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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假正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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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钺和苏清娆起身,姬雪也行礼告退,被她叫住:“阿雪,你留下。”
“……是。”他低低的应,似乎没有一丝丝欣喜,但封宸还是看见了那一瞬间浮现在他唇角的梨涡。这般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幸福,好像怕人发现了就抢了去。
那两人离开后,封宸勾了勾手指,“阿雪,过来。”
姬雪听话地走近,跪坐在她面前,低着头垂着首,像个等待主人领养的小猫儿。
“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若换作其他人,肯定会回答没有,但是阿雪非常了解封帅,这样的回答很扫她的兴。
他抬起眸子看封帅,眼眶都湿润了,却抿着嘴唇,不说话,又垂下头,可爱又可怜。
瞬间叫封宸缴械投降。
摁住他的脑袋吻上他的唇。
一边吻一边胡乱地扯他的衣服,把他扒了个光。
“阿宸……”他喊她的小名。
封宸颤了一下,继续吻他。
姬雪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桌案与他之间,他们之间从来不分上下,封帅虽然强势,但也喜欢享受。
“乖,去床上。”封宸拍了拍他漂亮的脸蛋。
姬雪咬了咬唇,他不想去床上,那是别的男人睡过的床。他第一次违抗了她,就在这个小案上。
“阿宸……”
独占她的想法一旦开始有,就只会愈来愈强烈,从她为他赎身的那一天起,他这辈子就认定了她,甘愿做她的男宠。
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第78章
正月初一,姐弟俩人端端正正地跪在父母的面前,行稽首大礼拜年。
庄姝槿含笑看着这一双儿女,女儿还是未及笄的少女发髻,穿着水红色衣,面色被红衣衬得红润,娇娇俏俏的,女儿态十足。
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女孩儿仿佛还在昨日,转眼儿便要嫁人了,庄姝槿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心里满满的不舍,今年便是女儿最后一年陪他们过年了。
苏清娆抬头,便看见父亲娘亲含泪望着她,鼻子忽然一阵酸,但她朝二人开颜一笑。
“父亲,娘亲,你们怎么哭了?”望舒心疼地伸长手,要替娘亲擦眼泪。
娘亲抓住他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笑说:“你姐姐要嫁给姐夫了,娘亲高兴。”
“哦——”望舒期待地道:“那姐夫以后会来我们家住吗?”
蒋溪桥一把抱起儿子,说:“是姐姐搬去姐夫家住。”
“……啊?为什么?”望舒一脸受伤。
一家人移步到饭厅,望舒还在纠结,为什么姐姐要搬去姐夫家住,不能在家里吗?
小家伙整个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勾了勾姐姐的手,要哭不哭的,可怜极了,“姐姐,娘亲说你以后就不能在家里过年了,是真的吗?”
苏清娆看了看娘亲,想了想说:“不是的,姐姐还会回来跟望舒过年的,除了除夕和初一,姐姐都可以回来的。”
望舒一听就笑了,小手跟姐姐的紧紧勾在一起,说:“望舒每年都要跟姐姐一起过年。”
苏清娆捏捏他的脸蛋,“好呀。”
小丫头想得单纯,可是做父母的却想得更深更远,他们何尝不想女儿经常回娘家,可是女子出嫁后回娘家太频繁会惹人说闲话,尤其还是嫁进皇家,哪儿还能常回来。
庄姝槿想,这些以后再慢慢告诉女儿,虽然现在看来王爷是很宠爱清娆,但妇道人家该守的礼还是得遵守,尤其是皇家儿媳,不能叫人看笑话。
正月初八那一天,与蒋家交好的女眷都来蒋家看看即将出嫁的新娘子,顺便也来看看,蒋家给新娘子准备了多少嫁妆。
即便夫家不下那么重的聘礼,蒋溪桥夫妇也绝不会在嫁妆上委屈了女儿,几乎就是掏尽了箱底,能给的都给了,庄姝槿把自己的嫁妆大部分都送给了女儿,只留了几件自己父母亲留给她的格外有意义的。
贵夫人们看了嫁妆的礼单,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有的人家是好几代的贵族了,比蒋家这种新贵底蕴深得多,但绝对给不出这样的嫁妆,差不多都能比得上王府嫡出的郡主。
“妹妹啊……”某个夫人想开口提醒一下庄姝槿,可不能掏空家底赔给女儿啊,不然小儿子怎么办呢。
可是她一想到,这些嫁妆比起新娘子夫家送的聘礼,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于是便识趣不去开这口,男方的聘礼这么厚重,蒋家若是嫁妆稀薄,那才不像话。
