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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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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璃亲手为他们几位斟茶,边斟边道:“宫内外最近出了很多事,姑姑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今日听说上官烨揭发上官淳,并将其铐上重枷,而调包无忧的事,并不会因为上官淳受罚而结束。”

    “你想说什么?”楚凤颜音色清冷,有质问的意思。

    “我想说,我们早就在上官烨眼皮下暴露了。上回我让阿月传纸条,本是想问你们,使团的事究竟与我们有无牵扯,不料被上官北安排在宫中的内应发现,上官烨压下这事后一直没再提过。但我了解的上官烨,是不允许超出他掌握范围的事情出现的,看他不动声色,其实早将我们摸透了。”

    “直说吧,”楚凤颜端起杯子,“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已经和上官烨融为一体了。”

    楚璃淡淡抬眸:“我不是早跟他‘融为一体’了么?”

    听不懂话的宴尔抬头望望天花板。

    “怀疑的根种在上官烨心中,之后再有风吹草动,他很可能会出于下意识联系到秘卫,哪怕他不怀疑,手下有的是人怀疑,谁也不敢保证他每次都会选择相信。”楚璃审视着姑姑,“时局您明白,何必再弄这些根本不起作用的小动作?您不仅改变不了局面,您还会将他们带入绝境,姑姑,这样活着不累么?”

    楚凤颜难以置信,觉得从前要强不服输、再大困难也敢挺身而上的侄女不见了,现在的楚璃,像金丝笼里被养废的娇小姐,没有了血性与拼劲。

    但她想想便明白了,上官烨对侄女是那般疼爱,不计前嫌地疼着,不管侄女身上有多少疑点他都向着、护着,而侄女如此年轻,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哪怕她已足够克制,仍然逃不出上官烨为她编织的圈套。

    侄女所言不无道理。

    江山易主,万众归心,他们如何能将上官烨铁桶般的权力颠覆?

    楚璃也曾抗议过,为了保命属下们忍辱偷生,她不是全无牺牲的,她拔尽骄傲,剔尽逆鳞,最终才有如今的妥协。

    她也累了倦了吧。

    楚凤颜一口气喝下满杯,只恨这一杯不是酒,不能让自已得到暂时的麻痹。

    “姑姑,我答应过他们,要让他们过正常人的生活,给我这个机会吧,我们无权剥夺他们享受生活的权力,他们生而为人,而不该是楚家的工具。”

    “殿下,”宴尔忙起身跪下,“属下心甘情愿为您效力!”

    楚璃托起他,抱歉道:“是我无能,让你们跟着受苦了。”

    “啪!”

    茶杯碎在楚凤颜手中,苏沫见状吓得跳起:“姑姑!”

    楚凤颜愤然站起,恶怒地指向楚璃,那只被碎渣破的右手上鲜血淋漓,“哪怕你被上官烨控制,你无法走出皇宫一步,哪怕楚家被上官烨代替,那时的你一样是一个强者、一个英雄,哪怕死,你仍然有一身傲骨。可是今天你终于输得彻彻底底,楚璃,你是个可悲的失败者。”

    楚璃知道她输掉了整个一生,没有借口粉饰。

    “我是失败者,所以我不想更多人随我一起失败,”她低下目光,无颜面对这里的任何人,“在上官烨进入上州,注定要改朝换代时我不只一次想过死,可能在姑姑看来那时的我虽然败了,但不可悲,因为我身上还有一个公主的骄傲。但此刻不是,我从头到脚,从灵魂里对那个男人认输了,我既不会再因为楚家失去天下而要死要活,也不会再处心积虑,想着要将失去的拿回来,更甚者我与推翻大陈的男人同床共枕,何止姑姑你接受不了,我也是啊。”

    “上官烨该死,”楚凤颜忽而压近,那只满布鲜血的手按在桌面上,印下一个醒目的血印,“哪怕你杀不了他,也万万不该爱上他,更不该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任何人都可以,你是楚家公主,”她狠狠咬字,一字一句:“你不行。”

    “我不行……”楚璃痛苦地撑着额头,低低自喃着:“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是,我一直看错了你。”楚凤颜不再逗留,率苏沫和宴尔离去。

    室内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抽干一般,瞬间恢复成毫无生机的静。

    静到她的呼吸声,空气的流动声,一一可闻。

    她提起茶壶,为自已满杯。

    忽觉得流淌的茶线出现不规则的飘动,接着便有一阵轻淡的风声传来。

    脚步声!

