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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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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秋水一拳打了过去,怒瞪着眸子,道:“我喜欢苏子衿,那是因为这女子当真令人看着舒服。你不知道啊,我今儿个才见着她第一眼,便被她给吸引了。她生的可是美艳极了,一颦一笑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唔……这美人如斯,是真的很难讨厌的起来。”
说着,秋水还瞥了眼落风,心中对落风的婆妈性格极为无语。你说这好好一美人儿,怎的落风这小子如此不喜?
宮苌倒是没有躲开秋水的这一拳头,只笑道:“你倒是一如既往喜欢美人,看来是投错胎了。”
秋水虽身为女子,但却是暗卫中性子极为像男子的一个,便是在喜欢美人上面,她也显然比他们几个男子都要热衷许多。故而,他们便是经常调侃,只道她是投错了胎,可惜不是个男子。
“你懂啥?”秋水不以为意,只哈哈一笑,颇有些自命风流的意味,道:“我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在这时,落风忽然出声,只见他神色严肃,问道:“秋水,你说咱们要不要帮帮爷?”
“咳……咳。”宮苌被落风的话一惊,有些难以置信起来:“我说落风,你不是不喜欢苏子衿吗?”
落风正色道:“先前觉得她歹毒,但如今转念一想,倒是觉得苏子衿确实不错,思来想去,倒是没有哪个女子比苏子衿更适合咱们爷的了。”
“我觉得可以是可以,”宫苌闻言,也是极为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随即抿嘴道:“但先前不是说司卫求娶苏子衿吗?若是苏子衿对司卫……”
“拜托,司卫那怂包的模样,苏子衿怎么可能瞧得上?”秋水嗤之以鼻,嫌弃道:“她有城府、有容貌、有背景,如此优秀的美女子,司卫那东西还真不配了。”
落风想了想,便跟着沉吟道:“听天色说,今儿个司卫远远的瞧见咱们爷,就跑的极快了。想来若是要与爷争夺苏子衿……这家伙可能是没胆子。”
司卫怕司言的这一点,大抵是长宁王府的所有暗卫都知道,毕竟跟在司言身边久了,每每瞧见司卫那一副蹑手蹑脚的模样,便可知一二。
“这样一想,咱们爷好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了。”宫苌闻言,不由喜道:“看来再过一段日子,咱们王府就会热闹起来了。”
“热闹?”秋水有点跟不上宫苌的节奏。
落风也一脸的不解:“怎么个热闹法?”
宫苌笑道:“等到咱们爷娶了苏子衿,再生个胖娃娃,自然就会热闹起来呀!”
秋水:“……”
落风:“……”
似乎没瞧见秋水和落风一副无语的样子,宫苌继续喜滋滋道:“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咱们爷成家了,到时候府里头有个小世子、小郡主的,想来王爷和王妃回来也要高兴坏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那人眉眼清冷贵气,神色寒凉寡淡,一袭云锦纹麟白衣,显得身姿修长挺拔、如玉如竹,而此时,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比往日里平添了三分冷意,七分漠然。
秋水和落风微微一愣,脸上不由浮现起紧张的神色:“……爷。”
爷?宫苌一惊,顾不得从自己沉浸的世界中转醒,只咽了口唾沫,便低下了头。
天!谁能告诉他到底爷怎么过来的?天色那小子不是在跟前伺候吗?怎的爷过来了,也不提醒他们一声?
瞧着宫苌这惊惧的模样,不远处的天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爷要是没听到可就怪了,只是……他们说归说,怎么偏生扯上了他呢?倒霉催的!
司言冷冷的看向宫苌几人,薄凉的唇吐出几个字,道:“想来你们是嫌王府中不够热闹?”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眸光冷沉,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心中忽然想起秋水说他追妻路漫漫,一时间不由眸色更深了几分。
“不……没有。”宫苌硬着头皮,在司言冰寒的气压下,有些喘不过气,道:“爷……属下只是……”
“自去幽冥热闹一番再回来。”司言面无表情,凤眸冷沉异常,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听着司言的话,在场几个人不禁暗自擦汗。这惩罚显然不算太重,可爷的模样又分明是对苏子衿没有动心,到底爷的内心,是认同他们的说法,还是不认同?
