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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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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哪里古怪。
    急着报恩?
    嚯,我顿时来了精神,说到报恩,可不就是拿银子砸人。当初的见面礼都那么厚重,这谢礼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念此,我就把脑海里那丁点儿的古怪给抛在了角落,望向言大夫的眼睛更是铮亮铮亮的,啧,不愧是我家的摇钱树。
    只是等进了宫墙内,吴公公却要将我挡回下榻的小院,说是国主要单独会面言悔,听上去很是郑重。
    坐了一趟马车,将瞌睡虫也给晃悠了出来,我虽是困得不行,却还是摸着剑站在言悔身前,态度很坚决。
    言悔去哪儿,我就跟哪儿。
    吴公公纠结地直跺脚,这皇命如此,该如何是好呢,若是动用武力,似乎也不可取。
    终是言悔化解了僵局。
    这小子也不顾及几分旁人,抓着我的肩将我一转,就毫无预兆地把我整个人给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暖暖的。
    我尚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进了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我的头顶轻拍,耳边更是有热气呼来,几分缭绕,直叫人心痒难耐。
    他说:“乖,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让人温存一下,就把我轻轻地推开了,只眼神示意,等我说一声好。
    这人——
    我毫无意外的红了脸,神思被勾的尚未回笼,眼眸一抬,就对上言悔的视线,无处可逃。能怎么着呢,我拽上他的手,乖乖点头。
    他又是一拍我的脑袋,算是对我如此听话的一番奖励?
    我埋着头看脚尖,唉,怎么越发的扭捏起来。
    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啊。
    干嘛这么舍不得他离开,又不是生离死别的。
    啧。
    “吴公公,我们走吧。”言悔退开一步,对已等得心慌意乱的吴公公道。
    后者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领着人就走,不过这临走前,却是多看了我一眼。
    很有深意啊。
    难道是因为言悔的那个拥抱,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不不不。
    没什么好误会的。
    早晚都是那个关系。
    这么一想,我不禁暗骂自己,好的不学,怎么尽和言悔学起了不要脸的本事来,摸着小脸,倒还是忍不住地朝言大夫的背影一阵儿的瞧。
    唉,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
    ……
    “姑娘,我们也走着吧?”留下来招呼我的小太监,缩着肩膀向我征询。
    我噘着嘴,侧过身不爽地扫了他一眼,腰上的剑随之一晃。也不知他是怎么就被吓到了,立马战战兢兢地说:“要不,你再留会儿?”
    我挑着眉仔细地一看,这小太监是长得白白嫩嫩,秀气文弱,很能让人生出一种保护欲来。
    见他这么怕我,我坏习惯来了,不免又要调戏几句。
    “留这儿干嘛,找晒啊。”
    “那,那……”
    “那什么那,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能,能能的……”
    小太监也是年纪不大,几句下来就快被我弄哭了,瞧那小眼睛,红的哟。
    “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回去吧。”我拍着他的肩,宽慰地一笑,仿佛刚才的刁蛮无理,都是一场云烟,风过便散。
    小太监微愣,擤着鼻子乖巧地点头。
    这一幕倒又叫我记起方才,在言大夫身前听话的自己。
    啧。
    都是一样的没出息。
    “你叫什么名儿啊。”
    “小林子。”
    万里无云的天色下,我同他沿着宫道慢慢地走,人影投射在红墙上,一阵摇晃。平静无趣的这头,波澜将起的那头。
    ……
    宫中小院内。
    繁密大树下的圆桌旁。
    我攥着两个拳头,放在小林子面前:“来来来,买定离手。”
    小林子挠着耳朵看了我一眼,而后咬着唇仔细地盯着眼前的拳头,可劲儿地瞧,最终指了指我的左手。
    我嘿嘿一笑,摊开左手手心。
    空无一物。
    哎哟一声,他摸着被我敲打的头,心里郁闷的不行,怎么又猜错了。
    将右手里的核桃放在桌面上,我一巴掌下去,就碎掉了外壳。挑出核桃肉,吹了吹,我丢了一半进自己嘴里,另一半则给了他。
    看似闲适的我,心里却焦急得很,言悔怎么还不回来。
    咕嘟咕嘟灌下一口水,我又抓了个核桃,对小林子说:“再来。”
    小林子揉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不来了。”
    没意思。
    我捏着核桃,趴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阳光从叶缝间落下来,起了风,只听叶子沙沙作响,目之所及,光影斑驳。
    拖了好久的瞌睡终是翻涌着袭来。
    “玫姐,你进屋睡吧。”小林子关切地说。
    我嗯嗯了一声,却是闭着眼含糊地回:“我要等阿悔,我才不睡——”
    “玫姐?”
