到她手里,风雨无阻。
叶湛的信也很神奇,没有风花雪月的琴棋书画,也没有柴米油盐的家长问候,每次都是一个故事。刚开始,练月以为这故事里暗藏着什么玄机,后来时间一长,她反应过来了,这些故事,都是他早年办过的案子。有时候案子太大,一次写不完,他还会在结尾来一个,预知后事如何,请等下次来信分解……
练月刚开始读着没啥感觉,后来渐渐觉出趣味来了,因为叶湛的用词很幽默,而且字里行间也不乏温情,也不会粗暴的将案子里的人物写成简单的善恶对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酸,以至于后来练月每次看完信之后,都会忍不住惆怅起来,觉得众生皆苦。
她也慢慢的开始晓得叶湛为何会有那样平和疏阔的性子,大约真是见多了人世间的不如意和苦难,于是能体谅很多人。
接了半个多月的信之后,练月意识到一直吃白食不太好,于是在叶荻又来送信时,没收她手里的信,而是道:“最近眼睛不太舒服,不想看了。你们什么时候不忙,我去瞧瞧,让他直接讲得了。”
叶荻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练月就往外走:“他每天都不忙,姐姐想去随时可以。”
五月的天,正是闷热之时,好在练月手里拿了把折扇,摇摇晃晃,倒也能凉快点。叶荻倒是个不怕热的,在前面蹦蹦跳跳,可开心了。
叶湛的早点铺旁有一颗老石榴树,五月榴花如火,叶湛刚提了木桶出来,正弯腰往树根浇水,突然眼睛前方出现了一幅朱红色的裙边,裙边微微露出一点同色靴子的鞋面。
他直起身来,透过老石榴树的花叶去瞧她。
虽然距离不远,可也半个多月没见了,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他抿嘴一笑:“来了?”
练月在树的那端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裴大神捕大才,不去写书而在这卖早点,真叫人觉得委屈。”
叶湛伸手将眼前那枝榴花揪开一点,探身过去问:“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练月看向一侧的叶荻:“你说我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叶荻正在旁边掩着嘴偷笑呢,见练月这么问,没有先回答,而是跑了,边跑边喊:“姐姐别问我,我不知道。”
叶湛瞧着叶荻跑远了,方才从石榴树后走出来,走到她跟前,扶住一枝花枝,问:“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练月垂眼,无所谓道:“没有为什么,想过来就过来了。”
叶湛含笑道:“那不回信是因为不想回吗?”
这原本是一句质问的话,可被他那样含笑说出来,似乎带了一点别样的意思,练月脸上一热,忙背过身去,道:“对。”
叶湛轻轻笑了:“我们进去吧,这样被人瞧见了,指不定怎么被人说闲话呢。”
练月强撑道:“身正不怕影斜。”
叶湛笑得更深:“别把我算进去,我可一点都不正,所以咱们还是进去吧。”
他这语气像哄小孩子似的,练月有种被占了便宜的错觉,她有些恼:“进去岂不更遭人说闲话,不进。”说着就要走。
叶湛立刻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么快就走了,那我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不能走。”
练月别扭道:“我又没让你等。”
叶湛中肯的点了点头:“你是没让等,是我自己要等的。”
练月觉得自己被他占的便宜现在又占了回来,高兴了一点:“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进去吧,但是先说好,如果将来你被人说闲话,不要怪我。”
叶湛道:“肯定怪我。”
练月这才绕过石榴树,往铺子走去,叶湛提着木桶,跟在后面。
进去之后,发现叶湛的院子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点东西,多的这点东西,就在他灶房旁边的墙根底下,是一棵枝叶繁茂的紫桐树,紫桐的叶子又肥又厚,遮出一片凉荫,只是已经过了开花的时节,所以看不到紫色的桐花。
练月顿住步子,仰头去瞧。
第五十二章
树下是一口水井; 水井沿高处地面一尺多; 上面盖着木头井盖,井旁的一侧是大水缸; 叶湛将木桶放在水缸旁,道:“总觉得这院子里缺少点绿意,就移了一棵过来; 是不是凉快多了?”
练月走到树下; 继续仰头看。
看着这棵树,她总感觉自己要想起点什么了,可再一细想; 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觉得熟悉。
叶湛说她在太平城的院子里也有一株紫桐树,不知道她那棵紫桐树是不是就长这个模样?
她仰头看树,叶湛看着她。
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叶湛也没说话。
后来,练月回身去瞧倚在缸边的叶湛,正好逮住他的目光; 他也没回避,就那么一副坦荡的样子。
她跟叶湛原本就只隔了三、四步的距离; 但好像还嫌太远似的,就迈过这三、四步的距离; 一直到了他眼前。
这下叶湛有点压迫感了,他下意识的站直了。
练月的目光聚在他左半边脸上的那条刀疤上,他定定的瞧着她:“怎么了?”
练月抬手抚了上去; 女子的手滑过他的脸颊,如春风拂过心尖,她问:“这是条新疤,是么?”
