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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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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被逼得无路可走,崩溃地狠点头:“大公子饶命,小的去,小的去……”
楚璃隐约听见山洞口有人说话,却因为头脑昏沉身子疼痛而听不大清,意志力渐渐被消弱,若不是强撑着,她随时可能晕倒。
说话声停下,接着便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灵敏的直觉告诉她,这时正对她逼近的,才是真正的危险。
可她现在浑身乏力,加上手脚被绑毫无还手余地,她的视线里只剩一片迷茫,巨大的恐惧感铺天盖地。
“走……”她扯起嗓音喝斥,说出口的却是有气无力的一声低喃,弱到快要捉不住声线。
“走!”
然而对方不但不走,反而将一只哆嗦又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三个数的时间不到,那个浑身哆嗦的人突然压了上来,粗暴地撕起她的衣服!
“对不起了姑娘,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不要怪我,不关我的事……”他一面仓皇地解释,一面对她采取暴力手段,按压着、撕扯着!
她身上衣衫褴褛,一扯便破,士兵急不可耐,用匕首挑断她束脚的绳,见身下的人挣扎地厉害,他索性一匕首刺向她的掌心,将她的手钉在地上!
撕裂的痛让她眼前一黑!
本就薄弱的意识陡地涣散,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
她早知落在上官北手上不会有好下场了,这算不算意料之中的事呢?楚璃绝望地想,在遇到危险时再不会有人从天而降,算是对她一意孤行的报应吧。
做为一个公主,不曾为国而死已是莫大耻辱,这样的侮辱,她死也不要……
被匕首洞察的手掌一点点拔起,抵在匕首的护手位置时,她猛地用力,血掌与匕首同时拔起,再将匕首送向士兵的颈窝!
士兵正好抬头,一把抓住她鲜血淋漓的手腕,血的艳红忽然让他产生一种极度的兴奋感,催使他必须挺身而入……
他正要撕开楚璃最后一层防备时,动作却雕塑般凝固了下来,但这凝固只不过瞬时之间,身子便像一片单薄的叶子突然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向山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落地后士兵吐出一口鲜血,人事不清。
空气中充斥着凌乱气息,像一场风暴的前奏。
疼痛和羞耻让楚璃的身体和意识双双麻痹,只是仍然强撑着不肯昏去,还没有见到上官烨,还未亲口问他为何要违背约定,她不能丧失意识!
哪怕被凌迟,她也要亲眼看着敌人的刀,是如何将她一片片剐去!
可是上官烨呢,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敢么!
冰冷的身子如坠冰窟,感受到有人覆上她的额头,她害怕地激灵了一下。
因为这个人的手和那个险些强暴她的士兵一样,在颤抖。
她往后缩了缩,不敢相信此刻蹲在面前的人是谁,待视线缓缓清明,他清冷无双的容颜,进入她的眼帘。
上官烨……
上官烨!
他终于舍得来了?
“楚璃,”他声音发沉,目光闪烁,似乎快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会这样,所谓的十日之约,只是我……”
只是他对楚璃的一个敷衍罢了。
算是他给自已一个借口,让当晚的自已的放楚璃一马。
他原想着,楚璃离开合欢谷后必会集结势力以图后算,以她的倔强、她对大陈的守护,怎会甘心将自已交给他处置?怎会将所有的主动权交在他的手上?
在上官烨一开始的以为里,楚璃并不会回到上州,也不会冒险去取杨怀新的命。
所以在他听说杨怀新可能已死时,才会觉得震惊。
“我以为,你不会去杀杨怀新,”他不想解释什么,话出口他便停止了这话题,发颤的手良久难以安稳。
“你以为我在骗你,以为我贪生怕死,敷衍你,是想从你手上逃脱?”
上官烨不知道。
见他沉默,楚璃的胸中骤生一团怒火,她扬起那只被洞穿的手,倾尽力气打在他的脸上!
在他风华无匹的脸,印上一只鲜明的血手印!
