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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子的为官路-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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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二郎失笑道,“是我估算错了景云院和景明院的距离,总觉得像以前一样,你就在旁边的屋子小憩,须臾便能见到。”
谢笙闻言,又看了二郎一眼,恰和二郎含笑的眼睛对上,谢笙心思一转,只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既是出门在外,你总要习惯的,等明儿我先去了安城,你叫人给我传话,只怕一日也没几个来回,那时你又当如何?”
谢笙说完,又拿眼睛逡巡片刻,才道:“秦兄怎么不在?”
“可不正坐在这里吗,”二郎笑着同谢笙介绍,“这位是秦徵,也是秦兄呢。这是谢笙,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
秦徵随后道:“在下秦徵,是秦方的堂兄,秦方昨日犯了点小错,被堂伯父拘在家里,今次便没出来。”
秦徵顿了顿又道:“久闻谢公子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谢笙闻言也对秦徵拱手道:“秦兄过誉了,旧年我在蜀州时候,就听过秦兄美名了,如今一见,才知道原来传言也有不夸张的时候。”
谢笙说了这么一句,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徐渭:“徐兄。”
徐渭本是板着脸的,但见谢笙偷觑他脸色的模样,又有些没法再继续板着脸下去。
徐渭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二郎左右看了看,才道:“都快坐下。”
谢笙被二郎拉着坐在了上首,谢笙原想推辞,被二郎不容置疑的按下:“你是我表弟,在我爹娘面前都有你的位置,你在哪里又坐不得了?”
话说到此处,谢笙才安心坐了。
“方才我与徐兄秦兄说话,正巧说到你预备明日往安城去,他们便说定要再先见一见你,明儿你也不许悄无声息的离开,总得好生送上一回才是。”
“何至于如此,”谢笙口中推拒,心里却已经明白,二郎这是已经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这两人了。
想来三人合计过后,都一致觉得若是就这么走了,难免有些浪费,倒不如办的更大一些,叫所有别有用心的人都知道,谢笙已经离开洛城。
“怎么不至于,”徐渭道,“也怪你不早些同我们说,若我们早两日知道,也能好好聚上一聚。”
连秦徵也点头:“看来今日我必得早些回府去,方弟若晓得谢公子要先去安城,必要后悔今日惹恼了堂伯父了。”
“也就是两三月工夫,”谢笙道,“过不多久,秦方兄、徐兄也都要去安城的。”
“那就到时候再由你做东,办一场接风洗尘宴,”二郎抚掌道,“不过明儿,咱们趁着春风还没完全过了,也来一场折柳送别,算是附庸风雅。”
谢笙哭笑不得道:“既然你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不过我可先说好,我已经定好了行程,过时不候啊。”
谢笙又对秦徵道:“劳烦秦兄带个话给秦方兄了。”
折柳送别,附庸风雅。
谢笙同秦徵说完,回头的时候又看了二郎一眼。亏他们想得出来。
二郎清了清嗓子,借着玩扇子的时机同谢笙做了个口型。
有用就行。
第161章 二更
谢笙自小学的折柳是什么呢; 是“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是“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 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谢笙原以为在洛城外是寻不到这样的地方的; 没想到这几人真就找了一处凉亭,亭旁有一个人工挖出来的藕池; 不算大; 但池边碧柳如丝; 垂下万千丝绦。
因为水分充足; 这些柳树枝条柔韧,叶片娇嫩,倒是美的半点不掺假。
因着这柳树够美; 倒让人忽略了这池塘的小; 和只随意拿稻草盖了顶的凉亭的破败。
“这地方倒是不错; ”秦方围着凉亭转了一圈; 才道,“极有野趣; 日后我定要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弄上这么一处才好。”
“弄上这么一个亭子,再挖一个藕池,旁边开上半亩地,种些瓜果蔬菜?庄子上能这么弄,可要是你敢在自己院里弄这么一出; 堂伯父就能把你以前那些个东西都拆个干净,你信不信?”
