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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之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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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撑着伞便先离开了。
  绿欣朝着冯容怜走了几步,见她有些走神的模样,于是便说:“冯姐姐,我们也回去吧。”虽然好奇,那她也不想过度深究杨亿瑶和顾烜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杨亿瑶不在了,是好事。
  冯容怜因为玲儿被害一事心惊胆战几天,生怕哪一天自己也沦落到这么个下场,故而现在真相大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紧绷着神经,不敢完全放松。她听到绿欣话之后点了点头,就带着侍女也返回了。
  绿欣看了眼冯容怜的背影,又侧身看了下沧海阁紧闭的大门……眸色略有暗淡,最终她道了声“我们也走吧。”这才带着侍女离开。
  ——
  沉洛衣回去后换了身橘色的衣裳,用干手巾擦干了头发,让舒云简单绾了个较为正式的发型,出了门后,才发现雨又停了下来。
  这雨断断续续的下,一会儿小一会儿大,说停也就停了,但不知道又会什么时候下起来。
  她稍微提起一点裙子,以免裙角沾到雨水。
  见到顾烜时,他似乎已经沉静下来不少,虽然面上表情看不出什么,但眼里也隐隐透出一丝半点的纠结来。
  沉洛衣无意再询问他什么,所以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无言。然顾烜想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也是无从开口。
  最终,还是沉洛衣看下去了,才找了后院里的事情开了口,“之前我见到了薛侧妃等人。”
  她说了话,顾烜自是内心高兴,但话题是后院里的女人,顾烜就明显有些无奈了。
  “她们,怎么了吗?”他声音不大不小,听着没什么精神。
  “府里出了这么大动静,薛侧妃几个心里自然也是着急,不过是过来问问情况罢了。”沉洛衣一顿,往后面靠垫上又靠了靠,说:“我告诉她们,杨亿瑶犯了大过,此后不会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闻言,顾烜只是点点头,看着她,“你说的是。”丝毫不见不耐之意。
  沉洛衣见状便不再说话,本来就是向他说一声罢了,关于他怎么想怎么看,都是他的事了。
  掀开帘子,道路两旁的灯火直通皇宫大门,沉洛衣朝那处看去,就听车里头少年支吾了一句,“那个……杨亿瑶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也不痛快……毕竟这事,错在我。”这事他不会推脱,纠结过后还是接受了事实,毕竟亲眼发生在自己眼前,杨亿瑶的本性,都暴露了出来。“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对着我发火,也行。”
  听闻这话,沉洛衣愣了一下,有些想笑。她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转过头去看向他,见他拘谨的样子,便道:“王爷这就是多虑了,我那里有什么痛不痛快之说。”一顿,“若非要说不痛快,那大概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顾烜起初没大听明白,后面就一下子转过弯来,恼的他低下了头,红了脸。她这意思他懂,再重提几年前的事,他也会觉得没脸。
  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事,他心里算是清楚,有底了。指望沉洛衣能够毫无芥蒂的原谅他,简直是难。
  稍微数落他一下之后,沉洛衣倒是觉得心情顺畅多了。看了那人一眼,就不再说话。
  马车入了皇宫之后停下,外头候着的人见这两位,一位面上表情沉静无波,一位情绪似有低落,沉默无言。这接应的太监心里有算有心八卦,也不敢对这两位八卦,他也算是内部的人,知晓这出事的是这小王爷的红颜知己,于是再看这两人的表情,心中多多少少也有点数了。
  王妃是个沉稳大气的,丝毫不见情绪外露,这小王爷就情绪低落,想必也是因为他那位红颜知己吧。
  小太监领着人进了大殿再退出,心中默默腹诽,觉得知道猜测的应该没错。却哪里知道自己想的与那现实极为不符。顾烜会不高兴,是因为沉洛衣那几句话,至于沉洛衣,本就是个人前情绪不外露的人。
  殿里头,杨亿瑶形容狼狈,衣衫沾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颈上、胸前。此时她正跪在地上,无力的垂着头,听到那道通报声以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缓接近,只觉得浑身都寒的透彻,明明方才在外都未感觉到冷意。
