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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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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没上次好看了,不入你的眼,”王谦负着手,在殿上随意地转转,“你何止看不上呢,我还很丑吧,不然也不会扎痛你的眼睛,惹得你流泪了。”

    她久久怔住,脑中一团乱麻,哪还能理出一条完整合理的线,来解释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只知懵着,哭着,看着。

    目光追着那男子,一瞬也不舍得错过。

    “怡凤宫,你住了十几年,好像跟从前没多大差别呢,你一个孩子,最爱新鲜了,常年住在这地方,烦了吧?”王谦走在殿中,站在华丽的地毯中央,长叹一声道:“阿璃,有些东西越久越没有新鲜感,真烦的话……便弃了吧。”

    怡凤宫,代表着她一国公主的地位与楚家的尊严,可以说弃便弃么?

    楚璃苦笑不答,嗓子哽咽地厉害。

    “而有些东西,时间越久便越珍贵,比如情,爱,该弃的弃,该珍惜的、你不慎丢掉的也都捡起来,然后你会发现,错过他们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王公子,不防把话说的更明白些,”楚璃眼含泪水,抱歉地摇摇头,“我脑子笨,委实难以理解。”

    王谦站定,回身看她。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心。

    “丫头你记得,该面对的事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你面前,你逃不掉。我的出现已是给了你最好的答案,该怎么挽回,全看你自已了。”

    最好的答案放在她面前,她却不知如何取舍。

    “王谦”一定在责怪她眼瞎吧,现在只需要她一个转身,或许就能迎来一个新的世界。

    可她的身子,仿佛插着无数带有倒刺的钩子,只要她转身,那钩子便要将她扯得血肉模糊,直到将她的身子彻底撕烂为止。

    终究事过境迁,她不得不顾忌一个又一个无法忽视的外来因素。

    她惶然看着王谦近在额前的手指。

    一股重压生生悬在她头顶。

    “从现在开始,你的负担我来背,”他一改凌然,温柔抚过她的眉头,笑着道:“放下所有负担,接受自已的内心吧,真正为自已活一次。”

    可以吗。

    这些年她习惯做一个伪装之下的人,哪怕她和上官烨摊牌,哪怕直至今日一切尘埃落定,她发现自已依然是带着面具的自已,依然习惯于从前与各人间的相处模式。

    她像常年被幽禁于深宅的金丝雀,忘记了对自由的渴求,久而久之她便会觉得,除了金笼这片方寸之外,她再无归依。

    “什么叫为自已重活一次?”她露出苦笑,拿开王谦的手,“重活一次还是这样的我,我在最合适的时候错过了最好的人,物是人非,我即便再活,也没有让我期待的东西了。”

    上官烨重新入主上州那日,她的心,便随着国破而不复存在。

    若不是为了她的属下们能逃过一劫,让上官烨放弃杀生的念头,她绝不会苟活至今。

    “你不打算和太傅继续下去?”

    “你觉得可以?”

    他不说话。

    或许一切放开,就可以吧,但若他们对如今和过去有一丝惦念,那道坎便永远也过不去。

    情绪没有预想中澎湃,见到那块山丘形胎记后,她很快便平静下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与兄长的相认,竟是在如此潦草的情况之下。

    怡凤宫内诸有不便,她不曾细问,大致能猜个大概。

    新婚那日之所以能瞒过众人的眼睛,是因为他在胎记上的地方涂上了某种药水,掩盖胎印的存在,上官烨门下能人辈出,找到这种药并不困难。

    而今日尘湮想在怡凤宫给她上一出栽赃嫁祸,兄长发现后及时阻止,不料带毒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

    这毒,本不会对他皮肤造成伤害,但会对抹上前者药物的皮肤造成灼烧,所以除了那块胎记,兄长手上其他部位的皮肤仍然完好无损。

    他的兄长,大陈太子楚询,回来了。

    太子是那个太子,大陈,已不是原先的大陈。

    见晚时起风,快晚膳时天空乌云蔽月,一场大雨即将逼至。

    偏殿席上,站在殿前的阿年伸头往外瞧了瞧。

    “轰隆——”

    阿年忙缩回脑袋,小碎步奔至楚璃身边:“殿下,王公子、王夫人,下雨了,太傅应该不会来了。”

    尘湮冷冷从楚璃脸上划过,“太傅言出必行,之前不是打过招呼,说他晚上过来的嘛,阿年,这点活都做不好,怎么服侍你家殿下?”