宫苌松了一口气,道:“是,爷。”
司言微微掀起眼皮子,凉凉的瞟了眼秋水和落风,道:“还有你们。”
“是,爷。”秋水和落风哪敢不应,两人急忙回了一句,便随同宫苌一起,消失在了司言的面前。
等到几个人都走了,司言才将不远处的天色唤了过来,淡淡问道:“雪忆的来历可是查到了?”
“未曾。”天色低眉,禀报道:“唯独四国榜单里头,北魏的十七皇子与雪忆年纪相仿,武力值也相当,只是那十七皇子一年前与人比武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仍旧没有恢复过来……据太医所言,恐怕他一辈子都提不起刀剑来了。”
今日自汝南王府回来,司言便命了天色调查雪忆的来历,显然苏子衿不会以实告知,所以,司言只能让人调查。雪忆这个少年,实在有些让人惊讶,他的武艺,并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平日里司言并不能感受到他的内力,可今日雪忆出手的时候,一瞬间,那种震撼的内力,让司言都忍不住感到讶异。
司言闻言,一时间便沉默了下来。只见他微微凝眸,清冷的凤眸闪过一抹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依旧淡漠:“苏子衿可是有让燕夙给雪忆看诊?”
听到司言的问话,天色的眸底不由划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他深吸一口气,道:“爷,战王府的周边,属下等并无法靠近。”
自那次孤鹜被抓以后,司言便没有再派人前去监视苏子衿的一举一动了。可后来,天色等人发现,战王府的戒备越发森严起来,尤其是苏子衿的落樨园,高手林立,完全无法靠近,大约也只有司言才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
“继续查。”片刻,司言沉吟道:“修书一封给轻衣,告诉她,半个月后,务必抵达锦都。若是她来不了,那么她要的麒麟血,便再没有了。”
天色闻言,不由顿了顿,才道:“是,爷。”
……
……
落樨园,夜深人静。
屋内,云雾缭绕,灯光昏暗。浓烈的药草味充斥着整个屋子,有女子静坐在屏风之后的浴桶内,她香肩裸露,白皙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如玉色泽。
苏子衿抿起朱唇,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那双素日里浅笑盈盈的桃花眸子,此刻亦是紧紧闭着,额角有汗珠一滴滴落下,她发髻散落,即便略显狼狈,也依旧掩不住艳绝的容颜和高雅出尘的气质。
“主子,青茗回来了。”这时,门外响起青烟的声音。
苏子衿微微睁开眸子,一瞬间灼灼其华:“进来罢。”
“是。”青茗很快便推门入内,而后她关上门,走至屏风跟前,禀报道:“主子,汝南王府那个唤做小莲的丫头果然如你所料,死了。”
“倒是动作极快。”苏子衿缓缓一笑,也不在乎额角的汗珠仍旧一颗颗沁出,只淡淡问道:“魏半月可是醒了?”
“魏半月还未醒过来,预计今夜晚些时候会醒。”一说到魏半月,青茗便忍不住冷笑道:“汝南王府倒是还遣了人去请了燕太医,不过,燕太医推了个借口,只说精神不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燕夙与苏子衿关系极好,如今也算是放到明面上了,故而汝南王府去请燕夙诊治,显然有些不太明智。
“燕夙这人还是同从前一般。”苏子衿闻言,不由笑了笑,而后她又问道:“魏老太君那儿,什么反应?”
青茗答道:“说是明日便会出发前往高龙山清修,大约也是不管汝南王府这些个破事儿了,只是临走前还找了汝南王谈了许久,左右只是警告之言。”
苏子衿伸手取过一旁矮架上的帕子,轻轻擦拭了下额角的汗珠,眉眼含笑。
魏老太君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她如今的行事,颇有些出乎苏子衿的意料,毕竟汝南王府的人,是她的子孙后辈,她如今虽是无心世俗,但连子孙后代也不去理会了,倒是个红尘之外的人。
苏子衿沉默了片刻,青茗便又将丞相府和镇国公府的事情与她讲了一遍,半晌,苏子衿才幽幽一笑,道:“齐子怜倒是有个极好的母亲。”
叶氏教导女儿的方式,到底是与魏氏不同。
“主子可是要放过齐子怜?”青茗猜测道。
“暂且放她一次罢。”苏子衿垂下眸子,神色浅淡:“不过口舌之争,她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只若下一次她还如此无状,便也只是咎由自取。”
“那陶圣心呢?”青茗道:“主子可不能轻易放过她才是。”
苏子衿微微一笑,只吩咐道:“派人盯着点陶圣心罢,若是她开始动手了,再斩草除根,也不算太迟。”
“是,主子。”青茗应了一声,而后她忽然道:“主子,可要添些热水?”
