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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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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隶我要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人便怔愣地松了手,看着我,就跟看一场梦似的,紧接着那明亮的眸子缓缓地闭上,整个人就彻底晕死在了我的跟前。
“织儿啊——”奴隶中一个年迈的老妪忙唤道,我看过去,瞧见她身边有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眼中也是一样的关切目光,张着嘴却吼不出声来。
军士狠拽着鞭子,丑恶的脸上满是不屑:“怕是你买不起。”
……
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便来惹怒我的人,我向来是绝不废话,直接动手的,眼下我冷笑一声,手里稍稍一松,便放掉了被我抓住的鞭尾。
那军士猝不及防,扯着鞭子连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某块凸出的地面上,疼得只想骂娘。
当然,他还没出声,就被我的剑给盯上了。
“姑娘饶命,饶命!”他惊恐地缩着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我抹掉了,如此胆小如鼠,偏还朝旁边使着眼色。
我好笑地站着,扫了一眼其它几个蠢蠢欲动的军士,建议道:“想帮忙的,就麻溜儿点,索性一块上了,要是不敢又不甘心,那就去对面四魂幡讨个公道,就说——他家长老欺人太甚便是。”
四魂幡自打换名后,名声威望是上了好几层楼,如今在杀手组织中可是稳稳地占着榜首之位。
正因是首位,自然引得各方上赶着想要来巴结。想来这些军士在地下集市做生意也不久了,应该是听得懂人话的。
果不其然。
被我架着脖子的军士顿时就蔫了,他们在地下集市早就听闻四魂幡有个年纪轻轻的长老。
但他们却不大相信,那个叱咤江湖的一枝玫竟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有人极快地朝四魂幡那方跑去,我也没收剑,只无所谓地站着。
要确认就去吧。
最后,我连钱还没掏出来,就先被孝敬了一番,说是这人啊,就免费送我了。
我思忖了一下,这人晕倒了,难不成让我搬回去,也太麻烦了。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指了指那个老妪和她身边的丫头:“这俩给我当搬运工吧。”
被点名的两人顿时睁大了眼,满是惊喜。
军士连忙讨好:“这一老一小,哪里搬得动,不如……”换两个年轻的。
被我一瞪,他们还哪敢多说啊,速度地便把人身上的铁链给解开,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见他们这么配合,又很是大方,就留下了手中的那坛女儿红,算是对我小小任性的一番补偿。
不想他们竟跟被赏了金银一般高兴,直对我点头哈腰。
我懒得再应付,也没了闲心继续逛下去,毕竟手头还有个生死未卜的人,便领着三人,出了地下市集,回了医馆。
这一路上,我的脸色淡漠得很,身后的人也不敢同我说话,摔倒了便喘着气急急地跟上,我听着那没几分气力的脚步声,终是缓了步子。
恰逢夏想送病人出门,他眼睛也尖,远远地便把我瞧见了,还喊了一声玫姐。
我侧着身朝着他一使眼色,还不来搭把手。
他这才看见我身后的人,再一定睛,诶,还有个晕掉的,也不耽搁,往里叫了声,带着人就过来了。
老妪和丫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三四人,却是吓得腿一软,紧抓着臂弯中的女人,连连往我身后躲。
“别怕,他们是来帮忙的。”我难得对人安抚道,又对着夏想吩咐,“这三人,都给好好看看。”
……
后院里某间厢房外,夏想和几个小厮凑在门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屋里那三人什么来头?”
“新招的女工吧?”
“不对不对,你看那情况,哪像是什么女工,分明就是病人啊。”
“没可能啊,玫姐像是有菩萨心肠的人吗?”