    “王夫人说的是,那不然再等等?”阿年自知尘湮这趟是为了找殿下不快,做奴才的哪敢多嘴,甭管她说什么,他一口应下就是。

    “阿年说的对,”楚璃第一个拿起酒杯,“等这么久没来,八成不会了,各位请吧。”

    楚询将她二人左瞧瞧、右瞧瞧,只看一眼心里便什么都有了,和事佬道:“以我看太傅是公务繁忙给绊住了,又是暗夜雨天,也不必非吃这顿不可不是?夫人啊,你是有身子的人,当心饿着咱的儿子。”

    “一天到晚儿子挂嘴上,你倒不嫌烦。”尘湮暗暗瞪了他一眼。

    和楚询成亲没错,可毕竟她对楚询感情太浅,嫁给她只不过一时意气加上命运难违,哪有真实的感情在。

    楚询赔着笑脸道:“我夫人威武,生个儿子不在话下,我提前挂嘴上说说怎么了?”

    “呵。”

    “所以啊,为了白白胖胖的儿子,咱不能挨饿啊,”楚询说着就要给夫人夹菜。

    尘湮却不领情,推开他执筷的手:“王谦你护着殿下便直说。”

    她脸色微冷倒还看得过去,但眼底印着的那抹狠绝,让人不寒而栗。

    楚询在人前的形象是个妻管严,实际上他确实对尘湮呵护倍至,为了不影响夫人食欲,他只好装孙子连连道歉,不停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尘湮上午来怡凤宫喝茶时便受了一肚子闲气,关于太傅到底来不来一事又跟楚璃卯上,可是作为丈夫,王谦不但不与自已站在同一阵线,还帮对手说话,这叫尘湮越想越不是滋味。

    索性起身道:“我不饿,王谦,送我回去休息。”

    “夫人,夫……”

    楚询一个“人”字还未喊出,尘湮已走向殿外。

    “外头下雨呢,我的姑奶奶!”楚询提着衣摆便起身追去。

    经过殿门口时,细致入微的阿年给楚询递了一把伞,送他夫妻二人好走。

    怕他们中途折返似的,阿年往殿外看了好几次,确定他们离开偏殿范围,这才乐滋滋道:“殿下他们可算走了。”

    楚璃恍若未闻,径自喝下杯中酒,“雨越下越大了吧。”

    “是啊,刚才还和风细雨,这会儿风雨呼啸,您听这声音,砸得人心头发慌。”阿年小心翼翼地从旁服侍。

    可是主子的脸,还是深沉到让人不敢放肆,

    楚璃不知在讽刺什么,一口气喝下整杯的白酒。

    “殿下您这么喝会伤身的,”阿年心疼地赶忙去劝,“王公子和夫人走了,您宽心些吧,何必跟自已过不去呢,”

    “过不去,”她傻乎乎地笑着,“是啊,我过不去了。”

    心头的结并不随时间迁移而转淡,反而时间越久便积得越深,一层层加叠,直到将她摧垮为止。

    “不如……”阿年话到嘴边哽住,硬生生吞回,躬着身子悄然退去。

    他要去找太傅,哪怕死,他也要帮主子打开心结,让她重新活过来。

    阿年用眼神示意小林子好生服侍,这便走出偏殿。

    脚刚跨出,却骇然驻足。

    殿外的大雨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撑伞而立,雨中只见衣服色泽深暗,约是他平常爱穿的雪青色常服。

    看不出他面上神情,只觉他浑身上下透着低沉、落寞,与一些散不开的悲伤。

    “殿……”阿年哆嗦道,“殿下,太傅大人来了。”

