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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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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湘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熙和帝在最初的惊愕之后,瞅了眼靳如道:“将军这是舍不得夫人了?”
  王夙夜淡淡道:“陛下为臣选的妻,臣怎么能不好好爱护呢?”
  熙和帝被回了一将,可不是嘛~当初是他花了那么大功夫来膈应王夙夜的,现在反被他膈应的内伤,难怪这厮一副重视靳如的样子。
  “既然如此,走吧!”熙和帝咬牙说,他真想拒绝,可担心拒绝了王夙夜会给他难堪。
  王夙夜先站了起来,然后扶着靳如站好,这才并肩退了席。
  熙和帝看着他们走远,心里憋火,“哐”的一下放下杯子甩袖而走。
  在座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想回家了,今儿是元宵节呐!和和气气的还好,这么闹谁想来?
  萧皇后幽幽的喝了口茶,道:“陛下还有些要处理,所以给诸位另安排了舞曲以供享乐,大家慢慢欣赏。”
  她话说完,乐师们就换了轻快的曲子,舞女们也随着变换了舞姿。
  萧剑泽用眼神问萧皇后不去陪皇帝?
  萧皇后暗暗的摇头,这会儿他正气在心头上,指不定在砸东西发脾气呢!
  熙和帝确实在砸东西,就一会儿的功夫屋里能砸的东西就全部砸完了,他站在狼藉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狠毒不甘却又无奈。
  当初他听了邓海岩的话,逼自己重病的哥哥退位,随后又毒死了哥哥,本以为这样他就可以享受九五之尊的快感了,谁知却处处受人挟制,先是邓海岩,好不容易联合王夙夜干掉了邓海岩,哪想到王夙夜比邓海岩还要狠手段!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小福子站在门口低着头,不吭一声,看到他没了动作,便示意一旁的宫女给熙和帝倒杯茶。
  宫女端着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满眼惊恐的上前把茶递给熙和帝,小声的说:“陛下喝杯茶消消气。”
  “滚!”熙和帝头也不回打翻了杯子。
  热水洒在宫女的身上,宫女忍着疼痛不敢惊呼,也熟知熙和帝的脾气,连请罪的话都不敢说就往后退,然而她没能走出去,熙和帝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发狠的看着她扭曲的脸。
  “唔……”宫女的喉间发出痛苦的闷声,却不敢挣扎,脸慢慢涨红,直到差点喘不过气时,熙和帝终于松了手,但是并没有放开宫女,而是粗暴的撕开她的衣领,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痛呼声只发出了一半就赶紧止住,宫女咬着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她熟知熙和帝的性子,她越是叫,熙和帝越发狠。
  小福子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宫人在前面举着一盏灯笼,靳如有些不清楚只能跟着那团亮光走,王夙夜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伸手扶住了她,让她倚着自己。
  靳如感觉到身边的温暖,更是把自己往王夙夜身上挤了挤,抬起头还傻傻的冲着他笑了一下。
  王夙夜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升起想捏她脸蛋的念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才五六岁,胖乎乎的像个小包子,捏一下软绵绵的。
  但他只是想想,并未动手,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走着。
  到了宫门口,等候多时的景阳景风看到他们的情形难掩惊讶,竟然这么亲密。
  王夙夜感觉到了他们的神色,但依旧任靳如靠着自己,而且在靳如上车时,几乎是用抱的,让两个手下呆愣在原地,都忘了驱车,还是王夙夜出声他们才回神。
  进到马车后,外面的寒冷立马隔绝,放在小桌上的暖炉散发着热气,靳如往热源靠近,伸手就要摸上暖炉,被王夙夜眼疾手快的阻止,避免了她被紫铜博山炉烫伤。
  靳如靠近不了暖炉,只好缩了缩身体,看着王夙夜,说是在看他不如说是在发呆。
  王夙夜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谁知靳如没有接过,而是就着他的手凑上去喝茶。
  这下一向淡定的王夙夜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面色怪异的喂靳如喝完了茶。
  靳如喝完后又盯着王夙夜发呆,半醉半醒最是可怕,因为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且深知那些不能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在听到车外喧闹的声音后,她说:“要不要出去看花灯?”
