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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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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黄纸黑字又看了一遍。
颜漠写信过来,倒不是怨念万分,想让我去帮他将金啊银的追回来什么的,这人吧,只是单纯地同情我曾提过的,那候在崖边儿上,风里雨里等的某位小兄弟罢了。
嗯。
暗自一思忖,我想,这白佑义在卷了一洞子的财宝后,怕是已然避开眼线,不声不响地跑了路,不然四魂幡的探子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
而既然如此,某位小兄弟也的确不用再搁那儿守着了。
左右都是白费功夫么。
心间涌出些许的无语,白佑义算是又一次的失踪了。这次,我既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草原,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怎么说呢,相对于颜漠,我对这位所谓的亲娘舅,并不怎么上心。
只是不喜罢了。
故而,人不见就不见了,我也不多加纠结,就是有点儿可惜那被拿走的财宝。
隔了一会儿。
我便找了华总管去帮里传声,且把造孽兮兮的小兄弟给召回来。后来听闻,人耗费了那么长时间却无功而返,是自发地要戴罪立功,于是好生的歇息还没多久,就又出帮追踪白佑义去了。
人替我做事。
没个结果怎么也是有苦功的,说什么戴罪立功,本长老哪里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于人的呢。
不过这年轻人嘛,有积极性是好事儿。
嗯,那我就默默地等着他一雪前耻好了。
……
言悔看过一波济世堂后,并未多作逗留,便直接回了府。结果这回来了,却发现自家媳妇儿还赖在床上,似是一直都没起的样子?
而彼时的我,朦朦胧胧在梦中。
坐在床边儿,轻轻地将人往自个儿怀里带,言悔搂着未曾醒来的人,只是低眸看着,从发顶顺下,瞥过眉眼,掠向鼻唇。
再多瞧一点的话。
胸前的春光可都没怎么遮住啊。
默默地将视线挪上去,又拉过被子掩了掩。言悔自认为,他还没有凶残到闹了一夜后,得再接着闹上一晚,毕竟,这初次过后么,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自家媳妇儿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这惹火的好风景还是少看为妙。
天色渐渐暗下。
言大夫抱着直让心里发酥的柔软,没想过将人唤醒,而我,自然是接着畅游梦中,只是,一不小心地,正好跌进了一个春梦里。
脸红耳赤。
呓语不断。
最终,很突然地醒了过来。
迷蒙着睁开眸子,眼前人便是梦中人,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唔着声伸出手,将人抱紧。
片刻后,我却是因着相贴的触感,皱着眉抬起了头,鼻音稍重:“昂,你怎么穿着衣服?”
浑身发懒,话也懒得多说。
这句话扩展开来,本该是,你刚不是被我扒光了,怎么突然就穿着衣服了,还里外几层都套得规规整整。
言大夫闻言,脑袋懵了一下。
什么?
忽而觉出我这是还没睡醒,随即,人便凑上我的面,鼻尖且相蹭着问:“不穿,难道脱么?”
我继续神游地说:“脱啊,你遮起来,我还看什么。”
“想看什么?”某男眯起了眼。
啊——
靠得好近。
本就散乱的思绪一下子搅得更加迷糊,我忘了他都问了什么,自然也记不得要答话。晃着小脑袋,同人抵在一起的鼻尖蹭得跑了偏,我轻笑着一努嘴,吻便浅浅地印在了言大夫的唇角上,可这一下实在太寡淡了些。
喉间哽动着,还想亲亲。
微启唇,勾着舌又去撩,人却紧闭着嘴,不让闹了。
有点儿气。
胆儿大地伸出一只手挑开人的衣襟,然后一溜儿地,五指纤纤便滑进了松散的衣衫里,直接在言大夫的胸前揩了把油。
后者的头朝后一仰,稍稍避开了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按住我探在其衣衫里头作乱的小手,晦暗着眸色,换言问:“想干什么?”
