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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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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他停在楚璃身前三步处,凛然而望,“你不是怕这大陈随了上官家的姓么,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会做乱臣贼子么?”
他口吻愈重,眼神愈厉,一字一字恨不得要扎进她的心窝,戳得越痛越好!
仅剩的三步距离也要被他压榨。
他再次近前,逼得她退无可退,无路可退!
淡淡地道:“楚璃,从今往后你大可不必担心了。”
“是啊,”楚璃笑道,“因为你已经决定,要做一个乱臣贼子了。”
寒色在上官烨脸上越渐浓烈,冷笑地看着。
“睿夫人识破了假上官烨,早已为你绸缪,现在你重获自由,这么快与李思年将军碰上,可见,你们的计划,差不多快要成熟了,”声音不受控制地一哽,寒冷让她的身子不断瑟缩。
哆嗦地道:“上官烨,我们都是明白人,如今一切开诚布公,不必藏着掖着。”
他无动于衷地打量着她,“你觉得,我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我无能左右你的决定,你做为太傅,自少年时便享尽至高权力,举国之便为你放行,这八年你当的是太傅,做的是皇帝,当皇帝的滋味,不过那般罢了。”
“当皇帝不过那般,当阶下囚也不过那般,”他冷定目光停在楚璃仍在滴水的脸上,“你的脸冻红了,是不是脑子也给冻坏了?做王,与做阶下囚相比,哪个更合算?”
“我,我不知道。”
她惹恼了上官烨,早知上官烨有朝之日离去必会卷土重来,早知他一旦翻脸便会成为楚家的恶梦。
可她,竟然无话可说。
仿佛这局面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注定,只不过机缘巧合,加上总总因素,让这一天推迟了八年才上演。
她现在好冷,只想朝火堆靠近一些。
本就单薄的身子抖动着,嘴唇发乌,很快便觉皮肤麻木,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她试着走向火堆,但上官烨像山,牢牢地伫立面前。
而这座山,这道劫,她此生都难以越过了。
他冷冷瞧着楚璃举步维艰的模样,“楚璃,你可想好了怎么还?”
还什么?她此刻只知神识被极致的寒冷入侵,一阵阵恶寒将她攻击地措手不及!只见上官烨在说话,渐渐连他的话也听得不甚明白。
“让我烤个火,行么?”她快要捉不住原本的声线,一张嘴便牙齿打颤,落魄的像只落汤鸡,小小的身子站在高大的男人身前,被对比地如此鲜明。
一个落魄一个强势,各都是极致,却仍有不甘地,在做着最后的僵持。
男人垂下眸子,冷芒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担忧。
楚璃自小身子弱,风寒畏冷是常事,时常不知怎地便身体不适,往往会吃药好些天才见好,尽管她习武好动,仍不能解决体质这块胎带的毛病,这么冷的天全身湿透,少不得要病上一场了。
上官烨嘴角那抹弧度定格了住,不带一分感情色彩,目光闲淡,依旧平静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脚下一软便向前栽了过去。
好巧不巧地栽向上官烨怀。
在她的身体倒下之时,上官烨下意识伸手去接,可这手方才递出,薄唇忽一紧抿,目染厉色,欲要伸出的手陡地变成拳,在她靠过来的那一瞬,背在了身后。
……
除了冷,楚璃感觉不到其他。
惊醒时夜色正浓,附近有火光映射,一阵阵暖意扑向面颊。
她这才发现,身上披着的竟是上官烨的衣服,湿衣尽除,全身上下唯有这一件衣物!
