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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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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情绪升起,孟瑶看着苏子衿,眼底闪过一缕几不可见的恶意。
孟青丝,时隔三年,我还是见到你了……若是可以,真想……再杀你一次!
那平静而刺人的目光一现,苏子衿便下意识的低眉看去,在看见不远处女子清丽无双的容貌时,她不禁扬起朱唇,缓缓攒出一个从容而雅致的笑来。
这般笑容,仿佛初次见面一般,疏离而不失礼貌,丝毫没有恨意森然,看的孟瑶心下一滞,捏着酒杯的五指更是有一瞬间泛了白色。
同一时间,喜乐和苏墨却皆是将苏子衿和孟瑶的神色看在眼底,尤其是苏墨……心下生出了一丝疑虑。
喜乐却是撇了撇嘴,也不去看孟瑶,可一看见南音紧紧盯着孟瑶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便忍不住噘嘴偷笑。
这南音倒是极蠢,竟当真以为孟瑶对墨白有意,尤其是现下,墨白也算是站在离司言和苏子衿毕竟近的一个位置,而孟瑶朝苏子衿瞧去,就好像是看着墨白一样,委实有些阴差阳错的意思。
就在这时,众人便拱了拱手,纷纷朝着上首的小皇帝楼兰行了个礼。
楼兰见此,心下委实紧张的很,于是下意识的,他便看向底下的楼宁玉,见楼宁玉回以一笑,他才好似鼓足了勇气一般,颤颤巍巍道:“各……各位使臣,远……远道而来,不必多礼。”
说着,他兀自听了下来,好似在回忆什么一般,好半晌才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各位使……使臣,远道而来,路途辛苦……还,还请就坐。”
童稚的声音,仿若背诵一般的寒暄,看的在场朝臣摇头叹息,心中只道这小皇帝太过给东篱丢脸,唯独楼霄全程神色淡淡,俨然早已预料到此事。
只是,这礼节便是如此,各国使臣只是给皇帝行礼,若非如此,他早就代楼兰出声了,也免得楼兰此时丢人现眼!
苏子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上首的楼兰,心下有情绪滋生。
楼兰委实有五分肖像文宣帝,比起楼宁玉的雅致,这孩子更是有股清透的模样。三年前她见着他的时候,他还是天真烂漫的孩子一个,如今他依旧年纪尚小,却是被养的怯懦而畏畏缩缩,若是陛下看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毕竟,当年陛下对楼兰,也算是疼宠至极。
另一头,司言和北姬辰等人只是点了点头,便辗转将厚礼送上,随即,也不待楼兰出声,他们便被引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就坐。
一时间,气氛平静的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太过‘热闹’。
楼霄看了眼底下的一众文武百官以及使臣,便举杯起身,俊颜染上一抹睥睨与威严,沉声道:“众所皆知,我东篱乃礼仪之邦,今次三国使臣代表各自国家远道而来,我东篱特准备此接风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
顿了顿,楼霄逡巡了一下一众人的神情,才继续道:“今日歌舞盛宴款待,还望各位尽兴,莫要拘礼!”
随着楼霄的话音落地,便见有娉婷袅娜的歌姬缓缓上前,有人弹奏、有人高歌,还有人舞姿卓越,场面在这一瞬间,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喜乐兀自喝着小酒,看着表演,倒是有些赞赏东篱这皇宫的御酒,不过心中思索,大抵这酒比起苏子衿那儿的……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啊!
没想到自己还未和苏子衿建下深情厚谊,就先是和她的酒建立下了深情厚谊……
喜乐兀自这般想着,就见一旁苏墨凑上前来,问道:“喜乐姑娘,你可是认得那人是谁?”
说着,苏墨指了指楼宁玉身边的那个频频看向苏子衿的男子,眉梢微微皱了皱。
“我哪里知道?”喜乐朝苏墨翻了个白眼,就道:“酥胸啊,你自己问问你家妹妹罢。”
分明苏子衿就坐在他身边,这苏墨不去问苏子衿偏偏来问她,不就是要撩妹吗?
