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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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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振熙闻言一愣,摸着头顶的新簪子探头去看,才发现两支簪子几乎长得一般无二,她这支本该属于陆念稚的簪子,并未照着杜晨芭悉心画的那副图纸镶珠嵌玉,反而和陆念稚点中的那副图纸一样简单。

    原来是小吴氏觉得不妥,既然是送叔侄二人的就不该厚此薄彼,商量过杜晨芭后改过图纸,打出的簪子不分轻重。

    杜振熙还当是杜晨芭彻底死心,自己改了主意才有这对不分仲伯的簪子,心下大赞杜晨芭清醒得好,面上亦是满脸欢喜,追问道,“改过更好,我也不喜欢簪子太复杂。四叔,您喜欢吗?”

    陆念稚垂眸看手中的簪子,眉梢一扬道,“喜欢。”

    能和杜振熙戴情侣簪子,咳,戴同款簪子,他当然喜欢。

    最好能长长久久的,和杜振熙戴着这簪子出双入对。

    他嘴角噙着笑,低头凑近杜振熙,颐指气使道,“小七,你帮我戴上。”

    他要她伺候他,杜振熙懒怠和他拉扯,十分听话的取下陆念稚原本插在发间的木簪,换上新簪子,身子朝后仰,嘴里肯定道,“好看。”

    暗道杜晨芭送礼的品味,可比只知道送金子的陆念稚好多了。

    陆念稚哪里猜的到杜振熙心中腹诽,嘴角笑意越发浓郁,“是吗?我也觉得小七戴着好看。”

    两支簪子长得一模一样,陆念稚戴起来好看,杜振熙戴起来自然一样好看。

    她又不比陆念稚长得差!

    老狐狸脸皮可真厚,这是拐着弯夸自己长得好呢?

    不过,陆念稚和她一样,立时就将新簪子插上了,即是喜欢也是对送礼之人的尊重,她也算没辜负杜晨芭的交待吧?

    杜振熙偷偷翻完白眼心念落定,并肩和陆念稚同坐长长的紫檀案后,撸起袖子正要开始干正事,就见陆念稚也撸起袖子,掏出汗巾往鼻头一按,不轻不重的擤了擤鼻子。

    “四叔,您生病了?”杜振熙大感奇怪,她表示没看出陆念稚不舒服,打眼细看陆念稚的脸色道,“严重吗?这是……昨晚没休息好?”

    她上次来庐隐居时,就发现屋内再无凝息香的残留气味,想来陆念稚的“梦魇”已经好了。

    果然就见陆念稚摇头,表示昨晚睡得挺好,“不过是早朝醒来后鼻子发堵,大概是久未出门,昨天进进出出的,有点受凉。”

    哪里是久未出门,根本就是因为他闷骚穿轻薄的禅衣,吹风感冒了吧!

    杜振熙险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忙板着小脸道,“您眼下可病不得,找大夫看过了没有?药方呢?练秋姐姐和拂冬姐姐伺候您用过药没有?”

    陆念稚不答前半句,只简短答后半句,“药在炉子上温着。”

    杜振熙眼风一扫,才发现廊下帷幔半掩,红泥小炉上架着药罐。

    她心中一动,顿时升起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悟来。

    果然又见陆念稚再次摇头,表示药太苦他不想喝,“左右我有内力,不吃药不过是好得慢一些。除非……我家小七肯喂我吃药。”

    杜振熙表示呵呵,特意说什么“内力”,不就是想提醒她,她往后天天要来点卯,是因为察觉陆念稚用内力偷听她和杜晨芭的悄悄话,她跟着非议长辈才受的罚吗!

    不用说得这么“委婉”,她也会乖乖伺候好陆念稚的!

    喂喂喂!

    她自己送上把柄给陆念稚拿捏,她愿赌服输!

    杜振熙假笑着飘出廊内,端来浓浓汤药,一勺勺喂到陆念稚嘴边,“张嘴。”

    陆念稚嘴里发苦,心里却有点甜甜的笑意。

    他学不来沈楚其那一套,就换一种方式和杜振熙“撒娇”好了!

