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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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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取了一指的分量,也没兑水,掰开颜漠的嘴就那么干巴巴地倒了进去。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有个bug
    简介里说,言大夫没有染过一条性命
    在此更正,是没有染过人命
    不然杀鱼这一条打脸贼响
    话说回来,我好喜欢写言大夫撩妹啊~

  ☆、第118章 天墓

虽是服下了解药,可这人也没有立刻醒来。
    若不是言大夫拉开颜漠的衣袖,露出那条正逐渐向心脏消退的血线,我是真瞧不出那药效的厉害。
    可这守着病人着实枯燥,我便叫着万华,想带他出屋去小小地散个步。
    现下,这两处小院都被侍卫围着,也不怕叫那嚼舌根的丫鬟撞见,索性让这小子多见见光,免得发霉。
    然而我被无情地拒绝了。
    “不去。”王万华朝千织站的地方挪了一步。
    到底是又一次地开口说了话,再者,我也看得出,这家伙怕是自己还没好利索,却又担心起千织的事儿来。
    啧。
    很微妙啊。
    他这么默不吭声地陪着千织,也不知道千织都和他说过了什么,要论那腹部的伤,也是给万华察觉了的。
    会担心是好事。
    那我也就不强行把他拽出去了。
    再看看千织,这丫头紧张着自己的兄长,并未察觉王万华的小动作。
    而言大夫知晓我待不住,索性差使了我做事,让我端着那水盆,把剩下的那一尾锦鲤倒回塘子里去。
    为了转移芃芃的注意力,我也没征求言悔的意见,就把那条剖膛破肚的死鱼丢给了芃芃,而后抱起盆子就溜了。
    在塘子那儿攀着栏杆发了会儿呆,左右闲得慌,而昨晚又念及教导府中的侍卫,既然如此,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近日来,我也暗暗打量着这群侍卫的实力。
    毕竟是国主爹爹精心挑选的人,忠诚度算是没得说,可这能力却是参差不齐的。
    在这群人中,有十来个身手不错的,而在这靠实力说话的世道上,其他的侍卫自然是拥护其间的高手为首。
    我那些个本事,从未在王府里外露过些许。
    所以,在这些侍卫的眼里,我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撑死了,也就是个皇子的未嫁娘。
    轻视,不至于,敬畏,说不上。
    故而眼下,并不需要召集所有的侍卫,只需将这十来个小头头聚到一起,先治住他们,之后的一切便都好说了。
    王府的练武场上。
    被我叫来的那十来人,都顿感莫名,却还是规规整整地站成了两排,背手而立。
    一双双眼落在我身上,似要将我看穿一般,我则悠哉地对着他们,缓缓地说出了我的意图。
    干一架。
    或许是我的说法太过粗暴,他们的脸上皆是疑色,这意思是让他们彼此比试一番?
    然而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出,比试的对手会是我。
    这个女人搞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耍得无聊拿他们寻乐子么。
    如今在这王府,我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这群有着傲气的侍卫虽是不情不愿,却还是应下了我的指令。
    却不想我下一瞬更是无理得过了头。
    他们还琢磨着等会儿怎么让我几招呢,我却是群嘲,激得他们一齐攻向我,这结果嘛,显而易见。
    一行人哀嚎着倒下。
    而我,稳稳地站在场中央,王者的俯视。
    果然不够看啊。
    这一切发生得出乎意料,自然有人不服气,却也是被我的身手挑起了斗志,叫嚷着要再来上一回合。
    一个接一个的。
    倒下之后,又起合攻之势,如此的不屈不挠,着实值得称赞。
    半个时辰之后。
