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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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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好好地看上一番,倒是觉出了美人的风情,那淡漠的眉眼,清冷的调子,似乎都在撩拨着他那颗已然躁动的心。
即便有再多的不爽快,也都轻轻地散了。
而他那般盯着我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我分外不耐地开口:“劳烦安王让个道。”
他却不动,就那么随意地拦在侍女前头,害得那小丫头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想干嘛?”起了恼意,我连一声安王也懒得称了。
“我想,也许可以和洛姑娘交个朋友。”他如是道。
总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我没怎么过脑,便下意识地回呛:“你想,我却不想。”
这人莫名地缠人,此话一落,我也懒得再搭理,越过他的身侧,便甩袖而去。侍女见我离开,朝赵歌一行礼,随即跟了上来,但她才走出几步,却是没忍住地回头掠了一眼。
方才洛姑——郡主的话里带着火气。
实在吓人得很。
……
被我撇下的赵歌,有些发懵。
你想,我却不想。
适才的这一句,让他好生熟悉。
可又如风般的从脑海中掀过,起了浪涛,却是一丝一毫也抓不住。
他揉着头转过身,盯着那抹远去的火红倩影,隐约记起同叶莺初遇时,她亦是一袭的红裳。
曾经那么的醉人。
却是再也不复了。
而他,又遇上了另一个夺目的人,即便她是赵炎的未嫁娘,可自己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
叶莺,不就是从那个什么傻子手上抢来的么。
再抢一遭。
他自是做得的。
……
尚且不知赵歌那些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的心思,我回了嫦羲殿,在众人的各色视线下,坦然地落了座。
此后,又是一番的歌舞升平,丝竹缭绕。
我愈发觉得无聊。
赵念念今日倒是高兴,喝得多了些,犯晕地趴在案几上,一副乖巧的模样。我难得自制地没有碰酒,只吃了些果子。
期间,乔碧落没能放下比试的那一箭,又来寻我说道,左右无聊,我便和她多说了些话,算是聊出了浅薄的情谊。
至于上座的妃子们与王后娘亲有何友善的交流,我都懒得去听。想我王后娘亲那般傲娇的一个人,又岂会治不住这些个莺莺燕燕呢。
这么无聊着,无聊着。
夜色渐浓。
宴席在司礼的陈词中划下结点,闹腾的一天总算是到了尾声。
王后娘亲将我唤去,想让我于宫中休憩一晚,赵念念打着酒嗝应和着挽留我,还被王后娘亲轻戳了额头。
暖光融融,我瞧着眼前的娘亲与妹妹,心里不住地动容。
该是应下的。
可思及家中的言大夫,我仍是没有犹疑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
我想抱着言大夫入睡。
当然,我并未作出这般不害臊的解释,不过是扯了些旁的,比如得了个郡主,怎么也要回去同言大夫炫耀炫耀之类的话。
王后娘亲留不住我,也只能作罢。
临出宫前,她却是摸着我的头,悄悄地说:“今日很厉害,娘很骄傲。”
从未被夸得难为情的我,竟是突地红了脸。
摸着鼻子上了马车。
心里仍兜转着那两句话。
不住地泛甜。
……
回府的马车走得很快。
被随行的几个小丫头搀扶着下了马车,我招呼着她们回去休息,又朝府中的侍卫问了问言大夫的所在,便自个儿蹿进了夜色中,去寻那人了。
书房的门敞着半扇。
烛火轻晃中,言大夫侧倚在罗汉床上,脸上且搭着一本铺开的书。
我轻手轻脚地踱进去,还未来得及恶作剧,低沉的声音便从那书本中漏了出来,带着点闷里闷气:“回来了?”
只道是这小子耳朵好使,却不想,他是透着书的间隙瞧见了我拉长的影子。
晃着脑袋蹦过去,我俯身摘了他面上的书,对着那张蒙着困意的脸,笑言:“我可是郡主了哟~”
快夸我,快夸我。
言大夫微眯眼,抬手挡了挡光亮,适应了小会儿复又移开,神色间都不带半分惊诧的。他稍稍坐起,上半身仍是倚着床头,而后慵懒地盯着我道:“挺厉害呀,洛洛——郡主?”
