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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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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来及往后蹦跶,言大夫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上了腰际,将我箍在了原地,还恶声恶气地说:“别动。”
……
维持着俯身的姿态,手上的脸帕还贴在言大夫的面上。
这人摆着一副认真的神情,握着笔杆子在我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描。
正所谓有一报还一报。
故而被言大夫这么对待,我是特难得地忍了,反正,这可比那些羞人的报复好多了,能忍,果断能忍。
【作者题外话】:负能力爆棚
☆、第184章 信了他的邪
不过——言大夫是不是画的太久了一点,。
“画好没啊?”我不满地扭了扭,脸上委实痒得不行。
言大夫则笔下不停,嘴上敷衍着:“快了。”
眼珠左右的转,我不禁好奇,他都在我脸上画了个啥,嗯,会不会给画上一朵花什么的?毕竟言大夫向来喜欢好看的东西,且他画得也忒认真,那么这往我脸上添的墨应该也不会太难看。
待那笔终于搁下,言大夫盯着我,笑得露出了白牙:“不错不错,漂亮。”
也不知他是夸我,还是赞他自己的手艺。
但总归是对着我出口的称赞。
没差。
腰上的手早已松了力道,我挑着眉瞄了他几眼,转身就去寻镜子。
当我背对着门蹲在柜子前一阵翻找的时候,自我调整后已然恢复如常的千织适时叩门进了书房,那手上拎着万华留下的糕点盒,是来寻言悔帮忙还回去的。
“言哥,我——”
“织儿?”
挂念着方才不对劲的某姑娘,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便叫唤着回了头,倒也还记得脸上画着东西,可言大夫都说漂亮了,那定是可以见人的。
然而事实证明。
我信了他的邪!
千织闻声,瞄向了搁一旁柜子前蹲着的我,正想着,原来玫姐也在这儿呢,结果就见我傻样儿地一回头,带着一脸的……
“噗。”从她的嘴里蹦出这么个字来。
我不禁歪头。
噗?
结果紧接着,千织就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真是很难得看见她大笑,还是在这么个节点。
莫不是被万华刺激疯了?
发懵地朝言大夫望去,他竟也是一副憋笑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起脸上那未知的图纹,我顿时睁大了眼,难道?
“织儿,我脸上画什么了?”没找到镜子,心里又急切着想知道,便只能问千织了。
千织勉强止住笑意,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了言大夫,这才瞧见那人的脸上也有着墨汁的印子,突然就猜透了什么。而且她相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也只有言哥一家,后者虽是丢给她一个随意的眼神,可她要怎么随意。
某女久久没有开口,只让我心里愈发的不妙。
跳起来几个大步迈到言悔身前,我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你在我脸上画什么了你?”
言大夫悠哉地坐着,竟是从桌子下,摸出了一面镜子。
好家伙,我搁那儿翻了个底朝天,镜子居然就在这人触手可及的地方,耍人么。
二话不说地将镜子抢过来,往脸上一照。
……
我勒个槽!
瞬间气急攻心。
“你——”抓着镜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咬牙切齿的话已经蓄势待发。
“怎么?”言大夫却是打断我,一副自己没做坏事儿的无辜样儿,“你觉得不漂亮吗?”
漂亮你个头。
有谁会觉得一只王八漂亮的?
