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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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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他将这些说于楚璃听,他经历的每个人、每段痛,除了隐瞒他不是楚家人的身份之外,能说的都说了。

    听后楚璃久久不言,出神地看着他。

    无忧面露苦涩,自残一般笑道:“你说过不许我去岑国,可是我去了,并且用一个岑国使臣的身份回到上州,我自知不配被原谅,但我无从选择。”

    “是么,”楚璃忽地抬头,硬生生将眼窝里的泪水逼回,“其实我和你一样,我口口声声告诫你不许叛国,可我呢,还不是苟活着?可怕的是我现在已经放弃一切念头,自私地告诉自已,先活着。”

    无忧见她眼下挂着泪颗,本想为她擦试,可伸出一半的手,如何也不能进前一分。

    那手不甘地停落、微握,只得原路收回。

    普罗大众都在活着呢,可只有他们觉得,活得便是犯了死罪。

正文 184:你到底是谁

    宣政殿,上官烨埋首累牍。

    像是梦中受到惊吓,困顿的他忽从奏折里猛一抬头,惊醒后才发现自已仍在批阅,按在手下的那张奏折半开,纸张被压得微皱。

    这是一份来自于南郡太守的奏折。

    先前上官烨并未细看,此刻在见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他一扫疲惫,顿觉脊背发凉。

    他久久顿在这里,眼中的火焰越积越深,突然拍案而起!

    “来人!”

    殿中的卫显等侍卫、宫人们立刻跪了一地。

    “摆驾康安殿!”

    康安殿!

    卫显大惊失色,今晚岑国的两名使臣正是安顿在康安殿,皇上毫无预兆大发雷霆,怒气冲冲要去康安殿做什么?

    下人不敢迟疑,即刻备辇,披星戴月向康安殿赶去。

    上官烨一路沉着怒气,像绷紧的弓弦一般只等最后一刻爆发,整个人,阴沉地可怕。

    到了康安殿得知无忧半夜出门散心,上官烨火气未散,又着卫显派人搜寻,却在同时收到怡凤宫消息,说楚璃不在宫内。

    担心,怒火,此刻全写在他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他们在哪。

    就在上官烨翻找无忧时,上州驿馆。

    一间客房的门“砰”一声从内打开,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顺着打开的房门,扑倒在门槛上一动不动,嘴角一道血线缓缓溢出。

    艰难求救:“死,死人了……”

    御花园,一碟花生已经剥好。

    今夜的月特别亮,斜斜地悬在上空,月光从亭侧漫入,淡淡地打在石桌前,那双纤长却过分白皙的手上。

    无忧将去了皮的花生推在楚璃面前。

    “你倒是巧了,竟能猜到我会来,还带了花生和小酒,”无忧摇头笑笑,“若叫上官烨知道,不知该如何吃味儿了。”

    “你还有心情考虑他的感受,看来你在岑国的日子过得不错。”她这一句实则讽刺,无忧制造岑国,自然是要过滋润的日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担任此次邦交的正使之职。

    当然,如果岑皇有意拿他当炮灰的除外……

    她捏起一粒花生吃着,眼神慢慢沉定,“说到底,你至少比我勇敢,如果我是你,投靠了岑国,不见得还有勇气回到故土,更不敢与故人相见。无忧,你已走到这步,可想过将来呢?”

    “‘如今’都没有,何谈‘将来’呢,”他浅抿一口酒,望着她朦胧的目光,“我能任使臣来一趟上州,算是给自已多年的心结一个交代,难得啊。”

    “你的心结?”

    他抬眸在对方脸上看了看,不语。

    不时一名护卫匆匆上前:“使臣大人,盛皇在到处找您,您回避一下吧。”

    护卫担心地看看楚璃,毕竟男女有别,现在身在别人地盘,而且上官烨貌似心情极差,这样下去恐会出事。

    无忧听完不过淡然一笑,吩咐护卫:“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跟殿下说。”

    护卫顾虑主子安全,但主子的话也不敢不听,听言后恭敬退下。

    “上官烨对你的心,依然没变呢,”无忧喝着酒,状似无心地道:“他那么急着找我,是怕我会来约你,做出伤害你的事不成。”

    “无忧,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本是同根生的兄妹,即便抛除这关系,你也没有伤害我的动机——”楚璃笑笑道,“一丝也无。”

