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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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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痛抽的言大夫低眼瞄了瞄被拍上指印的手背,不过是抬起头,盯着我,浅蹙起眉头道:“疼。”
疼就对了。
虽是这般腹诽,但下了狠手,心疼发虚的到底还是我。晃着手臂蹭过去,且往人手背上拂过几下,我咬着嘴,低声念:“你活该。”
☆、第258章 蹲茅厕的妖哥
所幸,诊病时的言大夫,可没这般的不正经。
晕厥中的乔碧落躺在塌上,面色回了些许的红润,那一只手腕且搁在被子外。言大夫则坐在床榻旁,隔着一方丝帕,曲着两指正默默听脉。
我同赵辰鞅候在隔帘外侧,不时朝内看上一眼,然后蓦然地,对上视线。
“弟妹。”他先声一唤。
嗯,虽是忍得这一声弟妹,但眉间仍是不由稍显沟壑。靠着背后的那道墙,我几分懒散地应:“有何指教?”
空气无息,停滞一瞬。
赵辰鞅肃然地微顿,倒是没因我这无礼的姿态而动气,不过是眸色深深地,对我道:“阿夏他……无论你之后查得了什么,烦请你务必告知我。”
原来太子殿下,也有求人的时候吗。
也是。
柳夏这事儿,连四魂幡情报处都揪不出半点端倪,又何况他呢。而上次一别,某些事儿并未摊开说明,如今亲口寻上我,怕也是在调查中遭遇了寒霜,寸步不前。
垂着眸,缓缓一掀:“好说。”
虽然眼下,无论是我,还是程妖,也都是毫无头绪,但既然赵辰鞅开了这个口,我应下便是。
总归都是一心为了柳夏。
哪有什么你我之分呢。
只是——
片刻的无言后,我瞥着屋内的那道背影,忽而想起了一茬,便淡着面色,转而朝他道:“可有兴趣,聊些闲话?”
对于这主动的一搭,赵辰鞅显得无谓,他看过来,轻颔首:“你说。”
坦荡的对视中,我亦是无惧,一番直言:“我听人讲,身处权势中心,哪怕是血亲,也会相残,但我笃定赵炎不是那种人,你信吗?”
看似甚为唐突的一问,或早或晚,终究是在所难免的一谈。
毕竟,除掉柳夏的那层关联,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啊。
那一步之遥。
尽是暗波汹涌。
故而在山雨欲来之前,我还是得为言大夫防上一防朔风满楼。
……
彼此的目光都不曾躲避,赵辰鞅的眼里,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丝幽光,似是未曾料到。想眼前人于他而言,既是兄弟的兄弟,亦是兄弟的女人。
而这两者,意义大有不同。
只因,哪怕是兄弟,其间情谊深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至于名义上为其四弟的赵炎,在他心中属于哪一等,不多不少,路人一挂吧。
可虽是如此之分。
他也仍是他。
……
赵辰鞅素来淡漠的脸上,忽地多了些许的趣味,他挑着眉梢,不答反问:“我也不是那种人,你——信吗?”
信么?
说不清楚。
可我莫名觉得他这人有点儿意思,闻言便轻笑了一声,唇角且勾得明显。
而言某人正巧这个时候起身走了过来,算是将我的神情瞧了个清楚,误会自然论不上,可耐不住一肚子的酸水儿,直往外冒,连语气里,都吃味得紧。
“聊什么,这么兴起?”他不动声色地隔在我与赵辰鞅之间,突地出声道。
我愣了愣,盯着人瞬时出现的侧脸,且老实巴交地回:“聊你。”
嗯?
一道不解的视线直扫赵辰鞅,后者松散地背过手,脑袋一点:“嗯,聊你。”
还真是简洁不明了。
到底是有旁事要讲,言悔便也不纠结在此处,反正等回了府,同人有的是说头。于是他一边靠上我,一边正色,对赵辰鞅说了说乔碧落的情况。
听下来,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算是安稳的。
呼——
多少松下一口气,而等言大夫执笔留下几道方子后,人拉着我,便要告辞了。那抓着我的手,就跟牵着小孩儿怕丟似的。
赵辰鞅跟着送我们至门口。
临上马车前,我想着,那没个回复的话,总得补上,就强拽着言大夫一顿脚,然后对赵辰鞅说:“我可以信你,但有来有往,成么?”