  王夙夜愣了一下,看到她不甚清明的眼睛里透露着希翼的光芒,小脸红扑扑的,想到她在府中闷了大半年,便点了点头。

☆、第三十章

  对于王夙夜和靳如要逛花灯的行为,景阳不大同意,但也反对不了王夙夜,所以便驾着马车去前面等候,而景风则在后面保护他们。
  现在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人群拥挤,王夙夜只好靳如拉到身后,以防她被撞到,后来又发现她很不听话,老是往小摊子上凑。
  王夙夜有点后悔了,他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灯火阑珊人来人往,让他有点烦躁,再加上现在的靳如太不听话了,为避免她淹没在人潮中,他只好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皮肤也很细滑,轻易的让他的手掌圈住。
  王夙夜的心微动,再看向靳如时,她也低头在看两个人的手,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懵懂,然后抬起头对着他笑的甜而傻。
  王夙夜本想拉着她回去的念头消散,任由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动,小心的护着她避免她被人撞到,不过她只是光看不买。
  难不成是认为他不会买给她?王夙夜脑中闪过这个可笑念头,有些讶然,随后一个花灯摊前买了一盏灯,递给靳如。
  “给我的?”靳如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了王夙夜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提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只兔子灯笼。
  这个动物形象让她想起了之前她回忆起来的事情,便笑问:“将军记不记得,您十四岁那年送了我一只灰兔子?”
  王夙夜微愣,这么远久的记忆早就压箱底了,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十三四岁时正是爱玩的年纪,可是他却被父母关在家里整日读书,别说蹴鞠了,就连蛐蛐儿都玩不了,那日靳知府来找父亲去山中狩猎,他好说歹说又求着靳知府,这才被带去一同狩猎。
  然后父亲开起他的玩笑,问他要打一只什么样的猎物送给自己的小未婚妻,少年顿时脸红耳赤,瞪了父亲一眼,嘴硬道:“谁要送她东西!这么多年没见过,我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谁想因为他的这句话两个大人哈哈大笑,随后王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在埋怨为父不让你见如丫头吗?你年龄大了,要避嫌,这样吧!等过年的时候再安排你去见见人家,你说好不?”
  少年的脸更红,连脖子都跟着红了,羞恼的说不出话反驳父亲,心里腹诽他老不正经。然而到底是上了心,独自在树林里走的时候发现了草丛中的一只灰兔子。
  他拿箭去射,射出去的一瞬间想到会伤了兔子,又怎么能送给靳如?于是箭失了准头,但谁料,那只兔子居然倒地装死!
  ……
  少年稍感无语,而后在兔子跑前一下子扑倒在地抓住了那只兔子。
  当然,他把兔子带回去时,没少被两个不正经的大人调。笑,可是心里还是希望靳如能喜欢这只兔子。
  “记起来了。”王夙夜轻声说。
  靳如道:“那只兔子吃的好多,还经常咬笼子,于是我就给它特地围了个栅栏,让它能跑来跑去的,它玩的可开心了。”
  王夙夜听她说着并不接话,拉着她小心的避过人群往街头走去,她的手有些凉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靳如提着灯笼的右手,这么露在外面肯定变凉了,于是他伸过手去拿灯笼,不经意似得碰过靳如的手指,果然指尖已经发凉。
  只不过他拿灯笼的时候,靳如不给,还一副“他要抢”的样子说:“我的。”
  王夙夜的手滞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关心的话,道:“这里人多,万一把灯笼挤坏了。”
