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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娇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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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这是鹅吗?徐药细细看过后,尴尬地笑了笑:“长得一样嘛。”
完全不一样好吗。
徐药生在扬州,原是土财主的女儿,但,就是因啥事都不会干,又因生母去的早,在家道中落后被爹和几个哥哥丢在了扬州,后来被颇还好心的张郎中收留,再后来又被颇还霸道的楼南给强行带回了家。
长得好,能看病,还烧得一手好菜,就是脾气不大好,对你好时是挺好,但认真起来也很严厉。
颜落取了一百零八颗石莲子,由水玉洗净后铺在地上晾晒。
午饭过后,楼南准备给颜落施针,厅内,颜落坐在椅子上有些失落,因方才压根就没吃到鹅,只有稀米粥,可她不爱喝粥。
楼南在她眼角下很快落下一针,颜落抽了抽,不痛,但还是能感觉有东西扎着自己了。
李夜秋来时,颜落坐在院子里,楼南吩咐她不要动,说是金针会掉落,所以听见水玉唤了声“王爷”,她也一动不动坐着。
“痛吗?”他坐在颜落身前,小丫头只是摇摇头没说话,他又问:“午饭吃了吗?”见小丫头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笑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水玉:“那恐怕你是吃不下这点心了。”
颜落垂着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又抬起:“点心?”她一说话,眼角处就稍稍刺痛,但她已将这微不足道的刺痛抛至九霄云外。
今个要离宫,姚婕早就命人在朝堂外候着,只等皇帝一退朝,他一出朝堂,就让他去了宫殿。
母子也有好一阵没见了,姚婕满含母爱,说了三句,基本有两句离不开颜落,李夜秋被念得头疼要走,姚婕又将装有藕粉桂花糖糕的食盒塞给他,让他带回去给颜落吃。
浅浅的黄色,上面满满都是桂花,不仅好看还很好闻,闻着从食盒里散发出的香味,她肚子里的馋虫都跑了出来,口水正欲要滴下,楼南从厅内走到颜落跟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六根金针拔了。
颜落疼,但没敢出声。
李夜秋带颜落回去时不早也不晚,申时三刻。
马车停下,水玉先下了马车,颜落嘴里包着一块藕粉桂花糖糕,咀嚼了两下,这才想起要问李夜秋的话,她扯了扯他的衣袍,口中含糊不清道:“李夜秋,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李夜秋很好奇她为何会问起这个,伸手碰了碰她鼓鼓的腮帮,正要开口,水玉掀帘在外轻轻道了声:“王爷。”
水玉的身子稍稍侧开,在府门前,有石伯,还有那个刚刚从府内走出来的女子,身着紫色碎花长裙,双眉修长,右侧挽着一个髻,看着年岁稍长,但容色绝丽,那两片红唇微微一笑,朝着马车内的李夜秋挑眉道:“阿秋。”
李夜秋眉心微蹙,她怎么会来这里?
第二十八章
李夜秋扶着颜落下马车,待颜落双脚稳稳地站着,他这才转身。女子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初来上京的小姑娘,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很新鲜,仰面,阳光在眉心跳跃,将府外四周赏了赏,她调转视线,看向李夜秋道:“这里好像变了样。”
“这里还和那时一样,只不过是你太久没看到罢了。”李夜秋上前停步:“皇姐。”
先帝有两个宝贝公主,年岁稍小的云浮公主比李夜秋小上三岁,而眼前的,是李夜秋的皇姐芷兰公主,现年岁三十有二,可一颦一笑还和少时相同,清而纯粹。
宫里的规矩一向很重,皇子们偶尔还能随处嬉笑打闹,可公主同皇子便不一样了,走哪都有宫人跟着,教她们规矩,笑不露齿,不能大步行走,这都是最基本。人常说,阴盛阳衰,普通老百姓家中总想着要一个儿子,可生来生去却都是女儿。可恰好,在她们那一辈里,公主极为罕见,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先帝宠着,爱着,就差将这俩公主给供起来。
先帝驾崩时,芷兰十九岁,等李宏轩即位,还没等她过了二十岁的生辰,在头年里,太后便下旨赐了婚,将她嫁给了当时已有三十五岁的怀化大将军,韩原。
母妃去的早,父皇又驾崩,而原先的那般宠爱,如同转眼即逝,即便委屈,芷兰也只好如此。在要出嫁的前几日里,芷兰同李夜秋说过,说她不愿再在明争暗斗里掺和,她说:“阿秋,在这样一个大大的笼子里,我早已厌倦了,嫁了人也好,即便不喜欢,但最起码,我可以离开这里,想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好在,韩原待她真心,在将军府里也算是受尽了优待。
那之后,入了将军府,当了将军夫人,多年后,韩原为她辞官,携手离开了上京。
其实芷兰早就知晓,当了太后的董昭仪定会记恨她,那会,先帝原先应承了董昭仪要立李宏轩为太子,隔天,只不过因她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先帝便改立了五皇子李慕歌,当时,她不过是认为在众多皇子里,李慕歌当太子最为合适,可人是多变的,就连事也是多变的,几年后,李慕歌的母亲贤妃枉死在了宫中,而李慕歌也被贬出了上京,再后来,李宏轩即位当了皇帝,初次违了太后的意,下旨让李慕歌重返上京,但时隔多年,一把利刃已经硬生生切出了无法修补的隔阂,连同带着的还有恨。
在正厅坐着,芷兰接过石伯递来的茶水,喝了口,向外看,颜落站在厅外的中央,有意无意偏着头,似乎在听什么,浅浅的阳光下,那身绯色高腰襦裙衬得她肤光胜雪,一双眼睛尤为漂亮,芷兰多看了两眼后才挪回视线来,放下杯,未等她开口,李夜秋便淡淡问道:“怎么会突然回来上京?”
