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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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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两日下来,苏子衿对司言还算是有些欣赏的,但是今夜司言的举动以及不可理喻的逻辑,又一次让苏子衿不悦起来。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司言不要乱闯她的闺房,可是司言这厮却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于,他几乎都不将她当作女子来看,若是她彼时在屋中沐浴或是换衣,司言突然闯进来,又该如何?
一想到这些,苏子衿的眼底便浮现起一抹冰冷,连带着看司言也越发不顺眼起来。生平头一次,竟是遇到这么个木讷、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偏生他还一脸的理所应当,搞得好像大惊小怪的是她一般,实在是让人不悦至极!
见苏子衿神色间有些不愉的样子,司言一时间不知为何她如此模样。不过他想了想,许是方才那沈深的事情让她心中不舒服了,这才致使现下的场面出现。
这样一想,司言便又释然了,于是,他抿了抿薄唇,便沉声道:“今夜子时,竹林见?”
原本司言是打算同苏子衿商量一番关于今夜寻找羽化泉的事情的,但是如今苏子衿这不太愉悦的模样,大概也是没有心情同他心平气和的商量,故而,司言便想着先通知她一下,等到晚点她心绪好一些了再谈及此事。
“明夜罢。”苏子衿知道司言是说寻找羽化泉的事情,于是便淡淡道:“今日有些倦怠。”
“好。”司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冷冷清清道:“明夜子时,我来接你?”
“……”这对话?苏子衿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便点头道:“好。”
司言颔首,想着没什么事情了,便打算离开。
只是,这时苏子衿却是唤住了他,只见她忽然一笑,潋滟的桃花眸子闪过幽深:“世子可否帮忙子衿一件事情?”
司言顿住身子,只低眸瞧着苏子衿。灯光下,美人如厮,笑颜如花,司言避开那灼灼的目光,只淡漠道:“何事?”
苏子衿幽然扬唇,笑的活色生香道:“子衿这儿有支玉簪想要送与陶家小姐陶然,只是素日里子衿与陶小姐无甚交集,不知世子可否代子衿将这玉簪……偷偷送过去呢?”
“司卫送给你,”司言凝眉,漆黑璀璨的凤眸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你竟是要给他人?”
方才在门口的时候,司言便瞧见了司卫送簪子的这一幕,只是他到底没有料到,苏子衿虽是收下了,却是转眼立即就要给其他人。
不知为何,一想到苏子衿待司卫和沈深都如此薄凉,司言便觉得心中……颇有些愉悦?
听着司言的话,苏子衿便知道这厮是看到了那一幕,不过也不外乎,毕竟司言所在的竹院确实离梅院很近,司言这人又是武功内力极好,自是很容易便察觉。
缓缓攒出一个明媚的笑来,苏子衿似是而非道:“世子既是看到了,大概也是知道,方才七皇子可是说给子衿赏玩,若是子衿不喜,大可自行处置。”
顿了顿,她素手执起茶盏,眸光落到杯底沉下的那片茶叶,兀自散漫一笑:“再者说,子衿自己不喜这物什,陶家那小姐可是稀罕的很,既是她心头所好,便是给了她,又何妨呢?”
苏子衿可不曾忘记,陶然怂恿陶岳打她的主意这件事情。虽然那事最后没来得及发生,可这歹毒的心思到底不能够就此放过,只是,陶然承受的住她小小的一个‘回馈’么?
