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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娇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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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南直身再一看那个依旧淡淡然举杯抿茶的李夜秋,忽一笑,倚在徐药身后道:“你也可以试试哦。”眼落在颜落身上抬抬下巴:“同她。”

李夜秋都快把杯子给捏碎了。

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有够令人厌的。

第十七章:要忍多久

“青黛,香需。。。。。。不对,是香薷,木鳖子,茴香,金银花,太子参,白,白。。。。。。”太子参下面是白什么来着?明明方才还记得好好,可怎么一转眼又忘记了?

徐药苦着张脸,那两道柳叶眉快要拧成了一道,手里的宣纸举起又放下,正思忖着要不要再看一眼时,坐在李夜秋腿上的颜落动了动身子道:“白蒺藜。”

低头看了一眼宣纸,再抬头,徐药有些惊讶,还真是,或许是方才她碰巧记住了,于是徐药轻轻问了声:“那白蒺藜下面是?”

颜落闻声后立刻道:“天竺黄。”又道:“南藤,枯草,茯苓,蓖麻,凤尾草,山苍子。。。。。。”

等颜落把写在宣纸上的十五味草药道完时,徐药从满脸惊讶变为惊叹,方才自己只不过是照着宣纸念了一次,她居然全都记住了,并且一字不差。

徐药叹:“你好厉害。”

颜落嘻嘻一笑,手拉起李夜秋的袖子捂住半张脸。

李夜秋瞧见她的样子不禁一笑,不过是得了一声夸,倒害羞起来了。

缩在李夜秋怀里高兴了有好一会,颜落站起身走到徐药跟前,摸摸索索半天,找到椅子在徐药身旁坐下,接着眨眨眼,冲着徐药坐着的方向咧嘴一笑。

颜落很少出府,偶尔李夜秋得了空,会带她出府去琼玉楼吃糕点,有时还会带她去城南郊外山谷处的木屋内小息,不过大多时间周围都很安静,就算走在繁荣的街道上,李夜秋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将她抱入马车内。李夜秋不在府上时只有水玉陪着,唯有的两个丫鬟还被江离顺走了一个,要不是顾虑到府上没人能帮颜落沐浴更衣,这祁王府里,应当是一个丫鬟都没有了。

她是闷得慌,闲得慌,今天听别人说她厉害,很高兴,想着同别人亲近亲近,于是便坐在了徐药身旁,显然已经把这是医馆的事给忘了。

徐药也很高兴,首先,现在看似很闲,其次,这笑容真是赏心悦目呀,这脸跟细细雕琢出来的一样,抖抖手想上去摸一摸,听见楼南在帘内挪了挪椅子,她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将手里的宣纸叠起收入怀中,自言自语小声道:“药材忘收了。”昨个天好,她放了些药材在院角晒着,结果到现在才想起来,她边喃喃完了完了,边要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快快道了声:“茶凉了,我再去沏一壶。”

“我也去。”颜落也起身,小着声道:“帮你收药材。”

啥!她记性好,耳朵也这么好吗?看了看颜落,再扭头看看李夜秋,见他没做声,徐药便拉着颜落往外面走。

等两人到了院子左转,李夜秋这才道:“看着。”

“是。”

水玉离开,厅中只剩两人。

楼南拿着针盒从竹帘内出来,却未见人,随手将针盒放在药柜上走到厅中来,坐下,手背碰了碰那壶身,还热乎着。

先不说这徐药因茶凉而要去沏茶,就说她沏茶却空着手跑出去,便知道她定是又干了什么蠢事。

教了她的,隔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楼南心中叹了叹,随即又看向李夜秋,四目相视了好一阵开口道:“还以为你会问我些什么,看来是我想多了。”

“什么?”李夜秋一面说一面又看了看院落外,见水玉站在门旁盯着某处,他再将视线挪到楼南身上:“我应当问点什么?”

楼南那散落的长发今天随意束起,他半倚着,声音有些慵懒:“问问你二哥,那个世王殿下。”

李夜秋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听他说完后只是道:“他与我何干?”