    杀气!

    楚璃迅速离座,踏着桌面起跃,直接向窗外窜去!

    “呼!”一道细响从耳旁划过,伴随这声音一并到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凌空身子旋转,顺利避开匕首袭击,她身形未断,又有一道细丝同时对她拦腰切来!

    她记得这丝!曾在堰塘曹都督府上,她在竹林小屋内也曾遇到过,那是上官淳身边的两名高手所使用,但那两名高手已经被上官烨斩杀,这个人……

    楚璃一念闪过,那道细丝“嗖”地从腰间穿过,险险地割破她衣裳,她在空中几经辗转,惯性不足以支撑她跃向窗外,眼见便要摔下去,她蹬壁借力,谁知她即将蹬去的那壁上“夺”地钉上一根钢针!

    那人连她的动向也看得一清二楚!

    一连几次袭击,紧密而快速的攻击令她目不暇接,她堪堪落地,不待下一步动作,一道银色身影迅即逼来!

    银衣,银发,手捻金线,应该是上官淳的师父,人称肖战的高手没错了!

    认出他的身份后楚璃不再试图逃离或反击,因为她与这人差距太大,几无逃走可能。

    她索性将身子一挺,大有要杀就杀的意思。

    如她所料,一名娇俏少女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等死,肖战反倒难以下手。

    肖战本欲击她心口的掌换了轨迹,卡在她的脖间,“跟我走。”

    说完便挟着她向窗外窜去……

    一路疾纵,身形似风。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在肖战的颠簸疾行中,楚璃忍着五脏六腑将要移位的痛苦道:“无非是因为调包无忧一事,上官烨对上官淳下手,你想救徒弟罢了。”

    肖战的速度半分未减,身影穿梭在屋瓦房脊之间。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方法,一是拿我去要挟上官烨,让他放了上官淳,但这么做的后果,是上官烨将加倍牵怒于上官淳,待我安全后,他必杀上官淳。”

    肖战忍无可忍,生硬地道了一句:“废话。”

    楚璃被他大胳膊夹得蛮腰几断,忍痛道:“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找到无忧,帮上官淳将功折罪,之后上官烨也没有借口再找上官淳后茬,肖战前辈,您觉得呢?”

    楚璃首先要做的是保下小命。

    肖战未加理会,径直带着她穿街过巷,由于速度过快,用不了多久便到达位于南城的平安坊,翻过坊墙,那儿有一间被废弃的屋子。

    阴森感顿时袭来,楚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不知为何,觉得这房间给她的感觉有些眼熟,这是一个大单间,应该是二合一格局,比平常所见的民间稍宽一些,房梁高悬,楚璃视力不弱,却看不清房梁格局,大部分隐在黑暗当中,仿佛有一层黑幕阻割,凭添一种逼人心腑的神秘感。

    肖战将夹在腋下的女人扔出,嫌弃地掸掸衣袖,像楚璃将他的袖管弄皱弄脏了般。

    “我给你时间,让我找到无忧。”肖战冷声说着,转身去点起蜡烛。

    蜡烛火光微弱,只照亮肖战身边的二尺三分地。

    点完后他转身,凛然看向楚璃,“不然,你会死在这里。”

    楚璃环顾左右,“这是上州城内,你不怕被人查到?”

    “被人查到又如何呢,”肖战冷笑,“在他们解救你之前,你已是个死人了,该怕的是你。”

    楚璃也笑:“你还要去找无忧,分身乏术,怎么看押我?”

    肖战未回,屈指一弹,一烂黄豆从指间飞出,撞到墙壁上的某块,接着便有一道轻细若无的声音倏忽而过。

    是丝!

    那根丝不知从哪个机簧中弹出,转瞬从肖战身边扫去,然后楚璃便看见肖战的手轻轻在蜡烛上一碰。

    蜡烛上半截倒了下去。

    方才那丝削断了蜡烛,而蜡烛纹丝未动!

    若那丝打在人身上,岂不是同样下场?果然和曹都督府木屋中的情况一模一样!

    “死在上官烨手中的那人,是我的徒弟。”

    楚璃被那丝伤过,直接被要掉了半条性命,徒弟尚且深不可测,遑论师父?

