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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子的为官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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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笙拿起信纸仔细研究。
  突然,谢笙灵光一闪,想起外祖父说过,他曾经寻人找过一种特殊的纸张。
  谢笙立刻拿出一张表面上和这张纸一模一样的纸,将李翰林的字迹全部誊写了一遍。
  让人惊讶的是,谢笙誊写过后的笔迹,连笔锋都和李翰林的分毫不差,便是其间略有些变化,也属正常,毕竟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可能写下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字。
  在将纸张临摹好之后,谢笙将纸晾干,而后将原件收了起来。
  “捧墨,给我打一盆水来,我过会儿用完笔墨要净手。”
  捧墨本就守在外头,此时听见谢笙吩咐,赶忙去打了一盆温水进来。
  趁着捧墨离开的时候,谢笙已经重新又写了一首小诗,笔墨未干,偏偏谢笙手上沾上了少许墨汁。
  “放那儿吧,”谢笙头也不抬的道。
  等捧墨下去,谢笙才松了口气。不是他不信任捧墨,而是李翰林若是真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传信,必然是一件大事。
  谢笙一时又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早些时候没能发现,万一耽搁了家里的事情可怎么是好。有些消息可是有时效性的。
  谢笙深吸了口气,将这件事引以为戒。
  他走到铜盆边上,将自己袖中的信件平铺展开,小心的任由它浮在水面上。
  水慢慢将信纸浸润,谢笙就能很明显看到其中有几个字的四周,有拼接的痕迹。而那几个字连起来念的话……
  太子暗蓄私兵。
  谢笙又确认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就赶忙将信纸捞了起来,拧干水分,顺便给自己净了手。
  随后谢笙又点起蜡烛,将信纸一点点烤干烧掉。随之烧掉的,还有谢笙写的那首小诗。
  等到捧墨进来看到烧了一半的小诗,有些惊讶:“少爷怎么把它烧了?”
  “写得这么差,还留着做什么,”谢笙有些不以为然,“你去瞧瞧我大哥在不在屋里,我自个儿看书看得烦闷,到他那里走走去。”
  捧墨一看谢笙懒懒的看着桌上那堆起来起码有半人高的书,再偷看了一眼李翰林给送来的书单,就明白谢笙这是有些头疼了。就算是再知道该好好念书的孩子,也总有那么几天觉得不想看见书。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世子爷一直在自己屋里呢。”
  谢笙点了点头,挑了一本中庸出来,便直接往外走。
  等到了谢麒的院子里,谢笙问清谢麒的位置,就直接进了他的书房。
  “小满?”谢麒坐在位置上,手里拿了一本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今儿才从庄子上回来,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谢麒看到谢笙手里的书,脸上带着笑意,“李翰林和周祭酒都说你火候到了,若去考举人,是必能得中的,便歇今儿一日,也无妨。”
  “学如逆水行舟,我歇一日,只怕明儿就要花更多的时候,才能补回来,反而得不偿失。”
  谢笙说着便去将谢麒屋子里的窗户一一推开。
  他道:“大哥你连窗户都不开一个,难道就不觉得憋闷?”
  “是有一点,”谢笙的举动让谢麒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在谢家,唯有谈论大事之时,才会喜欢在水榭凉亭,又或者将屋门窗户全都打开。
  “小满?”谢麒轻喊了一声。
  谢笙才来到谢麒的身边,对谢麒耳语道:“大哥,你早些时候,有没有发现太子有什么不对之处?”
  谢麒心里一跳,莫非小满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太子倒是一如既往,不过似乎在今年年后,太子和高祺就变得更加亲近,有时甚至形影不离。”
  “小满,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谢笙有些疑惑,难道这事儿其实大哥早就晓得了?
  出于谨慎,谢笙还是问道:“大哥你说的知道,是知道什么?”
