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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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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珩脸色一沉,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深邃幽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此人的思绪,“那我们就把它带走了。”
“您随便带,端烨王慢走啊。”老板忙不迭地在身后屁颠颠地把卓珩送出店铺。
刚出店门,卓珩就不客气地对邢可郁说:“你帮我把驴带回我家,我还有点事。”
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卓珩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慢半拍的邢可郁在原地瞪着大眼看着卓珩远去的身影。
“你就会指使人!就会指使人!”原地撒完气的邢可郁还是乖乖地回去店里把驴牵了出来。
***
卓珩策马去了监狱。
监狱门口的守卫一见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手脚麻利地把厚重的铁门给打开了。
一股潮湿粘糊的空气扑面而来,阴凉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昏暗的牢房内仅凭星星点点的烛光保持着微弱的可视度,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牢里的犯人一见卓珩进来,要么面露凶色,要么害怕得瑟缩到了墙角,要么一动不动蹲坐在那,还有一些精神已经失常,疯疯癫癫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还时不时傻笑几声。
这里是大弄王朝最骇人听闻的地方,这里关着穷凶极恶、冷血无情的犯人,普通的官审不了判不了的案子全部移交到端烨王爷手下,一般的官根本震不住这些神鬼不信、天地不怕的亡命之徒。
所有在临都城长大的小孩,小时候一定会被长辈恐吓,要是不乖做错事了,以后是要被关进临都城最可怕的监狱的。
这座监狱没有名字,坊间却给予了它一个名字——不言。
那是一个可怕的不愿被人们提及的地方。
卓珩走到了审讯室。
还未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若是一般人,早已反胃呕吐。这里常年充斥着腥臭腐烂的味道,用各种刑具鞭打不愿供出实情的犯人,死在审讯室里的犯人数不胜数,因此端烨王爷“死亡审讯官”这个名号被传得满城皆知,也更加令人畏惧。
“王爷,你回来了。”监狱长杨严对着卓珩行了个礼。
卓珩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看着眼前嘴里被塞了麻布,双手张开、全身被绑在铁架上头发散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毫无意识的男人,问道:“我离开的这一会,他有说什么吗?”
杨严皱了皱眉:“没有,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卓珩扯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用水把他给我泼醒。”
一桶水没能把他泼醒,直到第三桶水才让他稍微有了些意识。
穿着白色囚服的犯人——虽然现在已经被染得血红,血迹干了的地方还呈现出了褐色,缓缓地抬起头,眼睛无神,双目无焦,看着眼前,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卓珩也不浪费时间,开口就问:“我最后一次问你,是谁雇的你,栽赃陷害林选的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守在犯人旁边的人适时拿下了他嘴里那团麻布。
双目无神的男人张了张嘴。
“他说什么?”卓珩蹙眉。
杨严赶紧走了过去,伸长脖子贴近他的嘴巴,结果那犯人像是突然恢复了神志一样,恶狠狠地咬住了杨严的耳朵。
“啊!”只听杨严一声惨叫,出于本能用胳膊肘顶撞到了犯人的肋骨上,这一撞可不轻,直接把人给撞得没了呼吸。
“王爷……”杨严一探鼻息,顾不上还在淌着血的耳朵,连忙请示卓珩。
卓珩紧抿着唇,微微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杨严也只敢站着,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卓珩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狱卒们给他开了门,片刻后,厚重的铁门又“吱吱”响地关上了。
杨严的手下这才敢出声,翻了好久才找出一块比较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他,关心地问:“头,快按住耳朵,这血哗哗流得让人害怕。我们出去先上药吧?”
杨严接过了帕子,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边走边道:“别人都说王爷冷血无情,我们这些犯了事的全都是王爷一肩担着。不过王爷对薛府的事还真是上心,不管手上在忙什么,一听到那的动静立刻飞身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了薛大人的什么恩惠。我听说,王爷以前性子可不像现在这样……”
想了想,觉得这种话也没必要说,杨严转了个话题,“这个林大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别人被恐吓、生命遭到威胁,早就吓得躲在家里不愿出门了。他倒好,门照样出、朝照样上,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王爷派了好些人护着他,所以他比较放心吧?”身旁的人猜测。
杨严不大赞同:“我是觉得,这件事,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
卓珩心情不太好。
邢可郁本来还在他府邸蹭吃蹭喝,一见着他那比平时还要阴沉的脸,卷起好几盘糕点,嘴里塞着好大一块包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府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自家王爷很是放心这个朋友,从来不敢怠慢邢大公子。
卓珩本想泡个澡,冷静一下,理清一下思绪。一看到邢可郁那张脸,就想起了那头驴。
打消了先行泡澡的念头,他走去了马厩看看那暂时和马呆在一块的驴。
细心眼尖的他一下子看到了驴的脖子下挂着一个小竹筒。
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那时候在侨香客栈的时候看,还没有这个东西。
“有人来过这?”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被询问的负责马厩的下人恭敬地回答:“邢公子把驴送来后就没人来过了。”
卓珩点了点头,伸手把那个挂在驴脖子处的竹筒取了下来,然后拔开了盖子,抽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简单写了两个娟秀的小字——
谢谢。
卓珩扯了扯嘴角,把纸条重新塞回了竹筒里,看着眼前的驴似笑非笑:“你家主子,到底什么来头?”