芷兰抿唇笑了笑:“怎么?你好像不太愿意看见我似得?”
李夜秋听了她的话唇微扬,他说不敢,又道:“一个人?”他方才入府,除了两个丫鬟就再无看到有旁人。
芷兰点了点头:“鹤连还小,他不得在府上陪着嘛。”陪在身旁的两个丫鬟听完后都不约而同偷笑了笑。
李夜秋挑眉,他这个皇姐同韩原一走便是八年,这番却突然回京,他缓慢问道:“找我有事?”
芷兰看了一眼李夜秋一笑道:“倘若我说,就是想来瞧瞧你,那话未免就有些假了。”言罢又接着道“这次回京,是想让云浮同我回洛阳去,眼前看着,我也放心。”
李夜秋面上无过多的表情,他问:“你何时知道的?”
芷兰将茶杯重新端起,吹了一吹:“三月,有人将她送来洛阳,可那丫头也不知怎么的,不过才数月便偷偷跑了回来,这不,我才回京来寻她。兴许是在我府上住得不踏实?”说到这里,芷兰无声一叹,这丫头还跟从前一样,脾气倔得很。
李夜秋没有说话,可他已经猜到是谁送云浮去了洛阳。
难怪,先前问起云浮,江离好像一副妥当的样子,说给公主找了个好去处。
芷兰瞧着李夜秋,见他不出声,自个又接着道:“你这个做哥哥的,难不成忍心自个妹妹在上京就这么窝一辈子?”
李夜秋想了想,迟迟道:“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我看她倒是窝得乐意。”
将她送去静心庵,命人好吃好住伺候着,没隔上几个月又跑回来,以为是她不喜欢住在庵里,又把她安置在渭城的一处别院中,这回他前脚刚回上京,那丫头后脚就从马车上的檀木箱中钻了出来,李夜秋一急,当天又把她甩了回去,并喝令,叫她永远也别回上京,否则真的会折了她两条腿,狠话说了,效果便达到了,起码这丫头是一年后才跑回上京来的。
“那你呢?”正想着,芷兰突然将话锋一转,胳膊搭在座椅旁,手撑着下巴微笑:“你会不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放弃一直想要的呢?”
李夜秋怔了怔,但还是很快又将话转了回去:“何时回洛阳?”要不给你备个马车,你现在就回去罢。
听到逐客令,芷兰下巴从手心滑下,身子向前倾,待稳住,她道:“我此次是来寻云浮的,你这就要赶我回去?”站起身:“明天带我去见云浮。”
李夜秋这时也跟着站起身,一副已然要送客的模样:“我方才已经同你说过了,她是不会和你回洛阳去的。”
芷兰眯眼道:“我很怕我待在这?”
李夜秋微顿:“没有。”
“那我就住下了。”
“。。。。。。”
“云浮何时跟我回洛阳,我就何时回去。”
“。。。。。。”
芷兰笑了声:“你没回来前我都听石伯说了,院外那小丫头是你心上人?”李夜秋微瞪了一眼石伯,正欲开口,芷兰又道:“要不要我帮衬帮衬你?”
“不用了。”
“你多喊我两声皇姐来听听。”
“我都说不用了!”
