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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胭脂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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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就叫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官府,愣说我这夫君死的蹊跷。姑娘,您是明白人,您可得帮小妇人做主。这事儿,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可怜我的夫君,连死后都不能安生,硬生生被人给从坟墓里刨了出来。您说,这人咋那么狠心呢?”
刑如意听着,又仔细看了看那妇人的脸。虽已年近四十,却仍有些风姿。按照她自己所说,丈夫已经死了十多天,虽不是新丧,但她自己也还在守孝期间。一个守孝期间的妇人,悲痛尚未缓解,哪里来的心情,涂脂抹粉,修饰容颜。
正文 第183章 玉容散(3)
急症,是指突然触发的病症。但凡突发急症者,或有旧疾在身,或患有隐疾却不自知。
眼前这妇人,虽口称丈夫是突发急症而亡,但对患病时的情形,病人的肢体反应以及病人发病时的面部表情等形容都含糊不清。刑如意若是问的再细,那妇人便如之前对待常泰那般,一个劲儿的啼哭,任你再问什么,都不肯回答。
“怎么样?”常泰走过来,看了眼仍在哭哭啼啼的妇人,眼中露出些不耐,“还是不肯说?”
“那男人的确死的蹊跷!”邢如意瞥了眼妇人,见妇人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她,于是刻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说:“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丈夫是突发急症而亡,却说不出任何细节,这是其一;身为未亡人,通常都会极力配合官府,好使官府尽快查明真相,还给丈夫以及自己一个清白,眼前这位大姐却是相反,不仅极不配合,而且言语闪躲,似不愿意我们追查下去,这是其二;其三,当我问到她与丈夫往日感情如何时,她虽然表现的十分亲热,但眼中却明显带着一股嫌弃的意味。当我问她,倘若自己的丈夫真是被人谋害时,她会如何?她先是坚称不可能,跟着才说,决不会放过凶手。说话时,目光闪躲,也并未直视我。由此种种,虽不能断定,这男人的死与其妻子有关,但至少能够断定,这男人绝不是病死的,而眼前这位大姐,也就是死者的妻子,绝对是知情人!”
妇人听见这话,明显一震,跟着说道:“杀人偿命,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夫君的确是病死的。倘若因为姑娘的话,误导了衙门里的人,可真是害死奴家了!”
“是不是乱说,看一看你丈夫的尸身就明白了。”刑如意说着,转向常泰:“常大哥,死者现在哪里?”
常泰也看了那妇人一眼,说:“跟我来!”
“常大人,我夫君他原本已经入土为安,此时再去打扰,万万不可啊!”妇人急出声来!
“你错了,真正让你夫君入土不安的不是我们,而是害死他的凶手。大姐你莫非忘了,是你的夫君他,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而且就停留在你家门口。”刑如意看着那妇人:“你丈夫之所以停留在自家门口,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你是他的结发妻,他有怨难平,回来向你求助。第二种,那就是杀他的真凶就在这扇门里。不知道大姐你,认为是哪一种?”
那妇人白了脸色,“当……当然是回来……回来向我求助!”
“是吗?看来大姐你是让自己的丈夫失望了!”刑如意摇摇头:“你不仅没有协助官府找出杀害你丈夫的凶手,反而还在故意的掩盖真相。”
“我……我没有!”妇人转过脸去:“姑娘一番好意,要帮我家夫君找出真相,我心中亦是感激,可还是刚刚的那句话,事关人命,姑娘你可不能随口乱说。”
“我刚刚也说了,是否随口乱说,亲自去问一问你家夫君即可。大姐若是也想知晓真相,不妨随我们一同进去。”
妇人犹豫半响,目光似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这才喃喃的回道:“也好!”