秦徵才下马车就听见这么一句,便毫不客气的敲醒了秦方的美梦。
“只这么一说也不行吗,非得提醒我一声,”秦方颇为哀怨的看了秦徵一眼,才走到谢笙身边。
“贤弟,不如我与你同去安城,这洛城实在是没有为兄的活路了。”
谢笙虽然是才下马车,但刚才两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听见,他和二郎对视一眼,都掩不住眼中的浓浓笑意。
秦方一见两人这模样,便知道自己找错了人,轻哼一声又转到徐渭身边,这次,他倒是识趣的不肯再提方才的事情,他和徐渭从小一起长大,能不知道若是同徐渭说了,徐渭只会嘲笑他?
秦方略呆了一会儿,便忘了方才的事情,他最近都拘在家里,皮肤也养回来了不少,脱去微黄的肤色,秦方的脸便显得有些嫩,看着年纪甚至比谢笙还要小上一些。
“咱们不会就聚在这里说说话便罢?”秦方有些懊恼,“我就说我该带些东西来的,偏生又拿掉了。”
“连银子都能说没就没了的人,还能期望你拿什么东西,”徐渭立刻叫身边的仆人去他的马车上拿点心,“我带了些吃食,左右是小聚,便多等一等也无妨。可惜没有合适的酒。”
几人里头,也就是秦徵年纪最长,可不管是他,还是在场的谢笙几人,都没有饮酒的习惯,自然都没有带酒的。但为了迎合此时的情景,二郎立刻便叫人去寻。
“折柳送别,怎么能没有酒,”二郎忽略了谢笙面上的不赞同,直接道,“我记得此处往南不远,有一处村落,想来应当有人卖酒,你快去快回,买一壶好酒来。”
几人说话间,那凉亭已经被二郎身边的人装点一新,底下也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几人索性席地而坐,把徐渭带来的点心摆在了中间。
几人才坐下不久,二郎派去买酒的人也回来了。
秦方眼前一亮:“来了。”
谢笙虽然不爱喝酒,可受气氛影响,此时也难免有了几分期待。
“呀,怎么是桃花酒!”
秦方一见出来的颜色,当即就苦了脸。
二郎皱了皱眉,看向那人。
鲤童上前道:“回禀主子,是我叫他买的度数最低的酒,想来那家,也就是新酿的桃花酒了。”
“桃花酒也好,”谢笙道,“桃红柳绿,极合时节,何况这酒味道清淡,想必酒气不重,过会子你们回去之前,稍作收拾便是了。”
谢笙给了个解释,几人自然也不再纠结酒的品种问题,他们只是想要有酒,并不在意到底是什么酒。
“贤弟你今日此去,想必咱们最快也要两个月后才能相见,你回去安城,可也别忘了好生研习书本,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秦方几杯下肚,便拉着谢笙絮叨的说话。
徐渭见状不由拉了他一把:“你什么酒量我还能不知道?要和贤弟说话,就好好说,别借酒装疯。”
“什么叫借酒装疯啊,”秦方不满意。
“行,”徐渭认真的点了头,“说得好听点,你这叫酒后吐真言。”
“不对,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有讽刺我的意思呢,”秦方转头看自己堂兄。
秦徵还绷着脸没有开口,谢笙和二郎便已经先忍不住轻笑起来。谢笙还晓得借饮酒的空档,用衣袖挡着脸,二郎就直接笑着歪倒在谢笙身上,直不起腰来。
谢笙敏锐的发现,面前三人都对二郎和自己如此亲近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
程度最轻的是秦方,他只感叹了一句谢笙两个感情好,便没再多说。第二个是徐渭,他之前便见过谢笙和二郎之间随意的相处方式,自然也更容易接受。
唯一一个比较震惊的,便是秦徵了,他只在昨日见了谢笙一回而已,便是昨儿二郎说了比较亲近的话,像什么就在隔壁小憩之类,他也只以为就是简单的伴读休息的房间在二郎附近而已。
“谢公子和……朱公子感情可真好,”秦徵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可不是吗,”二郎笑得够了,便坐了起来,“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娘可恨不得他是我亲弟弟呢。”
“不过如今虽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二郎故意做出吃味模样,“每回也只得表弟来的时候,我娘会特意吩咐厨下做点心。”
谢笙闻言也没分辨,只道:“过两日我要送信回去,会一字不差的写上的。”
“可千万别,”二郎向谢笙讨饶,“我娘可信你的话了,好表弟,千万别写,是我错了。”
谢笙等二郎好话说了好几遍之后,才装作宽宏大量的模样,“原谅”了二郎。
闹过这么一场,太阳已经渐渐大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来催促,说是若再不动身,就要来不及在日落之前赶到安城。这时候风餐露宿,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笙才起身辞行。
其余几人也忙站了起来,说些路上当心的话。
二郎此刻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谢笙敏感的察觉到,二郎的心情有些不好。
