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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娇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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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这英姿煞爽,就连生孩子都跟玩似得,啪嗒,娃落地,先帝紧张到手心出汗,她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姚婕喜欢先帝,但并不喜欢皇宫,其中的尔虞我诈她见得不多,却听得多。后宫之中能与她相熟的妃嫔不多,约莫是一身的野性子,很少有人愿意主动亲近她,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姐妹相称的,最后却落了个枉死的下场。
想救却救不了,渐渐的,姚婕才明白。
在宫里,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生前拥有得再多,而那些原本属于你的,等到了闭上眼睛的一刻,才终会明白,这偌大的皇宫不会因没有了你而沉沦,而是会越来越好。
大概也正因如此,姚婕便收了那副野性子在寝宫里好好教子,反正相夫也轮不到她。
想到这,姚婕有些泪,自己含辛茹苦教子,怎么教出了这么个玩意。
此时,那玩意已是一身花青衣袍倚着床榻边,目光望向坐在那里的颜落,他没有笑,可那眼中忽闪过的某样东西,比微笑更加宠溺。
“秋。”
姚婕手撑着面喊了一声宝贝儿子,见宝贝儿子没有理她的打算,愤愤抄起圆桌上反扣着的茶杯就丢了过去。
李夜秋耳边闻声,未偏头便用手接住,低头瞧了瞧手中物,他皱眉侧身两步上前,把茶杯搁回圆桌道:“不回宫?”
姚婕道:“你娘我屁股刚坐下,这凳子还没热乎呢。”
“不怕太后又说您不守宫里的规矩?”
谁会想到,当那个太后撕下假仁假义的面皮后,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呢?
姚婕显得处之泰然,她放下撑面的手,将手指放入面前的空杯中沿着杯檐转了一圈,待杯缓缓停下后,她这才抬头道:“她要说便让她说好了,我还能拦着不成?”又侧首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一旁颜落:“你何时能打消了那个念头,她便不会再有心思来想着我们了。”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而李夜秋也早已听木,他这个娘始终还是不明白,不管你有没有这样的念头,即便你真的对本朝一片衷心,可有些人却只懂得宁枉勿纵。
李夜秋手握拳放于唇下冷冷笑了声,若不是手握兵权,兴许他们早就死了两百多回。
见宝贝儿子不做声,姚婕语重心长道:“这件事先搁着,我们来聊一聊别的。”
李夜秋看向姚婕:“什么?”
“那个。”姚婕指了指坐在一旁玩裙角的颜落:“你从南诏买了她回来?”
“是。”
“多大?”
“八岁。”
姚婕身体微微后仰,以前老担心宝贝儿子是个断袖,现在好了,不愁断袖了,可是不是有其他癖好呀?
正想着,颜落坐不住了,自水玉把她梳理好了便一直坐在这,本想安安静静坐到李夜秋来唤她,可等了有半刻多,她坐不住了,因为肚子好饿。
“夫君?”她先是低低唤了声,生怕李夜秋没听见,又稍稍高声唤了一声:“夫君?”
姚婕有些不可置信,先前还想权当是自个听岔了,可现在倒好,就算第一遍没听清楚,这第二遍可是生生钻进了耳朵。
李夜秋眉头不自然地动了动,他走上前,弯了腰,本是想问问小丫头怎了,可小丫头听见脚步声,还以为终于可以去吃东西了,便像平常一样搂住他的脖子,等着被抱起。
嗯——
姚婕深吸一口气。
李夜秋顺势将颜落一抱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颜落用鼻子在李夜秋的肩上蹭了蹭:“肚子饿了。”
李夜秋揉了揉小丫头的圆圆发髻,唇边不由一笑,转身要带小丫头去吃点什么时才发现那个瞪老大眼的姚婕。
按了按眉头,他道:“她饿了。”
姚婕立刻回:“我也饿了。”
李夜秋默了默,往门外迈了步回头:“府里的饭菜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合。”姚婕点头,片刻,在李夜秋快要跨出门槛时没头没脑问了句:“你喜欢她这样没长开的?”
李夜秋抱着颜落险些摔倒。
第十一章:王爷是啥
颜落不挑食,基本上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会吃,即便是你现在丢一个番薯过去,她照样能吃得津津有味。
姚婕瞧着,这小丫头还挺招人喜欢的,除了吃相难看了点,其他都挺好的,不像宫里的妃子,尤其是那孙皇后,这不吃那不吃,瘦得跟竹竿似得,偶尔在御花园碰上,那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总结,太矫情。
一面望一面想,勺子在碗里转了转,眼前的小丫头年岁小,但胜在样貌长得好,再看看李夜秋总忍不住要往小丫头那看,姚婕想,小孩子长长就开了,过不了几年,娃长大了,好事也就近了,他哪还忍得住?