这句听了倒是没忘。
人问我想干什么。
干什么。
睫毛缓缓地扑扇着,一双眸完全地闭合,世界短暂地漆黑着,像是熄了花烛的洞房夜。伏在人右肩上,我侧着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气息一丝丝地溜蹿出去,我莫名地笑了一声,然后咬字精准地说:“干,你。”
反正是做梦么,说什么都可以,且我早就想这么流氓一把了。
昂,糙话说出来就是爽哟。
言悔:“……”
【作者题外话】:嗯……
☆、第232章 我也是你的
欠。
若要用些词汇来形容此时的眼前人,那么,不多不少,这一字便刚刚好。
言悔没想乱来的,偏偏某女这撩来动去的,一点儿也不安分。她的唇是热的,舌是濡的,小手凉凉,美眸且茫茫。
虽然也知道这姑娘睡醒的时候很容易犯迷糊。
但他是真不知道,这较之平常,人色心也大着呢,爱粘人,也爱耍流氓,连那出口的话都匪得很,怎么看,都极像搁街上晃荡着,意欲去调戏良家妇女的浪汉。
可即便是这般流里流气的模样。
言悔还是稀罕得紧。
而潜藏在体内的蠢蠢欲动,被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到底是难以经受。心底传来隐约的破碎声,炙热诱人的欲,再也压制不住。
当那稚嫩的小舌再次送上门来。
迎接它的,非是紧闭的唇瓣,而是更加灵巧的柔软。舔舐,勾挑,亲昵的交缠,手且扣在人乱蓬蓬的的脑后,压得更紧。
似是要将小小女子揉进骨血之中。
却又不止于此。
你来我往的一浪,翻得是相当汹涌,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仿若编织出了一道屏障,阻隔内外,全然两个天地。
……
短暂的唇分,带出一线水光。
唔。
这个梦境好切实啊,舌头都麻掉了。
再睁眼一看,言某人的衣衫又实实在在地让我给扒掉了,嗯,很好扒来着。咬住涌出的羞意,略过人覆在我身前,揉捏个不停的大掌,飘忽的视线朝上一移,手也往言大夫光洁的腰上松松垮垮地环了去。
“阿悔——”挺身又贴近一点,脑子依旧不清醒,脸上衔着的笑,更是傻气居多,“是我的阿悔——”
不防的后仰。
整个人重新倒回了床上,言大夫则欺身过来,动作间,不可避免地透着几分的急不可耐。我皱着眉推在人的胸膛,承着前头的话,是耍着脾气嘀咕:“你怎么都不作声,快说,是不是姑奶奶我的人。”
某男短短地一顿后。
“是你的。”
“都是你的。”
些许嘶哑的声音响起,一遍,再一遍,敲在心上,是我想听的那个明知故问。曲着手指,钻进人的发丝里,我娇羞地笑了笑,而后轻轻地对他说:“嗯——我也是你的。”
……
脑袋嘭的一声炸开了花,言悔不由地颤了颤,其实,他还是存着那么几分克制的,结果自家媳妇儿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怎么办。
要命了。
……
热浪又起,帐落生暖,人影缭乱,汗下漫春,不时几声低吟,入耳皆是情深。
没完没了,夜亦是深深。
埋头缩在言大夫热意不减的怀里,我捂着脸,真是无言以对。其实,噫噫啊啊至半截儿,神思便已经彻底回了清明。
而某俩个字的糙话仍留在记忆里。
瞬间翻涌而回。
天呐。
我特么都造了什么孽,明明双腿还发着软,结果还去撩汉纸,虽然撩下来,还是蛮过瘾的……
言某人垂眸盯着我,一脸满足,修长的手指且替我理着那四处散乱的青丝。不过细细的一缕,他将其缠在食指上搅啊搅,然后,才慢慢地勾至耳后,紧接着,又绕上一缕。
玩得不亦乐乎。
我兀自平息着复杂的心绪,良久后才戳了戳人,半结巴说:“我,我,我饿了。”
喔?