    无忧苦笑,她一直当他是兄长,他却骗她至今。

    这个女人如此精明,可是,又如此愚笨呢。

    无忧略过这些,“我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不要再纠结过去,将前尘往事所有不快统统忘掉。”

    他定睛在楚璃琉璃般的眸子里,切切地道:“有的东西再好,终究黄粱一梦,而有的哪怕千疮百孔,心依然是从前的模样。能看得出上官烨对你宠爱有加,他喜欢你,一直不曾变过。”

    楚璃哭笑不得。

    她和上官烨生来即是错的,他们的身份注定彼此只能对立到底。

    她也想过,人生苦短不如放手,怎么潇洒怎么活,然而她是楚家人,她身上背负着家国天下,哪怕她不能扭转局面,也断断没有随波逐流、和上官烨相亲相爱的自由。

    她到死都是大陈公主。

    而上官烨创造的国度,却叫做大盛。

    “无忧,”她唤了他一声,莺声忽变得沧桑起来,“如果你曾像我这样活一遍,你也做不到坦然接受,上官烨他自已明白,哪怕我只能留在他身边,我的心一直是抗拒的。”

    “只能这么下去?”

    “我大概是个小心眼、又认死理的女人吧,”她沉声地道:“是,只能这么活。”

    无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何时才能放过自已?”

    楚璃捻着花生米,似是在听,但目光出奇地遥远。

    “阿璃……”

    字未落音,一个沉怒的声音突然传来:“阿璃两个字,是你叫的么!”

    捻在指间的花生,忽地碎掉。

    上官烨。

    “新皇陛下好兴致,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无忧起身,象征性地朝上官烨躬身示礼,“无忧见过盛皇。”

    上官烨的脸上凝着一层冰霜,目光如箭,“深更半夜的,正使不在康安宫中歇息,竟来御花园与女子相会,无忧,你的心挺大。”

    楚璃向上官烨抬手,行见过礼。

    然后便站在位上,垂着眸子谁也不瞧,自在地像一个局外人。

    “盛皇兴趣也不错,这么晚了还差人找我,”无忧桀骜地看着上官烨,一抹嘲弄僵硬地挂在嘴角,“我来御花园散心时恰巧跟妹妹遇见,宴上不得空,此时只是粗聊几句罢了。”

    “恰巧遇到?”上官烨行至亭中,缓步走向石桌,抓起碟中剥得干净的花生,“你们是随身带着酒菜,来此偶遇的么?”

    胖白的花生粒从他指间一点点倾泄。

    “无忧,你这次回上州,是想把命也一并搁在这儿?”他并不是威胁。

    此刻他确实想把无忧的命留下。

    无忧淡声一笑,“我懂盛皇的意思,但是做为公主的兄长……”

    “砰!”

    一记硬拳砸在石桌上,生生打断无忧的话。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突然间冷如寒九。

    “你再说一遍,你做为她的兄长?”上官烨说得极慢,似要将每个字都咬至粉碎。

    听这口吻,上官烨恐怕知道了什么……

    无忧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盛皇有话,直说无妨。”

    上官烨近前一步,两人中间只隔了两步左右的距离。

    近到他身上的气场无忧全部领略得到。

    上官烨冷眸一扫,质问道:“别再用你五王之子的身份蒙骗世人,无忧,你究竟是谁?”

    楚璃听后不免一惊,“他与五王之子的特征与线索全部吻合,皇上为何要质疑?”

    “当年所谓的线索,是由杨怀新主要负责,”上官烨凛然看向楚璃,神采里掠过几抹失望,“而杨怀新,是你的人,即是说当年所呈于我的所有线索,甚至所有结果,都有可能是你想让我看到的结果。”

    “这么说你在怀疑我弄虚做假,捏造无忧的身份?”楚璃又一想,她有什么好叫屈,若换作她,她也会质疑那件事的真实性,上官烨之所以主动提出,必然是有质疑的证据了吧。

    上官烨略过楚璃的问题不谈,隐藏杀气的眼神再次递向无忧,“你是要自已坦白,还是等我将你的身世扒个底朝天呢?”