……
我坐在房里,一顿咬牙,摔下手中的陶瓷物件儿,起身就把门给踹开了,而后便是一阵哎哟哎哟的声音。
小厮们被我的突然袭击给惊得摔了一地,见我一脸戾气,还不等我吼个滚,就全都屁滚尿流地逃了。
对此,我不禁摇了摇头,出息啊。
这屋里虽多了三个女人,却是一老一小,还带一伤重不醒的,他们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玫姐。”坐床边诊治的小石唤我。
今日不巧,夏想说,下午言大夫出诊去了,至今未归,所以就由他手下的学徒来帮我的忙,小石便是我看得上的那一个。
因为,他学的最快,也最好。
我重新关好了门,走过去回着:“说。”
他看了看不愿安分躺着,非要跪坐在床头边的两人,道:“这两位,伤的不重,就是缺乏营养,疗养些时日也就无碍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时候还给我卖关子。
小石轻摇着头说:“不过这位姑娘,她的外伤很严重,内里也有中毒的痕迹,情况很不乐观……”
这次不等他卖关子,我便先一步打断道:“你就说能不能治,不行就给我滚蛋。”反正我还有言大夫这个大靠山。
他倒是习惯我的语气,也不怕我,还一脸乐呵呵:“能的。”
……
冷静,别拔剑,别打人,他还有用。
我如此自我催眠着。
鉴于男女有别,虽然人姑娘晕着,但清誉还是要顾着的,像是脱衣上药这种事,就留下那个小丫头帮忙,至于老妪,自是被我强行叫到了隔壁的房间。
因为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老妪一进门,就颤颤巍巍地跪倒在我身前,连着好几个磕头,诚意之重,直把额头都给碰流血了。
要说磕头求饶的我是遇过不少,但她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一时也不能适应,便皱着眉将她止住:“够了,你起来吧。”
她似乎唯我命是从,当即就停了,却没站起来。
念在她毕竟年迈,估摸着也是和花婆婆一般的年纪了,我搬了张藤椅过来,放在她身旁。
“坐吧。”
她身形一愣,然后猛烈地摇头,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恩人,不用的,老奴跪着就好。”
☆、第18章 又见程妖
得,又收来一个把我当作恩人的。我抚了抚额,心下无奈,不过片刻,我就茅塞顿开,诶,言悔不就因为我是他恩人,才听我话的么。
虽然,这小子现在不怎么听话就是了……
“老婆婆,你别把我当什么好人,领你们回来,是要做事的,而这首先,就得听我的话,不然,我可是要宰人的。”
老妪点着头,一副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样子,却就是没有站起来。
我兀自酝酿了一下,指着椅子脸一沉,音调也降了下去:“坐。”
奇怪,明明我的语气如此恶劣,何以她看我的眼神却愈发友善,不过好在此番她虽然犹豫,却还是在我不容忤逆的视线中,起身坐了下去。
这就听话了嘛。
我浅浅地笑了笑,也拿起一个圆凳坐在她对面,默默地构思着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问。
而在这思考间隙中。
“敢问……恩人姓名?”她交握着满是皱纹的手,问的小心翼翼。不过在我看来,这大可不必。
“我姓洛,单名一个玫字,按我的规矩,你们都得叫我一声玫姐才行。”
她又是点头,回:“老奴知道了,不知玫姐找老奴是想问什么。”
好一个通情达理。
我也不啰嗦,单刀直入:“不多,就一个问题,嗯,你们都有些什么仇家呀?”
静——
“就问这个?”她直了直老腰,朝前探着身,难道不是该问她们是何人,又来自哪里什么的吗。
我啊了一声,挑眉道:“对啊,就这个。”问清楚仇家,以后才好护着人。
老妪这下是完全缓下了紧绷的脸色,没先告诉我仇家,倒是说起旁的来:“玫姐,你可真是个实诚人。”
额,应该是在夸我吧。
话落,她的满心防备倒是卸了大半下来,缓着神色对我说:“老奴们都是普通人,没什么仇家,那屋里两个都是老奴的孙女,小的叫千娅,大的叫千织,归乡途中不幸,这才成了奴隶。”
她们可是战俘,事情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我听了,只是一笑:“这番说辞是给旁人听的,其实,来历和过去我都没兴趣,但我想知道的,一定要是实话。”
虽然我一向大咧,却不代表我笨。人我收下,自是我护着,但未知的祸事,会给言悔的医馆带来麻烦,所以这仇家,我必须要知道。
见她眼色一变,满脸的愁云密布,我想,这来头怕是不小,也真是难言之隐了。
便就退了一步。
“这样吧,等你主子醒了,你再想好怎么和我说,或者,直接让你主子跟我说,不过我是有底线的,如果没有实话,你们趁早走人。”
撂下这句话,我就起了身,且不管老妪是如何震惊于我所知道的,推开门,言悔就站在门口,静静地,仿佛等我很久了。
合上门,我拉着他下了台阶,走到院落中间,问:“夏想同你乱说什么了?”