  “高太尉,”谢麒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欲立后。
  谢侯昨儿之所以在书房坐了一夜,就是因为那封高太尉让人起草的那份文书。虽然只是初稿,可说不得最近,这件事就即将爆发。
  谢侯希望自己能够想一个周全的法子,绝对不能让高贵妃成为皇后。
  若是高贵妃成了皇后,太子既是嫡子,也是储君。有了未来的帝王做后盾,谢侯想要对付高家,可就更难了。
  如今眼看着各方设计已经走上正轨,可不能临到紧急关头,出这么大的岔子。
  谢麒端起茶盏,“失手”将茶水泼到了字上。很快,水就流了一桌子,谢麒赶忙站了起来。
  “爹可知道这事儿?”趁着谢麒的丫鬟进来之前,谢笙问了这么一句。
  谢麒点了点头。
  谢笙一把抓起谢麒的手:“大哥,我们找爹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小满:爹睡觉?没关系,这事儿那么重要,咱爹没有起床气的。


第80章 二更
  谢侯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快。睁开眼一件自己两个儿子都站在面前; 忙翻身起来。
  “出什么事了?”
  谢侯一边整理自己身上衣裳; 一边去够一旁放着的外衫。
  “爹,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谢笙道,“您慢慢来; 我和大哥先去书房等你。”
  谢侯手上动作一顿; 看着两个已经跑出门的儿子,只能笑骂一句:“这两个小子。”
  话虽如此; 谢侯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他知道; 要是真没什么事情,谢笙兄弟俩是不可能在自己休息的时候过来打扰的。
  等谢侯进了书房; 谢笙赶忙捧着自己桌上的茶点过来。
  “爹,您睡了一早晨,定然饿了,快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看谢笙这模样,谢侯不用猜都知道,方才带头来找自己的,定然是这个幼子。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谢侯拈起一块儿点心放进口中; 皱了皱眉,怎么小满就爱吃这种奶香味儿重的东西呢。
  “早先儿子在家时,外祖父曾使人送来一封书信。儿子当时未解其意,后来忙着去庄子上的事情; 就给忘了。”
  谢笙说起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今儿儿子回来,就用了些法子,读懂了那封书信。”
  “儿子原本想着这事儿也不是一日两日,等爹您睡醒了再说,也是一样,便先去寻了大哥。哪知道从大哥那里知道,”谢笙在口中含糊了一下,指了指天上。
  “这事儿单看不紧急,可要是连到一块儿,就难办了。”
  谢笙走到谢侯身边,谢麒因为不知此事,也跟了上来。
  谢笙并没沾水,而是在白色的宣纸上虚空划字。
  划在纸上肯定会留下痕迹,蘸水写字虽好,可也不能连着打翻茶盏不是?还是空气最好,没人会知道空气之前被怎样划开过。
  谢笙一字一顿的写下方才自己看到的字样。
  只一遍,谢侯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谢麒更是失声低呼:“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谢侯道,“他已经二十了,是被强压着,才将冠礼放到了明年。”
  行了冠礼,那就是成人了。
  太子冠礼过后,便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朝堂。皇帝却不愿意太子分走自己手中的权力,尤其是在现在,皇帝和高家之间起了鸿沟,同时也找到了另一个让他更满意,也更年幼的继承人的时候,皇帝压着太子说今年无吉日,也就理所当然了。
  太子早先认为自己是唯一的继承人,自然做得尽心尽力,对于高家这门外戚,其实并没有现在那么倚重。这从他当初喜欢谢麒胜过高祺便能看出来。
  当皇帝将二郎推到台前,享受了无数荣光,甚至太子亲耳听到皇帝亲昵的称呼他的六弟为二郎的时候,太子就变了。
  在太子心里,他才是行二的那个,可皇帝却将二郎这样亲昵的称呼用到了别人身上。
  太子变得性情乖僻,信重高家。如今太子和高家之间已然密不可分。