苏墨闻言,不禁一愣,他倒是不知道喜乐误会了他,只低声道:“那人总一而再再而三的瞧着我妹妹,我若是问了当事人,恐怕子衿要觉得尴尬的。”
苏墨也算是心细的一个人,方才发现那男子频频看向苏子衿的时候,他便有些疑惑,只是,他如今要是去问苏子衿,苏子衿一定会偏头去看那人,这样一来,若是她与那男子四目相对,岂不是徒生尴尬?尤其当苏子衿发现有一个一直这般盯着她看,定是要不舒服的,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苏墨的话音一落地,喜乐便顿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只是,现在苏子衿尴尬不尴尬她不知道,但是喜乐自己,却是着实尴尬了,摸了摸鼻子,喜乐便道:“咳,酥胸……苏兄,我倒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然我帮你问问假慈悲……啊呸,墨白?”
对于自己误会苏墨的这件事,喜乐这个耿直的姑娘还是倍感歉疚的,毕竟她如此怀疑,俨然是堪比怀疑一个人的人品……人家苏墨把她当哥们,她却误以为苏墨要撩拨她……委实太过分了!
苏墨没有注意到喜乐的歉疚,只点了点头,便郑重道:“多谢喜乐姑娘。”
只是,苏墨到底是低估了苏子衿,早在他问喜乐的时候,苏子衿便注意到了,故而,不待喜乐开口,苏子衿便率先道:“大哥,那人是东篱的右相钟离。”
右相钟离,面若玉冠,眼若星辰,二十岁出头,却端是心性沉稳。听说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当年文宣帝对钟离赞赏有加,不过也是难怪,能够与楼霄和孟瑶分庭对抗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不过,她当年多数在外朝,而钟离则一直在内朝为官,自是很少见到彼此,以至于连带着情分,也并不深厚。
苏子衿的话一出,苏墨便有些诧异,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说的如此细声,苏子衿竟还是听到了。
想了想,苏墨只叹了口气,便问道:“妹妹可是方才瞧见了?”
瞧见什么,自然是瞧见钟离频频往她的方向看来。
苏子衿闻言,艳绝楚楚的脸容浮现一抹笑意来,回道:“看见了,不过许是人家右相好奇罢。”
对于钟离的审视,苏子衿自是只能解释为好奇,毕竟在她想来,楼宁玉不是傻子,即便他如今与钟离站在一条绳上,却不会傻到将她就是容青的这件事告诉钟离。
苏墨闻言,倒是不可置否,只心下还是狐疑的紧,便也就没有说话。
而苏子衿堪堪敛了眸子,就见身侧司言清冷冷问道:“你与他熟识?”
这个他,自然便是说钟离了。
“不熟识。”苏子衿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我是武官、他是文官,没有什么政见相悖的争论,故而接触的便也就很少。”
司言垂眸,好半天才沉吟道:“那他可能是被你的美色所迷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倒是显得极为认真,可却是听得苏子衿哭笑不得。看了眼司言,苏子衿便正色道:“阿言,不是谁都喜欢美人儿的,我只听说,这右相好似是个断袖。”
苏子衿说的煞有介事,而司言一听,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钟离自是不知道,自己这‘断袖’之说,已然被传的沸沸扬扬,便是司言,也下意识的认为,他就是断袖之人。
挑眼看向楼宁玉,钟离便道:“你可是觉得那长宁王世子妃极为眼熟?”
倒不是说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只是没来由的钟离便觉得自己好似见过那女子……可他所见过相识的所有女子中,确确实实没有这般性子的一个。
心下疑惑,钟离脸上的不解倒是露了几分出来,看在楼宁玉眼底,却是有些惊诧的。只是,楼宁玉却是不动声色,他缓缓一笑,就风轻云淡道:“我自是眼熟,毕竟在大景,我待了好些年。”
楼宁玉的话,有些模糊的紧,听得钟离不由勾唇,继续问道:“听说她是堪堪才回到大景的?”
“不错。”楼宁玉不可置否,微微颔首,笑道:“这苏子衿啊,倒是神秘。不过你大概知道,她与楼霄有些不和。”
钟离怀疑什么,楼宁玉哪里不知道?毕竟他能够回到大景,说到底也是多亏了苏子衿和司言对陶行天的算计,只是这般事情,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要好奇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衬,除非有联系!
