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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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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如此消磨,让人难受,不禁大骂道:
“直娘贼!要杀就杀,把老子的脖子当磨刀石,磨来磨去磨得老子痒痒!”
他的声音极大,围观的官吏本来正在为他伤心,闻言也忍不住笑出来,只是马上意识到这是再杀林判官的头,又收住笑容。旗牌官却不命刽子手动刀,反而转身入了衙门,倒让人看不明白。
议事堂上,林蕴被押出去以后,气氛已经可以用肃静来形容了,武将们少有懂得君臣大义的,文官们不是与刘辟一路,就是被林蕴一事吓得默不作声。连称呼都由留后大人改成了节度大人,刘辟对此很满意,和卢文若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刘辟问过还有没有异议之后,很快就顺利地任命了邢泚作为统帅,进军东川。
正当刘辟志得意满时,旗牌官走了进来,刘辟沉声道:
“不是命你监斩么?为何入堂?莫非是林蕴那厮告饶?”
“回禀留后大人。林蕴并没有求饶,反而??????反而??????”
“反而如何?”
旗牌官冷汗都出来了,牙一咬道:
“反而嫌刽子手的刀在他脖子上磨来磨去,磨得太慢,要刽子手早些动手!属下特来请示留后大人!”
咦,这下可奇怪了,刘辟不是要杀林蕴吗?怎么被杀的人嫌慢,要动刀的人却磨磨蹭蹭,还跑来请示作甚,直接砍了算了?段文昌的眼睛立刻亮了。
直娘贼,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哩!
段文昌心里骂了句粗话。刘辟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一下子呆住了。果然如段文昌所料,刘辟此举只是为了杀鸡儆猴,震慑西川不服的高官,倒没有真的要杀林蕴的意思。刘辟不属于暴力夺权,而是和平演变,一上位就杀韦皋依仗的大员,道义上实在说不过去。故而刘辟和卢文若设计假杀一个高官,行刑时让刽子手刀在脖子上磨来磨去,只要林蕴一求饶就放过他,这样一能建立威望,二来也落个不妄杀的美名,哪里知道林蕴如此强项。不但刘辟,连卢文若也僵在那里。
难道真的要杀林蕴?刘辟的手在微微颤抖,堂下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不管杀不杀,他的名声可全毁了,想到这里,刘辟牙一咬,刚要说话,却见面前闪出一个人来。
闪出的不是段文昌是谁?段文昌眼看见自己该出场了,马上上前道:
“节度大人,请听段文昌一言!”
“段大人有何话说?可是为林蕴这不知尊敬上官的匹夫求情?若是求情,就不要说了!”
“节度大人,文昌不是要为林判官求情,而是为节度大人求德!”
“何为求德?”
“林判官不过心直口快,为我西川着想,并非存心要顶撞节度大人,我等私下常听林判官说起,他平时极是佩服节度大人的才德,道节度大人继承太尉衣钵是我西川之幸,今日想必是关心则切,口无遮拦,冒犯了节度大人,按理当斩,还请节度大人念在林判官效力西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法外施恩,免了林判官的死罪!则西川士民必感激节度大人恩德,传颂大人的令名!节度大人素来提倡以德治镇,就连段某也为节度大人的高风亮节所倾倒,节度大人如此宽容大量,必然上行下效,德披苍生!”
段文昌左一个节度大人,右一个节度大人,说得刘辟心里跟熨斗熨过一样。段文昌当年初到韦皋幕下时和刘辟不和,被刘辟进谗言贬到一个穷县里做司马,后来才被找回来。刘辟做了节度留后后为了争取人心,对凡是得罪过自己的都故示宽宏,况且段文昌是武元衡女婿,留他在手里将来打败了朝廷大军时也好传书给武元衡从中斡旋,让朝廷像当初对吴少诚一样降旨承认,所以刘辟对段文昌一直很客气,此时段文昌又发动其他官员说情,终于有了台阶下的刘辟顺水推舟道:
“这个林蕴,真是个忠烈义士啊!某如何舍得杀他!”
在法场两腿酸麻,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林蕴终于看到旗牌官又走了出来,驱散了围观众人弯腰道:
“恭喜了,林判官,幸得段大人和众位大人为你说情,节度大人宽宏大量,免了你的死罪,随下官进去吧!”