  “一定不能让他把这事儿做成了,”谢侯道,“这事儿得让娘娘知道。”
  谢侯身为外臣,很多事情可以做,却不能经他的手做。要是谢侯去向皇帝告发说你的亲儿子蓄养私兵要篡位,就算最后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可谢侯也不会落得什么好处。甚至可能被皇帝就此厌弃。
  尤其是,太子要是死在了这次篡位里的时候。
  这事儿身为外臣的谢侯虽然不能做,可是身为皇帝枕边人的朱王妃却能有所安排。
  太子本就不该经常出入禁宫内外。六皇子身边的伴读都基本遣散,太子已经二十岁了,他所要的,就不该是伴读,而是詹士府。太子府中的官员,未必都是跟太子一条心的。
  原本这该是件潜移默化间处置的事情,却因为这两件事,必须提前了。
  “我写一封信给你,明日六皇子去温家的时候,你去交给他。”
  谢笙点了点头。
  家中的重大事情,都是谢侯主理,即便在其中谢笙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也都被谢侯隐瞒下来。
  既然之前谢笙对外的表现是好读书,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以为就好。谢笙才十二岁,慧极必伤,只要不被外人知道,就平安无事。等谢笙二十岁后,他也能堂而皇之的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
  谢麒在一旁站着,几乎没怎么开口。他等谢侯和谢笙安排好了之后,才开口道:“爹,你或许可以派人去查一个地方。”
  “我曾偶然听他们讨论过,京西一个县的大山深处。”
  谢侯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此事我叫人下去办,不过不能打草惊蛇。深山之中少有人往来,想必他们也十分警惕。”
  “何必爹您派人去,若是有什么闪失,折了您的人手不说,也不能把您从这件事里摘干净了。”
  谢笙含糊说道,“还是早些叫皇上知道的好,凭那位惜命的个性,只要知道了这件事,不管真假,肯定会派人去彻查的。皇家那些个私卫,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谢侯看了一眼谢笙,也觉得他这个主意甚好。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他费什么心。左右他的女儿马上也该定下了,和太子可没什么关系。
  就算是太子事成,他顶多被冷落一阵,两个儿子谨慎出仕,大女儿更少不了一个王妃之位,谢侯还当真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什么时候,都比不上能够保全自身来的重要,富贵险中求,也要有命享。仔细想想,也唯有不能扳倒高家这事儿叫人遗憾。
  谢家父子几个粗粗定下方案,便决定照此施行。
  等回到屋子,谢笙就写了一封拜贴,另附上一封空白书信,写明二郎亲启。才装好了交给小六子,让他送去温家。
  等信送出去,捧墨就上来回话,说是二姐儿来了。谢笙起身迎了出去。
  “二姐,今日下了雪,你怎么连个手炉也没带?”谢笙见二姐儿孤零零的站着,脸上有些不高兴。
  二姐儿听见谢笙关心她,心里有些暖意。
  她道:“也就是几步路,我到了你这里,难道还怕冷不成?”
  谢笙一笑,侧身让开了路。
  谢笙书房烧了地龙,暖烘烘的,二姐儿一进门,就将自己外头的大衣裳脱了,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二姐儿等屋里的人都出去来,才问谢笙:“小满你和我说实话,大姐姐的婚事是不是快要定下了?”
  “还没做准呢,”谢笙问,“二姐想起问这个?”
  “今早上我预备去找大姐,在梅林那边看见你们了,”二姐儿道,“就你的个性,好端端谁能真凑到我们两个姐儿身边去?”
  “那位严公子,与你是同窗,那他的身份必然很高了?”二姐儿的言语间带上了几分势在必得,“小满,大姐姐这事儿,一定要促成。”
  “都是没数的事儿呢,”谢笙道。
  “你又来哄我,”二姐儿瞪了谢笙一眼,“真是没准的事,你会让人家见着大姐姐?”
  谢笙不说话了。自己这个二姐聪明起来,可真是聪明。不过谢笙也没真想彻底瞒着她,否则在一开始的时候,谢笙就会直接说的确只是偶遇了。
  “你的同窗,人品性子,你是亲眼看了好几年的,你扪心自问,大姐姐还能找一门比这更好的亲事?”