    我终是凭着实力征服了这十来号侍卫,瞧着搁地上倒得东倒西歪的人,我闲得无聊,便挨个指出了他们功法上的不足。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质疑,没有。
    这指导看似随意得很,其实却分外珍贵,我想他们是懂的,所以才会在我离开前,特别郑重地向我鞠躬致谢。
    嗯,进展相当顺利。
    ……
    晚间,颜漠身上的血线总算是消尽了。
    而他本人也从昏沉沉中清明过来,只是在见着守在床边的人后,竟是极不稳重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拥住千织便是嚎啕大哭。
    兄妹重聚。
    我自觉地退出了屋子,连带着言悔和万华一起。
    不过那哭声是真真的厉害,持续了良久才算是歇下,之后两人都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第二日,我方才一番叨扰,见到了清醒的颜漠。
    当千织唤我和言悔过去的时候,颜漠随着千织的一指,看着我就扑了过来,言悔下意识地拦在了我的身前。
    而后者。
    却是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眼前这男儿的身份,可不比寻常人。眼下,鹰王这一支虽是没落了,可颜漠的血统纯正,若想东山再起,虽是阻碍连连,却也并非做不到。
    犹记得那日,跟在千织身边的几个外邦人亦是如此地跪在我面前,当时千织是一脸的无奈,而颜漠这般做,这丫头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有丝毫的拦阻。
    更为甚者。
    她竟是随着自己的兄长,并排着跪在了我和言悔的面前,这种姿态,是确确实实的头一遭。
    他们这样做的意味,其实很简单。
    恩字当头。
    我对于千织的此举,虽是理解,可也心里发闷,当即皱着眉打断她:“你起来。”
    可回应我的并不是千织,却是颜漠。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干脆地落下一个磕头,那额际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委实不小,再抬头时,又是那张坚毅的脸。
    还有,与千织如出一撤的明亮的眼。
    ……
    颜漠被白佑义囚于府中已有半年之久,这期间,白佑义皆是好吃好喝地相待,除了,那吊着生机的命悬一线。
    他中了毒,功力尽失,不过一个废人,逃?
    拿什么逃?
    所有的亲人都死去,自己偏还被仇人抓在手上,揉捏地死紧。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轻生。
    一次也没有想过。
    因为他要报仇。
    那一条条鲜活的命,自己都要讨回来。
    兀自沉闷了一个月后,颜漠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清楚得很,白佑义想知道的东西,只能从自己这儿得到。
    所以他的命。
    白佑义不得不留着。
    ……
    “白佑义,想知道什么?”他对自己的遭遇说得简单,我刚听到这里,便脱口而问。
    眼前的两人均是被我强制地拽了起来,扣在了凳子上。颜漠盯着我,苦涩地笑了一声,落下两个字:“天墓。”
    【作者题外话】:走点剧情,放糖还是很快的
    大概再隔一章?

  ☆、第119章 你说了算

天墓?
    从未听闻过,我不禁疑惑地回看过去,等着他详细地说上一番。千织似乎也不知道,微蹙着眉,亦是望向自己的兄长。
    后者攥着拳头,咬着牙道:“天墓,是一切祸端的源头。”
    无论是草原十三鹰,还是老巫这一神职,其实都已轮换了数代,而这鹰王之选,并非是由所有人投出的,而是经老巫指定的。
    初代鹰王,于风头正盛的时候,身患不治之症,依当时的老巫所言,聚大半的财物,献于草原至高无上的神——长生天,如此便留下了天墓。
    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颜氏一族,更是为了整个草原日后的安稳日子。
    而后,天墓的秘密随着一代鹰王逝,一代鹰王起的更迭,继续流传至后辈,而每一代鹰王虽是知晓天墓的所在,却不敢擅动其中的宝物。
    反是源源不断地填充着天墓,一如既往的守护着这方圣地。
    此般一想。