芷兰感叹:“难怪你娶不上媳妇。”
李夜秋:。。。。。。
赶紧,备车,你现在就去把云浮带回洛阳,越快越好。
第二十九章
马车备了,人没走,芷兰坐在院外细细打量颜落。
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挺惹人喜欢的。芷兰碰了碰颜落发髻上的梅花碧玉簪,见颜落稍稍缩了缩脑袋,笑问道:“你叫颜落?”颜落嗯了声,便不再出声。芷兰浅浅微笑:“真是乖巧听话,所以说还是生个女娃好,不像我们家鹤连,每天都不让我省心。”话罢又自顾自道:“鹤连那孩子说话一点都不像是才九岁大,总是把自己当做大人似得,但凡他爹做事稍有不对,便会立刻当面指出来,可一点都不会含糊。”
颜落只听着她在说话,不太懂,想不动声色起身离开,却又被芷兰拉起了手,愣了愣后她扭头,低低唤了声李夜秋。
李夜秋原本倚在石桌边,听到颜落唤他,便放下搭在右臂上的左手,这刚走上前,就听到芷兰用和缓的声音道:“他方才出府了。”李夜秋止步一愣,芷兰向着他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从小这个皇姐鬼主意就特多,每每都想法子要偷溜出宫,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又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但瞧着颜落,虽说极少出府,但遇人从不会怕生,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见着,于是,他打算多瞧瞧小丫头眼下坐立不安的样子。
颜落听罢鼻尖一嗅,她鼻子已训得像小八一样灵敏,可芷兰拿起腰间的香包在她面前晃了晃,味道就全部混合在了一起,即便是小八,那鼻子也要失灵了,颜落耸拉着肩膀有些失望,李夜秋出府都没有同她讲一声,把她一个人留在府里,还要被面前的人摸来摸去,她想回屋了,想睡觉了,可走不了,她好不高兴。
那模样引得芷兰一笑,抬手,索性将香包系在了颜落的高腰裙带上,后问道:“今年多大了?”
颜落垂着脑袋,看似应该是不大想回答,但旁人问了话,若不做声又不好,只得眨眨眸子小声道:“十五了。”
芷兰拉起她的小手,笑着道:“十五岁好,你知道吗,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十五六岁大多都已成了亲。”
颜落抬头,不明不白长长“哦”了一声。十五六岁就一定要成亲吗?可小阮都二十五了,她都还没有成亲呢,挠了挠头,撇着嘴角,颜落又继续垂下眸子。
顺着话下来,芷兰正决定要将这次交谈再往前跨上一步时,李夜秋走上前,先看了看芷兰,转而又看了看颜落苦思冥想的模样,那两道眉都快拧成了一道,他叹了叹。
一声轻叹,颜落猛抬头,满脸喜悦:“你回来了。”
总不能说他一直没走罢,于是,李夜秋只好含含糊糊应了声。
芷兰盯着李夜秋,掩唇一笑:“阿秋,我饿了。”
颜落的耳朵微动了动,在心里道了声:我也饿了呢。
在药筑用了午饭,没饱,在马车里用了点心,饱了,按照平时的习惯,颜落这会应当是在跟小八满院子嬉戏,等肚子空了,晚点再用些点心便可以心满意足入睡了。不过现在倒也奇怪,她现在既不同小八玩,又不犯困,就是坐在桌边,捧着碗,一口口喝着香喷喷的鱼汤。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坐在这里,困,也是困了,不过,下午回府后,她都没同李夜秋说上几句话,因为那个女人总是在李夜秋身边阿秋阿秋喊着。放下抓着勺子的手,用袖子擦了擦顺着唇边淌下来的鱼汤,她想问问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辰还不走,先前她有问过水玉,可水玉也不知道,所以才越发好奇。
将碗里的鱼汤一口气喝光,她推了推碗,从椅子上离开,其实,她也不是想走,不过,人有三急,她好像,喝了太多碗汤。
颜落提着裙子往外走,小阮跟在身后,等厅内看不见颜落的身影时,芷兰终笑出声:“有些东西总不能让她不自知下去。”芷兰用手背碰了碰李夜秋:“等到对某样东西有了少许的占有欲,那自然而然便会明白过来。”
李夜秋淡淡道:“你别去拿她寻开心。”
“怎么?舍不得呀?你要是总这么想的话,等她让被人娶了去,就等着后悔吧。”芷兰笑着拍了拍李夜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过,现在有我,有你皇姐在这,放宽心,我会帮衬着你,这事不成,那我就一直待在这。”
李夜秋手一抖,顿时有点发愁。
隔天,洗漱完了,水玉刚给颜落梳好发髻,她便匆匆出了屋,走得太快,迎面就撞上了刚要迈步进屋的李夜秋。脸生生撞着了,鼻子疼,可她却笑嘻嘻拿脸在衣袍上蹭了蹭,昨夜睡得晚,方才起来巳时已过,她还以为李夜秋已经出府了呢。
李夜秋轻按了两下她的脑袋:“洗漱了吗?”
