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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鼠夫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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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给母亲递了什么话,这才留了下来,幼旋本以为主仆缘分已尽的。
  
  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幼旋心里比以往更看重了白芷,背井离乡。虽说她此次上京从未表现出什么,但就算她再早熟,也不过是刚及笄的姑娘,对于未知的一切,恐惧都埋在了心里。
  
  多思无益,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因为幼旋身体的原因,马车原地修整,让一直赶路的众人歇息歇息,马车本就一直行驶在官道上,前面看着是一个热闹的小镇,幼旋看着身边丫头有些雀跃的眼神,便打算晚上让众人放放风。
  
  几位不爱凑热闹的侍卫留下看着马车行李,其余的人好生准备,只待晚上就一起去前面小镇上逛逛夜市,好见见人气。
  
  因为晚上要去放风,幼旋就看见自己身边几个丫头除了白芷外,都有明显的欢喜神色,绿筠在她面前也是毫不掩饰,不知哼起了从哪来的小曲。
  
  幼旋见她唱的好听,便让她到主仆几人身旁好好唱,一时间欢声笑语。
  
  “这小曲,是暮月姐姐常唱的家乡曲子,我今天在小姐这也是借花献佛了。”绿筠难得的不好意思了。
  
  既然说起了暮月,绿筠就打开了话匣子,“小姐,你可不知道呢,暮月姐姐的眼睛都要熬坏了。”
  
  幼旋疑惑的看着她。
  
  绿筠就把萧二姑娘祝寿礼的事情说与了幼旋听,幼旋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看周围几位丫头的神情倒是早都知道了的样子。
  
  “那今天晚上就让她好好玩玩吧,想来也不差这一天的。”幼旋垂着眼帘说着。
  
  绿筠一下子就欢喜起来,“小姐玉口一开,暮月姐姐今天可是享福了,我这就去告诉她去。”
  
  说完,她着急忙慌的就从马车下去,去找暮月了,竟是连礼都忘了行。
  
  “小姐,这绿筠离开伯府后,倒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红绡对着几人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她也就能放松这段时日了,到了姑姑那里,又要绷紧了弦,欢快些也好。”幼旋自然毫不介意。
  
  “我这不是怕她莽里莽撞,给小姐惹麻烦。”
  
  “绿筠这丫头鬼精灵着呢,你吃了这么多亏,难道还不知道吗?”紫菱对着红绡调笑着说道。
  
  红绡一听立刻涨红了脸,用双手提起自己长裙,朝紫菱方向小跑去,边跑边气鼓鼓的说,“你这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马车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消散了夏日的沉闷。
  
  等到她们闹累了,幼旋也笑累了,可绿筠却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回来了,哪有出去时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看到她神情的主仆几人面面相觑,想到她出去时候的兴奋样子,就知道多半是在暮月那里被泼了冷水。
  
  “可是碰了钉子回来?暮月难道晚上不与我们同行?”紫菱疑惑的问道。
  
  不应该啊,既然有小姐都发了一句话,就算是二小姐也没有不应的道理,绿筠还是扁着嘴不吭声,只是拿着个抹布擦桌子。
  
  “好嘛好嘛,这与她暮月姐姐才熟悉了多久?转眼就把我们姐们几个忘在脑后了,眼里只有那一个姐姐了吧?”紫菱一向爽利泼辣,这一番话也很是厉害。
  
  “我难受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拿着这种话来诛我心……”这样的情景私下里时经常出现的,白芷红绡经常能看到,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这两人吵架拌嘴后,过一会就又会黏在一起 ,跟连体娃娃似的。
  
  紫菱为人处世说来也是稳重,但只要跟绿筠在一起,就又是像个孩子一样。
  
  两人兀自拌嘴,幼旋却怕她们伤了感情,“不去就不去,哪里值当你们吵这一架?”
  
  幼旋轻轻柔柔的声音一出,两人立马消声,糟了,她们还以为在府里的下人房呢!
  
