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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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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为朕一人潜行千里,竟然误了这么多忠勇良臣的性命(李诵:其实是淮南雁那厮头脑发热,非让我跑这么一圈),朕这心里真是······传朕旨意,待攻克郓州之后,着裴相公搜索侍卫们的骸骨厚葬。凡是殉难死士,皆升三级追封,赏赐钱千缗,绢百匹,子弟有贤良堪用者,选入宫中为侍卫,父母遗孤皆有县官照顾至终老**。”
    吴赐友感激道:
    “陛下厚恩,臣替弟兄们谢过陛下了!”
    说罢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李诵唏嘘不已,又道:
    “说完了死者,再来谈谈三位爱卿吧。李师道的粮仓可是你们放火烧掉的?”
    吴赐友道:
    “回陛下,正是微臣等趁着淄青军疏于戒备,放火烧的,可惜臣等势单力孤,只能烧掉一座粮仓,不及其他。经过是这样的······”
    恒州,成德节度使府,王承宗的书房里,一名幕僚汇报道:
    “三爷(王承迪)派人回来报信说,魏博上下投降朝廷的心意都很重,只怕难以劝说。三爷在魏州见了田怀谏——那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他母亲元氏也不是有主意的人。见了田敬,见了董绍,见了田融、史宪诚,觉得没有一个能在这种时候担负起魏博的,就是有,只怕田怀谏母子也不会让。三爷的意思,魏博已经上下离心,现在就已经上书请求割让两州、奉上百万钱请降,就算田怀谏天纵奇才,等到他将来长成了,魏博人心已散,底子已空,也难有作为,天知道朝廷会不会等到田怀谏张大才动手呢。三爷建议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魏博六州全数落入朝廷手中,得帮田怀谏孤儿寡母照看着点。”
    王承迪的意思是想让成德乘机出兵魏博,能割多少肉割多少肉,趁火打劫。王承宗扫视众人一眼,另一位幕僚道:
    “幽州那里,刘济这几日也在不停召集幕僚议事,显然也在估量郓州、魏州事对幽州的影响有多大。幽州会作出什么反应眼下不得而知,但是估计刘济不会眼睁睁看着郓州没落。”
    王承宗冷笑一声,道:
    “刘济老匹夫每每自夸忠义,骨子里不也担心他刘家?要说忠义,我王家比他家强多了。”
    他说的是自己的祖父王武俊当年自四镇之乱时自称赵王,后来在昭义节度使李抱真感化下归顺朝廷立下大功的往事。刘济的父亲乃是朱滔的亲戚,一直不赞成朱滔举兵造反,在军中又有威望,朱滔死后被推举掌军州事。幕僚将领们自然对刘济又是一通恶骂。王承宗冷冷道:
    “罢了,且不说刘济,先看看老三的建议可行与否吧。”
    趁火打劫,好处当然是大大的,将领们纷纷表示赞成,王承宗正意动的时候,幼弟王承元道:
    “大兄不可!如果如此,我王家祸事近矣!”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洛阳宫里,面对群臣,李诵哈哈笑道:
    “王承宗?朕还怕他没什么动作呢!”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零一章
     更新时间:2009…3…5 15:40:59 本章字数:4238
    一名将领疑惑地说道:
    “四公子,相公是朝廷封的名正言顺的魏州北面招讨,出兵讨伐魏州是大义所在,既可以从朝廷支取钱粮,获得奖赏,又能扩充我成德土地百姓,为什么四公子说是引火上身呢?”
    王承元缓步走到众人面前,白皙的脸上露出害羞的红晕,他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朝王承宗施了一礼,道:
    “大兄,各位,难道没有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眼下的形势,魏博就是那只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蝉,而我成德就是磨刀霍霍的螳螂,兵发魏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贝州、卫州的大片土地,可以扩充土地,又可以在朝廷那里立下大功,获得封赏,怎么算都是我成德占便宜,是吗?”
    众人都点头。王承元道:
    “那各位可曾想过,在我成德背后,是一只巨大的可以啄食螳螂的黄雀呢?”
    王承宗道:
    “四弟,你可是说刘济那老匹夫,怕他会趁着我军南下出兵偷袭我们?那老匹夫,幽州虽大,怎么能称黄雀呢?只要本相事先派大将领兵万人据守要冲,他刘济能奈我何?再说,我成德儿郎难道就怕了他幽州土狗么?”