    毕竟是数代只进不出的积累,那天墓,怕早已是堆金如山,数不胜数。故而,这么巨大的财富,被人惦记上那是再自然不过的。
    可是按理说,除了老巫和鹰王,便不该有旁人知晓此事。
    倒不知白佑义是打哪儿探听出天墓的讯息,竟是动了邪念,什么鹰王意图谋反,这全是白佑义的无中生有,蓄意诽谤。
    祸端,为天而生,从天而降。
    避之不及。
    然而鹰王就大义而去,白佑义没能生擒他,更没能寻得素来便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巫,天墓的下落,才冒出个苗头,便这么硬生生地断了。
    白佑义气急之下,挥着手中的屠刀,不由分说便将鹰王子女的性命践踏于脚底,只是在他的刀抹向颜漠脖颈的时候,大雨倾盆而至。
    噬人的赤红火焰隐灭在雨中,只剩下烧得乌黑的蓬帐,和遍是死气的大地。
    与此同时。
    青色的火焰在远处的山头窜起,于淋漓的雨中,愈发妖艳的亮眼,赫然在众人的眸子中烙下了两个醒目的大字。
    颜漠。
    初见此景的白佑义自是不知的,可那尚且活着的颜氏族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那青色的火焰,是老巫的神火。
    而用神火祭出的名字,从往至今,都只昭告了一种身份。
    鹰王。
    神火起,鹰王生。
    颜漠,正是老巫选中的,新一代的鹰王。
    之后的事,便实在让人懊恼了,颜漠毕竟年轻,在老奸巨猾的白佑义一言两语的探问之下,虽是闷不做声,却仍是被瞧出自己确是知道天墓所在的那个人。
    再然后。
    等着他的,是囚禁,无休止的囚禁。
    ……
    其实颜漠也不知道,老巫为何会选择自己,总不能,是因着父亲在临死前将这个只有鹰王方知的秘密硬塞给自己,才把名头丢给了他。
    可不论如何,他活下来了。
    “鹰王适时而生,我却是生不逢时。”颜漠的心绪很是复杂,这么个高贵的身份,似乎并没有为他带来丝毫的愉悦。
    千织着实惊愕。
    自己的阿哥竟是被老巫选中,成了新一任的鹰王了吗。
    我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诧异。
    柳夏说过,白佑义去往草原,可是和新推举出的鹰王有所接洽的,怎么着,那个新一任的鹰王也不会是眼前的颜漠。
    而且若论推举,怕就不是老巫所选了。
    心念至此,我也没什么犹疑地将这些个事儿说出了口,倒是想听听,颜漠可还知道什么。
    事实上,他的确知道。
    从往至今,一代鹰王逝,方才有下一代鹰王生。
    颜漠活的好好的,能卜天命的老巫自是不可能另选他人的。
    故而,那个所谓的鹰王,并不是老巫认可的,反是在白佑义的帮助下,甚是强硬推上位的一个人。
    颜漠冷笑着说:“这个人,是我们曾经的十三叔。”
    曾经的。
    千织不禁皱起了眉,不大理解阿哥的用语,直到颜漠紧接着抛出一个事实,他们的仇家,可不止白佑义一个。
    “怎么会?”千织不由得抠住了桌角,脑海里有些浑噩,尽管她嘴上否定着,心里却是记起了方才的那个黑衣人。
    他是十三叔的人。
    他要杀阿哥。
    而当初的那场屠戮,十三叔竟也是帮凶。
    至于为了什么。
    现在已经很是分明了。
    看似深厚的兄弟情,终是被世间浮华摧枯拉朽地掀去了,不愿相信却就是如此,如此这般地让人心寒。
    ……
    颜漠覆上小妹的手,微微收紧,却没有开口。
    旁听的我,没忍住地插了嘴,除了个白眼狼十三叔,可还有个命丧断头台的九叔呢。
    不想这俩人竟是早说过自家九叔的事了,听我这么一提及,似乎更为沉闷了,倒是没藏着话,彼此黯淡地惦念了一番。
    原是探得颜漠的处境,前往搭救,却是赔了命,下了黄泉。
    千织活着的消息,也是九叔告知的,可是颜漠无能让白佑义放过九叔。
    唯望长生天佑他来生无忧。
    我悄悄地瞄了言大夫一眼,后者竟是有所察觉,瞬时转过了头,视线,直直对上。
    干嘛?
    他挑着眉头,无声地问。
    额。
    几分局促地挠着后颈,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移了目光,溜去看言悔了。一挪一挪地靠向言悔,我抱上了他的臂膀,头一歪,一声喟叹。
    而后,就这么贴着言大夫问颜漠:“知道我怀里这人和白佑义是什么关系吗?”