早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了,那叫一个急,连自己房都没回,就来候着我了。
他松了松嘴角,漆黑的眼底,竟带着几分笑意:“能乱说的都说了。我还担心你发了好心,稀里糊涂地便将人给领了回来,现在看来,倒还不傻。”
!
难道言悔一直觉得我傻?
哦,担心?
我心里微暖,面上却还是恨了他一眼:“需要你担心啊,姑奶奶我什么时候发过好心了,什么时候就稀里糊涂地领人了,这不可能好嘛。”
连小厮们都知道我不是个有着菩萨心肠的人。
言悔看着我,顿了顿,而后摸着下巴说:“嗯,我好像就是那个不可能。”
……
还真是。
翌日,我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从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用过膳食,我去姑娘屋里瞧了几眼,还晕着,老妪和丫头仍是守在一旁,半步不离。小石全权负责这几个病患,自然也是守在病榻,我向他问了几句病情,便走了。
言大夫领着其它几个徒弟在外间大堂看诊,倒也无暇搭理我。
就这么无趣地过了个三五日,那姑娘虽有好转,却仍是没有醒过来。我同言悔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趟帮里的道观。
算是一时兴起,便处理处理些帮务吧。
没想到,这一去竟让我看见了程妖。
这妖孽就坐在阿鬼的柜台前,翘着小脚,支着头,饮着酒液,噙着笑。眼皮儿一掀,瞧见了我,便极其慵懒地说:“小玫啊,好久不见呢~”
……
小你个头!
我气得一拔剑就冲过去了,结果这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指尖一拈,就抵住了我的剑尖,嘴上还戏谑着:“一回生二回熟,这剑啊,尝过我的血,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废话少说,普法台干一架。”
一别几年,程妖这媚术外的本事看来是长进了不少,且瞧她拦住我剑势的力度,便让我的血液一阵澎湃。
说来我也有好一阵儿没打架了,正差人切磋呢。
程妖一撂酒杯,起了身:“干就干。”
虽是许久不见,但我俩闹起来倒还跟以前一样,丝毫不显生分。阿鬼在那头擦着柜子,往这边盯了一眼,耸着肩又继续擦擦擦。
没隔一会儿,我俩就回来了。程妖将身上那件被砍的破烂的外衫往柜台上一丢,内里便剩了件露脐亮肩的水蓝色胸衣,往下则是一条同色的留仙裙,起着皱褶很是好看。
我的衣着倒是规整,就是这头晕晕的,还没缓过劲儿来。
再者,程妖这一身清爽,直叫跨进门的人,一个个捂着鼻子蹿在角落偷瞧。
嗬,那雪白细嫩的肌肤。
吆,那妩媚惹人的背脊。
诶诶,怎么把头发撩到后面来了?
我戳着太阳穴,倚着柜台,笑的无比肆意:“愿赌服输。”
“小玫啊,我可没输你多少,更没有同你赌什么哟~”程妖啜了口酒,舔着唇道,“唉,可惜了,奴家这么喜欢的衣裳。”
嗯,是没输多少,也没赌什么,但是……
正当我又要暴走于一声小玫的时候,程妖悠悠地一伸食指,封住了我的唇,然后勾着嘴角,媚人地说:“听说,我们的小长老想学媚术?”
☆、第19章 小心奴家收拾你哦
我没注意那个小字,重点全放在了媚术上,闻言便瞅了阿鬼一眼。
阿鬼莫名一摊手,不是我。
“听谁说的。”我撤回视线,看向程妖。
程妖落下的手指轻叩着柜台,嵌着水晶的指甲一闪一闪的,晃得我眼花。她说:“听师妹说的呢~”
师妹?
哪门子师妹?
莫不是……我不禁愕然了一下:“你说青黛?”