“添一些罢。”苏子衿低声应了下,随即便瞧见青茗垂眸进来,脸上没有往日里嬉皮笑脸的神色,显得异常安静。
此时,苏子衿坐在木桶之内,分明那桶内的药水极热,可她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红晕,反而比往常时候更为苍白,甚至隐隐可见她唇角的一缕冰凌。
苏子衿见此,不由缓缓叹了口气,眸光平静从容:“我以为,你们当是该习惯了。”
“主子若是不那么隐忍,我们才会习惯。”青茗有些哽咽,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她手中一边拿着玉壶,一边缓缓给苏子衿加热水。
苏子衿因为中了寒毒,五脏六腑又在重伤的冲击下,导致寒毒深入骨髓,所以每个月的月底,她都要进行药浴,整整一天一夜,都要在浸泡在药桶中。只是,因为寒毒深入骨髓,她每个月都要受到冰火交融的痛苦和骨髓撕裂的疼痛。那万蚁啃食的疼痛,越是到最后,越是疼的厉害,可即便是这样,苏子衿依旧只是言笑晏晏,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受之意。
这样的苏子衿,让青茗和青烟觉得无比心疼,分明,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子,最是应该深养闺阁的女儿家……可偏生便要承受这些她人不必承受的痛苦。
苏子衿莞尔一笑,瞬间眉眼璀璨,她说:“想要活着,就必须隐忍。”
活着,已然是她如今的奢望了。若不是经受了这些痛苦,她不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痛苦的治愈,才能让她苟延残喘。
沈芳菲说羡慕她,可她又何尝不羡慕沈芳菲呢?至少,沈芳菲不必像她一样,自小在死人堆中存活,不必像她一样,满手血腥,成为屠戮的恶鬼。
这世上,没有人是真的一帆风顺,备受眷顾。
------题外话------
长宁王府的暗卫们太逗比,以至于wuli小阿言越看越高冷了~哈哈
5。20,给乃们不一样的爱~所以二更来一个~小仙女们快来给凉凉一个爱的么么哒~(坏笑)
☆、125寒毒发作(二更)
翌日清晨,沈芳菲自梦中醒来,她才睁开眼睛,便瞧见阿穆端着汤药走了过来。
阿穆将碗放在桌上,随即很快走到一边,将沈芳菲扶了起来,道:“郡主,起来喝点醒酒汤罢。”
沈芳菲靠在床头,不由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疲倦道:“这是哪里?什么时辰了?”
“郡主,是长宁王府。”阿穆说着,便走过去将那碗醒酒汤又端了起来,等到回到沈芳菲面前,她便继续道:“郡主昨夜醉了酒,长安郡主便安排郡主在客房歇下,如今大约是辰时了。”
“苏子衿?”沈芳菲有些惊疑不定的皱起眉梢,脑海中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喝酒喝断片的模样……以及苏子衿安慰自己的画面。
她仍旧记得,昨夜的苏子衿,格外的温柔似仙,她笑起来很美,抚着她的脑袋时,更是有些素日里没有的暖意。只是,回想起来,反倒衬的她自己有些小孩子脾性,醉了酒便放声大哭,好不狼狈。
“郡主,长安郡主真是极好的人。”阿穆见沈芳菲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知喜怒,便继续道:“郡主以后若是空了,可以与长安郡主多多走动,也好陪她解解闷,她今儿个听说又是病了,也是怪可怜的。”
今晨的时候,阿穆便瞧见青烟等人忙里忙外,于是她便问了一下,得知的却是苏子衿病了,如今无法见客,且还让青茗来告了个罪,只道怠慢了贵客,实属歉然。
“她病了?”沈芳菲不由瞳孔微缩,忍不住道:“可是严不严重?”
