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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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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拿他来堵人嘴的话,王夙夜还是感到讶异的,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还是潜意识里,希望他对她更好一些?他沉吟了一会。
至于陆湘——王夙夜的眼神闪了闪。
没过几天,王夙夜派人送了一个大箱子,打开后如雅院的人差点被闪瞎了眼,里面满满的一箱玉石珠宝,熠熠闪光。
小眉和黄槿震惊的张大了嘴,哪个见过这么多的珠宝啊!而且种类也那么多!
靳如震惊的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向自己绣了一半的花,无言。
王夙夜送她的东西这么贵重,而她却这么笨拙,尤其是这几天的发愤图强后,她觉得自己在这上面很没有天赋,绣出来的花看着一点灵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但小眉和黄槿却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她才刚开始学刺绣,花形虽不细密均匀但也没有稀疏杂乱,再说,她自己都说了,将军即便收了,也不会戴的嘛~
靳如便提议道:“不如给将军打个宫绦吧!”
那个很简单啊!她可以打很多条呢!
“不行!”黄槿立刻否决,这样的语气有些激动而且不敬,她看到靳如和小眉都惊疑不解的看着她,赶紧收了心绪,跪下道;“奴婢失言,请夫人责罚。”
“责罚?”靳如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快起来吧!”
等她站了起来,靳如才问:“为什么不行?宫绦简单,我打得也不难看,这样显得我更用心吧!”
黄槿脑子里急转,终于憋出了一句:“夫人可见过将军佩戴过宫绦吗?”
靳如还真被问住了,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还真不知道王夙夜有没有佩戴过宫绦。
黄槿看着靳如不确定的样子,连忙道:“要是将军不用宫绦而夫人送了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送别人礼物,却送了无用之物,这才是真的不上心。
靳如低头看向手中的刺绣,一脸纠结的认命,感觉她来到将军府学会了好多。
小眉对黄槿的举动留了心,无论靳如送什么东西给将军,将军肯定都不会用,扔在某个角落里,那么换成宫绦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除非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晚上伺候靳如入睡后,小眉和黄槿便回了屋,她们今夜不用当值,小眉便问了她。
黄槿犹豫,眉头轻皱着,纠结而担心,在小眉又催促了一遍后才说:“夫人的宫绦,有一条枣红色的。”
立时小眉的心就颤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连丫鬟都知道了夫人的心思,那、那……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槿上前扶住她,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将军已经知道了,并且还拿走了两条宫绦。”
这句话更是小眉震住,脸色都发白了,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颤着嘴唇说:“将将、将军知、知道了?”
黄槿咬着嘴唇点头,扶着小眉坐下道:“所以,夫人千万不能给将军打宫绦,否则——”下面的话她不敢再说。
虽然在将军知道后,他并没有质问靳如,后来更是不见动静,可未必会不在意,将军是男人,尤其是还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宦官,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心里念着别人,这是大忌。
小眉的脸色惨白,脑子里思绪纷乱,那么说,将军派到永泉县的人其目的不是来接她的,而是去打探谢均安的?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幸好那时谢均安已经离开靳家了,不然……她不敢再想。
不对——
“两条?”小眉疑惑,她明明只见了那条枣红色的啊!
黄槿看她一眼,低声道:“另一条估计是夫人打给那位公子的,据说,形状与枣红色的一样,都是梅花结串了一颗白玉珠。”
小眉倒吸一口冷气,夫人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居然……!
“将军当时是什么反应?”
“奴婢当时不在场,即便在也不敢抬头看呐!”黄槿说,“但是,后来将军在处理完事情后,来看望夫人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如往常。”
就是这样,她们才不知道王夙夜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久,小眉说:“但看将军现在对夫人不冷不热,怕是心里也没计较多少,不然就不会每月来一次了。”
黄槿点头:“但为防万一,宫绦还是不要有,毕竟你我都是猜测。”
小眉同意,以后但凡能与谢均安联系起来的东西都不能有,她也绝对不会提起谢均安。
这月的二十日就又要到了,想起之前王夙夜因为宫宴的事情来过一次,靳如觉得他不会再来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回想起蔡夫人说的话,那个太监拿鞭子抽自己的妻子……她打了个冷颤。
到了晚上王夙夜没来,直到饭点过了半个时辰了,月亮都升起来了,靳如便一个人用饭。
小眉赶紧阻止她:“夫人忘了上次吗?”
