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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鼠夫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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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婆子用手拍拍胸脯,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幼旋很是吃惊,怎么会?五娘不是前几天跟王公子回去,马上要赶去任上了吗?怎么会疯了,居然疯了!
幼旋听了这件事情登时坐不住了,立马前去了武安伯府。
林氏一见来她就满眼无奈,开口说,“将军府中的人一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氏脸色呈现出怒色,冷笑道:“王家人跟我说是五娘因失子太过于悲痛了,失心疯了。”
幼旋顿时被气笑了,当初五娘小月是养在武安伯府的,怎么当时不疯,人跟着他王竹安回去之后就疯了?
“叔叔婶婶怎么说?”
林氏听了之后更加无奈,“你婶婶眼睛都哭瞎了,可她能怎么办?她这辈子都没出过后院,只能写信给我干着急,你叔叔生意紧,中州离京城来回一耽误就要有半年时间,也是走不开。”
“这件事情,就只能咱们管了。”
“前些日子,你大哥递了折子,那王竹安到手还没热乎的职位,被撸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以往不与他计较,他王家还真当我们武安伯府是软柿子。”
林氏的话说的森然冷硬,显然是大动肝火。
“五娘发疯的原因所有人皆不知道吗?”幼旋问。
林氏无奈摇头,回,“王家的人全都口径一致,说五娘回到王家后触景生情,日日拿着虎头鞋看,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傻呆呆的流眼泪。”
“可五娘身边的人说,五娘的确见小孩衣物伤心了一阵,可精神还好,怎么会突然疯了?”
“五娘身边只有两个随身丫头了,其中一个还给了王公子,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另外一个是个忠心的,可当天被打发了出去。”
幼旋听了,问,“可是上次回来报信的那个?”
林氏点了点头说,“丫头在我这里哭的不行,只说她早上出门时五娘还好好的,回来就……疯了。”
幼旋听了心里呕得很,林氏见幼旋脸色不好,赶忙说,“本来是一点也不想让你知道的,怕你知道难受,到底还是碰上了。”
幼旋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五娘。”
“你胆子那般小,还是别去了,娘怕吓到你。”林氏劝阻幼旋。
幼旋摇了摇头,她胆子小没错,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人。
林氏知拦不住幼旋,就往幼旋身边派了数个大力的仆妇,护她周全,生怕五娘发疯,伤到她。
五娘因为发了疯的原因,被林氏放在了后院深处,派了不少人看守。
那些人见到幼旋,口称小姐,放了幼旋进去。
幼旋一进院门,就看到五娘坐在大堂里,衣裳整洁,不过头上光秃秃的,远处看着,并未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身边的仆妇们却如临大敌,将幼旋护在中央。
等到近处一看,幼旋也看出了问题来,五娘目光呆滞,幼旋说了好几句话,她好似才反应过来,向幼旋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张着大嘴对幼旋傻笑,合不上的嘴巴里直往下滴口水。
幼旋见到已经全然陌生的五娘,心绪纷杂,不久前,五娘她还是好好的。
“小姐,你也见到了,五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还是快些出去吧,在这也看不出什么。”
现在的五娘虽说看起来还好,可是发起疯来,好几个人也拉不住,要是突然发起疯来,仆人心下想,伤到小姐,她这条命也是不够赔的。
幼旋见下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看着她,也就不再逗留,离开了五娘的院子。
下人们一路上见幼旋面色沉重,开口安慰道:“五姑娘是受了刺激,最近这几日看大夫,已是安静多了,小姐也不要过于忧心了。”
幼旋知她好意,便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幼旋却隐隐听到外面喧闹声,吵吵嚷嚷的,武安伯府所坐落之处乃是京中富贵地,常年来庄严寂静,怎么会如此吵闹?
而且,听着声音,好像就在前面。
有人来武安伯府闹事了?
周围的下人们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行人的脚步开始加快,向前赶去。
今天大哥跟着父亲处理公务,二哥在南书房,三哥去了郊外的演武场,武安伯府里的正经主子,只有她们母女两人。
幼旋匆匆而回,看到林氏状似镇定的坐在主座上,可眼底已有了慌乱。
见到幼旋出来,林氏责怪道:“你来作什么?与你无关,快点回你的房间里待着去。”
幼旋道:“母亲一人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是王家人来闹事?他们还有脸来闹事?”
