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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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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天谴没有化解的可能,只有‘代替’一说。所谓代替,自然便是以命换命了!
“你不必多虑。”墨白笑的圣洁,道:“我自有打算。”
说着,墨白缓缓起身,手中捻着的那片花瓣,不知何时已然悄然落下,只留下孤冷的影子,叫人心中不忍。
……
……
司言回来的时候,已是有些天色暗沉。
看了眼屋内仍旧亮着的灯光,他不由蹙眉,冷冷问道:“世子妃怎么还没歇下?”
“世子妃方才去了一趟疆南的院落,堪堪才回来一会儿。”守门的暗卫低着头,小心翼翼回道。
疆南?司言心下一顿,倒没有说什么,只径直朝着里头走去,不多时便进了屋子。
苏子衿此时正半靠在美人榻上,身后是青茗仔细的为她绞干头发。因着方才苏子衿入内的时候,青烟和青茗一众人被留在了外头的缘故,如今她们倒是都不知苏子衿和墨白谈话的那半刻钟里,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苏子衿在回来之后,心思更加沉了几分,虽面上看不出所以然来,但青茗和青烟跟了她许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听到屋门被打开的时候,青茗便下意识朝着后头看去,就见司言缓缓入内,携了一丝寒意,依旧面容冷峻。
“世……”低呼一声,青茗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司言将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她安静。
心下一顿,青茗便顺着司言的视线看去,却见苏子衿倚在榻上,桃花眸子微微阖着,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显然便是睡着了。
挥了挥手,司言立即便示意青茗下去,而青茗见此,便也没有多作停留,很自觉的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一时间,屋子内便只剩下苏子衿和司言两个人。
司言大踏步子,无声的上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落在了苏子衿的墨发之上,感受着那墨发依旧微微发潮的触觉,他便不动声色的拿了一旁的干燥的布来,为苏子衿绞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清冷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璀璨的眸子依旧熠熠生辉,幽深而沉静。
好半晌,沉睡中的苏子衿忽然蹙起眉梢,那一副就要陷入噩梦的模样,看的司言心下一紧,然而,不待他动作,苏子衿已然率先睁开了眸子,有光亮折射过去,泻下一室的清华。
“阿言……”苏子衿蹙起眉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要起身。
“子衿,先别动。”司言按住她的纤弱的肩膀,俯身道:“快好了。”
一边说,司言一边运起内力,顿时便将她发尾处仅存的一丝潮意烘干了去。
苏子衿见此,倒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动弹,等到司言将布往旁边一扔,她才坐起身子,偏头看向司言,抿唇道:“阿言,抱我。”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楚楚的笑容来,眉眼皆是妩媚之色。
司言心下一动,便沉默着俯身,伸手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
“子衿,你太瘦了。”蹙起眉梢,司言秀美的脸容隐约浮现一抹忧色。
这几日,连着噩梦不断,苏子衿的胃口也变得极差,原本就浮弱的身子骨,如今这般一折腾,便是愈发消瘦了几分,抱在司言的手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想起墨白说的绝命之言……眼眶便顿时酸涩起来。
掩下心头的沉重,她惯性的牵起一抹微笑,眉眼弯弯道:“那待会儿让青烟去准备点吃食,咱们一会儿吃,如何?”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司言便不由有些诧异起来,不知是他的错觉与否,今夜的苏子衿显得极为黏他,素来都没有见苏子衿主动提出要他抱,更别提深夜要一起用膳……
剑眉微微拧成一个川字,司言道:“子衿,你是不是去找墨白了?”
苏子衿去了疆南的院落,无非就是找喜乐或者墨白,而司言之所以猜着是后者,自是因为,苏子衿这几日连连做着噩梦,她曾告诉过他,梦中他不在了……
搂着司言的胳膊不由一僵,苏子衿垂下眸子,心中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很想告诉司言,墨白说了什么,可又怕她说了之后,司言会阻止她的行动。
“子衿。”见苏子衿沉默,司言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咱们两人坦诚的呢?”