上次可是刚夹了一筷子鱼肉将军就过来了。
靳如只好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饭菜都又热了一遍,那边还没个人影。
“现在去把饭菜热热吧!”
小眉和黄槿对视一眼,只好让人拿下去,然后重新给做,黄槿拿了一盘红豆糕给她先垫垫肚子。
靳如幽怨的扫她一眼:都垫了多少块了!
黄槿讪讪一笑,又给她端了杯茶。
靳如喝着茶,小声嘟囔了句:“下次不来就不能让人过来通知一下吗?”
夜里,靳如睡得不踏实,她老是想着是不是那日她说错话得罪了他,梦里都不安生,梦见王夙夜把她绑了起来,拿着鞭子要抽她。
第二天一大早,靳如连梳洗都来不及,就叫过来小眉道:“你能出如雅院吗?”
☆、第一更
来府里这几个月里,虽然明文说不能在府里随便走动,但又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过小眉比较特殊,应该可以吧!
小眉问道:“夫人怎么了?”
“你去把这个给将军的护卫,让人转交给他。”靳如拿出了一个自己绣的蜜色荷包,这是她绣的诸多个荷包里最好的一个。
“夫人?”小眉惊讶的看着她。
靳如脸红了,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但还是忸怩的小声说:“将军不来,礼物也得送去啊!”
小眉笑的很开心,重重的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夫人放心。”说罢就跑了出去。
黄槿在一旁脸上浮现出“孺子可教也”的感叹,懂得争取比坐以待毙要好多了。
只是等了约有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小眉回来,靳如有些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黄槿蹙了眉,忽然道:“夫人,小眉怕是不认识路吧!”
……
靳如愣住,她还真忘了。
小眉果然迷了路,将军府很大,她转转悠悠了半天都没碰到一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人了,却被那些护卫训斥了一番,然后才被带到了青阁。
王夙夜不在府中,她将荷包交给了景阳后,被送了回来。
“我刚刚太高兴了,也忘了自己不认路。”小眉丧气的说。
黄槿道:“能去青阁的人很少,识路的人也不多,而且在府内,下人不能随便走动,所以问路也不方便。”连她也只知道青阁在东院,但东院那么大,实在不好找。
除了府里少数的护卫和景阳等人,其余人一般都不知道去青阁的路,小眉是一出了如雅院就迷路了,所幸遇到了知道青阁在哪的护卫,不然还得好找。
东西送到青阁后,靳如也不指望王夙夜立刻有什么回应,只是觉得黄槿之前说的很对,她应该时不时的给王夙夜送些东西,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和一片用心,免得对方忘记她。
而傍晚回到青阁的王夙夜看到景阳呈上来的东西后,嘴角忽的弯了一下,使得那张禁欲出尘的俊美容颜更显光华,多上了一丝人情味儿。
靳如只是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当天晚上王夙夜居然就过来了。
因为没准备,王夙夜进来时,靳如因为只穿着睡衣来不及穿常服而手忙脚乱,小眉和黄槿则出去迎接王夙夜顺带解释。
这时候就就寝了?王夙夜没说什么只在厅里坐下。
黄槿赶紧给他斟了茶,小心问道:“将军需要用膳吗?”
“简单就行。”他确实没吃饭,小眉立即出去张罗去了。
靳如很快就出来了,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褙子白色底裙,只是头发因为时间关系,只用一支蝴蝶琉璃簪松松的挽了髻,她脸颊微红,小声道:“将、将军过来了啊!”
王夙夜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靳如安安分分的坐下,脑子里想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不管哪种想法,打死她也不敢想是因为她送了荷包的缘故。
屋里的地龙烧的热乎乎的,靳家以前烧的都是碳,父母疼她,给她买的碳都是没有烟的白碳,但远不及地龙暖和,所以她就早早的脱了衣服,享受这温暖的温度。
依旧两厢无言,靳如快速的回想着从戏折子中看到的话,可是搜来想去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上微微出了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还是王夙夜开了口:“你已经用过饭了?”