言大夫微微低下头,气息一而再地呼在我额际,而后只听人意味深长地说:“我不饿。”
莫名秒懂了他的意思。
简直恶劣。
恼得想一脚踢人下床,然而啊——这才动了一下腿,就不由难受得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罪魁祸首一副无辜样儿地关切。
我横过去一眼,再一刻,却是扭捏地别过头,嗫喏地回:“腿酸。”
某人闻言,不禁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是扬起笑来,对我说:“来,相公给你揉揉。”
……
“不——哎!”。
才回绝下一个字,言大夫已经不要脸地往下探去了手,被子随着其挪动,且拱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包。他的指腹按压在我的腿上,力度均匀,却是烫得像是能烙下印子来。
“这样舒服么?”他正儿八经地问。
额。
说实话,舒服倒是挺舒服的,只那揉的地方,似乎稍稍一偏,就能越过危险界限的样子。
小郁闷地轻轻点下头,算是回应。
顿了顿,我仍是不放心地补了声:“你不能,不能再闹我了啊。”所以那手,老老实实按摩着就好,要是敢乱动,我就——我又能怎样呢。
言大夫眨着眼看向我,仅一个字:“哦。”
听上去咋就这么悬乎呢。
好在人是真的没有再闹我,后头,还去给我拿了吃食,还,打算一勺勺地给喂进嘴里。
“我有手!”忿忿的开口,总觉得自己在某事儿上的战斗力,被硬生生地鄙视了。当然,言大夫并不是这意思,而是纯粹地想给我投喂而已。
听我嚷声,人也不驳几句,只是执着地喂在我嘴边,挑眉候着。
唉,算了。
干嘛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且他既然想服侍我,那就服侍好了,左右是这人把我折腾成这副怂样儿的,我不管,他全责!
犯蔫儿地张开嘴。
我一口又一口地吃着,心境竟是调整得出奇平和。
“要那个,多一点多一点。”
“昂,这个不好吃,不要了。”
“啊哟,这些都是我的,你一口都不能吃。”
……
隔了两日,千织提着简单的行李,带着之前颜漠留给她的部下,就潇潇洒洒地走了。而在人临行前,我是不住地念叨着早去早回。
小丫头则抓着我的手,一边瞥着搁一旁站着的言大夫,一边对我悄声说:“玫姐,你努力啊。”
并不能懂她的意思。
我困惑地问:“什么努力?”
“努力给我添个小侄子啊。”某女郑重其事。这几日,她哪里会看不出来,那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娇羞不已的,很明显是生米成了熟饭,言哥儿尝到了肉滋味儿呗。
咳——
被呛得一时无语。
我下意识地也去看了看言某人,后者身正地立着,清风明月。拉着千织往前走了几大步,我才红着脸,抓不住重点地道:“怎么,添个小侄女你就嫌弃啊?”
【作者题外话】:日常甜一甜
最近都没什么评论看了
昂——
☆、第233章 会
本是随口调侃的千织,被我这般一问,忽地笑出了声,而后秒变严肃脸,回:“哪敢,无论男女,我肯定比他们的亲娘都要疼得紧。”
嗯。
他们的亲娘好像是我吧。
等等。
这事儿还早着呢,娘什么娘。
正要叨叨这丫头胡说八道,结果人一偏过身,扬着脑袋便朝不远处的言大夫叫唤着:“言哥儿,你是喜欢女儿多一点,还是儿子多一点呀?”
姑奶奶哟。
短促的一声哎,反应略迟缓,虽是连忙抓住了千织的手,然而,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岂是拉住人便能收回来的。发窘地背对着言某人,后者怔了一下,才盯着我的背影,不慌不急地应:“喜欢——孩儿他娘多一点。”
猝不及防的甜意,直往心尖儿上蹿。
千织闻言,不由啧着嘴。
活生生喂进一大口的狗粮,真是不该问的。瞧瞧那边儿深邃的目光,再瞅瞅这方泛红的脸庞,算了算了,还是走人吧。
简单告别。
转身的那一刹,千织突然想起了王万华。
最后一遍了。
她默念。
……
或许也带点儿巧吧。
千织离开的这一天,亦是叶溪行刑的日子。
而不管是我,还是言大夫,均是一眼,都未曾去看过。想叶溪多少算是个小年轻,却再无任何可能性的未来,这值得叹惋吗?