    关于无忧身世的事,无忧早前便收到陈冲的秘信,可见知道他身世的人并不难查找,上官烨如今已收到消息,若再出动势力全面追查,他的真实身份自是藏不住。

    而大动勘察,又难免会将楚璃牵涉其中,无忧不想看到。

    “对,我不是五王楚遂的幼子。”无忧朗朗地道。

    听得楚璃心跳一紧,不敢置信,“无忧你……”

    无忧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这不关你的事,你比谁都想找到真正的小王爷,可惜我不是。”

    “你到底是谁?”上官烨怒问。

    没有人喜欢被骗的滋味,尤其是这个男人打着兄长的身份,和楚璃毫不避嫌地出出入入,如今更是深夜相约,这让他深感羞辱!

    无忧代表沉思地瞌了一下眸子。

    缓缓地道:“我是岑国国师赵琛,遗失在大陈的儿子。”

    平淡的语气,让楚璃大惊失色,前一刻无忧还是失足的兄长,下一瞬,竟已是邻国国师的儿子!

    那她做了什么?当年她不惜拿出先皇手札,顶着大不孝的罪名和上官烨翻脸,不顾所有人的警告,一力保下的人,竟然是敌国国师的儿子?

    多么讽刺,多么可悲可笑!

    上官烨却是不出所料。

    无忧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赵琛让自已的儿子顶替五子之子的身份,因为赵琛当年赌的是五王必定上位,那么他的儿子,可以借小王爷的身份成为人中龙凤,甚至问鼎乾坤。

    楚璃力排众异,执意将无忧推上王爷宝座,一定是岑国所乐见的吧。

    “赵琛的儿子,”上官烨重复这几个字,阴沉道:“敢说出本家身份,你倒是有胆量。”

    无忧近前半步,凛凛地对视于他,“既然瞒不住,何必再让你猜来猜去呢,若是因为引起你与公主不睦,我可是罪过大了。”

    因他是赵琛之子,所以楚璃在扶持他之前不可能知情。

    她再跟上官烨斗法,也绝不会把国家利益抛在脑后。

    无忧看着被上官烨弄得狼狈的桌面,不禁为那碟好花生可惜,“我为何不敢呢,是怕盛皇你杀了我不成?若我单是使臣身份,兴许你敢,可是,赵琛之子加上使臣身份的我,你一定不会杀。”

    他轻淡却不失挑衅地道:“杀使臣,可是要引战的。”

    上官烨冷笑,寒冰般的眼眸直接透进他的眼中:“如有必要,使臣又如何?”

    “盛皇志在天下,当然不甘于这一亩三分地,恐怕引战是迟早的事吧。”无忧不加掩饰地戳穿上官烨的心思,“岑国从大陈分裂另成一国,如今眼见着岑国壮大,新皇你如何坐得住?”

    “话说的如此明白,怕不是岑皇也有这意思?”上官烨冷哂,声音一句重过一句:“果然赵琛之子就是不同,底气足了,有自已的立场了,而忘了将你养大的土地!”

    “是啊,”无忧的心头无尽悲凉,一股寒气正从脚底,一点点地漫上他的四肢百骸,“生我的父亲,将我远远地留在异地,养我的土地,又将我逼得生不如死,而今的我还剩下什么?一个残骸,一个行尸走肉罢了!”

    “无忧,”楚璃打断他的话,对他不知是怜是恨:“不要将你人生的不如意掺杂在家国大义中,我们一码归一码,你隐瞒身份是莫大的罪过,但是当初你弃上州而逃亡,将上州送给上官烨,应该是不想造成更大的伤亡吧。”

    当时无忧听从岑国方面的命令逼走楚璃,其后他度日如年,每日在痛苦中熬过,他能为岑国尽的忠,只能到这儿了。

    一面周旋着岑国,一面费尽心机保下楚璃,但岑国是个无底的洞,欲壑难填。

    他陷在这样两难与痛苦中,一度想过自尽了此残生,终于在收到岑国欲趁乱大举进犯大陈时,他再也绷不住了。

    想要避免这场战争,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便是让当时的大陈,尽快回到他应回的人手中。

    那个人唯有上官烨。从头到尾能将大陈稳住的人,唯有上官烨。

    于是他顶着大陈王爷的身份受尽唾骂与不解,毅然选择逃亡,将上州拱手送人,上州在一天之内平定,上官烨重新归位,这才使得岑皇暂放下进攻计划,还天下太平。

    但那也只是暂时而已。

    “你虽然是赵琛的儿子,但你并不恶。”