庄姝槿笑着对女儿说:“这一大部分都是太皇太后当年送给我的,如今啊……你婆婆送来的东西,都还到你身上了。”
李御史的夫人也笑着说:“可不是吗,我们清娆与太皇太后真真是有缘呢。”
“以后我等可是要改口叫王妃了,再见到清娆,可是要行礼的。”王夫人笑着打趣道。
“妾身在此,见过王妃娘娘。”李夫人是个大方性子的,笑着对苏清娆福了福身。
其他几个夫人也欠了欠身,喊她王妃娘娘,惹得小姑娘脸一阵阵红。
庄姝槿望着面色红润的女儿,眼底发热,她用指甲揩掉眼角的泪,长长吁一口气。
与她相伴十五年的小丫头啊……明天就要离开她的怀抱了。
“娘……”苏清娆握紧娘亲的手,母女俩眼底都含着泪,嘴角却是笑着的。
正月初九,阳光洒满了大地,地上的雪儿,院子里的腊梅,都被覆上一屡屡的金色的光。
屋顶上的,亮亮的。
苏清娆望着上空,眯起了眼,阳光有些刺眼。
她的心,也被阳光照的清亮。
恍惚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做梦一般。正月初九,这一天,不知不觉间,竟来得这么快。
红艳的嫁衣,上面绣着繁复的凤纹,似是一道道美丽的云霞,叫苏清娆有一种披着云霞在身上的错觉。
全福太太替她开脸,梳妆。
十五岁的小姑娘梳上妇人的发髻,竟毫无违和感,反而更显得富贵如云,明艳大气。
“王妃娘娘是个有福气之人。”全福太太对她行了个礼,“祝王妃与王爷琴瑟和鸣,永结为好,子孙满堂。”
“谢谢太太。”苏清娆对她温润一笑。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第一次这般浓妆艳抹,额间开着一朵富丽的牡丹花,两颊打了腮红,粉艳艳的。
她压得住这份红,这份艳。
“你好像唱戏的伶人呀。”苏清娆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房间里的嬷嬷丫鬟们都笑了起来。
凤冠霞帔,红的似火。
园子里的腊梅,门口边的灯笼,都不及她身上的嫁衣和凤冠。
迎亲的队伍十分壮大,有不少文武官员,以及宗族的郡王或世子,一路上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封钺骑在马背上,一身新郎红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红绣球,白皙的脸被衬得红艳,笑容比那阳光还灿烂。
前来围观的平民百姓第一次见到摄政王,才惊觉难怪外面的才子都在赞美摄政王仙姿玉色,耀眼得叫人移不开眼。
摄政王当真是俊的很呐,红衣白马,惊艳了整个京城。
叫闺阁女子看了忍不住脸红心跳,妇人们看了回去就想把自家男人踹下床。
封钺第一次觉着摄政王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便利,来到蒋家不用受到重重阻碍,人人都给他让路。
从大门,到垂花门,来到新娘子的院子。
他的新娘……
封钺眯了眯眼,深呼了口气,大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她身上穿着与他一样的大红色,那上面的凤纹,比彩霞更美更耀眼,红帕子盖住了她的头,他看不见她的脸,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害羞的笑着的。
“呜呜呜——”
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封钺扭头望去,只见他的小舅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
“望舒,望舒怎么了?”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苏清娆下意识想拿开,被旁边的男人阻止,“清娆,不能揭盖头。”
“……哦。”
“呜呜呜——姐姐不要走!呜呜呜——”素来听话乖巧,此时此刻正滚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谁劝都不听。
大喜之日,哭声可不吉利,蒋溪桥夫妇左哄右哄的,可都不管用,小孩子只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姐姐要离开家了,伤心得不行。
“他们说姐姐嫁给姐夫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就不回来了!呜呜呜呜——”
“……”
封钺无奈,只好放开妻子的手,走到小舅子的面前撩袍蹲下,拉着他起来,温声哄道:“是谁胡说八道骗我们望舒,姐姐嫁给了姐夫,就是姐夫的妻子,但永远都是望舒家的孩子呀。”
望舒眼里都是泪水,但已经不哭了,抽抽搭搭的,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姐夫什么时候骗过你?”封钺温柔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嗯!”望舒郑重的点头,说:“姐姐永远是我们家的孩子!”