简直了,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人会在我脸上画一只王八,还画得贼写实。
隔着桌子一把拎住言悔的领口,某人不做反抗地被我提溜起来,笑得无比灿烂。
好欠啊。
我眯着眼,且朝身后的千织一挥手:“家暴现场,少儿不宜,织儿你先出去,顺便给姐带个门。”
额,千织拎着未曾放下的食盒,又知趣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而后靠在房外的柱子上,望着无云的澄澈天色,心头发闷地腹诽着。
真是撒的一手好狗粮啊。
……
屋内。
被我抓着领子往身前拽得俯下身的言大夫,待那门一关,竟是自主地往前凑近,然后偏着头一低。
吧唧一声就亲了我一口。
“你——”片刻前还叫嚷着要家暴的我,顿时就软了气势。
脑袋想的更多的却是。
对着一张画着王八的脸,他是怎么能做到亲下口的。
言悔的双手撑在桌上,压着几张喜帖,他稳着当前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就做回了主动方。趁着我的气焰降了下去,他又是蹭过来吻上,害得我差点没站住脚,所幸还揪着这人的衣领。
只是这无意地一揪,言大夫不禁压我更多。
他俯着身,没有退回分毫。
我仰着头,没能及时躲掉。
所谓的家暴现场,遂成了嘴上打架,气势虽是矮上了一大截,但少儿不宜倒是真的有。
唔。
隔在中间的书桌有点儿硌人的说。
“你站过来,这样我亲着好累的。”某男舔着唇,一副的吊儿郎当。
我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抓着这人的衣襟恼羞地推了一把,便松了手。后者坐回椅子上,往自个儿大腿上拍了拍:“过来。”说完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眼,又是忍不住的笑了。
……
笑你大爷。
心里虽是又蹿起了几分忿忿,但到底也就剩了那么几分了。
可是他让我过去,哪能真的过去让人抱着欺负。
千织可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跟他这么在屋里腻歪,实在是臊得慌。
随手抄过几张喜帖往言大夫身上一摔,权当是发气了,随即,我便抓着脸帕,捂着半张脸蹿出了门,草草地同千织招呼了一声后,就找地儿清理脸上的涂鸦去了。
而如此一闹,管他是小白的事儿,还是官关的事儿,我都忘了同言大夫说道一番。
……
翌日,华总管替柳夏传话来,说那官老没能撑住,昨夜便彻底地断了气,死不瞑目。
有的时候,人的意志并不能扛住死神的镰刀。老人家明明是吊着气等着见孙女安好回来的,终究是没能挨住,而不知身在何处,且又对此一无所知的官关,其实是最悲哀的。
情报处仍是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我虽无奈,可没有头绪又能如何。
又隔上了一日,府门外来了贵客。
程妙芙登门拜访。
啧。
程妖不是答应好了要帮我看着,怎么就让人不知好歹地往我这枪口上撞来了呢。
【作者题外话】:本意是想画朵花的
但是一个没忍住,就恶作剧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第185章 反正不准撩拨人
魏国使臣此来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儿,赵杏颜已然被选为命定之人,正事便算是了结了。在我成亲的前几日,她就会由魏国使臣捧着送回魏国,与太子完婚。
说来,这事儿本不急。
可因着程妙芙对言大夫尤为露骨的心思,王后娘亲倒是比我还要不放心,便拐着弯儿地刺激了许淑一把,硬生生气得人找上了国主爹爹,闹着要让魏国使臣尽早将赵杏颜迎回魏国,以免有心之人坏了这桩婚事。
国主爹爹的耳里过了这道风,倒是体谅起许淑为娘的苦心,便请了程妖入宫,商量起此事。
后者自然没有异议。
千影鹿在他手,离赵的日子一旦定下,程妙芙就算再留恋赵炎,也得跟着队伍回去,而这早于某人成亲的日子离开,也就不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白轻衣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潜在的祸患一除,自家女儿的婚事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进行了。
