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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之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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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她?然后呢?在怀疑她,试图发现杨亿瑶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说起来顾烜自己也觉得自己十分矛盾,明明是喜欢,为什么会怀疑?而且早就开始怀疑了。
  在他还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他什么大话都不能说。沉洛衣的言行举止已经告诉他杨亿瑶似乎藏了很大的事情,然而不管多大的事情,他甚至是有预想过是何事,好像都不能给他带来预想中的冲击。
  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正正经经的对她说:“现在我什么话都不能说,毕竟杨亿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就算我在这里做什么保证,你也不可能相信不是?”说罢,他就看见沉洛衣眼底似乎闪出了一抹不大明显的赞许之色,一时间就有些大受鼓舞。
  果然,他现在说的做的,都是正确的选择。
  “你言之有理。”她颔首,神色缓和不少。“那现在,我就先查玲儿的事情吧。”
  ——
  杨亿瑶回来时已经午间刚过,沉洛衣和顾烜用过饭没多久。
  那时沉洛衣已经开始处理玲儿的事情,顾烜也整理了一下心情,去见杨亿瑶了。因为心态有了变化,再次与她通话时,顾烜再次给自己披上了一层皮。而杨亿瑶的敷衍态度也比其他时间更加明显了些。
  这么长时间,杨亿瑶也算是看透他这个人了,什么稳重沉稳都是骗人的,内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她花了那么长时间哄好了这个人,现在也不过是再哄哄罢了。虽然心态比之前差了些,但只要哄住了就没问题,而且她也快离开了。
  “亿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了?”顾烜难得正经起来了问她,听的杨亿瑶愣了一下,随后就又柔柔笑开,“你这是怎么了?”顿了一下,又凑近他几分,小声说:“那个,烜郎……我听人说,府里好像出了事?”
  顾烜低眼瞧了她一眼,就说:“这种事情不用我们管,沉洛衣自会处理。”这就是和她再继续那个话题的意思了。
  难道顾烜发现什么了不成?
  “烜郎……”她眨了眨眼睛,眸色澄清,略有几分可怜的看着他,“烜郎,我马上也就要离开了。如果我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瞒着你啊。”
  顾烜面色柔和了一些,“我只是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这种事情对顾烜来说并不擅长,他可以变脸发脾气,但一旦软和下来试图套问什么,就会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面前是一张他曾经昼思夜想的脸,此时他看着这张娇柔婉和的脸却出现了极其微妙的违和感。
  在这张脸上,他似乎看到了藏于深处的虚伪感。就和有些面对着他的大臣一般,明明说着恭恭敬敬的话脸上挂着恭恭敬敬的笑,其实心底根本不服他,只是在说表面功夫罢了,心下还不知在怎么腹诽他。
  “我能有什么心事……”她柔柔一笑,继而就低了低眼帘,轻声说到:“若非要说有什么心事,可能是快要离开了,有些不舍吧。”轻叹一口,“毕竟,这一别,也不知何时会相见了。”
  “总会见面的不是。”顾烜如此说到,就又再次开口,“亿瑶,你的事情,我其实也并不想多加过问,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
  他神色认真又严肃,让杨亿瑶看不出一丝破绽来,几乎就要信以为真。她先是看了他一会儿,后又轻声笑出来,弯着眼睛看着他,“烜郎,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你到宫里是做什么去了?”
  就在她掩唇轻笑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用低沉的嗓音道出了这么一句话,登时怔住了。杨亿瑶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无辜,“烜郎,你这是问什么?”