  靳如一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把灯笼递给了他,他接过后转身给了景风。
  景风僵硬的接过,从来没有见过将军这么体贴的样子,也从来没拿过这种可爱的东西。
  两人走前面,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兔子灯笼的大男人,别说有多奇怪了,更何况三人的长相都那么出众,尤其是女子身边的那个男子,俊美的脸庞在阑珊的火光中不似真实,令人频频侧首注目。
  渐渐的走到了松散的地方,一瞬间有种与热闹隔离的感觉,靳如被冷风吹久了,脑子还未清明过来,没把自己逾越的举动回想起来,倒是把宫宴上的小插曲记起来了。
  “将军和陆小姐是怎么回事?”靳如问了出来,她不是嫉妒,只是纯粹的好奇。
  好奇他们之间是怎么的关系,为什么陆湘会她有敌意,凭心而说,她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一个太监,更不会想着嫁给太监。
  被她这么问与另一个女子的关系,王夙夜有种微妙的感觉,没想到成为宦官后,还能被问这种事。
  “我初进宫时被人欺负,当时她和她的母亲进宫来看望先太妃,救过我一次。”他淡淡地说。
  那时候他逢家变,自己也成为奴籍进宫成了宦官,身边没有多少人帮助,能帮他的人也只是微末之力,他不恨但心冷是难免的,以及对家里蒙受冤屈的愤恨,所以他很不合群,经常被其他宦官欺负,然后某一次十一岁的陆湘路过,喝止了那些人。
  没想到这种境地还有人帮他,虽然对于那个少女来说不过是随便一句话,甚至可能是心血来潮,王夙夜的心里仍旧很感动,暗暗将这点恩惠记在了心上,后来熙和帝登想纳陆湘为妃,而陆湘不愿意,他便阻止了这件事,所以宫里才有了他二人的传闻。
  靳如“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思,总之没再说话。
  王夙夜拉着她手腕的手并未松开,所以驾着马车等候的景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看到后面的景风手提着那么一只可爱的兔子灯笼,他有些飘了。
  王夙夜淡淡的哂了他一眼,他立刻敛神拿出了马凳。
  坐上马车后,靳如任性过了、大胆过了,有点昏昏欲睡,连打了两个哈欠。
  王夙夜看到她头一下下的往下点,看了稍许,犹犹豫豫的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有了舒服的姿势,靳如又用脸蹭了蹭,这才沉沉的睡过去。
  看到她一脸安和的样子,王夙夜心里那点犹豫没了,仔细的打量着那张侧颜。
  说来这是成亲以来他第一次看她的脸,平眉恬静,睫毛又密又翘,鼻子小巧玲珑,红唇微启,乖巧听话的样子,和小时候似乎差不了多少,不过那时候的脸肉嘟嘟的,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每每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所以,他诱骗她拍了刺猬。
  回忆到这里,王夙夜忍不住一笑,那时候她也真好骗,不过听说从那之后她就怕又细又尖东西,所以之前看到她绣的花,他不是不吃惊的,谁知接下来就告诉他不是她亲手绣的……
  也真诚实。
  初遇家变时,他几乎天天都在想小时候的事情,也不止一次的想过他的未婚妻,后来心性变化,他一心往上爬想着报仇,渐渐也淡忘了以前的种种,同样的也把靳如抛之脑后,但到了弱冠的时候难免想起了她。
  王家和靳家订下的婚约,他弱冠之年、靳如及笄之年两人如约完婚,这个怎么会忘记?心里也不可能不伤怀。
  一阵冷风从窗帘的缝中吹进来,把王夙夜从回忆中拉回来,他怔了一会儿,再次低头看向睡在他膝上的女子,伸手拂过她脸上的碎发,闭目小憩。
  到了将军府门口,靳如依旧没醒,王夙夜也没叫醒她,抱着她就下了马车。
  景风还好,已经淡定,景阳仍是难以接受,一脸受暴击的样子,更妄论其他下人,看到自家冰冷的将军居然抱着夫人回来,不少人都石化了。
  饶是齐管家见到他横抱着靳如,都忍不住脸皮一抽,还好是忍住了。
  “去叫小眉过来。”这话是对景阳说的。
  齐管家跟在王夙夜身边小声的说已经煮了解酒汤云云,生怕吵醒了靳如。
  王夙夜没有送靳如去如雅院,而是去了主屋,轻轻的把靳如放在床上。
  小眉和黄槿一直在等靳如回来,结果却是景阳过来了。
  “去正堂?”小眉微蹙了眉,“夫人呢?”
