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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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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知道,束胸对姑娘家的身体是好是坏?
陆念稚顿觉耳垂发烫,还有点痒,他动了动喉头才开口,“小七,坐下说话。”
打断杜振熙喋喋生意经的嗓音很突然,还有点干涩,杜振熙全不知短短片刻,陆念稚已经进入推理模式,哦了一声顺着陆念稚的话抬脚,走着走着才发现,陆念稚所谓的坐下说话,是进小厨房坐下说话。
她看了眼挪到身前的矮凳,还没反应过来,就险些被陆念稚的话吓得一屁股跌坐。
“唐加佳想嫁我,盘算着下药好自荐枕席,今天被我捉了个现行。”陆念稚边取温在蒸笼里的三角粽,边又挪了张矮凳端坐杜振熙对面,“我的行踪是你告诉唐加佳的?她想嫁我的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爆这种猛料很吓人啊四叔!
杜振熙在心里哀嚎,一行用力扶稳矮凳,一行绷着小脸道,“您的行踪是我告诉她的,我也知道她想改而嫁进四房。但我不知道,她会……这样算计您。”
她没有做无谓的辩解,紧绷小脸上的震动货真价实。
杜振熙早有觉悟,事情迟早有败露的一天,如果说之前对唐加佳的放任,是出于被拿捏身世秘密的忌惮,那么此刻面对陆念稚的平静质问,她才终于敢自认,她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
把唐加佳送到陆念稚面前,由陆念稚自己去发觉、撞破再亲手处理掉唐加佳。
她在利用陆念稚。
也许最开始,是想借陆念稚的手解决唐加佳这个麻烦,但到后来,她自己也分不清,她其实是在借由唐加佳试探自己的心意,还是在试探陆念稚的反应。
杜振熙说不出是喜是忧,唯独忽然轻快的心跳无法忽视,随之而来的是愧疚、懊恼和自悔,她眨着眼去看陆念稚,看不出陆念稚有半点被人得手的样子,出口的话就不自觉的发起虚来,“四叔,对不起,我不知道唐加佳会自贱身份……您,您没事?”
混小子,咳,不
对,现在已经不能再称杜振熙为“混小子”了。
傻孩子还知道首先就关心他的好歹,那他就大方的不和她计较唐加佳的事好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和杜振熙清算唐加佳的事。
“我答应送唐家一份海禁文书,以此打消唐加佳的念头,和唐家可能会有的小动作。”陆念稚长指翻动,垂眼隐去眼底的情绪,剥好三角粽递给杜振熙,“唐加佳不会再出现在人前,以后也会离开广羊府嫁回祖籍老家。唐加明将会忙于和安家合伙做海运生意,不会再处心积虑的和杜府攀扯。
唐加佳的事到此为止,不管你帮她是什么盘算,从今以后都给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现在重要的不是谁坐在杜府家主的位置上,而是市舶提举司和海禁重开。小七,乖乖把心思放到海上生意上,嗯?”
就这样?
所以唐加佳并没有爆出她的身世秘密,或者说,没有在陆念稚手里找到机会揭破她?
而唐家也不会再做跳梁小丑,三不五时的在杜府跟前乱晃?
事情解决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听陆念稚的意思,是一心认定她帮唐加佳,是为了家主之争而使的手段?
杜振熙的面色有一瞬古怪,准备好的“理由”一个没用上,心下即惊且喜,松口气的同时有种被意外之喜砸中的晕眩感。
晕乎的脑海有什么一闪而过,一时间却没能抓住。
身体的反应却快过大脑,下意识喂进嘴里的三角粽拐了个方向,送到了陆念稚的嘴边,“明忠说是曾祖母亲手包的?您吃过了没有?我这里的白砂糖是桂开亲手磨的,又细又棉,口感和外头的不一样。我喂您尝一口?”