    他放着大夫不看,只随便煎了两副温补的药方,有意放任小病不管,就是要杜振熙喂他哄他。

    杜振熙吃软不吃硬,他不介意在杜振熙面前示弱。

    他比不过晚辈间的亲昵,却能端着长辈架子,换一种撒娇的方式“欺负”杜振熙。

    不仅更适合他,也更适用于他和杜振熙。

    陆念稚心下暗笑,面上却皱起眉来,哼道,“小七,药好苦。”

 第106章 好像有点过分

    “良药苦口利于病。”杜振熙不以为然的接道,边搅动手中药碗,边瞥了眼浓得发黑的汤药,半点没觉得她将药罐底部精华故意浓缩成一碗的行为略坏,略吹了吹,又舀出满满一勺喂到陆念稚嘴边,“就差几口了。四叔,您忍一忍。”

    苦药忍得了,憋笑却有点忍不了了。

    陆念稚忙压下上翘的嘴角,皱眉任由杜振熙一口口喂光汤药,咬着瓷勺不松口,抬眼乜杜振熙,含糊着声音道,“我想吃甜口的东西。”

    瞧这眉头皱的,听这语气怨的。

    得亏陆念稚本就喜欢甜食,否则他这副咬着瓷勺和她角力的行为,简直比杜振晟那枚小豆丁还孩子气!

    她几乎要误以为,陆念稚是在借病跟她撒娇呢!

    杜振熙想到这里忍不住手一抖,抖得瓷勺松脱陆念稚的牙关,秉持礼数假笑着应声“稍等”,起身转进廊下,收拾完炉子空碗,顺路拐进耳房。

    庐隐居上房的耳房里,常年备着装各式甜口小点心的攒盒,以便陆念稚随取随吃。

    “四叔,您吃颗蜜饯压一压苦味先。”杜振熙抱着攒盒坐回紫檀案后,签一颗蜜饯喂陆念稚,顺便给自己也挑了颗薄荷糖块醒神,鼓着腮帮子闲聊道,“四叔,您和我小时候多是在清和院用膳,随的是曾祖母的口味,喜欢重口鲜辣味的。您怎么就偏爱上甜食了?”

    她觉得她纯粹是被陆念稚带歪的,不像大部分女孩子天生就喜欢甜食,也就觉得陆念稚这个小爱好,略有些娘里娘气。

    她本是随口一问,顺便暗搓搓刺陆念稚,陆念稚闻言却一脸认真的沉思状。

    “大概是因为……以前过得太苦了?”陆念稚长睫半垂,目光似落在攒盒上,又似落在遥远的记忆里,“小时候逃难的记忆,我其实记不太清楚了。但进杜府越久,日子过得越好,心底就越发忘不掉那种’苦怕了’的感觉。数十年锦衣玉食,却总缺不得一两味甜品调剂。”

    吃进嘴里是甜的,淌进心底也是甜的,仿佛能消融以前残留的苦滋味。

    杜振熙闻言微愣。

    那时候陆念稚好像才三岁,即便不懂事也该记事了,随家人村人一路逃荒一路死人,最后陆念稚能剩下半口气饿晕在杜府门外,记忆最深刻的,也许不是大人舍己为他的保护,而是垂死挣扎的冷和饿。

    这样的幼年经历,确实太苦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换成她或杜振晟,能不能活到最后。

    陆念稚斐然的心性,也许是在那时形成并扎根心房的?

    所以他有心智、有手段、有韧性,这样能干却是基于那样一段经历。

    杜振熙心头一撞,抿了抿唇定睛细看陆念稚,他脸上只有片刻怅然,却没有迷惘和晦暗。

    陆念稚偏爱的不是甜食,而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

    杜振熙对陆念稚略表同情,又主动签了块她认为最好吃的糖块给陆念稚,放轻声音真心关切道,“您也说如今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了。以后可别再像昨天似的,穿衣裳只顾好看,不顾天冷天热。”

    陆念稚似从追忆中回过神来,张口含住竹签上的糖块,翘起的长睫一扇一扇,扇得他含糊的声音越发闷闷沉沉的,“小七,你昨天不是还夸那件禅衣好看吗?你嫌我不会穿衣裳,那你帮我挑每天穿的衣裳好了。”

    杜振熙无语,她昨天不是夸禅衣好看,而是夸禅衣实用,能用来藏身好不好?

    再一听陆念稚的语气,就更加肯定陆念稚不是无聊到在和她“撒娇”,而是趁火打劫,指使她帮他打理日常琐事。

    她决定不和病人计较,见陆念稚一副坐等她动手的派头,又决定看在陆念稚幼年可怜的份上,她今天就好好照顾他一回罢了。

    杜振熙打定主意就付诸行动,熟门熟路的拖来装冬装的箱笼,边埋头挑拣配套,边划定她负责的范围,“我先给您配出最近要穿的三五套出来。回头我知会练秋姐姐、拂冬姐姐一声。您不会挑,让她们照着我选的类型挑就是了。”

    陆念稚看一眼埋头苦干的杜振熙,忍不住扶额笑。

    他好像有点装过头了?