刚才在路上,幼旋细想了想,也只有王家人会在武安伯府门前吵闹了。
“放心吧,我已派了人出去叫你父亲回来。”林氏先安幼旋的心,而后不顾形象拍桌怒道:“京畿卫怎么回事?怎么放了王家人进来这里?”
此时,下人来报,“夫人,府兵们都在门外护着呢,可王婆子在外面装可怜哭闹,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他们究竟闹什么?是因为没了官职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下人抹了抹额角的汗,说,“王婆子一个人喊孙女呢,只让咱们把双儿交出去,官职的事,倒是提也不提。”
双儿?他们是来要双儿的?
武安伯府的府兵们守护一府安全,王家人只是在门口诉冤哭闹,府兵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对‘良民’动武,只能呵斥,可那王家人当真是一群滚刀肉……油盐不进。
此时,武安伯府门外,就是王家人的戏场子了。
“囡囡呀,祖母的小囡囡呀,祖母想死你了,跟着个疯子娘,让我老婆子怎么安心?”
“你武安伯府怎么可以仗势欺人,使我们骨肉分离啊。就算是我儿与五娘缘分已尽,也不能让我的小孙女跟这个疯子长大,这是要我的命啊。”王婆母一人在武安伯府门口捶胸顿足,哭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周围人也是指指点点,各抒己见,怎么看,王家人都是弱势的一方。
“那双儿是人王家的种,王家来要孩子也是正理,武安伯府大门紧闭是怎么回事?心虚吗?”
“可不是,我看就前段时日,王进士日日到武安伯府给那小姐赔小心,吃了不少闭门羹,一点怨言也没有呢。”
第52章 千钧
“我跟你们说啊; 那萧五姑娘还不是武安伯府的正经小姐; 是个三房的; 她父亲不过是个白身; 架子还这么大呢。”
“由此可知; 那武安伯府平时是如何行事的。”
“听说未来京城前; 人家可是中州土皇帝呢。”
……
几个‘知情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说起一些武安伯府在中州的秘事来,语焉不详,句句都带着引导性。
而后又说了王竹安前些时日的遭遇; 这些人很巧妙的避开了五娘回府的原因,只管说王公子多么才华横溢,多么卑躬屈膝。
他们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只是隐藏了一部分的真相罢了; 夸大了一部分事实。
这些个‘内。幕’立刻引得周围人哗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继而满脸愤怒。
百姓们心头上都浮现出寒门学子不屈不挠; 却还是受权贵压迫的形象来; 又看哭的震天响的王家人; 愈发同情了他们。
幼旋早已打发了人察看外面情况; 那下人见状不妙; 急忙返回禀报。
幼旋听了下人传来的消息,心头罕见的浮上怒气,不说她与林氏两人能否随意抛头露面。
单说她们出去了; 见只有她们两个弱女子; 百姓们定会更加不依不饶,使事态更加严重。
难道只能由着外面的王家人往武安伯府身上泼脏水,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幼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王家闹事目的是双儿?王家人为什么突然间要把双儿带回去?
双儿只是女孩子,也不是他王家嫡长子,怎么之前什么反应也没有,今天就非要双儿?甚至不惜在武安伯府门前闹?
王家人也不是傻子吧,这样惹怒武安伯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五娘发疯的事他们不躲着,怎么还敢往武安伯府门前凑?
按理说,双儿的确应该交由王家抚养,较起真来,武安伯府并不占上风。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武安伯府里多了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林氏本就膝下寂寞,又怜惜这个孩子,自然上心。
要是把孩子送回王家那个火坑里,林氏怎样都是不愿意的。
“来人,将五娘身边的丫头带过来,我要细问一下。”幼旋对王家情况半点不了解,也许要多听听,才能想出些对策来。
那丫头很快就被带到了。
“……等到奴婢回去的时候,小姐不认人了,已经是疯了。”
幼旋叫来丫头后,说的也与林氏告知她没什么不同,幼旋心沉了沉,难道真要一无所获?
“也是天道好轮回……”,那奴婢说完当天一切再次愤恨说,“那怀孕的贱人乐极生悲,前些天落下了个成形的男胎来,真是痛快。”丫头乐得哈哈大笑三声,在幼旋面前也顾不得了体面。
幼旋敏锐的注意到这一消息,“你是说那丫头落了胎?”