又直起身来呵斥道:
“来呀,还不快给林判官松绑!”
正文 第十四章 起 兵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1:02 本章字数:2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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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杀头闹剧最终以贬林蕴为眉州参军而告收场。下午回府的段文昌越想越乐,刚到府门翻身下马就见管家迎了上来,附耳说了几他句,这管家是他岳父所赠,极得段文昌信任。段文昌闻言后忙将缰绳交给小厮,径直往后堂去了。
后堂里,一个商贾模样的人正在欣赏中堂悬挂的条幅,听得段文昌回来的脚步声,转身笑道:
“林判官贬官巴州,不知段大人作何想法?”
段文昌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长安口音。
刘辟早已料到李诵即使同意他做西川节度使,也不会同意他统领三川,早已调动军队准备进攻东川,谁知道李诵根本不上路子,直接派大军打了过来。恼怒异常的刘辟只能破口大骂李诵不如他那死鬼老爹厚道,一边加紧在西川择要地修建关隘,一边派邢泚率大军进军东川。
如果用生得憋屈,死得窝囊来形容东川节度使李康,一定再确切不过。中唐各镇节度使许多即使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做官做官,要叛乱叛乱的光棍角色,也有能力在自己辖区内搞搞高度自治,唯独李康,在西川和山南东西道的压力下夹起尾巴做节度使,手握上万雄兵,居然就在被窝里被邢泚捉了,虽然这有周俊臣私通刘辟以为内应的功劳,得到这一消息的高崇文还是一掌拍碎的大帐里的案几。
山南西道所领州有兴元府(梁州)、洋、利、凤、兴、成、文、扶、集、璧、巴、蓬、通、开、阆、果、渠等十七州。山南西道通贯川陕。由于大巴山脉将山南西道分成南北两部分,北部属于陕南汉江上游,南部属于川北嘉陵江上中游,所以常把南北两部分别称为汉中诸州、巴南诸州。刘辟夺取梓州时,高崇文部已经出了斜谷,正驻扎在巴南阆中。
高崇文部是夏绥军,来到汉中不免样样惊奇。俗话说,隔河十里风俗不同,何况相隔有千里之远呢?为了避免因为习俗不同引发各种麻烦,高崇文立军法下令除不得扰民外,也严禁将士外出。公允地说,高崇文此法虽然严厉,却很得当。当年中央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吴起镇时,军纪严明,战士们自觉遵守纪律,不到老百姓家里过夜,而是在大街上宿营。有战士敲老乡家门:
“老乡,借你板子用一用。”
很明显是想借门板睡觉,里面女老乡却问:
“作什么用?”
战士回答:
“睡觉用。”
女老乡不好意思地说:
“不好借。”
战士们就觉得一路走过来,就这里老乡落后小气。熟不料却是误解了老乡。老雁当时看这个故事时才上小学,看到括号里写板子是女性身体的某一部分,虽然到现在没闹明白是哪一部分,不过既然属于女性身体,这么问和调戏妇女区别也不大了。
高崇文对军队的严厉约束很显然收到了效果,父老纷纷夸奖高部军纪严明,阆中乃是川北重镇,商旅云集。朝廷虽然讨伐刘辟,但是刘辟心存侥幸,西川始终没有禁绝商旅,于是高崇文大军未到,声名已经在各西川重镇传开了。
高崇文到阆中不久,还发生了一件趣事。阆中这些年最骄傲的是出了一个状元,尹枢。尹枢是德宗贞元八年状元,当年的知贡举正是现任宰相杜黄裳。尹枢中状元时已经七十多岁了,作为实在有限的紧,不过唐朝考中进士就很了不起了,何况是状元呢?尹枢有个弟弟叫尹极,在川北文化界也是个名人,历史上在尹枢中状元二十二年后,尹极也高中状元,成为阆中骄傲,老哥儿俩并称“梧桐双凤”。
高崇文到了阆中后,问及乡里德高望重士绅,就有人提出了尹极。高崇文本意是入乡随俗,招徕些熟悉西川的人才到军中效力,闻听是状元公的弟弟,也在刻苦攻读准备考进士,虽然老了点,好歹也是凤凰,正好做顺水人情的事情哪有人不会办的?结果看到尹极却把高崇文吓了一大跳,忙又把尹极送了回去。旁人问高崇文为何不用尹极,高崇文答道:
“直娘贼,我高崇文今年已经六十一岁,此人看起来比我还要老相,却还要考进士,走在路上尚且让人担心,万一入川有个闪失,高某哪里担待得起啊!我高崇文是个粗人,这老家伙,满口之乎者也,绕得老夫头都晕了!”
