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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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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些清淡的菜,因着下午的事,靳如心里欢喜,吃了不少,连粥都又喝了半碗,至于药嘛~她最后赖着没喝。
  红伶无法,但也舒了心,还摸不准王夙夜对靳如到底什么态度,她还是得尽心尽力,前几天靳如都没吃多少,现在食欲大开,对她也是好事。
  但这多出的半碗粥让红露又感到不爽,哪家小姐会再回一碗饭,都是小口慢嚼的用半碗就不再吃了,顶多再喝一小碗汤,果然乡下丫头没半点教养。
  红伶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红露今晚这么明显的原因是,靳如都不舒服的请大夫了,王夙夜也没有来看一下,连派个人问候都没有,明白着是半点都不关心这位新婚妻子。
  但是红露怎么不想想,今天王夙夜还带着靳如进宫了,这表明靳如还是有一定的价值,不然依王夙夜的性子,压根儿就不会带她进宫。
  靳如对红露的态度采取无视的措施,心里也认定,红露敢这么目中无人,自然是有人默许,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办法?她连映雪阁都出不去,还好红伶没有那么明显的态度。
  “夫人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红伶提议,“大夫今儿交代,让您晚饭后活动活动消消食。”
  靳如本不想,但听她这么说,便点头起了身。
  夏日的夜里微风习习,不似白天里的燥热,靳如满心舒爽,只是映雪阁虽然不小,但园林的规建很一般,她忍不住心想:若是能有一片荷塘多好啊!
  第二天靳如继续学打宫绦,学的差不多了就想挑个颜色好好打一个,选了许久都拿不定主意。
  红伶挑了藏蓝色的绳子递给她,道:“夫人,这个颜色很适合将军呢!”
  靳如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她道:“你觉得他会戴吗?”
  不会。红伶在心里肯定答道,但是她知道靳如学宫绦的原因,自然不能看她这么犯错,若是被人知道了,可是大忌。
  “夫人一片心意,将军必然会喜欢的。”说话都略显勉强,红伶真想不出王夙夜喜欢的样子。
  靳如一脸“我不傻”的看她一眼,另选了黛紫色的绳子打起来。
  红伶眉头轻跳,看到她打好的宫绦和那个枣红色的一模一样,都是在穗子处串了颗白玉珠,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夜里,靳如爬在床上,摸出谢均安送她的宫绦放在枕头上,又把自己打的那个并列放在枕头上看着,不自觉的笑出来,她打的比谢均安的好太多了!果然还是女子手巧一些,若是能把这个送给他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她的眼前莫得浮现王夙夜的脸,冷淡的神色、深不可测的眸子,她呼吸滞了一下,升起一股负罪感。
  她都为人妇了,怎么还可以再想着别人,一直怨怪王夙夜不计恩情,但现在自己何尝又不过分?王夙夜家里出事后,她就把未婚夫抛之脑后,虽说那时幼小,但也未免寡情。
  靳如不禁再次回忆小时候,但对王夙夜的映象实在太淡,淡的她几乎以为他们小时候没见过面。

☆、第十章

  其实她有想象过王夙夜的,不管是他家出事前还是出事后,之前是懵懂莫名的心悸,后来则是悯惜,那个少年的大好年华就这么被毁了。
  再看看如今的王夙夜,冷情寡言,目中无人,跟母亲口中那个爱笑淘气的漂亮少年一点儿也挂不上钩。
  靳如又看了看枕上的那对宫绦,犹豫一会儿还是收了起来,心里失落落的。
  然后她就不再学习红伶拿来的那些东西了,只寻了些话本来看,但那些话本都是英雄、战争之类的,看的好生没趣。
  “红伶,就没有别的故事了吗?”靳如随手翻翻薄薄的花本子,没再看下去的*。
  红伶低头道:“府中话本数量极少,奴婢也只能寻来这些了。”
  其实话本的种类很多,但那些风花雪月的本子怎么能拿给靳如看,万一她生出些别的心思就不好了,自己的命也就没了。
  靳如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红伶那样恭敬的态度便把话收了回去,看起来她是主子,但一举一动都受制约,又有什么发言权。
  红伶便劝道:“夫人不如学刺绣吧!女子家的,哪能不会这个呢!”
