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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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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中,情不自禁地默默打了个寒颤,“照唐七小姐之前所透露的说法,那些有名有姓的唐家先人,应该是她那些已逝的叔伯兄姐。
古怪的是那些空白的牌位。听唐七小姐的意思,唐家即便是迁居广羊府前,家里也没那么多人口。只怕那些空白牌位中,有些是唐家的,有些是柳家的。”
想不通的是,柳氏一个出嫁女,又在唐家扎根做了多年当家老太太,怎么会特意在唐家供奉娘家的牌位,即不合情也不合理,行事还神神叨叨的。
唯一能肯定的是,柳氏的所做所图,和那几条空有牌位的人命脱不开关系。
“还能肯定的是,柳氏既然是直接冲着杜府来的,那几条人命,必定也和杜府有关。”陆念稚神色渐渐凝重,垂眸若有所思道,“我虽是半道才进的杜府,但该知道的家史家事,大老爷、大夫人在世时,曾悉心教导过我。要说老祖宗确实曾做过贩卖私盐的事,但要说杜府曾做过谋财害命的勾当,却是没有的。”
且贩卖私盐,钻的是律法空子,占的更是官府的利益交换,更别说当时杜府依仗的,还有定南王府的默许和帮衬。
以老祖宗的果决智计,只会见好就收,不会贪得无厌到牵扯进人命。
症结不在老祖宗身上,柳氏的辈分比江氏还要矮一截,和大老爷、大夫人同辈。
那么,人命和谁有关?
杜振熙想到这里,手心无端端沁出一层冷汗,她猛地睁大眼睛,愕然道,“家里这么多年来,唯一牵涉人命的,只有大伯出海行商,遭遇海难一事!”
陆念稚眉梢微挑,沉声道,“小七,你想到了什么?”
不等杜振熙回答,他已经再次开了口。
“小佛堂的空白牌位,和那次海难有关!”
杜振熙和他异口同声,生不出半点神同步的感慨和喜悦,一张小脸满是错愕和更深的疑惑,“那次海难百年难得一遇,根本就是不可测的天灾,如果能人为算计,大伯怎么会一去不回白白丢了性命,还害的大伯母一病不起,没给大房留下血脉就跟着大伯去了!”
她又痛又气,咬牙切齿道,“那些一同葬身大海的人命,和同样无辜的大伯有什么关系!一整条海船多少条人命,如果事先知道会出事,大伯难道还会故意带着同行送命不成?柳氏是不是老糊涂了!唐家和柳家的人命,凭什么算到大伯身上,凭什么安到杜府头上!”
彼时老祖宗已经去世,留下关闭奉圣阁不再贩私盐的遗命后,杜府正处于青黄不接、急于转型的关键时候,杜府大爷打着出手最后一批私盐盐引的幌子,暗中搜罗货物装满商船,冒险走海路,为的是能给杜府捞一桶金。
货多利润大,成本也高。
纠集的不光是当地商户,还有岭南、闽南的商人。
唐家和柳家,八成占了一股份额,也各自派人跟船,和杜府大爷一道出了海。
却也一同丧命海上。
否则如何解释那些空白牌位,如何解释柳氏对杜府隐而不露的恨意?
电光火石间,杜振熙想到陆念稚交给她的商船名册,她绷着身子靠近陆念稚,眼中满是冷光,语气也冷,“您让我整理的名册后头,附带着当年大伯走商船时的合伙名单,现在已经知道症结所在,我回去就将名册重新过一遍!”
灯下黑,她万料不到唐家和杜府有这样的渊源,整理名册时哪里会先知到留意名单?
陆念稚颔首,又摇头道,“大哥那次出海,做的到底是掩人耳目的事体。名册记载的内容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详细的合伙人、行船记录,应该收在别的地方。此事背后,如果不是唐老太太对杜府有所误会,就是还有什么我们目前没查到的内情……”
“库房……”杜振熙紧绷的身形一松,重新跪坐道,“安置商船的码头库房。详细的行船日志,应该收在库房里。”
杜府租赁的码头库房,在广羊府城外,距离略远,此时再急也无法立即就飘去库房。
这事也急不得。
才刚离开唐家,谁敢保证柳氏没有让人暗中盯梢他们的动静?