  两人立刻连声赔罪,幼旋并不在意这些,反倒是宽慰了她们几句。
  
  “小姐不知,那位二小姐身边的老嬷嬷着实厉害,就连二小姐也都听她的,她把暮月留下了。”
  
  绿筠委委屈屈的说起事情原委,本来她把晚上出去玩的事情说与暮月,暮月也很是高兴,两人的动静惊动了二小姐和她的嬷嬷,于是下来问了事情原委。
  
  嬷嬷厉害的很,说了什么‘不敢推脱六姑娘好意,但暮月有活计在身,惯坏了丫头怕是她就分不清谁是小姐丫头了。’
  
  三句两句就说的绿筠回不过嘴来,偏偏人家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绿筠就此白白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二姑娘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最后露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给她。
  
  绿筠就更是生气了,想来也是,绿筠在幼旋身边何尝受过这种明里暗里的话……
  
  “丫头暮月特来请罪。”马车外突然传来了暮月提高了的声音。
  
  幼旋对着绿筠点了点头,绿筠打开了车帘放了暮月进来。
  
  暮月提着裙摆踏步入马车,含胸低眉,并未四处张望,待到离幼旋几步处站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跟个麻花似的,而后竟屈身行了大礼。
  
  “辜负了六姑娘的好意,暮月特来请罪。”
  
  “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有主子下发的活计,就只管做就是了,我本也是与绿筠这丫头玩笑。”幼旋眼角含笑,温声细语的对着暮月说道。
  
  本以为自己逃不过一顿打的暮月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突然很想哭,那么多委屈她都可以煎熬,可被幼旋轻柔的嗓音一说,却让她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自己一直忐忑的事情,原来六小姐并未责怪自己,本来数日不顺,已是让她满心疲惫,刚刚她想自己的‘不识好歹’说不定还开罪了六小姐……
  
  一时间竟有心如死灰之感……
  
  “六小姐好心好意,我怎能不识好歹。”暮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家小姐也是为了姑奶奶的寿诞之礼着急,我家小姐性子要强的。”
  
  这一番话回的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也不搭后语,幼旋倒是愣了一下。
  
  本是客气两句就得的了,怎么这么走心起来?这话就是她私下里和绿筠也不是能轻易出口的吧。
  
  暮月慌乱的抬起眼来看她一眼,一下子又低下了头,动作很快,除了幼旋没有人注意到。幼旋怔愣了一下,一下子绽开了笑靥,“白芷,暮月勤劳为主,赏吧。”
  
  暮月一下子欣喜若狂,‘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大响头,绿筠心下纳罕,这被赏了几钱银子就如此高兴,看来二小姐是真抠。
  
  “绿筠,我记得圣手的画作是你保管的,我想看看。”绿筠送完暮月后一进来就听到了幼旋的嘱咐,“对了,我记得母亲还给了一幅寒梅图,我打算送给二姐姐,你也一并拿来让我欣赏一番,毕竟……以后可能看不到了。”
  
  幼旋虚虚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上,白芷正在她的腿边捶着腿,听到她这一句话,抬头看了幼旋一眼,而后手上动作更加轻柔了,像是对着什么珍宝一般。
  
  两幅画很快就被拿了出来。
  
  描金的檀香木匣子,镶有繁花枝的造型,画精匣美,古朴大气,打开后里面有明黄色缎套包裹的就是圣手张召的画了。
  
  另外一个则是楠木的匣子,用螺钿镶嵌修饰,又是不同的效果了,绿筠小心的打开匣子,举起画作来方便幼旋观看。
  
  “小姐,现在是六月,倒也是观看展玩画作的时候,此等珍贵的画,若是梅雨天气,可从来不敢让它见风日呢。”绿筠嘴里实是闲不住。
  
  幼旋仔细看画中美人,含羞带怯,以手轻扶桃枝,凑前微嗅,美人桃花两相映,绿筠见幼旋神色,待她看的满意,就要将画收起。
  
  “慢着……”,绿筠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我看这花与花才能相配,但看这画匣的繁花枝,与寒梅图才更相宜,送与二姐姐也更合适些。”
  
  “画与画匣也是一体的。”绿筠懵懂的点了点头,将手中两幅画就此换了个匣子。
  
  如此一番折腾,很快就日落了,主仆几人就打算一同去夜市凑热闹,只留几位侍卫看守马车。 
第7章 唱戏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就往前方小镇行去了。
  
