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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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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璃从腰带间抽出一根钢针,这钢针是阿年找人为她打造,约有一指长短,尾部有柄,紧急时刻能当作简易匕首使用。

    上官烨缠着那四人,时而翻进帆布背面,时而亮出他的软剑,缠斗许久竟没人可耐他如何,但杀场如战场,瞬息万变,前一刻上官烨还占上风,下一刻,便有人向他发起一轮狠戾冲击。帆布随风扬起,在几个人的作用下摇摆不定,连楚璃这个旁观者都没发现已有人登临高点,并借着摆动的帆布为遮掩,进入了上官烨盲点范围。

    然后上下夹击,来势如虎!

    楚璃见状腾空而起,顺着桅杆快速上行,抬头时,正好一颗温热的血滴落在她的脸上,他穿着暗色的袍子,光线又极弱,但她知道那是上官烨的血。

    不知为何,当这血砸在脸上时,她并不像预想中那般兴奋,原来上官烨的血给她带来的感觉,竟是慌乱、无措,不可思议,她曾在城中河刺伤他,但只有此刻,她才觉得上官烨离死神如此之近。

    七年纠葛,这最后一步就让她替他走完吧,想毕,她绝然一笑,手上钢针脱手而出!

    “叮!”上官烨及时反应,挥着软剑格开飞来的钢针,但他自保的同时却将自已命门暴露,一把匕首直插胸膛!

    上官烨眉心紧蹙,眼中不见底的怒火迅速燎原,他任由胸膛插着一把匕首,冰霜似的视线却紧紧俯视着向他飞针的女人,怒火渐淡,在他眼中只剩在慌乱,无措,和不可思议。

    “砰!”分神中,有人起腿横扫,一脚命中上官烨面部,上官烨抓握帆布的手力气顿失,身体像折翼的蝶,从桅杆上掉落下来。

    那四人见上官烨受伤落地,自然是要乘胜追击一举将他粉碎,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势在必得,情况又有了巨大反转。

    “哗——”随着水声起,三名穿着黑色水靠的人从水中一跃而起,手中连弩大开,一连串数支短箭飞来,将正准备对上官烨动手的四人逼得不得不掩身自保。

    三人发射第一波箭雨后,利用飞爪登船,与此同时,第二波五人组的箭雨即将发射。

    “不许放箭!”上官烨冷声命令道,这时的他已在撑着气息,以一对六功力耗损太过,加上身上多处受伤,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高频率的急耗。

    话出口后,他便像濒死的鱼,有气无力地躺在甲板上。

    八名高手登船护向上官烨,上官烨却虚弱地指向楚璃:“保护她。”

    “是!”

    他们是雨楼的人。

    四个刺杀者当中只有无忧暴露了身份,另三人戴着面巾,自始至终不曾露出真容,如今敌我悬殊被拉开,四人自知再也动不了手,互交了一个眼色,齐齐往船缘退去,想借着水性佳以此逃生。

    “跳下去,就是一个死。”楚璃讽笑道,最了解她的人是上官烨,同样,最了解上官烨的人也是她楚璃,上官烨拖了那么久,让尘湮去请援兵布置,来者不可能只有八个人,上官烨向来出手阔绰有阵势,如她所猜没错,船底部吃水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地带。

    四人戒备地看向楚璃。

    上官烨吃力起身,本就淡漠的眸子泛出幽冷的光,抹去嘴角的血渍,拔去插在胸口的匕首,再别有意味地看着正对他疑目相望的楚璃。

    楚璃惊讶地看见,他的胸口没有血。

    “告诉楚公子,水中有多少人。”上官烨不紧不慢地问道。

    一名属下抱拳回道:“回大人,共有我方四十名高手,另有百人稍后抵达,除此之外,地方官员已调动一支水军,势必将刺客全歼于此。”

    以绝对性优势碾压敌方,不枉、不纵、不轻恕,这才是上官烨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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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7:总有一个人会输

    在四名刺客僵持于甲板时,那支船队很快抵近。

    船队的主船是一条沙船,船头站着名一肥头大耳的男子,男子操着粗犷的嗓音喊话道:“这边秦爷过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