她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一巴掌,可是这一掌,却让上官烨痛到了极点。
他偏开脸,震愕到不能言语。
“我杀了杨怀新,我杀了他!”楚璃偏执近于疯,胡乱地摸索着身上,为了方便,她把杨怀新的一只耳朵包在一片布中,打包携带,为的便是要亲眼向上官烨证明她杀了杨怀新!
然而她现在被扒得只剩一身血迹斑斑的亵衣,哪里有其他东西!
“我信你,信你就是!”上官烨慌手慌脚地来拦,又顾虑她身上有太多伤口,欲施阻拦的手一直不敢碰触,“不要乱动,你受伤了。”
“我真的杀了他!”楚璃虚弱地吼道,跌跌撞撞起身。
一定是士兵撕她衣服时,随着衣物一道丢开了,上官烨不是不信么,只要找到那东西,便可以证明她在践约!
山洞里光线太暗,她爬在地上,一点点地寻找。
上官烨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里痛如刀绞。
她每爬一步,他便跟上去一步,像是灵魂被她紧紧拴住,强迫他只能跟着,挪不开身子和眼睛。
他知道自已没救了,她可以折断他的傲骨,击碎他的骄傲,毁灭他的信仰,至少这一刻,他如此觉得。
爱着,对立着,像千丝万缕的劫,他们解不开却又逃不掉,至死不休。
他上官烨自认只手翻云,纵横捭阖,偏偏一个楚璃便能令他整夜整夜难眠,令他有那么一瞬,想要将这些年辛苦堆积的一切毁于一旦!
固执至今。
此刻,方知天命。
她顺着衣服的方向去寻,果然在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后,找到那个小小的包裹,捡起扔给身后的上官烨:“我杀了杨怀新!我……”
“不要再说了,”他没有去接,“我收到消息,杨怀新已死。”
“既然我完成了约定,现在又将自已送来,”楚璃深深吸气,勉强才能将话诉说完整,“那么你答应我的呢?你说过你不会反,现在到你兑现的时候了。”
正文 164:秋后算账
上官烨看着她满是期许的眼睛,竟不知如何回复。
这时李思年走进山洞,面上显见的不悦。
李思年三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时,当时军账议事,刚说到攻打上州的事,一名属下不知和上官烨禀报了什么,但见上官烨面露菜色,丢开一屋子人直接奔向了合欢谷。
惹得众位下属埋怨纷纷。
如今一看,竟是因为楚璃而起,叫李思年如何不气愤?
“大人,”李思年憋着一股火,出言催道:“大伙正在等着您决策,请大人即刻移步,这里交给手下们处理就好。”
“我稍后到,你先下去吧。”上官烨淡淡地吩咐道,心思早已不在了军务上。
李思年气得暗咬牙根,“请太傅大事为重,别让属下们寒心。”
“我与公主十日之约干系着大陈未来,同样是天大的事,”上官烨对李思年的态度颇为不满,话重了几分:“下去!”
“大人!”李思年本想再劝,却见上官烨眼含怒火,哪里还敢造次,忍怒道:“属下遵命!”
等李思年退下,上官烨才答了楚璃一声,“当晚你说,你十日内拿杨怀新的命,然后再将自已交给我处置,你说,若你做到这些我便不反。”
“自然。”她应声。
“那时我答你,你先取杨怀新的命再说,”上官烨苦笑,“我只答应你,等你杀了杨怀新后我们再议下一步,我从未答应过你,只要你完成你的条件,我便不反。”
楚璃听言怔住,“所以,我把所有条件搁在你面前,你的回应呢?”
上官烨凝定地瞧着她半晌,昏弱的光线照不穿他眼中内容,深邃地像千年古井那般。
他慢慢开言:“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不会保证不杀无忧,不保证不自立封王,不保证会不会……将你楚家头上的‘陈’字剃掉。”
接连三个“不保证”让楚璃如遭雷击,尘湮的鞭子、士兵的羞辱只不过伤她皮肉,上官烨的话,却能将她从根里揉碎!