“我与她有过协议……”说着,楼宁玉淡淡看了眼钟离,似是而非道:“联手扳倒楼霄。”
楼宁玉的话落入钟离的耳里,令他不禁沉吟下来,诚然,苏子衿要楼霄的命,楼宁玉要皇位,而皇位的阻挠,无疑便是楼霄,所以说,只要除去楼霄,一切都不是问题。
“三爷心中有数便是。”钟离也没有多问,只笑了笑,道:“三爷要谋夺的东西,本相会帮衬,至于其他的,只要不阻碍,本相都不会过问。”
楼宁玉究竟是不是真的皇子,钟离自然心中有数,正因为知道真相,他才会如此快的便妥协了楼宁玉,毕竟他自己无心皇位,可文宣帝待他不薄,若是让这江山社稷落到佞臣之手,他也是不忍的,故而,这唯独的选择,他没有理由拒绝。
听着钟离的话,楼宁玉心下暗自赞叹,大抵这钟离太过聪明,但凡聪明之人,都知道把握一个度,而钟离的举动,无疑就是在把握这个度。
点了点头,楼宁玉却是缓缓看向上首的楼霄,只是,堪堪朝上首看去,他便瞧见,歌舞声中,百官皆是沉醉其中,唯独一个人,兀自举杯,正不动声色的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去。
瞳孔微微一缩,楼宁玉便听到自己身侧的钟离低声道:“孟瑶。”
这一声孟瑶,含着三分忌惮,七分诧异,显然对孟瑶突然走向苏子衿等人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在东篱确实是有宴席不必拘泥的规矩,就好像钟离,若是他兴致来了,便是可以随意走到某处,与在场大臣、甚至是各国使臣结交攀谈,只要他走向的地方不是龙椅前,就只是寻常。
这一点,大抵也是由于东篱的夜宴独具特色的缘故,基本上在东篱,整个夜宴都是歌舞升平的,偶有贵女愿意自请上前表演,但多数时候,都是歌舞持续一整个晚上,除了开始和结束,基本上皇帝不作讲话,而宴请的臣子和宾客,可选择兀自沉浸其中还是相互结交。
只是,孟瑶此人,可惯常不是会四处游走结交的,历来如此多的宴席中,她唯独有一次是走出自己的位置的,而那一次,便是六年前,她于各国使臣面前,一展才华,至此被文宣帝封了女史,再后来才开始平步青云!
然而,这一次,她又是想刷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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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我就是没有理由的厌弃墨白,尤其是他将视线落到子衿身上的时候。
吃瓜群众:excuseme,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其实重点是当他将视线落到子衿身上……
☆、81交锋(下)
歌舞升平,一片喧哗。
孟瑶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朝着苏子衿和司言的方向,走了过来。
直至走到司言面前的时候,她才停下步子,手中酒杯执起,清雅一笑,道:“素闻大景长宁王世子妃风姿卓越,美如妖姬,本相一直想着能否见上一面,恰巧今次有幸一见,还真是本相的荣幸。”
说着,她举起酒杯,平静的笑着,似乎等着苏子衿举杯与她对碰。
如今这般多人瞧着,若是苏子衿不为所动,未免落了个没有礼教的名声,尤其孟瑶此番过来,更是一副满是真挚的模样,叫人瞧着便是尤为顺眼的。
只是,苏子衿见此,却是莞尔一笑,那双幽深的桃花眸子仿若染了几分妖媚的色泽一般,就听她眉眼弯弯道:“这杯酒,看来子衿是没法与左相对饮了。”
一边说,苏子衿还一边伸出素手,指了指面前的青铜酒壶,歉然道:“子衿素来身子骨不济,不宜沾酒。”
此话一出,便听一旁的喜乐奚落道:“哎呦喂,还说一直想见呢,没想到一直想见就是连人家不能喝酒也不知道啊?啧啧。”
喜乐的话委实有些不留情面,更何况当着如此文武百官的面这般嘲讽,显然就是在落孟瑶的面子。
她的话一出,就听孟瑶身后的心蕊低声呵斥道:“大胆,丞相大人也是你能够不敬的吗!”
