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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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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杜晨芭广羊府有趣的去处、美味的吃食,极力怂恿杜晨芭多出门散心。

    西府不讲究死规矩,小吴氏也有意让女儿多走动转换心情,杜晨芭出门出得毫无压力,过后或是送路边小吃或是回信答谢,一来一往间,和沈楚其的书信交流越发频繁。

    被沈楚其看过就烧的书信,化作灰烬混在垃圾里送到定南王妃跟前,彻底变了味儿。

    心腹妈妈不知该叹还是该劝,收拢起灰烬只中肯道,“您可真是一语成箴。本来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小郡爷的心上人,真是杜八小姐。见过面后就暗地里书信不断,八成是二人之间互相通过心意了。

    现在越是沉得住气,将来怕是越难以放开手。可惜杜八小姐性子太软,小郡主几次请她来做客,她就真和小郡主闹成了一团,瞧不出半点心计手段。偏偏生在西府,不是东府。

    东府的陆四爷好歹有个举人功名,可惜有功名的是隔房的叔叔。这差着房头,名分上可就差了一大截。等将来议亲出嫁,外人只知道杜八小姐是西府幺女,可不会把隔房的举人叔叔安到她头上。”

    这是认定沈楚其喜欢的是杜晨芭,嫌杜晨芭性情不出挑,出身也没有足够的加持。

    定南王妃却不以为意,看着轻飘飘的灰烬,反而豁朗开朗,“别管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总想着照着小七的样子找个有能耐的姑娘,将来才能管得住阿楚。也许对阿楚来说,遇强反而也强,晨芭这样的绵软性子,说不定更合他的心意,更能管得住他呢?”

    感情的事冷暖自知。

    沈楚其和杜晨芭看似脾气、家世不般配,说不准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天作之合呢?

    心腹妈妈闻言不由点头,心知定南王妃已是认可杜晨芭这个人选,更有默许沈楚其心意的意思,见主子已打定主意,自然摒弃一切忧虑,只帮着出主意道,“好在杜八小姐年纪小,等得起。您看……是不是暗地里帮帮小郡爷和杜八小姐?”

    即便不能立即帮沈楚其落实亲事,也能先帮沈楚其和西府坐实这一层关系。

    “西府不比东府,想从西府再拔出个高个子来,怕是不能了。”定南王妃略一思忖,轻声笑道,“西府不能给晨芭长脸,我却能出手拉拔拉拔西府。晨舞大喜日子的,是不是快到了?”

    她身为定南王妃,派个外院管事参加杜晨舞的婚礼已是天大的面子,哪里记得住杜晨舞的婚礼具体是哪一天。

    现下出口细问,心腹妈妈顿时眼睛一亮。

    奉江氏的命来送糟白菜的桂开,却是眼睛一瞠,踩着定南王妃屋里软软厚厚的地毯,心也跟着无处着力,瞪着眼睛觑一眼明显热情过度的定南王妃,险些失态的瞠目结舌。

    别说是他了,就连江氏身边的江妈妈来拜访定南王妃,也未必有资格被引进定南王妃的正院堂屋。

    定南王妃简直拿他当上宾对待。

    不合理啊不合理。

    事出反常,那就只能是因为……那个不可能的可能了。

 第110章 当误会和误会擦出火花

    “老太太后园子里的地虽小但养得精,下的菜帮子比外头还鲜嫩些。”桂开压下惊愕和犹疑,搬出江氏的话略作寒暄,送上用甜白瓷罐封好的糟白菜,躬身笑道,“今年收的菜好,腌出的糟白菜也好。老太太瞧着欢喜,照着往年的份例又多做了些,只盼着王妃也欢喜欢喜,要是吃着好,只管招呼一声,小的再给您多送些来。”

    定南王妃当即拍开泥封尝了一小块,笑眯眯一点头,她的心腹妈妈就接口道,“说不得还真要再劳烦杜老太太再送点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小郡爷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囔囔着要修身养气,院子里的饭菜定例直减了一半的量!

    王妃眼瞧着小郡爷清减了几分,不知多心疼,偏拗不过小郡爷的意思。这糟白菜酸酸辣辣的开胃,回头送些去小郡爷的院子,做那佐饭小菜,保不准小郡爷还能多吃半碗饭呢!”

    定南王妃喜欢吃的东西,就算没人上赶着送,王府里还能少了不成?

