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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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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利剑出鞘,直指她的颈部要害而去,美人轻看于我,自然闪躲不急,些许的血迹染上我的剑尖,衬的剑光更是妖娆几分。
“真不好意思,我不只会拿剑,一不小心,还会杀人呢。”这看似简单的一招,我当初却琢磨了整整十五日,说来也算是必杀技吧。
至于这招是个什么名儿,我早忘了。
眼下我也只是吓吓她,便留有余地,没有真的抹掉她的脖子。
美人轻轻地咦了一声,全无胆怯之色,还挑弄着柳眉,伸手拦住意欲上前的手下。她似是认出了这一招,眯着眼多瞧了我几下,而后柔媚地一笑:“是我以貌取人了,抱歉。”
她这告罪的一笑,倒是让我不知怎么问责了,剑尖移开,我转身便要离开,好气,还是换家吧。
“诶,你等等。”
我还气着呢,便也懒得搭理她,脚步不停,岂料她还追了上来,拦在我面前,眼里有种……求贤若渴的光芒?
“等你干嘛,接着侮辱我吗?”
美人翘起食指一勾一绕,在我眼前摇了摇,然后,她颇为自信地说:“入会费全免,怎么样?”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这人,居然还用钱侮辱我!
“放别家,可是没有的哦~”
她还笑!
气急败坏的我,一跺脚,对上她魅人的眼眸,狠狠道:“成交!”
罢了罢了,现下这个情况,几乎身无分文的我,还是可以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领了个空白的红色小木牌,我看了看骷髅旗上的黑字。
算是记下了今后所属。
三魂幡。
总归是摆脱了无业游民的身份,我哼着歌,步伐轻快地跑回了木屋,其间,还不小心踹飞了一头小毛驴。
“阿悔阿悔,我回来了!”
静……
奇了怪了,人呢?我蹦跳着找了好几个房间,也没瞧见言悔的人,莫不是丢下我跑路了?!念此,我踹开了混堂的门,几个大步踏了进去。
一片热雾扑面而来,我挥起衣袖扇了扇,恍惚中,看见了一个伤疤密布的光裸背影,水珠从颈间倏然滑落,顺着背脊蜿蜒往下……嗯……被浴桶挡住了。
淅沥的水声骤停,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顿在原地。言悔头也不回,仍是坐在浴桶里,场面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
“出去。”他的音调稚嫩的可爱。
诶?可爱?
我一时痴缠于自己的用词,虽是移了心思,却没有挪步。
言悔似是恼了,难得不客气地对我嚷道:“你出去!”
我这才哦了一声,转身退了没几步,又掉过头来,嘚瑟道:“阿悔,我今日入了帮会,明日便可领任务赚钱了~”
本以为他会恭喜我几句,回应我的却只是一片沉寂,我多瞄了一眼他背上的伤痕,算了,不和他计较。
……
再然后,啃着白薯的隔日,我便成了一名职业杀手。
红色的木牌上一笔一笔镌刻上了我的代号:一枝玫。
要说这三魂幡可是个不小的帮派,在杀手组织中排得上前五。落在锦官城的小分部虽设在城外终晚山上的道观里,总部却远在赵国之外,至于幡主,似乎姓魏,是个挂着头衔不干事的闲散人,而三魂幡里的大小事,全都被丢给了三位长老,这也是三魂幡名字的由来。
不过长老们,其实也不做事的,因为,有徒弟可以使唤。
而这些,都是身为长老徒弟之一的程妖告诉我的。哦对,程妖,就是那日的妩媚美人,真是人如其名。
我看着这座外表普通,内里却十分复杂的道观,跟着程妖去了任务领取处。
踩在小凳子上翻着那些厚厚的任务册,我有些埋汰这过高的柜台,不过我以后是会长高个儿的,便就没怎么郁闷。
册子上的悬赏任务是按赏金高低排的顺序,这就方便选择了。我翻过第一页,指着第二页便顺着点了七八个,麻利地不行。
而后眼神一飘,鼻间狠狠地一吸。
嗯,好酒!
嗯,想喝!