男人的尸身被临时停放在柴房一角。从妇人的描述来看,她的丈夫至少已经死了十多天,可外观腐败的程度并不严重。
男人身上有多处外伤,部分是陈旧性损伤,还有一些近期的伤痕,但都属于擦伤。面部和周身,没有与人争执或者打斗的痕迹,心脏部位有些鼓胀,两手指甲缝隙里也有淤泥。
“仵作查验,说这指甲缝隙里的泥是他自己抓的,从泥土的颜色,以及里头掺杂的杂草枯叶来看,应该是墓地旁。所以,仵作也曾有过一个大胆的,并未呈报给谢大人的推论,说这人是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邢如意听到这里,并未去接常泰的话,而是折身去问那妇人:“冒昧的问你一句,你的丈夫是厚葬还是薄葬?”
“这个……”妇人不安的搓着手“我家相公一向勤俭,也早与奴家有约定,若是去了,后事简单料理即可,不必铺张浪费!”
“所以你这简单料理是简单到什么程度?总不会以一张薄席卷身,就那么的让自己夫君入土为安了?”
“当然不是!”妇人急白了脸:“我家虽是平常人家,可相公的后事,也不会那么草草去办的。左邻右舍的都可以作证,我相公的后事,全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绝没有任何疏漏的,可以让人指指点点的地方,至于那棺木——”
妇人说到这里,明显顿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我家相公那棺木,虽不是最好的,但不管是木料,做工,还是旁的什么都不差。因为那棺木……那棺木是从顾家棺材铺里抬出来的。不过姑娘你,也不要误会。我们绝没有偷窃,而是顾老掌柜生前就许给我家相公的。他曾在顾家棺材铺做学徒,是顾老掌柜生前最信任的伙计之一。
顾老掌柜离去后,顾家小姐也不见了踪影,那棺材铺子若没有我家相公的照看,只怕早就没了。所以,于情于理的,我们抬走一具棺木,都算不得什么。”
“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刑如意回应着,“顾老掌柜打造那些棺木原本就是给死人用的,若是就此搁置,任由它们被那些鼠虫蛇蚁啃噬反倒是浪费。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也不认为你有错。”
刑如意说完这句,才转向常泰:“顾家棺材铺的棺材我是见过的,无论用料还是做工,都算是民间顶顶出色的。这样的棺木,莫说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就算是拥有较多力气的武人,想要由棺木里凭借一己之力打开,也绝非易事。况且,这棺木之上,还压有厚厚的黄土。”
“这倒是我之前没有想过的。”常泰有些汗颜:“那若是有人在外协助呢?”
“倘若有外力相助,自然是可以的。所以,也要请常大哥待会儿亲自那附近转一转,查一查,看看是否还有痕迹可寻?”
常泰点了点头,然后略微有些不解的问刑如意:“既如此,我们还要来柴房查什么?我的意思是,倘若他死后复生,那么……”
“常大哥的意思是,若是丈夫死而复生,那么自然就可以排除妻子的嫌疑,是这个意思吗?”
常泰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却回应了一切。
“是否死而复生,的确需要查明,但这是你们衙门需要去调查清楚的事情。站在如意的角度来说,无论这个人曾经经历过什么,眼下他都只是一个死人,如意唯一想要弄清楚,也是能够帮官府弄清楚的是他的死因。”
“如意说的对,无论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他都死了。对于衙门来说,调查过程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的死亡过程,以及他是怎么死的。”
刑如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径自站到了那名死者跟前。
刑如意做的第一件事,是以鬼目扫视他的周身。通过观察,可以断定,男人身上隐藏的伤痕有两处。第一处是在他的胸口,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他的心脏呈现明显的肿大,显然,是被外力撞击殴打形成的。心脏出血,也的确会导致看似“急症”的状况发生,所以他妻子的话,是真是假也还有待考证。
另外一处,隐藏的更深,位置也更为蹊跷,乃是在他的鼻腔内。
“如何?可有看出什么?”听刑如意轻谈了口气,常泰也在一旁低声问了句。
“仵作可还在?”