瞧着苏子衿这副模样,司言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可他倒是不知,墨白究竟与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这般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瞧着便极为心疼。
司言的话,让苏子衿顿时便陷入了深思,她忽然便想起战王妃说过的话,只道夫妻之间,坦诚最是重要,不论是不是为对方好,都要坦诚以待,毕竟谁也不愿意糊里糊涂的便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为自己牺牲。
想到这里,苏子衿才抬眼看向司言,娓娓将与墨白的谈话内容,大致说了出来,只唯独他和墨白约定的……所谓逆天改命以及她答应墨白待到为司言改命之后,便随着他去墨门这两件事,苏子衿没有说出口。
好半晌,司言都没有说话,他只走到走到床榻边,将苏子衿放了下来,俯身为她穿上鞋袜,动作很是娴熟。
“阿言,你可是恼我了?”苏子衿见司言不说话,心下便觉得,司言这样,大抵便是生气了。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如何恼怒的模样,但苏子衿还是看得出来,他不太愉悦。
“有点。”司言凤眸深邃,神色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有点恼了,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她抿起红唇,低声道:“我知道你会恼。”
说着,苏子衿便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倒是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寡淡之意。
分明司言没有错,可苏子衿还是有些觉得委屈,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便是她自己,也有些看不透。
见苏子衿不说话,司言心中便是一紧,原本那微弱的不悦,也在转瞬之间,便烟消云散了去。
站起身来,司言上前一步,伸出强有力的臂膀,缓缓将她拥进怀中。
摸了摸苏子衿脑袋,司言叹了口气,道:“子衿,我的错,你莫要不开心,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清冷的面容染了一丝暖意,他小意的哄着苏子衿,继续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忘记了告诉你,年少的时候曾有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可你知道,我从来不信什么命,所以便也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如今你这模样,大抵是信了墨白的话……我先前没有考虑到你心中不安,我的不是。”
当年确实有和尚这般预言过,只那时候司言年纪太小,时隔太遥远,一时便也就没有顾虑到,如今苏子衿提起墨白所说的绝命,便顿时想了起来。
只是,他到底不太喜欢苏子衿单独去见墨白,这样的感觉,让他方才一时间便忘记了,苏子衿是如何的不安着。
“你是不是不当一回事?”苏子衿垂下眸子,淡淡道:“你是不是不信绝命之言?”
司言的态度,让苏子衿有些不愉,他这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让苏子衿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子衿,我不是不信。”司言抚上她的脸容,低声道:“只是,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有事。”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早些年的时候,我母妃和皇祖母便为了此事,找高龙山上的净空大师为我改写名簿,而净空也答应了此事。直到去年的时候,皇祖母让我回到锦都,便是所为这件事。”
司言原本是不打算回锦都的,但太后书信了好几封与他,说是净空很快就会下山,让他在锦都等候。再后来,净空那头也是传了消息,说是大抵他二十二岁生辰便会前往烟京……
“那净空大师可是有说何时抵达?”苏子衿闻言,不禁心中一紧,立即便道:“可是有说你何时出事?”
看着苏子衿如此紧张的模样,司言不由放低了嗓音,说道:“净空说在我二十二岁生辰前,便会前往烟京,想来在那之前,我不会有事。”
去年苏子衿认识司言的时候,他是二十一,而司言的生辰,则是在九月初九,如此一来,也就是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想到这里,苏子衿的心到底是稳了几分下来。
“五月的时候,我们回去罢。”苏子衿看向司言,想要努力扯出笑容来,却是发现,无论怎么,也笑不出来。
现下四月多,五月就开始辗转要前往另外的国家……她的动作,看来还是要快一点了,只是最终,她也许看不到楼霄倒台。
“等这件事结束罢。”司言淡淡道:“筹谋了这么多年,你总该亲眼看一看楼霄的下场,不是么?”
苏子衿有多么恨楼霄,司言一直知道,所以,他很清楚,她其实很想亲眼看着楼霄溃败和绝望。
“阿言,我们必须在战乱挑起之前,离开这里。”苏子衿摇了摇头,手下亦是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司言的衣袍:“我虽恨楼霄不假,可这份恨意,比不上爱你。”
她微微仰着脑袋,眸光盈盈如秋水,一张媚骨楚楚的脸容染上情深之意,在灯光之下,美如诗画。
当苏子衿梦见司言死去的那一刻,她疼的就要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那样的感觉,让她知道所有的仇恨,都比不上一个司言来的重要!