怎么说呢。
王后娘亲为着我的人生大事,真的是分外的费心了。
……
不过因着来者是客,在魏使逗留期间,国主爹爹倒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宽容,像是这不打一声招呼就登门的无理举措,也就无可批驳的了。而没什么理由闭门谢客,就只能敷衍地应付一番了。
眼瞧着一个觊觎我家男人的女子凑上门来,凭我那点小心眼,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他俩独处的。
万一被吃豆腐了怎么办。
同言大夫一齐坐在正厅的上位,我揪着从耳后垂下的小长辫,对着他落下警告:“你一会儿,不准笑,不准主动搭话,不准——”
才想了两句我就憋不出旁的内容了。
“反正不准撩拨人。”我严肃地总结道,本就是个难缠的,言大夫勾勾指头,怕是就能生扑上来,故而我得先招呼好了,省的又将那人的魂给勾紧了一遭。
言大夫侧眼扫着我,眸中的戏谑目光相当明显,而他一字不吭,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程妙芙今日并未作飒爽的装束。
繁复的发髻,娇美的妆容,嫩色的衣着,当她扭着腰肢斯斯文文地踏进厅堂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瞧错了人,然而细细地瞄上几眼后,是程妙芙无疑。
啧。
不仅精心打扮了一番,倒还走了别于平日里的柔弱路数。
野心不小啊。
……
程妙芙随着华总管的引领来到此处,见某女女主人般地坐在上位,未有起身迎候的打算,眼色被压抑的分外浓郁。
她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是怎么的,竟能从洛玫的手中换来千影鹿。要知道,这领下王命的是她,做成此事的却是大哥,功劳自然算在后者的头上。
且王上调给她使用的黑蛇,连半条都没有收回来,猎场之争后,她的人私下进围场搜索了好几回,依旧未见蛇影。程妙芙隐约觉得黑蛇的销声匿迹和洛玫脱不了干系,却又得不到确切地证实,再者,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哪怕是猎场之争输给了对方,程妙芙仍是打心底的不服气。
明明胜券在握是她。
千影鹿也该是她的。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还顺带助了大哥一把。
实在无法接受。
其实她早几日便想来找人麻烦,奈何大哥处处找茬儿,她不得不先应付那边,而这几日的冷静,倒是让她消了闹事的念头,起了另外的心思。
浅淡地掠过我,那欲说还休的视线便投向了言悔,且又温婉地行下一个女儿家的问候礼,道:“妙芙贸然前来叨扰,还望仁王不要见怪。”
……
某女的言谈举止,竟是收敛成这般模样了。
搁桌面上支着头,不动声色地朝言大夫看去,某人嗯了一声,淡淡地回:“坐吧。”
连一个请字都懒得说。
我不知道的是,亦如我护犊子,言大夫在知晓程妙芙往林子里放蛇企图伤人的事后,对这人的态度是从无感直接变成了敌视。
分外良好的认知。
程妙芙对于某人的冷漠也算是领教在先,抵抗力自是增强了不少,且她此次来,是刻意压住了性子,又怎会因此而迸裂脸上的面具。
那厢丫鬟上茶,她亦是笑颜相对。
我依旧没有说话。
围观就要有围观的架势。
程妙芙也是从头到尾地无视我,抿了一口茶后,便随便抓了个由头让言大夫将服侍在侧的丫鬟小厮尽数叫出了厅外,言大夫不以为意地依言而行,此人竟是得寸进寸地想让我也离开此处。
“怎么,郡主是要同我家阿悔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么,这不合礼数吧。”我不满地开了口。
让她进了府门,见着言大夫,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呵。
她怕是忘了自己那条命,如今是赌输给了我的。
又或许没忘,不过笃定那是私人间的赌约,没人公证,故而输了也做不得数,且我,又怎么敢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某人的自以为是可以说是非常的盲目了。
程妙芙微蹙眉,没有急着反驳我,而是对言大夫柔声道:“我今日来寻仁王,为的可是大事,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恐怕不太好。”
旁人?