楼南忽一笑:“争权夺势无非就是猜测怀疑,他来医馆,可是有好些人看着,像你们不应当每天都如此吗?不过,我或许应当收回那句话,你多多少少还是变了些。”

李夜秋淡淡道:“你不也一样吗。”

“没错,因为有人可以值得我去改变,可以毫无顾忌抛开以前的一切,即便平淡,但至少有了另外一种乐趣。”楼南用手指在椅子上轻敲了两下:“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

李夜秋轻笑,好事?楼南所谓的好事,是放下原本心里的执着,可放下了,你便有可能再也拿不起来。他的执着,皇位,起初并不是真的想要,只是觉得,有了这股野心才会告诫自己时刻警惕,看着别人错,自己却不能错,他要护着姚婕,不能让她像那些妃嫔一样被害至惨死,久而久之,这股子野心便成了真。

倘若以后,他真的成了皇帝,颜落会愿意待在那个不好又看不清人心的皇宫中吗?

见李夜秋不自觉地微叹了一口气,楼南稍稍扬唇,他起身走回药柜前,拿了针盒朝着外面唤了一声:“徐药。”

“来了,来了。”徐药咻地站起来,手在腰间蹭了蹭,再看看颜落那嫩白的手,拿起也在腰间蹭了蹭:“走,回去,楼南要给你施针了。”见颜落有些犹豫,徐药开解道:“他一点都不凶,而且也不会痛,真的,上回真的不痛吧?”

颜落犹犹豫豫,终还是点点头。

施了针,离了药筑,颜落还有些依依不舍,等上了马车,便开始掰手指,算着下回什么时候来药筑,李夜秋觉得好笑,看了看方才被她揉红的眼角:“不是同你讲了,不要用手揉吗。”

颜落偏头,正撞上李夜秋俯身,等额头碰上温软的东西,她歪头,伸手摸了摸:“被针扎过的地方有些痒。”

李夜秋看着唇方才碰过的地方,再看看这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他有点愣,有点愣,而且愣得还有些呆,呆得就莫名想到楼南先前说的话,然后,马车帘被掀开,他以极快的速度直起身子。

水玉掀着帘,刚刚错过了什么吗?

颜落又挠了挠眼角,想想,开口道:“是不是半月后我才能来药筑?”

李夜秋平静道:“嗯。”

颜落又道:“那我平时能不能来找药姐姐玩?”

李夜秋再次平静道:“嗯。”

嗯?药姐姐是谁?

颜落笑颜地往李夜秋身上凑,将他的手一抱蹭蹭:“真好。”

李夜秋依旧平静地看向别处,那被颜落抱着手平静地抖了抖,他平静地想,究竟还要忍多久?

哎。。。。。。

第十八章:长长的鱼

“你觉得这些人来医馆应当是做什么的?”

颜落拿着药材的手顿了顿。

是在问她吗?

今个李夜秋同意水玉带她来药筑找徐药玩,这进来才不到半个时辰,而且她现在只不过是拿着药材闻了闻,没吵也没闹,冷不防被楼南这样一问,她满脸的茫然。

来医馆能做什么?想想,颜落怯怯地道:“看病的。”

楼南环顾四周,看了看那些眼珠子都不舍从颜落身上挪开的“病人”笑着走上前:“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你的。”将颜落手里的药材丢回药柜又道:“再者,徐药很忙,没空陪你玩。”

“我不会添麻烦的。”颜落完全没明白楼南话中的含义,眼角微弯:“我可以帮忙的。”

楼南见她满脸真诚,便道:“那你是想回府呢,还是想留下来被针扎呢?”

话语太突然,颜落小脸白了白,正琢磨着是要回去还是要留下来时,就听水玉在她身后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楼大夫同徐姑娘了。”

颜落垂着脑袋思了思,有些不愿现在就回府,但还是乖乖地点头应了声:“好。”

水玉带着颜落离开,而在一旁想说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的徐药有些难过,撇撇嘴,一个气刚要叹出,楼南在一旁云淡风轻道:“不舍得?要不,把你卖去祁王府好了,当个丫鬟,也好同那小丫头天天在一起。”

徐药唇角轻抽,想反驳又不敢造次,只得装作没听见,咳了咳,将分好的药材拿上:“我去后院煎药,我去煎药。”

此地不宜久留。

从药筑出来的颜落站在马车前,水玉见她呆呆地不动,好似是在琢磨什么,便唤了她一声:“落儿小姐?”

颜落有了反应,唇角一弯,拉住水玉的袖子一笑:“我们去城外好不好?”