“是,跟人家争风吃醋掉的,孩子刚掉不过半个时辰,老妖妇就找了人牙子把她给卖出去了,听说人还昏着,连衣服都没得穿,裹着个带血的被子就给扔出去了。”
这把,也不用幼旋说什么,林氏也知道被卖了的丫头是个关键人物,赶紧着人前去打听。
“折腾来折腾去的,他王家单传,想儿子都想疯了,对双儿小姐根本就不在意,怎么这次有脸来闹,又不是不能生?”
等一下……不能生,电光火石间,幼旋好似明白了什么。
既然世代单传,那就是子息艰难,被王家这么来回折腾,双儿可就是王家唯一的后代了……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不怪幼旋揣测,王家男人怕都是有些毛病的,王家可能也是最近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来抢夺双儿,不是他们想来,而是不得不来。
不过时机这么巧,赶上父亲与三位哥哥都不在的时候,要不是这次幼旋意外知道,怕是武安伯府只会留林氏一人孤军奋战了。
“夫人,要不咱们呵斥两句,将看热闹的百姓们都赶出去吧。”
王婆母在外面大吵大闹,有人浑水摸鱼,混肴视听,百姓们本就对权贵持有偏见,被有心人不怀好意的煽动,情况登时一边倒起来,外面的人已经是越积越多,都在谴责武安伯府。
下人看到这一情况,心里着急,向林氏提议。
林氏已是面沉如水,听到仆人的建议,刚想要点头……
“母亲,不可,事情已然闹大,要是高声赶走百姓,定会坐实武安伯府以权压人,以势欺人的名声,以后就不能翻身了,人家就等着我们这样呢。不知是谁,打得一手好算盘。”
幼旋连忙阻止道。
“旋儿,你的意思是,背后有……”
幼旋闻言点了点头,将刚才下人所报之事说与林氏听,王家此次行事聪明,她本就有所怀疑,又在刚才听了下人的回禀,就更是确定了。
林氏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好哇,趁你父亲不在欺负我一个妇人家算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好汉?用这种阴私手段,就是想搞臭咱们武安伯府的名声,是谁如此歹毒?”
林氏气的眼冒金星,却没有一点眉目。
对呀,究竟是谁?幼旋心想。
他们武安伯府才刚刚迁入京城,父亲为人又一向低调,最高调的事情不过是二哥高中榜眼之事,没有谁与他们有如此大仇。
后面的人现在还未漏出马脚,最关键是要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而后再慢慢清算。
再说外头,那王氏还在门口装可怜,“五娘嫁到我王家,我这个做婆母的见天伺候她,就怕她受委屈啊。她本就脾气古怪,孩子掉了之后更是一惊一乍,然后就带着我小孙女回了武安伯府。”
“在武安伯府里,五娘她居然疯了,可我的宝贝孙女还在她那,这让我当奶奶的如何放心的下?”
王氏瘫坐在地上,边说边哭,最后两眼一翻厥过去。
很快,她就被好心人‘按’醒了。
王氏醒来后又说了许久,说的口干舌燥,见武安伯中人仍旧沉的住气,不见人出来,只她一人唱独角戏,心里面也有些打怵,这怎么跟那人与她说的不一样?
她现在只希望林氏赶紧把孩子扔出来,她们王家好赶紧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足京城。
行李她都准备好了。
可武安伯府怎么迟迟不把双儿交出来,她要带双儿走,时间越长,就越没有希望。
王氏狠狠咬了咬牙,腮帮子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抖了一抖,一个滚爬就从地上起身,大喊道:“要是武安伯府还不把囡囡给我,我老婆子就撞死在他门口的石狮子上,等到我老婆子死后,定会六月飞雪,天雷劈了这武安伯府。”
本来目光呆滞,跟在王婆子后面的王竹安,听了王婆子的话,此时像被什么打醒一样,赶忙上去搂住王婆子的腰身,王婆子却四肢抖动,剧烈挣扎起来。
有几个感性的百姓见王家母子的凄惨状况,竟然热泪盈眶,高声叫骂起武安伯府来,百姓的情绪开始越来越激动了。
就在这时,京畿卫终于姗姗来迟。
“闲杂人等快快退散,否则以暴民论处!!!”