所有的希望,不复存在了。
撑到极限的身体霎时崩塌,像一摊烂掉的泥那般栽倒下去,意识里一片黑暗……
上官烨信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眼中布满心疼,忍着即将滴落的泪抱她起身,走向山洞之外。
“抱歉楚璃,每个人都该为自已的错误付出代价,我母亲之死无法挽回,这笔账仅仅是一个杨怀新便能还清的么?她生前为我做好的打算,她过世后我必须走下去,完成这些,才能算为她报仇。
如今我已无退路,若不反,无忧定会对我们穷追猛打,而我并非独身一人,我有父亲要照拂,有属下要保护,我不可能对他束手就擒,如此下去大陈永无宁日。倒不如索性反了,无忧对你尚且不仁不义,你指望他能以仁义待天下?
这两者,是我不得不行的理由,也算是,对你的报复?”
他眼中的温柔太薄,随时会被冷厉所取代,却不知那一丝温柔还在留恋什么……
再次醒来是在上官烨的账子里,充满了药草难闻的气味。
楚璃和上官烨一样,恨极了药味,因此对这东西格外敏感,一丁点的味儿,闻起来便十分浓郁,何况这帐中药味本就浓烈。
她掩起口鼻。
这一掩,才见受伤的左手上包着厚厚纱布,一抬便钻心地疼。
再一见这帐子很是简陋,只能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楚璃不知上官烨是如何周转情势的,能隐在这里,而不被无忧与杨怀新的人马围剿,不得不说上官烨有他的厉害之处。
她撑着床板,慢吞吞地腾挪下地。
打开帐帘,见有一人跪在帐前,那人一身雪白衣衫,挂着一脸无辜受伤的表情,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不是尘湮还有谁。
尘湮抬眼看见楚璃,立刻便又垂了下去,暗暗握拳。
上官淳怕被上官烨秋后算账,让一个士兵去侮辱楚璃,结果让上官烨及时赶到,给她救了下来。
真是时运不济!
以楚璃的高傲,若是叫士兵得逞,哪怕她不去寻死,这一生也叫毁了,上官烨今后不可能再碰她!
可惜了,他们只差一点便能达成所愿……
“原来是我们的美湮,”楚璃扶着帐门,忍不住有几分幸灾乐祸,“你是不是跪错了地方,因为上官烨不在,我不可能让你起身啊,跪给谁看?”
尘湮咬牙忍恨,面上可怜巴巴,抽泣地道:“奴婢知错请殿下原谅,奴婢一时犯浑,您千万别跟奴婢一般见识……是那个士兵,他有心玷污殿下,所以才跟奴婢说您逃走的,不关奴婢的事……”
“不关你的事,关我的事对么,”楚璃冷声嘲笑,“是不是上官烨把你交给我处置了,不然你哪会这么乖?”
尘湮像被人抽了一鞭子,身子猛地一激灵,苦苦咬着下唇,讷讷回了一声:“是。”
“看来上官烨是不想留你了,”楚璃刀子般的眼神在她身上划过,“选个舒服体面的方式,自我了断吧,我不想看见美女死得惨不忍睹。”
“殿下!”尘湮惶恐地爬上前去,不断地磕头求饶:“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奴婢是从国公府出来,国公视我如义女,如果殿下杀了奴婢,国公不会原谅您和太傅大人的,奴婢罪不至死,求您给一条生路吧!”
楚璃冷笑,无动于衷地抱怀道,“如果我想杀你,你的命早不存在了,留你到今日你也该知足才是,安心去吧,你心念的太傅大人,会有人去爱他的。”
她眸光低暗,微哑着嗓音自言:“虽然那个人不是我。”
尘湮不想死,爬过去抱住楚璃的腿,“殿下,奴婢什么都说了,皆是因为,奴婢用殿下教的法子去讨好太傅,反被他责骂,奴婢这才牵怒于您,奴婢过不去太傅这关,正如太傅逃不出您的劫,原谅奴婢卑微的爱吧。”
“可是这样的爱,算爱么?”楚璃睥睨脚下的女人,眼光犀利眼底却带着痛楚,“因为你爱那个人,便可以肆无忌惮么?”
这也是楚璃想问自已的话。
“奴婢不敢。”
那时楚璃昏了过去,上官烨几乎要一掌送尘湮归西,但在最后关头他收住手,让尘湮自已去向楚璃赎罪。
彼时,他双目如血般骇人,对楚璃的担心顷刻间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们明明走到如此田地,为何上官烨还是爱着,为何楚璃在他心目的份量,依然无可替代?