    凡听过大河的,大多听过一位叫“秦爷”的大盗,相传这位秦爷干的是劫富济贫的事,专劫富商货船,然后将所得财物一半分赃,一半送予贫困百姓,这秦爷很有些手腕,黑白两道通吃,在大河一带混得风生水起,只是出工率并不高,但一出手,那必定是狠手。

    今天碰见上官烨的客船,既喊了话,定是要劫他个天昏地暗的。

    随着这沙船的靠近,身陷绝境的四人如同看见了希望。

    上官烨眯起眸子看去,冷漠地吩咐道:“替我喊话,雨楼办事,烦请让路,否则后果自负。”

    雨楼在堰塘的灰色地带颇有名气,不少人知道这是一个惹不得的组织,只有极少数人听过雨楼与上官家的关联,对付一帮河盗用不着上官烨亮明真实身份,一个雨楼,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属下点头称是,向沙船喊话道:“雨楼在此办事,请速避让,否则后果自负!江湖路远,今日留一线,他日好见面,望秦爷好好斟酌!”

    那人“呵呵”笑了,“旁人不懂,我们还能不清楚雨楼的规矩?雨楼跟上头的某些人息息相关,他们为了保秘起见,行事低调至极,又怎么会自报家门呢?哪里来的小喽啰,竟然冒称是雨楼的人?本来,我们秦爷办事讲一个义字,但你们这般不坦承,是要逼得我们动手了么?”

    “我们是如假包换的雨楼,若你们胆敢碍事,别怪我们出手无情!”

    “这么说来,我倒要会你一会了!”沙船上的人出口霸道,喊话后命令舵手直接向楼船抵近。

    上官烨平时为人低调,但谁若以为他软弱可欺,那就着实瞎了眼,听对方语气满带恶意,上官烨平静的眸子里再起恶火,正好卫显匆匆跑来告罪,他一字一顿命令道:“迎战。”

    “哦,是!”卫显没时间让自已进入状态,匆匆得令。

    楚璃想保下那四人,日后为自已效力,上官家多一个敌人,等于她多一个朋友与助力,于是趁着上官烨想单挑秦爷人马时,她放话道:“你们是瞎了狗眼么,我敢保证,只要你的人踏上此船一步,立马会死无全尸。”

    沙船上喊话的人听后笑了,“小毛娃子,你唬谁呢?”

    “如果你真以为我在唬你的话,不妨伸头看看,我们船底下都有些什么人。”

    喊话的那男人身材肥壮,脖子上的肉堆在了下巴处,更衬得他脸大如盘,大脸男伸头往水下瞅了瞅,凭借多年跑船经验,很快便认出水底有“货”,立刻大惊:“你们这在玩什么把戏?”

    “看到了吧,论水路行家,论排兵布阵搞阴谋算计,你们哪个敢跟这位少侠相比?”楚璃给大脸男介绍上官烨,“他可是出动了上百人,来对付这四位少侠。”这是指无忧在内的四位刺客。

    这话一说出来,大脸男立刻黑了脸:“还有这种事,上百人对付区区四人,要说你们是雨楼的,打死我都不信!呸!以多欺少,老子最看不惯你们!”

    “嘿胖子,你看不惯又怎样,这是人家的事与你何相干。”楚璃动动她发酸的肩膀,漫不经心地瞥了大脸男两眼,“你们不是要单挑么,来上来挑,继续。”

    “坏出水的东西,水里布置了那么多人,我他妈还真有一点怵。”大脸男伤神地挠挠他的粗脖子,“得得,秦爷面子第一,我第一个跟你们战!”

    大脸男身子一矮,正要跳上楚璃所在的楼船,却听上官烨突然开声:“不用了。”他抬眼扫向楚璃,幽暗的目光像被灼伤了一般,刻上了几许失意。

    你不就是想让搅乱这一池水,想让秦爷出手,你好借机让这四人逃了么?不用费心了,我向你认输,你想保他们,随你,想让他们活着今后好再次对我下手,随你,你极尽与我对立之能事,你欲置我于死地,都随你!