    年年收江氏的孝敬,不过是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就算要分给沈楚其一份,也犯不着巴巴的开口讨要,不过是含蓄的点出,沈楚其早不减肥晚不减肥,偏偏在见过杜晨芭之后就开始虐自己。

    难道是因为杜晨芭“赞”沈楚其瘦了好看的那句话?

    桂开惊愕褪去犹疑减半,心中更添几分笃定,忙顺着话茬道,“小郡爷待七少亲兄弟似的,连带着对八小姐也好,不过是几罐糟白菜,抵不过小郡爷平日半分情谊。且八小姐这几天多有叨唠,老太太正愁不知怎么回报王府的盛请之情,如今可好,王妃若是不嫌弃,小的就让人再送几罐过来?”

    “礼轻情意重。”心腹妈妈自觉听出的不止是玩笑之意,越发笑言快语道,“凭两家的交情,你回去可得告诉老太太知道,大可不必这样客气。”

    “就是这话。”定南王妃捻帕擦嘴,温声道,“只要还没定亲,就算不得大人。别说小又,晨芭就是和阿楚一块玩闹,也算不得叨唠。孩子们就该一道多处处。更别说晨芭知礼温顺,我瞧着就喜欢。”

    哪种喜欢?

    要论讨长辈的喜欢,杜晨舞和杜晨柳可比不理外事的杜晨芭讨喜,以前怎么没见定南王妃这样“喜欢”杜晨芭?

    桂开不敢直视定南王妃,只抬眼去看那心腹妈妈,触及一双异于寻常的笑眼,心下再无犹疑,点到即止地转了话锋,“七少的十五整生,和五小姐大婚的日子挨着前后脚。这一封是给小郡爷的生辰请帖,这一封是五小姐的大婚喜帖。王妃若是得空,拨冗来瞧瞧热闹也能打发打发闲暇。”

    他说的是客气话,定南王妃却半点没打算客气,细看着两封请帖道,“整生不比散生,我得给小七好好寻摸份生辰礼。我记得晨舞过完年后,就要随新婚夫君上京备考?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晨舞的喜酒,我必定到场。”

    这就不是场面话了。

    前者还能说是定南王妃对杜振熙的一贯的欢喜之情,后者就纯粹是临时起意,要亲自到场为杜晨舞的婚礼镀金,给西府长脸了。

    桂开又惊又喜,无意遮掩也不必遮掩,泥首跪谢后起身告辞,却行退出堂屋。

    “这桂开是七少身边的第一人,小郡爷又和七少最是交好。”心腹妈妈收回目送桂开飘走的视线,看向定南王妃笑道,“杜老太太不派江妈妈,反而派了他来,多半也察觉到了什么,特意让他来试探的。”

    “西府是杜仁做主,但也越不过杜老太太去。”定南王妃误会了江氏的误会,只当彼此已有默契,不由笑道,“做长辈的心里有谱,往后只看小辈如何了。你另外帮我准备一份礼物,等阿楚去吃小七的生辰宴时,你就……”

    如此这般一番交待,心腹妈妈频频点头,“您放心,我会代您仔细看看小郡爷的反应。”

    她二人在说沈楚其和杜晨芭,桂开回府直奔清和院,说的也是沈楚其和杜晨芭,“依我看,王妃对小郡爷的心思一清二楚。否则怎么会突然看重八小姐,又准备亲自出面拉拔西府?

    更别说小郡爷自那天见过八小姐后,种种言行都和往常大不相同。七少也没少拿小郡爷虚胖的事顽笑,小郡爷从没在意过。怎么八小姐一夸小郡爷瘦了些,小郡爷就上心了?”

    事实证明,沈楚其对杜晨芭不同,定南王妃对杜晨芭也不同。

    而定南王妃的态度,更具份量。

    “是我看走眼了……”江氏也误会了定南王妃的误会,心知强扭的瓜不甜,念叨过一句就将撮合杜振熙和沈楚其的心思彻底掐了,转头将心思放到了西府上,“王妃要莅临婚礼的事,暂时别泄露出去。至于晨芭和小郡爷的事……且顺其自然,由着他们去罢。”

    事不关东府,有定南王妃盯着,她还是别瞎添乱了。

    而以杜仁和大吴氏脾性,要是早早知道定南王妃要来,还不定把西府婚宴搓弄成什么样,要是落下个谄媚的名声,不是给杜晨舞的婚礼抹黑么?

    西府的主子不靠谱,东府上下都得靠谱。

    “你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你代我帮着西府操持晨舞的婚礼,事情不管大小,都得你点过头才算。”江氏招来江妈妈,吩咐道,“你私下多预备些人手,等正日子王妃真来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到时候你就留在西府,管好西府的婚宴,别叫任何人闹出笑话来!”