……
【作者题外话】:此章请结合第三十章【公子赵歌】享用~
赵小六这是又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说实话
我也挺想看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然而我还不知道怎么写【摊手】
☆、第140章 就这儿
某人拔得头筹的消息传得飞快,言悔府门未出,便有华总管一脸喜气地前来通报。
说实话。
听闻之后,他并没有多大的内心波动,不过淡然地笑了笑。他家姑娘,本就是这般的厉害。
厉害得让人想将她藏起来。
至于那个名头。
言悔笃定,某人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
瞧瞧她现在的语塞模样。
委实好玩儿。
……
岂料一回来就被调侃,我撩着裙摆坐在床边,抿着唇瞪了言大夫一眼,甚是郁闷地说:“就不能别提这茬儿吗?”
实在亏了我的一世威风。
言悔支着头看我,幽深的视线从浅淡的眉梢,点点下移,掠向了那撅起的红唇,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抬手将我轻轻一拉。
人影交叠。
我本可以一番僵持,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处,可当言悔的手带着几分灼热地拽上我的手臂,我就知道,逃不掉了。
因为心里已经卸了防。
失了抵抗的念头。
只是。
当我被拉得一倾,软绵绵地扑进了言大夫的胸膛,而后触及到难以言喻的某处时,却是没禁住地,嘶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很轻。
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却是清晰的不得了,而出口的下一瞬我便死死地咬住了唇,锁住了第二声,又或是第三声。
本来,言悔并未多想那一声。
可缩在自己怀里的某人,下意识地抬手抵在身前,好似在避开什么,且那脸色窘然,唇也紧咬着,实在古怪。
此时再细想那蹦出的嘶音。
顿觉不对。
他将我些许地推离,稍偏着头看过来,我只觉难为情,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孰不知在言大夫眼里,这竟成了心虚。
“伤着哪儿了?”他擒着我的肩,沉声问道。
我去你的神算子哟。
“没有啊。”我咕哝着。
没有?
鬼才信。
言大夫眯了眯眼,而后支起了腰,凑近耳畔,只说了一句:“说好的不骗我。”
我去你的誓言哟。
这个实在没辙。
到底还是得招了,抬眸才勉强地瞄了他一下,我却又特怂地垂下了眼,从唇间溜出的声音也小得不行,且磕磕绊绊的,说不利落。
“就,就——”
言大夫认真地听着,却只听到那么一个字在盘旋。
难道伤得很重,才不敢告诉自己?
念此,他心里有些急了。
然而不等他催促一声,就见自家姑娘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且颤着手,指着那鼓囊的胸口,疾快地掠过一句:“就这儿!”
……
原是那处。
难怪某人藏着掖着就是不肯说了。
言大夫轻咳一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可那视线却是直直地扫在我的胸前,似是要一探究竟的模样。
别是要脱了给看吧。
汗毛一颤,这吓得我,连忙一股脑地说了个清楚。
都怪骑马装不合身。
伤得不重,真的一点儿也不重。
也就破了点皮。
……
言大夫见我不似说谎,好歹是放下了心,可却是不依不饶地催我上药,我敷衍地回着,从他的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便从书房撤走,麻溜儿地回了屋。
本该就这么安分地歇下。
偏我欠得慌。
当言大夫来叩门,我竟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让他进了屋。
然后,某人懒懒散散地躺在我的塌上,问:“上好药了?”
唔。
我穿着单衣,通红着脸站在榻边儿,嗫嗫嚅嚅地回:“好了。”
“需要我再看看么?”言悔痞里痞气地勾起了唇角,瞧着某人红得像苹果一般的脸,只觉赏心悦目。
看看……
看你大爷。
捞过床脚的被子将他整个人蒙在里头,我蹬掉花鞋跨过他,直直地躺进了里侧,然后背过身去,半捂着脸兀自平静。
窸窸窣窣。
言悔从被子中探出个头来,且朝我这方侧过身来,一时寂然。
缩作一团的姑娘。
泛红的耳朵。
他想了想,挑着眉梢伸出了手,指尖轻轻地一拈,捏住了那小巧的耳垂。
“啊——”我捂着耳朵转过身,后背不自禁地抵上了墙,“你干嘛?”