    “大人三思,属下愿意迎战。”卫显不想上官烨堕了面子,急急地劝道:“属下不才,但对付那胖子是没问题的,请大人请我这个机会。”

    “不用,这四个人一并放了,”上官烨违心地道:“别让秦爷小瞧了雨楼,以为我们是仗势欺人之流。”

    卫显本想再劝,但上官烨心意已决,只好一脸疑惑地应下:“属下遵命。”

    “放人!”雨楼的一名属下不甘地喊道。

    大脸男正好接下这顺水人情,兴冲冲道:“登船,我今天在这儿告诉江湖上的朋友们,秦爷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打着别人旗号,尽干不义之事的人,这种人见一个打一个。不过,看在你们主动放走弱者的份上,我们便放过你们这次,好自为之吧!”

    楚璃心心念着保下那几人,这两天她与上官烨拉锯、较劲,可真当“胜利”摆在她眼前时,她却没有丝毫庆幸,有的,只有空前的羞耻和失落感。

    刺客中的三名蒙面人果断跃向沙船,只剩无忧还站在栏杆前,定定地望着楚璃。

    他早知她的身份,可他从未想过对她不利,如今承她的情才能脱身,他一走了之了,今后她在上官烨面前必会难以做人吧。

    “有人惦记上这船了么?”楚璃毫无耐心地说着风凉话,怕时间拖延上官烨会反口,毕竟是杀是留,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无忧没作声,郑重地朝她行一个标准的抱拳礼,预意后会有期,之后不带半点犹豫地跳上沙船。

    放走这四人,对上官烨的损失其实只在于未能解一时恶气,船上的每个人,每个嫌疑者都在他各种各样的名单之内,上官家势力遍天下,捉住他们只是早晚的事。

    做人留一线,这句江湖人奉行的圭臬,如今成了上官烨对楚璃的宽容。

    上官烨从甲板进入船厅不久,船主小心地过来禀告:“大人,您说的那几人,不见了。”

    “嗯。”上官烨坐在桌前,容色有些颓废。

    他亲口命令放走的人,又怎么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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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送尸体

    上官烨像是疲惫到了极点,挥手示意在场人退去,当卫显领着众位属下离去时,楚璃错开卫显走向上官烨,默默给他添了一杯茶。

    “这茶,算敬我的?”他问得阴阳怪气。

    “这茶,是给你解渴的。”楚璃坐在他对面,有意避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灼热,像能随时洞悉最严密的心思,何况她的心思早已在他的眼下暴露。

    “当然,”她又不甘愿地补充道:“你当是我赔罪的也可以。”

    “你有什么罪要赔?”他伸手端来那茶,皱眉放在鼻下嗅了嗅,“你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我比这严重,”楚璃伸伸舌头,“我跟一个大人耍心眼了。”

    带她这么久,楚璃是什么脾气他比谁都拎得清,往常她犯错,做为太傅他少不得小惩大戒,然后这位主子便拿出一股不要脸的劲儿,跟他又是敬茶又是敬酒,但那茶酒里,多半会放点蒙汉药等物的。

    “你好的狠呢,”上官烨将酒杯捏在指间,目中光芒一寸寸冷去,“今天这酒里没有蒙汉药,却浸泡着一颗已然发溃发恶的心!”

    酒杯“砰”地墩在桌上,因用力太过,直接碎在手上,烂渣划破他的手指,刺破他的掌心,可这些小小伤口,又如何跟一根奔着他生命去的钢针相提并论!

    他对真相有近乎苛刻的偏执,如若他未曾亲眼所见,他便会用正面心态对处理坏的事件,城中河遇刺,只因他未看见凶手的脸,尽管已有多种迹象将凶手指向楚璃,他却始终不肯接受这事实,肖想着,未曾直面,便还留有一线。

    今晚呢,楚璃对他的杀招他亲眼所见,如果不是穿了软甲,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楚璃身上冰凉,不知不觉,呼吸声愈渐急促了起来。

    “没有杀死我,你失望了?”上官烨苦笑,眼底比沙漠荒凉,“从桅杆上掉落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么我的死值不值得?而我活下来,又会给你造成怎样的不便?我喜欢猜测,但我从不尽信自已所测,我希望能从你嘴里得到答案。”

    看着他流血的手,和身上错落不一的伤口,楚璃眼神平静。

    “你知道我的答案。”她好死不死的口气,“茶泼了,杯碎了,你并未接受我的歉意,太傅大人,整条楼船在你掌控,你可以让我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也能让我无缘无故暴尸荒野,我不在意了。”

    这句话再次惹来上官烨一记狠目,“你不在意生死,不在意江山落于谁手?那你这七年,又何苦做一个不知所谓的混帐!”