    呼——
    不料下一刻就瞬间跌进了梦乡。
    ……
    兴许是喝了太多水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辗转了几下,便无奈地捂着肚子坐起,一个哈欠才落下,我就愣了。
    怎么睡床上来了。
    没忍住又是一个哈欠。
    四下寂静,我掀开被子,睁着迷茫的睡眼扭了个头,便瞧见了那个背对着我坐在桌边的人,顿时清明了不少:“阿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似乎陷在沉思中,听见动静便忽地一回头,扬起些许的发丝。
    “醒了?”
    我点点头,穿好鞋子站起身,伸着懒腰坐了过去,而后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唔,其实还没睡醒。
    蹭着言大夫的肩膀,我察觉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掌里像是握着什么物件儿。好奇地将那合起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言大夫没有抵抗,只是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地摊开了掌心。
    嗯。
    是一直挂在他颈上的那块长命锁。
    “怎么取下来了?”
    我扭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焦灼在我的身上,丝毫未动。
    “怎么?”
    言大夫依然盯着我,掌心的长命锁滑在桌上,一声清响,他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颊,轻轻地抚弄。
    额。
    一言不合耍流氓吗这是。
    “洛玫。”言大夫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犹疑,“我有事同你说。”
    腹部一阵搅动,我舔着唇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搁原地踏了几步,我便语速飞快地说:“茅房茅房,我先去个茅房。”
    言大夫僵了一刻,酝酿好的情绪,顷刻倒塌。
    他无奈地笑着。
    也许,没有必要那么担心说出口。

  ☆、第43章 身世(下)

从茅房回屋的时候,我才瞧见,这院内院外比之前多了好些侍卫,他们看见我,都是齐刷刷地一行礼。
    懵——
    我干笑着一挥手,麻溜儿地回屋关门,重新坐下,只见那长命锁还落在桌上,而言大夫神色淡淡,正盯着长命锁,静默不语。
    看来是要说和长命锁有关的事?
    联想起之前的些许。
    我一面暗叹自己的机智,一面板着脸,指着他的鼻子便道:“是不是赵念念找你要长命锁了,不能给啊,绝对不能给。”
    这长命锁可是我送给言悔,拿来保他平安的,绝不能落在旁人手上。
    言大夫皱着眉,不能懂这关赵念念什么事,他叹着气跟我说不是这事儿,我方才安心地哦了一声,捞起离身许久的长命锁,摸着花纹无聊地看,坐等下文。
    “你还记得这长命锁是怎么来的吗?”他问。
    我支着头,晃着脚:“嗯,花婆婆说,从河里将我捡来的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你多大。”
    “尚在襁褓吧。”我皱着眉轻笑,提起这桩子陈年旧事,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你说我爹娘,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么狠心地将一个新生婴儿,丢进河里,自生自灭。
    言大夫垂着眸子:“可能不是他们狠心。”
    他这句像是安慰的话语,让我不禁啧嘴;“阿悔,你还真当自己是神算子,什么都知道啊。”
    “洛玫,你好好听我说。”他想起适才得知的一切,也觉得特别的难以置信,言大夫握住了我的手,才稳住心神接着道,“你很有可能,是国主十多年前被劫走的那个孩子。”