言大夫枕着手,对我笑:“不干嘛,就是看看,郡主的耳朵摸不摸得。”
……
这都胡诌的什么由头。
明明就是欺负人。
我哼了一声,打心底那么一寻思,索性以毒攻毒,硬着气亦是朝着他的耳朵伸了手,要知道,言大夫的耳朵可比我的好欺负。
结果这次尚未得逞,两只手都被言悔给拦下了。
“你想干嘛?”他明知故问,眼梢都勾着笑。
意图作恶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抽不开,逃不去。我又是一声哼,扬着下巴振振有词道:“姑奶奶我要摸回来!”
过往实乃我天真。
对付言大夫。
果然要比他更流氓才对。
虽是一时脑抽作了这般想,但做起来却委实不易,尤其是遇着言大夫这种流氓出一定境界的人来。
“哦?不知郡主想摸哪儿啊。”他几分促狭地调侃,正说着竟已抓着我的手探进了被子里,直截了当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挺结实啊。
不不。
怎么又想岔了。
双手渐渐地发僵,相较于某人的优哉游哉,倒是我先无措了起来。明明还隔着一层衣衫,怎么像是触到了肌肤一般的滚烫。
且那大掌还擒着我的手,缓缓下移。
继续下移。
“我——我不摸了。”终是没有这人脸皮厚,我吞着口水,露了怂。
言悔轻笑一声松了手。
起火的到底是自己。
还是适可而止,别引火自焚的好。
他拉过被子将我笼住,仍是侧着身子枕着自个儿的手臂,而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是压在被子外头,搭在了我的腰上。
一下一下地轻拍,像是在哄小孩儿。
闹腾过后,我也犯了困。
习惯地向他靠过去,才闭上眼,今日的一幕幕又从脑海里过了一遭,我迷迷糊糊地对言大夫说:“阿悔,莺儿不理我了。”
她唤的是洛姑娘,再不是玫姐了。
再也不是了。
言悔的手顿了一瞬,才又接着轻拍。看来那日的故意疏远,还是让叶莺的心里生了隔阂,这很无奈,但到底是生分了。
本是故作的陌生人。
不想,却是真的成了陌生人。
“我也不要理她了。”昏沉中,我好似又瞧见了那双闪躲的眼睛,不由吐出这么一句气话来。
看来是伤了心。
言悔多余的安慰话被我这突然一语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湿热的鼻息扫在脸颊。
他不过说了一句:“好,不理。”
……
☆、第141章 失踪人口
心大如我,无论前日有何情绪,拥抱着新的晨辉却是抛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当我才伸下一个畅快的懒腰,言大夫则坐在一旁,品着香茗,悠悠地对我提醒了一句:“你的鱼,又死了一条。”
我愣了一下。
鱼。
什么鱼?
!
我连忙冲到那琉璃缸旁一阵地看,果不其然,一条鱼正翻着白肚浮在水面儿上,而仅剩的一条,似乎也不怎么活泼了。
别吧。
我不就懈怠了一日么,而且还是因着进宫赴宴,怎么它就自暴自弃,赴了黄泉了。
等等。
我拎着那条死鱼的尾巴,直提溜到言大夫的眼前,而后一番质问:“你怎么都不帮我照看一下。”
虽说我是离了府,可这人却是在府中呆了整整一天。
且他知道我养着鱼,居然见死不救么。
“那是你的鱼。”言大夫稍稍后仰,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茶杯,避开那正滴答着泛着腥气的水珠,“且我有正事要忙。”
哦哟哟。
丢给我养的小鱼就不值得宝贝了。
就他那成鱼金贵?