瞧着苏子衿笑的极为温柔,眼底也升起一抹悲悯与高雅,司言便知道,眼前的这小女子想必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只是,在司言看来,司卫不仅被苏子衿迷得三魂不见了五魄,而且竟是也心甘情愿的捧着心肝让她践踏,到底是愚蠢至极的。
大约此时的司言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即将成为自己如今深以为愚蠢的男子,也即将被苏子衿迷的三魂不见了五魄……亦或者说比之更甚的程度。
“拿来罢。”片刻,司言清冷的薄唇微微张了张,神色漠然:“只需将东西放在她可以见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司言的好说话,不由让一旁的青烟和青茗齐齐愣住,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会是谁的薄面也不卖的冷面阎王。
“不错。”苏子衿亦是有些惊讶,不过她面上丝毫不露,只眉眼弯弯,示意青烟将那簪子拿出来后,便递到司言面前,温软软道:“多谢世子。”
方才问的时候,苏子衿其实并没有把握司言会出手,若是司言拒绝了苏子衿,苏子衿想,也是没有大碍的,毕竟她让司言‘跑腿’,也不过是因为司言这厮一而再再而三的夜闯行为,左右现下她没办法真的如何教训司言,也只能借此发发心头的不悦。
“无妨。”司言敛眉,接过苏子衿递来的簪子后,淡淡道:“我说过在祁山会护着你。”
……
……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各个府邸整装待发,齐齐前往围猎场去。
苏子衿跟着战王府的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围猎场了。彼时,昭帝还没有到来,各个府邸的小姐、公子、贵妇等,三三两两围成一团,大家各自说着话,聊着天,气氛很是热闹。
再说苏子衿这里,今日她穿着冰锦云缎做成的窄袖狩猎服装,只除了衣襟袖口处一朵腊梅暗红,整体的颜色依旧是往日里的素雅。因着昨夜祁山落了一些雪,天气便愈发冷冽了几分,于是她就外罩一件黑色的鹤羽大氅。
只是,即便苏子衿穿的这样黑白分明,素淡依旧,也无法掩住那灼灼如桃夭一般的楚楚媚骨。
瞧见苏子衿到来,沈芳菲便缓缓朝她走过来,一到苏子衿面前,她便笑道:“苏子衿,你穿着这身衣物,倒是显得有些英气呢!”
素日里苏子衿都柔柔弱弱的,远远瞧着便是弱质纤纤,如今狩猎服一上身,蓦然的便有了几分英气,若是她将长发束起,想来会更加惊艳一些。
苏子衿闻言,眸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幽深,随即她微微一笑,眉眼从容:“你也是英气十足。”
“妹妹,”苏宁凑过脸来,有些不喜的看了眼沈芳菲,便叮嘱着苏子衿道:“虽然你与锦都的女子交好是件好事,但你心思单纯,可莫要看差了眼才是。”
在苏宁看来,沈芳菲俨然是个城府深沉、刻意接近苏子衿图谋不轨的女子。虽然沈芳菲现下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但苏宁便就是下意识的认为沈芳菲目的不纯。
只是,对于沈芳菲,他到底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偏见已是越发深了几分。
听着苏宁的那句‘心思单纯’,青茗和青烟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嘴角抽搐。若是她们家主子心思单纯,那么世上恐怕没有那等子有城府有心计的人了。
这一边,苏子衿还没有说话,沈芳菲已然冷淡的开口,只听她道:“二公子说这话可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倒没有。”苏宁手中的折扇一开,显得风流而不羁,他勾唇一笑,便道:“我只是在明示。”
明示?沈芳菲狠狠瞪着苏宁,恨不得攥紧拳头朝着那喜笑颜开的脸打过去。
“二哥,芳菲并不是你以为的那般。”苏子衿不禁失笑,解释道:“你想来是误会她了。”
然而,苏宁显然只一心认为沈芳菲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于是他叹了一声,便道:“妹妹,你涉世未深,自是不知人心险恶,在锦都中,可最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芳菲可是真为子衿悲哀。”沈芳菲冷冷一笑,眸光几欲喷火:“有这样的一个没品的兄长,到底令人唏嘘。”
“你说我没品?”苏宁冷哼一声,随即又道:“即便是没品,可也比你这等心思不纯的女子来的有品罢?”
“你!”沈芳菲咬唇,气恼不已,便是她身后的阿穆,也是怒气冲冲的瞧着苏宁。
“……”苏子衿一时间有些无言,什么时候自家的二哥与沈芳菲结怨这么深,误会这么深了?尤其是她这二哥,显然便是对沈芳菲偏见很深……
苏墨亦是皱起眉梢,瞧着自家弟弟这欺负小姑娘的模样,不由便想要出口制止,不想那一边,战王妃倒是率先看了过来,只听她不悦道:“阿宁,娘怎么教你的?你怎的如此欺辱人家小姑娘?”
