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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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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其实是说给柳氏听的。

    陆念稚眸光一转,果然见安大爷自动对号入座,打着酒嗝接道,“也怪我。一时高兴喝得找不着北,四爷好心送我去客房,我倒头大睡压着四爷的衣摆都不知道,倒害四爷不好动弹,不然早亲自去二门接七少了。”

    这话,同样引申出另一番意味,清楚落进柳氏的耳中。

    看来是她太多疑太小心了,就算安大爷和陆念稚交情好,如今有儿女亲事在,安大爷和唐家的关系反而更深一层,安大爷即便有意偏帮,也该是偏帮唐家。

    不可能被陆念稚收买,为陆念稚做假证。

    可见杜振熙是真的迷了路,而陆念稚更不曾离开过外院。

    柳氏心中疑虑尽去,老脸笑得越发松乏,再次开口挽留沈楚其。

    沈楚其心里正又心疼又窝火,闻言直接开口怒打柳氏的脸。

    “唐家的规矩是怎么立的!知道请客吃酒,怎么就不知道把里里外外都洒扫清楚!倒害得客人崴伤了脚!”沈楚其本就声音朗脆,裹着火气的声调险些没掀翻唐家的屋顶,抬手掠过柳氏,随便指了个年纪大的婆子道,“你们家主子当不好家,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懂得当好差吗!

    回头里里外外全都撕掳一遍,不好走人的道啊路啊的,全都给我堵了封了!省得再绊着什么不该绊着的人!唐家不懂怎么立规矩,今天我就教一教你们什么是大家规矩!”

    这番话要是传到外头去,外人可不会管究竟是个什么前因后果,只会火上浇油的帮定南王府的小郡爷扣大帽子,笑话唐家没规矩,笑话唐家的主子不会当家。

    被点名的正是柳氏的心腹妈妈,她又恨又急又羞,不敢想柳氏心里得气成什么样,忙硬着头皮高声应是,好歹把这一茬尽快揭过去。

    沈楚其出了口邪火,倒没有再为难唐家众人。

    在他眼里,除了他敬重的陆念稚、他偷偷单恋的杜振熙,以及有几面之缘的唐加明兄妹、安大爷以外,其他人全都模糊到自带马赛克,他不想认识,也不屑应酬。

    这大概就是特权阶级的底气。

    得亏沈楚其是本地土皇帝家的小郡爷,换成别人敢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早被人打出去了。

    看着柳氏强作笑脸、假作端方的老脸隐隐一抽,杜振熙忍不住在心里抚掌大笑,恨不得给沈楚其点个超大的赞。

    陆念稚也忍不住莞尔,扬袖掩去上翘的嘴角,仿佛有意帮唐家解围似的干咳一声道,“小郡爷,您急着找到唐家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是奉父王的命来的。这事还得陆四爷把总拿主意。”沈楚其一拍额头,艰难的将注意力从杜振熙身上挪开,又神秘又傲娇的眨眼道,“这事和熙弟也有关。所以一听您和熙弟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既然是奉定南王的命,找的又是杜府这样关系好的巨贾,八成和重开海禁的事情有关。

    此事尚且算广羊府少数高层官员间的秘密,此时还不足为外人道。

    沈楚其言辞含糊,柳氏虽不明所以,但听话听音不敢再留人,十分“识趣”的送陆念稚一行出门。

    一送走人,柳氏就扯出温和的笑,示意唐加佳送安小姐,顺道把安大爷打包送走,转过身脸色就沉了下来,皱眉看了眼唐加明,“等加佳送完安家父女,你就去仔细盘问加佳。问清楚了马上来报给我听。”

    她在沈楚其面前只能忍气吞声,此刻强忍的怒气一瞬爆发,气得手都抖了。

    唐加明不敢强行安慰,只低头恭顺应是。

    杜振熙却仰起头来,嘿嘿嘿的拍了拍沈楚其的肩,“阿楚,够义气!”

    好兄弟啊好兄弟,间接帮她怼了柳氏一顿,顿觉脚不疼了身体倍儿棒了!

    沈楚其满脸问号,只管有好话就全盘接收,也嘿嘿嘿的揽着杜振熙的肩,笑嘻嘻问陆念稚,“陆四叔,我们是回杜府说话,还是另外找个地方?”