叶湛低声回答:“也不算新了,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仍停留在那条疤上,叶湛想他没看错,那是钟爱的目光。
她问:“怎么来的?”
叶湛扯起嘴角笑了下:“失信于人的代价。”
练月把目光移到他眼睛上:“是萧珩吗?”
叶湛垂着眼睛:“好在我们多少有些交情,他生气归生气,倒也没有下狠手,只砍了我一剑,在我脸上留下了这条疤。”
练月扯了一下嘴角,道:“他可真坏。”
叶湛波澜不惊道:“跟他没关系,失信于人的确是要付出代价的。”
练月细细的打量着他,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他:“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条疤是因为我才有的?”
叶湛把她的手从他脸颊上拿下来,握在手里,道:“跟你有点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我。”
练月又问:“那这棵紫桐树,是因为我吗?”
他愣了一下。
练月再问:“你留在安陵,是因为我吗?”
他还是没回答。
她继续问:“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叶湛瞧着她,仍没说话,或者他心里其实有些期盼,期盼她继续再问点,多问点。
她果真继续问了,只是垂着眼,没看他,她问:“叶湛,你是不是喜欢我?”
多么聪明的姑娘,从来不让人落空。
叶湛瞧着她低垂的眉眼,问:“怎么这么问?”
练月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苦恼:“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经常做梦,总是梦到你,本来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思虑的问题,可梦到的次数多了,就有些坐立难安,你又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在想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湛巴巴的瞧着她,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练月没说话。
叶湛催促道:“月娘?”
练月看了他一眼:“总是梦见你亲我。”顿了顿,“或者是我亲你。”
叶湛一愣。
她解释道:“我觉得我并没有日有所思,可老是夜里有梦,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叶湛不相信似的:“你确定自己梦到的是我?”
练月点了点头。
叶湛也点了点头:“你猜的很对,我找你是因为喜欢你,留下来也是,写信也是,种树也是。”
练月往后退了一步。
叶湛往前上了一步:“我不说,你非逼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准备回应还是不回应?”
练月瞧着他的脸,瞧着他脸上那道疤,她想,这是叶湛的脸,她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就不怕是自己占你的便宜了,你亲我一下吧。”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叶湛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他觉得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她刚才说什么,他严重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练月坚定道:“我想你亲我一下。”
叶湛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不是开玩笑?”
练月摇了摇头:“我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叶湛再三确认:“你想我亲你?”
练月有点没耐心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想还是不敢?”
叶湛僵了一下,他从没遇到过这么主动的姑娘,这姑娘主动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了,他做了最后一遍确认:“那我可就真亲了?”
练月闭上眼睛,都有些跃跃欲试了:“别废话了,快点吧。”
她这么踊跃,搞得叶湛很无措,他抬起双臂,似乎是想握住她的肩头,然后抱住,最后亲上去了。可又觉得,她只说让他亲她,又没说让他抱她。万一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就是想试一试呢,所以他这手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可是美人已经闭上眼睛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却这么犹豫,真是可恶。于是狠下心肠,握住了她的肩头,推着她,向后倒过去。
她睁开眼睛瞧着他,他一直把她推到桐花树上。
叶湛觉得有些不妙,这个前奏打的太长,他道:“闭上眼睛。”
练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还是那副任君采撷不设防的模样。
叶湛想,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可说忘也就真的全忘了,连个影子都不存在似的,现在能心无旁骛的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示好。
难道他高估了她对卫庄的感情,卫庄对她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是说重要的其实是时间,如果当初他早于卫庄出现了,就不会有卫庄什么事?
练月左等右等不见有动静,于是睁开了眼睛,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叶湛亲了上去。
她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细细的品味着,这滋味是否跟梦里一样,品味的同时,她又睁眼去瞧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真是张好看的脸,即便有条疤,也好看。
亲人真是个累人的活,她伏在他肩头喘息。
午后的时间,蝉鸣阵阵,太阳又大又毒,但好在有这片阴凉的地方。
他半揽着她,很久之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一向觉得自己还算个正人君子,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也挺小人的。”
她趴在他肩上,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的开导起来:“君子也是人,是人都有私心,你别把私心当做小人之心,那样不知道有多辛苦。”
他瞧了一眼怀里的人,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在讲什么,就这么乱开导。”
她也笑了:“可我这句话通用啊,放什么事上都说得通。”
他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得有道理,却没继续接着说。
她抵在他肩上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又说了一句,声音很缥缈,像从天边传过来的,不像是耳边的,他道:“我想他早晚都会来,不过这次是我赢了时间,或许那时候,答案会水落石出,到底时间和人哪个更重要。”
她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真的有点困了,懒得去问,她把头从他肩上拿下来,揉了揉眼睛道:“有点困,我要回去眯一会儿。”
叶湛这会儿心思正缠绵呢,他轻声道:“要不你就枕着我睡会儿吧,反正回去也是睡。”
练月轻轻笑了:“不累吗?”