    “十多年前……”
    确切的说,是十九年前。
    那时正逢叛兵作乱,直攻赵国王城,他方援兵被沿路阻拦,危难之中,国主驻扎在外城墙,亲率城中精兵,奋力抵抗,昼夜不息。
    少将军柳云天同国舅白佑义一同守宫,彼时王后怀胎十月,生子在即。
    一战将起,宫中传来消息。
    王后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当日,敌方内斗,自乱阵脚,又有援兵适时而至,顿时战局大变。
    国主大喜,一鼓作气将叛兵尽数镇压,王城危机方解,街头巷尾纷纷传唱歌谣,说这小皇子,是天降福星,佑我赵国。
    然而,等国主赶回宫中,却又生噩耗。
    小皇子被劫,下落不明,少将军柳云天在与劫匪打斗中,更是命丧当场,令人扼腕。国主命人四处搜寻小皇子与那贼人的下落,却是三年未果。
    后有得道高人,算得小皇子,为赵国生,为赵国死,天命使然,再难挽回。纵使百般无奈,此事也只能落得个无疾而终,遂成了国主和王后心头的郁结,纠缠半生。
    ……
    “这块长命锁乃是国主在赵氏佛堂前求的,听闻王后在小皇子出生时就佩戴在其身上,算是,唯一的凭证。”
    听他讲了一堆王族历史,我本还晕着,怎料这话就忽地回到了长命锁上。
    大概能读懂言大夫想要转述的意思,我按捺住些许躁动的情绪,不上心地道:“且不说这块长命锁是不是国主老头儿留给他宝贝孩儿的,但这性别就对不上啊,我是个姑娘,他丟的是个皇子,皇子啊——”
    言大夫该不是被国主说的大脑糊涂了吧。
    很明显,他看上去也正是疑惑这点,却对我说:“这长命锁已确定无误,正是那块,只这小皇子,我觉得,可能有些端倪。”
    “能有什么端倪。”
    “国主领我去见过王后,他说,自打丢了那个孩子,王后便疯了,如今找回了我,一切都会变好的。”
    “啊,是疯了,我误打误撞见过一回。”她还咬我一口来着。
    言悔没有想到我已同王后见过面,脸色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淡然了下去,想想我这爱乱窜的性子,还有那没人看得住的功力,倒也不奇怪了。
    暂且无视我的出声打断,他扣着桌子,语气十分笃定:“虽然她装的挺像,但我摸过脉了,她根本就没疯。”
    要说言大夫的本事,那绝对是金字招牌,雷打不动的,他都这么说了,那指定是不会错的,可是——
    没疯?
    那为什么要装疯?
    我不禁皱起了眉,思索起来。
    “看见长命锁,王后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可瞧着我后,她却平静了下来,眼里很是淡漠。”言悔回想着微小的细节,慢慢地梳理,“仿佛,一眼就认定,我不是她的孩子。”
    本是无意的一句话,言悔却像是想通了什么,握着我的手一瞬收紧。
    丢失多年的孩子,要怎么样才能一眼认定呢。
    结合种种,我这心里也蹿起个不妙的想法,免不了抬眸对上言悔的视线。
    也许一开始,这个小皇子就是被捏造的呢。
    也许从始到终,王后都知道自己生下的,是个公主呢。
    ……
    因着顾及未知的祸事,当国主找到言悔谈话的时候,言大夫并没有立刻否定国主的想法,当然,也没有将真正拥有这块长命锁的我给暴露人前。
    且又求得了暂缓的时间,说是要回到小院静一静。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任谁时隔十几年认个亲都得缓不过神来,更别说,这认的还是皇亲,所以国主不疑有他,是特别慷慨地恩准了。
    而从蹿出那个想法开始,我就懵了。
    这荒谬的事,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却突然变得八九不离十。
    我那个满是尘埃的阴暗角落,顷刻便被掀开了大半,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总以为自己看的坦然,觉得这世上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取人性命,我都不以为意,不过是种活法。