“嗯!”靳如赶紧点头,这就没了下文,房间里又是寂静。
她懊恼的轻蹙了一下眉头,好不容易王夙夜给了话头,她怎么能这么快终结呢!想了想便又道,“下午的糕点吃的有些多,所以就不是很饿,用了一碗清粥后,便想回屋歇着了。”
王夙夜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靳如觉得自己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他却不接话,大约是不想跟她多说吧!想着有些丧气。
王夙夜看了垂头丧气的少女一眼,小窄的肩膀塌着,黛眉轻蹙,嘴巴微抿,有点委屈的模样,倒是什么都藏不住。
他昨天没来,是想到靳如心里头并不想他多出现,所以为着靳如着想才没有过来,结果今天回来看到荷包后,才知道,原来她昨天想让他来的。
“昨晚我有事应酬,让你白等了。”王夙夜的声音忽的响起。
靳如顿了一下,想到昨天的白等,心里便有点生气,所以没回他。
其实如果王夙夜不解释的话,靳如也就翻过去了,但是他这么一问,她就忍不住表现了出来。
王夙夜感受到了她的脾气,沉默不语。
没等多久,饭菜就端了上来,两碗莲子清粥四道菜。
靳如的那碗粥只有半碗,她松了口气,她真的吃不了多少,可王夙夜吃饭的话,她总不能在一旁干坐吧!如果盛满一碗她也不吃完,而且,和王夙夜仅有的几次同桌用饭,她发现不管菜剩下多少,但他碗里从来没有剩饭。
靳如慢慢的喝着粥,偶尔才吃一口菜,以免自己吃撑了。
用完饭后,王夙夜和上次一样没有立刻走,而是到内屋里靠窗的软塌上坐着,黄槿早就备好了书,给两人一人一本,等小眉端来了茶点后,就一并退下了。
屋里就剩他们两个,靳如低头看书,却照旧什么也看不进去,悄悄的抬眼去看王夙夜。
他即便是坐着,腰背也挺得很直,犹如青峰翠竹;面容俊美,透着一丝不染尘埃的淡漠疏离,却又被烛光染了一份柔和,不似平时的那么冷峻。
靳如不禁想,如果王家没有出事,他们按着父母之命成亲,婚后会是怎样相处的?母亲说他调皮爱闹又爱笑,相处起来应该挺轻松的吧!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现在这样吧!没话可说,自己还怕他,连看他都是悄悄的。
王夙夜自然发现了她在看他,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而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他抓住她,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头发,因为她的动作轻微垂着,然后脸上依旧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翻页的声音响了几响,靳如放下书,唤了王夙夜一声:“将军?”
王夙夜抬了头,从喉间发出一声“嗯?”因为发音的部位不同,这个“嗯?”没有平时的冷淡,反而带了一丝磁性,让靳如的紧张放松了一些,然后她神使鬼差的说:“你不会拿鞭子抽我吧!”
王夙夜眼中浮现愕然,过了一会儿才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拿鞭子抽你?”
靳如呆了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把蔡夫人的话说给他听吧!
“怎么回事?”王夙夜问,他是知道有些宦官在娶妻后,会用那些龌龊手段,但他怎么会?她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靳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便转移了话题:“您以后有事不能过来的话,能不能让人通知我一下?”
她不想说,王夙夜瞅了她一会儿,才说:“好,是我疏忽了。”
对于这个他实在缺乏细心,因为没有习惯要去考虑一个人的心情,说完后,他就放下了书:“我走了。”
靳如站起来跟在身后送他出门,秋夜寒凉,黄槿拿过披风却并没直接给王夙夜,而是递给了靳如。她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了黄槿一眼视线又落回披风上,没有去接。
不知为何,王夙夜竟也没有出声,一时只余夜风轻微的响声。
靳如懂了黄槿的意思,看到王夙夜也不吭声,便本着拉近彼此距离的复杂心情,头皮发麻的接过了披风走到王夙夜面前,眼睛四处游移着不敢看他。
她看着眼前的胸膛,反应过来这么给他穿披风是不对,得从后面披上才是,便挪着脚步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踮脚给他披上,然后才走到前面,摒着呼吸要给他系绳带。但她还没碰到绳子,王夙夜自己动手系好了绳带,对着她点点头便走了。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靳如进了屋,黄槿把门关上,小眉迫不及待的就问:“夫人有没有跟将军说呢?”