  “将军让你过去。”景阳面无表情,虽然他的语气没多大波动,但是就是透露出一股不悦的气息。
  小眉奇怪的看他一眼,对他的反应莫名其妙的。
  景阳晲着眼,看着她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啥也不说扭头就走。
  他走的太快,小眉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阴阳无常的,这家伙好像很排斥她。
  因为走得太快,夜里又黑,她被绊了一下,“啊”的轻呼一声扑到了前面的人身上。
  景阳下意识的反手抓她,待碰到她时又改为了扶,总算想起来小眉不是刺客。
  小眉赶紧站好,庆幸的拍拍胸膛,正想对他道谢,他却已经回过身又走了起来。
  小眉心里暗骂了他一句,没几步便发现他明显放慢了脚步,虽然仍比她自己走的时候要快,但不用小跑着了。
  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嘛~干嘛臭着一张脸。
  小眉进到屋里时王夙夜正往外面走,见到她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她。”
  “是,将军。”小眉等他出去后才走到床边,路过桌子时看到上面放着一只兔子灯笼,怎么去赴了宫宴后,感觉怪怪的。
  再看靳如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得正实,唔~不会已经脱了衣服吧!她看向屏风,靳如的衣服可不就搭在上面吗?谁脱得?不知为何,她直觉不会是下人给脱的,眼睛不禁又瞟了眼桌上的兔子灯笼。
  只能说,她的直觉很准。
  王夙夜原是要等到小眉过来,但看到靳如很不舒服的样子,便动手帮她把外衣脱了,只剩中单,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第二天,靳如醒来时头一阵疼痛,还有点沉。
  小眉听到动静赶紧过来,道:“夫人醒了?”
  靳如让她扶着坐了起来,待看到屋里的装饰后,疑惑了:“这里是?”
  “这里是主屋啊夫人,”小眉说,“喝水吗?”
  靳如点点头,嗓子里干的很,一杯热茶下去,舒服多了。
  “将军呢?”昨天她居然没回如雅院,王夙夜也不叫醒她。
  “将军出去了,还吩咐我不要叫醒您,”顿了一下补充道,“昨晚将军回了青阁。”
  “哦。”靳如没多大反应,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外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丫鬟道:“夫人,饭菜已经拿过来了,是否现在要用饭?”
  小眉扬声说让她等一下,然后出去端了进来。
  靳如已经下了床,正看着那只兔子灯笼发呆。
  “夫人?”
  “啊?”靳如回神,却满脸通红,神情纠结,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么多丢脸出格的事。
  小眉识样的不多问,摆好了碗筷。
  她昨晚是……是——天哪!

☆、第三十一章

  靳如沉浸在昨晚自己做的荒唐事中不能释怀,不过是喝了两杯酒而已,怎么就那么不像话!
  “小眉,现再是什么了?”她忽然问。
  “已经巳时末了。”
  快中午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快快,回如雅院。”靳如急急忙忙的说。
  小眉猜她是担心王夙夜回来,便利索的收拾了她的衣服,还带上了那只兔子灯笼。
  这可好,逃了正屋,却还有一只兔子在眼前,她的心更不能安静了。
  屋外头,黄槿悄悄的问小眉:“夫人这是怎么了?对着那只灯笼出了两天神了。”
  小眉瞅她一眼,望天:“大约是因为送灯笼的人吧!”
  黄槿当然知道与将军有关,但是发生了什么让夫人这么茶饭不思的,不过应该是好事吧!没想到将军居然会送礼物给夫人。
  小眉满心复杂,要是没有看那种书明白那些事,她估计会和黄槿一样开心,但现在……既欣慰又怅然。
  第三天的时候,靳如让小眉把灯笼收了起来,也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去想那晚的事。
  所幸她和王夙夜一个月就只见一次面,不必那么尴尬,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清醒的面对他。
  这个年就这样在靳如的心慌意乱中过去,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家里头没有送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只有先前去送年货回来的下人说,家里一切都好,靳知府和项氏什么话都没让人带。
  二月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桃花长了满树的花苞,然后将军府建立一年多来,终于有了来客。
  因为王夙夜的性格,即便是他的党羽也不曾来过府里,有什么事都是在外面商议,这有人登门拜访,大家可稀奇的不得了,也恰巧王夙夜还就在府中。
  听了齐管家的话,王夙夜放下了书,六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亲戚二字呢!只是不知他们是凭着什么来找他的。
  眸中闪过一道寒光,王夙夜嘴角一丝冷笑,正要让齐管家打发他们走,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说:“去请夫人过来,就说有亲戚到访,让她照看一下。”
  齐管家一愣,应声退下,却满心疑惑,让夫人来处理?夫人看起来不像是能管事的主子呐!但他还是依言亲自去了如雅院。
  那头的靳如正在晒着太阳绣花,听到齐管家传的王夙夜的话惊得站跳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跳,但因为她起的太突然姿势不太雅观,所以看起来像跳。
  “为什么?”连小眉和黄槿都面面相觑的,不明白王夙夜这是搞什么鬼。
  “老奴也不晓得,”齐管家猜测到了王夙夜的用意,但没有明说,只说,“夫人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来招待将军的叔父并不为过。”
  他自己不想见吗?靳如只能这样想,可不想见大可以打发走嘛!干嘛要让她去。
  看到靳如没动,齐管家道:“夫人,将军的叔父还在前厅里等着呢!”
