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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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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还不忘回头提醒我赔钱的事儿。
也是够死心眼的。
独自朝后院儿的厢房挪,彼时正有十几个弟子在空地上打桩,粗粗掠过几眼,一推一挡,倒也打得有模有样。
馆里的某位师傅则站在一旁,不时指导一下。
啧。
看着此情此景,我不禁腹诽,所幸只是挂牌,不然,罗修指定也会把我排过来这般教人,看着就没什么意思。
唉,想来,我那小徒弟好像还被关在家里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杜师傅转话过来,说人搁家里也没荒废下来,功法什么的,都有规规矩矩地按着我说的练着呢。
如此,倒也还好。
……
左拐右拐地找到白江,一脚才跨过门槛,我捂着鼻子便又退了出来。
“我的天,你开花房呢。”
那宽敞的屋里,处处都摆着大盆子,高的矮的,一个紧挨着一个,而盆子里头不是旁的,就是花,各种花。
红的,白的,黄的,蓝的……
花色多得直晃眼。
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自然是那扑鼻而来,令人窒息的香气。
止不住地喷出一个阿嚏,我默默地,又朝后让了好几步。白江莫名地跟出来,然后恍然,人对花粉过敏呢。
“对不住啊玫姐,这,这——”他一面说,一面垮着脸色,很是复杂地扫了扫屋子里的万紫千红。
我敷衍地挥了挥手。
意思很明确,赶快换个地儿先,再待下去,我怕是要晕死在这儿。
……
“什么情况啊?”好不容易回到新鲜空气的怀抱里,我狠吸了几口,挠着发痒的后颈,便去问人。
结果小白跟我说。
那些花儿哟,全是一个姑娘送给他的。
这——
扬起调子一声哎哟,我凑过去撇了撇人的胳膊,挑着眼色道:“你居然背着程妖,勾搭小姑娘去了哦~”
白江一听程妖的名儿,急得是连忙摇头摆手:“不不,我没有,不是我。”
苍天为证。
他真是什么都没干,就是几日前站在乐悦馆门口,念着某人发了会儿神,然后很突然的,身前路过的一人要摔,他就好心地,顺手扶了一把。
怎料,这一扶还脱不了干系了。
而更让人纠结的是,那姑娘,似乎是天行馆馆主的千金。只因隔日,人就领着自己的爹前来致谢了。
他一面觉得不过扶一把的事儿,哪值得这般感激。
一面,又觉着姑娘的爹很是眼熟,仔细瞧了瞧,才发现,那不是不久前被自己踢了馆的馆主大人么。
☆、第235章 求放过
犹记得上回被我踢出乐悦馆的魏师傅,可是天行馆的一把手。
而白江提起的馆主,姓易,论武艺,不优不差,且排在自家武馆的第五位,但论主事能力的话,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无意去多了解一个大叔,我只想再问问那位给小白送花的小姑娘。
比如,姓甚名啥。
长得可还行?
“好像,叫什么易天天,还挺上口的,至于那模样,额,记不清了,反正是没妖哥好看。”某白如此碎碎着。
一刹前还好奇着姑娘的我,思绪瞬时转了个弯儿。假意咳了几声后,我问:“你说没谁好看?”
白江看着我,天然的眸子眨了眨:“妖哥啊。”
啧。
“妖——哥——啊?”特意将声音拉长,我回盯着他,一双眼贼亮贼亮的。或许是这颇具兴味的视线太过赤裸,白江始觉不对,一张脸喔,刷地一下就红了。
怎——怎么。
叫得太亲昵了吗?