    上官烨站在雨中不动,像在等着谁来迎接。

    下午时分楚询去过宣政殿,跟他说起他们兄妹相认的事。

    他不杀楚询,处处护着,只这一点楚璃就该明白他的心意。

    他图的不是楚家权柄,不是大陈山河,否则他不会和楚询为友,不惜与拥护他的人对立。

    从楚询相告那时起他便在等着,等楚璃主动去找他,他想,若楚璃爱他,必定会来破冰。

    可楚璃没有找他的迹象。

    于是他才主动提出晚上来怡凤宫用膳,他一路步行过来,一路行得缓慢,他奢侈地想,兴许会在路上碰见来接他的楚璃呢。

    小阿璃做事风风火火,若爱他,肯定一刻都等不及吧。

    然而,没有。

    “殿下?”阿年见她不动,又抑着嗓音喊了声,急得他冷汗直出。

    只得先和小林子迎至雨中。

    “太傅大人,请快入殿。”两个奴才慌不迭跪在上官烨面前,他们未拿雨具,一进大雨便叫淋得通透。

    “她呢?”上官烨淡声问道,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她在喝酒,叫阿年怎么说。

    在阿年为难之际,小林子忙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在喝闷酒。”

    “心情不好?”上官烨讽刺道。

    今日她见着了失踪十数年的兄长,心情不好?

    他真不知要如何侍候,才能让那位公主称心如意了。

    小林子不敢再回应,阿年抹去脸上水渍,捡话道:“大人您去看看吧。”

    上官烨提步上前,但只不过迈开半步,又忽地停下,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起,再将那区区半步收回。

    转身冷冷道:“她不需要我去看。”

    “大人!”

    “大人是在等我来接是么?”

    一个轻飘飘的调子透过雨声传来,刺一般扎进上官烨的耳中。他回身看去。

    阿年和小林子得救似的,赶忙起身退下。

    楚璃撑开一把油纸伞,走进雨帘。

    “吃一顿饭罢了,雨天差人说一声‘不来’即可,你冒雨前来,可让我消受不起啊。”隔着雨帘,又是夜晚,彼此的脸早已一片昏暗。

    楚璃只能见他大致轮廓,哪怕只是轮廓,一样峻冷而出挑。

    冷,是上官烨此刻给她的所有感受。

    “是,我应该差人来告诉你,‘不来’。”

    “人来都来了,还不快进殿,等什么呢?”兴许她习惯了,用这种没心没肺的调子说话,兴许她一直以此来保护弱小的内心不受伤害。

    然而她既没能保护自已,也伤害了他人。

    可怕的是她不自知。

    上官烨苦笑,“不用了,我在这儿怕会影响你的食欲吧。”

    他假装回头,其实他在等楚璃开口,唤他回来。他不想听关于这顿晚膳的任何一字,他只想知道她是否还爱他,在乎他。

    她只需要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举手投足就已足够。

    可她竟连给予这点小恩小惠都不屑出手。

    “太傅慢走,恕我不远送了。”她笃定后轻轻说道。

    果然。

    上官烨心头一沉,像突然被压上千斤重石,沉得他难以呼吸。

    这股沉重逼至眼底,似有东西难以承受,欲要夺眶而出。

    他深吸口气,话音飘得极远:“我知道了。”

    以后他不会再跟这女人谈情,因为她有血有肉,却没有心。

    楚璃,我何必再做一个傻子呢,是你逼我的。

    我对大陈的忠贞,对楚询与所有人的仁慈,全是因为你,既然你已不爱,我还要再坚守什么?

    从今往后我不做你的谁,但你,依然还是我的。

    不用小心翼翼维系,不存在担心失去,如此过活岂不痛快?

    既然与你注定是苦,不如我翻身做王……

    大陈谨德二十三年,上官烨夺权,废除大陈,改国号为盛,景泰元年九月初六皇袍加身,号明帝。

    登基那日,上官烨收到岑国国书。

    国书上说,岑国将派使团前来道贺,送上美女一百名,供他选用。

    当着一殿朝臣,上官烨兴致不错地将国书递给卫显,“念给众位听听。”

    卫显因擅杀无忧被上官烨罚至漠北,一个月前才调回身边重用。

    卫显恭敬接下,打开一看,却见这国书写的相当不正经,客气话没两句,关于两国邦交的期许更是只字未提,只说为祝贺新皇送了一批礼物。

    礼物一事简单略过,用大篇字幅写道这批百人美女,所用词句不考,可以说粗鄙不堪。

    “陛下,”卫显为难道:“这,读出来不合适吧?”

