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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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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如斜眼瞟了他一眼,原本她还很紧张,现在心里只剩嫌恶,叫的这么亲切。
  她放下杯子,嘴角的笑保持不变,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嘴角的笑滞了一下,道:“我是夙知的叔父,今天来是看望……”
  “我问你叫什么。”靳如打断他,语气中露出一丝不悦。
  男子没想到靳如这么直接的露出了情绪,忍着不快笑道:“我叫王辰,这是我妻子席氏和女儿兰娘。”
  席氏和兰娘听到王辰介绍她们,便对着靳如问了声好,那兰娘看着靳如更是眼波流转,她的相貌遗传了王辰,生的很是美貌,又有一种娇弱之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靳如“哦”了一声没了下文,又拿起杯子小口地喝茶。
  王辰知道自己此次到来肯定不会受欢迎,可他走投无路了,听说了传闻后就赶着过来,希望王夙夜能像对靳如一样对他。
  王家三人被靳如凉着,有些坐不住,王辰问道:“夙知呢?怎么不见他?”
  靳如皱了眉,看了眼黄槿,黄槿立刻训斥道:“大胆!将军的名也是你能叫的?”
  王辰面上涨红,讪讪地笑道:“是是,我疏忽了,请问夫人将军呢?”
  “将军岂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见的?”黄槿回道,“夫人心善,是看在你姓王的份上,所以才来见你一见。”
  这话说的王辰三人面红耳赤的,席氏沉不住气,他们来了半天,连一道茶都不给他们上,现在又出言侮辱他们,遂道:“再怎么说,我们都是长辈,你不叫我一声叔母就算了,还让一个奴才出口羞辱我们!将军府就这么没规矩吗?”
  靳如放下了茶杯,想了想说:“去年将军与我大婚时,没有一个王家人来,更不见有叔母给我点灯领路,难道不是你们不认我们这个亲戚吗?”
  席氏登时就愣住了,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弄得说不出来话,她是来求人的,可说不出王夙夜也没有让人去找他们的话。
  王辰解释道:“去年那时我们不在京城,等知道消息时距离将军的婚期只有五天了,我们也赶不到啊!”
  “是嘛~三位一年后还记得来看望我们,也实属难得,”靳如笑着说,“一年后”这三个字咬字颇用力,“既然已经看望过了,那么请回吧!”
  三个人立时呆了,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呢!于是屁股黏在椅子上不愿走。
  兰娘的眼睛在靳如身上悄悄的转了一圈,见她一身华贵精美的装束心里羡慕的不得了,柔柔的说道:“妹妹多年没有见过堂哥,甚是想念,不知堂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靳如听到她说话,奇怪看她一眼,道:“原来是你想见我夫君。”
  两边的小眉和黄槿听到她称王夙夜为夫君,心里激动的不得了,这是才正经称呼嘛!将军对着别人可都是称她为夫人的。
  这话大有歧义,可不是在暗指兰娘心术不正吗?虽说兰娘与王夙夜是堂兄妹,论理亲缘关系是相当近了,但是兰娘毕竟有十六了,哪能随便说想见一个男人呢?
  兰娘脸色一白,心里暗呸,她才不会去想一个太监!更不可能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念头,但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少不得传出什么阋墙之言。
  她勉强一笑,连忙把自己撇了出去:“爹和娘一直都有提起堂兄,想念关心的紧。”
  “是么,那这份想念我听到了,请回吧!”靳如说着站了起来,“我与将军还有事要出府一趟。”
  “等一下,我来是来找将军给我安排一份差事的。”王辰见她要走,顾不得兜圈子了,直接说了来意,他不确定下次还能不能进将军府。
  靳如这才又坐下了,笑道:“您早说不就是了,怎么说您也是王家人,我与将军定会照顾您的。”

☆、第三十二章

  王辰心里一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席氏和兰娘也笑了,早知如此,他们也不必绕圈子了。
  王辰欢喜的正要说什么,就听靳如说:“不过呢,府里不养闲人,你们要是想吃将军府的这碗饭,得看看你们能干什么活,劈柴?挑水?还是绣花?”