    示弱示到几乎行为幼稚,连搭配衣裳的话都脱口说出去了,而杜振熙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是不是他自曝的“苦楚”幼年记忆,“打动”了吃软不吃硬的杜振熙?

    杜振熙,是同情他吗?

    所以才会对他有求必应。

    他想起余文来有一次给曲清蝉写情书时,就曾假装受伤在信里轻描淡写的带过一笔,随后曲清蝉不仅回了从未有过的厚厚一叠信,还附带许多药材补品,喜得余文来只差没把信和东西都供奉起来。

    他还记得,余文来一脸傲娇的告诉他,女孩子在乎一个人就会想照顾对方,而女孩子喜欢一个人,也许不是始于同情,但往往因同情而发生感情质变。

    以前,他一笑置之,觉得余文来说的是歪理。

    现在,他有些相信了。

    上一刻,杜振熙只是在“伺候”他这个四叔,这一刻,杜振熙却很有些“照顾”病人的意思了。

    伺候和照顾,其中差别就大了。

    他总算没再犯蠢,以示弱代替撒娇,他做对了。

    陆念稚心中念想化作浓浓笑意,溢出眉梢眼角,扶额的长指滑落腮边,支着笑颜明亮的侧脸深看杜振熙一眼,忽然瞥向廊外,似有些意外道,“小郡爷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杜振熙没瞧见陆念稚乍然漾开的坏笑,但清楚听见了这句话,抬头循声望向门边,也意外道,“阿楚?你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她没发现,陆念稚不是内功高强吗,居然也才发现?

    或许不刻意运功的时候,陆念稚的五感六识也和常人无异?

    杜振熙略表疑惑后就不再纠结,一手理衣裳一手拍了拍身侧,招呼道,“阿楚,进来坐。”

    陪同等在门外的桂开忙抬手做请,暗道不是他不通传,而是看着他家七少和四爷来往得热闹,没找着机会插话,而小郡爷站定门外后,似乎看傻了似的,摆手没让他通传。

    看傻了似的沈楚其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古怪的盘坐到杜振熙身侧,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来是想请熙弟……是想问问熙弟和陆四叔,奉圣阁的章程拟得怎么样了?”

    他半道改口,话锋转得又快又稳,杜振熙尚不及捕捉,听清后半句不由失笑,“四叔病了不舒服,等我帮四叔理好衣裳,这才准备动手办正事。”

    她顺嘴指出延误正事的罪魁祸首,陆念稚仿佛没听出来,坏笑瞬间正经,沉声顺着沈楚其的话茬道,“小郡爷来得正好。有件事还要请教小郡爷,西臣等人来广羊府后,是住官邸还是暂时安排在奉圣阁?”

    沈楚其反应慢了半拍,愣了愣才想起西臣是余文来的字,忙收敛心神道,“余文来出京时擢的是’昭武将军’衔,父王猜测,他即是来打头阵,到时候在市舶提举司定然另有职司。左右和广羊府的卫所有关。

    除非他自己另外置办府邸,否则不是住进市舶提举司,就是常住卫所。这些就不用我们操心了。眼下看来,暂时把人都安排在奉圣阁是最好的。即能把那些人’服侍’好,于我们来说也方便。”

    皇上把重开海禁的事弄得神神叨叨的,一路南下的各路官员不是真傻子,而像他们猜出首尾的聪明人也不少。

    但既然沿路有“密旨”,定南王要是提前把市舶提举司给拾掇出来,反而打眼。

    把余文来等人都安置在奉圣阁,方便集中“管理”。

    对他们来说确实方便。

    陆念稚岂会想不到,不过是早早发现沈楚其的身影,故作后知后觉的“发现”沈楚其,现在满口聊正事,打定主意不给沈楚其“歪缠”杜振熙的时间和机会罢了。

    也让沈楚其好好看看,他和杜振熙“独处”时是怎样一番景象。

    看沈楚其神思恍惚的样子,貌似效果不错?