“有谢大人的吩咐,他不敢走,一直在外面侯着。”
“唤他进来,我发现死者的鼻子有些奇怪,鼻腔里有些异物,我需要将那个异物拿出来。”
妇人听见刑如意这句话,“噗通”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刑如意瞥了她一眼,对常泰道:“看来这妻子,不是无辜的。常大哥着人将她带回衙门里去吧,等我拿到了死者鼻腔中的东西,再让仵作带回去。真相如何,相信谢大人他一审就能审明白!还有,这妇人周边的人,也需要让小盛子去查一查。我相信,疑犯,凶手,以及那个帮助他从坟墓中逃生的人都在其中。
若是没有头绪,不妨多听一听左邻右舍私下讨论的那些话。没准,既找到了真相,也找到了真凶!”
常泰点了一下头,随即将任务分派了下去:“就依照如意姑娘刚刚所说的话去办,你们分成两路,一路暗查与这妇人有关系的人,另外一路去查清楚这人死前的那些日子都接触到了什么人,又与什么人发生过争执或者口角。
还有,去墓地看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一但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来告诉我,若我不在,就直接回禀大人。”
说话间,仵作也已经进来了。刑如意在一旁指点,由仵作亲自动手将死者的鼻部进行解剖。等到鼻腔完全打开,那个东西进入仵作的视线时他彻底愣住了。
“这是……一枚钉子!”
“不错,是一枚钉子,而且就是这死者家里的钉子。”刑如意说着,用丝帕将那枚钉子包了,举起来,与墙上正钉的一枚钉子做了对比:“这是棺材钉,寻常人家是不会用的,因为觉得晦气。但死者不同,他曾是棺材铺顾老掌柜的小伙计,对这样的钉子兴许也有着一份特殊之情。所以,你们看,死者家中所用的钉子几乎都是这种的。而且这钉子是被人用外力钉入他的鼻腔内的。”
刑如意说完,将那枚钉子放在了常泰跟前。
正文 第184章 玉容散(5)
用棺材钉杀人,这在常泰的办案史上还是第一次遇见。此时,莫说是常泰,就是仵作,也有些难以置信。他趁着刑如意不注意,悄悄的靠近常泰,低声的问着:“这人,真是被这棺材钉杀死的吗?”
常泰握紧了棺材钉,看了看仵作说:“你是负责验尸的仵作,弄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难道不是你应该负责的事情?至于这枚棺材钉是否就是杀人凶器,身为此案的主办捕快,我正等着你来告诉我!”
“这个……”仵作为难的看看常泰,又看看他手中的那枚棺材钉,硬着头皮走到了刑如意跟前,裂开嘴干笑了两声:“这个,如意姑娘,你看呢?姑娘也知道,我呢虽说是个仵作,验寻常的尸身还行,如此蹊跷的命案着实有些拿不准,还请姑娘明示!”
“你不是拿不准,而是不愿说,不想说,也不敢说。”刑如意看着仵作弯低的腰背:“你的这份差事是意外得来的,对于你而言,这既是一个天大的机遇,也是一个隐藏的祸端。你心中十分明白祸从口出这句话的含义,更熟知官场的一些规则。对于你来说,不犯错就好,你从未设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凭借验尸飞黄腾达,更没有想过要凭借验尸名扬天下。仵作对你来说是养家糊口的职业,而不是事业!所以,即便你早已看出不同,即便自己心中也有疑虑,你都选择旁人不问,你就不答来应对。”
“姑娘说的是,小人知错了!”仵作连连点头,但看表情,也不过是在应付行如意罢了。
对于仵作的这番反应,行如意也不想再说什么。毕竟,典狱史上,也只出了一个宋慈。眼前的这位仵作大人,显然不是这块料。
“行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仵作虽不登堂审案,但你所说所写所禀都会影响到大人的决断。你眼下,只是不说,但愿日后不会胡说。”刑如意扫了仵作一眼:“刚刚你问我什么?”
“常大人让小人询问姑娘,这棺材钉可是凶器?”