想到这,姚婕忽深思皱眉看向李夜秋,抿抿唇道:“秋呀。”
李夜秋抬眼,姚婕继续道:“她还小,你好歹再忍忍。”
啥?
她满脑子到底是在想个啥??!
姚婕也不想个啥,就是想李夜秋能找到个入心窝子的姑娘,倘若有了这样的姑娘,兴许他就会明白了,有些东西比那龙椅更重要,还想自个儿子早些成个亲,生个娃,这天下谁爱要谁要,最好是离皇宫远远的,离上京远远的,去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想要。
姚婕喝完粥笑嘻嘻看着小丫头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颜落朝声音处望了望,抬手挠了挠鼻子继续埋头一口一口喝粥。
姚婕一愣,向着李夜秋道:“她不理我?”刚还夸她来着。
李夜秋放下碗,忍住要伸手将颜落脸颊上的米粒拂去的冲动淡淡道:“她是胡人。”顿了顿又补道:“她瞧不见东西。”
姚婕这回愣了好半天没出声,难怪方才看这小丫头哪里怪怪的,原来是个外族小丫头。
胡人在上京并不少见,很多胡人会在酒肆卖酒,高高的鼻梁,即便是样貌普通的,看起来都很特别。
姚婕凑上前仔细瞧了瞧:“那她叫什么?”
“颜落。”
“让我带回宫呗。”
“不行。”
。。。。。我这话刚落下,你就不能考虑一下?
李夜秋站起,理了理衣袍,一个眼神已然说明,此事没有考虑的必要。
姚婕是两个时辰后离开祁王府的,走前抱了抱颜落,顺道还踹了一脚闲闲晒太阳的小八,她早看这头狼不顺眼了,有回来听说自个儿子养了头狼,欢喜地想去抱抱,结果却被还很小的小八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仇她记下了,所以每回来临走前都要踹上一脚这心里才舒坦。
早已习惯了的小八动了动尾巴,它心大,从不同人计较。
姚婕走后半个时辰,李夜秋坐在秋嬅院内倚坐在长廊边翻阅书卷,颜落从院子的这头走到院子的那头,又从那头再走回到这里,这秋嬅院角角落落走多少步去哪,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颜落站在原地半仰头想了想,回身晃晃悠悠小跑到李夜秋跟前,舔舔唇,挠了挠脖子就光站着也不说话。
李夜秋将书放下看她:“怎么了?”
颜落又往前凑了凑,等身子碰到李夜秋时才开口:“你今天不去那个皇宫了吗?”
李夜秋拨开小丫头额前方才跑乱的发,笑了声:“不去了。”
颜落两眼有些发亮,她拽着李夜秋的袖子,声音有些高兴:“那你以后都不去那个皇宫了吗?”
李夜秋不知要如何回应,于是只是轻轻道了声:“会去。”
颜落闻言垂下眼帘撇了撇嘴,她觉得李夜秋很忙碌,每天早早便去了皇宫,回来又要在书房里待着,好不容易等他晚上得了空,自个又忍不住犯困想睡。
都说赚钱不容易,所以王爷到底个啥呢?
想了半天没闹明白,转身走了两步,李夜秋唤住她:“今天教你念诗如何?”
颜落停步,回身走过去,习惯地从李夜秋手臂下钻进去坐在了他的怀里,伸长胳膊,当碰到李夜秋手里的书卷时,她笑了起来:“好。”
白梅树的花瓣被风吹来落在颜落的头上,李夜秋抬手拂去,轻笑着将手上这本与诗词毫无关系的书卷翻了一页。
颜落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跟着李夜秋念叨着,她的脑袋从搭在右边的手臂挪到左边的手臂,最后索性伏在了李夜秋的腿上。颜落说,这些一点都难不倒她,于是她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语重复李夜秋方才念的那首诗。
她喃喃自语,他倚着听她喃喃自语,过不了多久,等院子里只剩下风声时,那个喃喃自语的颜落已经沉沉睡去。
李夜秋把书卷放在一旁,他闭上眼浅浅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已足够令他满足。
就像他昨晚想的那样,也许真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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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五月,春暖花开,上京内繁花盛开姹紫嫣红,微风吹起掉落在地的花瓣,零零落落。
离了宫,李夜秋像往常一样坐上马车便要回府,谁知一撩车帘,江离已经稳当当坐在了车内,不但坐得稳,连笑容都很稳,唇角弧度弯得很适当。
李夜秋侧身看了一眼车夫,车夫显得很无辜:“江,江大人他非要。。。。。。”拦都拦不住呀。
年年都这样,天天都这样,难得落一次空还是因为他身体抱恙在府上歇着没入朝,这脸皮几年下来又厚到提高了一个层次。
李夜秋上了马车敛衣坐下,淡淡看了眼:“府上的人没给江侍郎备轿?”