    陆念稚心中转着坏水,抬手摸了摸鼻子。

    一问一答间杜振熙已经理好衣裳,抬头见陆念稚摸鼻子,只当他鼻子又赌了,随手捻起汗巾帮陆念稚擤鼻子又添了杯温温的开水,伺候陆念稚喝下,才转头加入讨论正事中。

    沈楚其却越发心不在焉起来,一等结束话茬,就起身告辞道,“熙弟和四叔且有的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难得这样“懂事”,杜振熙险些没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微笑,起身想送人,错眼就见陆念稚耳朵红红,止步讶然道,“四叔?您耳朵怎么红了?别是发烧了吧?”

    没有发烧,而是羞臊。

    陆念稚扶额苦笑,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没事。就是有些发烫……”

    他觉得,他这样暗搓搓地“欺负”沈楚其,好像有点过分。

    心里略羞臊,就反应在了最容易泛红的耳朵上。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体反应这样老实?

    陆念稚心底的无奈尽数转化成苦笑,表露无遗,杜振熙和沈楚其却都误会了,只当他真的不舒服,一个忙着探额头加衣裳,一个识趣地不添乱,顺势告辞出了二进院落。

    拎着大包小包等在外头的阿秋见状一瞪眼,讶然道,“小郡爷,这是要走了?不是要请七少吃您带来的好酒好菜的吗?”

    昨天半道散席,沈楚其惦记着酒楼里没点过的几样菜式汤水,今天特意打包带过来,就是想“讨好”杜振熙的。

    怎么不等里头召唤,转眼就要走了?

    阿秋一脸疑惑,抱着大包小包表示:这些食盒咋整?

    沈楚其哪里有心情和阿秋解释,只略显烦躁的摆摆手道,“不吃了。我们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只是看着他家熙弟和陆四叔“亲密无间”的样子,仿佛深刻感受到那种插不进第三个人的无声氛围时,竟生出自己在这庐隐居内外,是个多余的人的感觉。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楚其越想脚步迈得越大越快。

    阿秋忙急急跟上。

    桂开略一犹豫,想到江氏的交待,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第107章 一起干了这碗鸡汤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不远不近,阿秋循声回头,就见桂开垂头束手的跟在后头,显见是想代主子送客到底,忙对桂开抱歉一笑,又抬眼去瞧沈楚其紧绷的面色,决定开口劝两句。

    “您这是生的哪门子闷气?”阿秋搓着脚步撵在沈楚其身侧,半安抚半提醒地低声道,“您特意掐着衙门午休的点找过来,可不兴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一脸不快的。甭管您这是生的哪门子闷气,桂开还在后头跟着,您这样我瞧着担心也就罢了,回头桂开往上头一报,不是白惹七少跟着担心吗?”

    他可不认为陆念稚和杜振熙会给沈楚其气受,只琢磨着沈楚其这阵子忙于当差难得安生几天,昨天一见着杜振熙的面,又开始春心啊呸,心神荡漾了。

    他坚定的认为,除了不可告人的感情问题,再没什么大事能让沈楚其忽喜忽忧。

    阿秋猜的虽不中亦不远已,沈楚其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更多的,是生自己无能为力的闷气。

    他行事随性,却不是听不进人话的,闻言面色不由一缓,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阿秋见状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果断转移沈楚其的注意力道,“您一口气打包了两、三人份的菜量,您现下不打算送出去,总不能丢出去吧?您看怎么处置好?”

    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沈楚其几乎是叫定南王揍大的,孝子不孝子姑且不论,从小到大没少听定南王关于“暴殄天物未必会遭天谴,但必定会被老子揍”的教诲。

    当老子的觉悟又高又接地气,做儿子的早已将“浪费粮食可耻”的教导刻入骨血。

    自己打包的饭菜,没心情也得吃干净。

    丢是绝对不能丢的,酒楼记的可是定南王府的账,但也不想出去孤零零的吃,更不想带回衙门吃。

    庐隐居待不住,清和院也不合适。

    昨天孝敬江氏还能说是顺便,总不能连着两天给清和院送菜送饭吧?