靳如脱衣服的手顿住,脸红了,恼怒的说:“我才不要呢!”
今天小眉说让她留他过夜,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过来坐坐就行了,同床共枕什么的还是算了。
“夫人您看,昨儿将军没来,今儿将军必定是记得昨夜失约的事,所以特地过来了,足以看得出将军对您是有心的。”这话小眉自己说着都嫌虚。
靳如瞪她一眼:“少说瞎话了!再说我就让你去抄《诗经》了!”
小眉合上了嘴,她还是慢慢来磨吧!反正自家夫人耳根子软。
小眉和黄槿都比较大胆,不似红伶谨慎,或者说因为不知道男女之事,她们经常拿《诗经》、诗词之类的书籍给她看,然后指着琴瑟和弦、伉俪情深的句子给她看,势必要让靳如对王夙夜多多用心用情。
如果靳知府知道小眉这么做的话肯定会揍她,他可不想女儿爱上王夙夜,因为权臣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有权力的宦官更是下场凄惨。
可惜他没有教小眉,也没有及时叮嘱靳如,因为靳知府私心里,不希望女儿知道那么多的龌龊事。
黄槿也认为很有必要,至少不能让靳如再想着谢均安了,不然对谁都不好。
靳如知道她们俩的心思,自己心里也有些矛盾,一方面想跟王夙夜好好的相处,一方面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比如睡在一张床上……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在宫里,司徒夫人她们那暧昧莫辨的神色,太监有些事情做不到,是什么事?
☆、第二更
靳如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又不能问别人,只能自己琢磨,还没有琢磨出什么,自己的院子里就出了一桩事儿。
因为红伶。
红伶自贬为粗使丫鬟后,一直在后院洗衣裳,她自知犯错,并无怨言,只是时间长了,洗的衣服不仅是靳如的了,黄莺她们有些时候也会把自己的一些小物件扔给红伶洗。
起初红伶默默忍受了,可是黄莺却变本加厉,因着天冷了,她索性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丢给了红伶。
红伶跟她理论了几句,她却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早就是夫人跟前的人儿了,你少不得要给我洗衣裳,现在是你应该补偿的。”
红伶不愿意,之前洗的小物件是她不想计较,毕竟整个如雅院身份最低的就是她,她也不愿去跟别人抱怨,可是不代表她们就能肆无忌惮的使唤她。
再者,当初也是黄莺自己胆小不敢找大夫,管她什么事儿,于是她便冷声道:“什么时候将军府里的规定,连二等丫鬟都有粗使的了?”
黄莺气红了脸:“让你洗就洗,怎么还想去告状吗?你以为别人会搭理你吗?”
红伶沉了气,告状?即便她落到了这种地步也不会去告谁的状,她不屑去做那种事,就如她不曾对谁哭诉过自己的现状。
“什么时候府里下了你们的衣裳我也得洗的规矩,我就洗,没有的话,我自不会管。”红伶淡淡的说,不想跟她计较。
黄莺被她的态度气到,把自己的衣服甩到她脸上,气呼呼的说:“让你洗就洗,不然有你好受的!”
衣服从红伶身上掉在地上,她看了许久,捡起来但并没有洗,而是把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筐子里没有洗的意思,然后扫了站在一旁的黄鹂和黄素一眼。
她们两个心里一跳,走到衣筐边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不敢再让红伶洗。
因为那堆衣服红伶没有洗,黄莺第二天过去的时候立刻就恼了,指着红伶骂了起来。
红伶不理她,自顾自的晾晒衣裳。
黄莺更是恼怒:“都成一个粗使丫鬟了,还敢给人脸色,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样可以对别人幺三喝四的大丫鬟吗?”