某白暗戳戳地想着。
我则暗叹着摇头,目光也挪向了别处。算了,他这小媳妇儿的样子我都快看习惯了,实在是激不起什么调侃的欲望。
哎哟。
只能说程妖调教得好啊,还妖哥呢。
哎哟哟。
伸着食指往人肩头的硬骨上轻戳了几下,我记着言大夫曾说过的话,顺便对白江一番善意地教导:“小白啊,好看是形容女人的词儿,你这么乱用,小心你妖哥收拾你哦~”
只听白江嗯了一声,是几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对对。
不能乱用的。
然后这小子跟我说。
之前追人的时候,他每日少说也会蹦出三四句的你真好看,不为别的,就是想哄人高兴,而那时候吧,人听了称赞,也是真的挺乐意的。
可这追到人之后,莫名其妙就变了。
什么好看啊,漂亮啊,只要一提人就恼,奈何他讲习惯了,总是免不了地撞枪口上,这被收拾什么的,几乎快是家常便饭了。
“我实在不懂,这以前听得,现在怎么就听不得了。”白江略尴尬地挠着头,表示困惑。
果然,是纯天然的小白一只。
这以前么,我那半吊子师父潜心扮女人,被人夸一声赞一句,怎么算,可都是对其媚术的认同啊,但现在么——
作为一个打算娶人进门的强攻。
若是再被自己媳妇儿这样讲,怕是挂不住面子了哦。
人程大爷,还是要男子气概以正夫纲的好不好。
虽是想得明白,但我并没打算同小白说个清楚,那什么,在变娇滴滴的道路上,还是自个儿琢磨着走去吧,我呢,看个热闹就好。
挪步凑近,且坏心地一笑,我终是没忍住地调侃道:“昂,你妖哥都怎么收拾你了啊?”
说什么家常便饭。
耽怕这饭甜得不要不要的哦。
“……”
那方,一颗红心被戳了个正着,白江抿着嘴,满脑子的靠靠靠,本想借此压下心头的羞,然而,仍是止不了地飚红。
片刻后,这人憋出一句:“玫姐,求放过……”
嗯。
也行。
好不容易收回玩兴,我想了想,除了调侃,跟小白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瞥上一眼正臊得慌的白江,诶,倒还有可问的。
微顿后,且询了一声老白的近况。
而白江在听我念叨了他爹之后,却好似恍然了一下。莫名地被人抓上了手,我下意识地大力甩开:“你干啥!”
后者绷着脸,悄声道:“我这儿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啊?
我不过是想问候问候老舅,这小子怎么就扯了个忙来找我帮,逻辑是这样走的吗?不解之下,我当即揪着人,追问了一番。
岂料,白江所说的帮忙,竟是要拉着我去半道抢劫。
正感慨着世事无常,好小子都变坏了什么的,却又听他接着说,之所以要干这一票,全是为着打击报复,啧,更坏了呀。
“谁啊?”尚且摸不清头脑,吐出俩字,我便有些发困地打了一个哈欠,硬挤出几分泪意来,随后的话,也因此带着些雾蒙蒙的意味儿,“能把你惹成这样,也是挺厉害的了。”
白江一沉眼。
“你舅。”他说。
我眨着眼犯愣,而后半玩笑,半正经地应:“哇,你不是吧,这是要父子相残的意思?”稍稍一脑补,我只觉,定是为着和程妖的事儿,将老白那颗想要孙儿孙女的心给气着了,继而又引出什么父子矛盾,一撞就爆炸了吧?
直觉是这样的。
多么顺理又成章。
“不,是你另一个舅。”白江否定道,虽说,也算是他名义上的舅舅,但在某事之后,他实在不愿再认那人了。
所谓的臆想被一刀截断。
他刚说什么,我的另一个舅?
脑海里反反复复地转了好几遭,一个名儿陡然冒了出来。挑眉对上白江的视线,我嫌弃地回:“你说白佑义?”
“嗯。”
……
不小心跑题跟白江纠结了一下我对这人的不喜,另加几番强调他可不是我舅之后,才算是归到了正轨上。
而连某个小兄弟都还没探出来的,白佑义的行踪,就这么得来不费功夫地从小白口里蹿了出来。
那人竟在锦官城。
他几日前曾去过一趟白家,为的,倒是那被我还回去的阎魔剑上册。且不说老白愿不愿意给,只那孤本根本就不在本家,而是被白江随身带来了王城。
左右,一个不给,一个强要。
自然不欢而散。
结果入夜,白佑义就偷偷摸摸地潜入了白家,各种翻找,奈何运气不好,东西找不着就算了,偏还被老白撞了个正着。
一场大架直接干上了。
谁也不让谁。
最后,即便老白凭着阎魔剑稍占上风,可到底精力不如人,两相争斗,沦为两败俱伤。若非白佑义因着顾忌循声赶来的一干人等而先行离开,不然,这俩虽是有伤在身,怕也是还能接着打下去的。
而隔日。
伤及内里的老白躺在床上,愣是没法动身,虚得像是去了大半条的命。
☆、第236章 试试?