高崇文虽然名字叫高崇文,但是却是粗鄙无文,或者客气一点,叫厚重少文。
“崇文宗武不崇文,提戈出塞号将军。那个髇儿射雁落,白毛空里乱纷纷。”
这是高崇文在他六十四年的生命中留下的唯一一首诗歌,题目叫《雪席口占》,由此可以看出高崇文的修养确实和文学大家沟通有障碍,这也是高崇文后来不愿待在蜀地的原因,这是后话另说。
梓州在唐朝是现在四川境内的第二大都市,是交通要塞。高崇文现在停留在阆中,一是为了等待李元奕,一是为了等待山南行营粮料使敬宽,李元奕所部早已到达,粮料使敬宽的后勤储备及供应计划也已经完成,高崇文本来也就打算进兵,接到梓州失陷,李康被擒的消息后,高崇文立刻拔营,赶往东川,同时派人去联络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约定共同进兵。
不过高崇文的人赶到兴元府时,严砺的大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和李康不同,严砺是个果决的人,一接到密诏,立刻就在兴元府集结大军,这边刘辟拿下了梓州,那边严砺的大军已经逼近剑阁。得到梓州失陷的消息后,严砺不等和高崇文取得联系,就兵分两路,一路由严砺亲自率领,开往利州阻击刘辟进攻山南的军队,一路由大将严秦率领,以进攻牵制进攻,开始了对川北门户剑阁的攻击。
贞元二十一年十月,刘辟陷梓州,执剑南东川节度使李康,时高崇文大军未至,严砺果决,遣大将严秦叩剑阁,斩文德昭。大唐中兴由此始矣。——韩愈《顺宗实录?贞元二十一年十月》
正文 第十五章 剑门关(上)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1:03 本章字数: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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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重镇剑阁;为剑州治所。从这里;北往广元;南至梓潼;东南去阆中,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同一条剑门山路,在李白是险阻:“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陆游那里,却变得清秀可亲:“此身合似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剑阁县城北六十里处,就是著名的剑门关,它居于大剑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 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故称“ 剑门”。享有“剑门天下险”之誉,是“蜀北之屏障,两川之咽喉”, 由旱路出入四川必经剑门关,此时,刘辟闻朝廷大军来到,派大军封锁入川要道,夺取东川后,剑门关自然是防御重点之一。文德昭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从成都来到了剑州,当上了剑州刺史。在剑州,文德昭得到了朝廷的《讨刘辟制》,
“剑南两川,疆界素定,藩镇守备,各有区分。顷因元臣薨谢,邻境不睦,刘辟乃因虚构隙,以忿结雠,遂劳三军,兼害百姓。朕志存含垢,务欲安人,遣使谕宣,委以旄钺,如闻道路拥塞,未息干戈,轻肆攻围,拟图吞并。为君之体,义在胜残,命将兴师,荩非获已。宜令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领当道士马,与剑南东川节度使李康掎角应接,仍令神策行营节度使高崇文领马步五千人为左军,左右神策京西行营兵马使李元奕领马步二千人为次军,并相续继发。仍仰高崇文等各差人先与严砺计会齐进,朕以三蜀之人,本无过犯,征镇将士,各著勋劳,迫於威制,不能自拔,各宜分明晓谕,令悉朕怀。若刘辟禀奉朝经,抽兵却归本镇,朕务存诚信,必当不诛其过,不灭其族。其效顺之诚,临镇归款,老死田下,当不食言。如尚执迷,自贻覆灭,法既无赦,令在必行,宜一乃心,恭守所职。其置顿粮料等,仍委度支使差官勾当,无令阙失。”
制书为李吉甫起草,语言一点也不客气,和历史上不同的是,制书里没有“如刘辟禀奉朝经,抽兵却归本镇,朕务存诚信,必当委待如初。其效顺之诚,临镇归款,高位重赏,当不食言。如尚执迷,自贻覆灭,法既无赦”的内容,就是说刘辟即使幡然悔悟,归顺朝廷,也是富贵不保,只是说如果刘辟撤兵回镇,给他自然死亡的权利,也不追究其亲族,如果不然,杀无赦,斩立决。
李吉甫写完制书后,曾经有大臣很担心地对皇帝说:
“陛下,历朝对叛乱者皆言明若能迷途知返,则富贵依旧。此制措辞严厉,刘辟必顽抗到底,如此徒增将士伤亡。万一讨贼不效,不得不恢复刘辟官职,朝廷威望何存焉?”