  二姐儿轻声道:“小满,大姐姐十六了。”
  “不管是大姐还是你,就算终身不嫁,我也养得起。”
  谢家人害怕二姐儿因为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想法,所以一直没敢将这事儿告诉她,没想到二姐儿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态度。
  谢笙看着面前二姐儿想要出谋划策,突然就想明白了。二姐儿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件事。
  诚如二姐儿所言,这件事定下,对家里,对大姐儿都有好处。而身为妹妹的二姐儿,自然也能分一杯羹。
  皇家宗室和普通世家当然不同,当官当的,可不就是皇家朝堂的官吗。
  等谢笙好言好语的将二姐儿送出门,回到自己屋里,也没了看书的心思。今儿各自用膳,不必再去正院,谢笙便叫厨房给自己用鸡汤闷了一碗银丝面。
  鸡汤鲜美,银丝面爽滑劲道,谢笙就着咸菜,足足吃了一大碗。
  就在谢笙实行饭后百步走的计划时,小六子从外头回来了,还带来了温相的亲笔回信。
  温相拆开装着帖子的信封,就瞧见谢笙要给二郎的信了,温相那么聪明的人,能不知道谢笙过来的本意,是为了二郎?
  谢笙看了一眼回帖,便将帖子放在了桌上,只等明日。


第81章 补更
  这日早晨起来,谢笙就收拾停当; 只等时辰差不多了; 便启程前往温家拜访。
  温家这头,一早就迎来了二郎。二郎拿到谢笙给的信; 心里有些奇怪,捏了捏信封; 再打开; 发现这竟是一个空信封。
  二郎当下就有些不大坐得住了,若是没什么事情; 谢笙能拿一个空信封给他; 还要特意过来见面?
  二郎一时又有些懊悔,皇帝将他所有伴读都放了大假; 其中自然包括了谢笙。不过也正是因此,让二郎和谢笙有什么消息,都很难互通有无。
  “戒骄戒躁,”温相看了二郎一眼道。
  “学生知错,”二郎赶忙道歉,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等谢笙来了,就会真相大白。至多不过一个时辰就能见到; 自己却如此耐不住性子,实在不该。
  温相对于二郎的知错就改非常满意,不过他此时却不动声色的继续给二郎上课。等外头说谢笙来了,才停下了自己的课。
  “去吧; 今日许你只上半日。”
  二郎见温相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美髯,眼中露出几分雀跃,不过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向着温相行了个礼,才慢慢退了出去。
  “小满,”二郎出门之后,便径直往大门而去,恰和谢笙在小花园遇上。
  二郎和谢笙好多日没见,此时见着了,两人都觉得分外开心。
  谢笙心里存着事情,便也没过多叙旧:“我记得这附近有个亭子?”
  “这样冷的天气,何必去亭子里,”二郎见谢笙如此表现,赶忙将他带到了自己在温家的屋子。
  因谢侯写了一封书信,倒是不必非要门窗大开。
  “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谢笙一面说着,一面将书信从自己怀里拿了出来,推到二郎面前。
  “可不是吗,即便是在屋子里,不生地龙,也觉得冷得很,”二郎看出,这上头铁钩银划的字迹,并不是属于谢笙的,显见这一回,谢笙只是代传信件。
  如果是谢侯的话,可真说不准这信是给二郎的,还是想要借着二郎的手送到朱王妃那里去的呢。
  谢笙见二郎拆开了信件,忙轻声问:“上头写什么呢?”
  写咱们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却也说不准就能从此扶摇直上,将在自己前头的人,都一一拉下马去。
  二郎看完之后,就将信纸收了起来:“谢侯爷不想叫你知道,是为了你好。既然他有这个意思,我也不能拂了他的美意不是?”