    众将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当年王武俊和李抱真合兵,在贝州之战中大破朱滔,杀得朱滔三万人只剩下数百人逃回。所以成德兵还真是不怕卢龙兵。王承元叹气道:
    “区区一个刘济哪里称得上黄雀呢?小弟所说的黄雀,乃是指的朝廷啊!”
    王承元此言一出,王承宗和诸将都是心头一沉。
    洛阳宫内,陆贽道:
    “诚如陛下所说,平定郓州、魏州之后,朝廷面对逆藩,所缺的就不是一战而下的实力,而是借口了。削藩的理由难道还少吗?”
    李诵道:
    “不错,那时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只能任我宰割。”
    他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轻轻一改,却甚是贴切,众人都是会心一笑。陆贽接着道:
    “所以陛下才说不怕他王承宗趁机出兵扩张实力。成德迟早也是要收拾的,与其将来他怕了百般媚顺,不如现在吃点亏,让他占点便宜,为将来埋个伏笔好动他。”
    王承元道:
    “所以我军如果现在出兵魏州,朝廷必定会大加旌扬,厚给钱粮兵器,大兄以下都会加官进爵,而且官军会按兵不动或者小打小敲,坐看我赵军和魏军拼个你死我活,占据两州乃至三州之地,而后再从容出兵,收拾残局。等到经年之后,四边平定,朝廷腾出手来,我成德这两三州之地就会吞得容易,吐得艰难了,只怕连原有之地都要搭进去啊。”
    陆贽道:
    “那时我军河东、朔方、昭义、魏博、义武乃至卢龙四面出兵,发十数道精锐,困也能把王承宗困死。”
    有皇子问道:
    “陆相公,卢龙不也是藩镇吗?他们肯帮助朝廷吗?”
    “卢龙绝对不会成为我们的外援,对幽州我们还是乘早死了这条心。”
    王承元继续侃侃而谈,
    “若是蔡州、郓州、魏州未灭,即使我们有世仇,幽州也有可能帮我们。但是眼下天下形势已经分明,刘济父子焉是舍己救人之人?一来世仇当前,二来朝廷势大,到时候刘氏父子不踩着我们成德王家做投效朝廷的铺路石已经万幸了。而且我料定那时幽州肯定是第一个出兵的。环顾成德四周,虽然地势险峻,但是那时南面西面皆有朝廷精锐,东面张茂昭和程权都早已经投了朝廷,再加上北面卢龙十万强兵,虽然不战形势也可知道了。”
    陆贽总结陈词道:
    “所以郓州、魏州战事虽然还未结束,但是河朔形势已然是重归王化了。”
    “陛下英明!”
    群臣皇子齐声马屁道。李诵见怪不怪,连点头致意都懒得了。见大家意见一致,李诵道:
    “既然这样,就下令淄青行营立刻筹划攻打郓州事宜,争取早日结束郓州战事。还有边塞空虚不可太久,着范相公按兵不动,坐看成德、魏博相斗,暗中将河东朔方精锐调回本镇。着第六军脱离淄青行营序列,西归关中。秋日将至,着发关中、河南、山南屯田兵八千人渡河备边,归李光进统辖。备边军人每人免三成租税。如何?”
    众人皆道:
    “臣等无异议。”
    王承元还在继续分析,王承宗已经一拍桌子,骂道:
    “黄口小儿,学了些杂七杂八的皮毛,就来众人面前卖弄,长朝廷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形势未定,妄言朝廷必胜,若果真如此,我成德三十年前就被朝廷收来。左右,将这厮打出去!”