  说完停下来,睁着一双极为认真的眼睛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说自己能干什么。
  这下三人懵了,能干什么活?他们怎么会是来干活的!
  王辰知她是在羞辱他,面露恼色:“夫人哪里的话,我是将军的叔父,怎么会来这里干活?我——”
  “既然不是来干活的,那你还说求什么差事,我本想着您来了府里照顾一番,也不会有那没眼色的下人欺负你们,但既然你们不愿意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吧!”靳如淡淡的说。
  这种气定神闲的神态气坏了王辰三人,但小眉与黄槿却异常开心,想不到夫人还满能干的嘛!
  席氏忍不下去了,刷的站起来说:“你不想帮我们就直说,何必要羞辱我们!王夙夜的叔父来他府上看望他,他就这么招待我们的吗?让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出来了事!”
  还骂她尖酸刻薄?这是她第一次被别人骂,换做之前早就懵了,可现在端着一股劲,愣生生的忍住了。
  靳如的面色冷淡下来:“我不帮?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要是来府里干活我肯定会妥善安排,现下是你们不满意,怎么就成了我不愿意?”
  顿了顿,她冷冷的接着说:“直呼将军名讳,辱骂当朝一品夫人,你可知道是何罪?”
  这是小眉第一次见到靳如冷着脸,还别说,真有点唬人的气势,至于席氏——打一顿才好。
  席氏顿时白了脸,一时气急忘了她的身份,王辰和兰娘也慌了神,连忙给靳如道歉。
  “夫人恕罪,贱内一时糊涂说了混话,还请夫人不要见怪!”王辰扯着席氏让她道歉。
  席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她看到靳如那么年轻又是晚辈,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居然置起气来,哆嗦着身子不肯道歉。
  王辰知道要说的事成了不了,不禁恨席氏妇人之见不能成事!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席氏身上。
  靳如淡淡道:“你们走还是不走?”
  走的话就不追究,不走的话,那就去府衙走一趟吧!
  王辰听出了靳如的意思,但他就是不解。
  今日靳如出来而王夙夜没来,摆明了是不想见他们,可不想见就不见,叫一个女人家过来又是什么意思?他可清楚的知道现在王夙夜的手段,那是连皇帝不想理都敢不理的人。
  他当然想不到,王夙夜是想锻炼自己的夫人。
  王辰不情不愿的说:“多谢夫人款待,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哦,那你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让席氏把罪给谢了。”靳如不冷不热的说。
  王辰僵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再也进不来了,他还真想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府衙里受罪,勉强一笑,他说:“告辞。”
  兰娘在起来之时,面上黯然落寞,把手里拿着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娇娇的说:“这是海棠酥,小时候堂兄最爱吃的,夫人不嫌弃的话尝一尝吧!”她是不敢再说是给王夙夜的了,免得靳如再胡说八道,暗指她乱人伦,肖想堂兄。
  靳如当然嫌弃,不过啥话也没说。
  兰娘看靳如没反应,咬咬唇跟着父母灰溜溜地走了。
  王辰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脸恼怒,没达到目的不说,还被一个小妇人羞辱了一番,真是可恨。
  兰娘扶着面色苍白的席氏,也颇为埋怨自己的母亲,以前做生意时,就是因为她娘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家里如此拮据,又天天被追着还印子钱,她这母亲还是改不了这脾气。
  “夫君……”席氏看着满身气恼的王辰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白着脸小声的叫了一声,这时候倒是娇弱的样子。
  “叫什么叫!”王辰吼道,满眼愤恨的看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席氏立刻合上了嘴唇,听到自家夫君骂她贱人也不敢说什么,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兰娘有些不高兴,席氏毕竟是她亲娘,听到爹爹这样辱骂,她心里很不舒服;再说,就算她娘不说那些话,那王夫人就会真的帮他们了?