    听见楚璃的话,无忧心间生起一种平淡而温暖的东西,像是幸福的感觉。

    无忧有些震惊,没想到那种奢侈的感觉,他有生之年也能得尝一回。

    “楚璃,回你的宫中去,”上官烨淡声吩咐,面容说不清的冷,“以后没我允许,不可以见他。”

    话刚一落地,卫显便率人走向楚璃,用不容反抗的调子道:“殿下,请吧。”

    “你好自为之吧,”楚璃看了无忧一眼,神情里尽是与己无关的凉意,在卫显的带领下转身离去。

    等楚璃离去,上官烨轻蔑道,“无忧,此事事关两国,我有必要修国书一封,让你岑皇和赵国师,来给我一个交代了。”

    话刚到这儿,有人匆匆来报:“皇上!”

    那人是卫显安排进驿馆的其中一名侍卫,那名侍卫有些慌不择路,近亭时险些摔倒,哆哆嗦嗦地禀道:“出事了皇上,驿馆那边……突然有不少人中毒身亡,请皇上……”

    侍卫不敢再说,跪伏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中毒!

    不少人!

    上官烨大惊失色,仍是隐忍怒意与惊诧,沉声问道:“到底有多少人出事?”

    “目前,”侍卫带着哭腔道:“大概有三十人,已经在尽力解救了皇上……”

    不同于上官烨的惊惧之色,无忧眼里却只有恐惧。

    “立刻调派太医前去救治!”尽管上官烨在控制情绪,仍能从音调里听出他的急切。

    使团出事,是会引战的。

    消息一经传开,即刻引起一片动荡,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宵禁后的上州城里却是马蹄阵阵,行人匆匆,三省六部的相关要员闻讯赶往驿馆,上官烨和无忧在收到消息后也一同赶至。

    驿馆守卫森严,除了刑部尚书与几名有经验的仵作、太医等人外,其他人无论品阶,一律拦在驿馆之外。

    死亡现场被保护地很严密,仵作们正在对死者进行堪验。

    太医们正尽力救治其他中毒人员。

    这场景,用兵荒马乱、哀鸿遍野来形容毫不为过。

    无忧眨眨染着痛色的眼睛,“盛皇,做为使团正使,我必须向你要个交代。”

    上官烨负手道:“事情在上州发生,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最好能查出结果,否则……”

    无忧没再说下去。即便上官烨能给他一个交代,这件事也不可能太平解决。

    驿馆忙得不可开交,查找线索、盘问众人,解毒、收尸,上官烨全程在驿馆驻足,似乎在给众人压力,势必要连夜等出个结果。

    上官烨坐在驿馆大厅当中,腰带上的玉佩几乎被他捏碎!

    他千防万防,用上了御前亲卫,左一层右一层地护着,为何还会出事,并且一出即是几十条人命?

    如此有针对性的作案,造成如此惨重后果,凶手的目的在哪?

    这时刑部尚书钱进疾步进门来报:“皇上,嫌疑人已经找出来了。”

    “带来!”

    “是!”

    两名衙役即刻押着一名中午女人进厅,那位中年女人体态偏胖,面部圆润,许是受惊吓过度,此刻脸色惨白一片。

    不用衙役按跪,一进厅上便脚步发软,瘫在了地上。

    “是她下的毒?”上官烨见妇人一脸胆小怕事模样,疑惑地问道:“有什么线索指证她是凶手?”

    钱进上前答话。

    而上官烨身侧的卫显却将视线停在了嫌犯身上,嫌犯匆匆往上瞧了一眼,便立马低下头去,懦懦不敢抬。

    在见到嫌犯的脸后,卫显眼中浮过一道浓浓的诧异。

正文 185:当殿问责

    这个妇人太面熟了,只是一时回忆不起。

    妇人瘫在大厅上。

    上官烨未说话,像在等着她缓过这股劲。

    妇人跪起身体,能看出她用了十二分力气,身子不住地发着抖。

    “老实交待,你是谁,为何对使团的人下手,”上官烨压抑着极致的怒火,尽管双眼写满杀气,语气仍是平稳,“只有你如实招供,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好死。”

    “皇上,民妇……”妇人艰难吐字,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但她倾尽努力,也不过说出那四个字。

    之后她如同被人抽了一鞭,神色一僵。

    “怎么回事!”上官烨匆忙下座前去,还不等他到达妇人面前,妇人身子便像一堆沙子那般,瘫倒了下去。

    发乌的血,从嘴角流过。

    钱进忙去探妇人鼻息,遗憾又懊恼地道:“死了。”

    “钱尚书,”上官烨冷眼看去,尖锐的眼锋藏着一把刀子,“你说嫌凶找到了,然后给我这样一个嫌凶?”