    颜漠微愣,抿着唇点下头。
    嗯……
    “恨他吗?”我又问,千织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这个人,我就不清楚了。
    不想颜漠竟是分外肯定地摇了摇头,千织已同他说过不少的事儿,尽管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却也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
    通俗地说。
    面前人是好人。
    救了小妹也救了他。
    单凭这一点,自己又怎会大脑发昏,迁怒恩人呢。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倒是个拎得清的人,于是我继续问:“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报仇。”他的胸口起伏着,话落便窜起了气,顿了些会儿才接着回,“可眼下不是时候。”
    虽然他才是老巫认定的鹰王,可如今的氏族,他既回不去还得绕着走,的确狼狈,却也得忍着。
    九叔的势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方能收为己用,具体的反攻也得细细筹划,总而言之,先夺回鹰王之位,再动白佑义的念头吧。
    可现在,他该居于何处呢。
    留在这里,怕是让人为难吧,毕竟自己,是个麻烦。
    “阿悔,王府就一个总管,恐怕不够吧。”我甚是随意地开口。
    言悔知我是何意,只轻声应:“你说了算。”

  ☆、第120章 不够吗

这配合的态度可真让人动心。
    千织了然地看着我,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亮光,我浅浅一笑,随即装出一副当家人的傲气,对颜漠道:“管饭管住没工钱,做不做吧。”
    颜漠尚没反应过来。
    “有点抠了。”言大夫竟是突地掺和了一脚。
    讲好的我说了算呢。
    不过我也顺势接下话:“那就一月二两,不能再多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颜漠,也不知该作何感恩之辞。虽然他还有所顾忌,可我是谁啊,素来是不常和人商量办事的。
    话都撂了,就得这么办。
    且这又不是坏事,对千织来说,可好着呢。
    于是顺其自然的,我就这么蛮不讲理的,将一个失势的鹰王,撺掇来当起了王府的副总管。
    只是我没料到。
    颜漠着实是个耿直的主。
    隔日,他竟是自己拟了张卖身契给我,还签字画了押,说什么,只要不干涉他报仇,其它的事儿都听我调遣。
    咳。
    其实收不收这么一张卖身契,我是没所谓的。
    本来言大夫也没所谓的。
    可是颜漠偏偏当着言大夫的面儿,加了一句,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结果可想而知,不等我说话呢,言悔便抢先将那卖身契抓了去,撕了个干干净净,还语气不悦地说:“没必要。”
    嗯。
    言大夫说了算。
    不过待颜漠一走,我就劣性地离了椅子,没羞没臊地坐在了言悔的膝上,调侃道:“好酸哦。”
    怎么这个也要吃味儿的。
    言大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特冷静地说:“不如,我也写张卖身契给你。”
    ……
    思路很跳脱啊。
    我环着面前人的脖颈,佯装出一分嫌弃来:“你?别吧,收个鹰王,我还能掘掘天墓,买下你,我能得到什么呢?”
    老奸巨猾如言悔。
    当即抵着我的额头,压着嗓音,分外撩人地回:“除了身心,确是没旁的了。”
    见我脸红红不答话,这人又接着勾我的魂儿:“可得了我这么一个相公,不够吗?”
    ……
    够了够了。
    简直是够了。
    一声娘子便将我治的死死的,岂料又钻出个相公来,嗯,相公——我默默地打心里一念,果断羞得不行,反射性地就从言大夫身上蹿了起来。
    只是还没站稳,便又被坐着的那人重新拉回了怀中。
    “总是这么羞可怎么好。”言悔伸手捏上心上人的脸颊,被那绯红之色惹得心猿意马,可只能无可奈何地隐忍不发。
    着实是自找苦吃。
    却又觉甘之如饴。
    他真是魔怔了。
    我垂着眼没敢看他的半分神色,面上指腹的温度,烫得我一颗心都快爆炸了,扭捏地去扒言大夫的手,浑身却都如失了力一般。
    连出口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好似情人间的低喃。
    “我也不想啊。”
    不想一被这人调戏就羞红了脸,手脚也不知何处安放。
    如此落于下风。
    言大夫就老是欺负我,还欺负的不亦乐乎。
    可没办法啊,害羞这种事儿,鬼知道为什么躲都躲不掉,就算有心避着,却总是被那些个躁动得逞地霸占心扉,染了人面。
    啧。
    被我拉开的大手转而牢牢地扣住了柔软的腰际,直让我没来由地僵了一下,而后,言悔蹭着我的发,看似有道理地分析道:“大概,是亲近少了?”
    所以才没能习惯。
    ……
    我咬着唇去推他凑近的脑袋,硬撑着回:“乱讲。”
    不过私心里却暗自念叨。
    莫非真是亲近少了的缘故?