喜乐瞧着极为面生,虽说她如今坐在疆南的位置上,但依着方才众人进来的禀报来看,这喜乐并不是疆南的皇室,更勿提有什么尊贵身份了。
听着心蕊的这一声呵斥,一旁的苏子衿倒是难得的维护了起来:“素来听闻东篱左相仁善温婉,却是不想,连一个奴婢也敢当众斥责贵客了,看来左相大人委实有些太好相与了点,莫要等着日后,这奴婢爬到左相大人的头上……届时,可是要闹大笑话的。”
一字一顿,皆是嘲讽与奚落,可偏生苏子衿说起来,头头是道,好似极有道理一般,再加上她神色温软,容颜极艳,竟是丝毫不显刻薄之意。
孟瑶闻言,手中捏着的酒杯不由一顿,只仔细看去,她的脸色依旧极为平静,便是一个皱眉的动作,也不曾有。
这时候,就听一旁的心蕊行礼道:“世子妃说的不错,奴婢这般言词,委实有些失了尊卑,只是,这位姑娘无官无爵,便是皇亲国戚……也全然不是。倒也不是奴婢瞧不起这姑娘,只是这姑娘如此贬低我家丞相,奴婢一时心急,才会如此无状,还望世子妃见谅。”
心蕊所说的,大抵便是在强调尊卑之意了,在东篱,尊卑贵贱划分的极为明显,但凡卑贱之人辱骂主子的,作为婢女小厮,也是可以出来斥责。只是,瞧着心蕊如此,司言背后的落风倒是有些诧异。
这婢女,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昨儿个还一副无脑嚣张的模样,怎的今天便径直换了一副面孔,如此巧辩之人,哪里还是昨日他们见到的那个?
落风兀自不解,司言却是一副完全不认得的模样,诚然昨日却是有这么一个小风波,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故而今日再见此主仆几人,他依旧丝毫记不得。
这一头,那心蕊方说完,喜乐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也不知她笑什么,只是那般张狂的模样,看的心蕊眉头一皱,心下更是生了几分不满。
只是这时,却是见南洛忽然起身,他挑眉看了眼孟瑶,脸色瞧着倒是极为不好:“真是有意思了,我说孟瑶,你这婢女的意思,就是本太子的人地位低贱了,她说得了?”
南洛的语气,可谓的极坏的,素来见惯了他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如今再一看如此阴鸷的表情,径直便唬得孟瑶眉心一跳。
各国皆是知道,太子南洛乃疆南国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若是惹恼了这活祖宗,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同样的,若是敢动南洛一下,那疆南的疯皇帝,铁定要举国攻打过来……
心下有了这番计较,孟瑶倒也不去追究南洛径直喊她全名的嚣张,只温婉一笑,大气道:“太子误会了,这婢女口不择言,还望太子莫要太当真。”
说着,孟瑶看了眼身侧的心蕊,眼底有冷色一闪而过。
心蕊见此,自是心中明白,就见她咬了咬唇,便立即跪下身子,匍匐道:“太子殿下饶命,奴婢有口无心,护主心切,还望太子殿下开恩!”
心蕊如此的举动,其实已是认错到底的意思了,基本上大人物,皆是不屑与之计较,未免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轮到南洛这里,却是冷哼一声,挑眼道:“你得罪的可不是本太子,是本太子的朋友。”
这意思,便是让心蕊同喜乐道歉了。
众人不知喜乐身份,可听着南洛以朋友称之,心下倒是明白,这婢女有眼无珠,但凡能够与一国太子结交为友的,哪个是好得罪的?
唯有墨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南洛,心下倒是惊奇与南洛对喜乐的维护……不过,对于南洛没有泄露他们墨家的身份这件事,墨白心中还是颇为受用的。
那一头,苏子衿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喜乐,见喜乐依旧噘着嘴,也看不出开心还是生气,心下忽然便生出了一个主意来。
“心蕊。”不待心蕊作出反应,孟瑶已然率先喊了一声,语气之中,倒是有警告的意味露出。
可这般警告,俨然还存着另外一个意思……她想保住心蕊这个婢女!
瞧着孟瑶的反应,司言心下更是对苏子衿方才露出的那个神色了然于胸,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便这般清冷冷的瞧着局势发展。
心蕊听着孟瑶的声音,匍匐对着地面的那张脸上,有不愿之色划过,只是一想起素日里孟瑶对她的教导,尤其是在这等子大场合上的伪装表现……她便咬了咬牙,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蕊已然挪动身子,朝着喜乐的方向,跪了下去。
磕了个响头,就听心蕊道:“姑娘饶命,奴婢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开恩,放过奴婢一次。”
说这话的时候,心蕊的嗓音略显颤抖,可苏子衿却知道,不是恐惧,而是不甘、愤怒!