颜落点点头。
小阮将煮好的粥端来,放在院外,李夜秋牵着颜落手走向前,坐下。
小九被丫鬟带去了后院,小八算是眼不见为净,难得舒坦,于是慵懒地侧身躺着,享受顶好的阳光。
李夜秋挨着颜落坐下来,端起碗吹了吹,待举起勺子,颜落已乖乖地小嘴微张,只是这粥刚要入口,突来的一声“阿秋”,让李夜秋下意识缩了缩手。
颜落一咬,空了,再想往前探探,芷兰已走过来。
“喝粥呢?”
颜落偏头,睡了一觉,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呢。
李夜秋放下碗,芷兰见状便道:“带我去找云浮吧。”
李夜秋似乎是想等颜落将粥喝完了一道带她去,可芷兰却硬拽着他往院外走,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颜落那坐着呆呆的模样。
颜落摸了摸碗,想了想起身,略上前一步:“李夜秋,李夜秋。”先是低低一声,后稍稍提高了些声。
这时,小八睁眼,不明情况,但不管怎么样,总觉得会有好事,于是起身跟在了颜落身旁,欢腾地晃着尾巴,那尾巴一下一下扫在颜落的腿上。
颜落偏头,小八瞪,颜落思忖,小八继续瞪,等颜落忽然蹲地,小八目瞪口呆。
颜落蹲身抱着被小八用尾巴扫过的腿道了句:“好疼。”
方才总觉得有好事会发生,真灵验了呢。
小八此时一脸不可置信,无言以对。
第三十章
颜落从不撒谎,在茗月楼那会,偶尔偏帮着青青,说她身子不舒服,那看起来是合乎情理的。
府外的车夫早就等着了,李夜秋抱着她坐在了石凳上,虽说再显而易见不过,但还是很配合地问她:“很疼?”颜落难免心虚,眸子一直眨个不停,抿抿唇,摇摇头,可一会又点了点头。
小八端坐,歪着嘴,那看着绒绒的大尾巴一下下拍打着地面,好似在说,上回爬树从上面摔下来都没见喊疼,我尾巴不过碰了下,能有多疼?你就尽在那瞎扯吧,欺负我不会说话。
那极为不自然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芷兰忍俊不禁:“那还是赶紧请大夫来瞧一瞧。”
颜落一愣,手揪着裙子,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过,过会就能好了。。。。。。嗯。”
芷兰连忙道:“那怎么行,要是伤着了骨头可怎么办。”她忍住要笑出声,半真半假冲丫鬟吩咐:“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
小阮稀里糊涂的,这还不至于伤到骨头,应当只是个玩笑罢?左看右看,最后眼落在了李夜秋身上:“王,王爷。”
是真的要去请个大夫来吗?
颜落露出撒谎撒砸了的表情来,心里一咯嗒,完了,包子肉放多了,馅跑出来咯。
李夜秋冲着小阮摆摆手,回头蹙眉看了看还在笑嘻嘻的芷兰,再转面回来,道:“不用去请大夫了。”说完,颜落那松了一口的模样直叫人要发笑,李夜秋蹲下身,轻揉她“受伤”的小腿,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配合到底:“没什么大问题。”接着又问:“还能走吗?”
颜落赶紧点点头,这要是去了大夫那,就真的露了。
李夜秋站起身,好一会才道:“要出府吗?”
云浮住在西街的一个小巷里,地方不大,可她住得很乐意,要说相比较,虽静心庵清心素雅,虽渭城别院峻宇雕墙,但还是这样简陋朴实一些好。马车走在西街上,沿着热闹的街道前行,片刻转弯入了小巷里,这就到了。周围没有人居住,若说是普通老百姓也看不上这简陋的小屋,倒不如说是有人刻意遣散了原先住在这的人。
她是公主,就算愿意住在这样的地方,但至少也要图个清静。
下了马车,颜落待落地便走在了最前面。李夜秋带她来过几次,偶尔云浮也会去祁王府里坐上一坐,不过总是坐不了多久,见李夜秋回了府,便会找了各种借口匆匆离去。
祁王府离江府近,而李夜秋回府,就说明有人也回了府,这么一想的话,那她真的只是来府里坐坐罢了。
此时,识路的颜落正活蹦乱跳往前走,芷兰跟在身后,想着要逗逗她,便打趣道:“腿这么快就好啦?”
