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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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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墨白心中,便顿时有了答案。
  其他人或许不可以,但是苏子衿……绝对有可能!
  微微眯了眯眼睛,墨白眼底划过一抹危险:“看来,你是早有打算了。”
  苏子衿的心思,果然阴险而诡诈,便是墨白一向自诩颇有计较,此刻都不由叹服苏子衿玩弄人心的手段。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从一开始便给他一种只想要得到无影水的假象,以至于他根本猜不到,原来苏子衿要的,不止无影水!一旦他陷入苏子衿编织假象之中,再想察觉真相,就非常难了。也就是因为这般,他才防不设防,蓦然便掉入了陷阱之中!
  见墨白眼底有一丝逆反的意味浮现,苏子衿不禁淡淡一笑。
  她走到桌边,素手捻起一颗黑子,缓缓说道:“看来,国师是想用楼霄劫持的事情,来威胁子衿了。”
  苏子衿说的极为笃定,尤其看在墨白的眼中,便更是分外刺眼。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苏子衿所说的,丝毫不差。
  他心中,着实想着用那件事威胁苏子衿,毕竟生平他极少被人这般算计,如今苏子衿想要将他拿捏在手心,他又如何能够让她轻易如愿?
  “若我说是,”墨白勾起一抹笑来,素来俊逸缥缈的脸容,有不羁之色窜起:“你又待如何?”
  倘若苏子衿要认定他出尔反尔,不够君子,他倒是也可以认下,毕竟比起苏子衿的手段,他这也不算上不得台面。
  苏子衿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声一笑,妩媚的脸容染上一丝瑰丽:“人人都说疆南国师出尘若仙,通透而具有慧根,可今日子衿瞧着,却不过是寻常人罢了,到底传言当不得真。”
  这是第二次,苏子衿说他是寻常人,第一次她说的褒贬不辨,而这一次,墨白却是明白的透彻。
  苏子衿是在说他愚钝,在说他不似传言那般聪明……甚至于,她其实就是在嘲讽他!
  有那么一瞬间,墨白心底有恼羞之意就要涌出来,然而,在那一瞬间,他忽然的便有些顿悟了。
  苏子衿如今,又是在攻心,她一言一行,皆是在引诱他自乱阵脚,引诱他失去理智,她大概要的,便是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牵着鼻子走。
  眸底闪过深意,墨白看着苏子衿,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来:“郡主可真是好手段,好心性啊,想来即便我想搅乱这场风云,也无法左右风向了。”
  若是他真的与南洛说苏子衿被楼霄所劫,那么依着南洛那冲动的性子和疯狂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搞得人仰马翻,届时不仅要与楼霄结下仇怨,而且还丝毫找不到苏子衿被关的处所……说到底,就算墨白想要涉足,也丝毫起不到作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在自寻烦恼罢了。而苏子衿,她自是有办法逃出生天,毕竟依着她现下的模样,墨白已然说不准,她方才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何处,究竟是真是假了。
  苏子衿闻言,只弯了弯唇角,笑眯眯道:“所以,国师大人的意思,是交出回魂丹呢,还是……宁愿命丧?”