听着苏子衿的话,司言心中便觉得温暖无比,俯下身子,他薄唇擦过她的耳畔,低喃道:“子衿,我很高兴。”
低沉的嗓音一落地,那温柔缱绻的吻便随之而来。
……
……
两日后,烟京有消息骤起,掀起一阵狂风,席卷皇城。
听人说,小皇帝楼兰得了重病,无法上朝,大有一病不起的趋势,右相钟离和楼宁玉率先赶到,请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没有人知道楼兰究竟生的什么病,但这病来的极为突然,就是整个太医院也没有一个人找的出病因。
本以为此事已是重大,但谁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皇宫里头便是有人见到了先皇文宣帝的身影,据说他站在从前最爱的竹林之下,迎着微风仰头高歌。
好些个宫人在当晚,吓得三魂不见了五魄,不过短短一夜之间,事情便传的人尽皆知,几乎整个烟京,都陷入疯狂的议论之中。
楼霄见此,立即便让翼王出动了侍卫,将那些个宫人抓了起来,只道是造谣生事,惹得人心惶惶,罪该万死。
可楼霄前脚刚将那些人抓入牢里,后脚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而且此事还是从宫外先传开,惹得烟京百姓不安至极。
城东的一家古玩铺子一夜之间失窃数十件古玩,而当夜却在好些个百姓瞧见,有无头之人穿着明黄色象征天子的龙袍,手中抱着一众古玩,朝着城郊皇陵处而去。
此事一出,顿时便炸开了锅。云游的道人纷纷表示,此乃文宣帝显灵,意欲告知东篱百姓某些事情,毕竟接二连三的出现此事,着实太过诡异。
然而,往常有这般事情的,皆是先辈昭示灾难预言,比如开国元年,曾有战死的大将军府邸夜半闹鬼,众人随之一探,便发现大将军陵墓之中,蓦然出现一方石碑,碑文乃是扬言,东篱即将有战乱。
那时候百姓倒是不如这般,一个个见当时陛下无心理会,便也就作鸟兽之状,四皆散开。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次年,边疆果然发生暴乱,且那一次暴乱极为严重,几处城池皆是被攻陷,不过五日,死了足足十万百姓,险些国破家亡。
自那次之后,东篱百姓便是对这等子事情,极为敏感。
如今文宣帝‘显灵’,百姓们便个个惊慌失措,聚众前往皇城宫门,要求上位者给出回应。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楼霄那一头,尚且还未来的及动作,钟离已然率领众将,领着百姓前往皇陵。
……
……
------题外话------
错误示范:
苏子衿:阿言,你可是恼了?
司言:有点。
正确示范:
苏子衿:阿言,你可是恼了?
司言:怎么会?你这么美丽,我爱你都来不及。
so,小可爱们,你们喜欢哪个示范?哈哈
☆、109遗诏
那一日,天色暗沉,阴风阵阵。
因着楼宁玉在百姓中的呼声日益高涨的缘故,事发的时候,楼宁玉一出现,便引得一众百姓的跟随。
一路而去,几乎通行无阻。
?直到抵达皇陵入口,众人才停歇下来。
???只是,就在这时,有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随着那人的声音落下,众人便随着那人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地面,躺着几十个人影,一个个身着黑衣,尸体横陈。
一时间众人皆是惊骇的捂住了嘴,有些震惊于眼前的这一幕。
皇陵之前,竟有人如此大胆,着实叫人难以置信。若非今日他们跟着前来一探究竟,显然是不知道出了这等子大事。
“这……这不会是先帝显灵,杀了他们罢?”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惊恐的瞪大眼睛,嗓门极大。
“对!对!”另外一个男子亦是附和道:“那些人都没有伤口,一定是先帝的英灵啊!”