  一侧的楚封目光稍稍往这两人身上看过,便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上座的皇帝看了眼进来的两人,出言,“瑞王,这事你怎么看。”
  话题一下子扯到他身上,顾烜愣了一下,看了上头那人一脸肃穆的神情,于是就说:“陛下,人证物证俱在,此女又在瑞王府里屡出恶性,臣府中一名侍妾,也是她下的毒手。”顿了一下,顾烜吸了口气,再道:“臣觉得此人已经不再问了,只是,臣有一些事情,还是要问她的。”语末,声音已经沉下去了不少。
  沉洛衣饶有兴趣的朝他那里看去,却不慎触及到了楚封投过来的目光,心绪便一下子静了下去。她将眸子移开,佯装对楚封毫无察觉,就听到上头皇帝说到:“也罢,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要求,便由你就是了。”
  顾烜闻言,道了一声谢。楚封见状也自觉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了,于是便施礼告退,眼角余光所及处,沉洛衣面容沉静平稳,似乎不见一丝情绪。
  待到这殿里只剩下了必要的四人,顾烜看了一眼上头的顾恒,几步走到杨亿瑶跟前。杨亿瑶低着头,只见那一片深蓝色的袍角,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情绪,只是闭了眼,微微撇开了一些头。
  “亿瑶……”话一出口,他就怔了一怔,旋即改口,“杨姑娘。”他垂眼看着她,“我问你,从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杨亿瑶闻言并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顾烜也不在意,接着说到:“所以,你就接近我,妄想进宫来……但是你们一伙人不是已经在宫里有了接应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顿了一下,“杨姑娘,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半晌过后,杨亿瑶才稍微抬了一点头来,眼里似有嘲讽之意,看着他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烜就皱起了眉。
  似乎问不问都没什么关系,但顾烜还是想知道,杨亿瑶究竟就因为什么。
  “是没什么用处了。但该弄清楚的,还是要弄清楚。”
  于是换来的是杨亿瑶一声啧笑,“小王爷,你实在太幼稚了。”她好笑着抬起头,“幼稚到我想骗你一把玩玩。”
  顾烜眉头拧的更深,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这话无疑太过难听伤人,连沉洛衣也不由得朝杨亿瑶看了过去,上座的顾恒倒是一派平静。
  杨亿瑶想动动手臂,最后只得“嘶”了一声,换了满头的冷汗,她声音有些轻微的喘,带着一丝不清不楚的笑意,说:“你是皇子,身上带的用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地方的货。你腰上的玉佩,上好的质地,出自南岭寒山,只有宫中人士才会有。”
  “我当时就猜你不是皇子就是哪里的世子,总之是和宫里人有关系的。”杨亿瑶语气轻慢,“却没想到你的身份真是那个逃婚的皇子……”一顿,目光转去沉洛衣那里,接着又看向顾烜,“事情转变的越来越有趣,你又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想要玩玩,也是不错的。”
  若是搁在以前,顾烜听到这话,怕是早就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然而现在,顾烜倒是沉得住气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杨亿瑶,与她双目相对,能看到她眼中隐着的嘲讽笑意,虽是不明显,他却看得十分清楚。
  他眼底沉色渐起,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面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但是这样的表情,却甚是吓人。
  杨亿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似乎从脚底蹿上来的一丝冷气,双臂已折,她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跪在这大殿里,受着这堪比凌迟的煎熬。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以往,他会努力隐藏起自己的本性来讨好自己,做出一副伪样来,连她也觉得此人就是那般沉稳成熟之人,少年老成,在他身上,是个笑话,是完全不存在的。
  年仅十六的少年,实际上有着让人讨厌的个性,举手投足间虽是贵气天成,有人让人无法比拟的矜贵张扬,但却是被人宠坏,自己又仗着自己身份,肆意为所欲为。他真心对过谁?不过就是依着自己的心情,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
  对待自己青梅竹马沉洛衣如此,对待她这个“两情相悦”的人亦是如此,什么两情相悦,这少年又真的懂吗?