    直到,现在。
    那段被抛弃的过往,原来我一直看得很重,重到将它藏起来,不忍提及。
    可它就这么突然地冒了出来,还穿着迷雾般的外壳,说着我以为的恨,以为的抛弃,可能都是错的。
    没准备。
    我是真的没准备。
    总觉得哪里憋屈,压抑的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真是错的吗。
    我扯上言悔的衣袖,怔愣地说:“阿悔,一直支撑着我活下来的,其实是恨,你知道吗?”这简单的一句,一直都扎在我的脑袋里,却是到现在,才被我说出口。
    原来以前的我,是这样想的。
    想着越是被人抛弃,我越要出人头地。
    想到,连杀人也麻痹。
    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活着的。
    言悔看着我黯淡幽深的眼睛,有些紧张地将我搂在怀中,用那熟悉的温暖将我围住:“不,你已经变了。”
    很早之前就已经变了。
    我回抱住他的腰身,眼睛疼得睁不开,声音也小得听不清:“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变了。”同我呆的太久,连言悔的感觉也麻痹了吗。
    片刻安静后。
    他搂紧了我,埋头在我肩上,轻轻地说:“你忘了,你有我了。”
    【作者题外话】:有些尘封在心里的伤。
    一旦被触及。
    就算结痂,也能流出血来。
    逼得人,不得不捂一捂。

  ☆、第44章 没了,就是死了

对啊。
    我有言悔了。
    从领言悔回家的那天起,似乎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至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人生爱。
    “阿悔,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停滞了一下,然后,便是毛发在我脖颈处蹭弄的痒意,和他不太安分的手掌。
    言大夫闷声道:“之前,不太确定,现在,不太相信。”
    不太相信这姑娘就这么突然地把话给说明了,还是在这么个低落的时候。
    出其不意。
    倍加难耐。
    我却不能懂他的不太相信,将他乱动的手拍开,又把肩上的沉甸推了起来,我有些纠结地对他说:“不相信我喜欢你吗?”
    这要怎么证明。
    亲一个?
    然而言大夫的动作更快,他笑着低头,含上我的唇角,厮磨一番方才退去,开口道:“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心中的苦闷算什么。
    都敌不过言大夫三言两语的撩拨。
    我羞得一动弹,就猛地磕上了言悔的额头,两人均是一声痛呼,而后,彼此却是捂着对方的磕碰处,相视而笑,分外轻松。
    “没事了,用过晚膳,就和我一同去王后那儿探一探。”
    ……
    会哄人算什么。
    毁气氛言大夫也是高手。
    我敛起笑意,淡淡地哦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心里却不若表面那么平静。
    完了个蛋,我居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
    白轻衣。
    国主深爱的王后,赵念念尊贵的母后,不过是个在初见时,就咬了我一口的女人。
    我一面缓着自己的心绪,一面跟在言大夫身后,低头迈步。而在我之后,还跟着两个内侍,两列侍卫。
    没有料错的话,这些人怕是国主的亲信,足以见得国主对言悔的看重,而他们看着言悔的眼神,都是敬畏的。
    就像是坐实了,此次尚不确定的认亲,这委实让我不太爽快。侧过头狠狠地一瞪眼,他们便顿了顿步子,却又即刻跟上。
    这条尾巴,是甩也甩不掉。
    言悔已提前确认好,此时的寝殿里,就只有王后和她的侍女在,若要谈什么话,也比较方便。
    但其实他所谓的确认,就是差遣了我,翻着宫墙,探好国主和赵念念一干人等的动向。
    简直了,他居然差遣我去干这事儿!