原本只是说着玩,做戏一样的送别活动,此时因着二郎的沉默,倒真是多了几分离别的意思。
谢笙主动上前,拍了拍二郎的肩膀:“我先去安城,若有什么事情,便叫人给我写信,快马至多半日一个来回,不远的。”
二郎被谢笙这么一安慰,才有些不好意思,抖开扇子,遮了脸。
“我知道了,过不几日我便同你会和去。”
谢笙这才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原本说好叫二郎派人送谢笙,但谢侯早先安排到安城的管事在听闻此事之后,亲自领了人过来,便也用不上二郎身边的人了。
马车开动,余下几人渐渐小的都看不见,这会儿谢笙才觉出胸中有一股怅然之感。
捧墨见状,便道:“方才刘管事同我说,少爷你们相聚的时候,他曾察觉到窥视的目光。”
捧墨本就是故意拿这些正事来烦写桑呢个,一旦心里想着东西,谢笙自然也就顾不上离情。
“大概方向可知道?”谢笙问。
“约莫就在东南方向的山林里头。”
“这附近山林深,那人想要躲藏,想必不易。”
谢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想起今日二郎的举止。
前些时候分明已经商量好了,谢笙离开,帮着吸引走大半精力,可二郎如今的举动,却让之前的算计全都泡了汤。
二郎临场变了招,谢笙虽然一一接了下来,却也没想透彻,二郎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捧墨见谢笙陷入沉思,不由问了一句:“可要叫人时刻注意着六公子这边的情况?”
“不必,”谢笙说完又觉得不好,便改口道,“等到了安城,我先修书与他再说。”
第162章 更新
“今日一别; 只怕要几月之后才能见谢笙,我瞧着他也并没什么大事,怎么就赶得这么着急,”秦方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有些遗憾,“若是再迟上一些,咱们一道前去,岂不便宜?”
秦徵闻言; 和徐渭对视一眼; 徐渭便道:“他兄长嫂嫂新婚; 过不几日便要回乡祭祖,他自然得提前些时候回去。”
秦方很容易就接受了徐渭的说法,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回洛城的路虽然不远; 却也不算近; 秦方三人走的平整的官道; 颠簸自然不算太大; 秦方坐着坐着; 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方弟; 方弟; ”秦徵试探性的喊了两声,确认秦方是真的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徐渭:“我看方弟和那位关系不错,还奇怪为什么家中会叫我在这时候特意过来认识那位。”
徐渭闻言,面色不变。
“你是他堂兄; 自然比我更知道他,外表看上去稳重,实则是个跳脱的,真做起事情来,自然比不得你。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交到他手上。”
秦徵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驳和帮秦方说话的意思,反而是道:“谢公子和那位关系倒是好得很。竟然还能得那位的母亲亲自吩咐厨下为他备下点心,他们家的厨下……”
秦徵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二郎身为皇子,母亲贵为皇后,能吩咐的厨下,除了御膳房,就是自己宫里的奴婢。这两处不管哪一处,都代表了不同的意义,也代表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可别问我,”徐渭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我也就知道他们是大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约莫和我跟秦方差不多,但是更具体些的,就不知道了。”
“就像秦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样,若不是那位透露,我现在也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呢。”
“谢笙是个口风紧的,除了帮我不招了那位的忌讳之外,可从来没给我透露一星半点那位的消息。”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秦徵没觉得这是什么很值得夸赞的一件事。
见秦徵陷入了沉思,徐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睡着的秦方一眼,却意外的发现,秦方的眼皮悄悄动了动,不由心里一动,赶忙转向车窗外,掩饰住自己勾起的唇角。
过了片刻,徐渭伸手大力在秦方背上拍了两下:“咱们都快到了,快些起来了。”
秦方“迷迷糊糊”的睁眼:“徐渭你就不能轻点吗,太疼了!”