江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道:“最近瞧着祁王殿下脸色不大好,是否有什么烦心事?”
李夜秋默了默,随后道:“本王好得很。”
江离又是一笑:“听说。。。。。。”
李夜秋侧头一瞪,没说话,但眼神却像是再重复:本王好得很。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就算有烦心事,回府只要一瞧见颜落那便都不是事。他双手抱臂,肃容坐在马车里,直到行至东街门将江离搁下便让车夫加快回了府。
一进府门,水玉便迎了上来:“王爷。”
李夜秋四处瞧了瞧:“你怎么在这?落儿呢?”
水玉侧过身向着秋嬅院道:“在屋里,估摸现在已经睡着了。”
李夜秋大步向秋嬅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交代:“将府门关上,谁来都不用理。”尤其是江侍郎。
水玉点头。
踏进秋嬅院,李夜秋走到屋前用手轻轻推开门,绕过圆桌来到里屋,一阵清浅幽幽的沉香味扑鼻而来,刚掀开轻纱帘便瞧见了睡在软榻上的颜落,一袭粉裙,眉若青黛,整个人斜躺在那里秀美得如一副画,即便不施粉黛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李夜秋上前,坐在软榻边,他用手背碰了碰颜落的脸颊,因此,颜落小小的动了动,他一笑俯身又在小丫头耳边轻唤了声。
小丫头正好梦,忽然被吵醒有些迷迷糊糊的,起身摸了摸身前人,小嘴一张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从软榻上跳下来,并拿起软榻边挂着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的银香囊朝着李夜秋丢了过去,嘴里还生气地道了句:“大骗子!”
第十二章:烦心的事
三个字,底气很足,证明他的落儿午饭应当是吃饱了,所以,现下该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李夜秋被赶出了屋,看见小丫头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听见小丫头把门拴上,听见小丫头不高兴地哼了哼,听见小丫头扭头跑回里屋的脚步声,他轻声道:“慢点。”
接着,小丫头的声音便从里屋飘了出来:“你走开!”
屋外顿时静了静。
李夜秋微微偏了头,水玉本在一旁观之,待看到转面而来的李夜秋,他目光快速挪开向着别处。
祁王李夜秋竟拿一个小丫头没了法子,说出去,应当没人会信吧?
水玉咳了咳,道:“要不我去拿些点心来?”
等李夜秋应了,水玉便转身离开了秋嬅院。
只剩李夜秋一人的屋前显得有些寂寂,屋内此时没了声音,想着小丫头总不能倒头便睡了罢,于是抬手敲了敲门温着声道:“落儿?”
明明听见里面有了些动静,可却不见回话,李夜秋揉了揉眉倚在门前小小叹了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也不知道怎么的小丫头就长大了。
从八岁到十五岁,她学会了很多东西,会说中原话,会写字,会念诗,会识路,整个祁王府,哪里有树,哪里有花有草,就连小八刨了多少坑她都记得。
李夜秋回府,颜落每每都在前厅等着,同小八一样,听见他回府了,会高高兴兴跑过来拽着袖子喊一声“夫君”。
挺好,至少在小半月前,还都挺好的。
这些年,李夜秋教了颜落挺多,可偏偏没有把夫君二字给解释透了,于是乎,颜落生生喊了他七年的夫君,颜落喊得挺高兴的,他听得也挺高兴的。
颜落从不会在李夜秋离开身边时出府,因这是李夜秋对她唯一的要求。
在府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想同小八一起刨坑他都能答应,唯独就是不能出府。
他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怕颜落会在外面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可好死不死,怕什么来什么。
小半月前的某一个下午,颜落估摸李夜秋就快回府,便出了屋,恰好这时水玉去了后院,出了秋嬅院,又恰好石伯春困倚着前厅的柱子正打着瞌睡。
颜落没想着要离府太远,所以就在站在府门前的石狮子旁等着。
这时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些人都在府门前停了停脚步,片刻不到,颜落跟前已站着好些人在瞧着,有些人是瞧她长得好看,有些人是没瞧过外族少女,直到路边卖果子的老婆子将人驱赶开后这才算安静了。
老婆子见过颜落几次,每回瞧见她,都是跟在这祁王爷的身旁寸步不离。
老婆子闲得无聊问:“丫头你这是在等谁?”