    陆念稚瞥了眼勾肩搭背的二人,飘到二人中间,非常自然地接手扶住杜振熙,笑容清朗道,“既然是急事,就不绕远路回府了。就近寻个酒楼吧。”

    他扶着杜振熙的手微微一紧,大概是因为惦记的是同一个人,别人猜不出沈楚其突然昭告众人的心上人是谁,那天在庐隐居观其言行,他直觉就猜,沈楚其喜欢的,是杜振熙。

    他承认,他是州官,只许自己点灯,不许沈楚其放火。

    杜振熙,不管是不是他的,反正不会是沈楚其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

    才怪。

    在他看来,三人行必有一人落单。

    他不想落单,就让沈楚其落单好了。

    谁叫他是陆念稚,是他们的“四叔”呢?

    陆念稚笑容越发清朗,一边拐着杜振熙上马车,一边不忘关心沈楚其,“小郡爷既是骑马来的,就辛苦小郡爷打马带路了。慢慢走,不着急。小心吃了冷风。”

    沈楚其哦了一声。

    要是别人敢这么强行“分开”他和他家熙弟,他早就一巴掌拍飞对方了。

    偏偏是陆四叔。

    偏偏是他敬重的长辈。

    沈楚其留恋的瞥了眼合上车门的马车,垂头丧气地喝了一声“架”。

 第96章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陆念稚斜倚车厢壁,听着车外嘚嘚马蹄声,只觉十分悦耳。

    此时已是斜阳西挂,落日余晖穿透车窗洒进车厢,明暗交错的光线攀上陆念稚的眉眼头脸,浮浮沉沉的暖光笼得他神色朦胧不清。

    杜振熙和他并肩侧坐,定定晙巡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呆愣。

    “小七?”陆念稚乜着眼角瞥向杜振熙,挑眉打破沉默,“在想什么?”

    杜振熙略显恍惚地道,“在想当初您还在回广羊府的路上,半道听说我要和唐家议亲的消息,一进城刚住进庆元堂,就劫了唐家拜帖,明里暗里反对杜唐联姻的原因。”

    陆念稚长长哦了一声,眉梢挑得越发飞扬,“想明白是为什么了没有?”

    杜振熙点头,似答给陆念稚听,更似说给自己听,“因为比起杜唐联姻的消息,您更早注意到的是,坊间关于你我叔侄不和的传闻。我让桂开私下查过,最初传出这话的,确实是府里的管事。而且是您名下的管事。我能查得到,想来您也查得到。

    良禽择木而栖。比起掌着杜府大朝奉印的您,我手里只有七店十一铺的大掌事印。您是现任’家主’,而我才刚入行。您的管事急着拜山头为您造势,也算人之常情。曾祖母亦看得明白。所以不等您我名下的管事斗起来,先就杀鸡儆猴,不让我插手,也不欲您回来后追究。

    流言却没有因此平息。源头掐灭了,已经扩散出去的风声却越刮越烈。我去庆元堂见您那晚,您曾提点过我,杜唐联姻的时机太过巧合。不是因为您查得比我深。而是因为您不仅察觉到流言和唐家暗中煽风点火有关,您还另外安排人手,’帮’唐家一起扩散流言。

    唐家是混水摸鱼,您是顺势而为。想放长线,看唐家这只大鱼究竟是什么用意。所以,您从一开始,就反对杜唐联姻,在庆元堂那晚,才会有意无意的给唐七小姐难堪。试探唐家对这门亲事到底有多重视,多能忍。”

    一开始,她确实疑心陆念稚是流言的幕后推手,打着提点她的幌子拉唐家下水,不过是想混淆她的视线。

    所以她一边重查唐家底细,一边越发戒备陆念稚。

    谨慎,有时等同于多疑。

    多疑,有时反而妨碍视听。

    回头再细品一幕幕旧事,仿佛断线的珠子终于串联一线。

    从一开始,她就疑心错了对象。

    杜振熙神色复杂的直视陆念稚,“四叔,这一次,我说对了吗?”

    “我说过,我们小七很聪明。”陆念稚弯着瑞凤眼笑,半明半暗的俊脸破开暖光,显出精致含笑的眉眼,“你说得对。是我让人帮唐家推波助澜,我有意打一手暗棋。你则是无心被有心算计,不算愚钝。”

    杜振熙自动屏蔽“愚钝”二字,哂笑道,“您不是武断的人。如此再想您反对杜唐联姻的举动,也就说得通了。”

    这是夸他不武断,还是暗搓搓损他越来越独断?