  谢笙被他这话堵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们都知道了,做什么就瞒着我一个,”谢笙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却没再继续深究。
  二郎见谢笙的确不知道这封信上的内容,也松了口气,不再和谢笙谈论此事,而是说起了其他东西,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谢笙也并没有呆太久,他只和温相见了一面,温相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才放他离开。
  等放下车帘子,马车开始再次出发之后,谢笙眼角眉梢都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笙轻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的任务只是简单的送信,如今已经完成,他自然该乐的。
  等谢笙走后不久,二郎也向温相提出告辞。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两个孩子如此,”温老夫人知道谢笙过来,原本还想留饭,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这么快就走了。
  温相看了老妻一眼道:“走了才好,我收下六殿下做弟子,已经是将我温家置身于险境,有的不该咱们掺和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免得叫咱们家都折进去。”
  “你收下了这个弟子之时,就已经将温家置于不能回头的地步了,莫非还真能独善其身?”温老夫人知道,温相这是因为痛失爱子,所以半点不愿参与夺嫡之事。
  细说起来,她又何尝愿意?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方才朝堂上传出消息,高太尉请立皇后。
  高太尉亲自出手,想立哪个为后,难道还用猜吗?可温家已经绑在了六皇子的船上。要想不让当初的事情重演,想要护得温家安宁,便不必消极以待,迎难而上,说不得还更好些。
  见高太尉不说话,温老夫人道:“如今京中山雨欲来,咱们偏偏又离不得这旋涡之中,大不了我舍下这张面皮,将小寒送去谢家住上一段日子。”
  “哪里就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温相叹了口气,心中还有些踌躇。他是真的再也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了。
  可正如老妻所说,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来找你的。往往你越是退却,就越要被动挨打。
  温相在温老夫人的劝说之下,心中有了计较。此时二郎也已经进宫。
  “六弟这是从哪里来?”太子瞧见二郎,慢悠悠的说了一声,而在太子身后,站着高祺和高三娘。
  “见过太子殿下,”二郎的礼仪做得非常到位,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点敷衍。
  太子眼中闪过几分享受和快意。而在太子身后的高祺和高三娘却是敷衍的给二郎行了礼。高三娘看了看二郎身后,道:“今儿又不是休沐,怎么不见六皇子的伴读?”
  “自然是刚打宫外回来,”二郎道,“临近年关,我身边的伴读都各自家去了,我看到高伴读和……也觉得有些惊讶呢。”
  高祺和太子脸上都有些不自然。除了二郎的伴读,连着三皇子四皇子的伴读也都放了大假,高祺自然也是一样。
  只是高祺自个儿没走,还日日进宫,显得他和太子亲密无间,也更是为了能及时在高家和太子之间起到联络的作用。
  高三娘虽然注意到了太子和高祺的不自然,却没放在心上,相比起来,她更不高兴谢笙不在的事情。
  她才找高贵妃讨教了许多的诀窍,都还没开始使出来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人了。
  高三娘睨了自己堂哥一眼,这事儿他定然早就知道了,只是瞒着自己而已。
  看到高三娘递过来的目光,高祺只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你说现在正在做大事呢,他堂妹非要儿女情长。以后有权有势了,逼得谢小满不得不低头来求娶不是更好?
  “不过是进宫来一道说说话罢了,”太子道,“何况本宫也有事要做,比不得六弟清闲。”
  二郎像是没听出太子的话里有话一样,只道:“可不是吗,我镇日无所事事,自然比不得太子殿下要斟酌詹士府的选官了。”
  是啊,按着正常的方式,太子的确应该要选官了,可是如今太子没有行冠礼,詹士府自然也被搁置,如今还连个地址都没有。
  太子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紧,他面上却还不动声色的对二郎道:“可不是吗。”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阵,还是二郎先道:“若是太子殿下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头,任由二郎离开。
  二郎和太子错身而过,彼此眼中都滑过几分冷意。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二郎又加快了脚步。
  “娘,”二郎来到朱王妃面前时,意外的发现朱王妃的心情很好。
  “二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朱王妃让二郎坐到自己身边来,“好孩子,咱们娘俩可算是快熬出头了。”
  二郎一怔,道:“看来娘早已经知道此事,我带回来的这封信倒是多余的了。”
  “信?”朱王妃有些疑惑。
  二郎到底还是将谢侯亲笔所书的书信交给了朱王妃。
  朱王妃看完之后,立刻将信引了烛火烧掉。她心里的喜悦抑制不住的扩大。
  “他们可算是要动手了。”
  “娘?”二郎看着朱王妃。
  “今儿一早,高太尉就当朝请皇上立后,”朱王妃道,“他以高贵妃是太子之母,如今中宫无主为由,请立皇后。”
  “如今看了这封信,”朱王妃顿了顿,“他们一面想着要凭武力逼宫,一面又想得到大义的支持,白日做梦。”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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