“棺材钉的背面有明显的被人击打的痕迹,这说明,是有人故意将这枚钉子钉入死者鼻腔的。从钉子的长度,以及刺入鼻腔的深度来看,绝对可致人死亡。另外,之前眼看尸身的时候,我发现死者手腕及脚腕处除了擦伤之外,还有些因为外力造成的瘀伤,所以不排除外力的作用。”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强行压制或者禁锢死者的手跟脚,然后将这枚棺材钉钉入死者的鼻腔,造成死者的最终死亡!”
“我没有这么说过,我刚刚所说,只是查验尸身时的发现,至于你刚刚的假设,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猜想,或者是案情推理。真相如何,还得请谢大人审一审才能知道。”
刑如意也故意没有将话挑明,一来是不愿意自己过多的被牵扯进案子里,二来也算是给仵作和常泰留个面子。毕竟,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衙门里的人,若是自己把该查的,该办的事情都办了,让仵作和常大哥怎么自处。
眼珠转了转,刑如意又说道:“这枚棺材钉既是在此处发现的,又是死者家中独有之物,想来凶手随身携带的可能性也不大。
死者曾是顾家棺材铺老掌柜的学徒,这棺材钉又跟顾家棺材铺所用十分像似,目前已知的,除了顾家棺材铺之外,就只有死者家中才有。所以,也不排除,此地就是死者被谋害的第一现场,也就是凶手最终行凶的地方。
所以,还要劳烦常大哥你亲自在这宅子中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新脱落钉子的地方。顾家棺材铺那边,就由我走一趟。
倘若这枚棺材钉不是凶手事前刻意准备的,就是就地取材,临时择选的杀人凶器。所以缺少钉子处,便有可能是第一现场。”
“如果这是命案的第一现场,那么极有可能还留有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些都将是可以驱使案犯认罪的证据!”
“应该会有的。死者妻子,显然是知道真相的,匆匆给亡夫下葬,正说明了她心慌,想要迫不及待的湮灭罪证。
突发急症,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若非这死者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这案子兴许真要被埋进土里了。
葬礼办的匆忙,死者【死而复生】又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所以这案发的第一现场,势必还没有处理干净!”
“我去看看,若能找到行凶的第一现场,谢大人之后的案件审理也会进行的更顺利一些。”
“常大哥,你先等一下。如意这边还有件事,想与你说。与你说过之后,我也要离开了,狐狸他还在外头等我。”
“殷公子他也来了吗?”常泰问了句,见刑如意点头,又道:“那你赶紧去吧,莫让殷公子他等急了。”
“常大哥,如意要成亲了!”
“哦?”常泰先是一怔,随即道:“日子也已经定下了吗?什么时候?”
“具体的日子还没定,稍后等我问过狐狸之后,再与你详说。如意此时想要问常大哥的是,如意成亲,常大哥你可愿意作为如意的娘家人进行观礼。
常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在这洛阳城内,如意并无旁的什么亲人。除了狐狸和殷元,你是如意最亲近之人,余下的也就是四娘,小盛子他们。如意一生只一次的成亲,希望你们都在!”
“放心,常大哥会去的,而且也会给如意你备上一份大礼。”常泰内心十分复杂的看着刑如意:“如意,常大哥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的。你记住,在这洛阳城里你并非无依无靠,而是有常大哥。今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常大哥出现的地方,我常泰都会义不容辞的出现!”