她嗯哼了一声,藕臂稍稍一抬,便支着头侧看着我。我顿在原地,脑海里一番搅动,这么说,青黛也是长老的徒弟,可真低调啊。
也对呀,程妖也是媚术高手,之前怎么就没想找她。
唉,之前都见不到人,哪儿找去。
哎哟,青黛是程妖的师妹,那程妖的媚术不就比青黛还要高上几分么。
真是太好了。
念此,我便美滋滋地朝她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人极其欠扁地对我说:“先别美,我可还没答应教你呢。”
……
要说之前,我也是心生无趣才要去学些旁的玩意儿,并非就媚术不可了,但是自打上回青黛惑的我怔愣无神之后,我就觉得,这媚术,还真是有点意思。
再者,越是不让我学,我还偏就要学上。
“那你怎么才肯教?”
程妖啧着嘴:“旁的暂且不说,十坛女儿红先还将来。”
……
居然还念着几年前被我坑掉的酒钱,不过,我现如今呢,也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了,这点酒钱不算什么,也就极其潇洒地应下了。
不等我问上一句,还有呢。
就见白江拿着件干净的外衣走了过来,然后红着张脸,便给程妖披上了:“姑——姑娘,大庭广众的,你——你还是多穿点儿。”
当然,这一披,足以让围观群众的唾沫淹死他。不过现在的白江,已经没谁敢辱骂挑衅了,流言止于实力。
我倒没在意他的结巴,只是问:“诶,小白,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江指着某个地儿:“玫姐,从你进门起,我就坐那儿了。”只是,目光不能自已,一直被柜台前的美丽姑娘给勾着,无法移开就是了。
待姑娘露出大好春光后,他却是不好意思再盯着,也看不惯旁人咄咄的视线,这才忍不住上了前。
我哦了一声,转而去看程妖。
见她抚着身上的外衣,朝着白江笑盈盈道:“怎么,觉得我这样丢人?”
哎哟,有火气。
阿鬼收起鸡毛掸子,迅速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台上。我同他凑作一团,一边磕着,一边看热闹。
白江没成想反被质问了一句,顿时慌了:“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程妖撩着发一动肩,外衣便垮了大半下来,露出光裸的肌肤,看似吹弹可破,“难道说,奴家不美吗?”
美美美,你都美死了,围观群众心里腹诽。
白江愕然,一张脸又发起烫来,他吞着口水朝上看,一句姑娘你美若天仙尚未出口,便又被程妖怼了回去。
“我承认,我的胸是小了点,但整体上还是看得过去吧。”程妖一边说着,一边恶意地挺了挺胸口。
我正吐着皮呢,就听见阿鬼重重地咳了起来。
程妖一眼扫过来,我俩都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至于白江,他恐怕是后悔惹上这么一座佛,直说着:“姑娘,我错了还不行吗……”
但是程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干脆地褪下外衣,摔在白江的怀里,随即站起,想要在他耳边落点儿话。
结果这么一起身,程妖就无语了。
不禁傻,还是个傻高个儿。
“你低着点头!”程妖恨恨道。
白江连忙屈身,看得我真想踹他几脚,也太没出息了。
接着,程妖翻着眼凑过去,几乎就要亲上白江的耳朵了:“要是再多管闲事,小心奴家收拾你哦~”
嘭——
白江冒着气儿,抱着衣服,落荒而逃。
某人则一脸满足地坐回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摇着头对她说:“不行啊,你这么调戏我的小弟。”
阿鬼难得应和我:“就是,妖啊,你怎么能调戏良家少男。”
我接着说:“调戏我小弟怎么也值五坛女儿红,钱拿来。”
阿鬼:“……”
始作俑者程妖一直坦荡荡地坐着,盯着我,尾音一个上扬:“找我要钱,媚术不想学了?”
“走走走,请你喝酒。”
阿鬼探出个头来:“带我一个呗~”
我和程妖异口同声道:“关你屁事!”
阿鬼:“……”
这些个坏人哟——
因着程妖有事,我俩便定下十日后,在王记酒家请上这一顿酒。
等这妖孽出了道观,白江才瑟瑟地溜回来问我:“玫姐,那位姑娘是?”