    上官烨敲打桌角,眈他一眼道:“这是国书,如何不合适了?你只管念就是。”

    “是。”卫显捏了一下嗓门,用滑稽的语调尴尬念道:“岑国天子敬问大盛天子无恙。惊闻大陈天变,新皇登基,岑天子欲表贺意,吾皇思来想去,上官新皇五行不缺财、不缺德,唯缺美女百耳,特精选一批姿色上佳之妙人,供新皇享用。”

    念到这儿文武百官们不禁窃笑,国书写的如此不正经的,他们是第一回见识。

    卫显停顿片刻,硬着头皮继续念道:“此百数美女无不才貌双全,深谙男女之道,若新皇不弃,可选作妃嫔留用,充填后宫,壮皇者之势,以扬国威。”

    “好,好一个壮皇者之势,以扬国威,”等卫显念完,上官烨第一个鼓掌叫好。

    百官们面面相觑,不敢应和。

    岑国天子明显在嘲讽新皇,说他是一个床上振雄风的色胚。

    “我现在,可算了解到当年前朝公主的无奈了,后宫无人确实可悲可汉啊,”昔日上官烨身上的稳重沉定,此时已找不出丝毫痕迹,“瞧,岑国那位混账都想到孝敬了,你们这些人还一个个木头疙瘩似的。”

    殿上众臣无不惶恐,同时更是大感冤枉。

    人尽皆知上官烨独宠前朝公主,以往给他塞暖帐人的那些臣子们,哪个得善终了?

    “臣知罪。”门下省侍中第一个跪下请罪。

    “臣知罪。”

    “臣等知罪。”

    满殿重臣一个接一个跪地,场面蔚为壮观。

    上官烨凤眸半眯,冷峭看了过去,“既然知罪,着礼部着手选妃大典,正好等岑国那批美女到来,给他们瞧瞧我大盛女人是何等的风范。”

    这话连卫显听后都震惊不已,何况一帮老头子们了。

    “是。”众人战战兢兢地应附道。

    自从怡凤宫雨夜上官烨与楚璃一别后,他便活生生变了个人,平日他忍耐克己,不恋歌舞酒色,但那夜过后,他除了不纵情,其余事情他无不做的淋漓尽致。

    贪杯醉酒,流连花丛,苛责大臣,延误国事,而毫无羞愧之心。

    待到放纵那日,他才知自已的一切,都系在了一人身上。

    那个人的放弃,轻易便催毁了他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她放弃了,留他一人身在宝座,不胜孤寒。

    典礼结束后,帝辇回往宣政殿,一行护从浩浩荡荡,极尽铺排。

    卫显谨慎跟从。

    时不时偷看上官烨两眼。

    只见他面色沉凝,若有所思,以卫显常年随行的经验来看,主子应该在考虑某件伤神且重大的事件,否则以主子的能力,不可能良久搞不定某事……

    正腹测主子想干啥,听得主子悠悠开腔:“卫显。”

    “臣在。”

    “好像我后宫有人吧。”

    “您……”卫显流汗道:“您后宫没人的。”

    上官烨冷嘲,“那位前朝公主搁着也是搁着,你去她宫中通知一声,洗干净些送来。”

正文 181:侍寝

    卫显:“……”

    他自小与主子一同长大,主子行事沉稳,为人清冷自负,可近期来主子面目全非,如今连放在心头的楚璃也要调侃,如此下去,只怕要变成昏君了……

    卫显不敢多言,听从地道:“臣马上去办。”

    今日大陈已去,上官烨正式向天下人宣布,楚氏一族退出政治舞台。

    这才是真正的国破,国亡。

    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已,楚璃拿起手旁的妆盒,生疏上妆。

    她的手有些发抖,如何妆扮也藏不住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

    她还是要漂漂亮亮示人的,她不想自已的痛苦被那个男人看到。

    算是她为“公主”这二字,留个最后的体面吧。

    “殿下,卫侍卫来了,”阿年慌忙跑进内室,因太急切险些摔倒,吓得白着脸道:“咱们与宣政殿那边数月不曾往来了,今日新皇登基,卫侍卫不去护驾,来咱冷宫做什么呀?”

    向来新朝交替,一准会拿前朝人立威,正巧赶在新皇登基日,怕会来者不善!