  他们一家子早就听说王夙夜的事情了,知道他飞黄腾达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的手段,凡是与他政见不合或者背地里骂他的人,或杀或流放或贬官罢官,更是把当年王家出事时,所有落井下石的人全都杀了,令人心惊胆战。
  他们身为王忠的亲戚,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不曾施以援手,更是在听到出事后,躲得远远的,还把来求救的王家下人拒之门外只做不知。
  后来王夙夜位极人臣,王忠的一个故友来攀附他,被他打断了手脚,扔到了荒山里,他们听到后,心里升起的念头也被打消了。
  直到听说了宫里元宵晚宴的事情,那个不近人情、冰冷狠毒的侄子居然给自己的夫人亲自夹菜,而且还因为夫人喝醉提前离席,甚至一向对熙和帝不客气的他用了敬语,这才使得他们觉得来投靠王夙夜是有希望的。
  王夙夜和靳如的婚事他们也知道,虽然觉得七品小官的靳家配不上自己家,但那是大哥的家事,王辰心里觉得不满,也没说什么。
  六年前出了那遭事,靳昭那老东西不也没帮忙?可现在王夙夜对靳如那么好,让他们动了心思,这不是说明王夙夜对他们这些故人还有情分可言?所以他们才眼巴巴的过来了。
  “爹。”身后的兰娘叫他。
  “怎么了?”王辰仍是不耐烦。
  兰娘道:“这位王夫人与咱们没什么情谊可言,但王夙夜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咱们也是堂亲,小时候爹也没少带着他出去玩,只要您见到了他,往小时候的事说去,我就不信他能无动于衷,再说,当年的事又不是咱们害的。”
  何况王忠得罪的是高官,而他们家是商人,官场上的人认识的又不多,能怎么帮?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若是他们家得罪了人,依王忠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帮他们,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孩子为奴为婢,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照顾一番。
  靳知府没能耐,但在王夙夜入宫的时候,却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送进去,上下打点一番,只希望他少受些苦。
  王辰心思一动,点头:“可是咱们现在进不去将军府啊?”
  兰娘笑道:“咱们进不去,他还能不出来吗?”
  王辰顿了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守株待兔。
  在他们走后,靳如绷着的架势顿时消散,看着那包海棠酥说:“小眉,把这东西给将军吧!”
  啊?小眉惊讶,她还以为会直接给扔了呢!她不乐意的拿起油纸包,追上已经走到后堂的靳如,谁知王夙夜也在。
  他一身蓝色的圆领袍,不似往常那样穿着深色的衣服,长身玉立,疏朗清隽,端是透出一股雅致之气,与平常的冷酷气场大为迥异。
  看到王夙夜,靳如立刻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很是担心他对自己刚刚的表现不满。
  小眉心里暗叹,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唬人,怎么软的这么快。
  “他们走了。”王夙夜起了话头。
  “走了。”
  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王夙夜眼眸微闪,道:“那走吧!”
  “是。”靳如点点头,抬脚就想往如雅院走。
  “不是去如雅院。”王夙夜说。
  “嗯?”靳如疑惑的抬起头,“那去哪里?”
  “你不是说,与我有事要出府吗?”王夙夜淡淡的说。
  不知怎地,靳如听出了揶揄,还有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意,可他脸上却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明明说的那句话只是为了打发王辰一家人,可既然这人说了出府,她还能说不是吗?
  出府,出府做什么呢?
  靳如坐在马车里,心里冒了一个泡,这算是王夙夜约她出来吗?想着心里的泡不知不觉变了颜色,而且越来越大。
  这是她来京城以后,第一次大白天出府呢!从飘动的帘子处,能清楚的看到街道上的繁华之景,还有奇奇怪怪的没见过的东西。
  心里的大泡泡被想出去的念头戳破,看着那些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在摊子前买首饰的姑娘家,别说有多羡慕了。
  王夙夜要带她去哪里?