陆念稚表示稍安勿躁,看着神色冷硬的杜振熙,心头不由一软,有意缓和气氛道,“小七,现在……你可还想着娶唐七小姐?”
娶个蛋!
以前还想着事后再退亲,如今连先定亲的念头都没了。
杜振熙心下自嘲,苦笑道,“不想。如今还有什么亲好结的?”
唐家,不是来结亲的,而是来结仇的。
这仇,还来得莫名其妙,且等着揭开最后一层迷雾。
第98章 伐开心要抱抱
“不想就好。唐家上下都对唐老太太马首是瞻,何况是身为孙女的唐加佳?”陆念稚别有深意地瞥一眼杜振熙,嘴角噙着半是戏谑半是嘲讽的笑意,“如今再和唐加佳定亲,无异于引狼入室,主动埋下祸患于后宅。小七,你坐过来。”
他拍拍身下铺着的绒毯,示意杜振熙坐近些。
这就是长辈有话要训导晚辈的意思了。
杜振熙乖乖挪过去,端坐陆念稚身侧,做侧耳聆听状。
陆念稚心下暗笑面上很欣慰的样子,沉声缓缓道,“关于你我叔侄不和的流言,是一连串事情的初始起因。也是杜唐联姻的导火索。没有流言,你怎么会急于借助妻族势力好站稳脚跟?没有流言,唐家怎么会脱颖而出,’好巧不巧’地就入了你的眼,彼此一拍即合?
老太太早早就削了打头闹出流言的管事,不曾影响到家里和生意。如今知道我虽然和流言有关,但针对的是唐家而不是你,你是不是该放心了?
联姻虽然事半功倍,但到底只能算’旁门左道’,不能作为立身立命的倚靠。你想立起来,还得靠自己。别说唐家,即便其他人家有适龄的待嫁女,我看你还是绝了过早议亲的心思罢。省得又招惹上心怀鬼胎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唐家和杜府的纠葛已经够猝不及防了,要是重新选亲再碰上第二个唐家,这日子还要不要好好过了!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杜振熙才将满十五岁,确实不必急着早早议亲。
于公,这番话是他对杜振熙的真挚提点。
至于于私……
他对自家侄儿动了心,已经够动摇他多年操守和三观了,之前不在乎唐加佳的存在,是因为他心知唐家不妥,从始至终都不认为唐加佳能真的成为杜府的七少奶奶,但今后真要另外定下个七少奶奶来,他要怎么面对自己的侄媳?
光想像一下,就觉得那般场景简直太酸爽!
陆念稚心口莫名一颤,眸底幽光一闪而逝。
不能放任杜振熙继续在议亲的道路上放荡不羁,咳,越跑越远。
趁此机会先断绝和唐家的亲事、再掐灭杜振熙娶亲的念头,正好。
他已经二十七了。
而杜振熙翻过年才十五出头。
就算这份心动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还有几年能用来放纵的?
就让他倚老卖老,自私一回吧。
至于杜振熙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怕我将来恋栈权势,不肯放手’家主’位置,压制你和小十一。”陆念稚眸色随着心念一转,斜睨着杜振熙轻笑道,“我说过,我所言所行都是为你好,之前你怀疑我防备我,现在呢?我再说一次,你肯不肯相信我?”
他张开手,颀长的双臂在杜振熙身侧晃啊晃,“现在不用我多解释,是你自己撕掳清楚前因后果的,也该看明白我的用意。我是为你好,也只为你好。小七,你是要继续疏远我,还是要和我重归于好?”
他表示伐开心要抱抱。
一个求和好的抱抱。
原来,他不是没看出来她有意无意地疏远他的亲近啊!
杜振熙一时无言以对,眼珠子随着陆念稚上下晃的大长手一眨一眨。
陆念稚心里门儿清,却还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哄”她,一如她小时候偶尔闹脾气,自己想通后不赌气了,就是这么张着手求抱抱,和陆念稚重归于好的。
也罢。
熊抱那么羞耻的抱法都抱过了,现在还矫情个啥子哟!
正该一致对外的时候,她脑子又没被车门夹过,此时和陆念稚计较这些干什么?
虽然她是个伪“大丈夫”,但不拘小节是美德。
抱抱抱!