叶湛道:“软玉温香在怀,怎么会累?”
练月笑道:“冬日软玉温香正好,这样的酷夏,我怕给你捂出痱子来,我还是走吧。”
她既这么说,叶湛也不好再留,弯腰替她将掉在地上的扇子捡起来撑开,给她扇了两下,道:“那我送你回去。”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别送了,被别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叶湛道:“你还怕这个?”
她道:“我是不怕这个,反正也不打算嫁人。”
叶湛笑:“不嫁人的话,那要做什么?”
她边走边道:“其实我以前的梦想是走江湖,然后结交很多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耍,但不晓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在太平城住了三年。”
叶湛道:“可能是时间改变了你的想法吧。”
她想了想,觉得不对:“我觉得可能不是时间,而是萧珩。”
叶湛问:“怎么说?”
她道:“我无事的时候捋了一下,事实应当是我十九岁的时候出逃成功了,但又害怕自己到处乱逛会被萧珩的人抓到,所以就找了个地方悄悄的躲了起来。而这次你说萧珩打算放过我了,所以就不怕了,于是想法也跟着变了。”
他笑:“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
走出早点铺,毒辣的太阳直射下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叶湛又把她拽到石榴树下,说太阳太大,他回去拿把伞遮一遮。
她笑:“没那么娇贵,不用了。”
叶湛没听她的话,还是折了回去。练月只好拿着扇子边摇边等。
叶湛很快就出来了,他将伞撑开递给她,说:“这么大的太阳,还是撑一撑,就算不怕中暑,也能防晒,姑娘家的,晒黑了怎么办?”
练月接伞的手一顿,思索了一下:“奇怪,怎么感觉刚才那句话有人跟我说过呢。”又看他,“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我黑?”
叶湛一愣,接着笑了:“你这样白,我还要说你黑,真是天理不容。”
练月也笑了:“那可能就是你在梦里说过。”又道,“我这就走了,大热天的,留步吧。”
她转了身就要走,叶湛忽然叫她:“月娘。”
练月撑着伞回头瞧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他却摆了摆手,道:“没事,走吧。”
她朝他笑了一下,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风吹过来,榴花在太阳底下开得如火如荼,整个街道都懒洋洋的,看不见什么人,叶湛在石榴树下站了一会儿,回去了。
第五十三章
六月初时; 牡丹姐要去天阙城为参与月末花魁大选的姑娘们定制时新的衣裳。
东门焯原本要指派杨龙一路护送; 练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同东门焯商量了一下; 让她护送牡丹姐去。
夏国和宗郑接壤,安陵距离天阙城也不远,练月想去; 东门焯就让她跟着去了。
临行之前; 练月同叶湛和叶荻辞行,叶湛也没说什么,叶荻则让练月去南十四街的百果铺给她带点橘饼回来; 她说她小时候,叶湛因为公差去过天阙城,给她带过一次,她吃过之后; 念念不忘。
不只叶荻要练月帮忙带东西,楼里的姑娘们也托练月带东西,倒是没什么大件东西; 除了沈九要了几本书之外,其他姑娘们的全是胭脂水粉; 练月不好拒绝,就应承了下来。
杨龙杨虎在一旁说风凉话; 说往年为了给姑娘们买那些东西,差点把腿给跑断。姑娘们又抠抠搜搜的,给的那点辛苦费; 还不够塞牙缝。原想着今年再派他们谁去,他们打死也不给带了,没想到她竟主动揽过了这个差事,简直是他们兄弟的救命恩人。
练月让他们有话快说,别耽误工夫,俩兄弟立刻说,请她去天阙城的酩酊酒坊给他们带两坛酒回来。。。。。。
六月二日,练月和牡丹姐从安陵启程去天阙城,并赶在六月七日晚上城门落锁之前,进到了城内。
进了天阙城之后,扑面而来一股熟悉之感,练月觉得自己好像来过似的。她想,难道她摔丢的那三年里,来过这里?还是因为她少女时期一直向往这座城,午夜梦回间来过,所以觉得熟悉?
练月和牡丹姐及牡丹姐手下的一个小总管在城内的客栈落了脚。
长途跋涉对练月来说是家常便饭,四、五日的行程对她来说是小事,就是牡丹姐和小总管有些受不住,洗了热水澡之后,连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她们睡着之后,练月下了楼,去柜台打听韩厥的府邸在哪,掌柜的正在扒拉算盘,头也不抬,问:“韩厥,哪个韩厥?”问完之后,他方才反应过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瞧着她,不可思议道,“姑娘说的是那个剑客?”
练月点了点头。
掌柜奇怪的瞧着他:“都是五、六年前的旧事了,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练月道:“道听途说过一些,来了这城里之后,就突然想起了,所以问问。”
掌柜的听她这么问,就叹了口气,又去拨算盘:“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倒塌,可惜了。”
练月奇怪道:“不是他自作自受么,有什么可惜?”
掌柜听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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