这是比让尘湮死,还要令她痛苦的事。
有的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能得到男人最深沉的爱,哪怕她伤害、欺骗,那个优秀的男人还是愿意为了她,做一个傻子。
可有的女人,哪怕样貌学识一样不差,哪怕再谨小慎微,尽力服侍,忠心耿耿,但那男人却连多一眼的温柔也不肯赐予。
尘湮曾想过,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么?
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摄政公主,一个是身份平平的奴婢,若真是这样,她无话可说。
但如今呢?昔日的公主,不过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失魂落魄,人人喊打!
为何,她仍然比不得……
须臾,两名铁甲铮铮的士兵向军帐走来,向楚璃抱拳道:“太傅有请。”
因楚璃,上官烨少不得要同父兄起争执。
楚璃一念闪过,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迈开步子,回身指向尘湮:“把她带上。”
“是。”
士兵恭敬应下。
从士兵的态度上,便可以看出上官烨对她的意思了。
楚璃却无半分庆幸,除了嘲讽再无其它。
林间有雾,楚璃在士兵的引领下到达帅帐时,帐前正在议事。
看来上官烨已做好了外围布控,顺利隐身在此,并且不日便会对上州展开冲击,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开弓没有回头箭,上官烨势在必行了。
此刻议的是有关她的事。
士兵在帐前跪倒一片,楚璃粗粗扫视一眼,见跪下领罪的人数,和合欢谷底看押她的士兵数相差不多,约四十五数,而在这堆士兵们当,一个被单独拎出的瘦弱小兵赤着上身,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小兵上衣已被扒去,冻得通红,哆哆嗦嗦道:“小人一时糊涂,不敢求太傅饶命,请大人杀了小人吧!”
正是那个企图侮辱楚璃的小兵。
他年纪不过二十,面容看起来有些稚涩,自知死到临头,脸上透着惨青。
楚璃走向帐前,一路未让人搀扶,并拒绝乘坐肩舆。
一并在帐前的还有上官北、上官淳、李思年以及其他下属,俨然是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上官淳见楚璃来到,本就气到发红的脸泛起了紫光。
旁人顺着上官淳的视线看去,见到楚璃时,无不是一副欲打欲杀的凶恶模样。
上官烨本就不信那事全是小兵的主意,现在又见这小兵眼神闪烁,更确定了之前猜测,恐吓道:“是谁指使你的?”
小兵受到上官淳的威胁,如果他招出主使者,他的家人肯定会遭到上官淳报复。
反正他活不成了,一死便好。
“没有人指使,”小兵绝望地磕了一个头,“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伏诛。”
“凡进入合欢谷底的所有士兵,一概不得轻饶,你真以为一个人当得了这罪?”玉制剑柄在上官烨手上紧紧攥起,他危险地眸子一眯,字字皆带着腾腾杀气,“本大人亲自审你并非是给你机会,而是在给他们机会。”
他指向所跪士兵,“我不信你们当中没有一个知情人,如果你们执意选择闭嘴,那便与首犯一同赴死,算是你们求仁得仁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求饶声连接响起,数十个人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上官淳见这情况自知瞒不住,索性脖子一横站了出去,“上官烨你不要再问了!事情是我指使的,你又要怎样!”
这话一落空气陡然死静,如同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巨手扼住脉搏。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看向上官淳,再惶惶地看向上官烨。
上官烨少年从军,有骠骑将军衔在身,治军严明,教唆奸淫在上官烨的法典里,是必杀不饶的重罪。
如今上官淳把事犯在了上官烨手上,对于上官烨的判决,众人无不好奇而担心。
剑柄上的玉,因为上官烨的暗力而“咔”地一声碎去。
一旁的楚璃作壁上观,饶有兴趣地瞧着上官烨,想来他赏罚分明的美誉,今天起便要葬送了吧。
上官烨派人让她过来,是为了给她看这出兄弟两人自相残杀的戏码?