    可自己和言悔这隔三差五就抱抱亲亲的,还算不上亲近多多吗,那得腻歪成什么样子,才能习惯得像是啃了一口糖葫芦。
    额。
    不不不,糖葫芦如今也不正常了。
    好忧伤。
    言大夫的发让我给揉了一团糟,眼前的丝丝缕缕扫在面上,挠得浑身都犯痒,他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另一只手仍是箍着我。
    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不过。
    一只手也想抓住姑奶奶我么。
    下一瞬,我便甚是不安分地从他的禁锢下麻溜儿地逃了出来,更是在丢下一个鬼脸后,哼着气出了屋。
    坏家伙。
    自个儿呆着吧。
    言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心里颇为遗憾地想,没亲着。
    可惜了。
    ……
    左右是安置了千织的兄长,我这干姐算是很近人情了。
    而千织这回也知趣多了,没有同我谢来谢去,不过是在某个空闲的时候,拉着我说了句:“玫姐,你真好。”
    然后,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的小菜,一来慰劳我,二来,便是体贴自个儿的阿哥。
    说实话。
    有些吃不习惯。
    但我也不是个挑食的主,她做的乐意,我也吃得高兴,毕竟是这丫头的一番心意,怎么着也不能嫌弃不是。
    期间,颜漠也是一时想起,才告诉我说,白佑义此番去往草原,似乎是从旁处得了天墓的些许消息,于是一股脑儿地就冲去探寻了。
    还真是心急。
    我同柳夏说道着这些个后续,都觉得白佑义很有问题,一个堂堂的赵国国舅爷,居然瞒着国主去挖一方宝藏,着实让人生疑。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蹿出来的都是些犯上作乱之词。
    如今我可是站在千织这一方,自是要帮她盯着白佑义的举动,而柳夏也是揣着凑热闹的心思同我一起搅浑水。
    也是闲得慌。
    过了几日,臭和尚送来的女眷总算是到了王城,有老有少,看着都是实诚的人,我也不磨叽,寻了各种由头,便将王府的丫鬟换了个彻底。
    此举动静不小,但我也不怕旁人说道。
    本就是新起的王府,用不称心换掉人又怎么了,任性也好,妄为也罢,宫内外的某些人也都心知肚明。
    眼下清了人也好办,这些个女眷我是没闲心打理,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丢给了千织,反正,她也不急着回锦官城。
    颜漠化名莫言,也开始跟着华总管熟悉府中的一应事务。
    人手怎么也缺不了。
    说来,我本是信不过华总管的,结果前一日去了趟四魂幡,竟是见着他了,啧,同道中人啊。
    如此可好,在我一介长老面前,他哪还敢造次。
    ……
    总归是送走了一波花蝴蝶,我这心里是畅快地不行,万华那小子瞧着也是能吃能睡,还能下床,就是不爱说话。
    算来他这一颓废,也有大半月了。
    前些时候国主爹爹召见新科状元,还是寻柳夏帮忙,搁帮里找了个易容高手,又由言悔带着,方才蒙混过关。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不日这小子还得去翰林院报道呢,总不能一替到底。
    也不知道万华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唉。
    【作者题外话】:不是很理解那种
    不喜欢又要看,看了还得哔哔我女主的人
    大佬您嘞,看不惯就直接丢我个差评,别搁那儿瞎哔哔
    我受不了
    谢谢

  ☆、第121章 自己养

这一日早间。
    我陪着言大夫在水塘那儿伺候着他的宝贝鱼呢。
    一汪池水早被笼上层层的网面,自此成了芃芃的禁区,它瞧着眼馋,却是作不了恶了。
    小家伙绕着塘子直叫唤,一副求之不得的可怜样儿,终是我体念它,投了些旁的鱼在临近的一片畅通无阻的水中,任其取用,这才算是消停了。
    盯着某鸟在空中的恣意之态,我百无聊赖地问言悔:“这鱼肚里,究竟养的什么药啊?”
    后者闲散地洒着鱼食,简洁地回:“毒药。”
    毒——药?
    这是在和我故弄玄虚吧,我当即嗤之以鼻:“骗人,你明明用它救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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