也许围观的些许人会这么想。
叶莺会这么想。
可是,我却做不到丝毫的同情。
如若真去可惜这么一个罪人了,那于无辜身死的官关而言,算什么,难道人姑娘逝去的大好年华就是活该吗。
早在千金坊那回,叶溪就该断手买个教训的。
结果被赵小六救下,浑成了现在这个丑恶样子,又落得了如今回头无法的下场,这一切的一切,左不过四个字,咎由自取。
王万华再次到访时,已是隔日。
三人相会,言大夫一如既往的少言,我则狠着眼,想要将人不该有的心思威慑回去,虽然,我还不甚清楚这人此行为何。
总之,先预防着。
免得又将我逼出友尽的气话来。
诡异的氛围下,王万华并没急着开口,他静默地坐着,神色里,透着股奇怪,我不禁问:“怎么,王状元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并非什么刻意的话。
听在某男耳里,却是变了一遭味。他蹙眉看过来,很是无奈地说:“玫姐,你别这么叫我。”
此种称呼。
莫名讽刺且冷漠。
“哦——”琢磨不透,我也没想再调侃,只是,还是不太明白他这古怪的神色是因何而起啊,难道,是因着偿了命的叶溪?
言大夫磨着茶盖,事不关己地啜了一口,而后对人道:“这茶不错,尝尝?”
气氛。
微妙地好上了一些。
而在有一搭没一搭之后,王万华凝眸望在某一处,且道:“叶莺她——”
有孕了。
……
随着叶溪命丧断头台,没敢去看上一看的叶莺,仿佛心灵感应一般的,悲至晕厥,情况不同于前几次的和缓,王万华不大放心,便去叫了大夫来看诊。
不料这一诊。
就得了老人家的恭喜,讲什么夫人有喜了。
也是突如其来的戳心。
送走大夫,王万华默默地盯着床上的那个人,哦,是两个人了。
分外纠结地站在屋内,他倒不是因着心上人腹中之子为旁人孩儿所愁,只是不知道,不知道等人醒来后,应该如何告诉她这桩似喜非喜的事情。
乱糟糟的,又一眼瞥去,王万华顿时僵住了。
那紧闭的眼睛,竟是落泪了,一颗又一颗的,几刹间便滑出了两行水痕。
明明安静无声。
他却仿若听见了破碎之音。
啪嗒。
砰。
几日来的故作平静,在此时此刻,忽的崩溃瓦解,原来啊原来,这破碎的是他自己啊。
“我受不了,看着她这样,我真的受不了。”王万华抓着头,那说话的语气,动作的幅度,都极像那个曾经的,王家的傻儿子。
心绪不由复杂。
若说,言大夫于我,是治没心没肺的良药。
那么,叶莺对万华而言,怕就是噬心的毒了。
“万华,你要娶她吗?”在我想着怎么哄人的时候,言大夫陡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像是为问路而投出的一枚石子。
且砸得颇为精准。
我有些混乱地看向言大夫,再移开视线,去瞄王万华,只见那人抬起了头,一双眼黝黑暗沉,然后,他站了起来。
“我会娶她。”
那高高大大的身躯里,装着的,到底是一颗痴情的种子。
我没法说他对,或是错。
私心里,则是庆幸着千织此时的离开。
憋了一会儿,这人的视线仍是稳稳锁着我。不可言喻的一声叹,我没有回看过去,而是低眼扫着地面,回:“要娶就娶,何必过来跑一趟。”
隐隐明白,他之所以来找我,为的便是告知此事。
对。
是告知,不是征询。
王万华的手,遮在袖中,不动声色地握了握,他问:“玫姐,你会祝福我吗?”