    “前辈厉害,但前辈不会忍心杀一个姑娘吧?”求生欲使楚璃油嘴滑舌,“我不跑,更不会有伤害你的企图,别杀我。”

    “说,无忧在哪?”

    “无忧在逃……”

    “你是不是找死?”肖战逼向她,威胁道:“在上官烨来救你之前,我必须找到无忧,否则我徒儿不好受,你也休想活着。”

    楚璃赔笑,尽量使气氛缓和一些,机灵的眼珠子动得飞快,“据我猜测,他应该离开上州了,但想找到他并不难。”

    “怎么找?”肖战认真地问。

    “这样的,无忧在内狱中受过刑伤,肯定要看大夫,以他的伤势,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前辈不要着急,这线索沿途应该能打听得到。”

    “他们是岑国人,又是逃犯,他们不怕被士兵寻到线索?”

    “怕,所以你可以这么想,为免屡次就医泄漏行踪,他们可能会做两件事,一是一次性购买足够的内伤外伤药,二是索性劫持一名大夫随身带着,这两种可能都是有迹可寻的,单看你怎么去查了。”

    肖战觉得楚璃说的有些道理,赞同地点点头,咀嚼完她的意思后转身欲出,但脚步才踏出一步,突然停下。

    “前辈,你不去找人么?”

    肖战顿了一步,身子一闪,藏在墙后。

    楚璃正疑惑着发生了什么,屋外有人喊道:“放了她,我来替她!”

    声音外强中干,能听出那人是在极力隐忍的情况下喊出那句,他像是受过内伤,喊话后还能听出苟延残喘般的叹息声。

    楚璃听见这声间霎时怔住,无忧!

    “前辈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你屈尊做上官淳那小人的师父也就罢了,但晚辈不信你能做出伤害女子的事。”声音离这座屋子渐渐近了。

    “你闭嘴!”楚璃怕无忧自投罗网,出声喝道:“谁要你这个浑蛋来的,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

    “不要再护着他了,”肖战从墙后走出,见无忧站正向这边靠近,“得来全不费工夫,无忧,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你了。”

    无忧无所畏惧地道:“既然认得那么不必再哆嗦,带我去领赏就好,放了楚璃,否则你与上官淳不会有好下场。”

    肖战当然懂这道理,所以他并没有杀害楚璃的意思,现在无忧主动露面,他已算达成所愿。

    他未加考虑地道:“你进去,换她出来。”

    “好。”无忧斩钉截铁,迈开虚弱的步子,一瘸一拐地向屋内走进。

    无忧还未踏过门槛,一道剑光从肖战眼前扫过!

    随着那柄冷光一致逼来的,是卫安致命的杀机!

    杀了肖战,杀了楚璃,让这出已无退路的好戏,接着上演下去!

    肖战身形灵活,这一剑并未伤他分毫,他闪身避让,无意跟卫安争斗,而卫安却像一条疯狗般咬紧不放!情况瞬息万变,眨眼之间肖战与卫安便斗在一处,一时难解难分。

    趁这机会,楚璃给门口的无忧打了个眼色,让他停在那儿不乱动。

    这房里说不定哪儿有机关,一旦碰着便是非死即伤,无忧看懂她的眼色,立时停在了原地,而楚璃按照之前肖战所走的步伐,轻手轻脚往外走去。

    门外激战正酣。

    卫安将剑舞成一道道光影,招招奔着肖战的致命处而去,乱斗中肖战打飞卫安的剑,那剑飞旋而去,好巧不巧飞向正在往外走的楚璃!

    楚璃见剑直奔脑袋飞来,忙不迭仰面躲避,那把剑最终带着余劲,钉入屋内的墙壁上。

    “嗖!”

    “小心!”

    触动机关,死!

正文 193:幸福长远(尾声)

    楚璃只觉一阵风声从身后飞来,不知是谁喊了那一声“小心”,接着便有人狠狠砸在她腹部,将她生生砸倒在地。

    然后,她便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斩断的果脆声,什么东西轰然坠地的闷顿声。

    “肖前辈!”无忧嘶声喊道。

    是肖战!楚璃捂上作痛的腹部,站起身才发现,身形高大的肖战,跪在了她的面前,不,他比跪着时还要矮些。

    一股血腥气,弥散开来。

    “跪”在她面前的肖战,一双腿齐股部齐齐斩断,正如那根被斩断的蜡烛一般。

    肖战方才是为了救她?