不管如何,陆念稚实在是帮了她一个大忙,所有的不愉快和隔阂、郁卒顿时丢到脑后,巴不得把陆念稚服侍得妥妥体贴,讨好之意溢于言表。
陆念稚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顺杆爬,身形几不可察的微微一紧,垂眸看眼前缺了一口的三角粽,没有动口只动眼,目光停在杜振熙的嘴边。
雪般细腻的砂糖沾在杜振熙的嘴角,还掺杂着一粒糯米,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砂糖很快被杜振熙的鼻息融化,化作一点水样痕迹。
单看着,就觉得甜而粘。
而那对说着话一开一合的唇瓣,亮而润红。
陆念稚只觉耳垂又开始发烫。
他吃过不少杜振熙喂的吃食,也吃过杜振熙的唇。
以前面对“侄儿”能做得堂而皇之的事,如今全变了味。
抱过亲过的对象从“侄儿”变成“侄女”,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行迹恶劣的登徒子,对杜振熙做过的所有事,都成了孟浪之举。
原本毫无心理负担的“欺负”,如今全化成了斑斑劣迹,压在他的心口上。
他可以欺负喜欢的“男子”,却不该欺负喜欢的小姑娘。
陆念稚突然体会到,一把年纪突然压力山大的滋味有多酸爽。
他真的,好坏。
偏偏这种坏,还掺杂他自己也琢磨不清的心悸。
陆念稚越发觉得耳垂滚烫,不敢去抚,就怕手指一动,就被杜振熙窥破他的异样。
杜振熙看到的则是冷着脸不语不动的陆念稚。
她忽然悔悟,陆念稚才刚说过不会再对他有出格举动。
所以她这样一如往常的喂他,是不是也在他划定的出格范围
?
她有些尴尬的自嘲一笑,缩回手的动作有不自知的低落,正想说点什么补救自己的亲昵举动,手腕就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拉了回去,重新停在陆念稚嘴边。
“小七。”陆念稚回过神来,再无犹疑的一口咬下三角粽,嚼着香甜糯米语调含糊的道,“今早我说的那件事,你只有犹豫,没有反感,对不对?”
杜振熙闻言一愣,隔着粽子叶无意间碰触陆念稚下颚肌肤的手微微一颤,忙就势将粽子落在陆念稚手中,默默抽回了手。
陆念稚说的是,他对她已经动情到,想要她身体的那件事?
她确实只有犹豫和惊愕,没有反感。
但前提是她自知是女儿身,这话她能怎么回答?
杜振熙没作声,半晌才先点头又摇头。
她还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也没有把握能把“弯了”的陆念稚再掰直,点头是表示她不反感,摇头是表示她还在犹豫。
她鸵鸟似的缩了缩肩膀,垂下小脑袋没能看见,陆念稚眼底泛起的笑意。
怪不得杜振熙“长大”以后,就十分抗拒他肢体上的亲近,每回他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的反应时大时小,以前只当她防备他疏远他,如今才知其中古怪。
但身为女儿身的杜振熙,能渐渐接受他的“动手动脚”,是不是也说明,她别他以为的、期望的,其实对他的接受度早已超越“叔侄”,对他心意的回应,也早已超出他的预计?
姑娘家和男儿不同。
舍却闺誉,自损清白,已是对他情意的最大肯定和回应。
他现在才想明白,也许傻乎乎的杜振熙,只开了一半窍,对此还没有察觉?
他好像,也不能算太恶劣的登徒子了。
他的孟浪,是她默许的。
陆念稚眸底的笑意迸出星点亮芒。
他看到的不是他从前不敢奢望的希望,还有对杜振熙真实心意的更深把握。
他要娶她。
不过,他知道,杜振熙也知道,他最是个睚眦必报的脾气。
杜振熙这样“欺瞒”他,就别怪他挖坑给江氏跳。
也别怪他兜着他已经知晓秘密的秘密,反过来“欺瞒”杜振熙。
在他能娶到她之前,总要小小“报复”,收回点利息才是。
陆念稚璀璨的双眸翻涌起坏水来,他丢开吃完的粽子叶,舒展开长指张到杜振熙眼皮底下,好整以暇的命令道,“小七,帮我擦手。”
杜振熙抬起头来。
陆念稚的画风变得好快,为什么有种无赖属性重新上身的亲切感?
不是要划清界限吗?
男人心,搞不懂啊搞不懂。
杜振熙默默腹诽,乖乖抽出汗巾,包上陆念稚的手指。
“还有嘴,也擦一擦。”陆念稚倾斜身子靠近杜振熙,努着嘴道,“小七,我反悔了。今早说过的话,我现在决定收回。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
嘟嘴求擦干净就算了。
不带这么卖完萌还出尔反尔的。
杜振熙差点失手,好险没把陆念稚整张脸都顺带呼撸一遍。
自说自话的陆念稚,到底是抽完风了,还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抽风?