杜振熙略一犹豫也张开手,迎合着陆念稚收拢的双手,轻轻揽住陆念稚宽而坚实的背,十分乖觉地道,“您是我和小十一的四叔,我只会敬重您,不会疏远您。否则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心下却偷偷腹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亲。
陆念稚的话,她信了,但陆念稚的真心如何,且看他今后行事罢。
他只说他知道她“怕”的是什么,却没有就此做出实实在在的承诺。
家主之位,她势在必得。
而眼下更重要的是,陆念稚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
和唐家联姻的事黄了,她也不打算再另外选亲了。
她其实和安大爷一样,看中的是唐家的财力和身家够简单,很显然唐家的老底不仅不简单,还特么和杜府“有仇”。
能够成为她的助力而不怕被反噬的人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原以为唐加佳是最合适的人选,如今也只得借着此次契机,放弃娶亲拉助攻的想法了。
陆念稚说得对,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
之前是她急于求成,想岔了。
当断则断,不用再议亲,也省了她将来的麻烦。
她自顾走神,全不知心中决断,和陆念稚的私心殊途同归了。
陆念稚也有些走神,再次名正言顺地拥杜振熙入怀,只觉软软暖暖的小身板趁手得很,他在心里渭叹一声,嘴里也跟着笑叹道,“所以……再无叔侄’不和’,我们这就算和好了?老太太那里,唐家的事要知会一声。和唐加佳的亲事,你打算怎么跟老太太说?”
杜振熙才是正在议亲的事主,于此,他不打算越俎代庖。
“曾祖母原本就不太赞同我娶唐加佳。”杜振熙嗯了一声,想着峰回路转,最后还是应了江氏最初的意思,倒白费她曾经劝江氏支持她和唐家联姻的那一番谈话,不由哭笑不得地道,“左右奉圣阁夜宴相看,两家只达成过年后定亲的默契。只要年后曾祖母不再提起,等时日一长,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男方不主动,女方没有上赶着催促的道理。
于亲事上,唐家是被动的一方。
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里,得知杜唐联姻无疾而终,只会非议杜府,不会指责唐家,唐加佳受到的伤害就能降到最低,她愿意背这个锅。
八卦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和杜府的名声不会受到伤及根本的长久损害。
且不用等到那时候,她和陆念稚应该已经查清楚两家恩怨,做出了断了。
而唐加佳和柳氏不同。
她对她的那点愧意,也只能以这种方式稍作补偿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利用唐加佳的可不光是她一个。
杜振熙无声叹了口气。
陆念稚暗暗皱眉,觉得杜振熙的手段到底不够决绝,转念间又有些欢喜杜振熙的心软,抱着杜振熙的手不禁又收紧一分,摇头失笑道,“那就依你说的办。”
一问一答间,杜振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抱抱的时间,貌似略长?
她想松手退开,却突然感知到搭在背上的大手,正若有似无的上下摩挲。
“小七,背上的伤好了?闻不到之前那股刺鼻的药酒味了。”陆念稚对乖乖听话的杜振熙表示很满意,深嗅一口气顺势又加重几分力道,仿佛想透过衣裳看杜振熙的伤似的,下颚压着杜振熙的肩头,探头一本正经的点评道,“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落下不轻的伤势。我看,不是你太细皮嫩肉……”
他说着一顿,大手再次上下一摩挲,俊脸写着不高兴道,“而是你太瘦了。你如今大了,老太太和我,都不至于再像你小时候似的,连你的三餐都盯着。你倒好,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必须有啊。
三餐吃得简直好惨了!
瘦个球啊!
不论她真实胖瘦如何,她身上不仅缠着裹胸布,还穿了一套小衣两套中衣一件又厚又暖的夹袄,这还能摸出“太瘦”的结果,是陆念稚手残,还是陆念稚审美有问题?
嫌弃她“太瘦”,那就别求抱抱啊,改去抱沈楚其那个小胖子好了!
保证手感上佳哟亲!