李诵的反应是长笑一声道:
“你以为朝廷的威望现在还有吗?你可知为何藩镇跋扈,不尊朝廷号令?这根源就在于平定安史之乱时姑息叛将,不能除恶务尽,反而贻害无穷。如今若让刘辟得逞,那么大唐就不再是大唐了,天下大乱就不久了。朕这么说,就是要明告天下,让那些存心叛乱的乱臣贼子知道朕的决心,知道大唐从此不再姑息迁就,休要心存侥幸。你以为朕写上‘富贵依旧’刘辟就能迷途知返吗?不杀刘辟,朕决不收兵!”
不过文德昭看到制书时显然没有体会到李诵的强大决心和信心,他只是一笑了之,对身边的人说道:
“朝廷现在越来越会虚言恫吓了,若真是如此,朝廷的大军现在还应该包围淮西,皇上只怕也要典当度日了。”
文德昭说的是贞元十七年韩全义讨伐淮西失败的往事,言语中充满了对朝廷的嘲讽,即是对朝廷战力的不屑,也是对朝廷财政的鄙视,谁叫西川军对吐蕃百战百胜呢?谁叫西川富庶呢?他的左右手们也跟着或是得意或是讨好的笑了起来。不过文德昭的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打仗打得就是后勤,打得就是钱,如果战争旷日持久,哪个国家也吃不消。
不过文德昭显然不知道韩全义此时已经被勒令致仕,历来大员致仕都有荣誉职位,韩全义连荣誉职位都没捞到,还是降职致仕,两个月后,韩全义忧惧而死。文德昭显然也不知道和他们志同道合的韩全义的外甥杨惠琳此时已经传首京师,朝廷任命的夏绥节度使已经履新,更不知道山南西道严秦的军队已经悄悄逼近了剑门。所以,当一名属官提出是不是要加强剑门的防御力量时,文德昭笑着说:
“我西川健儿已经攻占梓州,活捉李康。严砺现在该担心咱们什么时候去取他的兴元府才对,哪里敢朝咱们撒野呢?”
于是又引起了一阵哄笑,那名属官面红耳赤的退到一边,想来是自己太过小心了,也跟着自我嘲笑起来。
在这一片嘲笑声中,剑阁县城城北六十里外的剑门关也确实是一片平静景象,关外道路已然封锁,但是山民商旅小股进出依然只是盘查而已,盘查之外当然是多收些外快了。关上关下的士兵比平时增多了一些,一个个手中握紧兵器,不过神情明显不太严肃。
“现在要查山南入川的探子,快快将货物打开让爷们检查!”
“军爷,山南现在人心惶惶,生怕刘爷大军打过去,哪里还敢派探子来。要不是咱们家里老婆孩子等着下锅米,小的也不敢在外面跑啊。这货物打开容易,可要收拾起来就费工夫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军爷,您看??????”
一个山南来的商贩说着将手伸进了一名小军官的衣袋,小军官一摸衣袋,布包的沉沉的一包,于是满意地点点头,道:
“爷检查过了,你们不是探子,是良民,进去吧!”
“谢军爷!您将来必定高升!”
“啰嗦什么,快点进关!”
“是,是,小的们这就走。”
正文 第十五章 剑门关(下)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1:04 本章字数:2533
(求花得花又何怨哉!)
一群商贩十几个人一起推起车进关去了,小军官没有注意道和他打交道的那位低头推车时一脸的坏笑,光顾着衣袋里的钱了,只是想拿出看时,一个小校来到门内大喊:
“闭门!”