第187章 暂且退一步
凭什么陆念稚想一出是一出,他做的决定她得接受,他想反悔她就得听?
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傻瓜吗?
杜振熙很气,手下暗搓搓的用力,隔着汗巾非常仔细的帮陆念稚“擦”嘴,“四叔,我只知您一向守信重诺,从不知您也会朝令夕改。这样变来变去的耍弄我,很好玩?”
她假作擦嘴的动作太不走心,小小力道磨来蹭去,拧得陆念稚的嘴角都翘起来。
“不好玩。今早的事是我不对,我为自己说过的重话道歉。”陆念稚放任杜振熙的小动作,就这样隔着汗巾答话,瓮声瓮气的声音透过汗巾传递着呼吸间的温度,“小七,请你体谅我一次。有些……事只能想不能做,求而不得的感觉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太煎熬。是我一时没能调整好,才会对你说那些话。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对吗?”
语调温柔,话里却有陷阱,他是正常男人,杜振熙不是。
这样半露半含的重提旧话,已然堵死杜振熙回绝的余地。
陆念稚好整以暇的在心里偷笑。
杜振熙确实无话驳回,更无法就“求而不得”的某件事,和陆念稚进行深入讨论。
但觉汗巾间隔的指腹不时擦过陆念稚的唇,即别扭又有点痒,她压手一带完结擦嘴的“任务”,攥着汗巾声音转低,“如果您再变故,我可不管对错,也不会再听凭您指使。”
轻易被陆念稚牵动情绪,经历过今天这一遭已经足够,不管将来如何,她可不想再被人或感情左右。
她是有点气,但她同样不能否认的是,陆念稚一低头一服软,她的气就变成了不争气。
如果对一个人心动会变得弱势,陆念稚倒是一贯的强硬果决。
她和陆念稚,究竟差在哪里?
杜振熙抿了抿嘴。
残留的话音沙而软。
这管嗓音亦男亦女,自然而动听。
陆念稚耳尖微动,目光落在杜振熙的喉结上。
如果喉结能作假,那么嗓音也可以。
他倒是见过桂开随身带着的小瓶小罐,隔三差五就会提醒杜振熙喝上一瓶半罐,说是江氏为杜振熙配的换季补药,如今想来,怕是另有玄机。
若是通过药水改变声线,常年累月的服用,也不知会不会对嗓子或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又是束胸又是变声,杜振熙可真舍得折腾自己。
陆念稚莫名有些气闷,探手去握杜振熙的手,“我不会再有变故。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这次是肯定句,而不是征询意见的疑问句。
他只要稍作联想,就猜得到杜振熙能一落草就坐实“七少”身份,且以嫡长孙的身份记入族谱,背后不仅有老太爷做主,还有大老爷、大夫人的鼎力配合和协助,斯人已矣,满杜府如今应该只有江氏知晓杜振熙的身世秘密,也只有江氏能十数年如一日的,完满捂住杜振熙的女儿身。
嫡子长孙代表着什么,他明白,更明白老太爷等人如此冒险的用意。
他到底是没有血缘的外人。
而人心难测。
如果他站在老太爷的位置上,生前也会部下如此后手以做防范。
理清楚前因后果后,他的那一点点气闷没有转变成寒心,而是庆幸。
庆幸老太爷留了这一手,最终反而成全了他。
他和杜振
熙,果然是天定的必然。
“小七,我等你。”陆念稚勾唇笑,一瞬绽放的笑容几乎能照亮有些昏暗逼仄的小厨房,他话说半截,拉着杜振熙一同起身,低头漏出点点笑声,“现在天晚了,你先送我回庐隐居?”
他会等她,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原来盘算好的某些事,等他安排好所有事情,就是他对江氏和明忠所说的时机。
他也需要杜振熙等他。
杜振熙自然理解不透陆念稚话外的未尽之意,只觉陆念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变化太快太频,每每都让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陆念稚带偏,由着陆念稚牵着鼻子走。
夜幕映雪。
月色下的雪点越发晶莹剔透,陆念稚忽然后悔让杜振熙送他,这样冷的天,即便有油纸伞遮掩也阻止不了雪花斜入伞下。
姑娘家好像都怕冷,受寒似乎对身体不太好?