会么。
视线依旧在地面上游移,我想了想,坦荡而轻声地说:“会。”
因为你是万华。
是那个曾为了我,包下了整个烟花巷的傻小子。
我听见,他嗯了一声,好似松下了一口气,又好似还有话要接着说。
“万华,我会祝福你。”终是扬起脸,对上了他的眼,我故意打断了那个转瞬的停顿,“但是,你的婚宴上,不会有我。”
因为你伤的人是千织。
是那个被我当作亲妹妹疼惜的可怜姑娘。
王万华果断的哑言了,心头且升起一层失落。
直到言大夫也落话进来,说了句:“嗯,一家,去一个就够了。”
……
顺声过去掠了一眼,我没有吭声。
怎么说呢,一个要娶就娶,一个想去就去,就这件事儿上,我只管我自己。
恍如得了大赦般的王万华,止不住地有些小激动,他张口便对着言大夫称了声:“言哥。”
“嗯。”
“谢了。”
“客气。”
支着头,且看俩人你来我往,有很多话,我都没有说出口。
叶莺被休再嫁,本是没问题,可她曾经是赵小六的女人,而这要娶她的又是当今状元郎,难听的口舌怎么也免不了。
且那肚子里的孩子。
打掉,还是留下。
☆、第234章 小白的桃花开
凭我对万华的了解,他的打算,应该是娶叶莺,且认下其腹中子。
多么荒谬。
可是谁也拦不住他的。
我明白,所以才什么都没多说。
待人离开,我搁府里坐了小会儿,便也出了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着,连老大爷扛着糖葫芦棒子从这身边经过,都没能将我的心思给勾过去。
半道上,迎面跑来一人。
他似乎顿在我面前,招呼了一声。
奈何我烦闷得很,对于这周遭的响动,都惘若未闻。迈着步子不作停顿地绕过人,没走几步,却又被拦上了。
泛冷地看过去。
嗯?
神色不由自主地怔忪。
“二休啊——”
……
罗修不过出馆采买点东西,不想运气贼好,竟是遇见了玫姐。如今,有少馆主坐镇这王城的乐悦馆,他也算是退居了二线。
想想之前被玫姐撂下的摊子,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头疼呢。
“玫姐,你这魂不守舍的,难道,你家相公另寻新欢,不要你了?”从白江的口中,罗修得知了眼前人的喜事,胆儿且一肥,就不知死活地调侃了起来。
呵。
也是真敢讲。
说什么言大夫另寻新欢?还敢不要我?无语地扯起嘴角,顺带着,又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再一瞬。
我朝着人的腿肚便是快准狠地一踹。
不妨此招的罗修,双腿不禁弯下,勉勉强强,倒还稳住了,只是不等他松口气,我挑着眉,又紧接着补上了一脚,霎时摔得果断。
只是这屁股着地。
怎么也不该是噼里啪啦地破碎声吧。
罗修跌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只觉硌得慌,而随着那噼里啪啦的音砸进耳,他的心啊,是稀里哗啦地淌着血。
“玫姐——”罗修哀怨地仰视过来,本来抓着的东西,虽然仍是握在手里,但是,却不再完好无损了。
被唤得头皮一紧,我眨着眼,无辜状:“好像,摔碎了啥嚯?”
后者无可奈何地盯了我几眼,方才去掀那包着东西的红布,小心翼翼地一层又一层,搞得像是藏着什么名贵瓷器,可其实,也就是摔碎了一堆瓷碗而已嘛。
只见某男拈起一块碎片站起,对着我便嚷了一个字:“赔!”
哈?
东西又不是我摔碎——啊,好像是我来着,嗯,就算是,我也不赔。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现下过日子,一切都得精打细算才是。
莫名其妙就赔钱什么的。
可不能认。
但不认的话,又似是显得我很不讲理。
随意地跺了跺脚,我暗暗一思忖,揉着鼻子,且分外正当地说:“这个嘛,反正你还欠着我挂名费,就,就从那里头扣吧。”
挂名费。
罗修撇着嘴角,跟我正正经经地算,这乐悦馆,就开业的时候去过一次吧,后头闹得不可开交,该有点儿坐镇的自觉,却也没出来捞过场子吧……
巴拉巴拉一堆后。
“玫姐,你好意思么?”一个反问丢了过来。
然而,脸大如我,当即嘿着声回:“好意思的。”
……
最终,我还是陪着罗修,去将东西给重新买了一道,而当结账的时候,我倒是有心付,但可惜了,奈何这不是分文未带么。
若非我后头积极地帮着提溜了些东西,罗修怕是能一路白眼我。
慢悠悠的,随人一起回了乐悦馆,算是临时起了念头,才想着去看一看小白。
观光似地走进乐悦馆,里头的装备较之上回,又丰富了不少。至于罗修,给指了个地儿后,丢下我便往某处去了。
当然,人还不忘回头提醒我赔钱的事儿。
也是够死心眼的。
独自朝后院儿的厢房挪,彼时正有十几个弟子在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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