不过。
“什么正事?”我机灵地抓着这点询问,鱼什么的,暂且不提。
然后言悔告诉我。
他毕竟是一个大夫,之前府中尚有一个王万华和莫言用得着他操心,如今闲下来,实在是很不习惯。
于他而言,行医救人方是正道,而不是真的做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来。
故而,他昨日在书房里捣鼓了一天的折子,想奏请国主的恩准,恩准自己在王城开设济世堂,行医救人。而那折子,今日已呈了上去。
哦——
就是又要开医馆喽。
那么。
就又有钱赚喽。
“你想开就开,为什么还要写那劳什子的奏折?”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死鱼包起来,打算等会儿拿去给芃芃,当个小零嘴。
言大夫被我一问,无奈地摊了摊手:“现在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毕竟坐着皇子的位置。
一切都要按规矩办。
说来的确麻烦了些,可他并不怕麻烦。
我想了想,大概是那么个理儿,便随口一句:“哦,那你加油。”加油开个医馆赚外快。
“就口头鼓励?”某人得寸进尺。
呵。
我念起方才的鱼儿来,不过淡淡一笑,对他道:“那是你的医馆。”所以,和我干系不大,我才没必要献殷勤呢。
言大夫被我一呛,只是啧着嘴轻点头。
可以啊。
还有报还报的。
……
千织自万华走后,多是帮着料理王府后院,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该说说,该笑笑。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好。
如今,万华已入翰林院,既恢复了神智,又有那么个富豪爹相助,倒也不用担心旁人欺负了他。
而莫言一面在王府蛰伏,一面则等着暗部汇集,零零散散地聚下来,倒也有四支人马了,言悔将人安排在后院,毕竟那些汉子粗犷得显眼,还是别放到前院去惹人生疑。
近日,千织曾和莫言争执过。
为的自是报仇的事儿。
莫言不许千织插手,而千织死活都要参与。
俩人僵持下,终是莫言这个兄长高占一头。
此刻我踏进小院,便见着气闷着坐在院中的千织。说实话,我也不想这妮子去凑那个热闹。
当哥哥的心疼妹妹,我这做姐姐的,又岂会看着妹妹被牵扯进危险之中呢。
一边唤她,一边将鱼丢在石桌上,风声骤起,只见隐于某处的芃芃俯冲而下,叼着鱼又蹿回了树上,一仰头,便囫囵地吞了下去。
不够塞牙缝啊。
千织应了我一声,复又低头。
也是走近了,我才瞧清这妮子居然握着笔杆子,铺着白纸,正在一笔一划地练字。
“写字呢?”没话找话,我也很无奈。
千织一脸正色地回:“不,静心。”
额。
那我在这儿是不是烦人了。
捧着脑袋看着她练上了一会儿,我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安静地不像话。
等到千织撤下那张满是墨迹的纸张,又换上了白净的另一张后,她笔尖一顿,微侧头对我道:“玫姐,你没事儿做么。”
……
这是,嫌弃我在这儿碍事了么。
片刻的发懵中,我下意识地回:“没啊。”
正要识相地接上一句,我这就去找事做,绝不闹你之类的话,岂料这妮子却是动了笔,嘴上且淡淡地说:“那能帮我去四魂幡查件事儿吗?”
咦?
千织的确是早就知道我一枝玫的身份,可让我凭此帮忙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而这种时候委实不多,我当即毫不犹疑地回了话:“能!”