这一桩事,老白本是没打算告诉小白的,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说。
而白江之所以能知道此事,倒还是被程妖告知的。
某妖孽在锦官城忙事,突发奇想地,便胡诌了个拜访的由头,且去白家探望了一下老丈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去,撞上的却是小白他爹卧病在床的一幕。
暗自一查。
自然一切分明全都讲给了白江。
知情后的小白,则是急得不行,当即想赶回锦官城看看老爹,可人却让程妖给拦下了,说是已经请了荀大夫看过,无大碍的。
故而这奔波劳累的一趟,还是免了吧。
至于看护人什么的,程妖拍着胸脯保证,妥妥的。白江当时还有些小犹豫,只生怕这人在父亲面前一个洒脱,就直截了当地将他俩的关系给摊了。
但其实程妖也怂着呢。
哪有小白想得那么无畏无惧。
……
这一点点地听下来,我才弄明白,全因白佑义打伤了老白,所以,白江才打算整个抢劫以泄愤,可这是要去抢啥,还得拉上我一起的。
虽然,为了老白,我是挺乐意跟着去闹闹的,但也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应下,不然,怎么给言大夫交代。
白江被我问了几句,才将查来的情报分享给我听。
人说,那白佑义也是奇怪,竟是假借了旁人之名,雇了个镖局替他运东西到王城,而这目的地也不是国舅府,而是他的另一处私宅。
真是诡谲得很。
且这都委托了镖局出面,啧,所运之物的贵重程度可见一斑呐。若是来个措手不及,直接拦路抢了去,指定能把白佑义给气个半死。
这带着多许幼稚意味儿的报复方式,着实令我起疑。
将所闻暂且放到一边,我盯着人,问:“你丫,可不像是会想出这种招的人啊?”
果不其然。
紧随着,白江便又扯上了一道程妖。我那半吊子师父吧,知道人憋气得不行,竟是多行一举,且将白佑义的行踪给查了个大概,还建议了这么一个法子。
该说他贴心呢。
还是坏心呢。
反正,小白觉得可行,就打牢了念头,不过,他也真是听程妖的话,人叮嘱着一定得捎上我,他便来请我帮忙了。
哪怕,其实他一个人去应付,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倒是难得明白,程妖那是以防万一,怕小白独自前去生出什么意外来呢,所以,才会让人特意带上我,嗯,替他护着点小媳妇儿啥的。
撇开杂乱,我又兀自思忖了一下。
白佑义托镖局运的东西,小白不知道是什么,我却隐隐猜得到。几日前颜漠的那封来信,到底不是白看的,啧啧,被搬空的一个石室,想想就肥得流油呢。
这下别说是为了老白,单是为了那笔横财,我就得去。
“成了事儿,东西怎么分啊?”我贼兮兮地问。
“都归你。”白江毕竟不是为了那趟镖才去的,这分赃什么的,完全不纠结,“我就是去发个气。”
哎哟。
这清心寡欲的态度可真不错。
利落地约了时间后,我也不再逗留。这要离馆的时候,罗修并非真要缠着我斤斤计较,而是打着趣儿,跟我要之前的赔偿。
可他却没想到,我不仅没溜,还分外财大气粗地回着:“赔,姐双倍赔给你!”
咦,咋就松口要给赔了?
怔愣地哦了一声,罗修目送人走远,仍是摸不着头脑。
……
一蹦一跳地回了府。
往某处见着言大夫的身影,我张着手臂,便扑腾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一阵儿亲昵地蹭。
嗯——得好好跟人商量啊,指不定言大夫偏是不让我去了呢。
后者只瞧着我冲过来。
再接着,就状况外地让人给扑了个满怀,身前,更是痒痒麻麻,犹如抱着只猫儿似的,被闹个不停,这,是哪门子的套路吗?