  没有人知道,传说中在墨门的回魂丹,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她一开始便故作一副知道回魂丹在墨门的模样。若是寻常时候,墨白绝对会发现并及时规避了去。所以,她一次性挖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为的,就是让墨白落入圈套,无暇顾及。
  从开始不悦的那一刻,墨白便陷入了这个圈套,他因她下毒而不悦,因不悦而顿生反抗之意,因想要反抗,而最终被她所蒙蔽,到了最后,当他发现他的应对无效,就不会再打着反抗的心思。就好像被驯服的狗儿一般,全然不知自己为何如此。
  而她要的,就是墨白服输,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放心的去筹划这一切,放心的将解药与墨白。
  算计一事,大抵是谁先看不清形式,谁先情绪波动,谁就是那个被坑害的对象。
  而在墨白的言语之中,显然便是意味着,墨门确实有回魂丹的存在。
  “回魂丹墨门只三颗。”墨白抬眼看向苏子衿,沉声道“当年墨寻幽拿了一颗给司梦空服下,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能活过来。如今剩下两颗,你费尽心思,也许只是空欢喜一场。”
  墨白的意思,其实便是妥协了。只是,他的妥协太过轻易,以至于苏子衿都不禁略感诧异。毕竟按照常理,墨白应当是回去思索一番,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答应。
  见苏子衿有些狐疑的模样,墨白倒是笑了起来,他看向苏子衿,一派风轻云淡:“在墨门,只要不是兵器术法,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更何况,墨白本就是下一任钜子,到时候回魂丹也一样是落入他的手中,任凭他处置,他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计较这些?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可如今思来想去,也是无可奈何。
  苏子衿闻言,桃花眸底闪过深思,随即她看向墨白,笑道:“国师既然如此想得开,子衿自是欢欣的,若是国师决意了,便自去战王府找青烟,我前几日便已然交代了她,只要国师将回魂丹带去,她自会奉上半颗解药,等到那回魂丹证明了是真的,另外半颗,同样会悉数奉上。”
  “好。”墨白挑眉,不染纤尘的容色终归恢复了平静。
  只是,就在这时,阴风一阵袭来,下一刻,墨白身形微微散去,仿若沙尘一般,一时间再无踪迹。
  眼前这一幕,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苏子衿微微讶异,不过转瞬,她便看向对面的铁门,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些思绪沉沉。
  ……
  ……
  ------题外话------
  吃瓜群众:阿言快来救媳妇儿~

  ☆、61不轨(上)

  室内烛火跳跃,墨白盘腿坐在中央,仿若置身于五行八卦阵法之中那般,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有蜡烛燃烧殆尽,墨白睁开眼睛,紧接着,便‘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暗色的血。
  瞧着那染了尘埃的血,墨白缥缈的眸底有情绪一闪而过。
  看来苏子衿果真没有欺骗他,他确实中了毒。只是这毒委实有些悄无声息,以至于这三日下来,他一点儿也觉察不到。
  如今看着这暗红的血,他便一时间心中有数了。
  这般想着,墨白不由沉吟,然而,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屋外便传来了南洛的声音。
  “假慈悲,怎么样了?”南洛语气有些兴奋,问道:“可是找到美人儿的下落了?”
  墨白闻言,眸光一顿,随即他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又从怀中拿出药丸服下,才淡淡道:“看是看到了,不过却不知身在何方。”
  一边说,墨白还一边不紧不慢的起身,顺手拍了拍衣袍,拿出一方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唇角的血渍。
  “砰。”一声响动传来,紧接着便瞧见南洛走了进来。
  原本南洛想要问墨白为何不知苏子衿身在何方,可刚一进来,他便问道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下意识的,他便问道:“怎么了?你可是受伤了?”
  一边问,南洛还一边朝着墨白那边看去,果不其然,就瞧见墨白的脚下有一大片鲜血,那血的颜色略带黑沉,俨然便是中了毒的。
  “我去!”南洛跳了起来,瞪大眼睛,问道:“假慈悲,你这是中毒了不成?谁那么厉害,给你下毒了?还是说,是你行刺……”
  “小事罢了。”墨白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一派风轻云淡。
  南洛不知隔墙有耳,但墨白却是要小心一些的,尤其他现下这种情况,更是需得谨慎才是。
  见南洛不回答自己,南洛立即便摆出一个嫌弃的模样,随即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墨白的肩膀,便道:“你好歹也是本太子的人,如今平白被毒,本太子自是要帮你讨回公道的。你且说说看,是哪个混账东西,这样没有眼力见,敢欺负疆南的国师!”
  墨白挑眉,呵呵冷笑:“是苏子衿。”
  “什么?”南洛诧异起来,不信道:“美人儿怎么可能对你下毒?墨白,你莫要以为我是好诓骗的!”