红伶依旧沉默的做自己的活儿。
这种态度完全激怒了黄莺,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不得宠归结于黄槿和红伶身上,认为是黄槿狡猾的抢了她的功劳,红伶牵连到了她。
现在黄槿整日指挥她做这做那,她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当下她一脚踢在了红伶正在搭衣服的晾衣架上。
这一脚原是为了出气,吓唬红伶,谁知晾衣架不稳,被她一脚踢倒了。
红伶来不及躲开,晾衣架的横梁砸到了她的头,顿时头上一阵剧痛,她不禁逸出痛吟。
黄莺当时就懵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红伶,她的额头已经流出鲜血。
“啊!”小院门口传来一声惊叫。
黄莺扭过头,黄鹂和黄素站在门口,惊恐的看着她们。
她立刻回神,快步走到红伶面前,焦急而关心的大声问道:“红伶,你怎么了?还好吧!”说完这些,她就小声的说,“你别说出去,求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刁难你了。”
意识模糊的红伶听到她的话,心中冷笑,这个时候求她吗?
黄鹂和黄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听到黄莺的话心里闪过疑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告诉阿槿吧!红伶的伤得包扎一下。”黄鹂语气惊慌的说。
黄素连连点头,不想在这里多留,拉着黄鹂就走:“走走,去跟阿槿说。”
黄槿不知道红伶的伤到底多重,只听黄素说她的头流了血,觉得还是得请大夫过来一趟才行,便将此事告诉了靳如。
靳如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听过红伶的名字,听到黄槿说的,当下就同意了。
小眉听后皱了眉:“好端端的,架子怎么会倒?”
靳如点头:“等阿槿回来后再问问吧!”
好在红伶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大夫给包扎后,开了几副药,交代这些日子让她多休息。
黄槿松了口气,对红伶道:“你先休息吧!”
红伶轻轻点头,对自己怎么受伤的事不说一句,她不必多说,就黄莺那心虚的样子,黄槿都能猜出缘由。
问话过程中,黄鹂和黄素还好,虽然惶恐却无不安,而黄莺则面色苍白,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黄槿。
等出去后,再私下问了黄鹂黄素,知道她们有让红伶给自己洗小物件后,就将事情的原委猜了*不离十。
回到屋里,向靳如说了自己的猜测后,小眉问道:“为什么她认为自己不得夫人重视是因为红伶?”
黄槿面露窘迫,低下了头。
见她不回答,小眉看向靳如:“夫人?”
靳如摸摸鼻子,关于她生病的事她不想让小眉知道,眼睛转了一圈后说:“因为红伶犯了错,牵连到了她,我也觉得她不堪重任,所以就让阿槿在跟前候着了。”
不堪重任?
小眉嘴角一抽,明显自家夫人撒了谎,但靳如不想说,她便也没有多问,从之前和黄槿聊的种种,以及自家主子这么有上进心,她能猜的出来靳如之前过得并不好,于是道:“看来是黄莺把红伶弄伤的了?”
“应该是。”黄槿说。
“这个丫头,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倒是把过错推的干干净净。”小眉最烦这种人。
“夫人看,要怎么处置黄莺?”黄槿问道。
靳如想了想道:“交给齐管家吧!”毕竟伤了人,还以为她早就平复了呢!谁知是一直憋在心里。
“是,夫人。”黄槿说完就要出去,又被靳如叫住了:“让管家再派两个丫鬟过来帮红伶,现在天冷了,衣裳什么的都不好洗。”
“夫人体恤奴婢们,奴婢代红伶谢过夫人。”黄槿心里暖暖的,很庆幸夫人是位善良的人,最初被派来伺候女主子时,哪个没有担心过主母的性子?
黄莺交给了齐管家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齐管家怎么处置靳如也不愿多想,她自己是不愿意动手的。
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起来都能看到地上的一层厚霜,踩上去有些硌脚。
靳如不怎么愿意绣花了,因为手凉,拿针绣了没一会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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