颜落莞尔一笑:“夫君。”
老婆子点点头:“原来你是王妃。”
颜落摇头:“我不是。”
老婆子再问:“你是在等王爷?”
颜落又点了点头。
然,老婆子就实在搞不清楚了。
那天李夜秋回府没瞧见颜落跑到自个跟前喊一声夫君,想着大概是在屋里睡觉,唇边带着笑踏进秋嬅院,水玉站在紧闭的屋门前回头抖了抖,李夜秋上前问:“睡着?”
水玉支支吾吾了半天僵硬地点了点头,在李夜秋要推门而入时,水玉道:“那王爷。。。。。。我先下去了。。。。。”
李夜秋浅笑着点头。
水玉回身快步离开,抱歉王爷,是我失职了。
一想到推门而入,他的小丫头定会醒来迷迷糊糊唤自个一声夫君,李夜秋唇又往上扬了几分。
门推开,有一物向自己袭来,他接住,等放下手,只见颜落的小脸憋到通红,按理说应当不是害羞了,生气?那她是在生气什么?
正琢磨着,颜落气呼呼道了声:“骗子!”
从夫君到骗子,这小半月里,李夜秋很受打击,骗子一事暂且放下,颜落已经不愿理会他很久了,像方才那样碰碰她,还是恰好颜落粗心没把门关好,他才平白得了这么个机会。
七年了,他何时骗过她?
除了眼下这件事。
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想着如何弥补,可这小丫头平时看着又乖又听话,可生起气来脾气还挺倔,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除非。。。。。。
水玉从厨房装了盒点心送过来,李夜秋接过,朝着屋内道:“落儿要吃点心不?”
屋内有了动静,从缝隙里可以看见颜落从里屋探了个脑袋出来,犹犹豫豫了好半天。
李夜秋又道:“有你最喜欢的莲子糕。”
屋门打开,颜落撅着嘴小手往前一伸,李夜秋眉头见晴了,笑着将点心递上去,颜落接过点心转身,耳后闻声又回头:“不许进来。”
“好,好。。。。。。”
水玉不忍瞧,怎么说呢,现下的王爷看起来好可怜。
要问李夜秋有没有烦心事,当然有,而且是件很烦心的事,这很烦心的事怎么也要抱抱颜落才能不再烦心,何奈,颜落便是那烦心事的根源所在。
李夜秋深深叹了口气,直到入夜了,他还坐在秋嬅院内。
遣了水玉和丫鬟,李夜秋寂落地看着屋内,那个小小身影在屋内窜前窜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就这样看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只搭在腿上的手挪到手臂上,动作轻快优雅。片刻,他收回了视线,将那如幽蓝大海般的眼睛闭上,脑中一下子闪过太多星星点点的过往。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响声,他再度睁开眼。
李夜秋朝着屋子走去,门意外地半掩着,他推门而入,来到里屋掀开帘,点心散落了一地,颜落正趴在地上忙活。
李夜秋上前轻唤,颜落回头,嘴里包着点心含糊不清:“掉,掉了。。。。。。”
颜落是惜食的人,掉了也不能丢,她想应当不会很脏,于是又要将刚捡起的点心塞进嘴巴。
李夜秋愣了片刻将她拉起:“掉了的怎么还往嘴里塞呢。”
两人靠很近,颜落光顾着咀嚼也不得空说话,李夜秋挺高兴的,揽住颜落的腰又将她往身前拉了拉,直到身体紧贴。
他拂去颜落嘴边的点心渣,轻声道:“落儿。。。。。。”
话未完,颜落因吃得太急呛到了,忍了忍没忍住,一口点心全咳到了李夜秋脸上。
挺好,真的挺好的。。。。。。
第十三章:赔礼道歉
李夜秋擦了把脸将沐巾放回水盆中,摆摆手,丫鬟端起水盆福了福身退出了屋。
颜落站在放置沉香炉的香几旁,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浮着清浅的红晕,她撅着嘴,脚在裙下不安分地前后蹭了蹭。
李夜秋看着颜落还生着气的模样,淡笑道:“站在那做什么,不怕被熏着?”