当着面儿就这么将我与言大夫划清界限,孰不知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撂的话。
要说这整座府邸,能称作旁人的,似乎就只是她,及她带来的那几个丫鬟吧,也真是脸厚得让人替她羞。
好在言大夫是特别的给我长脸。
他轻飘飘地瞥了某女一眼,肘支在桌面上,手已朝我横了过来,掌心且向上摊开着,还灵巧地勾了勾手指。
这操作好骚气啊。
我一面腹诽着,一面心领神会地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后者反手一扣,合掌往桌上一搁,而后特正经地回:“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与我家王妃,郡主有话,直说就好。”
【作者题外话】:咳嗽不止==
我是个废人了
☆、第186章 自甘为妾
程妙芙不禁紧紧地咬上了唇。
嘴上的一圈都泛起了白。
且不说那刺眼的交握的手,这未过门,就已然将王妃的头衔冠在那女人的头上了么。
她不明白。
除了皮相之外,这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哪一点,是值得赵炎如此倾心的。
……
我任由言大夫抓着手,一边扫着某女的神色。
啧,言大夫这波恩爱秀的,差点就将程妙芙故作的柔情样儿给崩坏喽。
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的说。
眼见着赶不走我,程妙芙稳住情绪,索性继续无视我,她就不信,自己之后说的话,会无法让赵炎动心,而那些话,就算被面前的女人听去了,又能如何呢,比不过的终究是比不过。
虽是这般自我抚慰着,可某女那小眼神总是不自主地往桌上握在一起的手上溜。
怎么看都是恼的。
……
等程妙芙同言大夫随意地聊起来,其实也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时候,言大夫则是全程的哦啊嗯,敷衍的不要太明显。
稍许尴尬的氛围下,某女强撑着说着话。
而我默默地听下来,前头倒是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后面的话却是让我突然看穿了她的意图。
这人拐弯抹角地说着自己在魏国的地位是如何如何的高,手上且握着什么兵马,护国将军府又是怎样的强大凭依,一句又一句地砸出来,最后居然还分外露骨地问言大夫:“赵炎,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王爷吗?”
程妙芙早已打好算盘。
在她看来,没有男人不爱权势,而能够给他助力的人,就算不爱,也不会推开。
虽然眼下他身边的王妃已被国主和王后敲定,但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事,只要将利益都摆在明面上讲,她还愁换不来一个贵妾的位置么。
是了。
既然当不上王妃,那就做个贵妾。
程妙芙是真的很中意赵炎,哪怕是为妾,也想留在他的身边,一起朝朝暮暮,且这一旦进了门,后头谁是这后宅的女主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而在此话落下后,程妙芙只等着赵炎答下一句不甘心,然后再顺水推舟地痴心相付。
算的是真好。
“不甘心。”某男也真的说下了她想听见的那一句。
程妙芙顿时就扬起了笑。
我则无所谓地捻着言大夫的指头,心里有数的很,一个只想要美人的男人,哪里是程妙芙能用权势勾走的。
果不其然,还不等程妙芙出口说话,言大夫便又接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个小城大夫。”
……
这个回答,是程妙芙的意料之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甘心,蹦出来的居然是个小城大夫的念头,这连王爷的身份都比不了,怎的就成了赵炎的不甘心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旁击侧敲,言大夫都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致。
一条本以为畅通的大道,竟是成了死路。
我难得地插了句话:“阿悔,你这胸无大志的,很容易让姑娘看不起的。”
其实是憋了一会儿没说话,一时兴起的调侃。
不想言大夫的神情突然变得肃然起来,还转过头,对上我的眼,低着声音道:“我觉得做大夫很好,这就是我一辈子的志向,你会看不起我吗?”
……
怎么就突然较起真儿来了?