  靳如拒绝,她怕被扎到手指头。
  “那学习画画吧!将军平时也喜欢绘画呢!”红伶又道。
  “……”
  “琴乃高雅之物,夫人也可陶冶情操,而且将军也喜欢听琴呢!”
  这一个个说来,是非得要她学一样了。
  “那还是刺绣吧!”宁愿被扎手指头,也不要和王夙夜的喜好有关联。
  红伶笑开,叫了黄莺进来:“把针线那些物件儿拿来,夫人要学刺绣。”
  “是。”黄莺恭敬的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出去拿了东西回来。
  黄莺已经把绣花的样式画好了,是一朵简单的绿叶桃花,红伶给串好了线才递给了靳如。
  靳如捏着针的手直抖,只觉得自己一个不慎就能把手指头全都扎破。
  红伶和黄莺看着靳如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想笑又不敢笑,所以憋得难受,嘴角直抽抽,尤其是手抖得戳了几次锦帕居然都没有戳到。
  夏天本来就惹,这没一会靳如就出了一身的汗。
  红伶赶紧让黄鹂去拿了冰镇酸梅汤过来,还有水果冰碗。
  半碗酸梅汤下肚,靳如才觉得没那么热了,再看到冰碗里五颜六色的果子,又食欲大开,她从来都没吃过冰碗,里面是葡萄、桃子、樱桃,还有几样叫不上名,泛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因为靳知府节俭,虽然当官但连个冰窖都没有,只是在冬日往地窖里藏好多冰块,虽然一到夏天也早就化成水了,但还是比井水凉,也是不可多得的消暑之物。
  看到靳如开心了不少,红伶又把绣棚递给了她,然后就看到靳如的眉头跳了一下,满脸的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学的拿起了绣棚。
  红伶本着好意哄她,温声劝道:“等夫人学会了,就可以给将军绣方汗巾了。”
  “啊!”靳如短促的痛呼一声,丢下绣棚捂住手指,被她这么一说扎到了……
  “夫人!”红伶赶紧拿出手帕按住她的食指,“您还好吗?”
  这话问的她有多严重似得,靳如摇头,她是怕尖锐的东西,但没有矫情的这么点痛都怕,只是被这么扎了一下,她隐隐想起了什么,但又模糊不清的。
  这么一个小插曲,红伶就不让她再绣了,再想起她手抖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夫人为什么这么害怕针尖这类物品呢?”
  靳如蹙了蹙眉,不确定的说:“小时候我好像去拍了一下刺猬。”
  “……”红伶默了一瞬,忍住没去问为什么要拍刺猬。
  靳如自己也陷入了疑惑之中,丝毫不记得自己家里有养过刺猬。
  从进宫那日起,靳如就再也没见过王夙夜,王夙夜更是不曾踏足映雪阁,这种感觉靳如自认为很好,跟出嫁前没什么两样,除了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不能随心所欲。
  每天跟着红伶黄莺她们学刺绣时间过的也不慢,就是太容易被针扎了,不过几天她的左手指头就被扎破了一遍。
  看着靳如的作品虽然针脚不够细密,但已经有形了,黄莺就拿了画纸来问:“夫人喜欢花型呢?奴婢可以帮您来画。”
  “木芙蓉,要浅白色的。”
  黄莺顺着问道:“夫人喜欢木芙蓉?奴婢也见过呢!花开时满树,别说有多好看了。”
  靳如笑道:“花开晚秋,虽然霜露侵凌却依旧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所以又名拒霜花,如人傲骨,不屈反倔。”
  这是以前谢均安对她说的话,因着这一番解释,她便很喜欢木芙蓉,想到家里,她脸上黯然。
  “木芙蓉层次较多,有些难度,夫人不如换做红梅立枝头吧!”红伶看到黄莺绘的图纸建议。
  靳如摇头,轻声说:“我想绣。”
  红伶看着她黯然的神色不再制止,人心是自己的,她又能劝多少?她以为靳如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说到底红伶还是对靳如不够用心,尤其是这几日来,前院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再加上听说千锦庄那里送来了许多上等的布料,往年是因为王夙夜自己不用就直接放仓库了,今年府里都有女主人了,将军都没有送过来的意思,这可不是压根就没记起靳如吗?