第四章
夜色正浓,星辰闪烁。
林选在书房中秉烛夜读,时不时在纸上写些什么。
忽然间,门外响起轻叩门板的声音。林选闻声抬起了头,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沉声道:“进来。”
女子一袭鹅黄色衣裙,施施然走了进来,动作轻缓地把门给关上了,姿态轻盈、走路无声,像一片羽毛般毫无重量,若是闭着眼,根本感觉不到有人。
在看到女子的瞬间,林选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满是皱纹的脸堆起了和蔼的笑容,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招呼道:“安安,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
薛安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碗盅,送到了林选面前,“林伯,这是我刚熬的栗子煲鸡汤,您趁热喝吧,喝完赶紧歇息,别熬夜了。”
林选拿起勺子,在碗的边缘吹了几口,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又吹了吹,微微吸了一口汤。
“小心烫。”薛安在一旁柔声提醒。
汤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林选惊喜地睁大了眼,转而看向了静立身侧的薛安:“安安,这汤可真是你自己熬的?可真是不输御膳房那些大厨啊!”
薛安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林伯过奖了,就平时无事自己瞎整,自己人尝尝还是可以的,上不了什么大台面的东西。”
林选又喝了几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放下了勺子,示意薛安先坐下。
林选张了张嘴,几次想要说什么,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安安,我可是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你大的。你这孩子在外面一声不响呆了十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还以为……以为那晚你们都……”
薛安垂首敛眸,双手放在膝上,乖巧地坐着,静静听着林选说话。
“你下午找上我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你……”林选看向薛安的眼神复杂,充满着各种难言的情愫,“你竟是听风阁的副阁主。”
听风阁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组织,只闻其名。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听风阁的人,那些人遍布各地,搜集各种情报,混迹于市井之间,却又和贵族朝廷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他们收钱卖情报,不接买凶的活,踩在黑白两道的缝隙中,有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当初揪出潘洋、平反薛朗,便是靠的听风阁的情报,通过数年的侦查,透过层层关系,才最终水落石出。
本来只是想要调查潘洋私吞下拨赈灾款一案,却牵扯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当时可谓是轰动一时,让人唏嘘不止。
因为潘洋红极一时,没有人敢管,这件案子便被丢到了端烨王爷头上。
事后,端烨王爷被重赏,越发得圣上器重。而端烨王爷,也越发地被世人敬畏。
最近林选被陷害险遭谋杀的案子又被扔到了端烨王爷头上,与听风阁有过合作后自然想着再次合作,毕竟办事效率高。别人挖不到的消息,这些人总有办法能获取。
现在林选的府中都是端烨王爷的人在把守,林选知会了一下这些人,薛安是听风阁的人,才能在府中随意走动。
“昨天你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我还没问你,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薛安颔首:“当年师父和家父机缘巧合认识了,感情也算是颇深。事发后,师父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把奄奄一息的我带走了,据说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呼吸。这些年我一直跟着师父,师父待我很好,师兄师姐待我也都很好。只是今年师父不想留我在深山老林里养老,便把我扔了出来当个副阁主玩玩。”
本来听着前面还挺正常的,结果后面“养老”“扔”“玩玩”这几个字眼让林选听得一时脑袋瓜子没转过弯来,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安安的思想他都有些不能理解了呢?
还是说他已经和年轻人有代沟了?
林选轻咳了几声:“你过得好那便好,现在可有落脚的地方?”
“有的。”薛安又点了点头。
林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虽然现在外面把端烨王传得特别可怕,但其实这么多年他都在查那年纵火的事,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也一直在关注,所以我都看在眼里的。”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薛安轻声道:“林伯,以后您这个案子是我在跟,免不了经常和端烨王爷打交道,还请您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就是薛安。”
林选不解:“为什么?若是他知道你还活着,必定特别高兴的。”
“我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宜暴露,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相信林伯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肯定不会对外说的。”
“那必定,你林伯我做人最信守承诺。”
“还有,林伯,现在我对外的名字是陆小小,陆地的陆,大小的小,陆小小。”
林选又重复了一遍:“陆——小小?”