短暂的惊诧过后,楚璃平静下来,跟上官烨不需要计较这些,他们两人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纠结这些大可不必。
她睡在一堆细树枝上,再看,火旁搭着几根树枝,她的湿衣不一地晾在上面。
上官烨素来细致入微,衣服让他缕得板正均匀,不见一丝褶皱。
不知道干了没有……楚璃刚想起身去拿衣服,上官烨从侧旁走来,手中一把木叉,叉上有一条仍在垂死挣扎的青鱼。
楚璃飞快地倒了回去,装死。
偷偷挑起一侧眼帘,见上官烨凑在火旁,拿着匕首扒鱼,火光将他本是俊白的脸衬得微红发亮。
他专注无他,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条鱼身上,待剔尽鱼鳞,扒去内脏,他再将脏物收拾,去潭下方的溪旁洗鱼,背影宁和。
楚璃的心中五味杂陈。
原想着,再次见到上官烨时他们必定生死相对,他刻在秘牢墙壁上的那八个字仍令她心头颤痛,今日掉入合欢谷,再遇上官烨,她已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他最恶劣的态度与报复。
然而上官烨总会令她捉摸不透,在她以为他爱之时,他踌躇不前,在她以为他会变成恶魔时,他又温文尔雅。
她倒希望上官烨能疯一次,如此一来,她的良心便不会这么地痛了……
上官烨回身。
她忙闭上眼睛,一直闭着。
不时便闻出烤鱼的鲜香味,这香味勾得她腹中饥虫放肆,越发地饿了。
正好鱼熟,可以吃一些垫垫肚子。
思及此楚璃半睁眼睛,却见上官烨正在小心翼翼品鱼,细致到一概绒刺也逃不过,却丝毫没有与她分享的意思。
不时他拿起手边的酒袋,小饮一口。
就在楚璃打量他的细节时,他鹰眸微抬,电光一般看向她。
她身上一个激灵!
上官烨亦不戳破,只是猛地喝下一口酒,平稳的情绪突然波动。
他带着随时会爆发的怒气,将剩下的鱼仍进篝火。
“唉——”楚璃见那条没动几口鱼的被白白糟蹋,一时好不惋惜,险些没弹坐起来大嚷“上官烨放过那条鱼”。
上官烨冷目看去,下颌人眼可见地一紧,是切齿的力度。
他起身,径直走来。
“上官烨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璃看看身上这单薄衣裳,再看只着一身里衣的上官烨,加上这合欢谷底孤男寡女,不言而喻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要杀就杀个痛快的,”她想到上官烨扒鱼的那个利索劲头,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硬着嗓音说道:“要是不杀,你立马再做一条鱼给我吃!”
话落上官烨已抵至身旁,周身的压迫感似乎实体化,变成一双铁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脉搏与喉咙。
她凝目对视。
“你还想吃鱼?”上官烨咬牙道:“我却想此刻就将你生吃入腹!”
“你……”
不等她话出口,上官烨突然合身压来!
楚璃身上一重,两人合起的重量压得身下树枝猛地往下一沉,折断声“噼噼叭啦”。
“上官烨你好无耻,君子不强人所难,你饭没给吃一口还想吃我?”楚璃此刻正惋惜着那条丢了也不给她吃的鱼,没有一点兴致,悻悻推着身上的人。
但他的力量,岂是她可以撼动?
上官烨冷笑,“该行夫妻之礼了,你都忘了么?”
“上官烨!我关押你的时候,好歹好水好饭侍候着,可是你……”楚璃话说一半,便被他强势的吻猛地压上!
蛮霸的力度像要将她的双唇压破,尽情啃食!
绝对的力量才是主导一切的根本!
在他的桎梏下楚璃反抗无力,可越是被他钳制地难以翻身,她越是想要挣扎,她的骨子里,就没有“听天由命”的回事!
嘴被封住,她还有手!
恶念从脑中一划而过,她的勾起爪的手顷刻向他身下探出!
却料他仿佛早有准备,在她即将抓握那处时,他即时将那手捉住,眼中浮过一抹嘲弄。
不自量力!
狂肆的吻愈加放纵,他一把扯去她身上单薄的一件衣物,让这具纤瘦又极致诱人的玉体完全暴露眼前。
“楚璃,是不是觉得激怒我会让你更过瘾?”他口吻冰冷,无一丝怜惜,眼中唯有疯狂与鄙夷,“好,那我便满足你!”
“疯子!”楚璃抬手便要扇!