柜台醉醺醺的小哥被我随意的态度惊得摔下了摇椅,我还担忧着他手里的酒壶呢,他便一个翻身攀着台边站起,像个没事人般,又喝了起来。
诶诶,怎么就喝完了?
他舔了舔嘴唇,正欲指导我几句时,站在我一旁的程妖笑着止住他:“阿鬼,别废话了,快拿卷轴来,给我们的小美人。”
“嗝……可……”阿鬼有些难为,听见他的酒嗝,我这心里一阵痒痒。
程妖轻叹了声,身子一歪倚上了台面,手指还拨弄着台上的算珠,很是委屈地说:“怎么,奴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的尾音一个拖长,眼角些许抬起,我似乎看见阿鬼狠狠地颤栗了几下,眼色突的清明。
撂下一句“妖啊,咱好好说话成吗?”之后,阿鬼扫了我一阵儿,才晃悠着转身,拿任务卷轴去了。
☆、第5章 吃个小醋哟
要说这事儿我还得感谢一下程妖。
若不是仗着她的面儿,就我这种小新人,进帮之后初时领的任务都是没什么难度的,只有做满规定数量的低级任务,才能进一步领取中级任务,再然后,才是高级任务。
而我就这么直接拿了七八个悬赏颇丰的高级任务,实在是省了不少精力。
于是出了道观,我便向程妖道:“既然你帮了我,那你便是我洛玫的朋友了,酒馆喝个友人酒去,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真是奇了,你这哪里像是个十岁的女娃娃哟~”
我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腰间鼓囊的荷包,心中叫嚣。
酒钱,酒钱,酒钱啊。
馋的不行,我不经意地咽了几口:“你就说去不去吧。”
程妖看着矮她半截的我,点下了头,我心头一喜,扯着她的袖子便往城里最好的王记酒家赶去,且这一路都不带停的。
她的轻功倒是不错,算是又让我另看了几眼。
不过这厮的媚术是真真的上乘,才进王记酒家的店门,便极其随意的迷晕了两个大汉,我心下感慨地把她安置在角落,免得她再祸害良家男子。
“小二,快来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我拍着桌子吆喝道。
十坛?
小二瞪着眼过来,确认之后,又弯着眼回去,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啪响。
程妖支着头看我身上的大小补丁:“阔绰呀,王记这一坛女儿红可贵着呢,你居然还要了十坛。”
我也支起头回看过去,嘿嘿一笑:“是啊,真是劳烦您破费了。”
……
“我记得,请人喝酒的是你吧。”她也笑起来,隐隐含着被人算计的恼意。
奈何我脸皮实在够厚:“对啊,我请客,你付账,没~毛病。”
瞧着我这一副谁让你比我有钱的无赖样,程妖吸了一口气,而后重重吐出,心中的恼意也都极快地散了。
她掀开荷包的一角,瞄了一眼,然后对我说:“你这无良小儿,尽知道敲诈贫苦百姓的血汗钱哟。”
贫苦百姓的血汗钱?
鬼才信。
只是待到一坛下肚,我便败给了这不靠谱的酒量。而醉倒前的最后画面,便是程妖那魅人的笑,还有她面前已经空掉的五个酒坛。
悠悠醒转,我已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目光一瞥,言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言不发,就是盯着我,直直地盯着我。
我未开口便先蹦出一个酒嗝儿,他默默地起身,倒了杯解酒汤,给我端了过来。我咕噜噜地清了清肠胃,而后疑惑地问:“阿悔,我怎么回来的?”
他接过空杯,转身走了几步,却是一顿后回头,凉凉地又是一眼盯过来。
我拉了拉被子,天气真冷啊。
“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言悔突然又答了。
不过,我是彻底懵了。
男人,什么男人?
等等。
言悔那副表情……好吧,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分明就是无声控诉我,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去喝的酩酊大醉,还不带着他的怨念表情。
“不是,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我是和程妖去喝的酒,还是她请客来着。”我一个坐起,皱着眉看他。
“程妖?”