    “我做什么样的人关你什么事,上官烨,你要杀就杀,不要再端着救世主的架子!”她突然暴走,像一头被逼疯的狼:“为什么楚家江山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若今日你们有心辅佐我,七年前,世族间又何必相互勾结,又何必酿下同室操戈的人间惨剧,若不是你们,我楚家又怎么会沦落至此!你说我的心烂了坏了,是,我的心烂了,既然我无药可救,就请你们杀了我,这些年我过得够了,上官烨,亮出你的底牌吧。”

    “底牌?”上官烨觉得这两个字着实讽刺。

    他若有底牌,今日的朝堂还会是楚家天下么?

    墨色的眸子低垂,上官烨将所有情绪尽都隐下,“如果这七年,你肯信我还有一句肺腑之言,就不会说出两个字。”

    “你什么意思,”楚璃眼中泛着冷冷的光泽,似笑非笑,似伤未伤,“言下之意,在说我是个白眼狼,不懂对你感恩么?大人,身为臣子,你这是在逾越,懂么?”

    受伤的掌正不断向外渗血,身上的几处箭伤刀伤,亦隐隐带着血色,而上官烨满面淡然,眉眼里无一丝动容,仿佛那伤并未在他身上,又仿佛他的知觉已麻木。

    不时他一扫阴郁脸色,淡淡地笑道:“我明白,殿下在恨我多年来对你诸多约束,怨我身为臣子却不懂事,于是想趁我被人围攻时阴我一把,出一出陈年旧气。但做为一个大人,跟你这孩子较真,是我的不对。”

    突然转变的话风让楚璃怔了怔,一时没搞明白他的用意。

    “今后,我必恪守本分,尽量尊重你的意见。”

    楚璃一想,原来上官烨是要把今晚的事含混过去,毕竟他这牌摊得太过仓促,若他们真翻了脸,彼此长年维系的平衡一夕崩断,情势必然失控,怕是连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都要回不去了。

    不过上官烨说的“尽量尊重你的意见”,是不是指她以后可以稍微当家作主一下?

    像是看透了楚璃所想,上官烨赶在她开口前别有意味地道:“今晚我们的对话,愿天亮后忘记,你不曾意图暗箭伤我,我也不曾向你发脾气。”

    说的简单,然而,那根并未刺进上官烨身体的钢针,此刻却牢牢扎在了他们彼此心头。

    她心里叫苦,脸上笑得敷衍,“好,太傅大人有大量,没跟学生计较,以后学生一定听教,再不放肆了。”相互给个颜面,这件事能压便压下去,总好过你死我活……呃不,纵然是死那必定得是她死。

    卫显率人再次将整条船上的客人清点,行刺上官烨并得以放生的确是无忧及其书童,以及鸾凤班的那批女子。

    据楚璃观察,无忧与鸾凤班似乎并不同派,而是出于共同目标才聚在一起,只是不知他们身份是谁,与上官烨有何怨仇了。

    楚璃有一种奇特直觉,总觉得她与鸾凤班的颜儿姐,似有什么不解之缘。

    一夜心惊胆战,当她从浅眠中惊醒,得见船外朝阳时才松下心弦。

    手水拉纤,将客船拉往堰塘码头。

    楚璃本要去的地方为沉杭,自然有了上官烨作伴后她必不会再与神秘人接头,下船去堰塘则是上官烨的意思,她只当出宫游玩一趟罢了,因为除了游山玩水,她确实翻不出别的花样来了。

    “把尸体抬下船。注意保护!”卫显扬起嗓音。他是勇武出身,嗓门特别洪亮,这一嗓子启开,恨不得传到四里八乡去。

    摇着扇子带头先行的楚璃回头,见上官烨的两名属下正抬动赵远的尸体。

    忠心耿耿的阿年赶紧移开身子,替楚璃挡着赵远,“公子别看,大清早的晦气。”