  原本还以为将军或多或少也会给靳如一些脸面,这下看来,是她多想了,毕竟宦官怎么会需要女人呢!尤其是将军这么权倾天下的人,能够使他锦上添花的只有更大的权力与地位。
  这样的念头一起,红伶就对靳如没那么仔细了,比如靳如再学绣花的时候她就不再作陪了,想法子希望重回账房那块,这里呆着又没前途。
  红露看着整理衣物的红伶,奚落道:“哟~这些天怎么不去巴结夫人了?现在不应该是陪着夫人绣花吗?”
  “夫人”两字咬的重重的。
  红伶不理她。
  红露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知道跟着她没前途了?虽然之前你只是整理账本的丫鬟,但时间长了,总能摸到算盘,哪像现在没打赏不说,月钱也没多多少。”
  红伶放下衣物,看着她道:“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这几日夫人的膳食用度我依旧仔细安排,至于我自己什么打算,就不用你关心了。”
  她们俩之前并不熟识,一个在账房里做事,一个在伙房那里,平时的交际只在用饭的时候,连住处都不在一块。
  “你比我好,好歹你说不定能疏通一下回账房,我可不想再回厨房,整天油烟味,身上都发咸。”红露厌弃的说着,眼睛琢磨着什么。
  红伶不再搭话,直觉再说下去,红露一定会说让她帮她一块离开,她可没这本事,自己要走都难的不行。
  靳如对红伶的态度已经察觉到,但也没有办法,将军府里她谁也不认识,王夙夜一次不来,不就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被忽略的存在。
  半个多月下来,靳如的木芙蓉绣好了,虽然搞得指头伤痕累累,针脚依旧不够细密,但要比之前的好上许多。
  她打开箱子,想把叠好的锦帕放进去,谁知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靳如愣了一会儿,不见了?她明明把宫绦放在里面的!谁拿了?
  “黄莺!”靳如叫道,这几日也就黄莺在她房间里呆的时间长了。
  黄莺应声从外面跑进来,因为听出来靳如语气里的惊慌,她疑惑的小心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见我这里面的东西了吗?”靳如把盒子递到她面前。
  “奴婢没有见过。”黄莺看着空盒子赶紧摇头,心里暗道不好,要生事端了。
  靳如微抖,一定是她表现的太重视这个了,所以有人拿走了:“红伶呢?把她叫来。”
  黄莺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了,片刻就和红伶一块回来了。
  红伶看到靳如面色紧张,一见她进来就走上前,拿着盒子张口就问:“你拿盒子里的东西了吗?”
  红伶后退一步,神情平静,恭敬道:“请问夫人丢失了何物?”
  靳如有些急躁:“宫绦,我的宫绦!”
  “奴婢是见过夫人的宫绦,奴婢没记错的话,那宫绦应该是枣红色和黛紫色的,”红伶道,“但既然是夫人的东西,奴婢又怎么会私自偷拿?”
  “可是我明明放在里面的,没有人拿怎么会不见呢?”靳如恼道,“把所有人都叫来,我要问她们!”
  闻言,红伶皱了下眉,抬头看向靳如,只见她满脸写着焦急紧张,足以让人知道丢的东西对她有多重要,让人不禁去猜测其中的因缘。
  “黄莺,你先下去。”红伶道。
  “是。”黄莺应道,赶紧走出了房间,只求红伶能劝住夫人,从和夫人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隐隐感觉到夫人的心事,将军本不愿娶夫人,夫人也是不愿嫁给将军呢!
  门外的黄鹂三人见她出来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夫人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黄莺摇头:“不知道,夫人只拿着一个空盒子问我见过里面的东西没。”
  “就这样?”黄素一脸不信。
  “要不你去问夫人?”黄莺反问她。
  黄素立刻摇头,她进屋里伺候的次数不多,才没兴趣沾上嫌疑呢!
  靳如皱了眉,看着红伶的眼神有些戒备,拿着盒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红伶垂了眼,道:“夫人,恕奴婢斗胆,但是有些话奴婢必须得说。”

☆、第十二章

  将军府很大,各院的下人不可随意走动,黄槿多少认识一些地方,但即便如此找到账房也花了三刻多钟,走到月门那里就看到红伶拿了一摞账本正要进屋,她赶紧小声叫道:“红伶姐姐!”