“你都已经睡着了,如果不重一点,怎么叫得醒你。”
徐渭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叫秦方有些心虚。
徐渭收回放在秦方身上的视线,对秦徵道:“咱们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且叫他在我那儿住几日,也免得他趁着伯父一个不注意,便跑到外头去了。”
“这……不会太麻烦你了吗,”秦徵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徐渭道,“他自小在我那儿住的还少了?”
“不要不要,”秦方闻言连忙反对。
不过显然秦方的反对反而让秦徵下定了决心:“那方弟就麻烦你了。”
趁着秦方还没反应过来,秦徵赶忙下车,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让人赶紧驱车回家去了。
秦方原本还闹了两句,等到秦徵的马车走远了,却没了声响。
“我还以为你依旧那么蠢呢,没想到也还算长了点心眼。”
秦方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发现我醒着的?”
徐渭闻言道:“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抬抬腿我就知道你想往哪边走,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真睡着了还是醒着?”
“厉害,”秦方恭维道,“果然还是徐渭你懂我。”
“懂你是我今生做过最错的决定,没有之一,”徐渭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秦方立刻苦了一张脸,他转而道:“朱兄到底是什么身份,非得要瞒着我,甚至在你们交谈时都讳莫如深?为何谢笙同他交往亲密,便是值得注意的事情?”
徐渭看了他一眼,道:“你堂兄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接下来这一路,徐渭没再开口,秦方心里抓耳挠腮,也不敢再问,等真正进了徐家,到了徐渭的书房,徐渭才同秦方道。
“谢笙出身谢家,他若真有这么一个表兄,难道我们还能半点不曾听闻?”见秦方苦思冥想,徐渭又提点道,“他身边姓朱,又关系极好的人家有哪些?”
“自然是顺安伯府,”秦方道,“顺安伯的嫡长女才嫁给了他的兄长,做了他的嫂子,你今儿不是才说吗,他之所以提前去了安城,就是要为他兄嫂回乡祭祖做准备的。”
“可是不对啊,”秦方道,“朱家这一辈只有朱世子,和他嫂嫂,上一辈也只有顺安伯和皇后娘娘,朱兄的母亲是谢笙的姑姑,朱兄姓朱,总不能是跟母亲姓的,这可说不通啊……”
“等等,莫非你的意思是,朱兄是用的假名?”
徐渭的唇角抽了抽:“感谢满天神佛,还给你留了一点脑子。”
方才秦方就猜了那么久,徐渭是没心思再等他继续猜下去了。索性直接和他说开。
“朱家出了一位皇后,谢笙他除了嫂嫂是朱家女外,他可还是六皇子的伴读,六皇子是朱皇后亲子。你想想,六皇子叫什么?”
“严瑜,”秦方下意识的就答了出来,像这些皇室人的名字,对秦方等人来说,就像是必须知道的常识一样,打小就学的。
这一次,不需要徐渭提醒,秦方自己就知道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了。
“朱兄叫朱怀瑜。”
秦方沉默片刻,才对徐渭道:“我也真是够傻的,谢笙从小进宫做了伴读,能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无非也就那么几个,咱们不是从小就知道吗,六皇子对他的三个伴读都极好的。”
“可我瞧着,他对谢笙尤其的好,”徐渭道,“看来咱们几家的消息,还有不少不甚灵通之处。”
“等下回见了他,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秦方恨得牙痒痒的。
徐渭自然也毫不客气的点头:“算我一个,揍人的时候避着点六皇子,考完了试再揍。”
“阿嚏!阿嚏!”