    心里虽防备他,但始终没忘十几年教养、相处的岁月,倒是从没跟他见外过。

    所以心里有什么事,才会那样直白的问他吧?

    这样矛盾的杜振熙,也挺有趣的。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陆念稚饶有兴致的看一眼再次陷入沉默的杜振熙,坐直身子凑近杜振熙,勾唇道,“现在呢?又在想什么?”

    突然笑得这么邪魅干什么啊亲!

    凑得这么近,笑脸乍然放大略吓人啊喂!

    杜振熙很想一巴掌拍开陆念稚的脸,但她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不能做出这么粗鲁的无礼行为。

    遂不忍直视地转开小脸,盯着正对着的车窗道,“在想您后来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不再反对杜唐联姻的事。”

    陆念稚溢出唇边的一声哦依旧悠长,语气含着五分兴味五分促狭,再次道,“那……你想明白为什么了没有?”

    一副十分捧场的样子。

    仿佛小时候考教杜振熙的功课,智珠在握地坐等她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杜振熙越发不忍直视陆念稚的脸,再次点头,神色恍然地缓缓道,“因为您不仅在唐家那头落下一着暗棋,还在京城维系着余文来这一层关系。重开海禁的事,比您预料的来得更快、更顺利。很多原定能慢慢来的事,不得不提前放上议程。比如,皇商竞标分出瓷窑股份的事;比如,重开奉圣阁的事。

    三文钱难倒好汉。您……不,杜府需要庞大的资金,才能运转新的营生,才能开辟新的门路。而拔出萝卜带出泥——安家有野心有能耐,想借着皇商竞标一事,重领十三行瓷器生意的行首风骚,与其跟着杜府捡漏,不如另寻联盟。

    唐家是新起之秀,和本地商贾的牵扯不深。即有资本又身家清爽,安家必定会和唐家联手。或者说,您算准了安家会选择唐家联手。奉圣阁夜宴后,您闭门不出,以整理旧物为借口推脱一应交际,故意放任安家上蹿下跳,好尽快落实和唐家的合作契书。”

    梦魇,也许是陆念稚无心应酬的原因之一,却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陆念稚在守株待兔。

    “您在等。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场唐家宴饮。”杜振熙偏回头,正正对上陆念稚黝黑的双眸,“您是杜府现任的’家主’,比起曾祖母和我,外人更看重的是您的态度。所以您突然不再反对杜唐联姻,不是真心同意这门亲事,而是有意表露出松动,引唐家上钩。

    安小姐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安家和杜府的交情,远不是唐家可比。契书和亲事落定后,安家必定会将宴请您的机会,让给唐家。或者说,您同样算准了,今天三家正式碰头的宴饮,必定会由唐家做主场。

    您怀疑唐家来历有诈,却和我一样,暗中查访多时依旧毫无头绪。从唐七小姐无意间爆出’小佛堂’一事起,您就盘算着如何追本溯源——与其往外头大海捞针,不如直接潜入唐家。

    您等的,是今天这一场能够名正言顺地踏进唐家的宴饮。您算计的,是今天这一次有着充裕时间、足够您布局、转寰的绝佳机会。”

    她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陆念稚亦然。

    陆念稚这老狐狸,简直成精了!

    此时再回想来时车上陆念稚的一言一语,几乎字字句句都别有深意。

    他是不是也算准了她不会坐以待毙,在苦查无果后,必定会抓住今天的良机,暗搓搓地怂恿唐加佳去小佛堂“探险”?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杜振熙忍不住抖了三抖,逼近陆念稚怒瞪双眼,磨牙道,“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看来,我依旧说对了。所以您一猜就猜到我在祥安院,还一找就在祥安院的后门找到了我。四叔,您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摸进祥安院一探究竟?”

    她觉得,之前无路可走想撞墙装失忆的自己,简直好傻好天真。

    她觉得,之前以身犯险把陆念稚当救命恩人的自己,果然是吃饱了撑的,再次感性错了对象。

    她不得不怀疑,陆念稚连她可能有的行为,都一并算计了。

    亏她对陆念稚感恩戴德,做贼似的藏身树上时,还对陆念稚言听计从。

    陆念稚看着她那副“傻样”,心里不知道怎么偷偷乐呵呢!