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杜振熙一入冬就抱着手炉不放,他还毫不自知的嫌弃她娘儿们作派。
陆念稚又好笑又感慨,松开杜振熙的手道,“就送到这里好了。糯米不好克化,你才吃了个粽子别急着歇下,消消食再睡知不知道?手炉呢?别让自己冷着,就在屋里走两步消食,别淋着雪。”
明明大半个粽子都进了他的肚子。
不抽风的陆念稚虽然恢复正常了,但好像突然变得略啰嗦略婆妈。
杜振熙觑一眼循循嘱咐的陆念稚,心下略觉得异样,倒也不至于无聊到句句话都要和陆念稚怼上一怼,只乖乖点头,抱着手一跺脚,探头望着陆念稚跨出院门的背影,歪了歪脑袋。
总觉得陆念稚的转变有点古怪是怎么回事?
杜振熙想不通,也无从可疑,只得暂时放下此节转身关门,自然没看见走远的陆念稚也转过身,伫足原地,正望见霜晓榭合上的门缝。
霜晓榭是江氏和杜振熙联手打造的城堡,守护着杜振熙的秘密。
他不急着揭破杜振熙的女儿身。
现在,他要做的是其他事。
暂且退一步。
只有他先准备好,才有可能不伤害到杜振熙的名声和安危,顺利娶到他心仪之人。
事不过三,他不会让自己的亲事,再出波折。
尤其是他认定的亲事。
陆念稚压了压手腕,伞面隔断他的视线,也将大半斜卷的风雪挡在了伞外。
庐隐居的半山腰已是霜雪盖枝桠。
新调派到上房的婆子见明忠、明诚没跟上来服侍,忙上前接过油纸伞,关切而不失本分的请示道,“四爷可要用宵夜?炉子上煨着汤水,是照着练秋姑娘当差时的规矩安排的。”
陆念稚随意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顿足,交待到,“有没有润喉温补的汤水?照着每天煨一罐,给霜晓榭送一份。”
尽管知道有江氏在,不会让杜振熙因女扮男装而使身体受损,他还是不太放心。
左右他已经抱过亲过她,定然要对她负责到底,提前行使关心之责本是应该。
陆念稚的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目光触及二进院里的帷幔,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杜振熙倒是有持无恐,竟敢把帷幔挂到他的院子里,捉弄他倒捉弄得大开大放。
也许正是这份亦真亦假的坦荡,才能顺遂的做了十几年“七少”,还不叫身边亲近之人察觉吧?<;b
r />;
果然是身在山中不知山。
陆念稚的笑透出些许无奈,交待婆子,“明天把帷幔都撤了。”
以后都不必再挂了。
省得一看见帷幔,他就想到杜振熙一马平川似的……胸。
婆子不知陆念稚所想,只听见陆念稚突然不自然的干咳几声,又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小奇呢?”
“这天才刚开始落雪,猫儿就钻进半山腰里去了。”婆子笑起来,指着内室道,“奴婢好容易才将猫儿哄回来,正猫在里间睡大觉呢。”
陆念稚大步转进内室,还不等瞧清黑猫窝在哪里睡大觉,就听见喵呜一声眼前黑影一晃,黑猫已经窜到他跟前,顺着长袍衣摆吭哧吭哧往他身上爬,猫爪立时带起几处线头。
“小奇。”陆念稚微弯腰,捏住黑猫的脖颈提到眼前,低声笑道,“怎么这样淘气?”
和杜振熙一样淘气。
自以为瞒得他死死的,殊不知现在窥破秘密、占据主动的,成了他。
陆念稚无声扬笑,揽着黑猫倒上窗下大炕,也不管高大身形正撞到炕桌上,折起腰抱着黑猫淳淳的笑,“等……以后,我看你再怎么淘气,嗯?”