  靳如还在疑惑,只好说:“管家稍等,我先去屋里收拾一下。”她今天穿的袄裙不适合见客。
  趁换衣裳的时间,靳如紧张兮兮的和小眉黄槿讨论,小眉当然不懂王夙夜的用意,黄槿在府中的时间长些,外加脑洞开的大,大胆的猜测王夙夜是为了提高她的地位。
  靳如被她的想法惊得张了嘴,半响才说:“不是吧!”
  “为什么不是?”除此之外黄槿还真不想到王夙夜这么做的用意,“再说,将军会不了解您的性子,明知道您不喜欢和人绕圈子,却还是让您去招待,依奴婢看,将军不仅是想让人知道您的地位,还可能是想让您来练手。”
  “练手?”这下靳如好小眉都疑惑了,练什么手。
  黄槿不能明着说,只能问:“待会儿见到了将军的叔父,您要怎么做呢?”
  总之不能直接赶走,不然王夙夜叫她去干吗?
  “所以您要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没趣的走。”说话间,黄槿给她梳好了发髻。
  谁知靳如懂了之后却有点闷闷不乐:“你的意思是,将军觉得我笨?”
  黄槿没想到她这么快戳到点了,噎了一下才说:“将军是担心您被人欺负了,听说去年的赏菊宴上,那秀禾夫人对您处处冷言冷语的。”
  靳如便又想到那日王夙夜给她的纸条,那时候他就是在给她撑腰,只不过她比较没用,表现的一般。
  “我知道了,等下你们和我一起去。”还好自从那次后,她对着小眉装腔作势的演练过几次。
  对着镜子照了照,靳如点点头,白色的云锻褶裙,外面又加了件湘妃色的银丝褙子,发髻重新梳理了一下,戴了金丝缠珠云雀冠,一对金叶步摇,连唇脂的颜色都偏冷了一点,倒是十足的气场。
  齐管家连轿子都备好了,靳如并不喜欢乘轿,难得能出如雅院,她更愿意自己走着去,多溜达一会,但这是体面,她不能任性。
  只是快走到大厅里时,她的心就开始狂跳,面对他的亲戚,感觉比她去赴赏菊宴时还紧张,她决定学一学王夙夜的冷漠脸。
  靳如走进了厅里,只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妙龄女子,衣着简单,满面风尘沧桑,妇人身上没什么首饰,只有那年轻女子的头上插着一只银钗。
  这三人在看到她进来时都面露讶异,这是什么情况?
  靳如面无表情也不先开口说话,心里暗暗吃惊,那男子的脸居然与王夙夜有几丝相似之处,看来夙夜的长相随他父亲。
  黄槿从外面端了茶进来,径直走到靳如面前,拿出茶杯给她倒了茶,但是并没有那三个人倒茶。
  靳如端起茶悠悠的吹了吹,慢条斯理的轻啜着,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这是靳如吩咐的,让黄槿只给她上茶就行,那三人先晾着。
  这么被人明显的晒着,连杯茶都不给,男子的眼中闪过羞恼,但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笑着说:“这位可是夙知的夫人?”
  夙知。多少年没有听过的名字了,王夙夜的本名王夙知。
  这会儿知道王夙夜是他侄子了?原来他家出事时,怎么不急着认亲戚?听她父亲说,当初似乎只有她爹在王夙夜进宫后悄悄打点过,而王夙夜原本的亲戚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靳如斜眼瞟了他一眼,原本她还很紧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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