  她低侧着脸,王夙夜看不大清她的表情,似乎是在深思,他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估计是因为他突然兴起的想法。
  让齐管家去叫靳如的时候,他就先到了后堂的屏风后等着,想看一看她是怎么处理的,没想到解决的出乎意料,没有半点寻常的软糯样子,还能冷着声音说话。
  看来以后但凡有这种事情,都让她处理一下,练练手没坏处。
  至于对王辰的态度,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初未曾帮父亲,他可以理解,但同样的,现在他们也不应该出现他面前讨要好处。
  只不过听到靳如说和他有事要出府,他便动了这个念头。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马车停下了,就是还没下车,靳如都闻到了一阵饭香味。
  居然带她出来吃饭?靳如惊讶的看他一眼。

☆、第三十三章

  跟着王夙夜下了车,靳如看到气派的酒楼不禁咂舌,又往四周看了看,她们永泉县最好的酒楼,在京城只怕连最差的都比不上。
  刚一进门,就见里面鸦雀无声了。
  能来醉霄楼的客人都是京城有名的人物,自然都认得王夙夜,所以在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时才会惊讶,都在暗想这就大约就是王夫人了,那个从小就与王夙夜订婚的女子。
  掌柜亲自迎了过来,笑道:“将军过来了?还是二楼的那间雅厢吧!”
  王夙夜点点头,对着靳如说:“走吧!”
  靳如被这么多人看着、尤其他们都还是男子,所以脸有些红。
  上次赴宫宴是在夜晚,而且王夙夜的席位离他们都远,所以大家都没有看清他的夫人长的何样,今日青天白日的,谁不好奇王夙夜的妻子长的什么样?遂都拿眼睛悄悄的瞅她。
  只见她身形纤细窈窕,穿着湘妃色的银丝褙子,脖颈上戴着银制的如意锁,下着白色的云锻褶裙,脚上一双软底莲花绣鞋,发髻上是金丝缠珠云雀冠并一对金叶步摇,通身装束既优雅又不失活力。
  再往她脸上瞅去,鹅蛋脸,远山眉,一双眼睛微垂着看不清楚,瞧起来是个安分听话的性子,但那小嘴涂得唇脂又偏冷,平添了一份冷艳,这种矛盾感并不违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靳如感觉到那些人的眼神,很不自在,使劲绷着才没让自己露出羞意。
  王夙夜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夫人被人悄悄围观,目不斜视的走在前面,直到到了二楼的雅间,才看了靳如一眼,不是他不管那些人,而是只要他带着靳如出来,这些她就得习惯,那些异样的、暗嘲的眼神。
  一没了那些眼神,靳如自在了,随着王夙夜坐到圆桌前。
  掌柜眼睛往王夙夜和靳如转了一圈,他自然也知道元宵晚宴上的事,心里头暗暗吃惊,面上笑问道:“将军夫人可是要点菜?”
  “嗯,”王夙夜说,“把菜单子给夫人。”
  “是,将军,”掌柜从小厮手中拿过菜单子亲手递给靳如,“夫人请。”
  靳如接过单子,一个一个看下去,菜名很花,反而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一圈下来,她说:“将军点吧!我都听你的。”
  “好。”王夙夜也没看菜单,点了六道菜,看来是经常来这里。
  等掌柜出去后,屋里陷入安静。
  靳如不想他们之间的相处再像之前那样,想了一会儿,问:“将军,妾身刚刚的话可有不妥之处?”
  王夙夜倒茶的手微顿,道:“没有,很好。”除了回兰娘的那句话。
  没想到能得到他的夸奖,靳如笑了,还要说什么,就见王夙夜亲自给她倒茶,她赶紧伸手接过。
  “这里茶是用梅花上的积雪泡的,你尝一尝。”他说。
  靳如尝了一口,她不懂茶,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是和寻常的茶不同。”
  王夙夜知她没尝出什么不同,也不揭穿,等她喝完了一杯后,又给她填满了茶。
  靳如明显感觉,过完年后两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抗拒王夙夜,更是想办法更多了接近她、了解他,而他,似乎也愿意接近她,但是又有些说不出的纠结。
  靳如又问了话:“将军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府上吗?”
  她是有听说,将军府自建成以来,这是头一次有以前的旧人来访。
  王夙夜有点不想说,因为外面传的话,不仅把他传成了截然不同的人,还有对靳如的隐晦之言,说她如何的有手段,讨他一个太监的欢心。
  “大约是没钱了吧!”他的语气中蓦然有点生气的意味。
  他的突然不悦让她微愣,她刚刚的问话让他不高兴了吗?想到这里,她有点受挫,低下头不再说话,小口的喝着茶。
  王夙夜犹豫一下,解释道:“我是想起了家中以前的事。”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二次提及以前,第一次是在靳如喝醉的情况下,之前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谁也没有触及当年。
  靳如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军可有恨过我家吗?”