  南洛的话一落地,便见墨白一副冷淡的模样,心下便立即知道,墨白这话,想来是认真说的了。
  暗暗点了点头,南洛便正色道:“原来是美人儿,看来你是得罪她不轻,既然她要给你下毒,你自受着就是,不必反抗。”
  他这话一出,墨白脸上便有无语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也不待南洛说话,墨白便淡淡道,“苏子衿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
  “想。”南洛点了点头,笑嘻嘻道:“不过我瞧着你这不愉的模样,看来她是安然无恙的。”
  依着墨白这小心眼的性子,放在往常,苏子衿若是出事了,他一定是一副愉悦至极的模样,然后一副悲天悯人的便告诉他‘残忍’的事实。
  只要苏子衿活的好好的,大抵就比任何事情强了。
  “她在一个类似于地牢的地方。”墨白无心理会南洛,只神色自若道:“只是我本就受了伤,施展卜幻术的时候,便不能离开主体周身。”
  所谓主体,自然指的是苏子衿了。
  南洛见此,不禁骂了一声娘,有些气恼道:“哪个乌龟王八羔子,胆敢劫持本太子的美人儿,要是让本太子知道,一定抽筋剥皮,将他五马分尸了不可!”
  骂着,南洛便又看向墨白,问道:“那她可是知道自己在哪里,被谁劫持了?”
  “不知道。”墨白神色淡淡,说道:“我还来不及问,便因为身体的缘故,术法破散了。”
  说这话的时候,墨白神色很是认真,便是了解他的南洛,也全然分辨不清真伪,故而下意识的,便相信了他。
  南洛现下,倒是不像先前那般担忧了,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道:“看来得出动父皇留给我的皇卫了。”
  皇卫,其实顾名思义便是皇室暗卫,疆南皇帝不放心南洛的安危,便派了皇卫贴身护着,但疆南皇帝又怕南洛惹事情,便特意吩咐了那些个皇卫,除了保护南洛之外,不必听命于他。
  “太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罢。”墨白看了眼南洛,便闭上眼睛,低声道:“此次来大景,陛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那些个皇卫势必不能受命于你,若是太子想要救出苏子衿恐怕动用不了皇卫的。”
  说着,墨白又继续道:“苏子衿如今,也算是安全,若是那劫持之人有意杀她,岂还会留到现下?我瞧着她在那儿看着是颇为安稳的,太子还是静观其变,等着司言的动作罢。”
  墨白的话一出,南洛心下便有些烦躁的厉害,尤其一听司言二字,他更是不悦至极。
  可到底,墨白的话不无道理,毕竟司言对锦都,自是比他熟悉,在锦都的人手,也远比他来的多……
  点了点头,南洛便看也不看墨白,就摆手道:“罢了,我便再等两日好了。”
  瞧着南洛这般难得的‘懂事’模样,墨白略微有些诧异,原本他还以为,劝阻南洛,大抵还要费几句口舌,没想到今日竟是这般容易?
  心中一顿,墨白正打算说什么,不料眼前一黑,他便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南洛眸子一跳,便立即上前,在墨白还没完全丧失意识的时候,就见南洛伸出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顿时,那不染纤尘的衣袍留下了南洛的脚印。
  墨白一口气上不来,气的两眼一翻,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南洛见此,不由大喜过望,只见他明媚的脸容露出骄傲的神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道:“哈哈哈!去你大爷的墨白,老子终于踹到你了!”
  ……
  ……
  这一头,长宁王府
  夜渐深沉,万籁俱寂。
  院落内的树枝上,有少年郎红衣张扬,对影独酌,显得无比寂寥。
  “百里!”耳边传来女子呼唤的声音,他眸光一顿,便立即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可入目,却是空无一人的漆黑。
  师父,不在这里……
  心下一紧,他下意识便提起手中酒壶,仰头倒酒。只是,他堪堪一把酒壶倒过来,便发现不知何时,酒壶里的酒,已然空空如也。
  “彼岸。”百里奚唤了一声,便兀自吩咐道:“拿酒来!”
  “少主。”彼岸缓缓自暗处飞身过来,不禁担忧道:“你已经喝了十多坛了,再喝下去,恐怕是要醉的。”
  其实,彼岸最想说的是,他若是再喝下去,臂膀上的伤口是会发炎的,毕竟今日轻衣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百里奚喝酒,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听轻衣的话,一喝起来,就是醉生梦死。
  只是这些,他不敢说,百里奚虽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没脸没皮,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要强的,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也学会了用笑容满面来掩饰心中的情绪。
  “叫你拿坛酒来而已,”百里奚将手中的空瓶一甩,便冷哼道:“废话那么多。”
  说着,他便微微起身,低头看向树底下的彼岸,继续道:“接住老子,老子自个儿去拿酒!”