    江妈妈知道轻重,忙正色应下,自去铺排差事不提。

    桂开则多留一步,求证道,“如果小郡爷再来找七少……”

    “你是不是傻!”江氏怒翻白眼,哭笑不得道,“之前让你暗中帮衬小郡爷,是因为我以为小郡爷中意的是小七。如今知道不是小七了,还瞎掺和什么!随小郡爷要找小七还是想找晨芭,只要别闹得太出格,你我都只当睁眼瞎就是了!”

    桂开闻言咧嘴笑,诶诶应声躬身告退。

    此时已是斜阳西挂,落日余晖拉得桂开的身影又长又轻快。

    “这是去完王府回来了?瞧你高兴的,可是王府给了厚赏?”竹开正蹲在霜晓榭一进里温酒,打眼见桂开进门,边打趣边献宝道,“我刚给七少送饭去庐隐居,七少赏我的好酒。今年这天也太冷了!赶紧,来口热酒暖暖胃!”

    了却心事的桂开心情大好,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掖着袖子抹嘴笑,“我高兴不是因为差事办得好得了赏,而是因为……解开了个误会,心情舒畅!”

    可惜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暗搓搓的表达一下高兴劲儿。

    竹开好奇地睁大双眼,劝酒道,“来,再喝一碗……”

    等月挂枝头杜振熙回霜晓榭洗洗睡时,桂开已经醉倒不起,竹开打点好一应伺候事宜,躬身带上二进院落的门,却行退入黑沉夜色之中。

    不消片刻,明忠的身影破开夜色,疾步直上庐隐居矮山,闪身进了陆念稚的内室。

    “这么说……桂开回府后,径直去了清和院,还逗留了不短的时辰?”陆念稚披衣而坐,悉心将养几日后风邪痊愈的侧颜越发清俊,神色透着几分讳莫如深,“具体和老太太说了什么,没能问出来?”

    明忠摇头,“不过那人说了,瞧桂开那副模样,似是卸下了什么担子,说话举止都不似之前有些心事重重的。醉得路都走不直了,一见七少回霜晓榭,就傻笑着往前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叫竹开扯着扶着送回屋睡下了,才老实了。”

    如果是杜振熙交待桂开做什么事,桂开只会甘之如饴,不会心事重重当成重担来扛。

    那就只能是江氏暗中交待的差事了。

    也就是说,桂开去过一趟王府后,江氏就撤回了让桂开暗中“巴结”沈楚其的差事?

    是不是代表着,江氏不再看好沈楚其,无意再暗中撮合沈楚其和杜振熙?

    为什么?

    陆念稚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当误会和误会擦出火花,直接擦歪了江氏原本猜中的真相,也擦歪了定南王妃的思路,阴差阳错下,反而导致江氏和定南王妃达成了无形的默契。

    唯一不曾误会沈楚其真心的陆念稚,思路也不由自主跟着歪了。

    他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也不想知道沈楚其那里出了什么变故。

    只知道,江氏的心思,比他以为的还难摸透。

    从桂开反应看来,桂开定是不乐意见江氏撮合杜振熙和沈楚其的。

    桂开不赞同杜振熙搞“男风”,江氏会是真心赞同吗?

    如果江氏依旧对人不对事,那他之前就想错了,症结不在或是他或是沈楚其的人选上,而在杜振熙身上。

    没有沈楚其没有他,如果再冒出个合适的人选,无论男女,江氏是不是都会替杜振熙另择良人?

    与其被动观望,不如主动出击。

    拿下杜振熙,才是最要紧的关节。

    如果能拿下杜振熙……

    怎么才能拿下杜振熙……呢?

    陆念稚微微闭了闭眼,脑中飞快地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定格在“十月初一祭祖”之上。

    他睁眼垂眸,看一眼空落落的怀抱,忽然想起那日躲在枇杷树上,抱着杜振熙时说过的一字一句。

    “小七私下看闲书的事,你问清楚没有?”陆念稚话锋一转,乜着明忠的眼角染着明暗交错的笑意,“他背着人看的是什么闲书,从哪里弄来的,想来桂开最清楚。”

    明忠晓得陆念稚对杜振熙这方面管得严,那天陆念稚从唐家回来后,就交待他找机会问清楚,闻言忙道,“桂开答得倒爽快,那些闲书都是他买来的。不过是些寻常书肆里装订的话本。七少用来打发时间的,桂开谨记您的教诲,哪里敢乱买,多是些描写江湖侠客的逸闻趣事……”