    从卫安手中脱飞的长剑旋进屋内触动机关,肖战是第一个意识到危险的人,在提醒她的同时他闪身来救,她得救了,他却未来及避开那要命的细丝。

    惊诧之下,她满腹疑惑。

    “你不能死,”因疼痛肖战面部扭曲,眉间不停地闪烁着,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你一死,上官烨,会牵怒我的……徒弟,你不能……”

    上官淳作恶十年,累行种种,是个该死之人,可他居然有一个如此爱他、护他的师父,真不知他几辈子才修来这福分。

    楚璃久怔不语,眼睁睁看着肖战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那一瞬,哪怕他没了双腿,他的身影依然高大。

    无忧即刻替肖战点穴止血,显见是余悸未退,似在自言自语:“应该还有的救。”

    止血后他背上昏迷的肖战,遍布血痂的手看得楚璃心中一寒。

    他还是如此善良,所以楚璃如何会相信,他是一个挑起两国之乱的主谋?

    “无忧,”卫安本想责备,但见他眼神坚定,无奈地一改初衷,“你还有伤,让我送他过去吧。”

    楚璃松一口气。

    卫安作势从无忧身上接下肖战,转头向楚璃命令:“别干站着,断肢拿上。”

    “好,”楚璃刚从惊怔中缓醒,忙出声回应,失魂落魄地去捡肖战的断腿时,忽觉肩上一阵刺痛!

    “父亲!”无忧将卫安连带肖战一并推开,再扶住快要倒下的楚璃。

    卫安扔开肖战,看着自已手上这颗带着毒针的扳指,一脸得意洋洋,“他没救了无忧,只要她死,上官烨的心防便会断,上官烨倒下了,这个大盛朝又能撑到哪天呢?周家一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周家……

    楚璃的身子越来越软,不时便从无忧的双手间滑落,像一堆泥一般瘫在地上,缓缓闭上不甘的眼睛。

    “楚璃不要死,楚璃你醒醒,不要死……”无忧抱住她渐软身子,可他的力气太弱,他抱起一截,她便要滑下一截,一时半刻也不曾在他怀中停留。

    “父亲,求你给她解药,求您救救她!”无忧不停地向卫安磕头,但那男人却一脸的高高在上,冷到极致的神情,不见半分动容。

    “死心吧无忧,她活着又如何呢,她不会爱上你,”卫安冷冷睥睨脚旁痛不欲生的养子,“她是上官烨的女人,她才瞧不上一个区区国师的儿子。”

    “只要你救她,所有的罪我扛着,我死也不会说出真相。”无忧慌不择路,不计后果,只知再耽误下去她必死无疑,卫安是毒宗传人,他出手必死,这毒绝对至阴至狠!

    “你身为正使,这事本应由你负责,”卫安按回扳指上的机关,将毒针完好地收在扳指当中,“你这正使大人出使不利,导致岑国子民损失惨重,不仅损失人员性命,更是丢了一国颜面,折辱岑国尊严,你猜,你如此多的罪名加身,哪怕你有命活到岑国,国君还会放过你么?他还会继续由着你亲生父亲赵琛坐着国师宝座,指点江山么?”

    “我管不了这些,求你不要杀楚璃,放她一条生路吧!”无忧砰砰磕头,只要卫安能救楚璃,他将命双手捧在卫安面前,也在所不惜。

    “傻子,你真以为扛了事,便无事了么?错误已然造成,你父亲气数已尽了。”

    “为何……”无忧听不明白,“你是父亲属下,为何盼着父亲和我出事,为何?”

    “因为赵琛脱离周家另立门户,因为赵琛威势越重,挡了周家的道,懂么?”

    “我不要懂,”这话像一道暗箭,顷刻击穿无忧的太阳穴,他不要懂,不想懂!

    他只要楚璃活着,他不在意卫安是否想要他的命,不在意卫安是否周家派在赵琛身边的细作!

    卫安一手谋划使团惨案,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两国交恶!他只是为了周家!只因无忧是赵琛之子,只因整倒无忧便能动摇赵琛,身为周家细作的卫安便不顾一切谋定这局,不管事到后来会不会开战,赵家一样会在岑皇面前失宠,甚至灭顶之灾!

    好狠的计谋!