也许是我应得太利索。
千织不自禁地笑了笑,想要先说一句谢谢,却又记起我之前的嘱咐来,便吞了回去,开门见山道:“我听阿哥说,白佑义失踪了。”
听莫言说。
怕是偷听吧。
不过,白佑义失踪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可算算日子,离草原的那雅尔大会只剩几日,怎么也是该在那儿的。
念此,我随口一回:“嗯,他应该和你十三叔在一起。”
说完,我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还将那仇人称作千织的十三叔,会不会引得这妮子不快啊。
好在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听我这般回,不过摇了摇头。
本该是和十三叔在一起的。
可是没有。
说来,我虽是托了情报处的人帮我盯住白佑义的踪迹,可毕竟没有特别的留意,心思更是从一个地儿换到了另一个地儿,独独没有放到此处。
而莫言也不好多麻烦与我,在收了几支暗部的人后,便遣了自己的手下去往草原,潜入了十三叔的营帐,以窥探其行迹。
但是前几日,眼线传来消息,说那白佑义,于一夜之后,悄然失踪。
这人毕竟是那雅尔大会的贵宾,现任鹰王自是派了不少的人前去寻他。而鉴于白佑义的身份,使得此事并不好传回王城,免得遭人构陷。
鹰王便掩下这桩意外,对外声称白佑义染了风寒需要静养,另一面则仍是不休地搜寻。
可惜。
偌大个草原,就这么丢了个人。
至今没有其下落。
莫言倒是沉稳,闻此不过是吩咐眼线继续窥探。
然而白佑义那种人,要是死了倒也利落了,但若是藏在暗处搞什么诡谲的小心思,那可就麻烦多了。
千织正是作此想,她知道我的身后是四魂幡,更知道打我收留了莫言后,便一直有让帮中的兄弟盯住白佑义。
四魂幡的能力终归是比阿哥的那些散兵强的。
于是她便想着,请我去问一问,看能不能得出更多的讯息。
……
由此一来,白佑义倒真是失踪了的样子。
要说这事儿呢,倒也不麻烦,不过是去情报处走一遭的功夫。
我同千织招呼了一声,撑着桌面起了身,便打算走这么一趟。待我跺了几步,正要直接跃上屋檐蹿向那方时。
千织叫住了我,些微发窘地说:“玫姐,别告诉阿哥。”
若是被兄长知晓自己偷听,以后怕是一星半点的东西都探不着了。而等玫姐回来,大可以借着收了一波情报的由头,直接告诉阿哥。
那么自己,就算是择出去了。
岂会不知她的思虑,这妮子还真是不肯袖手旁观,非要插那么一脚呢。我虽是没有回头,却是朝后摆了摆手算是应下,然后一跃,上了屋檐。
☆、第142章 八卦在燃烧
当我踏进情报处,交代的话才落下一会儿。
小白脸坊主便阴魂不散地出现了,手里且抓着一竹棒的冰糖葫芦,看得我两眼直发光。
“喏,报酬。”他随手递了过来。
我眨着眼接过。
这小子是打哪儿探得我的喜好的,要知道,本长老在帮里可从没抓着糖葫芦乱晃过,毕竟,那与一枝玫的气质不太相符。
到底是太甜腻了些。
可眼下,我得了果子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高兴,便对他和颜悦色地说:“算你小子有良心。”
柳夏闻言默了一瞬。
他简直不要更有良心了好吗。
鬼知道他扛着这么个东西打帮里走过时,引来了多少人的侧目,偏偏他还后知后觉,又不能半路而退,便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这里。
说来,也是看在一枝玫那个忙帮得极好的份上,他才动了心思去寻今海。
本是想问问喜好再斟酌一番的。
结果今海那小子说了,师父有了糖葫芦,连银子都能不要的。
顿时就不用斟酌了。
当然,他委实没想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居然会偏爱糖葫芦这种东西,那叫什么,反差萌?
我见他盯着我怀中的糖葫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即将那竹竿棒子抱得更紧,十分警惕地说:“都是我的。”
……
误会。
真没想和您抢。
柳夏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当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后头的柜台后,这人霎时黑了脸:“你们那都什么眼神!”
嗯?
他在说啥。
我抱着竹竿棒子懵懵地回了头,便瞧见一堆人成排地趴在柜台那儿,笑得贼兮兮地盯着我,和他们的大老爷。
空气中且漫着点暧昧的气息。
暧昧?
谁和谁?
我的脑袋有些卡壳,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合着柳夏送我冰糖葫芦这幕落在他们这些八卦之众的眼里,是彻底变了味。
就不能想得单纯点么。
这些个臭小子。
和言悔以外的人扯上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终是让人不喜的,我将竹竿棒子往地上一立,另一只手则狠狠地砸上了桌。
“都吃饱了没事儿干?”我眯着眼,气势逼人,语气也是难得的恶狠狠。
本以为震慑一番,那些个心思也该收敛了。
孰不知——
恼羞成怒。
长老这是恼羞成怒啊。
情报处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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