言悔懵了一刹,神情顿时转阴再转雷暴。
这得是聊了他什么,居然还扯起信任了,还有来有往?
赵辰鞅瞧过一眼神情略凶的四弟,而后衔起了淡笑:“成。”就宠妻而言,赵炎还挺像柳夏的。
……
再一日,红白之事于众人而言,皆是即过的云烟。
因着查柳夏的事儿,我难得自觉,起了个大早,却是被言某人硬拗着配好他今日要穿的衣衫后,才火急火燎地蹿进帮里,且同程妖一处理着杂乱的信息。
而这一去,竟是又见挂着围腰子的小白,以及桌上那,非我性命能承受之重的菜肴。
呵。
大清早就这么贤惠的哦。
“小白,你家妖哥呢?”四下一瞄,没能看见程妖的身影,可那碗里的粥,分明已经被人喝掉了一半。
嗯?
连小白亲手熬的粥都给剩下了,这得是走得多急。
难道,是出了什么新状况?
正想追问一句,结果白江抓着围腰子,一脸平常地说:“妖哥蹲茅厕去了。”
……
合着是吃坏了肚子,才跑得那么快呗。
可瞧白江这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过错在己。几分汗颜地坐下,又见白江抓着饭勺,朝我咧嘴问道:“玫姐,你吃过了没?”
额,这殷勤的架势,果然是不知道啊。
“吃过了。”敷衍地回了一句后,白江松开了手,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胃,还是继续饿着比较好。
没一会儿,程妖一脸虚弱地挪了回来。
“啧,啧啧。”我不嫌事儿大地吧唧着嘴,只觉这人较之前几日,都要来得惨兮兮。后者无视掉我,飘飘然落座,然后扭头让白江撤了饭菜。
“不吃了吗?那我倒掉了。”小白随口回,攀在桌沿上的手指,且显着被烫过的痕迹。
程妖默默地朝那伤处瞄过几眼,稍长的一顿后,认栽地回了句:“再,再用点吧。”
也是不怕拉得脱水而死。
而当某妖孽又一次奔向茅房时,我方才察觉到,小白今日的兴致很是高涨,便不由朝人问过了一声。
原是那丢镖的消息,随着某匹累倒在国舅爷府前的烈马,终是入了白佑义的耳。听闻这人砸了一屋子的东西,瓷器字画,通通甩手毁。
小白念起时,心中仍是大为解气。
我倒是没多在意,不过是向他征询了句旁的:“小白,你自己做的饭,可有亲口尝过?”
“不能尝,我这没忍住吃光,妖哥就没得吃了。”他回。
……
兄弟。
你真的想多了。
【作者题外话】:我也想快点完结
然而,卡文卡得醉生梦死,人魂分离
☆、第259章 抛家弃夫
决心始终抵不过现实。
足足过去了五日,揪不住的仍然隐于黑色,无所行迹。
而在这份愈发令人焦灼的不耐中,我从言大夫那儿听闻,国主爹爹竟是为其筹备起了生辰宴。一般而言,各皇子的生辰日,搁自家府上办一办也就过去了,偏言大夫这遭,被破天荒地安排在王宫内举办,且来得分为盛大。
当然,言大夫对此不以为意,只那无可避免的奉承推诿,想来仍觉疲累。
至于我。
兀自一估摸,倒发现,若是老规矩的,按花婆婆打河里将我捞起来的那日算起,所谓的生辰,该是要再晚上十三日的。
这说明什么呢。
某年某月,当我被那暗手掳走后,并未被直接丢弃在河里,而是——
坐在冷硬的石凳上,一时发愣,我委实猜不出确切。这或是被贼人留下了一阵儿,又或是辗转后,才入了水。
可能性太多,虽是发生在己身,可到底初生婴儿,若能记起详尽,怕是就见了鬼了。
从思绪中兜转出来,我却是又念起了旁的俩事。
其一,是脑子里后知后觉,几日后的生辰宴,归根结底,其实算是我的,但又与我无关。
至于其二。
我偏过头扬起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言大夫,心头忽而懊恼不已:“阿悔,我,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你贺过生辰。”
这是真的。