想来,程妖虽是幡里的名人,但毕竟久不见人,而白江之前因着败事有余的缘故,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俩人不认识倒是自然的。
“怎么,看上人家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打趣一下,谁让这小子长了本事不长志气。
白江闻言,竟身形一抖,两只手在身前乱舞着,我了半天,也没下文。
嚯哟,有意思了。
我环胸而立,对着他才道:“你……”
结果,这人涨红着脸,再一次抱着衣服,落荒而逃……有必要那么羞涩吗,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等等……
抱着衣服?
我连忙朝着他的背影,一阵叫嚷:“小白,你拿人姑娘的衣服干嘛啊!”还是一件被我砍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虽说程妖没带走怕是不会要了,但也不能——
白江逃得太快,没听见我的招呼,就不见了。
几声乌鸦叫划过天际,我瞅瞅天色,叩着柜台:“走了啊。”阿鬼挥着鸡毛掸子,一副走赶紧走的模样,让我不禁轻笑。
真像一只战斗的公鸡哈哈哈。
回了医馆,言大夫还搁那儿坐诊呢,小厮们各忙各的。
一个女病患正娇羞地坐在他对面,甚是做作地咳嗽了几声:“言大夫,我这病不碍事吧?”她身边站着的小丫鬟也直直地盯着言悔的脸,被自家的小姐一横,这才怯怯地收回视线。
言悔的回应自是淡淡的:“不碍事。”
那小姐似是不罢休,又一次伸出手腕,放在靠巾上:“言大夫,你再给把把脉嘛,人家咳得可厉害了。”
这娇溺的语气让我的眉头不由一皱,腮帮子也不自觉地气鼓鼓起来。
【作者题外话】:小白是真真真真的怂==
☆、第二十章 无声的泪
言悔说着不必,无意地朝外扫了一眼,恰好揪住我盯着他的视线。
我一愣,便见他对我微颔首,又回头去应付小姐了。小姐纠缠不休,硬是要言悔再给她搭上一回脉。
眼瞧着言大夫写着方子的手一顿,怕是要妥协了。
我连忙呲着牙凑了过去,笑的极其讨好。
“阿悔~”
小姐和丫鬟齐刷刷地看过来,这谁啊?
言悔听我唤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正巧瞧见我身后的门口,有一举着糖葫芦的小贩经过。他摇着头从抽屉里摸出十文钱来,递给我。
“买去吧。”
?
我顺着他的视线懵懵地一回头,顿时无语了。
不是,哎,我不是贪嘴想吃糖葫芦了啊……
闷闷地接过钱,完全没有素日里的好心情,我盯着那俩姑娘,稍稍地提拉了一下腰间的宝剑,算是警告。
不过人家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仍是一股脑地勾搭言悔。
好在言大夫应该是明白了,搁下笔,也没招个小厮过来,就自己拿着方子,默默地走去抓药了,留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同痴迷地盯着言大夫的背影。
我这才放心地跑出去,喝住小贩:“来俩串!”
“好嘞!”
“我要自己挑。”
“成嘞!”
我选了俩串又大又红的,才拿着就咬下一口,嘿,真好吃!
有小孩蹦跳着挤过来,一来就是十几个。我抬高了手慢慢往回走,正逢那俩姑娘拎着药包出了门口。
那丫鬟看见我,勾着自家小姐的手臂便哄道:“小姐啊,你看言大夫亲自给你抓药呢,放旁人可是没有的呢。”
小姐捂着嘴弯起眼,瞥着我,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
丫鬟继续捧:“言大夫一定是喜欢小姐才这样。”
“哪有啊~”
……
这惹人心烦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狠咬了几口糖葫芦,仍是莫名的愤愤不平。
言大夫擦着手,问我:“怎么了?”
我抿着唇回:“不好吃。”
那小姐没病找病,不安好心,我想起那提药包,不禁对言悔问责:“人装病你给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啊?”
“是谁说,有钱就得赚的?”他反问我。
我……
是我。
一时无语,我的大脑猛烈运转,憋出一句:“没病你给开药,吃死人怎么办。”没错,吃死人是要赔钱的。
言大夫挑着眉,回:“都是些补脑的药材,吃不死的。”
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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