“阿悔~”我仰起头,咧嘴喊着。
言大夫前一刻还发着懵的神色,却是陡地褪去,这人一脸平常地应:“嗯。”
眨着眼忽然无语。
这都什么淡然如水的反应。
环着人的腰,我刻意板着脸,先往旁处瞎扯:“嚯,对新婚妻子,你就这态度?真是一点儿都不热情,一点儿都没有爱!”
……
哑然失笑。
言悔还想多绷一会儿,却是被逼得一秒破功。
他抬手往我脑袋上揉了一把,目光又往左右随意地扫了扫,而后才微微低下头,对我道:“冤枉人了啊。”
“才没冤枉你。”小女孩儿般地回呛过去,一说完,就后悔了。
这都什么没营养的话题。
得拉回正事才对啊。
正兀自纠结着,下巴却被言大夫忽地捏住,又朝上轻轻挑起。他直视着我的眼,幽幽地开了口:“也不知是谁哦,昨夜哭着闹着地推拒着本大夫的热情。”
……
扑通扑通,防不胜防。
我瞬间移开对上人的那道视线,嘴上更是不争气地磕绊着:“那,那,那不一样。”真是太郁闷了,谁曾想言大夫会一夜狼过一夜。
身为小小女子,完全就扛不住他这攻势。
可怕。
太可怕。
“不一样么?那也没事儿,这嫌我不够热情,能补的。”言大夫看似无所谓地撂着话,还偏在这尾音落下的时候,动了动扣在我下颌的食指。
噫。
那若有似无地一挠,直激得我浑身战栗:“别别别,够了,真够了——”莫名有种引火上身的感觉,难道我不小心作了个死吗。
唉,言大夫这风轻云淡,就将人欺负得死死的段位啊。
我咋就追不上。
明明也不是什么小短腿啊。
而言大夫竟还不止于此,待我话音一落,他稍作停顿,便又出着声来惹我,大有不羞死人不罢休的意味儿。
过分了啊。
双手往人胸前一推,结果人反手搂紧了我,愣是没给推开。
“言大夫。”强行平静一波,我眯着眼朝人看了去,“太过热情,小心肾亏哦。”
……
所谓的绝地反击,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
可这一击对言某人而言,还算是小儿科。或许是因着身为大夫,所以即便是听了这么一句,人却还是能淡定地丢给我俩字。
“试试?”
【作者题外话】:好困
☆、第237章 打劫
兴许是调戏了人心情好。
当我将打算去劫个道的事儿告诉给言大夫后,人竟然好说话得不行,不过是老规矩地嘱咐着我小心,旁的倒是啥也没有了。
“我这要干的,可是坏事儿啊。”一脸不信地瞥着人,我总觉得这家伙定是揣着什么坏水儿,“你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准我去了?”
言大夫轻轻地嗯了声,回:“反正准不准,你都会去的,倒不如,顺个人情给你。”
是这样吗?
“那我还得谢谢您喽~”随口回了一句,我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盯着言大夫的视线也缓缓地移了去。
忽地。
手上的银镯被人握着转了半圈,言某人垂眸看着那截皓腕,唇角勾起几分笑,又接着说:“倒也别急着谢,这人情,可是要还的。”
瞧瞧言大夫那意味重重的表情,明明人连一个有色词儿都没带呢,这听过来,怎么就那么流氓。
还。
还个毛啊还。
眯起假笑,我扯着嘴角一挥衣袖:“好走不送了您嘞!”
滚!
