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被独居女杀手看上-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走到屋里,四处打量,想找到往昔的熟悉感,却赫然发现屋里跟自己走时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西里屋和外间的隔间屏风换了,换成了卫庄的那副悬零花开的六扇屏风。其次,西里屋以前堆的是杂物,现在杂物不见了,只剩下了书架。书架也不是原来的书架,而是新书架。书架上原本没几本书,现在几乎被填满了。再有,书架前还新添了的书案。书案西边是一副剑架,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谁的。
而东里屋。床被换了。柜子被换了,还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衣服,当然不是她的,而是一个男人的衣服。桌子也被换了。就连妆台都换了。
这些东西一换,使得之前暮气沉沉凉意森森的老屋子整个跟着亮堂了起来。
他这半年倒是没闲着。
练月摸着那些家具,心里边软成了一片,又软又酸。曾经一剑封侯的剑客,如今却窝在沛国小城的小院里,帮她盖房子,收拾家务。
她受了委屈,哭哭啼啼,发泄一通,就过去了。可他不会,他是流血不流泪的人,所以不会哭。也不会撕开伤疤到处对人说。甚至不能恨,强者是这样,失败了,只怪自己,不怪他人。
当年的一切,他都要自己咽下去,他心里得多苦啊。
练月走出去,到东边新盖的那间厢房前。
练月这所院子是老院子,新盖的东厢房为了跟院子融为一体,几乎全是按照堂屋和灶房所用的材质来的。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老砖老瓦,门窗也刻意作了旧,所以东厢房虽是新房,落在这院子里却并不很突兀,想必是费了许多心思和功夫,只是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想在这里盖一间房子?
东厢房没有上锁,只是关着,她推开门,走进去。这才发现东厢房里边还没完工,因为地上才铺了一半,剩余的一半还是裸露的土地,铺地砖就摞在墙角,用具则摆在一旁。
铺好的那半侧也没闲着,堆着原本搁在堂屋的杂物,以及她的木雕车。
木雕车被一块粗布搭着,她将布掀开,原本满车斗的木雕,现在里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木雕,巴掌大小,她拿起来看,发现木雕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她小臂上还挎着一个小竹篮,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竹篮里搁着香纸,看上去像是上一年她跟卫庄在清远寺相遇时的打扮。
练月摩挲着那木雕,木雕光滑,不像只是抛过光的缘故,而像是被人用手指摩挲过无数遍。她想象着卫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睹物思人的落寞样子,就心疼了起来。
真是个让人硬不下心肠来恨的人,烦死了。
练月从东厢房捡了一个趁手的砖头,将灶房的锁砸开,发现灶房也被人改动过,改动的主要是灶台。原先的灶台又破又旧,但能凑合用,现在这个很显然是新砌的,而且新砌的灶洞里留有灰烬,应该被使用过。
这院子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看来这半年,他的确很闲。
虽说卫庄睹物思人,让练月很受用,可她不见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去找她么,他窝在这里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又一想,他是卫庄,也是韩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确应该有她想象不到的办法,遂不想了。
换了衣服,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整理。
练月从井里提了一些水,先在院子、堂屋和灶房各洒了一些水,然后拿鸡毛掸子掸各处的灰尘,掸完之后清扫,之后端了木盆清洗,桌椅板凳,床榻橱柜,锅碗瓢盆等等。
等清理打扫完一遍之后,已是深夜,她摘掉头上防尘布巾,坐下来休息。
忙的时候不觉饿,坐下之后才觉得又累又饿。练月解开包袱,里边还有点干粮,就着凉水啃了两口,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被衾,敞着门开着窗,也没熄灯,倒头就睡。
还是在自己家里睡着舒心,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倘若不是有人叫门,她还可以睡得更久。
她没脱衣服,没脱鞋子,听到敲门声,直接下床出屋去开门,走的过程中,没忘了理理头发。
是蔡婆和她大儿媳周氏,就是大年初二看到练月被人围堵的那位。
周氏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说怕她刚回来,不方便做饭,早饭就多做了一些。
练月接过食盒,陪她们在门口说了两句,她们就走了。
练月回到堂屋,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碗粥和一盘鸡蛋炒秋葵,练月立马就饿了。吃完之后,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她想,中午或晚上的时候,她还要做鸡蛋炒秋葵,太好吃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如此好吃。
吃完饭之后,练月将柜子里的被衾拖出来搁在房顶上晒太阳,顺便将柜子里的衣裳拖出来晒。她的衣服都是淡色的,卫庄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真像他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她摸着他的衣服,忽然有些伤感。说是伤感,其实说不定是思念。无论他是不是韩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她爱他,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是到城里了,还是没到?