原来是叫程妖的男人。
言悔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我还想开导他几句,结果这人冷着脸就出去了,嘿,哪儿的脾气这么大,不就是没带上他一起喝女儿红么,至于不。
我叹着气倒下,嘴里不住嘀咕:“一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醉意回涌,我打着哈欠想,下次问问程妖不就好了。
哈——
不曾想,下次,我竟早已将此事忘在了脑后,不再提及。
要说在三魂幡这么一做,就是两年过去了,一枝玫这三个字说出去也是能吓得人屁滚尿流的,只是有段时日不知是哪个混蛋,竟然把我那么响当当的名号传成了一枝梅。
拜托,贼是贼,杀手是杀手,这可不能混了。
为了此事,我还特意贿赂了几十个说书先生,正了正名头。
而在这不算漫长的岁月里,我总共也就见过程妖五回,因着三魂幡不能过问或干涉同行私生活的规矩,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境况我无从得知。
不过,我也没怎么在意就是了。
毕竟,我是个有着石头心的人。
只是我的心虽硬的像石头,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审美。比如,看见美丽的东西,我还是会开口称赞,顺带多瞄上几眼。
这两年来,在我的精心照顾下,好吧,其实也就是放养,言悔不再瘦的跟猴似的,反倒越发的壮实,眉宇间透着几分言老爷的影子。再者,那冷冷的性格也算是暖和了几分,不再似初识时那般生硬。
餐桌前,我咬着筷子看他,恩,长得真是蛮祸害的。
他斯文地吃着饭菜,然后夹了块肉给我,说:“玫姐,口水流出来了。”
按岁数算,他大我两岁,该是我叫他哥,可我这人吧,就是不愿被人踩在下面,哪怕是辈分也不可以,当然,花婆婆是个例外。
于是,我告诉言悔,得叫我姐,敢不叫,我就宰了他,在我的武力威胁及言语洗脑下,他妥协了,怎么说呢,我记得当时他对我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我才不叫你姐。”
第一次觉得,当恩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然言悔指不定要怎么造反呢。
之前问言悔,我才知道言悔是言老爷爱妾的儿子,本是应受尽宠爱的,可他的出生,带走了自己的娘亲,还为言府招致了一系列的不幸,从此被视为扫把星,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
言悔说,他恨言老爷,恨言府的一切,而我,将他从那个地狱里拯救了出来,所以,我是他的大恩人。
我随手扯过他整洁绣着竹叶的衣袖,往嘴上一抹,看见丝绸上油腻湿润的一大片,我哦了一声,还真流出来了。
待我笑眯眯地抬起头,言悔已经默默地扯回袖子,起身离开了,后来,我再没见他穿过那件衣服。
☆、第6章 败事有余
一日我难得清闲在家,言悔捧着一堆胭脂首饰就回来了。我大嚎:“好你个臭小子,就这么糟蹋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是不,信不信我宰了你。”
嘴上说着,手却伸过去,捞走了几个胭脂盒,就胡乱地往脸上抹,这玩意儿以前见过花婆婆用过,我纯属好奇的玩玩。
言悔看着变成大花猫的我,很是无奈,一边去拿湿毛巾,一边说:“不是你昨天嚷着要我去买些回来的吗?”
是这样吗?我揉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诶,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言悔走过来,擦去了我的杰作,然后开始为我净脸,上妆,手法甚是娴熟。
我抖着肩说:“哎哟,阿悔,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呢。”
“我之前在言府,要给丫鬟们打扮,打扮不好就挨打,打扮好了就有口粮。”他淡淡地回答着,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好手艺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任他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安抚一句,便对他说:“阿悔,打扮不好我不打你。”
接着我嘿嘿一笑:“我只会宰了你。”
言悔一笑置之。
看,姑奶奶我多会安抚人。
不多时,言悔停下动作,我缓缓睁开眼,瞧着铜镜里的美人,怔愣了好久,这特么,居然是姑奶奶我。
我的眉间生来就有一颗美人痣,花婆婆不喜美人颜,我便总是把自己搞的灰扑扑的,脏了,也就不招恨了。
如今这么好好的一收拾,倒是有些,适应不及了。
扭头,就对上同样怔愣着的言悔。恩……不是他画的吗,这小子犯什么傻呢。
见我看他,言悔一敛眉,说:“玫姐,我去浇花。”然后转身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又瞄了一眼铜镜,心中疑惑,怎么有种他不愿再多看我一眼的感觉呢。
……
相较于我的吊儿郎当,言悔算是个很正经的人了。
有次做完潜伏任务回来,身上裹了一层灰泥一层草,我确已忍到了极限。麻利地一脱衣服,整个人就钻进了木屋旁的湖水里,要说这初春的水温,还真是凉啊。
言悔从市集返家不见我,便在木屋那里唤了我几声。
我从水里探出头,大声回应:“阿悔阿悔,我在这里!”