  说着,也不待彼岸反应,他便纵身一跳,朝着彼岸的方向而去。
  彼岸心中一惊,便立即上前,打算接住百里奚。虽然这行为显得有些奇怪,毕竟两个大男人……但百里奚素来不按套路来,倒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儿。
  显然,彼岸是了解百里奚的,就见百里奚跳了下来,同时还闭上了眼睛,一副飞翔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吃醉了酒。
  “砰。”的一声响起,就见彼岸稳稳的接住百里奚,随即百里奚速度极快的从彼岸身上跳下来,好似极为嫌弃一般,看的彼岸有些无言以对。
  “少主,莫要喝了。”想了想,彼岸便还是劝阻道:“郡主被掳,并不是少主的错,少主一味的自责……”
  “拿酒来。”百里奚打断了彼岸的话,只见他走到一旁的树下,弯腰坐了下来:“再不拿来,你就自请回百里家吧。”
  百里奚的模样,着实严肃而冷淡,看的彼岸心中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是了,眼前这人,当真是他家少主?那个有些疯癫而没心没肺的少主?
  若换做从前,他一定二话不说,便欢天喜地的回了百里家,左右伺候在百里奚身边,也实在是个折磨,可如今瞧着百里奚一副颓然的模样,他心中自是不安的多。
  心中有念头升起,彼岸便拱了拱手,道:“是,少主,属下现在去拿酒。”
  说着,彼岸便很快离开了。
  一时间,偌大的院落,便只剩下百里奚一人,他独自坐在树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绪沉沉。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而窈窕的身影走了过来。
  百里奚听到有响动,便立即道:“这么快就拿到酒了?”
  说着,他偏头看去,就见轻衣缓缓朝着他走来。
  看了眼地上的酒瓶,轻衣不禁蹙眉,懒懒道:“看来你是喝了很多酒。”
  “哈,有些睡不着而已。”百里奚摸了摸脑袋,笑着回道:“小轻衣,你怎么来了?”
  他说的极为随意,好似一如往常一般,看的轻衣不禁眉头紧锁:“百里奚,你不必强撑。”
  分明是自责,是担忧,分明这几个昼夜来,他不眠不休,不敢掉以轻心。可是,百里奚却硬是要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惹得他人不悦。
  百里奚闻言,不由微微愣住,随即他扬起一抹笑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伊豆烛火上,淡淡道:“我师父曾说过,当你犯了错,遇到困难,一味伤心自责是没有丝毫用处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及时补救,用行动来解决一切。”
  “我努力做到师父所说的,努力告诉自己,为今之计,自是以找到师父为主,可三天了……”百里奚低声一笑,有些自嘲的意思:“我找不到师父,不知道她的生死,更做不到若无其事。”
  他努力去做苏子衿口中的坚毅之人,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心中的压力随之也越来越大,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且还因为……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师父!
  轻衣闻言,素来慵懒冷淡的脸容,终于温和了起来,她缓缓坐到百里奚的身边,安慰道:“百里奚,你该知道,苏子衿不会有事,若是要杀的话,那些人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功夫来劫持她。”
  难得的一次,轻衣对百里奚,竟是如此的心软。
  百里奚见此,倒是不像以往一样咋咋呼呼,只笑了笑,就道:“你说的确实不错,只是这件事总让我觉得蹊跷,若是那背后之人不止要杀师父,还想折磨她呢?”
  他的师父啊,傲骨楚楚,曾经张扬艳丽,虽如今与往日不同,但有些东西刻入骨髓,如何能移?