杜振熙在心里疯狂吐槽,对自己的全副武装信心十足,懒怠理会陆念稚神来一笔的点评,果断松手挣脱开来,微笑中透露着敷衍,言简意骇道,“桂开可不敢失职。”
桂开管着她的吃穿用度,她要是真吃不好,桂开估计就没命吃霜晓榭的饭了。
陆念稚岂会不知道,不过是想多吃点豆腐,咳,多抱一会喜欢的人罢了。
他不放手,长臂顺着杜振熙退开的力道往回一捞,皱眉道,“你躲什么?让我再抱一抱。”
杜振熙错愕。
难道陆念稚不仅手残,嘴也残了?
什么叫让他再抱一抱?
刚才的抱抱,是表达她的诚意,释放彼此“和好”之意的合理举止。
再抱一抱,可就不属于“不拘小节”的范围了。
杜振熙表示拒绝。
“你瞎想什么?”陆念稚可不是不小心吐露心声,而是早有腹稿,扣着杜振熙的后腰再次往怀中一带,假作不屑地乜着杜振熙,哼笑道,“刚才在唐家外院,你不让我帮你揉伤脚。现在总要让我亲眼看一看,你的崴伤到底如何了,否则回府后,我怎么向老太太交待?”
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杜振熙错愕变心虚,坚决不能“展示”她的脚伤,陆念稚已经“嫌弃”过她的脚太小,要是让陆念稚扒鞋脱袜,瞧见她的脚,发现她在靴子里偷塞软布,那还得了!
顾此失彼啊顾此失彼!
上身倒是全副武装得不怕被发现异样,结果下头的一双脚,防守简直薄弱!
杜振熙在心里欲哭无泪,双脚一缩双手一抵,撑着陆念稚的双肩勉力拉开安全距离,强撑着假笑道,“多谢四叔关心,您看我刚才在唐家时,还不是行走自如?这点崴伤不碍事,刚才我自己也上过药酒了。回府再仔细复查一次就好了。”
回府后自有桂开帮她挡着,轮不到陆念稚亲自动手。
先躲过眼下这一劫再说。
陆念稚却不肯轻易接受杜振熙的拒绝,无声勾唇一笑,手下正待用力,就觉身下一震,马车乍然停滞,后坐力带得杜振熙一个趔趄,主动扑进了陆念稚怀中。
陆念稚一愣。
开车门请二人下车的竹开也是一愣。
然后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
四爷和七少,滚做了一团,貌似还抱得紧紧的。
重点是,四爷在下七少在上,七少正双手撑在四爷脸侧,大眼瞪小眼地压着四爷。
这、这、这神马情况啊救命!
第99章 有一种误会叫吃醋
上次是在庆元堂的竹汤,这次是在杜府的马车里。
有一又有二,他已经接连两次,撞见四爷和七少做“奇怪”的事了。
一次是七少蹲着“服侍”四爷,一次是七少压着“服侍”四爷。
不怪他出身庆元堂,是个人都会想歪啊!
竹开恨不得自戳双眼,手戳到一半忙又揉了揉眼睛,假装不适应车内外光线变换,表示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没看见,语带茫然的补救道,“四爷?七少?到地方了,您二位请下车嘞。”
他可不想真的以死谢罪,一边装模作样一边暗暗抱怨,桂开不是早早就提点过他,霜晓榭和庐隐居暗地里不对付,七少和四爷明里暗里较着劲吗?
怎么这段时日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七少和四爷根本好得跟断袖啊呸,跟真血亲似的!
到底是桂开说错了,还是他看错了?
竹开一边纠结一边掩耳盗铃,正摆着“奇怪”姿势的两位主子,却没有半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陆念稚忍着笑,撑起手肘挑眉看向上方的杜振熙,故意哑着嗓音道,“不抱就不抱,你压着我做什么?”
全然一副被登徒子欺负的无辜状。
杜振熙心下恶寒面上淡定,坐车必颠簸,意外罢了不值得小题大做,反倒显得她心虚气势弱,她拍拍手直起身,掖着袖子只当没听见陆念稚的话,抬手做请道,“四叔先请。”
陆念稚哑然,摇摇头跟着下车。
竹开瞥着二人的背影,肩头忽然叫人重重一拍,明诚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你又发什么呆?小郡爷已经先进去了,我们也赶紧的,快跟上四爷和七少!”
竹开忙收回视线,觑一眼点头哈腰牵走马车的酒楼伙计,假作委屈道,“我好容易跟七少出来一次,这种打赏人的活计,你好歹留给我耍耍威风呗!”