倘若他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直接同他好吧,她会觉得自己不矜持,有些上杆子,可不同他好吧,她实在舍不得冷落他。
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视情况而定吧。
她没失忆之前,他是什么臭德行,她可记得一清二楚。他在她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所表现出的小伏低是一种非常态,根本没有参考价值。倘若他仍是以前那副臭德行,那她就真的跟他一刀两断,长痛不如短痛,她要孤独终老,都不再搭理他了。
练月挎着篮子出去买菜,菜市场相熟的人对她的重新出现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拉着她问东问西,刚开始练月还有耐心回答问题,被问的次数多了,就没耐心了,只埋头挑自己的菜,挑完菜过了秤付了钱立刻就走。
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一个西瓜,想着吊在井里冰一下,等傍晚启出来吃,一定非常可口。
回到家中,练月把菜篮子放下,将西瓜吊进井里,然后进了灶房,准备做一个鸡蛋炒秋葵,拍个黄瓜,土豆炒鸡块,再来一个蛋花汤。
三菜一汤,一个人这么吃的确有些铺张,但她太久没吃过自己做的饭了,好馋。
灶下有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一看就是卫庄的手笔,练月忍不住叹息,这个男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的厅堂,下的灶房,除了过去复杂了点和戒心重一点之外,其他的还真是无可挑剔。
虽说七月流火,但天还是热的,练月做了一顿饭,浑身都是汗。但吃的时候却非常过瘾的,一直吃到撑,再吃就要吐了,才停下。练月看着剩下的饭菜,实在不忍心倒掉,就盖了起来,准备晚上继续吃。
吃完之后,她跃上房顶,去翻被衾和衣物,翻了之后,跳下屋顶,想眯一会儿,可吃的太多,撑得实在太难受,她就没睡,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最后停在了西里屋的书架前。
以前在廷尉府,练月看书属于被迫,作为一个杀手,懂得越多,越能保命,所以有时间就看,而且看得都是正经书,史书剑谱,医术药理等等之类,这些东西是非常枯燥和无聊的。自从逃离地宫之后,她就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了,只看宫廷野史和民间话本。她原本的书架上也多是那些书,现在好了,她那些不正经书全被移到了最上层,踮起脚尖都够不着的那种,而下面这几排方便易拿的,又变成了什么医术药理棋谱剑谱这一类的书籍。
她抽了一本棋谱来看,可没看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然后就倒在了书案上。
可才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敲门,被人扰了午睡,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去开门。
门一开,她立刻就清醒了,因为门外站着的那人一袭黑衣,不苟言笑,正是她的念念不忘的卫庄。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些紧张,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情郎那般无措,可是他们完全不是啊,他们抱过,亲过,睡过,按说该是老夫老妻的状态,可她还是很紧张。
他站在门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问:“你想好了吗?”
她有些茫然:“想什么?”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她仍然很茫然:“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可想的?”
他问:“你现在还爱我吗?”
她张了张嘴,那句话,三个字,含在舌尖,在唇腔内打了几转,愣是被她咽了下去,她稳住自己,反问道:“那你呢?”
他轻轻的笑了:“我爱不爱,你不知道么,何必再问?”