☆、第39章

  【面具】
  如果一种办法不行,那还有第二种。
  杨亿瑶身上那种虚伪的感觉越来越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感觉在作怪。只清楚,杨亿瑶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天他们谈话完之后,杨亿瑶对他言明了离京的日期。然她一开口,他就已经做定了下个计划,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搜房好喽。这想法倒是简单粗暴,顾烜也是想急着知道这人到底藏了些什么。
  于是就趁杨亿瑶再次出府的时候,派了人去了她的客房。
  这事被沉洛衣知晓时,也是点了点头,下了结论——这大概是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了。
  她不是没听过顾烜和杨亿瑶周旋的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有种预感,杨亿瑶的手段在他之上,再好的演技也比不过杨亿瑶这个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的人。若说杨亿瑶要和顾烜撕开就撕开,但前提是顾烜知道了这事,她才不会隐瞒。然他此时不知道,她的事情还要办,杨亿瑶固然不会鲁莽行事。
  当顾烜手里捏着几张纸,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正在查着玲儿的事情。
  顾烜周身气息低沉,脸色十分不好看,眸中几种情绪来回交替,最多的还是颓然无力。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眉心深拧,先是盯了手里那张纸一会儿,随后就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抬起头来,把纸给她递去,“杨亿瑶和一个叫赵默的人。”一顿,脸上神情更是别扭,“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沉洛衣走过去接过那张纸,在上头略略扫了一眼,“你好像……没我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受。”
  顾烜愣了一下,继而移开目光,支吾了一句,“毕竟你都提前给我提了醒了……我什么猜测都做过了……”一顿,含糊道:“也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是的,他在搞清楚了杨亿瑶的目地之后,确实无法相信了一段时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那些通信信笺,心中挣扎几番,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同时,这也是让他非常不解的地方。虽说沉洛衣已经提前给他提了醒,他自己也对杨亿瑶起了疑心,但当真相来临之后,他并未出现预想中的无法接受,甚至是拿着这些东西去找杨亿瑶对质,大声质问她,这都是什么,是不是真的。
  然而,此时的他,除了心情低沉,觉得没脸面对沉洛衣外,对这事的事实真相,倒是在一阵纠结挣扎之后,选择了归于平稳。若这事是真的,那皇宫那边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了,所以,这事不能毁他手上。
  也或许是因为沉洛衣的缘故,他变得会前瞻后顾了。
  “你似乎,真的不怎么喜欢杨亿瑶呢。”沉洛衣手里惦着那张信笺,转眸朝他看了过去。
  他一怔,嘴唇翕动一下,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又低了头,深皱了眉头。可能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
  沉洛衣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什么。她将信笺放在桌上,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关于杨亿瑶的身世,根本不是如她所言那般简单。”
  “她的年龄,不是十六,而是,二十一。”
  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道出这句话。他听的先是愣住,旋即脸上出现了极为震惊与疑惑的表情,其中掺杂着不可置信,“哎?你……你说笑的吧?”他嚅嗫了一句,干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也能作假?”比沉洛衣都大?开玩笑的吧,完全不像啊,虽然沉洛衣看着也不像是十九的。
  “她既然能骗的你取得信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作假的呢?”她故意这样说到,微微提高了一些声调。
  顾烜一听之下,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对于杨亿瑶,他现在有诸多疑问,同样,对于自己对她的感情,他现在也是搞不懂。
  他甚至没有被欺骗的那种愤怒感,更多是一种无力感。
  瞧着他又低了头下去,沉洛衣抿了抿唇角,又说:“这事说起来还和冷玉有关系……若不是冷玉发现杨亿瑶长的像她的旧友,就算是我,也不会发现杨亿瑶居然打着皇宫的主意。”
  闻言,他拧着眉头稍微抬起一些脸来。
  于是她正了正表情,与他说起了杨亿瑶那些事。
  ——