说着,那男子便双手合十,不停的对着皇陵拜去。
诚然如他们所说,那些个黑衣人一个个皆是身下无血,但倒在那儿的姿势,却俨然就是死了的。如此画面,委实怪异十足,叫人心惊胆战!
一时间,这两人的话,便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惊慌,接二连三的便是有人朝着皇陵处跪拜下去,议论声一波又一波,整个场面也跟着沸腾起来。
楼宁玉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率先发声的那两个男子,唇角浮起一抹春风似得笑来,轻声道:“先皇有灵,自是知斩杀这些佞贼,大家不必惊慌,当初先皇在世之时,庇护我东篱子民,如今先皇仙逝之后,也同样会庇佑我东篱的子民!”
楼宁玉的声音,清润而不失温和,低沉却也极具威慑,在一瞬间,就好像拥有魔力一般,抚平了在场绝大部分百姓的心绪。
不多时,众人便皆是安静下来,原先窃窃谈论的声音,也逐渐散去。
钟离看了眼楼宁玉,不动声色的冲他点了点头,自己却是没有发声,只等着楼宁玉来主导今日的一切。
楼宁玉显然在同一时间便得到了钟离的肯定,只见他上前一步,吩咐道:“来人,将这些佞贼的尸首带下去查验,看看是谁人敢如此放肆,偷盗皇陵!”
一句偷盗皇陵,俨然便是将那些早已死去的黑衣人定了罪。在场的百姓闻言,也皆是点头称是,暗道楼宁玉处事有大将之风。
“是,王爷!”随着楼宁玉的声音落下,立即便有侍卫上前,拱手称是。
点了点头,楼宁玉便白袍微拂,径直朝着皇陵的方向跪了下来。紧接着,楼宁玉挺直腰板,身姿如玉,端端正正的叩首道:“先皇在上,宁玉乍闻先皇有神谕降下,指引我东篱躲避祸端、强国兴盛,今日宁玉特领烟京百姓百人,前往皇陵一探究竟,还望先皇恕罪我等冒犯之罪,若先皇有罪责降下,宁玉愿以一己之躯,承受灾祸之责罚!”
楼宁玉的话一落地,众人皆是震惊起来,原本先前一个个已然很是敬重楼宁玉,如今听着楼宁玉的话,他们便更是心中感念,拥戴非常。
如此心怀社稷、顾念百姓的人,若是成了帝王……其实当是黎明之福,百姓之音。
只是可惜,楼宁玉身份太过特殊,以至于便是百姓们想推举,也有些有心无力。
众人的想法堪堪冒出,就见皇陵的入口忽然一震,紧接着便是石门大开,场面十足诡异。
“先皇显灵!”有百姓见此,不由惊呼一声:“是先皇显灵啊!”
自古皇陵便是不得他人踏入,但在东篱却是有些不同,因着当初的那个事情,众人已然对此看淡许多,再加之当时的君王悔不当初,便下了命令,但凡出现此等事情,便是皇陵有碍,也必须让诸位一探究竟。
如此的命令下来,在东篱百姓的心中,便是成了一种流传,早些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自是顺理成章的。
看了眼皇陵的石门,钟离跟着跪地,呼道:“先皇显灵,庇护我东篱国泰民安,千秋万载永世长存!”