  他们两家毕竟是亲家,当年靳知府的援手不过是微末之举,起到了多少作用她也不知道,但想到他之前说被其他的太监欺负,只怕是没有作用。
  提到这个,王夙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含有许多情绪,道不明说不清的,隐约还有一丝好笑,但靳如想着之前的事,完全没有看到。
  “没有,当初伯父对我的恩德至今难忘,”王夙夜缓缓的说,“正是这样我才没有被改变。”
  没被改变?这还不是没被改变?
  靳如心里疑惑,但没问出来,只说:“将军如今这样,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
  王夙夜睇她一眼,问道:“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的?”
  “嗯……”靳如想了想,还是不敢实说,只说,“我以为将军跟传闻中的一样,凶神恶煞的。”
  王夙夜倒不觉有什么,他能走到今天,怎么可能慈悲呢?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安分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死命弹劾搞刺杀的,他也就没有动手处理政敌。
  他正要说什么,有人敲了门,说:“听闻王将军在里面,萧某能否进来?”
  王夙夜皱了眉,声音冷了下来:“请进。”
  门被打开,萧剑泽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没想到将军无事也会来醉霄楼啊!”眼睛往靳如身上溜了一圈,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原来是陪着夫人来了,王夫人好呀?”
  靳如笑了一下,也没打招呼扭过了头别看他。
  萧剑泽也不在意,走到桌前径自坐了下来,对着王夙夜说:“以前见将军都是生人勿近的样子,没有到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令萧某深感惊讶呐!”
  王夙夜淡道:“国丈来是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萧剑泽笑着说,“看到将军与夫人这么恩爱的样子,当初我就应该早早的给你找一个贴心人,哪能让将军孤寂多年呢?”
  “国丈的人,王某怎么敢收?”
  “女人嘛!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能有什么敢不敢?府中就夫人一个,不如让萧某去挑几个手段好的女人送到将军府,你看如何?”萧剑泽往靳如脸上瞟了一眼。
  诚然王夙夜是一个宦官,男人能办的事他不能,但房中事的花样多得是,不妨碍王夙夜借用其他的工具,估计整个大周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几次见到靳如,看她仍是不经人事的清纯模样,不禁让萧剑泽暗想,王夙夜恐怕压根就没对这丫头做过什么,这么一想,他心里有点痒痒。
  这话不禁侮辱了靳如,更是在暗讽王夙夜,靳如心下不悦,但难得的脸上居然没有表现出来。
  “美人还是国丈自己消受吧!”王夙夜眼神微寒,说,“不知,韩府那小妇人国丈怎么处理了?”
  萧剑泽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窘意,不为啥,因为他有点惧内,那日赏菊宴秀禾夫人回去后就闹了起来,在他脸上抓了一道,让他被笑话了很久。
  “萧某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萧剑泽恢复如常,待还要说什么,外面就有人敲门,说是饭菜端上来了,他只好说,“那我就不叨扰将军与夫人了,告辞。”
  打开门,掌柜见到萧剑泽愣了一下,接着连忙打了招呼,萧剑泽点点头走了出去。
  感情这人过来了,只是为了恶心他们?靳如还以为萧剑泽要说什么呢!
  等饭菜布好后,王夙夜给她夹了一筷子中间那道菜,说:“最近这里来了一个粤地的厨子,这道百鸟归巢做的很不错,你多吃一点。”
  靳如见他没被萧剑泽影响,便放了心,暗道:这萧剑泽与秀禾夫人一样,说话都这么讨人厌。
  因为萧剑泽的缘故,两人用饭时都没有心思说话,一直到回了府里,王夙夜忽然说:“京中有不少热闹的地方,你若想去,让景月陪着你。”
  靳如脸上惊喜,有点不敢置信的问:“可以吗?”
  王夙夜点头:“可以,不过一定要让人跟着,”顿了一下也又说,“府里也一样,你想去哪就哪。”
  靳如笑了:“多谢将军。”
  走了几步却想到了什么,跑回王夙夜身边,拿出了自己一直带着的油纸包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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