众人不禁唏嘘,摄政王哄小孩子当真是有一套,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
哄好了小舅子,封钺站起身,对岳父和岳母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这一个礼,行得毫不含糊,旁观的人足以看出来,摄政王对他的岳父岳母是绝对的尊敬。
蒋溪桥夫妇看着他,微笑点了点头,听了大半年的伯父和伯母,如今改口叫岳父岳母,在他们听来倒还挺顺耳。
望着新娘子被抱上花轿,庄姝槿红了眼,旁边的丈夫握紧了她的手。
“起——轿——”
苏清娆坐在轿子里,心还扑通扑通地狂跳,放在大腿上面的双手紧紧揪在一起,冰凉凉的,小腹还有点疼。
好奇妙啊,她就这么嫁给皇叔了。
这场婚礼,可谓是京城十年来最盛大的婚礼,无论是花轿的规格,还是迎亲的仪仗,足以叫天下女人艳羡不已。
除非,她们能嫁给皇上,成为皇后,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盛重的排场。
封钺打马在前头,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身后的花轿,嘴角的笑容从没有停下来过。
锣声,鼓声,笛声,竽声,唢呐声,各种乐器的吹打声交在一起,汇成最悦耳最动听的声音,传遍京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无不在宣扬此时此刻的喜悦。
听着那声声震耳的乐器声,林铮抬头望了望天。
今日的天空,格外的蓝,云也格外的白,像极了杏林村的蓝天和白云。
微风吹来,那飘落下来的枯黄的树叶,他竟也觉得那是绿色的。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哪儿比得上杏林村的蓝天白云,繁星明月,小桥流水。
全京城,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天是摄政王大婚的日子。
阳光明媚,十里红妆。
第79章
花轿抬进了景王府。
耳朵里是吹锣打鼓的声音,眼前只有红色的盖头,清风徐来,她嗅到了风里携带的香气,很熟悉。
是王府梅林里飘出来的花香。
景王府,那是她和皇叔的家。
落轿的时候,全福太太递给她一端红绫。苏清娆攥在手里,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什么也看不到。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清娆。”
听见他温柔的声音,苏清娆的心安然。
皇叔牵着她的手走,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两人分别拿着一端红绫,走在铺满了红色毯子的地上。
他牵着她的手,跨过了火盆。
她的手很冷,他紧紧地攥着,真想揣进怀里好好捂着,好在很快就进入正厅。
吉时已到,拜堂。
“一拜天地——”
封钺与苏清娆齐齐跪下,拜。
起身的时候,封钺小心地扶着她。
“二拜高堂——”
太皇太后身着一身暗红色的盛装,含笑看着两位新人。
“夫妻对拜——”
红盖头里,苏清娆是笑着的,她想着皇叔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和她一样吧。
很开心,很幸福。
这一刻,她听不见四周宾客喧闹的声音,眼里,耳里,心里,都只剩下对面这一个男人。
两人朝着对方深深拜了去。
这一拜,她就是他的妻,他就是她的君。
“送入洞房!”
座下的宾客们哄笑一片,热闹极了。
封钺牵着她的手,引她走向他们的新房,那小心翼翼地牵着新娘子的模样,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真叫在场女眷艳羡不已。
有才有貌、身份高贵,还这么温柔体贴,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德。
她们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气了,只能多多积德,让下辈子享受这辈子没有享的福罢。
“夫人……你可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王爷……”一个闲散侯爷见自己的夫人用一种恨不得嫁给摄政王的眼神看他,不免得急了,“你已是有夫之妇,王爷如今也是有妇之夫了!”