苏子衿的身子骨,大抵是众所皆知的柔弱,可由于苏子衿给人的感觉太过从容,以至于这几次的见面下来,沈芳菲几乎惯性的将她看作寻常女子。只是,如今一听阿穆的话,沈芳菲下意识的便有些担忧起来。
其实究其缘由,她也说不出为何对苏子衿如此上心,大抵是因为苏子衿这人太过美好,太过让她欢喜了罢。
“奴婢不知。”阿穆摇了摇头,只是心下却是觉得苏子衿应当病的厉害,否则整个落樨园也不可能一大早的便忙里忙外的,显得有些不安。
沈芳菲闻言,不由下了床,就道:“我得去瞧瞧她才是。”
只是堪堪下床,沈芳菲便觉得有些头晕恶心,大约是昨夜喝的酒太过多了,以至于如今还有些不甚清明。
阿穆眼疾手快的扶了沈芳菲一把,随后道:“郡主,你先喝了这醒酒汤罢,左右长安郡主那儿,你现下去了也是没办法帮到什么。”
沈芳菲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便重新坐下,等到接过阿穆递来的醒酒汤,便颇有些豪气的一口气将那醒酒汤喝了干净。
“先洗漱一番罢。”沈芳菲将空碗放置在桌前,随即凝眉沉吟道:“苏子衿大概也不愿意瞧见我这般凌乱不堪的模样。”
说着,沈芳菲便很快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等到妥帖之后,她才领着阿穆出了屋子。
沈芳菲暂住的客房离苏子衿的主屋不算太远,但多少也是有些距离,大概走过一个蜿蜒走廊,便可以抵达苏子衿所在的屋落。
等到走至苏子衿的主屋不远处时,沈芳菲却瞧见已然有两个青年被拦在了外头,丝毫靠近不得。
她缓缓走过去,只见那两个俊逸青年,正是苏宁和苏墨两兄弟。一看见沈芳菲过来,苏宁便皱起了眉梢,显然有些诧异沈芳菲竟是住在了落樨园。
沈芳菲微微行了个礼,道:“芳菲见过世子。”
说这话的时候,沈芳菲半分不看苏宁,只眼神落在苏墨脸上,就好似没有瞧见苏宁这个大活人一般,那股子漠然的劲儿,看的苏宁不屑轻哼。
“郡主不必多礼。”苏墨点了点头,虽然察觉到苏宁与沈芳菲之间那不可言状的微妙情绪,但如今他的心思却是只在苏子衿的身上。
“苏……长安郡主如何了?”本想唤一声苏子衿的,但沈芳菲瞧着如今在人家兄长的面前,未免显得不太礼貌,于是她便很快的换了口风,只担忧道:“可是有大碍?”
见沈芳菲那不似作假的担忧神色,苏宁一时间有些狐疑起来。可眼下,正如苏墨所想,最重要的是苏子衿的状况。
今日一早,苏墨和苏宁便得了战王妃的吩咐,来一趟落樨园带苏子衿过去用早膳。只是,苏宁和苏墨刚刚抵达落樨园,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素日里落樨园虽也戒备森严,但今日却是尤其的静谧,这样的安静,没有一丝的生机,反而带着一股危机之感,显然便是那守卫越发严格的表现。
落樨园的守卫森严,毫无疑问便是代表着园内主子的不适。所以,苏墨和苏宁想也不想,便立即要求见到苏子衿。但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青书便带着一群人堵在了门头,很明显是不会放任何人进内。
“主子无碍,”青书低眸,神色莫辨道:“郡主、大公子和二公子请回罢。”
“青书,我们只想见见子衿。”苏宁见此,不由蹙眉道:“子衿若是无碍,我与大哥自会回去。”
见一面苏子衿,说到底只是想确认她平安无事,可如今青书等人的做法,俨然苏子衿有很大的问题。正是这样的情况,苏宁和苏墨才越发不安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青茗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只听她淡淡道:“二公子莫要担忧,主子不过是有些不适罢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暗卫青问,吩咐道:“你来送芳菲郡主回去罢,记住,莫要怠慢了。”
“是。”青问低眉应道,随即便走了出去,正打算送沈芳菲离开。
只是,这一次,沈芳菲却没有那么好糊弄了,只见她上前一步,便急切的问道:“苏子衿是不是病的很重?”
沈芳菲虽然有些良善,却不是愚蠢之人,她知晓,今儿个安排送她回去,大抵也是苏子衿的意思。可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苏子衿却仍旧没有出现,这已经是表现出巨大的问题了。
苏子衿,究竟是病的多重?