“城外?”虽说颜落看不见,但水玉还是连连摇头:“我们还是回去吧,王爷过不了多久便要离宫回府了,若是瞧见你不在药筑,也不在府上的话,他会着急的。”

而且,不仅仅是着急,还会生气,很生气,今个能同意她出府,就已经是很勉强的了。

想起昨夜颜落在王爷房内撒娇耍赖,水玉叹,这世上,或许只有她才能让王爷露出束手无措的神情。

“我们在他离宫之前回府就好啦。”

“我还是扶你上马车吧。”

“就一会会。”颜落嘟着嘴,两个眼睛带有恳求:“真的,就一小会。”

“落儿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水玉,水玉。”颜落眼眨巴眨巴,手又拽拽他的袖子:“好?”

这还真是像极了小八要食的模样,再一看那紧拽着自个袖子的手,水玉咬了咬牙,也只好点了点头:“好。”

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调头去城外,再回到马车内,瞧见颜落满脸的开心,水玉不由得叹了叹,虽说可以赶在王爷离宫前回府,但他向来不会对王爷有任何隐瞒,眼下只得先让王爷的宝贝小丫头高兴了,回头再坦白。

坐下,水玉又无声叹了叹,现在王爷能用得着他的地方,大概只有照顾颜落了。

一路上,颜落将脑袋搭在窗边,她眯着眼,春风拂过脸颊时,她一个人傻笑,等马车出了城门的时候,她听出了声音忙道:“我们不要坐马车了,在城外走一走好不好?”

水玉撩帘环顾四周,现在时辰还早着,城外几乎看不到人,他将手放下,想了想,人既已到了这里,让她四处走走也好,老是闷在马车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应了,扶着颜落下了马车。

这个季节,城外开满了花,有风吹过,那些花瓣如纷飞的雪花般簌簌掉落,黄莺立在大树的枝丫上,声音如同美丽的音律。

如此景色,水玉愣愣瞧着,直到颜落拽着他的袖子才回过神来。

颜落道:“我听见有水声。”她兴致勃勃,已经等不及要向前走。

水玉左看右看,瞧了好半天,才隐约瞧见她说的水声出自何处。那是一条小溪,离他们还有一段路程,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至少,水玉仔细瞧才瞧出了它。

头次站在了城外的林子处,不再像往常那样是坐在马车里,颜落有些高兴,她松开水玉的袖子摸了摸鼻子,认真道:“水玉,我们去有水声的地方,你不用扶着我,我可以自个走过去,看看走到那要多少步子。”说完,她已经提着裙子做好了准备。

好,好,反正已经到了这,你说什么都好,水玉应声,看着颜落笑着往前走,嘴里还不忘数着步伐,他不语,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会提醒她哪里有树,哪里有石头,倒是不会担心她跌倒,因她每走一步都会顿一顿,像是要把走的这一步给牢牢记住。

良久后,颜落停在了小溪旁,这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有好多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在小溪的旁边还有个山坡,站在山坡处眺望,下面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杂草。

水玉挪回视线时,颜落正慢慢弯下了腰,伸手,当触碰到水面,她很快又将手缩了回来,接着一个人对着水面笑出了声音。

水玉静静在一旁守着,颜落独自在小溪旁待着,手在溪水里摸来摸去,隔了会,她回头,抿抿唇道:“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水玉一愣,颜落起身,那湿哒哒的手朝水玉挥了挥:“水玉你来。”等听见水玉上前,颜落笑呵呵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水玉跟前:“你瞧,刚刚有一条长长鱼在我手边游来游去,我一把就给抓住了,很厉害吧?带回府里煮了吃好不好?”

一面想着她总想着吃,一面去看眼前那条长长鱼,浅褐色,是一条长鱼,还不是一般的长,是很长,身体有一条条黑色细纹,蠕动得很欢快,吐着舌头,乍一看,没注意,仔细一看,水玉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他后退了两步,话出口都有些颤抖:“落,落儿小姐,快把它丢掉。”

颜落晃了晃手中物,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不是条长长的鱼,那是条水蛇呀,更重要的是,他从小便怕蛇,瞧着颜落把水蛇握在手里,水玉只觉得头晕晕的,可又怕水蛇咬了她,于是一狠心咬着牙把水蛇从颜落手里夺过来甩回了河里,再看看手,他好想死呀。