  顾烜几乎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了,似乎是在沉洛衣说完那些事情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懵掉了。
  一天之中接触到的消息太多,都来不及消化。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风从南窗里吹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抬手当了一下照进来的阳光。只觉得心下一片惘然与迷茫。
  本来就已经接受了杨亿瑶欺骗他的事实,再听起沉洛衣说起她的身世时,他除了开始与结束时的惊讶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浑浑噩噩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没过多久就昏昏欲睡了,似乎在这之前,他一直在想他对杨亿瑶究竟是何感情了。
  为什么到了现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他反倒是感情平稳。没说没有一点震惊与愤怒,但这些感情,也极快就散去了……他开始变得前瞻后顾。
  他与杨亿瑶,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带着面具在交流,所谓的两情相悦,现在看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隐瞒身份与年龄,伪装的天真无邪,纯真善良,仿佛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他则把真正的脾性隐藏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稳重成熟,在她面前,他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他清楚的知道,每次和她见面,装出这种效果来,有多累人。
  似乎就是在刻意逃避一样,所有一切都是伪装的。
  在榻上翻了个身,不见沉洛衣身影,不免心下一叹的同时又有些轻松。现在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沉洛衣,仿佛在她面前,自己摆何种表情都是不对的。
  他不想再去想杨亿瑶的事情了,若说一定要想的话,思虑的也多半是杨亿瑶想动的皇室珍宝是什么。不惜辛辛苦苦打听到他的身份,伪装至此,千方百计的进去皇宫去,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
  沉洛衣手里掂着一只碎花小簪,蹙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才把那簪花搁在桌上。
  簪花是从玲儿屋里发现的,可以说是唯一的线索。然而这簪子却是冯容怜的……说来也巧,这簪子样式精美,还是从她这里赏出去的,所以她第一眼看见就认出来是冯容怜那支。
  为什么冯容怜的簪子会在玲儿那屋,唯一的解释也就是,玲儿被害是冯容怜下的手。
  但是沉洛衣并没有仅凭这个证据就认定了是冯容怜下的毒手。冯容怜这个人她也算是看的明白,此人就算有心让谁去死,也没那个胆子下手,更何况是活活把玲儿勒死这种事情,她一介弱质女流,请安时站上一会儿腿脚都会发麻,就这样一个娇娇柔柔的女人,她拿什么力气去勒死一个人。就算是有力气,大概也是那种在思琴脸上抽一巴掌的力气吧。
  再说,凶手是开窗进出的,且窗外并未留下脚印。
  这只簪花,大抵是用来栽赃嫁祸给冯容怜的。
  但这个府里,谁会做这种事情呢?玲儿不过一个毫无身份可言的通房,在这府里几乎没有存在感,谁会和一个通房过不去?
  嫁祸给冯容怜又该怎么说?和冯容怜起矛盾的是思琴,又不是玲儿。
  一番思忖下来,沉洛衣觉得这事情委实是太过诡异。不仅是被嫁祸的冯容怜,还有被人勒死的玲儿,两个平日里连面都见不着的人,就这样被扯上了一层关系。
  她坐在玲儿的屋子里,起身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扇依旧开着的窗子那处。抬脚走了过去,窗台上被蹭落了一些灰,她看了看,将身子探出窗子,向四周看了看。
  手指捻了一点窗台上的灰,仔细瞧了瞧,突然发觉这灰貌似有不对的地方。她几乎没有仔细去想不对的地方是什么,就快步往内屋走了进去,这里光线暗了些,她站在墙角处,拿了一本书掩着,尽量使光线暗了下来。
  果不其然,沾在手指上的灰尘发出了微弱的一点光芒。虽然极其微小,但也让她确信了,这是杨亿瑶鞋子下的东西。
  由她亲手放上去的夜光粉。
  杨亿瑶,原来又是杨亿瑶吗?她是想搅的这个府里不得安宁的吗?
  虽然沉洛衣有诡异过这两件事情在时间上的巧合度,但也并未将他们扯在一处去想。却未料到,此事真的与杨亿瑶有关系。
  正当她沉思之际,突有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声音,伴随着顾烜的声音与他的脚步声。她皱眉转头看去,他正好推门进来,带着一脸小心翼翼的拘谨之色。
  “那个,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他一壁观察着她的脸色一壁小心的问了一句。
  “有点起色。”她不动声色的回到。
  他闻言,愣了一愣,又说:“明日杨亿瑶就要离开了。”
  她颔首,看着他。
  他瞧她一脸平静的模样,于是咬了咬牙,说到:“我们进宫去吧,找皇兄去。”

☆、第40章

  【龙眼】
  顾烜这人,说什么做什么,多半都是一时头脑发热所致,事后若是后悔了,碍着面子,他也会硬着头皮做下去。
  所以当顾烜提出进宫找皇帝商议的时候,沉洛衣有那么一瞬间是就想立即同意的。
  然而她并没有。
  沉洛衣看着他,转身走到桌边,随手将书搁在了桌上,“这个时间进宫去?”