    定南王夫妇作为亲爹亲娘,都没享受过儿子这么好的待遇。

    沈楚其好歹分得清亲疏轻重,想了想略郁闷,招手喊桂开上前,干脆道,“见者有份,你和阿秋陪我一道用饭。寻个清静地方,我们三个一块吃。”

    霜晓榭主子不在,外院都是管事小厮,要是让定南王府的小郡爷去外院用饭,沈楚其可能无所谓,杜府下人估计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两厢都不自在。

    桂开心念一动,果断道,“二门和外院之间有处小园子,平时鲜少有人走动,倒是清静。小郡爷请随我来。”

    心下摸不透沈楚其的心思,本以为沈楚其是专门来见杜振熙的,现在看来又不像,仿佛真是来找陆念稚、杜振熙谈公事的。

    刚才还绷着脸,现在又一心惦记起吃喝来。

    难道是不喜衙门饭菜又不方便在庐隐居多留,顾忌陆念稚病中不好打扰,特意飘出庐隐居另寻清静地方解决温饱来的?

    爱情使人智商下降啊呸,使人行事错乱,诚不欺我。

    桂开在心中又感慨又纠结,面色颇有些古怪。

    沈楚其亦是面色古怪,又意外又赧然的瞪大双眼,看向小园子花树下呆坐的身影道,“芭妹?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时郁闷提出告辞,现在又赖在杜府解决午膳,偏撞上西府的小主子,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小郡爷?您怎么……”杜晨芭没问完相同疑问,就猜到沈楚其大概是见过杜振熙才会出现在这里,忙起身行礼问好,解释道,“我嫌待在屋里闷,又懒怠惊动下人逛花园。就跑到这里来躲清静……”

    话一出口,她心中卷起自嘲之意,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心思,她其实是想等杜振熙,更盼着陆念稚能送杜振熙出庐隐居,她占着地利的方便能很快知道庐隐居的动静,要是能借机瞧上陆念稚一眼,该多好?

    明明决定要理智处理这份无望的感情,却压抑不了内心扎根多年的念想。

    被沈楚其撞见也就罢了,偏偏在场的还有桂开。

    桂开不知内情,但如果将此刻见闻告诉杜振熙……

    她这样言行不一,会不会让七哥失望呢?

    杜晨芭越想越心虚,越心虚就越心慌,有些闪烁的目光不敢看桂开,只盯着沈楚其,脱口道,“小郡爷,您怎么瘦了?”

    沈楚其戳了戳自己的小肉脸,眼睛瞪得更大了。

    杜晨芭见状不由笑起来,弯着大眼睛道,“难怪七哥赞您生得好。瞧着瘦了些,就显出遗传自王妃的好眉眼来了。”

    沈楚其一听杜振熙暗地里夸他好看,满是惊喜和兴奋的双眼险些瞪到脱窗,顿时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更多,眼风扫见桂开,就暗搓搓对阿秋使了个眼色。

    阿秋表示收到,帮他家小郡爷清场道,“主子们说话,我们哥儿俩一旁自在吃喝去。”

    边说边分出食盒,拉着桂开就避到了旁处,离花树下对坐的沈楚其和杜晨芭不远不近,即能看得见二人,又听不见二人说话。

    “都是母妃家乡的菜式,陆四叔和熙弟都觉得好吃,芭妹,你也尝尝?”沈楚其殷勤的布菜装饭,一边招呼杜晨芭,一边急切追问,“熙弟怎么会夸我好看?什么时候说的?怎么会说起我的长相来?还说了我什么?”

    杜晨芭捧饭碗的手一紧。

    总不能说是她苦恋陆念稚,急着和杜振熙分享,才会说起沈楚其的吧?

    “其实不是七哥说的。是、是曾祖母说的。”杜晨芭不善于说谎,只得半真半假的抬出江氏来,“曾祖母说您和十一弟一样,都还没褪去婴儿肥。等将来脱了虚胖长开了,必定都是好风貌的少年郎。七哥笑话十一弟是小胖墩,偶然提起曾祖母的话,我也是偶然听见的。”

    沈楚其略感失望之余,不由想到杜振晟在杜振熙眼里是个小胖墩,那他岂不是个大胖墩?

    这类不带恶意的玩笑他不在意,却很在意江氏的评语,如果他能蜕变成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杜振熙看待他的眼光会不会不同?

    女孩儿爱美,男孩儿同样爱俏。

    他脑中闪过同样天生虚胖的沈又其,定格在成人后风姿决绝的大哥身上,母妃总说他和大哥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之前入京才亲眼见过大哥,如果他瘦下来,是不是也能如大哥一般英俊颀长?

    这么一想,沈楚其顿时不想吃好菜好饭了,戳着饭碗才发现杜晨芭也没动嘴,不由奇道,“芭妹怎么不吃,不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不是。”杜晨芭忙摇头,不忍拒绝沈楚其的盛情款待,又实在勉强不了自己,只得垂下头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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