高声洪亮如钟,一队人马将聚集的百姓们团团围住,身着盔甲,庄严肃穆,本来吵吵嚷嚷的人群霎时安静了。
不过片刻功夫,再次人声鼎沸,每一个百姓都红了脖子耳朵,拿出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而京畿卫却在此时对百姓们亮出了武器。
有一人声隐藏在人群中哑着嗓子高声喊:“他们官官相护,蛇鼠一窝!大家行动起来,看他们究竟能把我们怎么样!”
百姓们听到这句话,连声附和,情绪高涨。
王婆子也很会把握时机,爆发出极大的哭嚎声来,引起他人注意,而后她如同炮弹一般竟然挣开紧搂住她的王公子。
京畿卫似也没想到她突然冲出,一时不察,竟让她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开防护。
百姓们皆是惊呼,眼看着那王婆子冲着门口的石狮子就要撞去,有些胆小的已经闭了眼睛,就怕看到血溅三尺的惨状。
正值千钧一发之际,一快箭呈破空之势袭来,‘砰’的一下就插在那王婆子的脚边泥地里。
王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面色大变的跌坐在地上,而那只深插。入泥地的箭矢,还在兀自嗡嗡颤动着。
“京中重地,何人敢来闹事?”
在场中人都是回头看去,却见一狰狞青面快马而来,浑身煞气,镇住了全场。
不多时,所有人都感到地面震动,再抬头看,却是一队步兵划一而来,正是他们的跑动,才使地面惊震。
第53章 私心
鬼面将军一马当先; 率先到达众人面前; 陈骁黑衣劲装; 一拉缰绳; 马儿嘶鸣啼叫; 而后; 他长腿一扬; 翻身下马。
在他刚刚下马后,在街的拐角处也出现了黑压压的士兵,明明场中数百人之多; 可却一片寂静,只有铿锵脚步声踏在那奸狡诡谲之人的心底。
“我陈骁在这里,就不会出事。”
待所有人就位; 陈骁对着被围困的百姓说了这一句。
百姓们见到他来了; 也恢复了几分清醒,毕竟他是陈骁; 毕竟他是大梁的守护神。
对于陈骁; 百姓心里面都存着尊敬。
浑水摸鱼之人见陈骁一出场就扭转了局面; 心下不甘; 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周围人都保持安静; 若是他们再次多嘴,反而会暴露自己。
比陈骁更早到达的京畿中尉面色不善的看着陈骁,京中治安由他管理; 陈骁此番作为是在打他的脸吗?
京畿中尉冷哼一声; 皮笑肉不笑道:“骁勇将军大驾光临,好大的阵势与威风,只是不知军令何在?这似乎不在您的管辖范围内吧。”
“无召不得入京,将军带领一队人马大摇大摆进入京城重地,将军对陛下可有不臣之心?”中尉森严恐吓道。
京畿中尉仍旧骑在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骁,陈骁虽是立于地上,但身高九尺,眼神正对中尉,两人目光交错,似有电光火石。
“京兆尹偶然晓得此地有案,又得知百姓聚众闹事,京畿卫迟迟不到,致使事态严重!”陈骁突然加重语气说,“无奈之下向我骁勇军求助,所带人马仅为百人数,不臣之心陈骁万不敢领。”
陈骁从小也不是被吓大的,怎会怕他三言两语。
“你……”京畿中尉目呲欲裂,却哑口无言,此事的确是他办的不地道。
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萧幼旋今日回府?还带来了陈骁这么一尊煞神。
骁勇军驻扎京郊练兵,怎么,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但凡陈骁晚来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成事了,武安伯府的屎盆子扣定了。
可偏偏他来了,他一来,带来了京兆尹,恐怕会有诸多变故了。
这些人哪里晓得,幼旋从中州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早已在陈骁的严防死守之下了。
幼旋前脚刚出将军府,后脚陈骁就收到了消息,而后王家聚众闹事,陈骁也在第一时间得知。
于是,陈骁迅速布置,还把京兆尹从小妾热乎乎的被窝里揪出来,拿他扯了大旗,带着一队精兵便杀了过来。
中尉自知理亏,便从他处入手,不理前面的话茬,是以开口,“有案?此地何案?只有命苦的老妇想要接回孙女,这也能劳烦京兆尹出场?骁勇将军,好大的面子,我看你被婆娘冲昏头了吧。”
说罢,那中尉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人听着两位首领打嘴仗,根本不敢插嘴,中尉四顾大笑,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副官,也勉强附和,还偷偷去看陈骁脸色。
陈骁倏地抬头狞笑,握紧拳头,脚步微移,半响后道:“到大堂上一见便知是否有案,还有……魏琰,等着我。”最后三个字,陈骁是一点一点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那名叫魏琰的中尉本来大笑的瞬间脸涨得通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他见陈骁不渝神色,突然清醒,后背凉风吹过,让他有些发冷。
要知道,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货真价实一位刀尖上舔血,尸山里挣命的人……
杀人不眨眼不是一句玩笑话。
魏琰咽了咽口水,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在大梁,没人想得罪陈骁将军。
这位骁勇将军一向讲理,所以他才敢与陈骁分辨两句,因为陈骁绝不会因此动手脚,他才有恃无恐。
可是人就有逆鳞,他刚才太过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了……
但在如此多的人面前,他也拉不下脸来说好话。
陈骁说完那句便不再看他,而是转头对着百姓道:“如果诸位对此事存疑,可随同前去观看,无论结果,骁勇军将保护你们的安全,此事,会以我陈骁多年声誉和项上人头作保!”