毫无悬念,她的手被再次截下,“我早该疯了,如果我能早些醒悟,早些对你绝情,我们都不会落到今日!楚璃,我有多爱你,便有多恨你。”
楚璃听言苦笑,她正好相反。
她有多恨上官烨,便有多爱上官烨。
不知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已辩驳,恍然觉得,她能有今日罪有应得。
感觉上官烨冰凉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叩城,她牙关紧咬。
她再多的坚守,在上官烨面前不过是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合欢谷,合欢谷……
不知是讽刺,还是天命。
餍足过后,上官烨将烤得半干的衣服丢给了她,“给你十个数的时间,穿好。”
她心如死灰地看着这男人,“你玩也玩够了,想怎么样直说就好,一个男人啰嗦到这个地步,真是少见。”
“九、八……”上官烨冷漠地倒数计时。
“你……”
“七、六、五……”
楚璃不知他还要搞什么花样,哪敢再耗时间,抓起一件衣服便往身上套,可这些年来她习惯着被人侍候,衣服还未穿得利落,眼见着时限快到,急乱中穿得歪七扭八。
“一。”上官烨最后一声落地,沓杂的脚步声从前方的黑暗中响起。
待那声音近了,楚璃才见是四名侍卫,押解着一个人。
楚璃眼睛微眯。被押解的那人是杨怀新其中一名亲随,吴剑,也是这次负责追杀她的首领。
吴剑头冠歪歪斜斜地戴着,脸上有一道细碎的伤,像是被树枝划破。
“大人,人带来了。”侍卫禀道。
侍卫将吴剑压跪在地。
“上官烨,别再做困兽之斗了,你们两个只是太尉大人眼里的两条狗罢了!”吴剑倔强地看着上官烨,没有丁点服软的意思,冷光转眼扫在楚璃身上,轻蔑地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上官烨见过嘴硬的人太多,面对过无数诋毁指骂,再难听的都有,自然不会被吴剑激怒。
“你所带一百二十人,已被我的人马悉数歼灭于迷失森林,”他淡笑道:“如今,只剩你一人了。”
吴剑怔了怔,怒极反笑,“他们生来即是太尉的人,为太尉而死,是他们的荣幸!但他们的死,已经让你们的藏身之处暴露了,上官烨,我们并没有全输。”
上百数的人追杀楚璃至迷失森林,这么大的追捕行动必有后援,他们出事,上州很快便会对这边进行支援,上官烨不得不从这个好地方迁徙。
上官烨从不会担心自已的藏身处,“吴剑,你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将杨怀新的事和盘托出,争取活着离开么?”
吴剑讥笑地道:“太傅啊,侍卫第一信条便是誓死如归,永不出卖主人,你忘了叶成么,他若是能将你的事和盘托出,又何致于死的那样凄惨?”
叶成之死是上官烨的一个痛点,叶成与卫显一样,是伴他长大的侍卫,他们不光有主仆之义,更有兄弟之情。
他未见过叶成尸体,只听说他死状极惨,惨到他的死亡纪录中,对他死亡过程的描述只有单薄却触目惊心的“惨烈”二字。
“是你动的手?”上官烨闭上眼睛,不忍心问,又想从旁人的描述中得到死者的痕迹。
“是!”
“你如何杀了他?”
吴剑疯一般地嘲笑:“用尽手段让他痛苦,给他吃了特殊药物,让他的痛苦成倍放大,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好一个“用尽手段”!上官烨再张眼时红目骇人,沉声低吼:“那我便‘用尽手段’,处死你!”
“好啊,来!”吴剑不仅不怕,反倒极尽挑衅,冲着上官烨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死在你这婆婆妈妈的男人手里,是我吴剑最大的耻辱,失败者人恒践踏,你能杀我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狗男人!”
要不是衣衫不整,楚璃早过去捅了吴剑两刀,他骂人便算了,激怒上官烨的下场会让他死得相当恶心,楚璃在意的是,上官烨绝对会当着她的面,让吴剑恶心巴拉地死。
那种不堪入目的场面,她并不想看到。
“上官烨,”她风凉话地道:“我看他那身衣服挺威风的,杀他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扒了?”
“死女人!你……”
吴剑又要开口骂,但话才出口,上官烨反手抽在他的脸上!