听见我的声音,言悔便走到了湖边来,结果就看见我赤条条的在水里游玩。我那时下意识的用手遮掩了一下发育中的微凹凸身材,却还是漏了大半的春光。
我倒没什么感觉,只瞅见他的脸色一变,瞬间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正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想这小子竟直接跑掉了,切,我还不乐意问了呢,拨着水,一动潜进了水里。
又一次领了帮令去杀人,那是个作恶多端的采花贼。我抹掉他脖子的时候,这人正在洗澡,于是,我得以瞧见了……额……男人的构造。
犹记得,上回,是撞见了言悔沐浴,不过这次,才真是看了个彻底。
一回到木屋,我就对言悔说:“阿悔,你们男孩子怎么和女孩子长得不一样。”
言悔知晓我看了什么之后,只是说:“玫姐,你会长针眼的。”
我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捂着眼睛就嚎:“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睛疼了,哎哟,阿悔,快去给我请个大夫。”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撇下我干嚎,整个晚上都没有再搭理我。
……
不得不说,杀人这个活儿,还真是蛮赚钱的,我在木屋后种着新一批的玫瑰花,忍着喷嚏用木栅栏围出一片地方后,几分得意,好嘞,以后这就是我的私人玫瑰园了。
为了挣更多的钱,我想着等言悔差不多跟我一样厉害的时候,就领着他进帮,和我一起挣大钱,总不能我一直养着他。但他现在还不够火候,我怕他第一次出任务就死在别人的手上。
只是,还不待拉他入帮,我自己却差点死掉。
此事说来,是因着三魂幡近来鼓励组建双人杀手组,且组内个人所得的赏金翻番的缘故。而我没能禁住金钱的诱惑,就在内部暴力地抢了个名额。
寻觅搭档时,我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不让我觉得厌恶就成。
可我终是晚行动一步,名单上的人早已各自有伴,除了我,便只剩下一个素来被所有人嫌弃而落单的白江。
于是我俩别无选择,被动地组在了一起。
白江这个人吧,我虽碰见过几次,却并不了解,只知道也是个使剑的,三魂幡里的人还给他取了个响亮的绰号,叫……叫“败事有余”。
我想着有总比没有强,再者,这小子能多败事,反正我厉害就可以了。
这么念着,我便找上了门去,打算先好好认识认识,干一架摸索个默契度什么的。没想到,白江见了我,眸色闪过些许的惊诧,约莫是看我年纪小,而后便直接回绝:“我知道你,那个闯出些名头的一枝玫是吧,你走吧,我不和你一组。”
都不带商量的。
不对。
这哪容他拒绝的。
我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姓白的,怎么的,你还嫌弃我不成?”难道因着我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头,就仇视我吗,这个嫉妒的心态可要不得。
白江嗤笑一声:“呵,我哪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走吧,我既不愿拖你后腿,也不愿你勉强与我为伍。”
恩?
听完之后,我脱口便问:“因为败事有余?”
他眉头一紧,眼底染上四分气恼,六分悲凉。
最后只是颓唐地叹着气:“是。”
我无谓地拍拍他的肩,回:“那没事,姐厉害着呢,我罩你啊。”
……
这小子怎么呆若木鸡了。
我直接一巴掌挥去,唤回他的神思,后者虎躯一震,甚是惊诧地瞪着我:“真的?你不嫌弃我?”