    “别傻了,按照时间来算,楚璃应该死了吧。”卫安长叹一声,终于可以安心等着,看周家的将士们再战沙场了。

    也终于可以看见赵琛倒台,万劫不复了。

    至于这个无忧,为防止他说出真相……连他一块杀掉便好。

    恶念从卫安脑中一晃而过,他冷眸看着心如死灰的无忧,眼底划出一道邪恶笑容……

    “嗖!”

    一根长箭射来,直接刺进卫安背部!

    那箭的轨迹后,是上官烨置人于死地的狠戾眼神!

    上官烨飞下坊墙,直接向卫安逼来!随在上官烨身后的,是以卫显为首的一队御前亲卫。

    他们像洪水猛兽,瞬间围向屋前。

    卫安见敌众我寡,索性将失去生存欲望的无忧拎在眼前挡箭,狰狞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杀了他,让你无法跟岑皇交代!”

    上官烨哪有闲心受卫安威胁,绝然身影直逼向前!

    “楚璃在哪?”他一言三步,半步不让,哪怕横在面前是死路,为了楚璃他也要踩过去!“楚璃在哪!”

    无忧在卫安的勒制下呼吸微弱,说不出一个字来,但他的手悄悄指向身后,给上官烨暗示。

    上官烨看见无忧的动作,给侧旁的卫显打了眼色。

    卫显自幼跟随上官烨,瞬时便看懂上官烨的意思,一把棱形暗器从袖中悄然滑下,他不着痕迹往左侧撤开一些,在卫安将注意力放在上官烨身上时突然出手!

    这一镖从无忧肋下的空档处穿过,钉在卫安的左肋上!

    吃痛下卫安本能地微弓身子,上官烨见机飞身而起,凌空一掌横劈卫空后脑!未去看卫安是死是活,上官烨落地后便朝屋内走去。

    却见门口血流遍地,两条断腿整齐地排在那儿,楚璃就倒在半步开外的地方。

    侍卫正要涌入小屋,上官烨忙喊道:“有机关!”

    他小心试探她的鼻息,一脸的担心变成一缕释然,接着便抱起倒下的楚璃疾步奔出,不理这小屋内外的遍地凌乱,踏着坊墙而去……

    上官烨留在无忧印象中最后的身影,便是他抱着心爱的女人离开平安坊时的背景。

    无忧知道,他当楚璃是心中的执念,而他始终,只是楚璃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

    那夜后无忧未见过上官烨,也未见过楚璃。

    过后的第二十天,上官烨押解卫安,带着他所查得的真相,亲自前往西宁鹿山与岑国国君会面,那一次两皇相见,谈了许久,最后解开两国几欲短兵相接的恶况。

    然而风传,上官烨在谈判回程的路上感染时役,为避免将役情带回上州,他一直未回。

    然后,一直未回。

    两月后,楚询在王邸抱儿子晒太阳时,收到卫显带来的一封信以及一道圣旨,这是上官烨以皇帝身份下的最后一道圣旨。

    次日,卫显带圣旨在金殿宣读,震诧百官,从那之后,楚询恢复大陈太子身份,即日摄政。

    无忧再不曾回到岑国。

    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大好时节。

    无忧对河兴叹,想着这一生大约得碌碌无为下去,诗书礼乐,游山玩水,正所谓何处尽兴何处家,如果身边的女人,能再温和一些,那他的人生可算是完美了。

    “死无忧,你是不是要在等我去削你?快滚进来帮我抹地!”

    “唉,我来了,你别急啊!”无忧无奈扶额,早知苏沫这么快原型毕露,他死也不要答应苏沫示爱,可事实是,他不但答应示爱,还表示开春要与她完婚,不知此刻后悔可还来得及……

    “你要死了么还不快点!”

    “来了来了,你别生气啊我的姑奶奶。”

    ……

    迎面,一艘大型楼船驶来。

    “殿下在看什么呢?”阿年寻着楚璃的方向,向对面的客船望去,“那条船很小,顶多能容纳十几人,您看那个做什么?”

    楚璃“啪”地收起扇子,不轻不重在阿年脑门敲上一记,“下回我也要换条小船,以后遇着想上船的,我可以跟他说,我们家船小,只能容一家三四口,对不起您呐我们快要超载了请您找别家去吧。

    哪像现在,我们顺路不知带了多少人,我总不好开口问人家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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