她往前上了一步,握住他的手,仰头瞧着他:“你在安陵说得那些话全是因为愧疚,你觉得自己伤害了我,你心怀愧疚,你想补偿我。我不要你的愧疚,也不要你的补偿。现在我们两个是平等的,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现在要你说,你没有把我当做替身,你爱我,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相信你。”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月娘,我说也说了,做也做了,你还觉得不够是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
她心中一凉,往后退了一步。
他果然一点没变,还是那副老样子,什么都不能改变他。她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练月,你想好了,我走了就再不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去找我。”
练月心中一滞,抬手扇了他一掌,啪一声,又干脆又响亮。
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大约没有人这么打过他,他不可思议的瞧着她。
那些缠绵的心思在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她平静的看着他,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他唇角出了血,他伸手摁了摁,冷笑道:“最好如此。”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砰的关上了门,回到屋子里,扑到床上,哭了起来,不值得,真是不值得。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他呢,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伤心,最后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朦胧中,她感觉有一只手拂过自己的脸颊,那手温暖宽厚,轻柔细致的为她揩掉脸上的泪,她打了一个机灵,立刻就醒了,醒来一看,果然是他,他正坐在床边低眼瞧着她。
她猛地坐起来,往墙角里挪了挪,紧张道:“你来做什么?”
他的眼睛变得温柔起来,像在安陵时一样:“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瞧瞧,难道你不想我吗?”
她摇了摇头,倔强道:“不想。”
他低声道:“如果不想,那你哭什么?”
她没说话。
他又道:“月娘,我爱你。”
她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泪迫不及待的从眼眶中滑了出来,落在被衾上,晕成一圈泪痕。
他的声音越发轻了:“你爱我吗?”
她摇了摇头,却又立刻反悔,点了点头,觉得还是不对劲,又摇了摇头,最后自己也被弄糊涂了,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他突然俯身过来吻她,又霸道又刁钻,她自认是风月场老手了,可还是抵挡不住。
她搂住他的颈,委屈道:“你不能老是这样,我快要受不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就在她耳畔,低沉中带了一点嘲弄:“不是说不会有下一次么,那你搂这么紧做什么?”
她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惊恐的放开了他。
他似笑非笑的眼里全是胜利者的嘲弄:“我以为你能坚持多久,你连一天都坚持不了,承认吧,你离不开我,你死也离不开我。”
他站起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大,诡异又狰狞,回荡在屋子里,像个诅咒,她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不,我能,我一定能,我可以的,我可以——”
尖叫划破午后的寂静,蝉声忽然都没了,有只停在屋檐下的鸟扑棱一声,飞走了。
练月被自己的叫声惊醒,她猛地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坐在书案前,于是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她松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抹了一把额头,这么热的天,她额头却全是冷汗。
这个梦可太吓人了。
她走出去,倒了杯凉茶,喝下去,压了压惊。
第七十三章 尾章
黄昏之前; 练月将晒满了三个屋顶的被衾收回来; 被衾吸满了阳光,鼓鼓涨涨的; 手指拂过,背面似乎还有余温,她将被衾叠起来; 收进箱子和柜中去; 之后又去收衣物,将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塞进柜中。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 练月想起自己的那匹马,那匹马跟自己回来之后,还没好好喂过,就赶紧去弄了一些饲料; 无非就是干草和黄豆,她将干草剁碎了拌上黄豆搁在盆里让它吃,然后又弄了一盆水放旁边。