“如意知道,这世间除了狐狸,常大哥你是对如意最好的人!”刑如意说着红了眼圈,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幸福的那种。
她低头,在泛红的眼圈上揉了揉,这才又说道:“这案子还有一处蹊跷的地方,如意刚刚也在心中做了一下推想,常大哥你姑且当做闲话听一听,好歹算是一个方向。”
“刚说完你自个儿要成亲的事情,转眼又回到了案情上。
如意,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因为常太哥常常要求你的帮助,所以也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让你一个好端端的胭脂铺掌柜,却不能安安生生的去贩卖自己的胭脂水粉,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和进这些人命官司里。
殷公子他说的对,与他比起来,我的确不是这世间最能带给你幸福的人。相反,我总是让你帮我来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总是无缘无故的就攀扯到你。
如意,对不起!常大哥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最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想再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常大哥我今后也绝对不会再去寻你,向你进行求助。”
“常大哥,你多虑了,如意觉得现在很好啊。侦破案情,虽不是如意的喜好所在,可倘若能够为受冤屈之人明冤,倘若能够让更多无辜之人,免去无妄的牢狱之灾,让更多的凶手伏法,如意就觉得很开心。
就像现在一样,如意找出了死者身上的种种疑点,为常大哥你日后的查案提供了线索和方向,如意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况且,这种事情也很好玩,且也算不上辛苦。
常大哥你,不必想那么多,一切都是如意自愿的。你清楚如意的脾气,倘若如意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莫说是你,就是狐狸他都没有办法的。”
“话虽如此,可我始终觉得,不该将你牵扯到这些事情里。”常泰说着抚了抚胸口,“如意,答应常大哥,好好保重自己。即便是我的求助,我也希望你能够以安全作为考量。这些天,我的内心总有些隐隐不安,像是要出什么事情的一样。”
“放心!没有事的!”刑如意说着指了指门外:“就算有事,也有狐狸和殷元,这世间想要寻我麻烦的人,也总要仔细掂量掂量才敢行动。”
常泰不知殷元的真实身份,此时听见刑如意提及,也只当是安慰自己的话。
“总之,万事小心!还有顾家棺材铺那边,你也不要贸然行动。那铺子,我虽没进过,但民间关于它的传闻却不少,我担心你的安全。倘若要去,我与你一起!”
“顾安娘回来了!就是顾家棺材铺老板的独生女儿。”刑如意原本不想提及顾安娘的,可听见常泰的话,反而担心常泰会为了她的安危,自己单独行动。
顾家棺材铺,倒是没有什么致命的地方,但眼下的顾安娘却非常人。那种半阴半阳的模样,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事来。
“总之,顾家棺材里你自己不要随意进去。倘若要去,我也会派遣官差与你一起。”常泰的态度异常坚决:“如意,你要成亲了,常大哥不希望你再将自己置于莫名的危险之中。”
“好!”刑如意没有反驳:“顾家棺材铺的调查,如意等常大哥你一起,但这死者,未必与顾家有什么关系,常大哥你还需将精力放在这边。
另外,死者心口处的撞击,也有可能是她的致命伤,只不过棺材钉的事件早一步发生了而已。”
“我清楚了,放心,任何一个可能与案情有关的细节,我都不会放过的。”
“那就好!”刑如意说着,瞄了眼柴房一角,那个黑影已经站在那边好久,且是鬼不是人!
正文 第185章 玉容散(5)
苟生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
民间的阴阳学则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会影响未来的命运,缘分缔结就不会消失。
例如刑如意与站在角落里的那只冤鬼,他皮肤发青,脸色发白,浑身上下尽是黄土,一身旧衣则被掩在黄土之下,鼻子奇怪的张着,一只手还捂在心口处。那五官长相,俨然就是死者。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相信衙门也会秉公办理,不日既能大白天下。”
刑如意只张嘴,未出声。
那冤鬼指了指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是受害者,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也可以当着我的面指证凶徒,但是阴阳相隔。阴间有阴间的办事规矩,阳间也有阳间的行事法度。我此次前来帮你,本身就已经有些逾越,余下的事情,就交给阳世的人来处理吧!”
那冤鬼不甘的摇摇头。
“纵使不甘心你又能如何?你已经变成了冤鬼,今日若非我亲自来,你是否要亲自复仇?你知道冤鬼害人,阴司会如何处置你吗?”
那冤鬼张了张嘴,同样的没有发出声音。
刑如意走近了一步,这才看见冤鬼的舌头被人拔去了。
“他们做的?”刑如意问。
冤鬼点了点头。
“难怪你会亲自回来复仇,他们拔了你的舌头,是怕你到阴司告状。这些人,想的倒也深远,只可惜,阴司办案与阳世不同,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记录,就算你口不能言,而他们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
冤鬼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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