☆、第47章

  杨亿瑶是不知道,只知道顾烜这个人,性格真的是糟透了。
  “那你要龙眼又是为了什么?”他唇角勾笑,似乎并未因这话心生怒意,甚至连一丝不对之处都看不到。“说起来你可能不会想到,你一直想找的那枚龙眼,实际上在我手里。”他这话满是报复一样,故意如此说,告诉杨亿瑶,她想要的东西,就揣在他手里,而不是这个皇宫里。说他完全不在意杨亿瑶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选了一种比较拙计的办法来回应她。
  果不其然,在顾烜看到杨亿瑶一脸震惊与恼怒的神情之下,从眼底荡出了一抹愉悦的笑意,看的沉洛衣都不禁微微蹙了眉。
  杨亿瑶脸上的惊讶之色止不住,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眸色狠了一狠,道:“休要胡说,龙眼这种珍宝怎么可能在你一个王爷手里。”
  顾烜微微挑起了眉梢,看着她说:“我犯不着在这事上骗你。”一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反正那龙眼,你也得不到了。”
  闻言,杨亿瑶紧紧咬住了下唇,低了头下去。
  沉洛衣往上座看了一眼,继而对着杨亿瑶道:“世间传闻这上古龙眼有起死回生的神效,除此之外,这龙眼的质地都比不上一枚普通的夜明珠……杨姑娘这么急切的想要盗取,莫不是想要救人?”
  顾烜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沉洛衣,而她只是神色清闲的看着杨亿瑶,好像只是随口问问,别人答与不答都无所谓。
  “现在再说有什么用?你们能把那东西给我?”杨亿瑶微微抬头侧看沉洛衣,瞧见那人一脸淡然模样,就觉得心塞。这个女人比之她来,之前过的日子绝不算好,为什么这个人就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脸来?“反正我现在逃也逃不掉,赵默也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尽在这里扯些没用的做什么!”视线在沉洛衣和顾烜身上掠过,最后放在了龙案后的顾恒身上,恨得咬了咬牙。
  连审都不用审,甚至连她要龙眼是要在做什么的,顾恒都没丝毫兴趣。见顾烜和沉洛衣不想再问的样子,就喊人进来吩咐将杨亿瑶带下去了。
  “你们这样子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具体的,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好了。”牢狱里的审问,她能撑多长时间,他还是有兴趣知道的。顾恒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顾烜的神色,也不必过问他对杨亿瑶如今是何心思,“瑞王。”他道了一声。
  顾烜由怔愣中回神,“皇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何吩咐。”
  沉洛衣瞥了他一眼,不曾开口。
  “朕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顾恒低了声音。
  顾烜怔住,略带不解的看着他。
  “杨亿瑶毕竟是你带进来的人。”顾恒说话依旧丝毫不留情面,“你因为这个女人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里可都清楚?”
  顾烜闻言脸色就沉了下来,顾恒凝视于他,一语不发。
  殿中沉默片刻,顾烜才缓缓开口,“杨亿瑶确实是我引进来的,关于这点,毋庸置疑,我也不打算推脱什么。”一顿,“皇兄愿意怎么责罚我,都可,我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你清楚朕的意思是何。”顾恒面色严厉了几分,“朕并不是在问你这个。”视线有意无意的在沉洛衣身上瞄过。
  沉洛衣神色淡淡,忽视了方才顾恒的那道目光。顾恒到底想问什么,沉洛衣心里也是清楚,但顾烜这个当事人是真清楚还是装不清楚,她也不想去深究。
  顾烜面露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上头的皇帝,口中道:“那皇兄到底所言何事。”真真切切的表出了自己不了解,完全没有一分虚假在。
  顾恒闻言微微皱了眉,心中已经略有了薄怒,就算他装的再好,他这个做兄长的还是能看出来真伪。
  “陛下。”一直未出声的沉洛衣这时出声道,“既然事情已经了解,臣妾待在这里怕也不甚合适了,还请恕臣妾先行告退。”这就是不想在参合这俩兄弟之间的事了,当兄长的想要教育自己弟弟,她这个弟媳没有呆在一起听的必要。再则,如果顾烜真是因为她在场才装傻,那最好的,还是她先行离开。
  顾烜听闻她要离开,微微抿了唇,低了头,也不说话。顾恒见状,便点头同意,沉洛衣告知他们自己就在宫里,不会先回府,这才从殿里退了出去。
  “行了,现在她人也走了,你不用顾虑什么了,说吧。”顾恒如是说到,也是认定了顾烜明白他那些话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顾烜沉默了片刻,将头抬起,面容凝重,看着顾恒说到:“皇兄……我现在再做些什么……是不是都没用了。”
  沉洛衣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因为杨亿瑶的事情才暂且将那事情放下,如今杨亿瑶此事已经解决,那么接下来呢?