    牙兵们立刻上来,将王承元推搡了出去。王承元也不挣扎辩驳,急急往外逃去了。王承宗兀自愤怒,道:
    “明日里去找他那些混帐老师们算账——诸位,肉到嘴边,不能不吃,但是也不能吃得太撑。下面咱们就议一议该如何吃好魏博这盘肉,休要让这么多人被老四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耻笑了。”
    王承元被撵出议事厅之后,神色依然自若,毫无羞愧愤懑之情。一名幕僚悄悄赶上来,道:
    “四公子,何必自讨苦吃呢?相公正满心想扩充地盘,你却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去。”
    王承元道:
    “无妨,大兄不是颟顸之人,我的话大兄已经听进去了。入了夜里,大兄就会着人来喊我去议事的。把我打出来,是怕我动摇了军心。”
    “报······”
    “启禀元帅,洛阳加急!给事中段平仲大人前来宣诏,已到三十里外。”
    裴度接过文书,看了看,起身对坐在两侧的文武官员笑道:
    “这个段平仲,来得这么快。诸位,请劳动身体,随本相迎接去。”
    段平仲果然真是来宣诏的,宣读完诏书后,以天使身份在营中巡阅慰勉了一番后,就匆匆启程回洛阳了,连快马加鞭赶来的陈国公李光颜和凉国公李愬的面都没有见到。第二天一早,横海节度使程权赶到淄青行营后,裴度正式召开了总攻郓州的军事会议。
    会议主持人裴度。参加者:李愬、李光颜、程权、王沛、韩愈等。
    会议决定,由李光颜率领西面诸军屯驻郓州西面,主攻郓州西城,程权率领横海军主攻郓州北城,李愬率领南面诸军攻打郓州东面,而裴度以王沛的宣武军为中军,坐镇郓州南门。为加强中军,裴度下令从李愬军中调三千人配以淄青降军两千人以李祐为主将,发至军前效命的夏侯澄为副将,做自己的亲军。实力雄厚的李愬自然无不应允。只是众人都对裴度以降军为亲军,以夏侯澄为副将有所忧虑。裴度道:
    “无妨,讨平叛逆重在攻心,我以忠臣义士待他,他必定以忠诚义士之心报效朝廷。不然降而复叛,于国家有何益处哉!”
    虽然大家都对裴度的高风亮节深谋远虑表示了钦佩,不过李愬还是寻思回去得跟李祐打个招呼,要李祐把眼睛放亮点。但是还没等他把事情想完,裴度就道:
    “符直,眼下郓州重兵在四周布防,刘悟所部是最强最多的一支,他也是郓州最后一个大将,怎么消灭他,可就看你的了。”
    李愬回过神来,笑道:
    “相公放心,刘悟掌军甚是慈弱,军中号为‘刘父’,收拾他易如反掌耳。”
    裴度感慨道:
    “可怜这刘悟也是忠良之后,怎生就甘于助纣为虐呢?”
    韩愈道:
    “相公可是想差了,总以为忠良之后就是忠良,哪知道人心本自不同呢?这刘悟当初在叔父刘宣武全谅帐下效力,盗用刘宣武钱财数百万,畏罪逃到了淄青为李师古收留,这样的人只能镇之以威武,哪里能冀望他像祖父一样赤诚忠勇呢?”
    其实韩愈本来想说的是许多人才本是想为国效力的,但是国却不给人机会,因而才流落藩镇为藩镇所用。但是话到嘴边又翻转了过来。刘悟祖父刘正臣,原名刘客奴,天宝末年,安禄山叛乱,平卢军节度使柳知晦背叛朝廷,竟然接受了安禄山的任命,身为牙门将的刘客奴不服,袭杀了柳知晦,上表归顺朝廷,于是被授为平卢军节度使,赐名刘正臣。他的叔父就是韩愈所说的刘宣武全谅,本名逸准,贞元年间为宋州刺史,宣武节度使刘玄佐死,士兵哗变,当时的监军俱文珍急招刘逸准靖难;逸准曾为宣武将;颇得众心;闻文珍召;引兵入汴州;抚定大众;请命朝廷。诏授逸准为节度使;赐名全谅。可惜的是短短数十天,刘全谅也跟着挂了,这才成就了刘玄佐的外甥韩弘做上了宣武节度使。
    而刘悟这厮少有勇力,在叔父帐下效力,结果偷了刘逸准藏在洛阳的钱数百万,花的干干净净,走投无路逃往淄青。李师古见到刘悟就说:“后必贵,然败吾家者此人也。”
    (老雁一直以为这是史家的杜撰,老搞些未卜先知的玩意来整些天人感应之类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李师古知道这厮不是好鸟,干嘛还用他,让他手握重兵?李师古活腻了?)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
    林英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水榭。自从东阿兵败后,李师道就窝在这儿了,见林英神情紧张的跑进来,李师道木然地问道:
    “怎么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说得也是,李师道现在很有悟性了,还能有什么比整天坐着等死更坏的事情呢?
    不过林英还真是带来了这种事情,那就是早死。林英压低声音道:
    “大王,臣下得到消息,说刘悟那厮,蒙大王重托,防守阳谷,居然人面兽心,畏缩不出。臣下听闻军中暗传,刘悟打算向朝廷投降,要拿大王父子的首级做见面礼啊!”
    “什么?”