  他点头,“对,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商议一下比较好。”有些紧张。
  她挑了挑眉,有些弄不懂顾烜了,喜欢一股脑来的快,当初和杨亿瑶你侬我侬的,现在就能翻脸如翻书,想着制裁她了。
  她是不知道顾烜都想了什么,只是对他这接受事实的速度略感惊愕。这就好像他从未喜欢过杨亿瑶一样,且看不出一点被欺瞒的愤慨,是他沉得住气,还是在找一个发泄口?
  “玲儿的事情,我算是有了些眉目。”她这样说,眼睛看向他,“不过,最后还需要一个确认,反正也是不急。倒是可以先和你进宫。”
  听她这样说,他脸上神情松懈下来了一点,却又马上拘束起来,看着她道:“那好,你去整理一下吧,我先回去了。”顿了一下,又补充,“那,一会儿再见。”
  于是她就看到顾烜干笑了一下,移开目光,转身不再迟疑的走了出去。
  ——
  杨亿瑶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子了,她这人对屋里摆设一向敏锐,甫一回来就察觉屋子像被人动过一样。
  虽称心如意两个每日都会打扫屋子,但也不过是扫扫地擦擦桌子罢了。
  喊进半夏询问一番,半夏支吾了半晌才道出,称心收拾床铺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床前小案上搁着的锦盒,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了不少。
  杨亿瑶一听之下就皱了眉头,心下有些气愤和慌张,她压着气息问半夏,“后来可都收拾好了?”
  半夏道:“当时奴婢被人喊了出去,屋子里面只有称心如意两个。这两个丫头打翻了东西,也是急的不行,马上就开始收拾了。”她一顿,便说:“莫不是杨姑娘少了什么东西?”
  杨亿瑶神色微怔,继而颔首,“对,我确实少了些东西。”连平日里温柔的笑容都不见了。半夏眨了眨眼睛,说:“莫不是杨姑娘认为是称心如意拿了?”
  如果要说,她更相信她少的那两封信笺是被人偷了。
  “杨姑娘,称心和如意两个不会是这种人。”半夏皱眉沉思,“说不定是这两个人当初急急匆匆的忘了收拾进去了,也说不定是掉进床底下去了,不如,奴婢陪杨姑娘找找?”
  闻言,她就摆了摆手,脸上也挂上了微笑,柔柔和和的,“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她看着半夏,打发她出去,“好了半夏你出去吧,这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去找称心如意。”
  半夏自然瞧出来了她的意思,于是应下之后,就退了出去。
  关于杨亿瑶丢了什么东西,是真丢了还是假丢了,半夏都没那个心思知道真伪,称心与如意两个自然也没有特地叫来询问一下,她只是如往常一样退出房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屋内,杨亿瑶翻遍了床头了锦盒,确实少了两张信笺。因又怕自己粗心大意放在了别处所以又把屋里的柜子也看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之后。她才来到床边,双膝跪地,俯身下去,朝床底看了过去。
  两张信笺分散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安静的躺在床下。
  她将它们扫出来,跪在地上看着手里的信笺,有点发愣。原来真的是掉进床下了吗?她还以为是被人偷了,原来是她想多了?