侯夫人瞪了眼他,又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哼,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你!”
“……”侯爷摸了摸鼻子,嘀咕道:“说的好像你当初不嫁给我如今就能嫁给王爷似的……”
不巧被夫人听见了,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呀,侯爷说什么都对,今晚睡书房吧。”
“……”侯爷笑不出来了。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张侯爷最惧内,果然不假。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新郎才又回到大厅。
平时这些贵族大臣可没有跟摄政王喝酒的机会,今日是他大婚,一辈子可就这么一次,趁着他高兴,可要好好敬他的酒,否则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几个爽朗的大臣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王爷,臣祝你与王妃白首齐眉,鸳鸯比翼,臣先敬你一杯。”首先围上去敬酒的便是那张侯爷,心里可记着仇呢,谁让他家夫人刚才惦记了王爷,他今天非要把他灌醉不可。
封钺拿过酒杯,对着他,“多谢张侯。”仰头一饮而尽。
“王爷好酒量!”张侯给他的酒杯满上,又有几个侯爷公爷过来敬酒。
封钺给姐夫和几个堂兄侄儿递了个眼神,那几人即刻会意,庄驸马马上就拿着酒杯过来说:“哟,赵侯爷,许久不见,在下跟你喝一杯。”
威宁王:“郑大人,本王也跟你喝一杯。”
义勇王:“吴国公,本王敬你一杯。”
某世子:“晚辈不才,敬大人一杯。”
“……”
最后就连封煜都被拉出来替他皇叔挡酒,那些大臣哪儿敢真的让皇上喝这么多酒,做做样子就罢了。
本想灌醉新郎官,可没想到宾客大都喝醉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新郎官早就不见了。
而洞房里,大红床上,新郎和新娘坐在上面,新郎紧紧牵着新娘的手。
全福太太劝过一嘴,但贵人的事她们不好多插手,照规矩,新郎应该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表示男人应该压过女人一头,但新郎却不这么做,说没关系,只紧紧捂着他的新娘的双手。
梅姑姑此时也在洞房里,她是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四十余的老人儿了,最是端庄持重,知道规矩,见王爷那般心疼王妃,笑了一笑,安慰全福太太说无妨。
她不觉想起四十年前,太宗皇帝与太皇太后的新婚之夜。那也是一个冬日,太宗皇帝心疼新娘子,也是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说,朕就是喜欢被皇后倒压一头!
这东西不好说……有时候还真挺灵的,往后的二十多年,皇帝在皇后面前永远伏低做小,一句重话都说不得。
那……由此看来,王爷以后或许也是个惧内的?
想到这儿,梅姑姑不大自然地咳了一下。
吃过饺子和长寿面,最后是喝合卺酒,封钺与苏清娆双臂相交,各饮一半的酒。
又交换了杯,把对方杯里剩下的一半喝完。
婚礼的仪式便算是结束了。
“祝王爷与王妃恩爱白首,福寿双全,子孙满堂。”两位全福太太对他俩福了福身,又说了些吉利的话。
“多谢。”封钺对她们颔首微笑,让下人给了她们丰厚的赏赐,梅姑姑送她们出去。
“王爷与王妃早些安寝,奴婢们便告退了。”梅姑姑欠身,携几个丫鬟退下。
“姑姑慢走。”
苏清娆的陪嫁嬷嬷走之前,还不忘低声叮嘱她:“姑娘,奴婢与您说的,您可记住了?”