    本来没有一丝活气的李师道腾地站了起来,险些一跤跌倒,气道:
    “此事当真么?混账!大哥当初就不该收留这条丧家之犬!如今我身家性命果然要毁在他手中了。”
    林英腹诽道:
    “何止身家性命,连乌龟都让你做了。”
    口中也配合着李师道骂。李师道吼道:
    “你不要跟着本王骂,给本王拿个主意!”
    林英道:
    “臣下听闻刘悟眼下仍在连结心腹,尚未控制全军。臣下以为大王可佯作授予他大权,召他回郓州议事,待他到得王府,埋伏甲士将他拿下。”
    李师道道:
    “如果他麾下的死党哗变怎么办?”
    林英道:
    “行营副使张暹(李师道称王后设行营,行营使刘悟,副使张暹)忠于齐王,大王可以暗中下手诏令张暹乘着李师道回郓州取而代之,搜罗刘悟党羽,然后······”
    林英做了个切的动作。事关性命,李师道头脑灵活了许多,又问道:
    “刘悟在郓州十二年,城内党羽甚众,万一走漏了风声该怎么办?”
    林英道:
    “大王无须担心。大王可先假意升刘悟子刘从谏为衙门右职,以示信用,消弭刘家戒心。”
    李师道“嗯”了一声,面色阴沉,目露凶光,走出了水榭。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零二章 定郓州 
     更新时间:2009…3…5 15:41:22 本章字数:4262
    李师道第一次迈出了水榭,这也是他最后一次。
    又是一天夜色到来的时候,两骑快马驰进了刘悟在潭赵的军营,不过进的不是主营。来人自称是行营副使张暹的家人,来找他有急事。把门的士兵通报张暹之后得到肯定回答,就放两人进去了。
    “都知大人,刚刚营门报告,有两个从郓州来的人鬼鬼祟祟进了张暹的大营。”
    一名幕僚挑帘走进刘悟的军帐道。刘悟这几日下令秘密监视军中将领,副使张暹自然是头一个了。刘悟坐在主位上,面前放着一封开启的公文,里面写着自己的儿子刘从谏被升为衙门右知,他十年前曾经担任过的职务,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听到幕僚报告,刘悟咬牙道:
    “刚把我儿升了官就派人来谋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幕僚不知道刘从谏已经派家人送来了密信,告知刘悟要小心,不要离开军营到郓州去。看着刘悟的目光有些狐疑。刘悟却不管他怎么想,大声吩咐道:
    “去,请张副使来我帐中议事。”
    声音极大,震得幕僚耳朵嗡嗡响。幕僚还未答应,就听到账外一人朗声道:
    “末将知道都知大人要找,已经不请自至了。”
    正是行营副使张暹。幕僚奉命退下,张暹步入了大帐。
    刘悟阴冷的目光紧盯着张暹,张暹却夷然不惧,自己在刘悟案边的团凳上坐下,笑道:
    “知明,可是要找我来杀掉?”
    刘悟冷哼一声,道:
    “你背友求荣,难道我杀不得你吗?”
    张暹笑道:
    “杀我当然可以,只是知明,杀了我以后你何去何从呢?”
    刘悟道: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①  ⑥κ.сΝ
    “杀你之后郓州自然容不得我,只能提兵投降李愬了。”
    张暹摇头道:
    “不妥,不妥——既然要投降李凉公,只杀我一个行营副使未免太小气了,况且你的家人怎么办呢?”
    刘悟盯着张暹道:
    “我的家人怎么办,那要看你的了。”
    张暹大笑道:
    “知明,早听我一句话,何至于今日如此担惊受怕。怎么,你还对李师道心存幻想么?李师道的使者我已经稳住,你赶紧击鼓聚将吧!”
    洛阳宫里,李诵正在批阅奏章,幼宁悄悄地走进来,双手背在后面,本想吓李诵一下,见李诵正忙,就停了下来,乖巧地坐到一边,把捏在手里的荷花拿出来嗅,却嗅不到味。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听到李诵“扑哧”一声笑,幼宁忙起来跳过去,问道:
    “父皇,有什么好笑的?”
    李诵抬起头来,看见幼宁穿着一身绿衣,手握红花,倒真是“红配绿看不足”了,打趣道:
    “父皇刚刚想起来昨夜月宫里的嫦娥仙子给父皇托的梦了。”
    幼宁好奇地睁大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真是白水银里注着两丸黑水银了,问道:
    “是吗,嫦娥仙子给父皇托什么梦了?”