见战王妃看过来,苏宁不由摸了摸鼻子,只暗暗瞧了一眼沈芳菲,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眸光微微有些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苏子衿感觉到有股陌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她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秀气温润的男子伫立在那儿,他见苏子衿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不由有些窘迫的转过脸去,只装作不经意的一瞥。
苏子衿淡淡抿唇,心下倒是知道这人是谁了。
沈府二公子,沈深。那个给她写了一封情信,却被她残忍烧毁的人。
收回目光,苏子衿不再看他,既然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自己与他不可能,便不必过多的纠缠,这年少时候的爱慕之情,最是好的方法便是快刀斩断,免生乱麻。
片刻之后,昭帝和众皇子都齐齐抵达狩猎场,便是司言,也是随之而来。
素来皇室狩猎,后宫皇后、妃子都不会出席,除却个别特别受宠的例外。只是,一旦有了例外,便意味着帝王的专宠或昏庸的开始,故而昭帝登基以来这么多年,从未带过任何一个后妃来过,而那些后妃唯一有机会踏足皇室狩猎的机会,大约也只有还待字闺中,尚未入宫的时候。
彼时,昭帝一身戎装,素日里温和的帝王,此时看起来极为尊贵杀伐,隐约之间便可以瞧见多年前这个帝王年轻英武,领着万千兵马攻进锦都城内,百姓欢呼雀跃。那大约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即将开始。
太后就站在昭帝的身侧,在瞧见苏子衿的时候,她几乎不着痕迹的便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来,那眼底,倒是满是对她的满意之色,一时间让苏子衿有些无可奈何。
三呼万岁,行过跪拜之礼后,便意味着狩猎即将开始。
“今年的狩猎,依旧按照往年的旧约。”这时候,帝王宽厚的嗓音随之响起:“第一日,双人狩猎。”
所谓的双人狩猎,顾名思义便是年轻少男少女之间两两搭配进行狩猎比赛。这大约便是大景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大景,男女之间的设防并不是很严厉,甚至说,大景的某些皇室比赛,都是在为不久后年轻男女的嫁娶做准备。
听人说,这些都是女帝司梦空改革下来的成果,而对于司梦空,百姓们更多的是追忆和叹服,大约这样一个巾帼女子,没有人不会怀念罢?
昭帝的声音一落下,便有怀春的少女羞红了脸,大约心中有属意的男子,眸光自然的便露出期盼之色。
这一次,苏子衿倒是注意到陶圣心和陶然两人,前者是盯着司言不放,后者是盯着司卫恋恋不舍,俨然这两姐妹唯一相似的便是那含情脉脉的神色。
只是,苏子衿心中还有些叹息这些年轻男女的怀春之意,下一秒,她的嘴角便不由僵硬起来。因为司卫和司言几乎同一时间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相较于司卫**裸的爱意,司言的眸光清冷淡漠,丝毫看不出情绪。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陶圣心和陶然两人似欲吃人的汹汹眼神像利箭一样甩向她。
苏子衿敛下神色,无意间便与燕夙的眼神交汇到了一处。对于燕夙这个故交,苏子衿自然而然的便微微弯起眉眼,艳绝浅笑起来。
而那一边,燕夙亦是笑的芝兰玉树,只是,隐隐还有一丝戏谑的含意,显然对于方才司言和司卫的举动看在眼底。
瞧着苏子衿和燕夙相视一笑的模样,司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有股深深的不悦溢出胸腔。
这时,太监的声音响起,尖锐而明亮,三声高呼,一下子惊醒了无数的痴男怨女。
“有请各公子小姐抽签!”
“有请各公子小姐抽签!”
“有请各公子小姐抽签!”
……
……
------题外话------
司言(蹙眉):燕夙这人,着实有些惹人厌烦
子衿(不解):为何?莫不是阿夙惹到世子了?
司言(阴郁):你唤他如此亲切,而整日里却只叫我世子,这让我愈发厌恶他。
子衿:……
☆、07不可理喻与胡搅蛮缠(下)
随着太监的高呼,抽签的程序便开始一步步进行了。
不过片刻,在场的青年男女每个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木牌子,那木牌子制作的很是精良,牌子背面写着各自的号数,相同号数者便组成双人狩猎。
苏子衿随意的抽出一块木牌,而后眸光落到那木牌上,只见那木牌上写着七。彼时苏墨和苏宁亦是凑过脑袋来,直希望他们其中一人能与自家妹子抽中同样的号数,也免得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与自家妹妹组成一队。
然而,在看到苏子衿手中木牌上写着的七后,苏宁不禁扶额:“大哥的就差一点了!”