说这话的时候,钟离清俊的脸容浮现一抹笃定与虔诚,看在百姓们眼底,便更是致命的推动,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带入了对此次事件深信不疑的状态。
下一刻,一众人便磕起了响头,就好像膜拜一般,跪着低呼不止。
楼宁玉和钟离便正在这个时候,暗中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数之后,就见楼宁玉缓缓起身,璀璨如明月一般的容色有睥睨之气渐起。
“今日我等受先皇准许,入陵探查,求得先皇神谕,大家随本王进来罢!”一边说,楼宁玉一边接过手下人递来的火把,坚毅的朝着前头走去。
一众百姓见此,几乎皆是没有犹豫,便个个随之而去。
众人带着虔诚而庄重的心思,一路都自发的沉默不语,楼宁玉见此,心下自是十分赞同,于是,一行人便很快,踏入了皇陵的石门之内。
东篱的皇陵各自不同,文宣帝所处的这处皇陵,相较于历代来说,算是极为朴素的了,毕竟文宣帝生前崇俭,一直以来都是先行效法。
只是,当百姓们踏入陵墓的那一瞬间,一个个皆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们知道文宣帝反对奢靡,可……这样的皇陵,委实太过节俭,节俭到丝毫不像是帝王的陵墓,而像是草草收尾的普通人家的陵墓。
然而,百姓们自是不知,这陵墓确实是草草收尾,三年前文宣帝不过四十,离仙逝还有好一段日子,而文宣帝也自知身子健壮,便并不急着施工陵墓,不过后来,他被楼霄一干人等毒杀,提前入了坟头,那时候楼霄不愿多生事端,便令人草草收了尾,连整个陵墓的三分之一都还没有建造完成。
钟离瞧着,心中自是有数的,当年文宣帝对他有过伯乐之恩,他心中一直感怀,如今见这一副光景,心头少不得添了几分郁气。
在场唯独楼宁玉,神色叹息,眸底却丝毫不为所动。对于这个父亲……或者说是帝王,他早在多年之前便没有了感情,毕竟他十几年的痛苦,都是文宣帝一手造成!
直到走到陵墓中央的水晶冰棺前,众人才不由停下了步子。
这水晶冰棺十分厚重,人们几乎看不到冰棺中的文宣帝,只大抵瞧着里头有明黄的衣袍,颜色很是鲜明。
隐约之间,便是可见屋子内好些个下葬的贵重物品,只面对着这般情况,百姓们倒是不为所动,毕竟现下他们有的只是敬意,那等子不良的心思倒是不敢生出。
然而,就在这时,冰棺忽然‘咯噔’发出一声响动,即便声音极小,在这沉重的气氛下,也显得很是惊人。
顿时便有人苍白了脸色,想要往外头跑去,只楼宁玉忽然出声,淡淡道:“这里头没有通风口,一定是先帝有所昭示!”
“不错。”钟离闻言,亦是点了点头,随即他看向一侧的花影,吩咐道:“开棺,接先帝昭示!”
分明是大不敬的行为,可在楼宁玉和钟离的示意下,一时间众人皆是认为理所应当。
于是,花影上前领命,便立即领着几个侍卫,缓缓朝着冰棺而去。
顷刻之间,那冰棺便被挪了开来,随着低沉的挪动声响起,陵墓内显得尤为安静。
只是,就在这时,一众侍卫忽的后退一步,惊道:“相爷,有情况!”
有情况?百姓们闻言,皆是好奇的探头去看,花影也不阻止,便是任由百姓举动。
随着众人视线看去,只见冰棺中,有几乎腐烂的尸体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玉佩甚是晃眼。
然而,让众人最为震惊的不是文宣帝的佩饰如何,而是文宣帝那露出骨头上,呈现出紫黑色的模样,即便是没有学过医理之人,也对此极为明白。
只有中毒而亡的人,在死后才会呈现出骨头紫黑,尤其是中了剧毒的人,更是如此!
“天啊!”顿时便有人发出惊悚的声音,抽气道:“陛下……陛下竟是被人所害!”
“陛下有冤要伸啊!”紧接着,便又其他人附和道。
又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就知道,陛下当年分明那么健壮,如何……如何会出事?”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毒害陛下?”
……
……
当年文宣帝暴毙,对外界传了,只说是突染重疾,药石无灵。那时候钟离也曾带过人去检查,可楼霄用的毒极为隐晦,俨然无法查出中毒的迹象。
后来,楼霄又扬言文宣帝尸骨未寒,需得尽快下葬,钟离无法反驳,便也只好任由楼霄将文宣帝匆匆下葬了。
如今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钟离心中倒是没有丝毫起伏。只他看了一眼花影,花影会意就立即上前,忽然道:“相爷,这冰棺有些问题。”
说着,花影便指了指冰棺的底座处,质疑道:“这冰棺瞧着有些厚,好似里头藏了什么……”
诚然如今花影突如其来的话有些莫名,可现下众人皆是惶惶不安,哪里还管的了这些?唯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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