而有如此的忽视,一半,是因着连言大夫自个儿就不知生辰为何日,一半,则是怪我神经大条地没有上过心。
“真是难为你,还有记起这事儿的一天了。”明明此前,从未在意过,明明,他都已经习惯了。
稍许的不适应,言大夫微微的怔忪后,扯着嘴角,抬手揉上了我的脑袋,紧接着说:“放心,我不怪你。”
话虽如此,可某人往我头顶肆意蹂躏的爪子,却大大降低了这句话的可信度。
……
是在怪我吧。
是吧。
理亏的沉默中,我抱着他的胳膊儿,一番晃悠,只觉言大夫这些年来,过得实在委屈,结果这人痞着调子,又道:“过了那么多年的假生辰,你也不容易。”
……
来啊。
互相伤害啊。
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住他,我愣是一句话也没蹦出来。等后头人跟我讲,生辰宴那日,我得同他一起进宫时,反是叫我给一口回绝了。
要知道,这王室的规矩,从来都缚不住我,只言大夫那脸色沉得厉害,我没大明白他的郁郁,不由缩着头,连忙解释。
就在那几日,我和程妖约好了,要按着某条情报,往王城外跑一趟,且看看能不能找着新的线索。毕竟事关柳夏的死因,这着实松懈不得。
言悔闻言,发闷地应了一声,算是理解,但他想了想,还是朝我问:“不能在那日赶回来吗?晚一点也没关系。”
我挠着脖子盯人,一脸懒散:“你要干嘛?”
孰料这随意的姿态,落在言某人眼底,却被视作太过的漫不经心,于是稍许的停顿后,便只听人气闷地回:“没什么。”
嗯?
这哪里像没什么。
歪着头,手指仍搁在颈后,抠抠挠挠,我晃起身,对上言大夫,茫茫然地嘀咕:“若是晚点儿,勉强倒也赶得回来,但轻功使过度,我会很累的。”
言大夫瞄着我,轻飘飘地嘲下一句:“就不能骑个马?”
我:“……”
好像很有道理。
……
另一面,因着王后娘亲的不肯告知,以及接连时日的查无所获,我这心里,渐渐地,对她还是有些怨的。
一时的脾气。
不会出席生辰宴这事儿,我便也没告诉王后娘亲。
而难得要从言大夫身边离开,且多过一日,他老大不乐意,我也突然有些不舍得。嗯,这没我盯着了,万一隔几日的生辰宴上,又有不识相的姑娘勾搭他,怎么办。
有此一念。
明明要离府的人是我,结果,千叮咛万嘱咐的却也是我。言大夫不作声地听着身前的碎碎叨叨,待我歇下口舌后,方才稍扬着下巴,补了一句:“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
“好好好,生辰日,我会尽量赶回来的。”也不知他执着于这一日,究竟为何,难道是尤其想陪着我,过这作真的头回儿生辰吗。
说实在的,我是没什么所谓的。
左右不过一个日子。
跃起,利落上马,马蹄随之往地面零散地几踩。我斜挎着不算鼓囊的布包,没忍住地回头,且朝言大夫撂下一句:“阿悔,我要是想你,想得都睡不着,怎么办啊?”
毕竟是好几日在外,都没相公暖炕头了。
府门前的阶梯下,言大夫望着我,神色微霁,却是回:“我若是知道怎么办,学医的那五年,就不会睡不着了。”
……
心弦猝不及防地一颤。
那分离的五年啊,想来还是隔了很久了,我倒是猜得他定是有挂念我的,但此般毫无遮掩地讲出来,直让我这胸膛里,嘭嘭嘭的,心悦不已呢。
灿然一笑后,我坐在大马上,朝人翘着食指,挑眉勾了几下。
然而言大夫稳着,没动。
“你过来啊。”我不满地握住拳,催道。
他抬眸,掠过我的脸,那轻描淡写的几眼,似是仍然控诉着我的,我的抛家弃夫?而在又一声催促后,言大夫方才迈开步子,缓缓走到马下。
周遭一时寂然。
我抿着嘴,小小的酝酿后,整个上身朝着言大夫便是一俯。
本以为这么个高度差,我倾过些许,就能吃到人的豆腐,结果夹着马肚子,等大幅度地弯过了腰,倒是如愿同言大夫正脸相对了,可彼此的唇,偏偏还隔着一拳的距离。
微妙的不可及。
言大夫站得分外规矩,犹如一根实心的柱子,他轻眨了一下眼,唇间同时漏音:“不怕摔?”