……
两日后。
距王城七十来里的某条大道上,一列镖队正在有序地行进着。
除了为首的那辆供人休憩的马车外,其它的六架车上都驮着仨个沉甸甸的,且叩着暗锁的榆木箱子,另搁车沿上,还坐着俩个伙计,轮换着驱车。
而那镖车上均插着一个三角小旗。
正中落着的,是个浑黑的章字。
听闻锦官城有个玉隆镖局,其大掌柜章九,本是个清秀书生,加冠后,意欲进京考取功名,岂料却被强逼着继承了家业。
心中生怨,偏又不得不担下此责,这人做起事来,敷衍任性,不过是个甩手的镖局之主罢了。
若非镖局里还有总镖头及五六位老镖师撑着,那一家上下的人,怕是早就喝起了西北风。
也正是如此。
其手下的镖师们,忿忿已久,早有夺业之心。
此番走镖,乃是由总镖头金不易带队,另有老镖师一名,少镖师四名,及十来个手脚麻利的小伙计。
一路上,几个镖师凑在一起,一边唾沫横飞地感慨着这肥厚的一票,一边,则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替总镖头不值。
按理说,这走镖时忌讳饮酒,但金不易却素来没放在心上。这一行,他已干了二十多年,苦过累过,到头来却仍是给人做牛做马。
现下又被身边的几个小子给说得气闷,他取下腰上的酒袋,便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
老镖师田七守在马车外,正坐在驱车伙计的旁边。前路暂且的空荡,闻着打车厢内漫出的酒气,他不禁狠皱了一下眉头,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以前,便是如此了。
三回五回讲不听。
金不易仗着身手厉害,又占着总镖头的身份,哪里能听他的劝。而这既然劝不着,他便本本分分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就问心无愧了。
可渐渐地,里头的人似是喝高了,一句接一句对章家的骂咧声砸在空气里,直震得田七耳朵疼,心里也起火。
这世上,总有某些人,因为一个恩字,便足以尽忠一生。
金不易非也。
田七却是。
强忍着不去理会,视线一放远,他蓦地瞪大了眼。
吁——
行进的马车被陡地叫停,车内的人不可避免地晃了身。金不易赤着脸,掀起帘子来,直接一脚踹在了小伙计的背上,同时颠颠倒倒地骂了几句。
田七没去看那栽倒在地的伙计,而是肃然地盯着前头,沉声道:“老金,来事儿了。”
来事儿了?
后者猛地醒了醒,紧跟着就往前看了去。
但见路间拦着一大堆的荆棘条子,那密密麻麻的红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而有这么一出,也算是道上的老规矩了。
呵。
竟然有人敢劫他金钱豹的镖,找死呢吧。
“都有了,轮子盘头!”他偏过头,往后发了令。
紧随着这么一声,是车轱辘咔哒转响的急促音,尘土大肆地扬起,不出片刻,所有的镖车都凑作一处,且围成了一个圈,准备御敌。
一番的大动静后。
是忽然的寂静无声。
原先搁镖车上坐着的人,一半留在镖物旁,一半则站到了地上,他们摸着腰间的兵刃,皆警惕地朝四周打量着。
看架势,也都是经历过好几遭霉气的人了。
金不易站在车门前弯着腰,一手扶在田七的肩上,一手则朝后挥了挥,示意里头的少镖师暂时别动。
一明一暗的焦灼。
恼得金不易正要将人给骂出来,结果这话还没出口,一黑一红两道影便大大咧咧地从路旁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然后,是一个稳重,一个悠哉地站在了拦路的荆棘条前。
就俩?
一堆人凌乱在风中。
“打劫。”某白挺着腰板,很是正经地开了口。
……
要说这抢劫什么的,到底不是光彩的事儿,可白江自个儿穿着黑衣蒙上面巾也就罢了,却偏要给我也扮上。
一身黢黑,很难看的好不好。
上回救颜漠的时候,我就委屈过一回了,这次,怎么也不妥协。但小小的思量之后,脸还是得遮上的。
故而这勉勉强强的,且衬着一袭红衣,往脑袋上罩了顶垂着薄纱的帷帽。
左右透着股朦胧,算是看不清模样的,但这么一身装扮,却藏不住女子的曲线。
那金不易听了小白的一声打劫后,本是想嘲讽我俩这势单力薄却也敢来鸡蛋碰石头的找死之举。
可在又一眼瞥见了我时,氤氲未散的酒气促使着他换了话:“哟,这有个尖斗喂,不如让我抢回去作个果食啰!是不是,兄弟们!”
那方松下防备的一阵哄笑。
搞得我很是莫名。
这镖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打劫的是我们,怎么他还叨着要抢什么了。
小白的眼神飘过来,且咳了一声,才同我解释,那都是人道上的行话,一般人,很难听懂的。
“所以他刚都说啥了?”我问。
“额。”白江确实听得懂,几分怜悯地掠了金不易一眼,他对我说,“尖斗指姑娘,至于果食……是媳妇儿的意思。”
换了字面再去回想方才那话。
所以。
我特么是被调戏了吗?
☆、第238章 我打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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