  “如果她坚持和离,那她必定会找着办法……”顾烜心里极为清楚,在这事上,怕是太后都是站在沉洛衣这边的。
  顾恒闻言默了一默,继而缓缓勾起唇角,看着他略有失落的样子,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应得的。”
  “你对沉洛衣做的事情有多过分你知道吗,母后一再坚持,不光是因为父皇的旨意,还有她不想将沉洛衣如此好的女子拱手让人,所以就算委屈了她也是让她嫁给了你。”
  “三弟,母后现在都已经后悔了,沉洛衣过的日子,母后良心过不去。如果她在你手里毁了,那还不如放开这枷锁,让她重新再找回她的良人去。”
  顾恒语气低沉,听的顾烜只能发愣,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反驳。
  ——
  沉洛衣离开那处之后,便趁着夜色在宫里闲逛了起来,这雨停了,月亮也亮了起来,宫中景致愈发好了起来,本想着随便逛逛就去皇后宫里坐坐。却没料到,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她身边就带了舒云一人,雨势本不大,两人本想原路返回,不料没走几步,雨势突然大了起来,舒云见前面有一亭子,指给了沉洛衣看,自己就先回去取伞去了。
  沉洛衣一心想着避雨,等进了亭子里,也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在。这亭子四面围墙,若不进去,就不会知道里面还有人,若是一开始就晓得,沉洛衣怕是怎么着也不会进来避雨。
  她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亭子里面比较暗,楚封坐在那里,对着进来的沉洛衣明显愣了一愣。
  这么晚了,在皇宫里的一处,王妃与归京来的世子,若是被什么人撞见,怕是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楚封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站起身来,道:“王妃请在这里避雨吧,在下先行离开。”
  沉洛衣颔首,望了外面一眼,雨势比方才更大了。她让出些空来,那人走到她跟前,她低着头不去看。反倒是楚封停下了步子,沉洛衣心中疑惑,就听那人道出了声,“王妃可是一人来的?”
  她摇头,也不看他,“不是,舒云已经去取雨具了。怕也快回来了。”
  这句说完,也不见楚封有要离开的迹象。果不其然,楚封沉默了一下,便道:“既然还有些时间,那就恕在下,多问几句吧。”
  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说不定还会有巡逻的御林军经过,宫女太监也不是没可能。
  “世子。”她换了称呼,“如今是在宫中,不定会有什么人经过,虽说我们现在是在避雨,可看在别人眼里,指不定会被谣传成什么模样。”一顿,“所以,还是请世子先行离开吧,若是不行,我离开也好。”
  语毕就转身要走,却不料那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洛衣心下一沉,面上已经带了些许怒意,回头道:“楚世子,还请自重。”一壁说一壁将手甩开。
  夜色里,那人神情晦暗不明,眸色深沉,声音夹杂在哗哗大雨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洛衣,我只问你一句,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你,与我之间的事情了。”
  他说的是什么,她明白。这人是有多急不可耐,她心下有气,觉得此人比之以往差了不知多少。“楚世子,你帮忙了这件事情,我是由衷的感谢你,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她一顿,声音故意软了一些,“我这边也很难办。”
  听到她声音软了一些,楚封眼睛一亮,略有高兴,看着她道:“我也不想逼你,只是实在心疼你。那瑞王,当真配不上你,今日他能惹出这么一桩事来,明天他指不定就惹出别的什么来。”轻叹了一声,满是对她的怜惜,“我此前一直远在边疆,京城里有什么动静等传到我那里去也过了半月时间了,你与瑞王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留意。原以为你们成亲了也就好了,却没想到,那人完全不知珍惜你。”话到最后,语气稍微重了一些。
  沉洛衣无暇顾及他这话的真伪,这人对她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她也不想知道。就算是她想知道,但也不是现在。