为什么要嫌弃唯一的搭档,我又不是和双倍悬赏过不去。
念此,我很是坚定地点点头。
他沉吟了良久,我等得不耐烦,拖着他就去阿鬼那儿领双人任务去了。
对于我跳级领取高级任务这件事,阿鬼已经习以为常。他一如既往地叮嘱我,要小心行事。
我一面淡淡应着,一面趁他不注意,顺手牵走了一壶他案上的好酒。
估计阿鬼会气得跳脚吧。
嘿。
【作者题外话】:刷一波日常,走一波剧情
☆、第7章 毒发
出了道观,下山途中喝着小酒,我十分惬意地瞄着任务卷轴,不过一个盗匪头子嘛,有什么好小心的。白江不吭声,跟在一旁,一副任我差遣的模样。
忽然,一人扛着根扁担面向而来,错身时竟故意抬手,那带着木刺的扁担便直直袭上白江的面门。
好在白江反应够快,又或许他早就防上了,不过在手背上划下了一道小口子罢了。
“无常,你没长眼吗。”白江认识这人,问句都十分肯定。
被唤作无常的人,哈哈一笑:“哎哟,这不是‘败事有余’吗,幸会幸会啊。”
白江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气的耳朵都红了,想来是被讽刺惯了,他倒是一句反驳也没能说出口。
无常瞥见他手中的卷轴,直接夺过去一扫,不由笑的更厉害了:“双人任务?就你,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
他打量我的眼光满是不屑,白江受得,我却忍不了。
“小白,拿着。”将佩剑和我的那份卷轴丢给白江,我麻利地挽起衣袖,二话不说,就把无常按在地上给揍了一顿。
敢瞧不起我?也不想想自己那点分量,够不够姑奶奶我瞧的。
白江盯着被揍得瞧不出正脸的无常,只是愣在那儿,干眨着眼。
我拍了拍手,拿回佩剑挂上,然后对他说:“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知道了不?”
白江古板的脸上,显出几分僵硬:“我知道,可是,我打不过。”
……
“没事儿,姐罩着你呢。”我叉着腰,几分潇洒,顺便一脚踩上意欲爬开的某人。
“一枝玫,你比我小。”
不上道的家伙,非要在年龄上跟我较真。
我没好气地出剑抵上他的脖颈,话里毫不客气:“臭小子,你没我厉害,就得叫我姐。”
白江微微后仰,瞄了一眼地上的无常后,算是屈服了。
因着任务地点偏远,准备了一日后,我才带着白江出发。
按计划,我们成功潜入了山寨内部。期间我瞧见白江舞剑偷袭,总觉得他那招式熟悉,却一时记不起。
不过,这小子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内息不稳,功法也不扎实,确实容易败事。
要说那盗匪头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们隐在暗处两日了,都还没能见到人,直到有小喽啰说,大爷从外前儿掳了美人,明晚就要成亲。
很好,机会来了。
要说,这盗匪头子也是蛮人性的,掳了美人,竟还想着要请美人的家人进寨观礼。可巧,我先一步打听,得知这美人的家里也就剩一兄一妹了。
于是,我和白江悄悄地和被关在房里的新娘通了气,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兄妹,被刀架着赶进了山寨,只等拜堂之际,出其不意,手刃新郎了。
一切进展顺利,白江有些不安,我却没放在心上。
结果,成亲时才跟着新娘走进四方的庭院,长得还算俊朗的新郎只瞧了我一眼,便下令将我俩团团围住了。
乱箭射来,我舞着剑,勉强挡住一波。
“你怎么……”我和白江守着新娘,心中均是疑惑。
盗匪头子哼了一声,抢先回答:“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的吗?”
咯噔……
没道理暴露的啊。
他身边的小喽啰奉承着说:“大爷英明,确是个有着美人痣的小姑娘呢。”
盗匪头子勾唇一笑:“也确是个有些本事的小姑娘,呵,那人说的没错,约定的金砖可以给他送去了。”
……
那人?
算了,来不及管那人是谁,总归是被走漏了风声,着了这盗匪头子的道了,既然这一切都是个请君入瓮的局,那么新娘也就……
才想到这,我不禁背后一凉。
新娘掀开红色的盖头,脸上仍是楚楚动人的表情。长袖挥来,一把匕首露出,我从没防备过受我庇护的人,就这么被刺中了后腰。
事出突然。
还没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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