    他觉得男孩子好这口没毛病,有意回护杜振熙道,“七少猜着您一定会过问,我才找上桂开没问上两句,七少就把装闲书的箱笼抬了出来。”

    说是让他看个够,其实是借他的口,向陆念稚表示坦白从宽,拒不受罚。

    陆念稚几乎能想象杜振熙又憋闷,又不得不卖乖的小模样。

    他低低笑起来,“那……就如他的意。”

 第111章 公猫还是母猫

    明忠反应很快,揣摩着陆念稚的意思道,“如七少的意?四爷,您可别真让我去把七少那一箱子闲书读一遍!您要管教七少,七少不肯认罚,您二位打擂台,可别把我个做下人的夹在中间磋磨!”

    他表示办不到而且不想办,一看清事情无关乎庐隐居和陆念稚的立命根本,耍起嘴皮子来半点不输个性跳脱的明诚。

    “不用你借小七的闲书看。是我要看。”陆念稚佯怒瞪眼,长睫忽忽闪闪,笑容略无奈,“你照着小七爱看的闲书,去街上淘几本口碑好的来。私下送来给我瞧瞧。”

    明忠默默为杜振熙点蜡,只当陆念稚是打算读杜振熙所读,再来论断杜振熙不学无术的程度,而后好定惩罚轻重,他应声飘出庐隐居,略同情地瞟了眼霜晓榭。

    陆念稚也瞥了眼霜晓榭的方向,勾着唇长臂一伸一捞,将黑猫拎出被窝按上桌案,捏住黑猫表示不满的小肉爪,嘘声笑道,“小奇乖,别叫别动。我们一起给你旧主做份生辰礼……”

    黑猫舔着肉爪,歪头喵呜一声,仿佛听懂了陆念稚的话,乖乖趴在桌案上安静下来。

    陆念稚莞尔,顺毛摸黑猫,揉搓得黑猫舒服得打起小呼噜,才满意地放任黑猫趴卧,取来一套半旧的刀具,并两块一早备下的白玉。

    握刀的长指一改撸猫时的温柔,游走在白玉上的力道强劲而灵巧。

    他能以嗣子身份被奉为家主,且稳坐多年心腹管事无数,靠的可不光是脑子好使,手里没两分真功夫,怎么可能一经接手杜府生意,就压服一众脾性本事各异的管事、下人?

    他也曾从学徒做起,学的是老太爷亲传的雕香手艺,在杜记瓷窑成为皇商,香料铺并茶叶、药材等零散生意一道退居二线后,他再也没亲手雕刻过香料成品。

    老太爷去世时杜振熙刚出生,那一年他十二岁,三岁入杜府,一做学徒就做足了九年。

    “为了你的旧主,我这些刀具也算是重出江湖了。”陆念稚看一眼黑猫落下一刀,拿白玉当香料块雕,不忘问黑猫,“小奇,我对你旧主是不是很好?”

    黑猫继续歪头。

    陆念稚也跟着歪头,手下刻刀随着追随黑猫动静的目光游走,略有生疏的刀法渐渐熟稔渐渐加快。

    连着加夜班的明忠发现,他家四爷不是在闷头刻玉佩,就是在闷头读他淘来的武侠话本。

    然后他又发现,他家四爷捧着话本读啊读,突然脸色一黑,黑完又红了。

    难道是气的?

    明忠顿觉杜振熙前景堪忧,默默为杜振熙再次点蜡,左等右等却不见陆念稚有就此怒惩杜振熙的迹象,只得一头雾水的撂开手。

    杜振熙亦是一头雾水,这天趁着吃下午茶休息的空档,挪到再次捧书闲看的陆念稚身边,探着头半疑惑半期待道,“四叔,您也喜欢看武侠话本吗?”

    如果陆念稚也喜欢看,那就没立场罚她“不学好”了。

    陆念稚不答反问,“小七,你很喜欢这类江湖儿女情?”

    他刻意咬重“儿女情”三个字,偏杜振熙自知女儿身无缘科举,加之幼时体弱,娘胎里带来的病根未祛时,一泡药浴就疼得掉眼泪,同样无缘习武。

    不用羡慕陆念稚和杜振晟,光是会外家功夫的桂开,就值得她羡慕嫉妒恨了。

    是以看闲书一遇到言情部分就快进,只图打打杀杀的快意恩仇,哪里会留意到“儿女情”,闻言就笑微微点头,“喜欢。”

    陆念稚面色略古怪,啪一声合上闲书,掏出方匣子道,“提前给你贺一声’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打开看看?”