祁王爷家的水玉能文能武,能跳水能砍柴,能烧饭能做衣,能梳妆能唱曲。

就是怕蛇。

很怕。

第十九章:他很怕蛇

在李夜秋离宫前,水玉和颜落回了府,此时,水玉的脸色不大好。

入了秋嬅院,水玉的声音有气无力,等丫鬟带着颜落去净手,他这才一下子坐在了石桌旁。

坐了会,听见颜落小跑至面前的声音,抬首,颜落笑嘻嘻将一条深色沐巾递上前,他竟一晃神把沐巾看做了蛇,心中一颤,身子向后倾斜,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按理说,他堂堂七尺男儿,自幼习武,那应当怕不了蛇,可他便是怕了,这大约同年幼时的遭遇有些关系。

丫鬟忙上前扶他,看他脸色比方才瞧见时还要苍白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水玉站起,冲丫鬟道了声谢,摆摆手:“没坐稳,多谢姐姐了。”

丫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不再说什么,回身走到长廊处,将先前放在长廊边的木盒提起向着后院去了。

水玉皱眉吁了一口气,再转面过来,见颜落盯着自个瞧不停,便强打住精神问:“落儿小姐怎么了?”这是饿了还是困了?

颜落摸着下巴“唔”了一声:“你怕长长的鱼吗?”

水玉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明知她什么都瞧不见,可总觉得那双眼睛能将人看透似得。

听不见水玉回话,颜落往前走了走,她细声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水玉忍着难受,哭笑不得。

酉时,在水玉发呆,在颜落同小八分着食完最后一块绿豆糕时,李夜秋迈着大步进了秋嬅院,见颜落有凳子不坐,偏偏要同小八坐在地上,他只是轻笑出声。

颜落耳后闻声,吮着手指扭头,等听到脚步在自个面前站定,她仰面:“你回来了。”

听到颜落的声音,水玉猛地站起身,方才他竟未有丝毫察觉。

“王爷。”

李夜秋侧身向着水玉道:“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水玉垂眼瞧着玄色锦衣边道:“方才走了个神。”

李夜秋伸手,水玉一怔,李夜秋将一片藏于他领处的花瓣弹去:“去城外了?”

“是,还请王。。。。。。”

话未完,李夜秋微叹:“行了,本王知你拗不过她,先下去吧。”

“是。”

水玉应声离开,待出了秋嬅院,整个人差点松垮瘫坐在地。

真的不想再去城外了,也不想再瞧见蛇了。

颜落坐在地上,耳朵微微动了两下,明明说好不会告诉李夜秋的,可水玉一个字便全部坦白了出来,她小嘴一撅,摸了摸身旁的小八。

小八半眯着眼,趴在地上舒服极了。

李夜秋敛衣坐上石凳,伸手将颜落扶起,轻拍去她身后的泥土,等停了手又将她轻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以后别总是坐在地上。”

颜落低低应了声,乖乖坐在李夜秋怀里,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困了?”李夜秋捏了捏她的鼻子:“昨夜那股闹腾劲消了?”

先前同小八在院落里玩时别提多有精神了,可等李夜秋回来了,倒真有些困了,于是将身子完全倚在了他胸前,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困了。”

还没等李夜秋再开口,颜落竟张着嘴迷迷糊糊睡了。

李夜秋抱着她进了屋,将她轻放在床榻上,盖上锦被,刚要起身离开,颜落从锦被里将右手伸出拽住李夜秋的袖子梦语:“不要走。”

偏头看去,小丫头还在熟睡,李夜秋摇头,那眼中带有浓浓的笑意,他弯腰将颜落的手放回锦被中,可不到一会,那手又不听话地伸出来拽住李他的袖子,嘴里还不断地道着:“不要走。”

惹人遐想的三个字使他顿了顿神,李夜秋看着她,先下,就连那轻微的呼吸声,都快要甜到骨子里去了。

身微弯,心若擂鼓,他的手轻轻抚过那长长的睫毛,唇落于小丫头的鼻尖后慢慢下滑,在快要蜻蜓点水般触碰到那柔软的双唇时,小丫头将手里的袖子拉至唇边,张嘴就咬了一口,咀嚼咀嚼后,松开一笑:“不要走,肉,不要走。”

李夜秋一愣,这唇最后还是没亲下去,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揉眉,明明在府里那么能吃,可偏偏为何还是那么娇瘦呢?