薛安点头,起身准备离去:“林伯您出门小心,千万不要离开侍卫身旁。”
林选也站起了身,一脸担忧:“你才要小心,你个女娃娃,做这么危险的事。唉……”
看着门再次在自己面前掩上,林选低头看着那碗汤,喃喃自语:“老薛啊,你生了个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儿啊,你看到了吗?”
***
薛安本来只是想去看看毛毛就走,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没想到听风阁新任的副阁主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大半夜跑来别人家看驴。”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自旁边响起。
“哦,不对,副阁主可是要去薛府认亲的呢,来看看自己被人牵走的驴是不是安然无恙也在情理之中。”声音再次响起,讽刺意味更重。
薛安在心里叹了口气。
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在。
端烨王府在双方合作期间,可以让听风阁的人随意进出,只要亮明那块听风阁特有的玉佩,在夜色下会泛出幽幽暗绿色的光。
幸好她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半夜去别人家串门都会穿着一身黑,带着黑色面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背对着卓珩,开口道:“端烨王,熬夜对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卓珩轻笑:“副阁主大驾光临,我作为一家之主不出来迎接可就有失礼数了。我还要谢谢万兄的提醒,他说自家小师妹最喜欢半夜造访别人家了,让我千万留意点。”
被卖了。
卓珩口中的万兄就是现今听风阁的阁主,薛安的二师兄,把驴扔给她的是还在深山老林里养老的大师兄。
“端烨王,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薛安不想和他过多接触,只想离开。
“副阁主,难道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和别人说话是要面对面的。”卓珩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善。
薛安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来,在烛光的映照下,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眸眸光流转,像是要摄人魂魄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卓珩眯了眯眼,曾经有个人,小小年纪眼睛就大得不像话,显得整个人特别灵动可爱。
收起了思绪,卓珩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我听万兄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对接人了?”
“是的。”卓珩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只有一个小臂的距离,竟让她的心有些慌乱。
卓珩看着眼前的人,讥讽道:“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做事慌慌张张差错不断的,很难跟我共事的,新上任的副阁主。”
“端烨王,晚睡对身体不好,明日你还要早朝,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唐突拜访,多有得罪,还望端烨王网开一面,希望以后合作愉快。”薛安感觉内心堵得慌,说完这句话,旋身越出了高墙,快得让人看不到她离去的身影,近乎落荒而逃。
“陆小小,”卓珩站在原地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忽而一笑,“至少万世伦没有骗我,算是个轻功绝顶的高手了。”
看着眼前有些茫然被他们吵醒的驴,卓珩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少了讥讽,多了几分邪魅。烛光摇曳,勾勒出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俊颜在烛光下多了份朦胧美,“都忘了问了,你说你主子,到底谢我什么?”
***
薛安一路奔回了万世伦的家,直冲到他房间门口,扯下了面罩,抬起腿正要一脚把门踹开的时候,房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万世伦穿着里衣,情急之下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脑后,神色中还透着些微困意,似是一听到动静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一脸正色地对薛安说:“小安,门很贵的,砸烂了是要扣你工钱的。”
第五章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本来焦躁不安的薛安又重新冷静了下来,仿佛适才的慌乱不安、焦躁烦乱都是假象。
“二师兄,我觉得你有些不人道。”薛安软声细语地对着眼前的人说。
“小师妹,我觉得你半夜打扰别人睡觉也有些不人道。”万世伦同样轻声细语地回应。
“背地里说别人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瞒着一心一意帮自己家不求回报的人也挺不好的。”
薛安眸色一黯,不再言语,扭头就走。
万世伦看着薛安远去的背影,打了个哈欠:“落花很有意,流水似乎也挺有情的嘛。”
***
听风阁偌大的馆子,向来都是由阁主坐镇,馆子里除了几个忙着内务的人,再无他人。
在此之前,本无副阁主。现如今,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前些天那个引起人群骚动的美艳姑娘,便是这新上任的副阁主。
难怪那天那么多个人都奈何不了她,还把人整治得服服帖帖的,林员外敢怒不敢言,每天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有苦说不出。
首任听风阁阁主,也就是薛安的师父,选在临都城当红青楼对面盖了这个馆。一个人来人往人满为患、一个人烟稀少落寞萧条,偶尔还会有一些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凶恶人士进去,让人惧怕万分。
大家都只敢站在远处看着,又好奇又害怕。
薛安在听风格的大堂内吃着精致的糕点、品着上好的龙茶,一副惬意闲适的样子。
万世伦看着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薛安,手指敲着桌面,“小师妹,你说你过得这么舒服,其实只是换了个地方养老是吧?”