  幼旋和幼琳都带着帷帽,手边仆从将她们两人围在中间,挡住了他人探寻的目光。
  
  “这越发靠近京城,就越感京城繁华,就这小镇上,里面的东西也很是新奇小巧。”
  
  “姐姐,二姐姐……”幼旋见萧幼琳未与自己搭话,稍稍拔高了点自己的声音,幼琳这才回过神来。
  
  “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幼旋听闻此话后,眉毛一挑,但脸埋在帷帽后面,并未有人发现。
  
  “没什么,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幼旋的话飘飘渺渺,仿佛荡在空气里,幼琳敷衍的对她笑笑,并未当一回事。
  
  其实小镇里有的东西不多,因靠近京城确实与中州的各类物件不一样,流行的款式也不同,不过是瞧个新鲜热闹罢了,若是论多精美,确是没有的。
  
  后来两人渐渐无话,只安安静静的看各类摊子,很快在人群中,幼旋便觉的吵闹繁杂,有些胸闷气短,鼎沸的人声传到她脑子里,就像是在她脑子里面打架一般。
  
  白芷一直细细观察,很快就发现了幼旋的不适。
  
  “小姐,我们回去吧。”
  
  幼旋点了点头,虚虚将身子靠近了白芷。
  
  幼琳这才发现幼旋的不对劲,想要伸手搀扶,白芷却早已搀着幼旋转身回去,萧幼琳只得讪讪的缩回了手。
  
  幼旋被搀扶着走了两步,倒是停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叫了声,“二姐姐……”
  
  幼琳心里产生了难言的负罪感,多年来,幼旋并无对不住她的地方,这边她兀自想着,那边众人见幼旋身体不舒服,赶忙拿了个四人抬的轿撵来,白芷并上紫菱将幼旋扶上去,四个大力的侍卫抬着幼旋回去。
  
  周遭百姓时不时的往几人这面瞅,幼琳站在下面听到了他们艳羡的声音,她挺直了腰杆子,武安伯府在京中也算上权贵了,她可是武安伯府的人……
  
  泰半侍卫和幼旋身边的丫头很快就走了,幼琳却没有等到另一个轿撵……
  
  她身边剩下的仆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可偏偏这面的动静吸引了很多百姓前来凑热闹,见到这一幕,百姓的目光隐隐约约的落在她身上,萧幼琳咬紧牙关,生生忍住已经到了眼底的泪水,她觉得周围的百姓都在指点她,所有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同是身为小姐,人家金尊玉贵的被人接走,自己却要一点一点的挪回去……
  
  奇耻大辱,当真是奇耻大辱!!!
  
  幼琳浑浑噩噩的往出走,她感觉得到回去的路原来如此漫长,周围为什么还都是人?为什么那么吵闹?是不是都在看她的笑话?
  
  萧幼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抖,她第一次感谢帷帽的存在。
  
  现在能支撑她走回去的动力就是萧幼旋得知那件事情后惊惧的脸,萧幼旋啊萧幼旋啊,你要是真把当姐姐今天就不会让我如此难堪……
  
  所以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你就生受着吧,萧幼琳快意的想到。
  
  等到远远看到了马车的队伍,萧幼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快,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头叫苦不迭,有不明白事情的小丫头想,二姑娘当真与六姑娘姐妹情深,竟如此着急。
  
  快了,就快到了。
  
  果然,幼琳到的时候就看见暮月凄凄惨惨的跪在萧幼旋的马车下面,不过不见萧幼旋的身影,就连慕月用惊惧怨恨的目光看她,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见到她现在的脸。
  
  萧幼琳深呼吸的几次,使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显得太过激动,她几步凑上前去,“绿筠,你家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幼琳仪态万千的站在那里,如同清新淡雅的兰花,这么多年来,她好似第一次听到了胜利的召唤。
  
  话里藏着的得意只有她自己知道,绿筠倒是好声气地对她说,“我家小姐现已无碍了,轿撵行到空旷处后就好多了,多谢二小姐关心。”
  
  绿筠看着这二小姐的仪态风情,觉得美人可怜,这同是萧家女儿,二小姐跟自家小姐可真是没法比,命也不好……
  
  这人才没有得力的家世,也是白瞎。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穷折腾自个。
  
  绿筠好心的为她打了一次帘子,隐隐透露出同情的眼神,萧幼琳戴着帷帽,根本察觉不到她的目光,就像只开了屏的孔雀昂首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幼旋并着白芷三人坐在躺椅上,幼琳一进来,几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萧幼琳愈发从容。
  
  她身后的丫头伺候着她把帷帽脱了下去,萧幼琳详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问道,“妹妹,暮月这不知事的可是得罪了你?”
  