颜落睡醒吃了晚饭,等吃完晚饭玩了会便又到了入睡的时辰,嘴上说着不要睡,可结果一沾床立马又是一个好梦。

能吃能睡,好是好,可会不会,太好了点呀。

颜落发现水玉这些天忽然很少语,本就不怎么同她说话,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丫鬟说水玉兴许是生病了,可当颜落问起,水玉只是摇摇头说不碍事。

下午,天气不好,半个时辰前还有些顶好的阳光,可现在天空却是乌云密布,看上去应当是要下雨了。

颜落坐在屋内,小八伏在她脚边,过了会,听见丫鬟在外屋连唤了几声水玉,便起身朝外走去。

“小阮姐姐。”她掀开门帘:“水玉怎么了?”

水玉趴在桌边一动不动,丫鬟小阮放下收回来的被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额头热得很,病着了。”小阮转身道:“我去请大夫来。”

颜落跟上前:“去药筑。”

小阮点头离开。

半梦半醒时,水玉好像听见颜落说话的声音,可眼睛实在睁不开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颜落在一旁喊了好多声,听不到水玉应他,有些着急。小阮离开不过才一刻不到,她觉得好像很久的样子,生怕小阮找不着药筑在哪,生怕耽误了,便提着裙子向外走。

出了秋嬅院,石伯和小阮去了药筑,正在忙着清扫院落的下人见颜落要出府,急急忙忙丢了扫把边喊边追了上去:“落儿小姐,落儿小姐。”她要是出了府,这可不得了。

颜落前脚刚迈出府,后脚就被府里的下人给拦了下来。

“落儿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王爷吩咐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府的,更何况这天就快要下雨了,落儿小姐还是回屋去吧。”

颜落道:“水玉病了,小阮去请楼南来看病,我怕她不认得路,我看不见,但认得路,药筑离这里不远。”

下人开口道:“落儿小姐就放心好了,有石伯在一定认得路。”话罢瞧了一眼右侧,又道:“你瞧,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阮快步上前,扶着颜落:“你怎么出来了。”

“大夫来了吗?”颜落嗅了嗅鼻子:“药姐姐?”

楼南慢悠悠上前看向颜落:“你药姐姐可不是大夫。”

徐药提着药箱跟随其后,敷衍应和着:“是,是,不是,不是。”

额,这话有毛病,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第二十章:白玉无瑕

楼南给水玉号了脉,不是什么大问题,额头热得很,发着烧但并不是染了风寒。

“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楼南平平淡淡道完,屋内也是静得出奇,与其说静得出奇,不如说无一人听懂,就连徐药都在思忖,乱的到底是什么矣?

不到一会,楼南便带着徐药离开了祁王府。

小阮跟着出去,隔了一会,她拿着药回来。

颜落凑上前闻了闻,不是很懂,便问:“只要水玉喝了药就会醒吗?”

“恐怕要过几个时辰罢。”小阮只听楼南吩咐要如何煎药,倒忘了问水玉何时会醒,她用手拨了拨药,道:“那奴婢先下去把药煎了。”小阮在离开屋去后院煎药前又道:“要不,奴婢先扶你回秋嬅院吧?水玉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偷偷看了一眼床榻边,她想,让颜落一个人待在水玉屋内似乎有些不妥。

“我就待在这里,反正回秋嬅院也是坐着。”颜落圆圆的眼睛眨了眨:“都一样。”

等小阮离开,颜落头搭在床榻边,手托着腮:“以往都是你陪着我,现在你生病了,那我理应也要陪着你才对。”想了一会又道:“青青姐说,生了病得要人陪着,这样才会好得更快一些。”

她自言自语,而床榻上的水玉却连在睡梦中都紧蹙着眉头。

就像他先前所说,人终归会有怕的东西,当然,他也无法避免,他怕蛇,或者说并不是怕,而是惧,恐惧。

只是这种恐惧并不是生来。

闭着眼,他做了个梦,有人在他的耳边轻语,那声音如同夜晚的冷风,让人会觉得不寒而栗。

——生与死,你会选择哪一个?

秋风瑟瑟,冷雨凄凄。

七岁大的男童缩在姐姐怀中,他不停颤抖,就连抱着他的姐姐也是,这种感觉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停歇过。

看着眼前那几具不完整的尸体,他有些反胃想吐。

立于他们面前的男子蹲身轻抚了抚那条正在享受美味的巨蛇后抿唇轻笑出声,随后,他起身命人将男童与姐姐分开。

灰暗的天气,周围弥漫着血腥的气味,男童哭着喊着:“姐姐,姐姐,救我!”原本抱着他的姐姐紧紧拉住他的手,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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