起先还没听出什么意思,又走了两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顿住步子,回身,再走回李夜秋身边时,她成了腿脚不便的小丫头,一拐一拐着。
她差点就忘记了,在府里“受伤”了呢。
芷兰差点笑出声,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可爱呀。
走到小巷尽头,右侧便是云浮现在所住的小屋,大门半开着,能看见小院内有棵二乔玉兰,浅浅的风吹面,还带有沁人心脾的清香。
芷兰推门,抬眼四处望了望,看外面简陋得很,可入了这小院,眼前一亮,布置得相当雅致,倒是很符合云浮的性子,只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自个布置的,因为这丫头可没那么细的心思,凡事还是得要人帮着。
慢慢向里走了两步,院右侧有人走过来,满脸戒备,等看见随后进来的李夜秋,才松开了绷着的身子福了福:“王爷。”
屋内,云浮闻声,抬眸,将手上的书放在桌面上,书卷一页页被吹掀开,她再随手拿起另一本书压着,走得太快,衣袖碰到了砚台里的墨,她却丝毫未察觉,快步向外走去,小脸嫣红,一踏出房门连人都没瞧清便问:“是江侍郎来了吗?”结果等瞧清了,方才怔了一怔,面上的失望多过惊讶,等了好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皇姐,你怎么来了?”
芷兰摊手:“得,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看见我是不是?”
“云浮就是在想,我偷偷从洛阳跑回来,皇姐你会不会还在生着气?”说着,还偷偷朝门外看了看,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收回视线撞上了李夜秋的眼睛,就没由来地抖了抖,又向着芷兰道:“我留的书信皇姐可有看到?”
“你那也叫留的书信?没名没姓的,要不是认得你的字迹,还以为你被谁给掳了去呢。”又低头,伸手提起她沾了墨汁的袖子:“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方才以为是谁来了?”
云浮红了脸,垂下头抚了抚脏掉的袖子,可不想却墨迹未干,又脏了手,紧张地想再去抚一抚额头时,一旁的丫鬟按下的她手:“公主,我去给你打盆水来。”
“哦,哦,好。”她眉头向上抬了下不自然地侧开身:“皇姐要不要进去坐坐。”
“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呗?”
芷兰觉得好笑,她这个公主倒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一般了,学会招呼人进去坐一坐了。
云浮摇手说不:“皇姐误会了,云浮向来不会说话,皇姐可莫要见怪。”
芷兰听后一笑:“那还站在这做什么?”
云浮怔了怔,又连忙请芷兰进了小厅,丫鬟端了水拿来桂花胰子,她洗了洗,擦净手又命丫鬟沏茶来。
李夜秋领着颜落往里走,刚踩上台阶,一直没说话的颜落扯扯衣袖,低低道:“李夜秋,云浮姐姐喊她皇姐,可又喊你皇兄,所以。。。。。。”她思忖了半天有些乱了。
李夜秋扶着她慢慢走上台阶,低声道:“我也要喊她一声皇姐。”
颜落摸了摸脸,认认真真“哦”了声,不过心情倒是见好了。
厅内,芷兰坐着,云浮站着,她就是有些紧张,也没想过皇兄今天会来,更没想过皇姐竟会来上京找她。
芷兰眉毛轻挑:“在等谁?”她一语道破,云浮脸更红了。
芷兰与走进来的李夜秋相识一眼,她摇头。离开上京时,云浮十六岁,同颜落现在一样,那会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遇上喜欢的人也是憋在心里面,可脸上这表情却骗不了人,只是,现在已不像当初,她也不再是那个像花一样的年纪。
芷兰想了想道:“你就是不愿同我待在洛阳?”
云浮垂下头,低低道:“云浮想待在上京。”话落,抬头,两眼竟有了少许坚定:“皇姐问过云浮的,即便是问上百遍,云浮的回答是不会变的。”
“永远待在这个小屋里?”
云浮抬头:“这里挺好的,江。。。。。。”话出口又连忙收了回来:“这里也没有比将军府差到哪里,就是小了点,可我住下够了。”
“云浮。”芷兰轻声唤了唤:“把你独自留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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