颜落只管听着不做声,只不过脸从面着沉香炉变成了面着墙壁。
李夜秋等了等,见小丫头还是不愿说话,便起身走到她跟前,叹了声道:“你究竟还要这样到何时?”
小丫头耳朵动了一动,撅着嘴又往墙角处缩了缩。
这般坚决的态度,李夜秋实在拿她毫无办法,真的没办法子了,于是伸手握着她的腰向上一提转身放在了圆桌之上。
颜落惊了惊,两手扑腾不停,生气道:“放我下来。”
李夜秋未躲闪,脸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击,颜落顿了顿收回手这才安静了下来。
在烛火的照耀下,颜落的脸如朝霞映雪般,粉光若曦,她轻抿着唇角,眼帘低垂,手卷着裙摆转了一圈又一圈。
李夜秋瞧着颜落,抬手轻碰了一碰那薄薄的嘴唇,手指触到,颜落抬头又是一惊,连同李夜秋都惊了惊,他放下手嗓中干咳,好一会再看向颜落慢慢道:“我知道你很听话,知道你不愿整天都待在府里,也知道你还在气我,是我不对。”他身子向前倾了倾,声音像风样轻柔:“但,落儿,这么久真的够了。”
终于,颜落有了回应,也不知方才是不是耳朵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夜秋瞧见面前小丫头满眼期待,不由一笑:“是我不对。”
小丫头起先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现在她有些乐,双手抱怀,傲傲地哼了一哼:“你骗我,可却还不同我认错,本就是你的不对。”
原来她在意的只是这个?她气了小半月,只不过是想听自个同她认个错?夜夜心烦,结果能让她解气的法子竟这么简单,李夜秋笑了笑将她搂入怀中,不敢抱太紧,就只是让她的下巴抵在肩上,尔后,对她轻声细语:“嗯,是我不对。”
颜落不再反抗而是任由他这样抱着,过了会,她舔舔唇:“我饿了。”
李夜秋放开她,把她从圆桌上抱下来,拉着她出屋让下人重新备了桌饭菜,见她吃得香,那烦心事自然烟消云散了去。
隔天一大早,李夜秋向往常一样在入宫前都要去秋嬅院瞧瞧颜落醒了没。前阵因她还生着气,好几回都吃了闭门羹,这下好了,小丫头气也消了,于是李夜秋出了屋便朝着秋嬅走去。
颜落已醒,因一向都是水玉帮她梳理发髻,所以穿好衣裳便坐在床榻边等着。
李夜秋一进屋子,丫鬟朝他福了福身唤了声王爷,颜落眨眨眼冲来人方向唤了声:“李夜秋。”
某人步子稍稍一顿,不得不说,这小丫头不管碰上什么事,适应得都相当快呢。
难得颜落醒得早,等颜落梳好发,李夜秋便同她一起去前厅用了饭,直到颜落放下碗用手抹了抹嘴,他才出了府。
早晨的上京城内人不是很多,街边只有些卖吃食的摊子,很多酒楼酒肆不会选在这个时辰开门做生意,因现下并不会有多少客上门。
李夜秋坐在马车中正想着颜落的事,可马车却突然顿了顿,停了下来。
片刻,车夫在外向他禀报,说是昨个东街这新开了间医馆名为药筑,都说里面的大夫是外来的神医,加上今个看病不用给银子,所以好些人在门口堵着。
车夫在外等了等又道:“要小的去将他们赶走吗?”
“不用。”李夜秋掀开车帘,这医馆原先是间当铺,因收了盗品被官府查封后便一直空着,原主也不愿再用,约莫是觉得会触霉头。
白墙黑瓦,除了那块牌匾换了名字意外,并没有任何改变之处。
李夜秋微皱眉,堵在里头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十个里面至少有九个是看上去没毛病的,脸色红润,体格健硕,估计现在去上阵杀敌应当都不成问题。
人群声嘈杂,李夜秋让车夫绕道而行,自己则又看了一眼,刚要放下帘子,他隐约瞧见了里面的身影,随后直到车夫调头才收回了视线。
进了宫,等退了朝,打发了江离,李夜秋匆匆回了府。
坐在院落发呆的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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