    “这尸体,是要送给堰塘县丞?”楚璃以扇遮面,似不想被赵远的晦气沾染。

    阿年笑呵呵道:“是的公子,大人说了,要让您亲自把尸体送回去呢。”

    楚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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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9:来看;这是我的死狗

    堰塘是大河流域的一座大镇,借着大河便利,堰塘这块地方稻粮产出丰盛,是粮食输出的一座重镇。

    得到上官烨的指令后,尘湮带着上官府腰牌,让人把赵远的尸体装在一辆封闭的平马车中,陪同楚璃一道进入堰塘。

    楚璃还是一身公子打扮,白衣玉冠,一把公子扇摇得风度翩翩,而尘湮仍是柔弱女儿装扮,亦步亦趋地跟着楚璃,乖巧伶俐。

    “呸!老不死的,打死活该!”一个野蛮的叫嚣声传来,扫了楚璃体察民生风貌的兴致。

    她“啪”地合上折扇,眼光微眯。

    尘湮看出楚璃要过问,本想劝住她,可她已经先一步上前,挤进了人群里。

    “你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耳朵聋了么!”一位膀大腰圆的四十岁中年人大腹便便地坐在竹椅里,喝着清香四溢的茶,笑眯眯看着两名身穿衙役服的男子殴打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叫打得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呻吟,快要没了活气,而周遭的不少人们还在怂恿那胖子,仿佛要将老者活活打死才算解气。

    “赵大人,你不能这么算了啊,这个老不死的,每天来市上缠我们,这样下去我们生意还怎么做?”瘦脸的年轻男人撸着袖管,大致说话过多,嘴角还沾着点唾沫星子,“您说他儿子死了跟我们什么相关,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老头儿,活该被打死。”

    衙役举着棒子又要动手,楚璃给身边的阿年使了一个眼色。阿年点头意会,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往那瘦青年头上砸去。

    瘦青年一愣:“谁他妈砸我!”

    话刚落地,三五旁边的路人对瘦青年一涌而上,哄抢那锭银两,不等瘦青年明白过来,阿年加了几成力道,又一银锭砸上瘦青年的脑袋,看得路人们眼睛直放光,七个八个地一起涌上去,这回人多,直接将瘦青年扑倒在地,在他脑门上呼了好几个巴掌,直撞得他哭爹喊娘。

    举棒欲打人的衙役们高高扬起棍棒,呆愣愣地看向瘦青年。

    “赵大人……”瘦青年顶着一脸巴掌印,坚强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叫苦道:“有人暗算小人,请大人做主啊!”

    被称为“赵大人”的这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正是堰塘县丞,死者赵远的亲哥哥赵近。

    赵近操着一口公鸭嗓子,肥指在人群里挨个指过:“是谁暗算了卖鱼胜,给本官站出来!”

    阿年正犹豫要不要站出去,身后的楚璃猛将他一推。

    自古奴才拿来卖,阿年做为她最忠心耿耿的奴才,自然是选择原谅她。

    “暗算两个字言重了,”阿年笑哈哈说道:“我就想问问,这位老人家犯了什么事,居然犯了众怒人人扬言要将他打死呢?”

    卖鱼胜被人砸了脑袋,最可恶的是他竟没抢着银子,气不打一处来,上来便要撕阿年,阿年不动声色地手掌一翻,一只雪白的大银锭变戏法似的躺在他手中,日头底下险些闪瞎了小市侩的眼。

    这边用阿年去分散赵近的注意力,免老者再受刑罚,那边,楚璃已偷偷打听到事情的原委。

    老者姓周,是本镇一户居民,与独子相依为命,独子在智力上有残障,三十多岁未娶,一个月前的某天清晨,周老儿子来市场买东西,不幸的是这一来,便再也不曾回去。

    可怜的残障儿死在了菜场上,衙门却在次日,派人给沉浸丧子之痛的周老送来二十两银子做安慰费,并宣布此案结案,说是他儿子死于摔伤。

    周老哪里肯接受这结果,他亲眼见过儿子身上的伤痕,分明是遭殴打致死,然而官府不再受理,他便时常来菜场找目击者,但儿子出事那天是在清晨,根本没有行人,只有商贩。

    这些商贩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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