    殊不知她依旧只猜对了一半,更不知她瞪着陆念稚的眼睛,又斗鸡眼了。

    陆念稚险些笑出声来。

    杜振熙,明明聪慧得一点就通,怎么总会不合时宜地做出冒傻气的举止?

    好比现在,瞪着斗鸡眼逼近他,哪里有半点质问人的气势?

    只会让他觉得……相当可爱。

    可爱到想亲一亲杜振熙漂亮的眼睛。

    他这种时不时冒头的古怪想法,是不是也有点不合时宜?

    陆念稚思路跑偏,身随心动的竖起长指,点上杜振熙的眉心,轻轻揉开指腹下因怒瞪而皱起的小细纹,有些失焦的目光描摹着杜振熙的眼角眉梢,强忍着才没做出孟浪举动,启唇分散旖念道,“定南王府有府兵,唐家虽只是商户,也有自家的护卫。我能趁乱找到后门,可没能耐在唐家出入自如。”

    侠以武犯禁。

    何况陆念稚不是侠客,只是相对商人而言的个中高手罢了。

    比起他只身乱闯,她“拐带”唐加佳探险,确实更顺理成章,且不会留下隐患。

    杜振熙勉强接受陆念稚的“解释”,捏着眉心果断退开,瓮声瓮气道,“那安大爷呢?安大爷怎么会那么笃定,说一直和您在一起?以安家和唐家如今的关系,我可不信安大爷会帮您作伪证。”

    陆念稚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层层叠叠的翻涌而出。

    杜振熙,好像特别信任他?

    他能感知得到,这种无形中流露出来的信任,是刻入骨血的本能反应,不受外因和个人情绪影响。

    即便防备他疏远他,杜振熙好像依旧很信任他、很依赖他。

    只要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杜振熙就不会揪着不放。

    又乖巧,又顺从。

    这种信任和依赖,也许是基于他教养他十几年的“亲情”?

    如果二人之间的“亲情”,转换成……爱情呢?

    杜振熙再面对他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会不会更矛盾,更有趣?

    有些事,要慢慢来。

    但有些事,可以适当的改变做法。

    陆念稚心念电转,心头悸动化作低沉的笑声倾泄而出,他懒懒靠回车厢壁,似笑非笑地冲杜振熙挤眼睛,“安大爷为什么会认定我没有离开过,这事你不该问我,该去问明诚。”

    主子吃酒,下人们另有去处。

    明诚和竹开,一直都在唐家外院。

    被陆念稚算计在内的,不止是她,还有明诚?

    杜振熙大感好奇,接收到陆念稚的挤眉弄眼,不禁跟着眨了眨眼。

    挤眼睛什么的太俏皮了,一点都不符合陆念稚的老狐狸光环。

    简直辣眼睛!

    画面太美杜振熙不敢再看,果断无视陆念稚,探身蹭到车门边,抬手敲了敲车门,“明诚?进来说话。”

    一同挤身车辕的竹开忙接过马鞭,明诚道一声有劳,矮身进了车厢。

 第97章 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真论起酒桌交际,七少和安大爷同桌吃酒的时日还是太短了。您不知道,十三行可没人不知道安大爷是个什么酒品。”明诚有问就答,边说边甩袖子,活像个手里捏快板的说书人,摇头晃脑道,“像今天这样倒头就睡,那还是好的。最严重的一次,别说认不清人了,连家门都认错了。

    要不是有安小姐这个家中最受宠的女儿求情,安太太保准河东狮一声吼,叫安大爷吃不了兜着走。当初安大爷这酒醉认错门的事,惹了好一阵笑话。今天一喝高了,哪里想得起自家小厮,是四爷和我送他去客房的。

    后来唐三少身边的小厮带着人,往外院来寻您,找到客房见四爷、安大爷都在,这才没多说什么就散了。等那小厮一走,四爷就身轻如燕的翻窗出客房,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唐家内院。一直在客房’陪’着安大爷的,是我。”