于是小军官把伸进衣袋的手又抽回来,就投身到闹哄哄的人群里了。
此时,剑门关外十五里的一处密林里,悄无声息,只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真应了南朝诗人王籍的《过若耶溪》里所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天色将晚,成群的归鸟掠过天际,光线渐渐昏暗,林外匆匆走来两位山民装束的人,走到林外却不进去,而是学起了鸟叫,少时,林内也传来两声鸟叫,接着走出一人,身上穿得却是官军服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怎么,将军怪罪了吗?”
“将军倒是睡得香,只是咱们弟兄等得焦急。如何?”
“快带我等去见将军!”
密林深处,已是极为昏暗了,隐约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可以看见白花花的水光,水边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正在就着清水,啃着干餱(唐时的一种干粮,饼的一种,常用作军中干粮。)一名军官走近道:
“启禀将军,斥候回来了!”
这位将军就是山南西道节度使麾下大将严秦,严秦闻言,就把干餱丢在一边,道:
“传!”
不一会儿,山民装束的两个人就被带到了严秦面前,二人屈膝下跪道:
“回禀将军,小的奉命查探回来!”
“如何?”
“刘二已经带着十几名弟兄混进关内了!”
严秦大喜,起身击掌道:
“如此,大事可成矣!来呀,给二人记功!”
“谢将军!”/“遵命!”
“传令将士休息至一更以后饱餐一顿,随我夺关!”
“遵命!”
“他娘的,山南愣是没有一个好人!”
剑门关门附近的小房间里,一群士兵正在赌钱,白天的那名小军官输了钱,一拍桌子恨恨地说。
“怎么了?赌钱赌输了,怪人家山南作甚?”
另外一名小军官一边数钱一边问道。
边上一个老兵道:
“郑头儿今天傍晚查了一队山南的客商,那伙客商装的散或,怕麻烦,塞给郑头一大包钱,里面沉沉的,郑头以为发了大财,喜了一晚事,谁料到这股客商恁地奸猾,竟然在布包里包了好沉的石子,郑头一时没细看,被这伙客商蒙混过关,心里实在懊恼。”
屋子里一阵哄笑,一名军官作怪道:
“小郑,你收受贿赂,放山南探子入关,我要禀报大人军法处置,你快去打两坛好酒,祭祭咱们的五脏庙,咱们还好商量。”
房间里又是一阵哄笑,那姓郑的小军官道:
“直娘贼,什么探子,西川的大军都要打到利州了,山南守还来不及,还来攻剑门天险?说是要严查,新来的刺史大人到任几天了,连剑阁可都没出呢。”
说着把赌具一推,道:
“老子不赌了,出去撒尿!”
边上一个等了多时的慌忙挤上来,于是一桌人又赌将起来。
那姓郑的小军官骂骂咧咧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顾不得欣赏月光皎洁,站到路边就解开裤子尿起来,一边尿一边哼,刚尿了一半,一片阴云就遮住了月亮,夜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接着,小军官就感到腮边一阵凉风,嘴巴就被人捂上了,人往后一倒,平射炮变成了高射炮。待月亮重新露出脸来时,路上已经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半圆的月光下,城外的巨岩边,头靠头伏着两个人,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突然,看见剑门关楼上亮起三下灯火,两个人精神猛然一震,迅速从巨岩上消失了。
不多时,关外剑阁古道上传来密密的脚步声,脚步声虽然密,却很轻,走在石板路上,发出隐隐的声响,整齐而急促。这正是严秦所部兵马,大队人马刚绕过巨岩,城楼上就亮起了四五根火把,关门也“吱呀”一声开了,领先的一员将官高喊道:
“弟兄们,斥候队已经得手,随我杀进关去,杀贼立功啊!”
此时山南西道兵马早已点起火把,闻听将官如是说,一起发一声喊,几骑马从大队中疾驰而出,转瞬冲进了关门,大队步兵紧随其后,冲了进去,火把映耀下,关门上的“剑门关”三个大字显得分外暗淡,似乎为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攻破而汗颜。
一个时辰不到,严秦的部队就控制了剑门关,守关将士许多是东川旧部,稍作抵抗就放下了兵器,只有守将等十几人仓促抵抗被杀。如此轻易得手,严秦也是始料未及,刚进入关中,裨将契丹人可提弥珠就把守将的人头扔到严秦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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