“八。”苏墨叹了口气,报出了自己的木牌号。
太后看了眼司言,见司言依旧面无表情,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她心中不由暗自一笑。
这时,昭帝看了眼行事的公公,那公公会意,便再次高声道:“贵人们亮木牌!”
一声高呼落地,年轻公子小姐们便纷纷亮出了自己抽中的木牌,并于同一时刻,寻找与自己木牌上数字对应的那一方。
瞧见苏子衿亮木牌的那一瞬间,几乎无数男子的目光都瞧了过来,大约这活色生香的美人摆这一站,谁都很难不心猿意马,内心彭拜吧?
然而,司卫和陶岳在发现自己木牌上的数字与苏子衿完全不一样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样的怒容,尤其是司卫,恨不得砸了自己手中的木牌,再去抢块与苏子衿一样的过来,也好借此机会与苏子衿亲近亲近。
一旁的陶圣心一听到亮木牌,便将含情脉脉的眸子落到了司言的身上,然而,在看到司言手中的木牌上的‘七’这一个数字后,她的脸色便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苏子衿的木牌……也是七,司言竟然与苏子衿是一个队的,简直叫人难以接受!
苏宁显然也是看到了司言与苏子衿拿到了一样的木牌,可是他几乎还来不及思考,便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与沈芳菲是一队的……一时间,苏宁和沈芳菲皆是神色暗沉起来,显然两人都极为恼火竟然与‘这样的人’是一队!
司天娇看着苏墨手上那与自己号数一模一样的牌子,心下有些恨的滴血。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啊,你就这样急不可耐,宁愿冒着被父皇察觉的危险,也要将她和苏墨凑到一起吗?
感受到司天娇的愤恨,身后易了容的楼宁玉依旧神色淡淡,他几乎没有去安抚她,只是像看笑话似的,那双温柔含笑的眸子,一时间露出令人寒冷的光芒来。
这一头,昭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言,随即温和笑起来,道:“找到自己的同伴,便站在一块吧。”
“是,陛下!”
“是,陛下。”
“……”
众人齐齐应了声,随即各自开始站队。
看着司言一步步走向苏子衿的方位,一时间,司卫心中五味杂陈。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司卫还有可能逼着那人与他交换木牌,可……这人却是司言,让他不敢忤逆的司言!
相比较的,司随和司天儒显然很是都明白其中的猫腻。尤其是司随,他知道昭帝对司言一直极为宠信,这些日子司言与苏子衿走的颇近,昭帝自然便想要试探一番司言与苏子衿是个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各自两两已然站好。陶圣心抽中了与司天凌一组,相比陶圣心的愤恨,司天凌却有了几分得意之感,他早年的时候,也是想过娶陶圣心为正妃的,只是利益关系,最终他到底是没能娶到陶圣心。
其中当属陶然最是称心如意的抽到了与司卫一队,而司天娇则是与苏墨一起,这两人都是没什么表情,也看着极为平静。而苏宁和沈芳菲这对欢喜冤家站到了一块,两人皆是气鼓鼓的模样,显然不太愉悦
然而,在场的年轻公子小姐中,当属司言和苏子衿这一对最是耀眼,这两人皆是生的极好,苏子衿美艳动人,犹如妖姬,司言出尘冷绝,看似谪仙,这一魔一仙的,倒是极为般配。尤其是,今日这两人的穿着,实在是登对至极,苏子衿穿着素色狩服,外罩一件黑色大氅,而司言则亦是穿着云锦雪衣,外罩一件黑色披风,两人几乎一致的服饰,就像是约好了一般,远远瞧着便是极为赏心悦目。
一旁的战王夫妇瞧着这样的画面,一时间又有些叹息。要是这司言性子温和一些,倒真的是极佳的乘龙快婿了,只可惜了那张好看的脸了。
在场面带喜色的,大约也只有太后了,太后是极为看好苏子衿和司言的。燕夙笑眯眯的看着,他作为御医,自是不必参赛,毕竟他来到这祁山,并不是游山玩水、狩猎走马的。
对于某些愤恨、嫉妒的目光,苏子衿俨然是没有在意,她只微微笑着,神色之间没有半分其他的情绪。
“今日狩猎依旧按照往年一般,夺得头筹的一队,将获得曜日弓一把!”昭帝朗声一笑,随即便示意高公公将其拿出。
昭帝的话一落地,众皆兴奋起来,曜日弓!世间仅此一把的曜日弓,传闻这曜日弓的主人原为女帝司梦空,是墨家钜子墨寻幽为她打造的一把短弓。后来司梦空逝去,这曜日弓便辗转失去了音信,没有想到,竟是在昭帝的手中,可众人更是惊讶的是,昭帝竟是会将这珍稀宝物用作头筹!