喜乐倒是也不想如何,她这小姑娘天性耿直也不记仇,见蕊如此,心下便打算罢休一次,只是,她尚且还未表态的时候,就见苏子衿笑吟吟的看向心蕊,轻声道:“喜乐姑娘可是极大度的一个人,素日里她喜好饮酒,也算是如江湖中人一般爽朗,你不必害怕,她定是不会要你的命的。”
说着,苏子衿缓缓将视线落在了喜乐的身上,满是笑意的脸容上,瞧着极为美艳而不可方物,便是在场许多青年男子见了,都忍不住红了脸,暗道这女子极致诱人。
不过,这些人的眼神还来不及停顿,便见司言那冷沉到嗜血的眸光甩了过来,一时间众男子皆是撇开眼睛,不敢再看,生怕自己露出的哪怕一丝丝觊觎之色,被司言察觉,也要被宰了去!
一听苏子衿的话,孟瑶的瞳孔便不禁缩了缩,她下意识看了眼喜乐,见喜乐也是一副明白的模样,心下便不由一滞。
然而,下一刻,就听喜乐挑眼道:“世子妃此言差矣,这婢女如此侮辱于我,你说我要是放过她一次,会不会还有其他人骑上来撒尿呢?”
虽说是不文雅的话,可众人听着便是知道喜乐的意思了。
喜乐想来,是要杀了这婢女罢?
一旁苏墨见此,不由挑眉,心下倒是诧异,毕竟此番不过小事,而喜乐性子爽朗,原本该是不去计较才是,可如今这般模样,倒也是甚为奇怪……
苏墨的诧异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随眼底,不过司随心中倒是极为清明。苏子衿方才说喜乐不会杀这婢女,其实是在暗示喜乐‘杀’她,与此同时,她又提及酒……毫无疑问,这便是在用酒来诱惑喜乐,让喜乐径直便解决了这婢女。
喜乐的话一出,孟瑶的眸光便落到了苏子衿的脸上,那平静异常的眸底有一瞬间的晦涩闪过,只是即便如此,转瞬之间,她还是笑了起来,告罪道:“喜乐……喜乐姑娘是么?你说的不错,这件事心蕊有错在先,既然如此道歉也无法解了姑娘心头之恨,那边依着姑娘所言……”
说着,孟瑶眸光有叹息浮现,就听她道:“来人,将心蕊拉下去,杖毙!”
一声杖毙落地,含着无奈与心痛,可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喜乐的无理取闹、心狠手辣逼迫孟瑶不得已而为之。
这一招反将一军,倒是没有让苏子衿觉得惊讶,她知道,若是寻常女子,自己的心腹要被斩杀,大抵会抗争一二,可这件事落在孟瑶的头上,便是不同了。孟瑶很聪明,知道权衡利弊,或者说,再怎么舍不得,她也能够割舍的下。
只是,即便如此,苏子衿可从头到尾,都是要孟瑶痛,不是当真要借这样的小把戏将她如何!
“小姐?”心蕊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懂,为何这般小的事情就要置她于死地?
只是,心蕊到底忘记了,无论她平日里多么‘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这样的婢女,便是如今孟瑶令人将她杖毙,在场也没有人同情她。
三纲五常、尊卑贵贱,她才是真正那个卑贱的!
孟瑶见此,却是叹息一声,不忍道“”“心蕊,你犯了大错,本相也无可奈何……”
心蕊和心蓝,是从她幼年时候便跟着她的,虽说她如今轻而易举便让人将她杖毙,可说到底,她心头还是在抽疼的。
心蕊闻言,心下立即便明白了孟瑶的意思,下一刻,她便将恶狠狠的眸光对准了苏子衿,厉声尖叫道:“苏子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为了她家小姐,她愿意去死,可即便是死,她也要拉下苏子衿!
“左相养的一条好狗。”司言忽然冷然出声,清寒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连大景的世子妃,也敢这般威胁!”
凤眸冷戾,司言的眸光划过心蕊的身上,吓得她立即便脸色苍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瑶闻言,不由呼吸一顿,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楼霄,却是见楼霄故作不知,只顾着与身边的大臣谈笑风生。
“还请世子、世子妃见谅,这婢子狗急跳墙才会如此无状,本相现下便让人将她杖毙!”心下有另外的主意升起,孟瑶面色平静,她朝着身后看去,便凉声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随着孟瑶的催促声响起,就见有侍卫上前,一把将心蕊押住:“是,左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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