陈骁说完,百姓面面相对,心中已有选择。
“京畿卫”,陈骁气沉丹田喊,“放下武器。”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精兵共同大喊,响声震天,“放下武器!!!”
京畿卫中本有刚刚被招上来的世家子弟兵,冷不防的被几百人一吼,登时吓了一跳,手中兵器应声而落,‘叮铃’一声响,似乎在嘲笑京畿卫此时的窘迫。
魏琰经过刚才的事已经不敢惹陈骁,只能吞下胸中恶气,心中稍稍后悔,本以为是件简单事,谁曾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怪不得给那么多金子。
天上掉的馅饼果然是不好捡,里面全都实心的,一不小心,就他。娘的被砸死。
陈骁一来就控制了场面,打探消息的下人简直喜极而泣,飞奔着跑回来禀报。
等到他回来时,却见到一身着盔甲的人立于堂下,正恭敬的回答幼旋的问话。
“……主子和伯夫人可一同前来,京兆伊大堂后拉了个帘子,早就准备好了。”
回话的人是陈骁身边的元七。
林氏与幼旋对视一眼,决定一同前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安心在家中等消息。
“此事,还真是要感谢将军。”林氏现在对陈骁,有了点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幼旋低头浅笑,师兄能到母亲一句夸奖,她心里也高兴。
这时,幼旋抬起头来,看下前来禀告的下人,吩咐道:“看好那几个搅事的人,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关键时刻,一定要把人给我逮回来。”
下人赶忙应是,前去派人打理。
京兆尹大堂是审案的地点,在后方隐蔽处拉了帘子,幼旋两人可透过薄纱看到前面的场景,前面的人却窥视不到她们。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京兆尹硬着头皮被赶鸭子上架,还是头一回,他这个京兆尹开堂了,还不知道要审什么……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陈骁。
陈骁对他比了个手势,京兆尹清了清嗓子,惊堂木一拍,“带王家人上堂。”
在肃穆的大堂上,王婆子被两名衙兵分别拽住胳膊,拖了进来。
王竹安如同失了魂般跟在后面,被他们带来充人数的丫头下人们瑟缩着肩膀,一进来就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两个衙兵表情怪异难忍,等到大堂中央,迫不及待的就将王婆子扔到地上,如同避瘟疫一样的躲闪开。
王婆子整个人被扔得趴在地上,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裙子后面可疑的濡湿痕迹……顿时空中一片寂静。
就连本来坚定不移站在王婆子一边的百姓,心里也犯了膈应,之前不是挺硬气的吗?
王婆子往石狮子身上撞本来就是别人出的招,可陈骁射的箭却是真真切切就落在她脚边,本她就吓瘫在地上了……
后来又见骁勇军威风,她本就一把年纪,一个忍不住,就、就、小解了。
她可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要跟鬼面将军对上。
那可是鬼面将军啊!
王婆子本以为今天这一切,就跟以往她在村东头泼妇骂街是一样的,就是换个地点而已,哪能想到会这样?
其实,若是陈骁不来,事情还真跟她想的差不离。
王婆子抖动着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勉强成了个跪模样,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抖着声音说,“民、民、民妇见过青天大老爷,见、见过鬼……将军。”
刚说完,王婆子抽了自己一巴掌,“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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