☆、第48章

  【想法】
  因为她看到雨幕中逐渐靠近的那个人影,是舒云回来了。
  “世子,现在着实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想,你也不想被谁看见吧。”她一壁说一壁用眼角余光看向外面,因为雨势太大,舒云一路小跑,注意着脚下雨水,偶尔抬起头来也只会看到她的身影,楚封站在她对面,被墙壁挡住,正好可以遮住舒云的视线。
  楚封因她的一些小动作已有所察觉,怕是有什么人往这边来了。他心下隐有薄怒,面色藏在半明半暗中,看不仔细,声音温和,“说的是,这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一顿,“但是,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若想再见,怕只能靠着伯母他们了。”
  沉洛衣心中一怔,眼神一瞬间凌厉了起来,转向他的同时却又平复下来,她侧着头,“世子还是应该注意身份的。”
  楚封闻言话还没有出口,外面就响起了舒云的声音,“王妃,奴婢拿伞来了。”
  他将话咽下去,眼神莫名一暗,便隐身于更大的黑暗之中。沉洛衣不禁松了口气,暗想这人还算有点良心。
  舒云急着接自家主子回去,自然不会去在意其他,况且她也察觉不到有另外一个人在。两个人出了亭子之后就匆忙往回赶了,沉洛衣也想快些离开,于是脚下步伐不禁快了一些,有不少雨水都打在了她的裙子上,鞋也早就湿透了。
  铺天盖地的雨势,让她的身影逐渐隐于雨幕之中。楚封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脸色渐渐低沉了下去,神色极冷。
  因为突下大雨,今夜沉洛衣和顾烜又一次留在了宫中过夜,沉洛衣回到寝殿后,据小太监说,顾烜此时正在太后那处。
  沉洛衣一听便明了,怕是因为杨亿瑶的事情,太后有话要对他说。
  关于杨亿瑶为何想要那颗珠子,沉洛衣其兴趣不大,再说,她人既然已经入狱,那嘴里的话迟早会被问出来。
  沐浴完后,沉洛衣坐在梳妆台前,舒樱拿着手巾拭擦着她的头发,询问,“王妃,时候也不早了,等下歇了吧。”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舒樱拿起梳子开始梳理。
  “不用。”话一开口,她就皱了眉,觉得自己没有去等顾烜的必要。于是思忖过后又点了头,“也好,你去收拾床铺吧。”
  舒樱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已经打理好的长发,便转身往床榻处走去。
  沉洛衣对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楚封,那处亭子,他们两个相见的实在是巧合。她倒是不信是有谁故意安排,楚封能在宫中随意走动,也是顾恒允许的,他后宫中没有嫔妃,仅有越时雨皇后一人,且都还是熟识,就算偶然遇上了也都是能坐下来聊上几句的关系。再言,楚封此人也极有规矩,虽有特权,但也不会随意在宫中走动。
  所以,这次的事情,真的完全是巧合吧。
  然而最让她在意的是,楚封的态度,愈发的不对劲。虽然他还是那般温润尔雅,但是无人的时候,在对着她的时候,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强烈的,让人忽视不得的,却又无法说出那是什么,总之让她浑身不适。
  舒樱收拾好床铺之后,回头就见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家主子的面容上一片呆滞。她开口,道了句,“王妃,床已经收拾好了。”
  沉洛衣愣了一下,这才堪堪回神,她眨了眨眼,站了起来,“这里不用你侍候了,先下去吧。”话说的也有些心不在焉,舒樱有些担心她,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她心里有事,此时也是睡意全无,拿了本闲书靠在床头翻看,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
  顾烜回到寝殿的时候,外头的雨还没有停,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沉洛衣靠在床上见他那副模样,不由得心口一怔,旋即开口就道:“王爷回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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