    李诵笑道:
    “嫦娥仙子给朕托梦说,十三天前,就是人间十三年前,月宫里养的宠物蟾蜍私自下凡了,托朕帮忙找一找。”
    幼宁听了更觉奇怪,惊叹道:
    “真的吗?月宫里的蟾蜍那必定是金贵的宠物了。那蟾蜍在哪里呢?”
    李诵道:
    “是啊,朕也这么问他,嫦娥仙子说,明日在洛阳宫中,你见到一个穿着绿衣拿着红花的小女娃便是了。找到了天子你要好生照顾她,那是上天赐予你的。”
    幼宁正听得入神,忽然发现了不对劲,朝自己身上手中一看,才明白过来是李诵在逗她玩,当下跳脚道:
    “父皇坏,父皇坏,尽骗幼宁!”
    李诵却是乐得哈哈大笑。吩咐李忠言道:
    “李忠言,把奏章收了发回去吧,朕已经批完了,要和公主出去吹吹晚风。”
    李忠言应了一声,去收拾奏章,却见案上摊开的一本上写着大大的“放屁”两个字,忙把头缩起,念叨“罪过,罪过”,抬头见李诵已经出去了,忍不住好奇心又看了两眼,原来是钦天监写的奏章,道钦天监昨夜夜观天象,见东北有大星渐渐变暗,估计在今晚就会黯淡不可见,就上书分析,认为大星在郓州上空,是李师道活不过今晚的预兆,淄青即将平定,特地报喜云云。
    想想这个主子确实不相信天人感应之类的玩意,李忠言笑着摇摇头,钦天监这帮子人也真是的,这不是找骂吗?
    入夜,熊熊的火把把刘悟的潭赵大营照得如白昼一般,数千名士兵整齐地排列在大帐两边。大帐内,刘悟召集大将,正慷慨陈词道:
    “诸位,武宁李愬兵强,我军出战必败,不出则死。齐王却连连催促我等出战,竟然至于不再相信将士,听信小人谗言,派使者来要夺我兵权,加害上将。自从齐王倒行逆施,逆天起兵以来,将近一年,我军上下无不奋力作战,奈何天命不赖,至于今日困局。如果顽抗下去,王济、王兴等辈正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们,诸位难道想把身家性命尽数赔给这这逆天的臣子么?现在天子所要诛杀的,齐王一人而已,我刘悟与公等都是被他所驱迫,跟着他往思路上走。不如我们杀了他的使者,整军去取郓州,立下大功,转危亡为富贵,怎么样!”
    别将赵垂棘出列怒道:
    “刘大使深受齐王信任,不能击败敌军为主上分忧就算了,怎能作出这等背主之事来!”
    刘悟怒道:
    “把他推出去斩了!”
    赵垂棘兀自大骂不休,直到一声“啊”的惨叫响起骂声才戛然而止。刘悟又连杀了平时厌恶的三十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站立帐前,帐下众将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都说道:
    “愿听都知兵马使大人差遣!”
    刘悟道:
    “好!打入郓州,每人赏钱十万,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钱财自取。但是敢动军帑者,斩!来人,满酒!”
    一队队士兵骑着战马高举火把驰出潭赵大营,望着前军已然拐过密林,营门口的刘悟不无担心地对张暹道:
    “凉国公那里可曾妥当?”
    张暹道:
    “知明放心,凉公那里千妥万妥,就等着我军打进郓州呢。天相大吉,知明此去必胜,立下大功,少不得加官进爵,那时末将就不敢直呼表字了。”
    刘悟明知张暹这是开玩笑,脸上却依然绷不住。郓州空虚,要是连这样的功劳都抓不到手中,可真是不要在世上混了。眼看自己的亲军将要尽出,刘悟道:
    “走!”
    便率着十几个亲随没入军中。待大军尽出,张暹冷笑一声,命令道:
    “关好营门,严加戒备!”
    营门上方挂着的,赫然是李师道派来给他下令的使者的首级,使者的首级被夜风吹的晃悠不停,在灯光上方显出一脸怨毒的表情,似乎在盯着张暹的背影看。
    “大人,前面将到郓州了!”
    一名小校策马到刘悟跟前报告道。刘悟道:
    “好,传令熄灭一半火把,待本将军去叫门!”
    本来在原野上闪耀的火把渐次熄灭了一大片。稍候,叫门声在城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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