之后又去看北边种的黄瓜和葫芦。
葫芦是上一年的老根发了新藤; 黄瓜地这块上一年原本种的是萝卜,今年上半年她不在; 卫庄就给她改种了黄瓜。黄瓜藤满架,开着黄澄澄的花; 结着长长的黄瓜,看着倒是挺喜人。早知道今天早上买菜的时候就不买黄瓜了,因为当时她完全把院子里的黄瓜给忘掉了。
她围着黄瓜架子转了一会儿; 瞅着有几根黄瓜已经长成,就摘了下来,搁在了灶房。因此又想起上一年的萝卜,她腌在翁里的萝卜干咸菜,虽是密封了,但也半年过去了,天又这么热,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她到灶房,去找那个瓮,瓮还在,但里边的东西却没了。最开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后来她想了想,要么是卫庄把它吃完了,要么就是坏掉了,被卫庄扔了。又想起自己上一年腌的鸭蛋,发现也没了。她叹了口气,但在这叹息里也生出了一丝甜蜜出来。
晚上她将午时剩下的饭菜热了热,吃了一些,然后又烧了热水,兑了一些凉水,洗了洗汗涔涔的身子,换了宽松的纱裙,拿了一把蒲扇,坐在廊下乘凉。
她这脑子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忍不住东想西想,于是回到房间,从桌上拿了午时看得那本棋谱,擎着灯,到紫桐树下的凉亭里去看。
只是这次又没翻几页,就哈欠连连了,于是将书搁下,压在胳膊下,想眯一会儿。
朦朦胧胧中,她觉得有人敲门,亭子和紫桐树近门,几步之外就是院门,她猛地坐了起来,起身去开门,外面却并没有人,走出去往左右瞧了两下,巷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人。
她有些怅然若失,但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现在是盼着他赶紧回来,却害怕他回来。盼着他来,是因为实在太想,不盼他来,是害怕重蹈过去的覆辙。
要忘掉卫庄真的太难了,要在他面前保持清醒,不晕头转向,也太难了。
她从外面回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决定将西瓜启出来,吃一点,转换一下情绪。
练月将西瓜从井里吊上来之后,又觉得西瓜太大,一个人吃不了,这样热的天,切开的西瓜也无法过夜,于是又将西瓜吊了回去,决定明天再吃。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是没由来的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又穿上鞋子,走到了外间。
外间佛龛后面的暗格中,藏着她攒下来的一些银子。
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几百两。这几百两中,主要的贡献就是莫盈。莫盈是她逃出地宫之后,以杀手身份接的第一单,也是唯一一单生意。
以前她没想过该如何用这些钱,现在想了想,她决定拿这些钱去盘个客栈,做一下客栈生意,最好能开在城门口,每天接待南来北往的旅人,大约会比她卖木雕有意思的多。
说干就干,她决定这两天就出去转一圈,看看现在的行情,这样一来,也免得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因为天太热的缘故,晚上她仍敞着门窗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朦朦胧胧中又听到了敲门声,她又以为自己做梦呢,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但那敲门声却一直没断,她清醒了一些,竖着耳朵听,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确确实实有人在拍门,于是她穿了鞋,将屋里的灯点亮,然后擎了一盏防风灯,走出去开门。
虽然夜已深了,但院子里并不暗,因为天空繁星闪烁,还有月亮。
白日的暑热也已散去,空气里有了凉意。
这个点应该不会是蔡婆或周围的邻居,只有一个可能,她揉了揉眼睛,觉得很可能是卫庄。
但这人怎么学会敲门了,他以前不是都直接翻墙进的么?
她拔掉门栓,开了门,举着灯去看,门外果然站着卫庄,一袭黑衣,目光沉沉,正借着她手里的灯在瞧她。
她打了个哈欠,移了一个口子,道:“先进来吧。”
他一言不发的进了门,练月本想等他进来之后,自己关门上栓,但卫庄进来之后,主动代劳了,练月便举着灯替他照明,烛光透过灯罩映在他脸上,映出他坚毅的侧脸,轮廓刀削斧凿般,练月心中怦然一大动,是单纯的被这皮相勾引了。
他上好门栓,转过身,将灯从她手中接过来,借着灯光打量她。
他直直的瞧着她,她便回以同样的目光,随他怎么瞧,不躲也不闪。后来他的目光便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去,落在了她胸口。
练月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低下头去瞧,这一瞧把她吓了一大跳。她睡觉穿得比较宽松,轻纱的裙子领口睡得有些松垮,露出了半副雪白胸脯,好一副夜半勾引人的荡|妇模样,她赶紧扯了一下衣衫,转移话题,问:“吃了吗?”