  就算如此想,就算丢失的两张信笺现在安静的躺在她手上,杨亿瑶依旧感到一阵不妙。
  顾烜似乎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他的刻意,还有一丝警惕掺杂在里头。如果她猜的没错,顾烜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她了吧,那这两个信笺,就不会是自然掉落进床下的了。
  杨亿瑶一壁这样想着一壁起了身,把信笺重新搁回了锦盒里。
  顾烜,当初说喜欢是他,现在对他起疑的也是他,且都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这个人,可真够矛盾的。不光是对她,对沉洛衣也是,她这些日子时常出去,也不见顾烜有什么表示。还记得当初顾烜要回京时那种流露出来的感情,纵使她纵横情场多年,都对这个少年的那份感情感到惊讶。
  全然不是伪装,而是真情实感的喜爱与不舍。可如今一看来,似乎是他演技太好,他对她,哪里有什么喜欢。大抵他的那种喜欢,也是自我欺骗吧,因为想从沉洛衣的束缚里逃出来。
  杨亿瑶脸色淡了下去。如果顾烜发现了他的矛盾所在,大概就是接受现实的那一天。然而现在,顾烜似乎已经接受了所谓的现实。
  如此想来,顾烜如今已经成了一个麻烦。但是她的事情马上就要办完了,拿到了东西之后,离开这个地方,就再也见不到顾烜了。
  所以,现在顾烜不管发现什么,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
  顾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宫里看见楚封。而且楚封这个人,比他还要清楚此时事态!
  他有些埋怨的看向沉洛衣,得到的是她一个沉静的目光回礼。于是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杨亿瑶的事情先不说,楚封居然比他还清楚这事吗!他到底还算不算这个皇家的人了,还是不是沉洛衣的相公了,居然处处比不过楚封一个外人!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楚封,偏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楚大哥,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吗?”
  楚封笑着,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微臣有幸,对此事,得知一二。”
  沉洛衣也不打算对他瞒着这事,于是接了口,朝顾烜解释了一句,“当初臣妾发现杨亿瑶有不对之处,还是多亏了楚世子在,没有被她一开始的胡言乱语所欺瞒。”
  顾烜皱了皱眉头,看着她,“……楚大哥也在?”
  沉洛衣颔首,“是这样。”
  顾烜一时间看看沉洛衣又看看楚封,只觉得大为惊愕,心头堵了一口气,几乎要让他呼吸不能。这两人……居然还在宫里私会了?
  这想法从脑中冒出的时候,比他得知杨亿瑶真相那会儿还要难受!
  眼瞅着顾烜满心的不满就要倾斜而出,上头那位皇帝才算是开了口,“瑞王。”他一声唤,声线又低沉了几分,“你既已知道那人打的是皇家主意,想必也是想明白了吧。”
  顾烜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龙案后的皇帝,低了头下去,“都是臣弟一手所致,引狼入室。”声音坚定,面色一丝不苟,眼里的怒意与委屈因他低着头,并不能让人看见。但也极快的又强制压下了眸中那些情绪,他道:“关于杨亿瑶,确是臣弟过错,臣弟愿意接受一切惩治。”人是他带进来的,他理所当然要接受相应的处置,就于这点,顾烜没有任何怨言。
  虽说一早就知晓顾烜对杨亿瑶大约是没什么真情实感,所谓的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按顾嫣的话来说,就是顾烜自己骗过了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与沉洛衣截然相反的女子。他认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然而等时间一久,必会有违和感出来,到那时,他就会明白,自己对杨亿瑶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顾嫣与杨亿瑶接触过,她这个人是真是假,她一试就知。杨亿瑶就算段数再高,在顾嫣面前,也形如渣滓。不过是一晚的接触时间,她就能从顾烜和杨亿瑶两人之间发现违和之处来,两人看似含情脉脉,但其中掺杂了多少虚情假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许顾烜当时没发现,他当晚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了沉洛衣身上,反倒对于他所“喜欢”的那位初来皇宫,人生地不熟的杨亿瑶不再有那么多的关注。甚至是,他在这两人之间,选择了凝神在沉洛衣这边。
  说顾烜心里没有沉洛衣,顾嫣简直觉得是个笑话,就是那个死小子死不承认罢了。
  “罢了,这事也怪不得你。”顾恒轻叹了一口,听的顾烜甚是心虚,抿了唇又低了低头。
  一旁的楚封依旧一副温润模样,目视上座皇帝,如平常说话一般,轻易把话题从顾烜身上转移了回来,“陛下,既然那些人的目标是宫中珍宝,还请问陛下,可有什么头绪?”
  闻言,就连顾烜也抬头看了过去。
  顾恒眉心深锁,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静了片刻,才道:“是那颗龙眼。”
  沉洛衣怔了一下,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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