掌中的匕首从他脸上划过,将他脸至嘴角那块割开,用最直接的方法让他闭嘴。
吴剑的脸顿时鲜血淋漓,烂开的脸痉挛似的哆嗦着,只有嗓子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诡异地像地狱中的死亡之声。
楚璃长眉一拧,转过头去。
上官烨把匕首丢给其中一名侍卫,“剥了。”
“大人,剥几件衣服啊?”
上官烨冷冷转身,“把他的皮,剥了。”
“……是。”
吴剑眼睁如铜铃,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想要求饶示弱,却已经来不及了。
剥吴剑的整个过程没有回避谷中唯一的女人。
空气中满是血的腥味。
楚璃第一次亲眼见到大剥活人,看得恶心连连,几回作呕想吐。
幸亏没吃东西,这才吐不出的。
剥光皮的吴剑被侍卫扔进水潭,仍下水时他还未死,在水中扑腾了几次才渐渐沉进水底。
血腥味立刻引来一阵鱼群,竞相争吃之下在潭面激起了一片水花。
然后潭面慢慢地平静下来,不时便恢复成原先风平浪静的模样。
上官烨看着水潭,面无表情。
楚璃却浑身发冷,唇亡齿寒。
“上官烨,但愿你的杀戮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谁无辜呢?”上官烨转身看来,篝火下见他眼角有轻蔑的笑,“大陈之乱,金殿上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坐在金殿上的人,更是该死。”
“是,”楚璃长抽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我该死,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平息愤怒,那么我现在就跳下去,沉尸潭底。”
话出口,换来他一双血色目光狠狠瞪来:“在大陈安定之前,你没有资格决定自已的生死。”
“那你想让我怎样!”
他的嘴角冰冷地弯起,一字一顿道:“让你亲眼看着我,拿走你最在意的东西。”
楚璃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她最在意的东西,便是她昔日向上官烨下手的动机。
她拢起衣袍,走到上官烨面前,
“那我还有没有资格,请求你一件事,以及,跟你做一个交易?”
上官烨给她一个“但说无妨”的表情。
正文 159:做个交易
楚璃抿了抿唇,似下了极大的勇气,“我请求太傅以仁待世人,请太傅不要兵变。”
上官烨眸子一冷。
她哪来的底气,请求他继续做待宰的羔羊!
“时至今日,最大的祸是因为我和杨怀新而起,我这里有一笔交易想说于太傅听,”她沉着音色,每字皆咬得极有重量,“我承诺太傅,十日内取杨怀新狗命,再将自已交给太傅处置,用我们两个罪魁祸首的血,来赔睿夫人的命,抵消对你造成的伤害。
敢跟你谈条件,是因为我相信太傅即便要反,也绝不是为贪恋王权,只因你心中有巨大的委屈和痛苦不得释怀,我想,若你报了仇,出了这恶气,便一定不忍大动干戈,使无辜的人血流成河。”
“你太看得起我了,”上官烨毫不留情地钳住她的下颌,阴鸷道:“也太看得起自已的这条烂命——你本就是随我处置的一堆死物罢了。”
楚璃深呼口气,好压制胸膛中的薄怒,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嘲道:“刚才你睡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是一堆死物呢?你不是挺开心的么,嗯?”
不等怒目的上官烨开口,楚璃又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没有白睡的女人,既然你睡了,要么当强奸犯,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而且我的条件并不苛刻,毕竟我把命都押在你手上了。”
“强奸犯,”上官烨苦笑,“你不也是?”
“上官烨,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婆婆妈妈,我十天内把杨怀新的人头拿来,帮睿夫人报仇。我们公归公,私归私,我和你的恩怨我们个人解决,若是牵连到整个大陈,则是你的不义。”她不理上官烨难看变色的脸,自顾自拾起方才被他乱扔的罗裳,正打算重新穿好。
但见上官烨牙根紧咬,“滚下去!”
楚璃欲穿衣的手一顿,他准备让自已滚哪去?
“属下告退!”远远站开至十丈开外的侍卫们落荒而逃。
楚璃失笑,接着若无其事穿衣,“如今我一个阶下之囚了,你还在意这个做什么?难道太傅大人对我,还念着旧情么?”