  “她一个小丫头也做不了什么,可否看在姐姐只带了两个人的面上,饶恕她这回吧。”萧幼琳突然对幼旋屈身行礼,斗大的泪珠一下子从眼眶子里滚落下来,说一句流一行泪,面容冒汗,不胜怯弱。
  
  幼琳这里的委屈是有八分真,可却不是为着暮月,而是为了自己刚才在小镇上所遭遇的一切,机缘巧合之下,很是有几份真情实感,促成了好一副唱作俱佳的表演。
  
  萧幼琳越想越自怜,愈想愈悲切,哭的更是真切,“暮月一直在我身边,跟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主子。”
  
  见了她这一番作为,幼旋只是用手帕轻按嘴角,并未显出什么不同来,而她的几个丫头却各个神色怪异,绿筠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是啧啧称奇。
  
  幼旋已不耐她这些,“二姐姐别哭,我也没说要如何罚她,你的丫头想来也是要你自己处置。”
  
  萧幼琳一下子愣住了,这圣手张召的画被毁,萧幼旋就这样轻轻揭过不成?一时间,她看向幼旋的眼神就如同看傻子一般,连哭都忘了。
  
  “想来暮月姑娘在外面许久也是惊惧不安,自是姐姐身边的大丫头,也不能轻易处置了,算的上是主子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愿陪姐姐走这一遭。”
  
  幼旋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可萧幼琳一点也没听出不对来,只当是暮月真已成事,心中暗喜,可面上却越加愁苦,赶在幼旋前面出了马车,直奔着暮月就去了。
  
  只见她悲痛交加,将暮月搂在怀里,一时间整个队伍都向她看过去,就算她与暮月再要好,也是主仆有别,怎就如此的,如此不顾身份呢?
  
  好在,跟在她身边的厉害嬷嬷没让她一直犯浑,也是神情悲苦的把萧幼琳抱在自己怀里,却是将她从地上拉开了。
  
  主仆二人只是哭,无声流泪的样子难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暮月直愣愣的跪在那里,眼睛盯着地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要罚就发姐姐吧,姐姐愿代暮月受过……”
  
  “原来姐姐半点不介意,那我也是枉做恶人。”幼旋语气轻柔却不由分说,直接打断了幼琳的哭诉。
  
  萧幼琳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一般。
  
  “我娘给姑姑准备了两份贺礼,有一份本打算交给姐姐,即姐姐毫不在意此物被毁,我也不必在此强出头了。”
  
  登时,萧幼琳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大望向幼旋,幼旋仍旧是柔弱温和的样子,旋即,她如同吃人的目光看向暮月,暮月在她的眼神下开始浑身发抖,可笑那萧幼琳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常在后院侵染的女仆们早就看出这萧幼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把自个给坑了,而侍卫们虽说神经大条了些,可也不是个傻的,也看出些不对劲来。
  
  这二姑娘听闻被毁了的是要给自己的贺礼时,看向暮月的眼神可一点也不姐妹情深……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主子的事情他们最好是视而不见,一时下人们都忙了起来,反倒是充满了欲盖弥章的味道。
  
  这戏萧幼琳已经唱不下去了。
  
  萧幼琳软倒在那嬷嬷身上,这把她是真的脚软了,绿筠撇了撇嘴,看着她的双手狠狠抓住那嬷嬷的胳膊,再看那嬷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心下道是佩服,果真是有这等皮厚的人……
  
  “我们小姐在集市上走了那许久,回来后见自己大丫头如此形容,自然是心中惊惧,有不当之处,还望六姑娘海涵,想来这暮月损坏了您的东西,自然是交与您处置,我们绝无怨言。”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倒是减轻了些许影响,对于这刚才幼旋的话,只当是充耳不闻。将萧幼琳的刚才不当的反应含糊了过去,还隐隐点出萧幼琳受慢待的事情……
  