这个是真不怕。
黝黑的瞳孔一闪,我晃着脑袋,试图往前再蹭一蹭,眼瞧着,就快亲上正主了,结果言大夫一指摁在我的额际,便将我抵了起来。
“想亲?”言某人淡笑,甩着袖子且往后退了一步,“回来了再说。”
嘿。
把他给惯的。
我扬着鞭,忿忿一眼:“给姑奶奶等着!”
【作者题外话】:嗯嗯嗯
这剧情好像没走动?
☆、第260章 沉浮
待我骑着高头大马,往千金坊后门,同程妖汇合时,这人已撇开小白,身无旁物地于门前一番等候。
闻得马蹄声踏近,他抬眼朝我看来,然后理了理鞍头,便紧跟着跨上了马。
而此去,虽是劳心费神地奔波了几日,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眼瞧着隔日便是生辰宴,若是再不赶路,哪怕是骑着快马,掠着轻功,也是来不及的。但某妖孽不死心,还想揪着当前的线,继续查上一查,
我呢,到底不想负了与言大夫之间的约定,而程妖在知晓我的境况后,倒是没什么所谓的,人简简单单地一别过,就跟我分路而行了。
也是将我撂得干脆。
……
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城,暮色方浓。
念在来得及,我便先走了一遭乐悦馆,欲将程妖的行迹向小白知会一声。结果却碰见这小子被桃花缠身,且不是旁人,正是头回儿送了他满屋子花的某馆主家的千金,易天天。
这姑娘吧,长着一副可人的模样,身形,却是分外壮硕。估摸着是真心爱花,没靠多近,我便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浓得很,这刺激的我愣是没敢上前。
甩手攀在门口,目睹着小白猝不及防地,被人一个熊抱紧紧圈住,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觉这妞啊,够野。
白江自然是着急忙慌地去推人,然这抬起手,才往姑娘肩上一放呢,就见死埋在自个儿胸膛前的易天天忽地抬起头,然后乖巧地蹦出一句:“啊呀,你碰人家了,要负责的哦。”
哦你大爷啊。
饶是好脾气如白江,也是忍不住地想爆一句粗口。
他瞬时抽回手,愁苦地一翻眼后,偏正好瞥见了搁一旁看热闹的我。
“玫姐,救我!”某白挣扎着朝我呼喊,我则半掩着鼻子,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唉,师父不在,师娘又如此不着谱,也就只能靠徒弟多操点心了。
那边,易天天都还没晃过神来,便叫我手一隔,腿一勾地挡了开。
踉跄地退后了两三步,她气鼓鼓地瞪着我,正要开口,反是让我直接堵了回去:“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还是个有主的,你这样占人便宜,可是会被我师父打的哦。”
白江犯怂地躲在我身后,脑袋一阵儿点,似是应和我的话。
想来,小白定是没和人讲清楚,待我这话一落,易天天整个人都懵住了,但见她蹙着眉喃喃:“有主?师父?”
她不懂。
朝后横下一眼,袖中的手指稍稍拢起,我对人勾着不失礼的淡笑,直言:“嗯,他有男人了。”
……
有——有男人了?
男人?
视线嗖嗖地刺向白江,易天天那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几次滚喉后,这姑娘才难以置信地朝人蹦出了一句:“她,咳,她说的可是真的?”
其实,白江也被我的直接给惊着了,可转念一想,这样挺好,简洁粗暴地,就能让人死心。于是他扬着下巴,是分外坦荡地回:“真的。”
所以,别再相扰了。
“你——”却不想易天天音色一哽咽,泪水就跟不要钱似地掉了出来。
白江抓着我,并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状况,我瞧着人姑娘的梨花带雨,稍许的对不住。
本要启唇劝个几句,左右,天下何处无芳草呢。
然而,易天天猛地一擦眼睛,对着小白恨声丢下了俩字后,便兀自跑掉了,后者僵在原地,神情十分不妙。
“别放心上,不过是句屁话。”我漠然地看着人离去的方向,同时,朝小白肩上轻轻一拍。
可显然,他在意了。
某白垮下脸,磕绊着问我:“玫姐,你可曾也觉得,我这样,恶心?”