苏子衿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去,只见高公公手中捧着一把短弓,那弓箭呈赤黑色,弓身是万年玄铁所铸,有朱雀图案雕刻精致,仿若即将展翅飞翔一般,栩栩如生。弓弦是千年冰丝所造,那银白色的冷光泛起,精秀英气,显得异常漂亮。
微微一笑,苏子衿看向司言,桃花眸子闪过一抹奇异的幽深。与此同时,司言下意识的低眸看去,只见美人浅笑吟吟,活色生香却偏生有股不同寻常的……算计的味道?
……
……
狩猎很快开始,贵人们各自拿上长弓短剑、领着家奴侍从,纷纷从不同入口踏进丛林密布的围猎场。
彼时,苏子衿和司言也绕开了众人,进到了围猎场的某一隅。
瞧着周围没有外人了,苏子衿才缓缓停下步子,而后她攒出一个笑来,对司言便不紧不慢道:“子衿想要世子博的头筹。”
苏子衿的话一落,一旁的孤鹜和落风便有些诧异起来,便是青烟和青茗,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显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突然的这话是何意思。
司言顿住步子,他转身看向苏子衿,几乎是一瞬间,便听明白了苏子衿的意思。
清冷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寒凉淡漠,他盯着眼前笑吟吟的女子,半晌,才凝眸问道:“你要那曜日弓?”
虽说是疑问的口气,但司言显然自苏子衿的脸上看出了个中意思。于是,他敛下眸子,淡淡转身不去看苏子衿,语气冷然道:“你该是知晓,今日与你一队,并不是真的要参与这场比赛。”
从一开始,司言便不是为了参加比赛而来祁山,更不是为了参加比赛而与苏子衿组成一队。他的目的,只是在于羽化泉泉眼的寻找,毕竟夜间天色太过昏暗,行动着实不便,若是能够在白日里掩人耳目的寻找,自是极好。
司言的想法,苏子衿又岂不会不知道?诚然如司言所说,她亦不是想要参加比赛而与司言一处,只是,这些想法只是在于看到头筹之前。看到昭帝拿出曜日弓的时候,苏子衿已然下了决定,这曜日弓,她势在必得。
因为有人,实在欢喜这物什。
只是如今她身子骨不济,根本无法握剑拿弓,而比赛的规定又是侍从奴仆不得帮衬,不得已之下,苏子衿才想到了司言。
“世子若是帮自己夺得曜日弓,子衿便同世子讲一个秘密,”苏子衿丝毫不在意司言的冷情模样,只忽的璀璨一笑,宛若初春桃夭灼灼盛开:“是关于子衿会不会武艺的秘密……”
司言转身,清冷冷的凤眸不由微微一动,这样笑意吟吟的苏子衿,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便容易让人沉沦其中。
敛下情绪,司言一时间便沉默不语。他只盯着苏子衿,似乎想从这张眉眼含笑的脸容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只是,苏子衿俨然并不焦躁,司言看着她,她亦是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他,莫名的,这般画面落在一旁的几个人眼底,皆是惊悚不已。
苏子衿和司言两人自是察觉不到,此刻他们暗自交锋的模样,在落风等人看来,是一时间看‘痴’了的含情脉脉。其实也不怪乎他们遐想许多,如今苏子衿与司言对立而站,司言身姿挺拔如玉,他清冷的容颜此时也不再寒凉,而苏子衿笑意吟吟,仿若在看心上的情郎,那股子温软的模样,只差‘含羞怯怯’。
然而,青烟和青茗看来,却是司言在占便宜!俨然就是登徒子的模样,再思及昨夜他一副熟稔的模样前往苏子衿的闺房,她们便心下颤抖。
就在青茗和青烟忍不住要上前挡住苏子衿的时候,司言已然淡淡开口,只听他沉声道:“秘密。”
这两个字,俨然就是交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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