薛安把最后一个红枣糕吞吃入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那家苏式早点不错,改天你可以尝尝。”
“难道你就不知道顺便买点回来让我也吃吃看吗?”万世伦有些不满,别人家的弟弟妹妹都知道要对哥哥姐姐好,为什么他家师妹总是和他们对着干。
“不好,我记仇。”薛安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嫣然一笑。
万世伦:“……”
他重新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有什么发现没?”
薛安点了点头。
“什么?”万世伦追问。
“快乐早点那家铺子一点都不快乐,价格比别家贵一倍,稀稀拉拉坐着两三个人,东西也不好吃。”
万世伦等着后面的结论。
“真的很不好吃。”薛安重重地重申。
“嗯,”万世伦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你继续溜达去吧。”
“去哪里?”
万世伦甩出一副“这种问题你还问我”的表情,“你觉得哪里有趣就去哪里,反正别在我眼前晃就行了,早饭都不给我带的不孝师妹。”
薛安被万世伦赶出了听风阁的大门,并严令禁止傍晚之前不许回家。
到了临都城后,薛安便在万世伦的宅子里住下了,距离听风阁并不远,就算听风阁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时赶到。
薛安用手挡在脑门上,抬头眯着眼看着那轮廓模糊的太阳。这天气着实是热了些,实在是不想外出溜达,感觉在烈日下多走一步,自己便会融化。
收回了视线,她看到了就算烈日炎炎让人汗如雨下,也要往青楼跑的积极的男人们。
这个青楼看起来,好像,挺阴凉的。
在门口揽客的张嬷嬷见薛安往这走,热情地迎了上去,摇着手中的扇,一扭一扭走到了她面前,笑得花枝乱颤,却同时也压低了音量:“陆姑娘,来探消息的呀?”
张嬷嬷和听风阁的关系向来很好,只要其中的利益关系不断,她是很愿意和听风阁长久合作的,毕竟有钱谁不赚呢?只不过这事,除了她和听风阁的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万世伦前段时间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自家的师妹也过来接手听风阁的业务了,往后还得仰仗她的帮忙云云。
谁来接手都没关系,只要给她银子其他一切好说。
据说这个陆小小,人生得娇俏可人,只是每天都戴着一个黑色帷帽,偏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觉得好看的脸蛋就该大大方方让别人欣赏,藏着掖着多浪费啊,美貌不让别人知道生得再美有什么用?
张嬷嬷一阵惋惜,思绪转了好几十转,都想着要是这陆小小能来自己楼里,那可得赚多少钱。越想越觉得可惜,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薛安没有在意张嬷嬷丰富的表情变化,也不在乎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仰头看着三层楼高的青楼,轻声道:“劳烦张嬷嬷了,我来避暑。”
一名女子走进青楼总是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的,大家都忍不住打量起这一身黑的女子。
黑帽黑衣,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怕是要被什么人认出一样,不敢露脸。
这样显眼的装扮,可不就是前几日突然现身在临都城的那名美艳女子吗?
而且还是听风阁的新任副阁主。
这副阁主这个时候来青楼,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大家怀着好奇的心看着薛安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走到观众席的其中一桌坐了下来,冲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的邢可郁打了声招呼:“邢公子,好巧,你也来避暑吗?”
邢可郁本来正看得起劲,突然间有人跟自己说话,他没当回事,随口应了一声后转过头来,看到戴着帷帽的薛安吓了一大蹦,差点惊声尖叫,好歹收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却还是压不住那略微上扬的语调:“你怎么在这里!”
“避暑。”薛安坦然道。
避暑不是应该在自家屋子里呆着吗?跑出来干啥?
顶着满脑子疑惑,邢可郁联想到昨天的憋屈,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一股脑地说:“你那头驴可真是倔得很,死拖活拖都拖不走,我喊来了好几个壮汉才把它抬上了车运走的。我觉得我需要点精神赔偿。”
薛安笑了,“邢公子,我记得,我好像没让你们把我的驴拖走吧?”
邢可郁被噎住了话,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让他拖驴的是那位黑脸大人。
那就换个话题:“陆姑娘,你说你避暑还戴这么大一顶帽子不热吗?我都替你流汗。”
本来这天气就热得慌,看着旁边一个从头罩到脚,还一身黑的,他的汗感觉流得更多了。
“摘下帽子引来的麻烦太多,不如戴上让自己清净一些。”被人盯着也好过被人搭讪,而且万一不小心被卓珩看到了,他认出自己了那就不好办了。
本来邢可郁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可能刚刚受到的惊吓太大,以至于他的思考能力略微的下降了。直到他指名的姗姗姑娘唱完戏走到他身边,他才终于想起来——
这可是青楼啊!这一大姑娘黑帽黑衣黑裤来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邢可郁也顾不得那位风情万种跟自己抛媚眼的姗姗姑娘了,扭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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