原来是想着这个?
明诚满不在乎的哈哈笑。
竹开落后半步,抬眼再次瞥向走在前头的背影,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事,眼中光彩晦暗不明。
且不论竹开心中想什么,只说杜振熙这头,熊抱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降低了她的底线,之后一抱一摔一压简直不足挂心。
她再次毫无自知的搭错筋,酒楼掌柜却绷紧了神经,一听是小郡爷要雅间,哪管是不是临时插队,忙亲自清场布置,腾出间又安静又清雅的雅间。
这酒楼是定南王妃嫁妆中的产业之一,掌柜狗腿完毕,十分知情识趣的躬身带着一众伙计默默飘走。
门扇四合,内里布置随了定南王妃老家的风俗,桌下挖坑供人放脚,以铺着软垫的地面为座,比盘坐自在,比高椅轻松。
“陆四叔,您请坐。”沈楚其很有半个东家的自觉,一行招呼陆念稚,一行拍拍身侧,示意杜振熙和他坐一头,“熙弟,你坐我身边。这都多久没见过你了,我当着差心里还惦记着你,你有没有想我?”
憋了一路的热情,似真似假的尽数释放。
这种话他以前也没少说,杜振熙不以为意地随口应和。
侍立沈楚其身后的阿秋更是一脸淡定,屈膝弯身,动手帮沈楚其解腰间配饰。
“小七,你受伤不方便,我帮你解。”沈楚其有样学样,眼疾手快地探向杜振熙的腰带,帮杜振熙解荷包和金三事儿,他不惯做这类伺候人的事体,很有些手忙脚乱,嘴里嘟囔道,“父王召见官员的时候,连亲王莽服都懒怠穿。你倒好,一年四季但凡出门,身上该戴的东西一样不肯落。”
出外做客穿戴齐整,即代表自身教养,也代表对对方的尊重。
再说了,她是脚瘸,又不是手瘸!
哪里不方便了?
杜振熙又好气又好笑,看一眼斜着身子埋头忙乎的沈楚其,懒怠念叨他,只管由着他去。
身后竹开略一犹豫,站着没动。
他想起小郡爷上次离开杜府后,桂开曾隔三差五的私下提点过他:以后但凡遇上小郡爷和七少在一处时,务必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好小郡爷。
桂开的面色说不出的古怪,提点的话说得也有些含糊。
他想不通这份古怪从何而来。
他能想明白的是,桂开不会害他,更不会害七少。
但要他务必伺候好小郡爷,究竟怎样才能算尽心尽力?
小郡爷位高身贵,一切顺应小郡爷的想法和做法总归不会错。
竹开打定主意,脚下也跟钉了钉子似的,一动不动,即不主动服侍杜振熙,也不插手抢沈楚其的活计。
直到零碎配饰一一解下摊到桌案上,竹开瞥了眼大功告成的沈楚其,才动手将一应物什小心收拢进桌角。
陆念稚的眼风掠过竹开的动作,微微一顿。
耳边又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碰瓷声,沈楚其殷勤地帮杜振熙添茶夹菜,一叠声地招呼道,“老太太年年都给母妃送糟白菜,口味倒是和母妃挺合拍。这些都是母妃家乡的菜式,你多尝一尝。你要是喜欢,老太太肯定也喜欢。怎样?好吃吗?回头我给老太太也送一份?”
他单恋杜振熙,就越发愿意孝顺江氏。
杜振熙不做他想,倒十分欢喜沈楚其对江氏的敬重,沈楚其夹什么她就吃什么,笑微微的点头道,“都挺好吃的。想来曾祖母也会喜欢。”
沈楚其心下大喜,转头就吩咐阿秋另外打包一份招牌菜,就着杜振熙碗里冒尖的小菜边吃边笑,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以前不觉得有多好吃,叫熙弟一品,再入口就觉得果然不错。”
简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像个孩子,得了夸奖和赞同,就兴高采烈起来。
不像杜振晟,明明是个小豆丁,还成天端着小大人的架子,害她全无做“哥哥”的成就感。
杜振熙微微地笑,跟哄孩子似的哄沈楚其慢点吃,别噎着。
冷眼旁观的陆念稚却险些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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