谢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的捧墨立刻看了过来,在看到谢笙许久没再继续打喷嚏,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很快发现了另一件事。
“少爷您耳垂红得可真厉害,”捧墨笑道,“我小时听老人家说,若是无缘无故连打两个喷嚏,耳朵发烫,必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念叨你了。”
“这可说不准,”谢笙转而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对捧墨道,“打喷嚏这种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不过我还听了另一种说法。”
“是什么?”捧墨见谢笙面上严肃,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去听。
“打一个喷嚏可能是鼻子痒,或是突然受了刺激,打两个喷嚏,可能是有人在想你,要是接连打了三个以上……”谢笙顿了顿道,“大概率是受凉了,赶紧看大夫去。”
捧墨听罢,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等笑过了之后再细品,他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意思。
谢笙见他那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不过就是顺口说的那么一句,真正病没病,也不是只看喷嚏打的够不够多,人家过敏打喷嚏,打了三个以上,难道就是感冒了?可不见得。
“少爷先歇一歇,”捧墨道,“咱们还得至少一个时辰才到呢。”
谢笙点了点头,便靠在捧墨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准备小憩,可他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两日他其实没什么事情,心里却一直静不下来,等到这时候,才算是有了点子时间,能慢慢的去想。不过真到了这种时候,谢笙反而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了。
这对谢笙来说,实在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马车走在路上,又没什么太多的防震措施,坐起来很不舒服,谢笙却泰然自若,甚至渐渐将这些声音当成了一种享受来看待。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捧墨还没来得及喊谢笙,他就自己睁开了眼睛,捧墨这才知道,谢笙并没睡熟。
“少爷,咱们到了。”
捧墨率先跳下马车,等着谢笙下来。
早先谢笙与二郎说好,若来了安城,他便要住在朱皇后为二郎在这边备下的宅院里,只是半道上谢笙却改了主意,宅子真正的主人都还没住进去呢,他就巴巴的跑去,像什么样子,何况谢家在安城也不是没有屋舍。
今年将要考举人的谢家人可不止谢笙一个,只在当地的谢家秀才,也有五六个,何况还有谢家族里的亲戚一并前来投奔的,加起来也有近十人。
谢侯这一支是族里最出息的人家,近些年谢侯投桃报李,反哺族里,才将族中拉拔起不少人才,谢家也便在安城成了蒸蒸日上,连老牌世家都不会忽视的新势力。
谢家近些年进了官场的人不少,做学问的也有。虽然不像谢侯一样站的那么高,也逐渐能守望相助了。
“少爷回来了。”
谢笙旧年考秀才时,便在安城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对这边的人事都很熟悉,更不要说在守在安城宅子里的人,是谢笙小时候就很熟悉的,跟在谢侯身边的亲卫之一。
因为一个偶然的缘故,这个亲卫在出任务时伤了腿脚,虽然治好了,却也留下了跛足的毛病。
若放在军中,或是其他大部分人家,这样的人都是发了赡养银钱,便能直接赶走的,谢侯却在深思熟虑之后,派了他到谢家这边族里,专门管着这个宅子。
谢家新兴,有人是真心进学,也有人是浑水摸鱼,这位虽然跛了脚,可手上功夫不差,又得了谢侯的吩咐,不必给这些人留脸面,也能震慑住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给谢侯筛选了不少得用的族人出来。
“刘叔,”谢笙对这位很是礼遇。
“早知道少爷要回来,荣明堂已经打扫出来了,一应物什都是少爷旧年惯用的模样,半点没改动的,少爷瞧瞧,若还缺了什么,只管同我说,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您摘下来!”
“刘叔,”谢笙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才道,“您身体可好?去年我叫人送回来的药膏可还好用?”
“好用,好用的,”刘叔一面引着谢笙往里走,一面感谢谢笙,“多亏少爷您送来的药膏,我今年冬天都没怎么犯腿寒的老毛病。”
刘叔说着,又看了谢笙身后的捧墨一眼,直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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