苏清娆想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说记住了。
所有人都退下后,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满室的大红喜烛,照亮了整个房间,红通通的,气氛很是美妙。
“清娆……”坐在身旁的男人看着她,声音哑了。
苏清娆扭头看他,笑颜如花。
“皇叔,你穿红色好美呀。”她说,第一次见皇叔穿这么鲜艳颜色的衣服呢,极美,极美。
“你若是喜欢,我天天穿给你看。”
苏清娆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新郎服一辈子就穿这么一次,不能天天穿的啊。”
室内静悄悄,外面也很静,他似乎听见了风吹的声音,听见了树叶飘落的声音,听见了……他与她的呼吸声,心跳声。
他捏了捏她的手,垂眸看着这一双手,晶莹的小指甲,染着蔻丹,美极了。
封钺抬眸,望进了她的眼里,心底里,道:“与你在一起,我每一天都是新郎,每一夜都是洞房花烛夜。”
闻言,她低头浅笑,脸上那抹羞意,不可忽视。
她已缷掉了凤冠红钗,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竟是无比的妩媚,娇艳欲滴。
封钺看着她,含情的眼睛,微弯的红唇,还有……莹白细嫩的脖颈……他的喉咙不可抑制地动了动,不敢想像再往下,还会有什么更迷人的景色。
他的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像捕捉猎物一样,吻住她的唇,又慢慢移下,吻着她的脖颈,眼神迷离,贪婪的看着她:“清娆……你……好美……”
这一天,这一夜,他等了很久。
他把她摁在□□凤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新娘,纯然地眨了眨眼睛,他的心,他的魂,彻底迷失了。
“清娆……”
他唤着她,声音嘶哑。
苏清娆忽然想起了什么:“噢,对了,皇叔,嬷嬷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他没有停下,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问道:“什么?”
“我葵水来了。”
刹那间,封钺的动作猛然停下,睁开了眼,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皇叔?”苏清娆叫他,皇叔的眼神好凶啊。
下一刻,封钺用力的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惩罚一般,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从她身上起来,体内那股躁意还消散不去。
望着那大红喜烛,他闭上眼睛又长呼口气,才又在床上坐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问:“第几天了?”
苏清娆心里算了算,说:“好像是第三天。”
只见他叹了口气,苏清娆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手,问:“皇叔,怎么了?”
他记得她信期头三天会很疼,想到今日一整天她一定很辛苦,便心疼起来,搂着她的肩,问:“肚子还疼不疼?”
苏清娆摸了摸小腹,说:“有点儿。”
他抱着她入怀,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他用手轻轻地按揉她的小腹,一边按边询问她如何。
腹中隐隐作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苏清娆从心里到身上,都感到十分的舒适,闭着眼睛躺在皇叔的怀里,安然入睡。
抱紧了怀里的人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封钺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阖了双目,过了许久,才进入梦乡。
这珍贵的一夜在烛光的燃烧之中,静悄悄地流逝。
待到翌日初升的太阳照进房间里,这一夜的烛光已燃尽,怀里的人儿也醒来。
封钺轻吻她的嘴唇,“醒啦?”
“嗯。”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皇叔,真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_^
摸摸皇叔,不急……
第80章
晨起的阳光,很温和,很好看。
几个丫鬟守在门外,都是规矩知礼的,只做好本分的事,连眼睛都不乱瞟一下。
换了几次热水,里面还没传唤,她们便一直等着,直到听到主子传她们进去的声音。
婢女们鱼贯而入,却看见他们王爷正蹲床边,替王妃穿袜子和鞋,动作看上去很是娴熟,就好像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一样。
婢女们愣怔了片刻,春桃是从前在清凉殿的大宫女,如今也跟着来王府也是为首的女官,她上前说道:“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语音未落,他已经帮她穿好了鞋站起来,双手将床上坐着的人扶起来。
婢女们:“……”
片刻后,端了热水上前,让两位主子梳洗,这几个婢女都是很稳重有眼色的,可现在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好。
洗漱穿戴,王爷亲自伺候王妃,根本轮不上她们。
这……王爷是不是弄反了身份,即便是伺候,那也该是王妃伺候王爷,哪有王爷来伺候王妃的?
即便是平民百姓之家,也绝没有丈夫伺候妻子一说啊。不过,这些婢女心照不宣,不该说的不该做的自己都有数。
直到王妃要梳头的时候,王爷大概是不会为女子梳头发,这才轮到她们去伺候。
梳妆台上,放着几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许多精致漂亮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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