  说罢,就扶着萧幼琳回去了。 
第8章 杨梅
   从那天起,萧幼琳就再也没有来过幼旋的马车了。幼旋隔三差五的去让绿筠请她过来,不过绿筠一向厉害,那天的事情也是再明显不过的了,虽说结果是萧幼琳咎由自取……
  
  可绿筠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别想再去小姐的马车躲自在,所以她话里明里暗里带着刺,几次把萧幼琳挤兑的红了眼眶,可偏偏幼旋每次都派她来相邀。
  
  而这件事情的结果说到底也不过是下人背锅,暮月去做了最普通的粗使丫头,萧幼琳身边也只有了一个大丫头并一个嬷嬷了。
  
  除此之外,当时负责看守幼旋马车的护卫们也都挨了板子,就此也长了个记性,那就是别小瞧女人,要不是他们被暮月三两句骗了过去,也不会这么轻易挨了打,说来这些侍卫常年在外院,又哪里知道后院里的弯弯绕绕呢?
  
  此事过后,整个队伍的气氛也开始沉闷起来,萧幼琳虽说没有再也没有来过幼旋的马车,却是差人送了一封信来,里面尽写了姐妹二人多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可谓是字字泣泪,并说不希望这点小事就影响了二人的感情。
  
  幼旋见此信后倒也颇有些感慨,连续几日唏嘘不已,白芷几人见她愁绪又上眉头,也跟着提心吊胆了数日,生怕幼旋因此郁结于心。
  
  而后的日子里,幼旋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幼琳几面,萧幼琳却是憔悴许多,每次见幼旋都是苍白无害的笑,随即扶着丫头的手上了马车。
  
  队伍行驶了许久,也终于是到达了京城。
  
  码头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幼旋并幼琳两人先于码头旁一酒楼雅间处稍事休息,来接她们的人正是蔡成侯府里的大管家,还带上了几个水灵灵的丫头伺候两人。
  
  两人最后几日连续赶路,萧幼琳被折腾的小脸尖尖,气色看起来还不如幼旋,反倒是她更像个病秧子了。
  
  清净的小雅间里,外面的声音也只是隐隐入耳,管家很细心的带来了些苏州特产的上等杨梅,二十颗左右,颗颗乌紫,放在朱红的漆盘里面,两者相映成趣,看着就很有食欲。
  
  幼旋随性的倚靠在身后的椅垫上,很是有几人美人慵懒的美态,幼琳却端庄大方,脸上挂着最得体的微笑,微微探身倾听管家的话。
  
  “二位小姐的姑姑是我们蔡成侯府夫人,育有二子一女,嫡长子为蔡成侯世子,大小姐也是有郡主的封号,不过二位小姐到来后,我们蔡成侯府自是礼仪对待,在府里,二位小姐也是嫡出的标准。”
  
  说罢,他抬眼看向幼旋,幼旋对他微微示意,他才继续开口。不过说到封号,武安伯在幼旋出生后也为她请封一份,不过是县君罢了,在京中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红绡心中称奇,这管家的眼睛真利,毕竟从形容上看,那位幼琳小姐更像传说中多病的小姐。
  
  “蔡成侯府分为三房,本家姓尚,蔡成侯府为大房,其余两房老爷也都在朝中为官,姐妹众多,二位小姐不必害怕闺中无聊。”
  
  讲述了些许基本情况后,幼旋两人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一小盘杨梅也吃了多颗,熟透的杨梅汁甜味甘,也因其汁水多,易迸溅四周,幼琳只食了一个,就不再拿起了。
  
  反而是幼旋,多吃了数颗。
  
  “这熟透的杨梅易招蚊虫,剩下的也是吃不下了,你们姐妹几个带回去吃吧,今日也算是你们有口福了。”幼旋此话一出,四个丫头连忙千恩万谢。
  
  幼琳盯了杨梅几眼,手指动了动,却一声未吭。
  
  很快,两人就到了蔡成侯府,这朱门侯府,方厚古朴,太湖石堆砌成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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