    钱进慌得跪下,战战兢兢地禀道:“臣亲自盘问过诸人,臣与属下们对线索进行筛选后,推测这位妇人嫌疑最大,并且有充份的作案时间,于是才将她带来圣前,请皇上定夺,臣哪里想到,臣……”

    钱进本想辩解,但见上官烨脸色更加难看,吓得忙磕头告罪:“臣未能看好嫌犯,臣有罪!”

    “杀了你也没用!”上官烨的怒气彻底爆发:“使团事关重大,大盛泱泱大国,众目睽睽之下竟让这种惨剧发生,这让我们大盛情何以堪!叫其余诸国如何看待我们!”

    卫显听言与钱进跪在一处,惭愧道:“臣未能做好驿馆防护,臣也有罪……”

    上官烨不耐烦地打断:“不管岑国会不会因此与大盛交恶,这件事必须查出个结果,否则你们二人提头来见!”

    “是!”二人两股战战地领命。

    “下去,好生地查。”

    “是皇上。”钱进夹着尾巴退出大厅,指使衙役将妇人带出大厅。

    两名衙役拖住妇人双臂,妇人身子一翻,呈一种诡异可怕的仰面姿势。

    从卫显这个角度来看,死不瞑目的妇人正好在瞪着他。

    卫显看得一个激灵,脑中忽有一道灵光闪过,忙喊道:“等等!”

    “何事,说!”

    “请皇上屏退众人。”卫显顾虑地左右瞧瞧,再定睛于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之上。

    她的死亡过程极快,应该没有多少痛苦,只是那双不肯闭上的眼,显得太过不甘。

    不时厅上人员全部退下,只余上官烨、卫显,以及一具狰狞的女尸。

    卫显这才悄声说道:“这名妇人其实,是太傅府的人。”

    上官烨顿时白了脸色。

    潜邸在上官烨登基后仍保持着原本运作,上官烨只带了部分下人入宫留用,其他的仍然留在原处,上官烨是个念旧的人,原是打算隔三差五回去一趟,直到那儿迎来它新的主人。

    而今太傅府的人成为暗害使团的嫌犯,消息若传了出去,不知要引起岑国怎样的猜忌!

    卫显道:“妇人唤作陈娘,在太傅府做工至少有三五年了,皇上日常公务多,不认得下人也属正常。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这位陈娘的尸首先扣下,务必做好保密事务,不得传出风言,”上官烨吩咐道:“加紧排查,尽快查出前因后果。”

    “是!”

    上州驿馆,尸陈遍地,动荡一夜未平。

    寅时末,上官烨在一行侍卫的护从下走出驿馆。

    彼时无忧正在驿馆外等候,“盛皇亲自过问此事,不知可查出真相了?”

    无忧气恨交加,火光下双眼微红,目光直直搁在上官烨的脸上。

    事出后使团方面派了几人介入调查,无忧已得到有人涉嫌投毒的结果,听说那位嫌犯自尽身亡,接下来这事还需进一步深挖,以还逝者一个公道,给岑国一个说法。

    无忧想要看看,上官烨能给他什么样的说法。

    见无忧眼神咄咄逼人,上官烨了挥手,将身边的侍从们打发。

    等人走后上官烨走向无忧,两人交错停驻。

    面面相觑,针锋相对。

    无忧讥讽道:“盛皇,岑皇命我带领使团向你表示祝贺,我们诚心诚意拜见,不知为何,你们会对我们有如此大的敌意。盛皇陛下,这件事可不是能不能找出真凶这么简单。”

    在大的利益面前,个人的死亡与牺牲太微不足道。

    两国之间的邦交出现这种惨案,他们真正在乎的不是数十条人命,而是这些性命的流失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一不留神,可是要引战的。

    上官烨背着双手,人不可见时他拳心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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