“让我们进去。”这一头,苏墨拧眉,语气有些不善道:“子衿是我们苏家的人,是我们的妹妹,我们自是不会害了她。”
他想,这些暗卫如此保护重重,大抵是因为害怕有人趁此机会谋夺苏子衿的性命,可他和苏宁都是苏子衿的兄长,如何能够对她下手呢?他们只不过想看看她究竟如何,想陪在她的身边。
“大公子、二公子。”青茗敛下笑意,神色有些黯然:“这是主子的意思,若是二位公子还顾忌着主子的话,便离去罢,只是,主子吩咐,希望大爷和二爷回去后,莫要同王爷王妃提起她病了的事情。”
一想起她家主子,青茗便心疼的厉害,没有人知道现下主子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也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不让他们进来,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真实的情况被至亲所悉知。她啊,从来都是这般要强,分明可以喊一声疼,她却硬是要自己受下一切。
“还有芳菲郡主。”顿了顿,青茗便又看向沈芳菲,道:“郡主对主子的关切,主子心中有数,只是,如今主子有命,芳菲郡主若是感念知遇之恩,便回府去罢,左右主子这儿,并无大碍。”
青茗没有刻意提醒沈芳菲莫要把苏子衿病了的消息传出去,但依着苏子衿所言,沈芳菲这人通透的很,自是不会随意外传,更何况,基于对沈芳菲的信任,苏子衿也表示不必言他。
沈芳菲闻言,不由沉默下来,她看着如今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无奈。
“好,我先回去。”片刻,沈芳菲才深吸一口气,道:“只是,苏子衿若是好了,让她遣人送一封信与我,报个平安,可好?”
即便没有很深的了解,沈芳菲也知道,苏子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既然不愿她留下,便不是客套之言,更何况,看如今的架势,显然苏墨和苏宁也都是无法入内。
“青茗会为郡主转告。”青茗颔首,随即瞟了眼青问。
青问见此,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郡主,这边请。”
“好。”沈芳菲凝眸,有些忧心忡忡的便领着阿穆,随着青问离开了落樨园。
园内,彼时只剩下苏墨和苏宁两兄弟固执的与青书等人耗着,大有一副今儿个不见到苏子衿安然无恙,便不肯离去的模样。
“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是何苦呢?”青茗叹了口气,便继续道:“主子如今若是能够出来,自是不会让青茗带话。”
“子衿病的可是重了?”苏墨眉宇之间满是忧色,尤其是听到青茗说苏子衿出不来的时候,他和苏宁皆是心跳极快,简直是吊到了嗓子眼,迟迟下不去。
“莫不是昨日受了惊吓?”苏宁亦是拧着眉梢,手中的折扇攥的极紧:“不妨请燕太医前来一瞧?”
“主子旧疾复发。”青茗垂下眸子,神色有些疼惜之意:“尚且不必请燕太医,只需要多加静养,便足够了。”
说着,她看向苏宁和苏墨,继续道:“二位公子若是疼惜主子,便离去罢,主子如今最是需要静养,还望二位公子莫要执着下去才是。”
青茗言毕,苏宁和苏墨便相视不语,半晌,苏墨才沉声道:“你们照顾好子衿,莫要让她受苦了。”
话虽这么说,可苏墨到底放心不下苏子衿,但如今听着青茗的意思,大抵便是苏子衿的吩咐了,故而,他们自然也不愿意让苏子衿徒增烦忧。
“罢了,我们先回去吧。”苏宁叹了一口气,只摇了摇头,便道:“母亲那里,我们自会圆谎,你让子衿莫要担忧便是,只是,她自己的身子骨,必须好好的。”
说到最后,苏宁已然有了一丝无奈。大约整个苏家,最是固执的,是他的妹妹,苏子衿。
“多谢大公子、二公子。”青茗行了个礼,神色依旧淡淡。
苏墨和苏宁点了点头,两人便离开了落樨园。
直到苏墨和苏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青茗才看向一旁的青书,道:“青书,主子那儿有我与青烟,你且在这守着,无论谁也不得入内。”
青书闻言,只低声而郑重道:“照顾好主子。”
苏子衿之与他们,大抵是一切。所以,青书等人对苏子衿的感情,并不是下属与主子之间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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