“哎,”楚璃自说自答,间隙时偷瞄了上官烨两眼,瞧他一脸骄傲愤懑,她冷嗤一声:“刚睡过女人,又杀了恶人,坏事让你做尽,你还不开心了?”
上官烨:“……”
他此刻真想将这女人打包扛起。
再扔进水潭!
“以前,我觉得自已一边享受你的庇护,一边背地里干对不起你的事已够无耻的了,没想到有其徒必有其师,在这方面你比我还要脸皮厚呢?”
饶是上官烨听了她这没脸没皮的调调八年,一时也不知,她究竟要倒打哪一耙子。
“真以为不出代价,我会随便给你睡?”楚璃嗤笑道:“哪怕是个丧家犬,我至死都是公主之尊。上官烨,我们相识已久,彼此知根知底,你知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我知你不忍苛待天下,这才会有此刻我们的君子交易。”
说到此时她已将衣服重新整好,“上官烨,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上官烨:“……我?”
该死,让她一通胡扯乱绕,他竟不知刚才她提的是何要求!
“楚璃,不要再我玩这套,此一时彼一时,我不会再由你摆布。”上官烨恨恨拂袖:“至于你说的十日内拿到杨怀新的人头,你觉得,就凭你,做的到么?”
“若我做的到,你便答应我不反?”琉璃色的眸子熠熠闪动,动也不动地瞧着上官烨。
清澈干净的目光,在篝火的映照下分外明亮。
这是一双让人不敢深看的眼睛,仿佛再坚硬的钢铁,都抵不过这眼中销断人骨的柔软灵动。
明明她十恶不赦,但当上官烨对视于这双迷人的眼瞳时,他的坚决便被一点点地融掉,令他再狠不下心肠。
他自知不能再犯傻,过去的种种伤害,难道还不够清晰么!
上官烨愤然推去,直将她推地朝后趔趄。
“上官烨!”
上官烨没料到楚璃会摔出去,下意识蹬前拉住将要仰倒的女人,可他的手才挨上,便被她借力向往一顺,前倾的身子因为失重,无奈随着她一道摔了下去。
她像早有预谋那般,脚一勾、手一绕,瞬间反被动为主动,将上官烨欺身一压!
“楚璃,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上官烨顿时面如菜色。
“我不愿给你白睡,叫考验你耐心?我只是和你谈条件,”楚璃按着他不让他起身,颇有几分霸王硬上弓,上不了还硬要上的固执,“当初在秘牢我睡你,还给你留后路了呢,难道你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想让我那般待你?”上官烨抵住她的下巴,一点点将她推开,“圈禁你,虐待你,然后剥尽你的一切?”
相比于上官烨的怒目,楚璃眼中却尽是温柔,“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随你处置。”
上官烨似被她缠地烦了,亦或害怕她再缠下去,他便要绷不住坚持,从而在她手上再次陷落,他霍地起身,“先拿到杨怀新的人头再说。”
“你答应了?”楚璃面露欣喜,立刻将身上揉皱的衣裳掸了掸,“好!你说个地点,十日内我必拿杨怀新人头。”
上官烨不以为然地眈她一眼,负手道:“若拿不到呢?”
“那么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再有一声异议。”
若杀不了杨怀新,她便不准备走出上州了,国不在,家何以附之,她身为大陈的公主,守不住这家、这国,哪还有脸面再活下去?
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亦无动力再活下去了。
她希冀地看着上官烨,直到他眼中的冷光稍稍退却,饶有意味地看向自已,仁慈地点了点头。
慢吞吞地道:“若你事成,我自会收到消息,到时我在这里等你。”
“好!”
只要有一线机会她就得争取,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挽救这濒临破败的王朝!
这是她此生逃不脱的宿命。
达成协议后,楚璃在上官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去走向合欢谷出口。
临走前她将吴剑的一身外衣打包,还带走一块令牌,这些东西她用得着。
望着楚璃的身影在夜色与雾色中消失,上官烨深沉目光缓缓投向水潭。
悠悠自言:“今晚的水,好冷。”
……
“殿下您三思啊!”满面泥污的小又“卟”地跪在地上,他一跪,属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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