等他安排好一切事宜,等他能当面“揭穿”杜振熙的女儿身时,看杜振熙再怎么跟他张牙舞爪。
他要她再也淘气不起来,还要连本带利的“教训”她个够本。
黑猫依旧对陆念稚的自言自语理解无能,只团起身子塞进陆念稚怀中,给自己造个温暖的窝。
陆念稚的自言自语又低又轻。
送汤水的婆子止步于内室隔扇外,瞥一眼大炕忙退到廊内,默默放下汤水,出二进院落时正撞上一同当差的同僚。
看着同僚询问的眼神,婆子低声道,“四爷正抱着炕桌乐。我瞧着渗得慌,放下汤水就出来了。”
她的角度,只看到陆念稚“抱”着炕桌低声自语。
婆子指了指脑袋,感叹道,“男人单身久了,这里容易出毛病。”
现在庐隐居最后的两个大丫鬟都走了,她们家四爷的毛病貌似挺严重的。
同僚顿时一脸讳莫如深,和婆子心照不宣的交换个担忧的眼神,唉声叹气的默默飘走。
陆念稚自然不知自己被婆子们误会并黑了一把,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就自去清和院晨定,待杜振熙和西府的老小主子们到齐后,就分车分马,前往谨郡王的新居,贺乔迁之喜。
谨郡王地方选的妙,新居和定南王府同在一条大街上,和定南王府隔着对过儿,倒成了对门邻居。
这样稀缺的地段是如何盘下的,乔迁贺宴又是如何盛况不必细表,只说男宾宴席上委实泾渭分明。
隶属定南王府嫡系的官员商绅,面对谨郡王的态度自然高冷而不失礼数,却架不住京城外派来此的官员指望着高升回京,或有那不入流的商户、乡绅上赶着往谨郡王跟前谄媚、露脸,一时有人冷眼旁观,一时有人左右逢源,倒是别样热闹。
人多眼杂,有人关注的是眼下的局势,也有人留意的是在场的人。
余方德的目光就落在杜振益身后,老眼一眯招来随侍小太监,吩咐道,“去查一查,杜大少身边跟着的小厮,是个什么来历。”
小太监打眼一瞧,细看之下顿时了然。
杜振益身边跟着的哪里是什么小厮?
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丫鬟!
第188章 不见
那扮作小厮模样偏垂头束手、言行遮掩的正是珠儿,她能将杜振益“哄”得服服帖帖,除了深谙如何曲意奉承之外,自然有几分别样姿色,此时避忌着杜府诸人跟在杜振益身后,行为虽有点鬼祟,但偶尔凑近杜振益对眼说话时,哪里掩得住粗糙装扮下的女子风情。
小太监能叫余方德点名带出京公干,自然有几分常人不及的本事,不一时就折身复命道,“那小厮是杜大少房里贵妾的贴身丫鬟。名唤珠儿,开脸做了杜大少的房里人。西府小一房的下人都晓得,那珠儿是杜大少跟前新近的红人儿。”
杜振益被珠儿几番捧得飘然,昨晚暖帐内叫珠儿泪软声娇地伺候得舒畅,就答应带珠儿来谨郡王府开眼界,他刻意避开杜府诸人,带着珠儿同车落在后头,瞒得过杜府主子,却瞒不过跟车的西府下人,小太监散出几块碎银,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他是个办老了事儿的,余方德要的是珠儿的来历,竟在短时间内就将珠儿的底儿摸了个透。
余方德听着小太监巨细靡遗的禀报,心思不由活泛起来。
东府“表小姐”做了西府贵妾,一听就有内情。
且消息来得这样容易,可见杜府也不是铁板一块,至少西府下人的规矩极其松散。
所谓仆似其主,能教出这样的下人,还能叫个通房丫鬟哄住,可见杜振益人如其表,是个心大眼空的草包,而那个叫珠儿的丫鬟,多半也是个不安分的。
余方德袖着手撇出一抹冷笑,“你打听仔细了?杜大少在抬那位表小姐做贵妾前,一直独自住在郊外庄子上?赶着年前才回府,紧接着就将那表小姐主仆一并抬进了房?”
小太监忙道,“绝对错不了。”
杜振益虽是半夜被送走的,但在庄子上住的时日不短,且过得苦哈哈没少抱怨,这一节倒是不难打听。
余方德冷笑愈盛。
他在宫里什么阴私没见过听过,抬的是东府表小姐,撵去庄子上苦熬的却是西府大少,要说东府西府之间没有发生过龌龊,他半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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