  红伶脚步顿住,扭头看到站在月门外的黄槿,这丫头平时沉默寡言的不怎么出众,今天怎么来这里?还满脸急色。
  她皱了眉,把手中的账本给别人,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姐姐,夫人病了,病的很严重,您去找管家赶紧给夫人请个大夫吧!”黄槿急道。
  红伶疑惑:“病了?红露呢?”
  黄槿犹豫了一下,道:“红露姐姐不管。”
  红伶眉头蹙得更深:“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找刘叔。”
  黄槿大松一口气,笑道:“太好了,多谢姐姐。”
  红伶只当靳如是小病,看到黄槿这么急的样子,也是认为她们怕事,只是当等来大夫一起去了映雪阁才知道,靳如病的不算轻。
  这下她也慌了,忍不住呵斥她们道:“你们怎么不早说!要是夫人有万一,谁担得起!”
  四人缩了脖子,黄莺小声道:“红露姐姐不让,我们也不敢。”
  “谁是主子?夫人的话你们不听,反而怕她?”红伶气道,“都去太阳下站着!”
  屋里的靳如情况不太好,原本只是风寒,但是拖延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她的情绪低落,忧思伤神,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不清。
  “周大夫,夫人的情况怎么样?”红伶紧张的问。
  周大夫皱着眉:“之前的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红伶一滞,颇为尴尬的说:“这是头一次请大夫过来。”
  周大夫愣住,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红伶臊红了眼,他不再多问,只到外间提笔写药方。
  须臾,一张药方便开好了,周大夫递给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夫人的病多是因为心事,姑娘应当细心照顾。”
  红伶尴尬的接过,问道:“夫人的情况可否严重?”
  “药到病除。”
  短短的四个字更是让红伶羞愧,不是大病,却偏偏碍成了这个样子,只能证明她们做奴才的没把主子当成一回事。
  她出了屋,看着站在太阳下的四个人,只觉得自己还没脸去教训她们:“你们过来。”
  黄莺她们已经被晒的头晕,汗都湿透了衣裳,听得此话,立刻走到前面,虚虚的叫了声:“姐姐。”
  红伶把药方给黄素,吩咐她去抓药,又让其余几个去准备食物热水,待要返回屋里时,看到红露的脸透过门缝惊怕的瞅着她,红伶没理会她,进屋去照顾靳如。
  靳如躺在床上,觉得头晕沉沉的,喉咙里又渴又燥,想喝水却发不出声。
  红伶看到靳如干涩的嘴唇微动,拿了勺子小心的喂她喝水,但是喂了一勺却洒了一大半。
  她心下更是忐忑,这个样子,若是将军知道了该怎么办?刘管家若是汇报给将军,那可不好了。
  刘管家听大夫说了靳如事后,就没打算告诉王夙夜,小小一个风寒病拖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可是丢尽脸面。
  靳如嫁进来不过一月余就遭遇此事,外人听来,不仅是王夙夜刻薄妻子,更是恶奴欺主,不如乘着王夙夜还没有回来,把此事压下去,料靳如那性子,肯定是忍了。
  他正想去映雪阁敲打一下里面的丫鬟,却正见王夙夜从门外走进正堂,而给靳如看病的周大夫刚刚走出去。
  他没想太多,迎上去低声恭敬道:“将军回来了,老奴去吩咐备热水。”
  王夙夜睨了他一眼,道:“夫人何病?”