不过话说这儿。
嗯,言悔跟着臭和尚学医的事儿吧,我从来都没怎么多想,只觉得人在江湖飘,总得多个几门技艺防身,虽说当时是臭和尚趁着我重伤将言悔坑去的,但犹记得,到底是言悔自己想学的。
既然是言大夫想做的行当,那我自然是支持的。
可不像某人,动不动就撺掇我退帮,当然,近来倒是没有听他提起过这茬儿了。
或许是忘了。
细细想来,言大夫即便得了王爷的身份,却还是想着要开济世堂,行医救人,一辈子的志向么,这么认真执着的言悔,我怎么会看不起。
张口正要答出让某人满意的回复,程妙芙却抓着我思量的间隙,抢先对言大夫说:“赵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
我无语地朝程妙芙砸下一记白眼。
努力刷存在感么。
还能不能有点智商了。
我家阿悔明明对她没有半分的意思,她是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机会可乘,还可笑地往那眼儿里钻的。
言悔亦是不悦,自己好好地找自家姑娘问着话,却是突兀地被人打断了,这种感觉,无异于上回正要碰着小嘴,反是让某鹿搅了局。
不爽地瞥向碍眼的某女。
偏偏某女却是误解了言大夫的视线,自认为是凭着那句坚定的答复,成功引得了言悔的注意。于是,只见程妙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酝酿出一脸的深情,眼里且都是浓浓的爱意。
我正猜着她这起身是要干嘛,结果这人是就着目前的氛围,直截了当地摊了牌。
来势汹汹。
“赵炎,我爱你,两年前我就爱上你了,我今日来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个妾的身份,我也无所谓,哪怕是和别的女人一起服侍你,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能让我留下,真的,我只是想好好地爱你而已。”
这动情的话或许是真的吧,她表现出的那份爱,也好似卑微到了泥土里。
不止声音喑哑,程妙芙的眼里,竟是凄美地掉下了泪来,一颗一颗的,瞧上去分外的惹人怜。
可是啊,女人的眼泪最会骗人了。
我的心情不由有些阴郁,哪怕是还没成亲,可在我心里,言悔早已是我的夫君,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可现在,却有这么个女人,摆出一副卑微可怜的模样,当着我的面儿,对言大夫述说着真情,还自甘为妾。
哪怕只是一个妾的身份?
只是?
她还嫌这个要求不够过分么。
而最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言大夫这辈子听到的第一句我爱你,不是由我说的,而是被别的女人抢先开了口。
【作者题外话】:差点忘记更新==
☆、第187章 男人,是我的
要知道,我也顶多是对言悔说过一句喜欢。
之前,当千织在万华身上用了爱这个字的时候,我其实是很佩服她的。
因为在我心底,爱这个东西吧,莫名的神圣。
无法轻易讲出口,却又只想对那一个人说。
我的嘴里至今都没有蹦出这个字儿,可实际上,我是无数次地想对言悔开口,但是开不了口,因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由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而我扛不住。
但程妙芙说的这么干脆,突然就打击到我了,连本来握着言大夫的手,也悄悄地抽开,往回缩着。
只是缩到一半,就让人给抓了回去,且攥得紧紧的。
我郁结地一抬眼,言悔是看着我的,亦如往常一样,无论周遭有多少花虫在飞,那双眸子里,装着的从来都只有我。
又是一遭突然。
我莫名地被宽慰了。
……
站在大厅里的程妙芙,美眸中依旧含着泪。
她说的是真心话。
却又掺杂了多许旁的心思。
本是想借着权势,尽快地让赵炎接受自己,奈何某人不吃这一套,且又将全心放在洛玫身上,毫不在意她。
程妙芙不甘心,于是紧急地换了策略,她今日本就是故作柔情姿态而来的,想当然,还是要用女儿家的楚楚可怜来征服男人,亦如娘亲争得了爹爹的心那样。
然而,若换做是别的男人,见着美人如此潋滟的水光,是怎么都会中招,将其搂入怀中好生安抚的。
可惜程妙芙对上的是言悔。
那些掏心直接的话,后者都听见了,一字不差。
但是又如何呢。
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怎么也撞不开那道心门,钻到里头去。至于那滑过脸颜的泪珠,即便看见了,也激不起言悔半分的怜悯。
只因不是心有所属的那个人。
故而她的任何作为都是付之东流的无用功。
非是无情。
到底是无心罢了。
……
当程妙芙以为自己能赢得言悔心软的时候,言大夫却是坐在位置上,紧握着我的手,对她道:“我这辈子,只有做大夫这一个志向,女人,也只会有洛玫一个。”
简单的回复,瞬间剿灭了程妙芙存着的俩个心思。
无论是权势,还是自己。
他竟然都不要。
哪怕自己都作出如此的低贱姿态了,他居然还是不肯?
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
微红的眼陡地挣出了血丝,程妙芙颤着唇,还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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