    将胭脂收回妆盒,楚璃转过眸子,平淡却痛苦地笑道:“别怕,今晚我有约了。”

    “殿下……”

    “如今不是大陈,我也不是公主了,叫我的名字吧。”

    她的声音中有不可承载之重,听得阿年措手不及,慌忙跪下道:“公主永远是奴才的公主,哪怕大陈不在,您都是我的主子!奴才捧着您还来不及,哪敢直呼其名。”

    “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我们两个,说起来都是可怜人罢了。”她下座,亲手扶他起身。

    她同上官烨一样念旧,不喜欢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可时间一久,对身边的人难免产生感情,仿佛心有所依,但同样是个软肋。

    如今她没有大的愿意,更谈不上野心,只望身边的人一切安好,锒铛过此残生也罢。

    “殿下……”阿年抽噎一声,不停地抹泪。

    楚璃瞧着却觉好笑,虽说一个太监,毕竟是个男人来着,哪那么多的伤春悲秋。

    忍不住磕了他一个脑瓜崩,“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有我一天在,便有你的一天在。”

    “奴才不怕死,只想殿下能开心地活着。”

    正说到这时,内室门前有人道:“卑职卫显,奉皇上之命前来。”

    楚璃立即正色:“说。”

    “皇上有令,命殿下今晚侍寝。”

    阿年听得呆住,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喜的是上官烨不会杀她祭旗,怕的是以楚璃此刻的心态,如何能接受侍寝的事?

    楚璃定定地看着卫显,一簇火焰在眼底燃烧。

    无忧之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上官烨罚他去漠北从军,数月余,接回身边重用。

    好一个门面工夫。

    卫显愣叫她看得垂下头去:“请您准备,不要怠慢了陛下才好。”

    “劳大侍卫亲自过来传信,可见你家皇帝很重视侍寝一事,放心好了,”她轻笑道:“你家皇帝今日登基之喜,我自当好生服侍。”

    卫显未抬头,只觉头顶两道火线灼地厉害,闷声道:“是,卑职先告辞了。”

    离开怡凤宫,卫显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是坐过摄政公主宝座的女人,那眼神着实厉害,看得他浑身发汗,双脚发软。

    别看她外表无害,清纯地要命,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现今她重得圣宠,会不会一不留意给他下绊子,借皇上的手把他给杀了?

    卫显瑟瑟发抖,看来以后对待这位主子,要格外用心才是。

    宣政殿灯火旖旎,透着朦胧的橘黄色。

    上官烨一身酒气走入寝殿,借着灯火的莹莹之光,看见雕龙附凤的大床上,一团物什正在被褥下蠕动着。

    他轻眯醉眼,快步走去。

    “等久了吧,”他抬唇浅笑,倚在床前,大手向那被底探了进去。

    触手柔滑,细腻如丝,些些凉意穿过他的指尖,悄悄往心里入驻,美妙极了。

    感觉到被下的人身子瑟缩,他越发得寸进尺,索性将被子一掀,鱼似的往底下一钻:“坏东西,大喜之日怎可缺了你?”。

    “太傅大人一朝翻身做帝皇,也要学学古人,尝遍后宫之妙么?”

    “阿璃真懂事,深明我意,”上官烨将热唇在她身上温柔抚过,像对待一份即将开动的盛宴,“以阿璃看来,我这后宫纳多少人才合适呢?”

    “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楚璃慢吞吞道:“你是皇帝,想要多少有多少。”

    “非要如此之多?”上官烨不怀好意地笑道:“做皇帝真是辛苦,日理万机不说,每夜还要面对无数女人,尽力了,又恐女人们恃宠而骄,怠慢了,保不齐后宫失火,干系重大。”

    他一边吻着,一边道着:“若说,做驸马则好多了,只要专心致志对待一人,若遇着公主大方的,没准还给娶几房小妾,何乐不为?”

    楚璃哭笑不得,唾弃道:“公主给你娶妾,这心是有多大,太傅大人,做皇帝就该有个皇帝的样子,当心祸害百姓,遗臭万年。”

    “请阿璃指教。”他的心跳越发疾速,眼睛里冒出精光来,挺身便上去了。

    楚璃紧紧咬牙。

    苦笑道:“你精通帝王之术,要我指教你什么?”

    “治理天下由我,但后宫之事我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想请阿璃给个主意。”

    “要治理后宫,得先有个后宫,”楚璃戳打他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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