    然而照做就是我的问题了……
    言大夫打着为王后探病的幌子,再凭着如今这个尚未公开的身份,很轻易地便进了王后的寝宫。
    只是扑鼻花香,惹得我一瞬捂住了鼻子,谁能想到,王后的寝宫里竟然处处摆着花束。言悔转头看我,我摆摆手,无妨。
    憋会儿气,暂且忍得住。
    丫鬟说,王后一个人在内室做着香囊,谁也不让进。
    这可正好。
    言大夫让丫鬟先去通传一声,因着王后疯症,见不见人全凭喜好,故而丫鬟也很为难。可若真如我和言悔所想,王后应该会对言悔的来访毫不推拒。
    事实上,确是如此。
    我们就这么被引进了内室。
    进去前,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不等言悔发话,就悄无声息地把她俩弄晕了,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作熟睡状。
    白轻衣侧坐在内室的塌上,地上搁着好几个藤篮子,里面亦是盛着满满的花瓣。她嬉笑着扯弄手中的花瓣,乱手一挥,不在乎地抛在了塌上。
    手边有几个瘪瘪的空香囊,她将它们放远了些,隔一会儿,又拿到近处,如此反复,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脚步声落进房间,她抓着散掉的发髻转过头来。
    我下意识地缩在言悔身后,所以她一时也没发现我,而我,也没有好好地看清她,只闻得小曲儿在耳边缭绕。
    当言悔的身影滑进白轻衣的眼底,她不过凉凉地扫了言大夫一眼,随手抓起一片花瓣,就吃进了嘴里。
    那双眸子看似无神地盯着四下,脸上且笑着,却冷若冰霜。
    言大夫不说话,也没有走近,他的一只手慢慢动作,背在了身后,大掌张开,朝我无声地挥了挥。
    我看了两眼,才将微汗的手塞了进去。
    大掌合拢,将我的小手裹住,似是予以我鼓励,可我就是迈不动步子,仍是静静地藏在他的身后,只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别逼我。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倒是白轻衣没沉住气,先行自我暴露了。
    外前儿一直没有动静,她像是猜到这场谈话不会有旁人听见般的,丢了花瓣,止了哼调,再一开口,语调神态较之前一刻,竟是判若两人。
    “你不必求我,更不必威胁我,得了那块长命锁,是你的福分,要做皇子你便做吧,我只会是个疯子,不会多说些什么。”
    这话带着半分嗤笑,半分无谓,听着让人不禁眉头一皱,直将那日初见,她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给击得粉碎。
    她竟已料到言悔诊出她装疯的实情,还兀自以为言悔此来是别有居心,不过为了一个虚浮的皇子之位。
    要做你便做。
    看来,她是真的就断定,言悔不是她那丢失的孩子。
    言大夫不急着回话,而是掏出那块长命锁,拽着吊绳抛下,锁上的铃铛晃动着,发出清脆的音色。
    然后,他才一字一句道:“王后娘娘,你就不想问我,这东西真正的主人是谁吗?”
    白轻衣见了长命锁,心绪是压抑不住地颤动。
    她怔怔地盯着那物件儿,神思恍惚,脸上渐渐涌出痛苦之色。指节响动,她猛地攥紧了拳头,一下砸在了床榻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问你?你能知道什么?”她笑得苦涩,看着言悔的眼睛弥漫起一层凄凉,又忽然罩上了一层回忆,“没了,早就没了。”
    言大夫蹙眉追问:“没了是什么意思。”
    又是咚的一声响。
    白轻衣大睁着那双美目,红色血丝交缠着爬上眼球,她带着哭腔低吼:“就是死了!”
    让人痛苦的记忆倾覆着脑海,婴儿稚嫩的哭声将她困在其中,浑浑噩噩,还不如疯着。
    她忘不了,即便生下念念后,也依然忘不了。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谁,能比自己还期盼着他的出生。
    可是,长久的期盼,却都在那一天毁于一旦。
    她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嫩。
    什么为赵国生,为赵国死,什么天命使然,再难挽回,她的孩子,便只是她的孩子,尚未来得及百般宠爱,就这么被夺走了。
    她抓着衣角,低头轻喃:“这下你安心了吧。”象征身份的长命锁有了,原先的主人也死了,不会再有谁争得过你。
    ……
    怎么会死了?
    言悔待她的情绪稍稍平息后,方才试探道:“你当初生下的,是个女儿吧。”
    塌上的人顿时僵住,抬头间,尽是惊诧之态。

  ☆、第45章 定情信物?

死了。
    我静静地琢磨着这两个字,心里翻起一层层的浪,拨的鼻子发痒,我抬手挠了挠,却是越挠越痒。
    “你怎么会知道?”白轻衣的声音忍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害人的秘密,除了她,和那个人,应该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才对,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知道。
    猜想是荒诞的。
    印证了猜想便再荒诞不过。
    言悔正拿捏着怎么说,好顺其自然地将身后的人引出来,只可惜,想法尚未落实,空荡的内室里,声音却突的多出了一道。
    “啊——嚏!”
    花粉过敏着实败事,我终是没忍住地打了个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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