  有时候,比起死,折辱更是令人痛不欲生,而他最担忧的,便是这样的情况出现。
  “相信阿言。”轻衣看向百里奚,语气笃定道:“我觉得,他已然有了方向,大抵不久就会将苏子衿带回来。”
  苏子衿失踪这几天,司言虽也心中焦急,可比起任何人,他都显得沉稳而冷静,若非已经有了方向,想来他是很难做到这般地步。
  毕竟司言,是这样的欢喜苏子衿。
  百里奚闻言,却是没有说话,想了想,他才道:“战王妃还好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轻衣回道:“如今先用药将养她的身子,等到苏子衿回来了,那病也会随之痊愈的。”
  战王妃的病,归根结底,其实是心病,大抵这一次,她当真是害怕极了失去苏子衿,所以突如其来的便病倒了。
  百里奚闻言,竟是破天荒的神色认真,道:“多谢你了。”
  这一句谢,听的轻衣有些愣住,有些失笑,她道:“百里奚,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要说的话,也与我有关。”
  这件事情,也算是因她而起。当时要是她不上当,百里奚便不会四处找她,最后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终归来说,也是有她一份责任的。
  只是她与苏子衿并没有那么深的情谊,故而如今,她也不像百里奚这般自责的厉害。
  百里奚闻言,心中不由感叹起来,他心中欢喜的姑娘,果然是心善而温柔的。
  “不是你的错。”下一刻,百里奚便立即便凑上前,道:“都是我的问题,轻衣,你不要自责。”
  他说的极为认真,一副生怕轻衣自责难过的模样,看的她不由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彼时月色刚好,气氛微醺,看的百里奚有些痴痴然起来,就连轻衣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少主,你要的酒!”然而,就在这时,彼岸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打破了这气氛的暧昧。
  百里奚脸色一黑,转身便朝着彼岸翻了个白眼,显得很是不愉:“你他娘要老子的命啊,不知道老子受伤了,不能喝酒吗?”
  彼岸:“……”
  少主,不是你命令我拿的吗?!
  ……
  ……
  两日转瞬即逝,这一天,禁卫军依旧在四处搜寻苏子衿的下落,甚至于一行人,已然找到了城郊。
  夕阳就要落下,一声惊叫自御书房内传来,与此同时,一道暗影划过天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公公护在昭帝身旁,正惊叫着‘有刺客,护驾’。
  正是时,雕花木门被破开,一瞬间,周围气息冷凝下来。
  那为首的青年,一袭清冷白衣,面容秀美而冰寒,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上前一步,他不卑不亢,沉声道:“陛下,臣救驾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阿言?”昭帝蹙起眉梢,显得异常镇定:“你怎会在这里?沉乾呢?”
  昭帝的周身,一向是沉乾在保护着,故而一看见进门而来的是司言,他便深觉奇怪。
  “陛下,”高公公看了眼司言,便低声道:“沉大人午时左右便差人与奴才说了,他府中幼弟重病,今日暂且与宋大人换下守岗的时间。”
  宋江,宋大人,自然便是昭帝的右臂了,他和沉乾素日里轮流守卫,是最常跟在昭帝身边的。只是比起沉乾的沉稳,宋江显然要要木讷愚钝一些。
  听着高公公的话,昭帝便顿时回忆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今日公务许多,他一时间便抛之脑后了。而高公公之所以没有提及是昭帝忘却,自然便是因为,帝王的错误,哪怕是揽在作奴才的自己的身上,也不能够随意说出口。
  想了想,昭帝脸色一沉,便问道:“宋江那家伙呢?给朕叫过来!”
  昭帝这口气,显然便是要问罪了,高公公一听,便称道:“是,陛下。”
  说着,高公公便很快走了出去,一时间,除了昭帝和司言以外,御书房内便只剩下几个太监和宫女,还有便是司言的人。
  “阿言,”昭帝看向司言,语气冷厉:“你立马带人,将皇宫给朕翻一遍,朕倒是要看看,这一连两次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陛下”司言闻言,立即上前,拱手道:“臣已然安排下去,严守宫门。”
  昭帝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便没有任何人可以出入皇宫了。
  说着,司言便看向身后的落风,吩咐道:“你们几个留下来保护陛下。”
  “是,爷。”落风等人闻言,齐齐朝着司言拱手。
  于是,很快的,司言便领着一大批人,离开了御书房。
  随着禁卫军的四处搜查,整个皇宫被密密麻麻的围的满满,大抵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只苍蝇也无法飞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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