    所以安大爷疼爱安小姐,不仅因为安小姐是老来独女,还因为安小姐乖巧孝顺,和唐家的亲事虽有利益算计在,但安大爷也是发自内心的为女儿高兴,今天才会敞开怀大喝特喝。

    也所以陆念稚来者不拒,不为应酬安大爷,而为灌醉安大爷,以备有个万一,能拿酒醉后神志不清的安大爷当挡箭牌,充当“人证”。

    怪不得陆念稚抱着她一路狂奔,最后却拣了个离二门尚远的小路口就放她下地,也怪不得她好容易瘸着脚弹到二门上,请唐家下人帮着请陆念稚来时,先赶过去的是明诚和竹开。

    好一招移花接木。

    摸回客房的陆念稚接替明诚,等安大爷被“吵醒”,看到的自然是陆念稚,也只会是陆念稚。

    天时地利人和,陆念稚全都算进去了。

    老狐狸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这份老谋深算就算不上天,也可以转行当赛半仙去街头摆摊赚外快了!

    即便没有杜府家主的光环,陆念稚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杜振熙边服气得五体投地,边默默吐槽。

    她被明诚浮夸的模样、带着马屁味的用词逗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问你一句,你倒有一大茬子话等着招呼我。你既然早有准备,我看我也不用再叫竹开进来了。四叔今天点你跟车,是不是也另有差事交待你去办?”

    以竹开的机灵,既然和明诚一起赶去二门迎她,想来心中已有了悟。

    她和陆念稚共患难过,即是共谋苦肉计的“战友”,也已是共同对付唐家的“盟友”,不管竹开奉她命有没有查问到什么,怕是已经知情识趣地和明诚通过口风。

    一个“也”字,听得明诚眼睛一亮,挠着脑袋嘿嘿笑,“七少英明。四爷早有交待,让我趁着和唐家下人一处吃茶闲话的时候,找机会探一探唐家迁居广羊府前的事。可惜,能打听到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问过竹开了,他借着我这头说得热闹,没人注意到他,倒是往唐家门房和车马房几处摸了一圈。摸出的结果倒稀奇。原来唐家的下人都是来广羊府后陆陆续续采买的,别说迁居前就跟着唐家的老人了,连家生子都没几个。您说稀奇不稀奇?”

    是挺稀奇的。

    不过,英明这种马屁是什么鬼?

    她是杜府七少,又不是皇帝老子。

    杜振熙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让明诚退下。

    明诚滚出车厢,和竹开排排坐车辕,转瞬收起嬉笑,略懵圈道,“按说我也没少见四爷和七少一处说话……可是刚才一进车厢,就觉得气氛和以前不太一样。尤其是四爷,含笑看着七少问我话,那神态气韵……”

    到底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竹开不知想到什么,面色说不出的古怪,含糊应道,“主子的事,少瞎琢磨。”

    明诚“嘿”了一声,摇摇头专心赶车。

    杜振熙也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一直没作声的陆念稚,沉吟道,“唐家这样的做法,不仅稀奇,还很古怪。又不是寒门窄户,哪有放着老人不用,也不着力培养家生子的?唐家说是迁居而来的外来人家,但来广羊府也有十几年时日了。

    先是遣散用旧的老人,又压着新采买的下人不许他们势力做大,这样的做法,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只想着用人,却不想让下人过于深入唐家内部。不是来历有鬼是什么?不过……”

    她轻哼一声,冷笑道,“事到如今,唐家的祖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是从何而来,已经不重要了。”

    陆念稚睨着杜振熙,只觉那一声哼轻飘飘的,搔得他耳朵有点痒。

    原来喜欢一个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变得和以前大不同。

    要是杜振熙还像小时候赌气那样爱嘟嘴,再这么一哼一笑,他大概又会冒出想亲一亲他的古怪想法?

    这类不可自控的念头,太容易扰乱他的心智。

    对他来说,其实弊大于利。

    很可能影响他的判断。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念稚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又说不上是讨厌。

    他心下略纠结,一面分心理顺自己的观感,一面不露声色的嗯了一声,顺着杜振熙的话茬道,“祥安院的小佛堂,究竟有什么古怪?”

    他们已然窥破柳氏的真实态度,再加上小佛堂的“古怪”,唐家祖籍的真假,确实已经不是重点。

    “小佛堂里不仅供着唐家的牌位,还有唐老太太娘家柳氏的牌位。”杜振熙回想起小佛堂里的所见所感,仿佛又置身于那一方阴郁空间中,情不自禁地默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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