    这年头没有长辈出席晚辈生辰宴道贺的道理,整生摆宴,不过是为晚辈一处自在吃酒作耍。

    杜振熙五岁整生时,亡母仙逝没过生辰,十岁整生时,陆念稚也是提前一天送了那方纯金小算盘。

    杜振熙了然之余,已然做好再次被陆念稚或金或银的礼物闪瞎眼的准备,战战兢兢打开匣子,入眼却是一片温和的润泽玉色。

    两块小巧精致的玉佩并肩摆放,上头雕刻的是歪着小脑袋的猫咪图案。

    一看就是以黑猫为原型。

    杜振熙心生欢喜,暗叹陆念稚送礼的品味总算提高了,不过玉佩的材质选得虽好,选玉佩图案的品味就……有待提高了。

    只见过雕龙刻凤的,少见把阿猫阿狗做成玉佩的,还做得这样憨态可掬,倒像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

    陆念稚学过雕香,难道这两块玉佩是陆念稚亲手刻的?

    杜振熙顿时收起腹诽,端端正正行礼谢过,得了便宜果断卖乖,怒夸一顿玉佩天上有地上无,又戳着其中一块道,“四叔,这只是公猫还是母猫?头上簪的是三角梅吗?”

    庐隐居的山腰就种着三角梅,一想到黑猫在花树下打滚簪花的画面,杜振熙直接被萌了一脸血。

    陆念稚看得好笑,曲指弹杜振熙傻笑的脸,弹得杜振熙回过神来,再次不答反问,“公猫就不能簪花了?你喜欢哪一块?”

    只能选一块?

    老狐狸好小气!

    不知道送礼成双吗?

    看来果真是陆念稚亲手刻的,不然不会想着自己留一块。

    他和她一样喜欢黑猫。

    这份小气勉强可以接受。

    杜振熙在心里吐槽完毕,改而去戳另一块玉佩,上头的猫咪图案没有多余装饰,服帖的皮毛傲娇的神情更得黑猫真传,两厢对比,倒真似一公一母交相辉映,她顿时纠结起来。

    公猫能不能簪花不知道,她只知道少年不戴花,除非中状元。

    她身为“七少”,戴块簪花猫咪的玉佩,略娘气。

    杜振熙决定忍痛割爱,抓起另一块玉佩别上腰间,继续卖乖道,“都说玉养人。这块簪花猫咪的玉佩,还是四叔戴比较合适。我就要腰上这一块了,谢谢四叔。”

    反正陆念稚爱吃甜食的爱好已经够娘了,再加一块玉佩不多。

    殊不知她的选择早被陆念稚算准了,面上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慢吞吞别好玉佩,忍着心中暗笑继续干活,等入夜送走杜振熙后,就飘进内室,再次抱着黑猫“闲聊”。

    “你旧主真是个不开窍的傻小子。”陆念稚把黑猫的脸当成杜振熙的捏,抿唇坏坏的笑,“他怎么就看不出来,我身上这枚簪花猫咪的玉佩代表他,他身上那块不簪花的代表我呢?”

    一对束发的簪子,一对成双的玉佩,将来杜振熙的身上,还会有更多和他有关的物什。

    “他要是总不开窍,怎么办?”陆念稚笑着皱眉,点着黑猫的鼻头叹,“他要是女孩儿,该多好……”

    不知能省了他多少事……

    嘴里念叨着男男女女,脑中不由又闪过武侠话本里的某些段落。

    江湖儿女情,比女儿家爱看的词话戏文描写起感情戏来,其实更直白更露骨,某些桥段叫他看了都觉得脸红。

    杜振熙却口口声声说喜欢!

    他不能苟同杜振熙挑选闲书的眼光,但却可以顺着杜振熙的喜好来。

    陆念稚心中原本模糊的念头渐渐成型,当下捏出一道计策来。

    他招来明忠,交待道,“盯梢唐家的事,你先全都交给明诚把总。你过几天挑个不打眼的时机,先代我走一趟码头库房,带上木板钉子……”

    低不可闻的内容略有些古怪。

    再次被半夜召唤的明忠却是见惯不怪,二话不说领命而去,撸起袖子开始做暗中准备。

    唐加明的小厮则甩着袖子一路飞奔,赶在内外院落钥前求见唐加明,捋顺思路回禀道,“您让我查的事查清楚了。我找的都是三堂九巷经年的老龟奴,说的话没有十分准,也有八、九分准!能令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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