他擎着灯,走在前面,道:“没吃,有饭吗?”
练月想了想,道:“有鸡蛋,有豆腐,有黄瓜,你想吃什么?”
卫庄一边朝灶房去,一边道:“都来吧,饿坏了。”
练月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吃得多,更何况他这么个大高个,都来也行,反正也不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灶房。
灶房两个灶洞,练月先在里边的锅里放了水,搁了米,让他把这个火生起来煮粥。之后去砧板边切葱姜蒜和豆腐,切完之后,搁在盘子里,这才指使卫庄生外侧灶洞的火。
火生起来之后,练月倒了油在锅里,等油热了之后,将葱姜蒜倒进去,再将豆腐倒进去,放调料翻炒,等炒的差不多了,就往锅里添了水,开始煮。
趁这个空档,她拿碗打鸡蛋,最初她觉得四个就够了,可临了,却想到他说饿坏了,就打了八个。
鸡蛋弄好之后,锅里的豆腐还没煮好,她就将摘的那几个黄瓜洗了洗,拍了一下,然后切了,放在盘子里,然后开始调汁,调好之后,浇在黄瓜上面。
做完这些后,她掀开锅盖,用铲子铲了一块豆腐尝了尝,觉得味道还行,但又想起之前卫庄嫌弃她做饭不好吃,就问他要不要尝一下,他说她觉得行就行,练月便警告道:“可是你自己不要尝,等会觉得淡了或咸了,别怪我。”
卫庄长久的瞧着她,练月只当不知,去拿了大瓷碗将豆腐盛了出来,然后用水抄了一下锅,倒了油开始炒鸡蛋。
鸡蛋很容易炒,翻了三两下就好了,练月让他停火,然后拿盘子去将炒好的鸡蛋从锅中盛出来,指挥他将菜先端到堂屋去。
卫庄从她手中接过盛鸡蛋的盘子,又从砧板上端了盛黄瓜的盘子,去了堂屋。
她盛好米粥,拿了箸,正巧卫庄回来端豆腐,两人就一块到堂屋去了。
放下粥碗之后,练月让他先吃,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床晒好的被衾,到西边的榻上给他铺床,铺好之后,她说有些困了,让他慢慢吃,她先睡了。
夜里寂静,她躺在床上,能听到屋外的虫鸣,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
而她的心上人深夜归来,就坐在外面在吃她做的饭。
外间昏黄的光透过纱账映进里间,她在半明半暗中看着他的身影,心上人吃饭时也坐得笔挺,脊背永远都不会弯似的,什么时候都像松柏。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也许是一炷香的功夫,她看到他站了起来,接着听到了碗盘相碰时发出的清脆声音,他似乎吃好了,端着碗和盘子走了出去。
她翻身下床,站在北窗下能看见灶房的灯亮了起来,接着听到了水声,再然后是又是碗盘相碰的声音,好像是在洗碗。
没过一会儿,他端着灯从灶房出来,她赶紧躺回了床上。
卫庄进来后,将门关上,然后灭了灯,屋里顿时就暗了下来,只有月光和星光从开着的窗子映进来一把。
她侧躺在里边,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他先是坐了一会儿,接着躺了下来。
练月绷着身子一动未动。
他也一动未动。
屋里一片安静,静得只有他的气息,四平八稳,一如既往。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属于屏息静气,谁睡觉还屏息静气?她慢慢的将自己的调匀,才刚调好,就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低低的:“我知道你没睡,不用装了。”
练月简直想翻白眼,他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么,真让人挫败。
但她没搭理他,她决定死扛到底。
他往近前凑了凑,但仍然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手脚都没碰到她,只是离得近了一些,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透过她的青丝抚在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