  刘管家没想到王夙夜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没有隐瞒更不敢撒谎:“夫人高烧不退。”
  他没说是因为风寒拖得太久的缘故。
  王夙夜睇了他一会儿,道:“去映雪阁。”
  大夫除了向王夙夜行礼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而王夙夜能知道是靳如生病,只是因为能请大夫进府看病的人,除了靳如别人也没资格。
  刘管家心里有些摸不准底,将军不应该是后天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而且还直接去映雪阁。
  一进映雪阁,里面的人就都愣住了,黄莺手里端着的盆更是惊得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参见将军。”不知是谁第一个醒过神,赶紧跪下,其余人也纷纷跪下。
  王夙夜没有忽略她们脸上的惊讶惶恐,不同于以往见到他时的恭敬畏惧,更多的是不安。
  屋里的红伶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来,惊疑不定的跪下道:“奴婢参见将军。”
  王夙夜扫了一圈,五个丫鬟,他走上前淡淡道:“起。”
  所有人站起来,头垂得很低,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表情,但是也能忍感受到她们的恐惧不安。
  王夙夜眸光微闪,站在他身后的景阳和景风也对视了一眼,这些下人的反应不对,若单单是生病,哪会这么恐惧,分明是担心将军处置她们,可是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将军固然可怕,但不会动辄处罚下人。
  王夙夜径直往屋里走去,看到靳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远山眉轻蹙着。
  他背对众人,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久久不动。
  房间里蓦地寂静下来,那人散发出的巨大压力让所有人感到窒息,在这份窒息下连刘管家都不敢动弹,红伶她们更是“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奴、奴婢失职,请将军责罚。”红伶颤着声音道,黄莺她们也赶紧附声求道。
  王夙夜没有动,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药呢?”
  红伶嗫声道:“回将、将军,刚刚已经服侍夫人服下了。”
  “大夫怎么说?”
  红伶张了张嘴,艰难说道:“大夫说‘药到病除’。”
  王夙夜这才动了,转身走出了房间。
  平静,也正是这种平静才让人更加心生恐惧。
  “都出来。”景阳冷着声道,转身时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刘管家一下。
  立时,刘管家就出了一身冷汗,抬起的脚步都要落不稳。
  王夙夜坐在厅里,平静的轻啜着茶,一众人跪在下面,禁不住的浑身颤栗。
  景阳问道:“事情的原委谁知道的最清楚?”
  映雪阁的丫鬟一颤,忍不住悄悄的对视一眼都不敢出声,还是黄槿大着胆子,结结巴巴的把映雪阁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厨房的苛待到靳如生病,还有红露拦着她们不让叫大夫,黄槿说的仔细,连红露私扣点心的事也说了,只把红伶去了账房那儿的事情简略而过。
  景阳和景风听后具都皱了眉,只王夙夜面色不动,依旧是平淡的样子,对黄槿说:“你进去,照顾夫人;景阳,把厨房的人都叫来。”
  景阳微愣,这是要大动干戈?他没再多想,应声下去。
  黄槿大松一口气,这就等于免了她的罪,她赶紧扣头道:“奴婢遵命。”只是起身时,腿还有些颤抖,走路都虚飘飘的。
  “景风,把她拎出来。”王夙夜淡淡道。
  “是,将军。”不用他说是谁,景风就径直往红露的房间走去。
  他一打开门,屋里就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伴着东西打翻的响声,红露被景风拖着扔到了院子里。
  红伶回来时,她就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再到王夙夜到来,她更是吓得缩在角落里,颤颤发抖,万想不到王夙夜会亲自过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到院子里,红露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王夙夜抬眼冷晲她,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杖毙。”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颤了一下,若不是跪着,只怕都要昏倒了!大夏天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出着,衣裳早已经被浸湿。
  红露求饶的声音停顿一瞬,继而更是高声哭喊道:“将军饶命,求将军过奴婢!奴婢错了,奴婢知错!请将军饶奴婢一条贱命。”
  王夙夜微蹙浓眉,抬手挥了一下。
  景风立刻会意,出去叫了八个家丁回来,带着板凳和棍子。
  红露看到人往她走过来,也不哭喊了,只本能的爬起来就想跑,然而只跑了两步就被两个家丁抓住,按在板凳上。
  “放开我!放开我!”红露挣扎着,满脸恐惧,大喊道:“将军将军!奴婢是发现夫人有二心啊!”
  这话让抓她的人愣住,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红露敢这么嚣张,原来她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红伶紧皱着眉头,真是愚蠢!
  王夙夜拿茶盖拂去茶沫的手顿住:“把她拖进来。”
  红露跪在堂屋里,瑟瑟发抖,在王夙夜的巨大压力下,头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王夙夜淡淡问道,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烫金莲纹白瓷杯。
  红露咽了口唾沫,颤声答道;“奴婢发现了夫人不、不忠,对将军不忠,心里令有他人。”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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