心间,悄然滑过一声叹,这小子干嘛突然就玻璃心了。
该劝的,换了人。
可他不等我说上一说,便又自个儿接着丢出了一句:“和妖哥的事儿,我已经告诉父亲了。”
啥?
长长地啊了一声。
我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毫无征兆地,白江居然就将此事曝给老白了。
“什么时候?”干着嗓子问人,可别正是老白卧于病榻的时候吧。
结果很不巧。
正是。
某白见着程妖因挚友逝去而苦痛,多的忙帮不上,便想为他做些旁的事,哪怕换来一丢丢的舒心也好。
他想到了亲手做羹汤,更想到了父亲的认同。
而一半的热血,一半的踌蹴,使得他不敢面对,最终以白纸黑纸的方式寄了回去,算是破釜沉舟,啥也不顾了。
“然后呢?”我几分复杂地追问,老白的反应,怎么猜,都不会好吧。
“他命我尽快赶回锦官城。”白江微顿。
“信里,没骂你吧?”
“没。”一个字都没。
“那还好,你回去,好好跟老白说,他会理解你的。”又是一手搭上他的肩,我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江却摇着头,道:“我不回去,妖哥这边儿,我放不下。”
“可老白那边儿怎么办?”一东一西,这墙啊,总不能补一头,弃一头。
“他说,要来王城逮我回去。”
……
合着小白已经回信抗了老白的命,真是的,这小子背着我和程妖,到底都干什么了。彼此沉默了片刻,我无奈地回:“老白到之前,记得往王府传个信,多少,我还是可以替你挡一下刀的。”
他垂头,轻嗯了一声,说:“若是他打我一顿,那也好了,我只是突然怕,怕父亲他,也对我斥一声恶心。”
虽说事已至此,该逃的,怎么也逃不掉,但乱想一番,心里仍是难受,无可避免。
“白江。”我忽而正经地唤他。
“嗯。”萎靡不振的回应。
松缓着气息,我对上他的眼,道:“程妖曾问过我一句——”因为那么一个人,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这值得吗。
“我告诉他,若是不觉后悔,便是值得的——”而他,不后悔。
这番话,或许对于小白的某些难受,是无济于事的。
但我相信,程妖为他所付出的,总会成为多一点的勇气与坚定,去支撑他面对任何未知的挫败。
【作者题外话】:明天又要上班了
哭唧唧
想浪
☆、第261章 你怎么在这儿
回府,问过华总管,言大夫还在宫中,尚未归来。而我经过了一路颠簸,身体实在乏得很,困着眼跑了个澡后,便打算歇下了。
只是擦过水,正懒懒地系着内衫的扣子呢,这视线不经意地四下一扫后,顿生莫名的不对劲。动着脚步,从内间走到外头,又打外头绕回床榻。
嗯。
这屋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挪了位置,好似是被人翻过了一遭。
难道是入了贼?
可会有哪个贼胆肥如此,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居然摸到了仁王府,还进了我与言大夫的私房。
这实在气人得紧。
但奈何从方才起,我并没察觉到生人的气息,该是早就离开了。蹙眉坐在梳妆台前,拉开木抽屉一瞧,珠宝首饰竟都还完好地放着。
这哪是贼的作风。
分明,是来作妖的。
而他这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又意欲何为呢?指间上下地,挑动着一支朴素的金钗,我猛地一怔,几乎是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便伏到了床底,从下头拖出了个大木箱来。
那箱子上叩着一把千机锁,瞄了一眼锁芯,还好,并没有被动过,也量贼人,无那本事破解千机锁的玄妙。
沉默中,清亮的一声。
千机锁已解,木箱开启,显着几分空荡。蹲着身,低眼往里头装着的单薄物件儿看去,我探出手,抚在某本册子上,唇角,且含着一丝耐人寻味。
嗯,这宝贝的东西不是旁的,正是我那半吊子师父丢给我的一系列秘戏图。有之前被言大夫没收的,却又叫我偷摸着捞回来的,更有着,那本厚厚的珍藏版。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事关我暂时搁浅的反扑大计,得亏是锁好了,不然指不定,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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