真是有心了。
短暂的死静后,那把剑柄碎掉了玉片的长剑“戗”地出鞘,二话不说砍向上官淳!
“大人息怒!”
“杀不得啊!”
帐前瞬间炸开了窝,李思年第一个上前托住上官烨手肘,其余人等相继围上去劝止,出动了四五个人,这才勉强牵制住暴怒的上官烨,阻止他一气之下诛杀上官淳。
“上官淳你这混账,谁给你的胆子去做这种事,今日,我定要将你军法从事!”上官烨怒火三丈,周身戾气冲天,身边的人们无不胆战心惊!
“大人息怒,大公子受楚璃迫害,连国公都未能幸免,产生报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李思年一面出力拦着上官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人没事便好,楚璃说到底只是您的对头,而大公子是您的大哥呀!”
“李将军说的对,大公子情有可原,请大人莫再计较!”
求情声不绝于耳。
上官烨对李思年的话充耳不闻,怒火反而越来越盛,“今日我若是包庇寻私,他日如何服众,此例若开,所有官兵之后便能用这借口做肮脏之事!上官淳罪不可恕,非杀不可!”
“使不得啊!”
众位将士急得不知所措,身为待斩人的上官淳却一脸轻松,因为他不信上官烨敢杀他。
有老子护着,上官烨还能翻天不成!
不过……上官淳心跳一窒,这才注意到上官北。
这么紧急的时刻,上官北不着一言,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黑沉面容,有一种无所是事的感觉。
“爹,”上官淳低声喊道,见上官北转头看他,他才用口型提醒:“您不管管?”
上官北斜了草包一眼,不想理会。
那边,上官烨喊打喊杀,数人才得以拦住,这边,楚璃倚在一棵槐树旁,安心地做一个看客,等着上官烨叫她过去。
不过瞧上官烨正忙着杀兄长,怕是忘了她已然到来的事吧。
她正好想看看,上官烨能不能将兄长给杀了。
“你们给我听着,”上官烨冷冰冰地道:“纵使楚璃失去地位,沦为我们的对头,她在名义上仍是我上官烨的妻子,只有我才有资格对她处置!”
碎裂的残玉割破他的掌心,但他仿佛不曾感觉到疼痛。
上官烨的妻子……
楚璃听后落寞地摇摇头,她哪里是上官烨名义上的妻子?
只不过是实质上的妻子罢了。
明明上官烨的话讽刺至极,可听在耳中,却如遍天凄苦中漫出了丝丝的甜暖之意。
她默默地勾起唇角,却不是在笑。
上官烨话一出口,若来不少人敢怒不敢言。
话落他剑指上官淳,“你违反军法在先,欺侮弟妹在后,国法家法哪个饶你!上官淳,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受死!”
楚璃越听,越觉得今天的上官烨有些反常。
甚至是失控。
以往她何曾见过少年太傅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哪怕当他得知她背叛坑害,表情都是淡的,偶尔才会有爆发的点。
至少在楚璃看来,一个人哪怕恨意、怒意再深,他都有一个层次感,铺垫,过程,爆发,渐缓。
而此时的上官烨,爆发后便一直处在一个高点上,那绷紧的情绪,居然久久难以缓下,这哪里还像运筹帷幄的上官烨,分明是街头叫嚣着“来战”的莽夫。
所以说,上官烨气归气,更多的成分是在演戏。
楚璃无聊的想,上官烨未给人脚本子,假如无人与他对戏,他这戏还能唱得下去?
正愁着上官烨下不来台,一直不吭声的上官北终于动了。
“烨儿,刚才你说到国法与家法,好,”上官北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我跟你讲国法,如今我们必反,楚璃便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以国法算,她是个必死的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处死淳儿,那先将楚璃处死再说。”
上官淳一听急了,老子逼上官烨处死楚璃,自已哪里还能逃掉!
要处死她,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上官烨肃容冷然,“乾坤未定,我暂时不会杀她,别人说我徇私也好,包庇也罢,楚璃不能杀。”
“乾坤未定,不能杀敌人,可以杀兄长?”上官北脸色忽冷,朝上官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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